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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湾往事(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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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子湾往事】(21-30)


    作者:喜剧人生


    第21章 最后的晚餐与致命的药酒


    那一个充满了禁忌与温存的夜晚过后,二狗和兰姐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变化。www.龙腾小说.com)01bz*.c*c


    他们之间的空气,不再是单纯的关心和感激,而是多了一层黏糊糊的、像夏日午后空气一样、让人心头发痒的暧-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着。


    兰姐的脚踝,在二狗无微不至的照顾下,也一天比一天好转。


    她已经能扔掉拐杖,虽然走路还有点跛,但操持家务、去卫生所给人看看小病,已经不成问题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快两个月。


    这天晚饭后,兰姐看着屋里那个正低头编着草筐、肩膀宽阔得像座小山的男人,心里百感交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赖”下去了。


    “二狗,” 她轻声开口,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嗯?兰姐,啥事?” 二狗抬起头,冲她憨厚一笑。


    “你看……我这脚,也好的差不多了。” 兰姐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舍,“我寻思着,明天……我就和小英搬回卫生所那边去住了。”


    二狗手上的动作,猛地一僵。他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兰姐,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这……这么快就要走了?” 他下意识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失落。


    “不快了,都快两个月了。” 兰姐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怕自己一看,就舍不得走了。


    她给自己找着理由:“我总住在你这儿,也不是个事儿。村里人多嘴杂,风言风语的,对你……对你名声不好。再说了,我那卫生所,也不能总关着门啊。”


    二狗沉默了。


    他知道,兰姐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在理的话。可他的心里,却像是被谁用手掏空了一大块,堵得慌,难受得紧。


    这两个月,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像“家”的日子。


    每天早上,有热腾腾的饭菜;每天晚上,有个人陪他说说话,有盏灯为他亮着。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有温度的生活。


    他不敢想象,等兰姐和小英一走,这间屋子,又会变回那个冷冰冰的、只有他一个人的空壳子。


    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兰姐全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一阵阵地发酸。


    为了冲淡这股离别的伤感,兰姐忽然站起身,脸上


    挤出一个笑容。


    “你看我,光说走,都忘了正事儿了。” 她拍了拍手,说道,“二狗,你这两个月,为了我,累死累活的,姐还没好好谢过你呢。这样,明天……明天姐给你做顿好的!就当是……给你践行了。”


    她把“践行”两个字,说得又轻又快,像是在给自己,也给二狗,一个最后的、温馨的告别仪式。


    第二天,兰姐起了个大早。她托人从镇上捎来了新鲜的五花肉、活蹦乱跳的鲤鱼,还有一些平时舍不得买的细菜。


    傍晚,二狗从地里回来时,一推开门,就被满屋的香气给勾住了魂。


    桌子上,摆着四五个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红烧肉、干煎鱼、地三鲜、小鸡炖蘑菇……全是他爱吃的。


    “兰姐,你这是……” 二狗看着这丰盛得像是过年一样的晚餐,有些不知所措。


    “快去洗手,就等你了。” 兰姐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碗汤,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三个人,围着小方桌坐下。


    可这顿饭,却吃得异常的安静。小英还小,不懂大人们心里的离愁别绪,只顾着埋头大吃。而二狗和兰姐,却都有些食不知味,各怀心事。


    为了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兰姐忽然开口:“光吃饭,没劲。二狗,你去村里小卖店,买两瓶啤酒回来,今儿个……姐陪你喝点。”


    “好嘞!” 二狗像是得了命令,立马起身就往外跑。


    有了酒,话匣子就慢慢打开了。


    两瓶啤酒下肚,兰姐的脸颊,就泛起了一抹动人的酡红。她的话,也比平时多了起来。


    她开始说起她那死去的男人,说他生前的好,也说他的不好;她说起自己守寡这些年的艰难,说一个女人家,撑起一个家,有多么不容易;她说起村里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是如何用下流的眼神骚扰她,说她为了保护自己和女儿,只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不苟言笑、冷冰冰的女人……


    二狗就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陪她喝上一口。


    他第一次,如此深入地,了解到一个女人的内心世界,是如此的复杂和充满了苦楚。


    他心里,对兰姐,除了尊敬,又多了一份深深的怜惜。


    两瓶啤酒,很快就喝完了。可两人的话,却还没说完。


    “二狗,再去……再去买两瓶……” 兰姐的舌头,已经有些打卷了。


    “兰姐,小卖店早关门了。” 二狗苦笑道,“村里人睡得早。”


    “关门了啊……” 兰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


    二狗看着她那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了一个东西。


    他站起身,走到炕梢,从床底下,摸出了那个黑乎乎的、装着他家祖传药酒的陶罐。


    “兰姐,啤酒没了,我这儿……还有点别的酒。就是……劲儿有点大。”


    “拿来!” 兰姐一挥手,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今儿个……姐高兴,就想喝个痛快!”


    二狗拗不过她,只能给她,也给自己,各自倒了不到一指高的一小杯。那酒液漆黑如墨,散发着一股浓烈霸道的药香。


    兰姐没当回事,端起来,一仰头,就喝了下去。


    “咳咳……这……这是啥酒啊……又冲又辣……” 她被呛得直咳嗽。


    二狗也跟着喝了一小口。


    那股熟悉的、蛮横的热流,瞬间就在他小腹里炸开,他胯下那根东西,立刻就不安分地,开始有了抬头的迹象。


    他已经习惯了,并没太在意。


    可兰姐,却是第一次喝这酒。


    最开始,她还没什么感觉。


    可过了没一会儿,她就觉得,一股奇怪的热流,从小腹深处,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那股热流,像一团火,烧得她浑身燥热,脸颊滚烫。


    她的身体,开始起了一些她从未有过的、陌生的反应。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得厉害,双腿之间,那片沉寂了多年的地方,竟然……竟然也开始有了久违的、让她感到羞耻又渴望的湿润。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看着他那张憨厚英俊的脸,看着他那身充满了力量的肌肉,她感觉,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让她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酒精,和那致命的药酒,在这一刻,彻底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和防线。


    小英,早就吃完饭,被她打发到里屋去睡觉了。


    这间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二狗……” 兰姐的眼神,变得迷离而又大胆。她看着他,开始将自己心里最深的压抑,全都倾诉了出来。


    她讲起自己守寡多年的孤独和寂寞,讲起夜深人静时,一个人躺在冰冷炕上的恐惧;她讲起那次被他偷看洗澡时,自己内心的震惊和那一丝不该有的悸动;她甚至……讲起了那天晚上,她用手,帮他“解决”时的感受……


    她一边说,一边笑,一边流泪。她把自己这些年来,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坚强,都在这个男人面前,剥得一干二净。


    最后,她不再说话。


    她就那么靠在二狗的胳膊上,缓缓地抬起那张泪痕未干、却又因为情欲而显得无比娇媚的脸,用那双水汪汪的、仿佛能把人溺死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然后,她主动地、义无反顾地,吻向了二狗那张同样因为酒精和欲望而变得滚烫的嘴唇。


    第22章 酒后的吻与温柔的痛


    那个吻,带着浓烈的酒气和压抑了许久的欲望,灼热而又笨拙。


    二狗的脑子“轰”的一声,彻底炸开了。他没想到,那个总是温和、端庄、像个知心姐姐一样的兰姐,会如此主动、如此大胆地吻他。


    他能感觉到,她的嘴唇,在微微地颤抖着,带着一丝不顾一切的决绝。


    她的舌头,生涩地、试探性地,撬开了他的牙关,像一只迷路的小鹿,闯进了他的世界。


    酒精,和那致命的药酒,在这一刻,彻底点燃了两人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引线。


    二狗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那被春香嫂开发出来的、属于雄性的本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反客为主,伸出粗壮的胳膊,一把就将兰姐那柔软的身体,紧紧地搂进了怀里,用力地、贪婪地回应着她的吻。


    两人就这么在炕上,跌跌撞撞地,滚在了一起。


    衣服,在酒精的催化下,被一件件地、急切地褪去。


    当两具同样滚烫的、散发着酒香和体香的身体,赤裸相对时,二狗看着眼前这具他只在梦里和门缝里窥见过全貌的、成熟而又充满风韵的酮体,眼睛都红了。


    兰姐的身体,和春香嫂不同。


    她虽然不像春香嫂那般丰腴,却更加的匀称、紧致。


    她的皮肤,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一层迷人的光晕。


    “兰姐……” 二狗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兰姐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既迷离又清醒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那眼神里,有渴望,有羞涩,有恐惧,还有一丝……“我认了”的决绝。


    二狗再也忍耐不住,他翻身将兰姐压在身下,扶着自己那根早已硬得像铁杵一样的巨物,就想直捣黄龙。


    “别……!”


    兰姐却忽然惊呼一声,用手死死地抵住了他的胸膛。


    “二狗……别……


    别那么快……”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和哀求,“我……我害怕……好多年了……那里……不行……”


    二狗这才反应过来。邮箱 LīxSBǎ@GMAIL.cOM兰姐守了这么多年寡,那里……肯定已经……


    他看着兰姐那张因为紧张和害怕而变得苍白的脸,心里的那股子兽性,瞬间就被怜惜给取代了。


    “对不住,兰姐……我……我太急了。” 他赶紧道歉,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兰姐看着他那副又急切又自责的可爱模样,心里一软。她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伸出那只微微颤抖的手,主动地、引导着那根让她心惊肉跳的巨物,来到了自己那片虽然因为酒精和情欲而有了一丝湿润、却依旧紧致得过分的神秘入口。


    “你……你慢点……一点……一点点地进来……” 她闭上眼睛,声音细若蚊蚋,像是在受刑。


    二狗点了点头。他屏住呼吸,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缓缓地、试探性地,将那硕大的龟头,往那紧致的、温暖的穴口里,挤了进去。


    “嘶——啊!”


    兰姐的身体,瞬间就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


    太疼了!


    那是一种被活生生撕裂开的剧痛!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根烧红的、粗大的铁棍,在硬生生地开凿。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身下的炕席里,后背上瞬间就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二狗也感觉到了那极致的、几乎让他无法寸进的紧致和阻力。他低头,只见兰姐疼得浑身都在发抖,眼角已经有泪水滑落。


    他心疼得不行。


    “兰姐,要不……要不算了吧?” 他想退出来。


    “别……” 兰姐却用尽全身力气,用双腿夹住了他的腰,不让他退。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她睁开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股子倔强,“我……我没事……你……你继续……别……别停……”


    她知道,今晚,一旦停下,他们之间,可能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二狗看着她那副既痛苦又坚决的模样,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感动。


    他俯下身,轻轻地、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然后,他不再说话,只是用最缓慢、最温柔的动作,一点一点地,继续着这场艰难的“开拓”。


    那根巨物,就像一艘破冰船,在狭窄的航道里,艰难地、一寸一寸地向前推


    进。


    兰姐的身体,从最开始的僵硬抵抗,到慢慢地、在剧痛中,开始分泌出更多的爱液来接纳这个“入侵者”。


    那该死的疼痛,也渐渐地,被一种酸酸麻麻的、陌生的快感所取代。


    她开始本能地、生涩地,放松自己的身体,去迎合他的每一次推进。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那根巨大的、完整的“凶器”,终于冲破了所有的阻碍,严丝合缝地、满满当当地,尽根没入她的身体最深处时,兰姐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如释重负般的叹息。


    她感觉,自己身体里那个空了许多年的地方,终于……被填满了。


    二狗趴在她身上,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来适应自己。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身下的女人,身体不再那么紧绷了。


    他这才开始,缓缓地、试探性地,抽动起来。


    而兰姐,也从最初的剧痛和不适中,慢慢地,品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滋味。


    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强烈的、被一个真正的、强壮的男人所占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既羞耻,又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兴奋!


    她不再只是被动地承受。她的身体,开始有了自己的反应。她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二狗那宽阔厚实的后背,紧紧地抓住了他。


    二狗感觉到了她的变化,他心里的那点怜惜,很快就被“肏屄”的原始刺激感所取代。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嗯……嗯……二狗……”


    兰姐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被这个年轻而又强壮的男人,带入了一个她从未涉足过的、充满了危险和刺激的漩涡。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密集!


    她感觉自己快要失控了!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矜持、所有的理智,都被这汹涌的浪潮拍得粉碎!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凭着本能,将那双攀在他后背上的手,越收越紧!她的指甲,深深地、不受控制地,陷进了二狗那结实的肌肉里!


    “嘶——!”


    后背上传来的尖锐刺痛,非但没有让二狗停下来,反而像是最猛烈的催情剂,彻底点燃了他身体里最后一丝兽性!


    他知道,身下这个端庄、贤惠、总是像个姐姐一样的女人,被他……彻底肏服了!


    他发出一声低沉的、野兽般的嘶吼,再也没有丝毫的保留,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她体内,


    发起了最后的、也是最猛烈的冲锋!


    “啊——!”


    兰姐再也压抑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破碎的、混合着痛苦与欢愉的尖叫!


    她的身体,像触电一样,剧烈地、疯狂地抽搐、抖动起来!


    她的双手,在二狗的后背上,划出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带着血丝的抓痕!


    而二狗,也在这极致的、销魂蚀骨的绞杀中,将自己滚烫的精华,狠狠地,射进了她的身体深处。


    高潮退去,一切,又归于平静。


    二狗趴在兰姐身上,心里不像和春香嫂完事后那样,充满了征服的快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更沉重的情感。


    而兰姐,她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那片熟悉的、黑乎乎的屋梁。她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得到慰藉的满足。


    她的心里,只剩下一种无边无际的、比守寡时更加浓烈的……空虚。


    她知道,自己完了。


    她把自己,给了一个几乎不可能有结果的男人。在这狗子湾,他们这样的关系,一旦传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默默地分开,各自穿好了衣服。


    没有温存,没有拥抱,甚至没有一句话。


    二狗回到了自己那间屋子的炕上,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兰姐也回到了她和小英睡的这头,听着女儿均匀的呼吸声,同样,一夜无眠。


    这间小小的屋子,被一堵无形的墙,隔成了两个世界。


    墙的这边,是燃烧过后的灰烬。


    墙的那边,是无尽的、迷茫的未来。


    第章 葡萄架下的泪与无声的爱


    夜,静得可怕。


    二狗躺在炕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


    他闭上眼,脑子里就全是刚才的画面——兰姐在他身下,从痛苦到隐忍,再到最后失控绽放的模样;还有她那双含着泪水、既羞涩又认命的眼睛。


    他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有满足,有愧疚,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他睡不着了。


    他索性爬起来,披上件汗衫,摸黑走出了那间让他心乱的里屋。他想去院子里抽根烟,静一静。


    可他刚一走到院门口,就愣住了。


    只见院子中央那个用几根木头搭起来的、缠满了干枯藤蔓的葡萄架下,一个孤单的身影,正抱着膝盖,静静地坐在那张小板凳上。


    是


    兰姐。


    皎洁的月光,像水一样,洒在她身上。她的身影,在地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寂寞的影子。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坐着,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二狗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知道,她也睡不着。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迈开步子,轻轻地走了过去。


    他走到她身后,站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兰姐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她缓缓地抬起头,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


    月光,清晰地照亮了她的脸。


    那张总是温和端庄的脸上,此刻,挂满了晶莹的泪痕。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像两颗熟透了的桃子,看得二狗心里一阵阵地发疼。


    “兰姐……”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兰姐看着他那副手足无措的、充满了愧疚和心疼的模样,再也忍不住了。


    她那根强撑了许久的、名为“坚强”的弦,“啪”的一声,彻底崩断了。


    “呜……呜呜……”


    她再也压抑不住,将脸埋在手心里,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样,失声痛哭起来。


    那哭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让人心碎。


    二狗彻底慌了。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哭。


    他手忙脚乱地蹲下身,想去安慰她,可嘴巴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他只能凭着本能,伸出那双粗壮的胳膊,一把就将这个正在哭泣的、浑身颤抖的女人,紧紧地、紧紧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兰姐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先是一僵,随即,便彻底地软了下来。


    她把脸深深地埋在他那宽阔厚实的胸膛上,将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孤独、所有的压抑,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哭声,才渐渐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


    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看着二狗,声音沙哑地、却又无比清晰地,说出了她心里最深处的、最卑微的希望。?╒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二狗……姐知道……姐是个寡妇,还带着个孩子,配不上你。”


    “姐……也不求什么名分,不要你的钱,也不拦着你……以后去找别的黄花大闺女……”


    “姐……就是想……” 她说到这里,声音又哽咽了,“就是想……以后


    ,能像这两个月一样,能有个依靠……我累了,病了,能有个人在身边,跟我说说话……我被人欺负了,能有个人,替我撑撑腰……”


    她看着二狗的眼睛,那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渴望。


    “二狗,你答应姐,好不好?别不要我……就让姐……以后,还能偷偷地……跟你好……偶尔能在一起,就行了……”


    这番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二狗的心上。


    他看着怀里这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这个总是那么坚强、那么温和的女人,第一次,向他展露出了她所有的脆弱和卑微。


    他心疼得,快要无法呼吸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用一个深沉而又霸道的吻,堵住了她所有未尽的话语。


    这个吻,不再像刚才在炕上那样,充满了欲望和试探。这个吻,充满了怜惜、承诺和不容置疑的占有。


    一吻过后,二狗松开她。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郑重地说道:


    “兰姐,我答应你。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你,我李二狗,第一个弄死他!”


    说完,他不再给兰姐说话的机会。他将她轻轻地扶起来,让她转过身,用双手,扶住那冰凉的葡萄架。


    兰姐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她没有反抗,她顺从地、将自己那丰腴的、刚刚才被滋润过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这个男人的面前。


    二狗从后面,贴了上来。他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先将她那件宽大的睡裙,撩到了腰间。


    皎洁的月光下,她那浑圆雪白的屁股,像两瓣上好的美玉,泛着诱人的光泽。


    二狗深吸一口气,扶着自己那根因为怜惜和承诺而再次变得无比坚硬的巨物,对准了那片已经再次变得泥泞不堪的、熟悉的幽谷,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挤了进去。


    “嗯……”


    兰姐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而又压抑的呻吟,双手死死地抓住了葡萄架的横梁。


    没有了炕的遮挡,在这寂静的、空旷的院子里,两人以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结合,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的羞耻与刺激。


    二狗开始缓缓地、有力地,律动起来。


    他没有再说话,兰姐也没有再出声。


    整个院子里,只有那聪明(知了)不知疲倦的鸣叫,只有那两具火热身体碰撞时,发出的、被刻意压抑着的、“噗嗤噗嗤”的黏腻水声,和两人那越


    来越粗重、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偶尔,村里不知谁家的狗,会“汪汪”地叫上几声,每一次,都让兰姐的身体,紧张得一阵收缩,穴里的嫩肉,也随之疯狂地绞紧,给二狗带来一阵阵头皮发麻的快感。


    这种在禁忌边缘疯狂试探的刺激,让两人的快感,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狗感觉到身前这个女人,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他知道,她要到了。


    他加快了速度,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她体内,发起了最后的、无声的冲锋。


    最后,伴随着兰姐一声被她死死咬在嘴唇里的、几乎听不见的呜咽,和二狗一声从胸腔里发出的、沉闷的低吼,一切,都在这片皎洁的月光下,归于了平静。


    他们,用一场最压抑、也最放纵的性爱,达成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最秘密的盟约。


    第24章 离别、归来与压抑的暗火


    第二天,天亮了。


    那场在月光下达成的、充满了泪水和承诺的盟约,仿佛随着太阳的升起,又被悄悄地藏回了两人心底最深的地方。;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a href="mailto:sba@gmail.com">sba@gmail.com</a> 获取最新地址


    兰姐,终究还是要走的。


    离别的气氛,比昨天还要沉闷。


    二狗默默地帮着兰姐收拾东西,他的话很少,只是一个劲儿地埋头干活。


    他把兰姐那些为数不多的行李,用扁担挑着,一步一步,送回了村委会后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屋。


    小英很开心,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可她也感觉到了,娘和二狗叔叔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东西都搬完,安顿好。二狗站在院子门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狗,” 还是兰姐先开了口,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那种温和而又带着一丝疏离的表情,“这两个月,辛苦你了。以后……有空就过来坐坐,喝口水。”


    “……哎。” 二狗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


    两人就这么站着,相顾无言。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二狗只是冲她点了点头,便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兰姐看着他那有些落寞的、宽厚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巷子口,才缓缓地关上了院门。她靠在门板上,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心里,空落落的。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二狗依旧是那个独来独往的光棍汉,兰姐也依旧是那个独守空闺的


    俏医生。只是,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


    二狗每天忙完农活,不再是直接回家。


    他总会找个由头,绕到村委会去。


    有时候是假装去买包烟,有时候是说自己哪儿又磕了碰了。


    他只是想,多看兰姐一眼,跟她说上几句话。


    而兰姐,也总会算着时间,在那个点,搬个小板凳,坐在卫生所的门口,一边纳鞋底,一边等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两人之间的交流,变得小心翼翼,却又充满了只有他们才懂的默契。


    时光飞逝,转眼,就过去了快两个月。


    这天下午,一辆从镇上开来的、破旧的小客车,“突突突”地停在了村口。车门一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上跳了下来。


    是春香嫂!她回来了!


    她穿了件时髦的碎花连衣裙,头发烫成了时兴的大波浪,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两个月不见,她好像变得更白、更洋气了。


    她的出现,立刻就吸引了村口大槐树下,那些正在纳凉唠嗑的婆娘们的注意。


    一道道审视的、带着嫉妒和不屑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了她身上。


    春香嫂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她只是挺直了腰板,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的微笑,迈着步子往村里走。


    但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却在不经意地、飞快地,四处扫视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而二狗,也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恰好从另一条小路上,扛着锄头,收工回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


    只那么一瞬间的交汇。


    二狗的脚步,下意识地顿了一下,他那颗沉寂了许久的心,猛地就狂跳起来。


    他看见了她,看见了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他想冲她笑,想跑过去,帮她提东西,可当他看到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时,他所有的冲动,都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他只能低下头,攥紧了手里的锄头,脸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往前走,仿佛根本不认识她一样。


    而春-香嫂,在看到二狗的那一刻,她那双故作平静的眼睛里,瞬间就燃起了一团熊熊的烈火。


    她看见了他,看见了他那身更加结实黝黑的肌肉,看见了他那张憨厚又让她想念的脸。


    她也看见了他眼中的惊喜和那瞬间的迟疑。


    她心里又酸又甜。她知道,他是在避嫌。


    她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勾起了一个只有二狗才能看懂的、极其细微的、带着一丝嗔怪和无限风情的弧度。


    然后,她也移开了目光,目不斜视地,继续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两人就这么一东一西,在村口那片充满了窥探目光的空地上,擦肩而过。


    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个动作。


    可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在刚才那短短的一秒钟里,他们已经用眼神,交换了千言万语。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想我没?


    想死了。


    晚上,老地方?


    嗯。洗干净了,等我。


    二狗回到家,心已经彻底乱了。


    他那颗因为兰姐而变得有些沉静的心,在见到春香嫂的那一刻,又一次,被那团最原始、最直接的火焰,给彻底点燃了。


    他甚至没像往常一样,先去兰姐那边看看,而是直接把自己关进了屋里。


    他从春香嫂提着的大包小包里,看到了熟悉的山货口袋,他知道,那里面,肯定有给他带的好东西。


    他的心里,被一股巨大的喜悦和期待给填满了。


    他开始坐立不安,只盼着天能黑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第25章 新衣、旧情与榨干的夜


    夜,像一块厚重的黑布,严丝合缝地盖住了整个狗子湾。


    二狗的心,早就飞到了春香嫂那儿。


    他草草地吃了口饭,就等不及了。?╒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他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两个月的焦躁野兽,在屋里来回踱步,胯下那根东西,早就硬得跟石头一样,把裤子顶得老高。


    好不容易熬到夜深人静,他便像一道离弦的箭,穿过那片熟悉的青纱帐,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春香嫂家的院子。


    门,依旧为他虚掩着。


    他一推开门,一股熟悉的、浓郁的、混合着某种好闻的化妆品香气和女人独有体香的味道,就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这味道,比他记忆中的还要勾人,闻得他浑身的血都往一个地方冲。


    春香嫂,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炕沿边等他。


    她今天特意换上了一件崭新的、几乎是半透明的黑色蕾丝睡裙。


    那薄薄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将她那两团因为思念而显得更加硕大、饱满的白兔,和底下那片若隐若现的黑色森林,勾勒得一清二楚。


    在昏黄


    的灯光下,她那雪白的肌肤,仿佛在发光。


    “我的亲二狗……你可算来了。” 她看着二狗那副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的眼神,媚眼如丝地嗔怪道,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再不来,嫂子都要被想你的念头,给烧死了。”


    二狗哪里还忍得住。他低吼一声,像一头饿了两个月的狼,猛地就扑了上去!


    两人瞬间就在炕上滚成了一团。


    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有最原始、最直接的啃噬和抚摸。


    他的嘴,霸道地吻着她的嘴唇、她的脖子、她的锁骨;他的手,更是粗暴地撕开了那层碍事的蕾丝,直接握住了那两团他日思夜想的、充满弹性的饱满。


    “嗯……啊……二狗……轻点……衣裳……” 春香嫂嘴上说着,身体却更加兴奋地扭动起来,双腿像蛇一样,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


    当两具同样滚烫的身体,赤裸相对时,二狗看着身下这个比两个月前更加风骚、更加诱人的女人,眼睛都红了。


    “让嫂子看看,你瘦了没?” 春香嫂一边喘息着,一边用手在他那结实的身体上,四处游走,像是巡视自己的领地。


    当她的手,握住那根早已硬得发紫、因为思念而显得更加狰狞的巨物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天……这玩意儿……好像比以前更大了……更烫了……” 她喃喃自语,眼睛里的欲望,像火一样燃烧起来,“二狗……你这两个月……没在外面偷吃吧?”


    “哪有啊嫂子!” 二狗急道。


    “没有最好!” 春香嫂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霸道的占有欲,她伸手,在那根巨物的马眼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你这根大鸡巴,是嫂子我的!除了我这屄,哪儿也不许去!”


    说完,她一个翻身,主动地骑了上去,用手扶着那根巨物,对准了自己那片同样饥渴了两个月的、早已泛滥成灾的温热洞穴,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坐了下去。


    “唔——!”


    久违的、极致的充实感,让她发出了满足到骨子里的叹息。那根巨物,将她那同样饥渴了两个月的甬道,撑得满满当当,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她趴在二狗身上,在他耳边吹着热气,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女王般的口气,宣布道:


    “我的亲二狗,我告诉你。嫂子这两个月,可是想你想得快疯了。今晚,你别想歇着!不把你榨干了,你别想出俺家的门!”


    说完,她便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疯狂的动作!


    她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二狗身上疯狂地驰骋、起伏。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次下沉,都像是要把那根巨-物,完整地、狠狠地,吞进自己的子宫里。


    她一边动,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浪叫着:


    “啊……啊……二狗……你的大鸡巴……还是那么硬……那么烫……肏得我……肏得我老得劲儿了……快……再深点……把嫂子的屄……都给顶穿……!”


    “噗嗤!噗嗤!噗嗤!”


    那黏腻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格外的淫靡。她的浪叫,更是像最猛烈的春药,不断地刺激着二狗的神经。


    二狗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凶猛的攻势,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只能被动地躺着,承受着这个女人那如同潮水般汹涌的、积攒了两个月的欲望。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被扔进榨汁机里的甘蔗,浑身的精华,都在被疯狂地压榨出来。


    没过多久,他就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那憋了两个月的火,在这样猛烈的刺激下,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嫂子……嫂子……我不行了……要……要射了……”


    “不许射!” 春香嫂却霸道地命令道,她加快了速度,用自己那紧致的、滚烫的穴肉,疯狂地绞杀着那根即将爆发的肉棒,“给嫂子憋回去!今晚,没有我的允许,你一滴都不许射出来!”


    可二狗哪里还能憋得住。他低吼一声,身体猛地一弓,还是将第一波滚烫的精华,尽数射进了她的身体深处。


    完事后,他想歇歇。


    可春香嫂,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从他身上下来,看着那根刚刚释放过、还在微微颤抖的肉棒,眼神里充满了贪婪。


    她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去,俯下头,用她那温热的、灵巧的嘴,将那根还带着余温的东西,含了进去。


    然后,她用上了这两个月,不知道在梦里演练了多少遍的、最精湛的技巧,开始为他……舔舐、吸吮!


    “嫂子……别……”


    二狗还没来得及反抗,就感觉到,自己那根本该疲软下去的玩意儿,在她那销魂蚀骨的口技之下,竟然……竟然又一次,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重新恢复了硬度和热度!


    “看见没?我的亲二狗。” 春香嫂抬起头,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液体,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嫂子说了,今晚,你别想跑!”


    说完,她再次跨坐


    上去,开始了第二轮的征伐!


    这一次,二狗彻底沦陷了。他被这个妖精般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在她那销魂的身体里,沉沦、攀上顶峰……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那块被反复耕犁的田,而春-香嫂,就是那个不知疲倦的、驾驶着拖拉机的农夫。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她要把他这块地,彻底犁烂、犁透!


    他不再是被动的承受者,而是化作了最狂野的公牛。


    他猛地一个翻身,将春香嫂压在身下,那双有力的大手,直接抓住了她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猛地向两边掰开,拉向自己的肩膀!


    “啊——!” 春香嫂惊呼一声,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对折了起来,那片最私密、最柔软的地方,就这么毫无遮拦地、门户大开地,完全暴露在了二狗那双充满了火焰的眼睛面前。


    “我的亲二狗……你……你要干哈啊……” 她又羞又怕,身体却因为这种强烈的刺激,而变得更加兴奋,穴里的淫水,“咕嘟咕嘟”地往外冒。


    二狗没有回答。他只是低吼一声,扶着那根早已硬得发紫的、沾满了她爱液的肉棒,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一插到底!


    “嗷——!”


    春香嫂发出一声濒死般的尖叫!


    太深了!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男人给活生生地捅穿了!


    那硕大的龟头,像是带着雷霆万钧之力,长驱直入,狠狠地撞在了她那最敏感的子宫口上!


    一股强烈的、难以言喻的酸麻和快感,瞬间就从她的小腹,窜遍了全身!


    二狗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扛着她的双腿,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野蛮的冲撞!


    “咚!咚!咚!咚!”


    每一次撞击,都像是要把整张炕都捣穿一样!春香嫂感觉自己,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被巨浪一次又一次地拍打,灵魂都要被撞出去了。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张大了嘴,发出不成调的、断断续续的浪叫。


    “啊……啊……二狗……你好……你好厉害……嫂子的屄……要被你……肏烂了……!”


    第二次结束后,二狗感觉自己身体都快被掏空了,眼冒金星。


    可春香嫂,依旧不依不饶。她用同样的方法,再一次,将他那根已经疲惫不堪的“凶器”,给“救”了回来。


    第三次,当二狗感觉自己


    真的到了极限,快要油尽灯枯,马上就要射出来的那一瞬间,春香嫂,又起了幺蛾子。


    “不许射在里面!” 她忽然尖叫一声,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二狗被推得一个踉跄,那根已经箭在弦上的巨物,就这么硬生生地,从那紧致湿热的甬道里,被拔了出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见身下的春香嫂,以一个快到极致的速度,翻身跪起,然后,张开那张早已等待多时的、诱人的红唇,一口,就将那根即将爆发的、硕大的龟头,给死死地、完整地,含住了!


    二狗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彻底炸开了!


    这种从极致紧致的甬道,瞬间切换到温热湿滑口腔的、无缝衔接的刺激,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那股子强烈的、无法抗拒的快感,让他再也控制不住!


    他发出一声长长的、濒死般的咆哮,双手死死地按住春香嫂的头,将自己最后一滴、也是最浓稠的精华,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道,尽数、狠狠地,射进了她那张贪婪的、滚烫的小嘴里……


    第26章 离愁、琐事与承包的风声


    春香嫂的回归,像一针最猛的鸡血,打进了李二狗的身体里。


    可激情过后,生活,还是要回到它那不紧不慢的轨道上。


    第二天一大早,二狗依旧是在自家门槛上,发现了那碗熟悉的、还冒着热气的鸡蛋羹。


    他心里暖烘烘的,三下五除二吃完,把碗悄悄送回春香嫂家墙根下,然后就扛着锄头下地了。


    可他这心里,却不像以前那么踏实了。


    一边,是春香嫂那团能把他融化的火。另一边,是兰姐那汪能把他淹没的水。


    他白天干活的时候,总会习惯性地,先往村东头的方向瞅瞅,再不自觉地,往村委会后院的方向瞟瞟。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那地里的葫芦藤,一根藤上,结了两个大葫芦,哪个都沉甸-甸的,哪个都舍不得放下。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这天下午,他收了工,还是没忍住,先绕到了兰姐的卫生所。


    兰姐正坐在门口,一边看着女儿小英跳皮筋,一边纳着鞋底。她的脚伤已经好了很多,走路虽然还有点跛,但已经看不出大碍了。


    “兰姐。” 二狗走过去,憨笑着打招呼。


    “哎,二狗,忙完啦?” 兰姐抬起头,冲他温和一笑。那笑容,和煦得像午后的阳光,瞬间就抚平了二狗心里那点因为春香嫂而起的燥热。


    两人没说几句贴心话,王大喇叭就端着个碗,扭着腰过来了。


    “哎呦,兰妹子,给我拿盒止痛片,我这几天有点牙疼。” 她说着,眼睛却像雷达一样,在二狗和兰姐之间来回扫视,“二狗也在呢?咋地,又哪儿不舒坦了?”


    “没,就是过来跟兰姐唠唠嗑。” 二狗瓮声瓮气地回答。


    “唠嗑好啊。” 王大喇叭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道,“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啊二狗,咱兰妹子可是正经人,你可别把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歪风邪气,带到这儿来。”


    她这话,明摆着就是在内涵春香嫂。


    二狗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兰姐却像是没听懂一样,依旧面带微笑,起身给她拿了止痛片,客客气气地把她送走了。


    等王大喇叭一走,兰姐才回头,看着二狗那副气鼓鼓的样子,轻声说道:“别跟她一般见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二狗“嗯”了一声,心里的火气,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在这个小小的狗子湾,他和他女人们之间的这点事儿,就像是放在放大镜底下一样,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被无数张嘴议论着。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憋屈,也让他第一次,萌生了一丝想要“变强”的念头。


    不是身体上的强,而是……那种能让别人闭嘴的、真正意义上的强。


    就在这时,村委会的大喇叭,忽然“滋啦滋啦”地响了起来。


    村支书老李头那带着点官腔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村子:


    “喂喂!都听着啊!接到乡里头的红头文件,为了盘活村集体资产,带领大家共同致富,经村委会研究决定,将村后那片荒废了快十年的果园,进行公开招标承包!有想法、有能力的村民,都可以来村委会报名!”


    这喇叭一喊,整个村子都安静了一瞬。


    随即,大槐树底下,就响起了议论声。


    “承包果园?那破地方,树都快死绝了,谁承包谁赔钱!”


    “就是,听说里头还有几块坟地,邪性得很!”


    “嘘……小声点!你不知道啊?这明着是招标,其实啊,早就内定给老李头他小舅子了!就是走个过场!”


    这些议论,一字不落地,都飘进了二狗和兰姐的耳朵里。


    二狗的眼睛,却慢慢地,亮了起来。


    他想起了那片果园。


    他小时候,还去那儿偷


    过苹果吃。


    那地方,地方大,土也肥,就是没人好好打理,才荒废了。


    要是……要是能把它承包下来,好好拾掇拾掇……


    一个大胆的念头,像一颗种子,在他心里,悄然萌发。


    兰姐看着他那双闪着光的眼睛,和那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心里一动。她好像……猜到了这个傻小子在想什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手里那双快要纳好的、针脚细密的崭新布鞋,往二狗的脚上比了比,仿佛在丈量着,这个男人,未来能走的路,到底有多长。


    第27章 炕上的野心与枕边的“军师”


    二狗的心,被村委会大喇叭里那几句话,给彻底搅乱了。


    承包果园。


    这四个字,像是有魔力一样,在他脑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混吃等死的李二狗了。


    和春香嫂、兰姐有了关系之后,他心里,第一次有了“责任”和“未来”这两个沉甸甸的词。


    他不想再让她们跟着自己,一辈子都偷偷摸摸的,被人戳脊梁骨。


    他想挣钱。


    堂堂正正地,挣大钱。挣多多的钱,盖上村里最好的大砖房,让他-的女人,能挺直了腰杆做人。


    这个念头,像一团火,在他心里烧得越来越旺。


    晚上,他依旧摸黑进了春-香嫂的屋子。


    两人一见面,还没等亲热,二狗就迫不及待地,把白天大喇叭里喊的事儿,和自己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地,都跟春香嫂说了。


    “嫂子,我想……把那片果园给包下来!” 他看着春香嫂,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野心”的光芒。


    春香嫂听了,先是一愣,随即,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也亮了起来。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知道,靠着她男人那点赔偿款,能让她在村里过得比别人滋润,但那终究是死钱,坐吃山空。


    而眼前这个男人,有力气,有冲劲,他缺的,就是一个机会!


    “包!必须包!” 春香嫂一拍大腿,比二狗还兴奋,“那破果园,荒了好几年了,村里那帮懒汉,谁也不愿意接手。咱要是能把它盘活了,那可就是咱自家的产业了!”


    “可是……” 二狗又有些犹豫,“我听村里人说,那果园,八成是内定给村支书他小舅子了。咱……咱争得过吗?”


    “争不过也得争!” 春香嫂的眼


    神里,闪过一丝泼辣和精明,“内定?哼,现在乡里头政策抓得严,他老李头不敢做得太出格!只要咱按规矩办事,他就没辙!再说了,这事儿,也不是光靠蛮力就行的,得用点……脑子。”


    她说着,凑到二狗耳边,像个真正的“军师”一样,开始给他出谋划策。


    “明天,你先别声张,悄悄地去那果园转转,摸摸底。看看那些树,到底死透了没,看看那地,还能不能种东西。心里得有个数。”


    “然后,这事儿的关键,不在村里,在乡里!”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娘家那边,有个远房亲戚,在乡里的农技站上班。我回头去走动走动,看看现在有啥好政策,有啥扶持。咱得……师出有名!”


    二狗听着她那一番分析,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没想到,这个平时只知道在炕上浪叫的女人,脑子里,竟然有这么多道道儿。


    他心里,对她,除了欲望,又多了一份深深的佩服。


    “嫂子……你真厉害。” 他由衷地赞叹道。


    “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春香嫂被他夸得心花怒放,她媚眼如丝地白了他一眼,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似的,缠了上来,“今晚,先让嫂子看看,我这未来的‘大老板’,那话儿……还跟以前一样硬不?”


    这番话,像是一把火,瞬间就点燃了二狗体内的干柴。


    他低吼一声,一把就将这个妖精般的女人,压在了身下。


    这一晚的性爱,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它不再是单纯的欲望宣-泄,而是掺杂了野心、计划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二狗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他仿佛已经不是在肏一个女人,而是在开垦一片属于自己的、充满了希望的土地!


    他将春香嫂的双腿,高高地扛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最原始、最霸道的方式,在她那片肥沃而又湿润的土地上,疯狂地耕耘、挞伐。


    “我的亲二狗……你好……你好厉害……” 春香嫂被他撞得神志不清,只能凭着本能浪叫,“你这是……要把地……耕出水来啊……”


    “地耕出水,才能长庄稼!” 二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用前所未有的、粗俗而又充满豪情的话回应着,“嫂子,等我挣了大钱,我就把你这块地,天天用最好的‘肥料’浇灌!让你……让你给-我结出个大胖小子来!”


    “好……好……嫂子……就给你生……给你生个……篮球队……啊——!”


    他们在炕上,用最


    直接、最放浪的方式,宣泄着彼此的欲望,也构建着他们那充满了乡土气息的、野心勃勃的未来。


    第二天一大早,二狗就按着春香嫂的计划,悄悄地摸到了村后那片荒废的果园。


    果园很大,里面杂草丛生,比人都高。


    大部分的果树,都已经枯死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但二狗仔细查看了一番后,发现,在果园的最深处,靠着山脚的那一小片,因为有山泉水的滋润,还有几十棵老梨树,竟然还顽强地活着,甚至还在枝头,挂着一些青涩的小梨子。


    而且,这里的土地,是整个狗子湾最好的黑土地,油汪汪的,抓一把都能攥出油来。


    二狗的心,彻底热了。他知道,这地方,是个宝地!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不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压抑着的、像是在忍受着巨大痛苦的……女人的哭声。


    第28章 果园深处的哭声


    那哭声,断断续续,充满了绝望和压抑。


    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果园里,显得格外的诡异和让人心头发毛。


    二狗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那把砍柴用的镰刀。


    他不是怕鬼,他是怕……人。


    这光天化日的,一个女人在这荒山野岭里哭,指定是出了啥事儿。


    他循着哭声,拨开半人高的杂草,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前摸索。


    越往前走,哭声就越清晰。那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凄惨。


    终于,他绕过一片枯死的苹果树,看到了声音的来源。


    只见在一棵还算茂盛的老苹果树下,一个穿着蓝色布衫的年轻女人,正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


    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在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她的头发很乱,身上也沾了不少草叶和泥土,看起来狼狈不堪。


    “谁?” 二狗压低了声音,喝了一声。


    那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一哆嗦。她抬起头,惊恐地望了过来。


    当看到是二狗这个高大壮实的陌生男人时,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就褪得干干净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


    而二狗,在看清她脸的那一刻,也愣住了。


    她的半边脸,高高地肿着,上面


    还带着一个清晰的、青紫色的巴掌印。


    她的嘴角,也破了,渗着血丝。


    最吓人的是她的眼睛,虽然又大又亮,但其中一只的眼角,却青了一大块,肿得像个核桃。


    这……这分明是被人给狠狠地揍了!


    二狗心里的那点戒备,瞬间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同情和愤怒。他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打女人。


    他赶紧把手里的镰刀,往地上一插,示意自己没有恶意。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点。


    “你……你别怕。俺不是坏人。俺是这村里的,叫李二狗。” 他先自报家门,让她安心,“大妹子,你……你是哪个村的?咋一个人跑俺们村这果园里哭来了?”


    那女人看着他,眼神里的恐惧,稍微消散了一点,但依旧充满了警惕和羞耻。


    她不说话,只是死死地咬着嘴唇,眼泪,却不争气地,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二狗看她那副样子,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他一个大男人,嘴笨,也不会安慰人。


    他挠了挠头,想了想,从自己腰间,解下了那块擦汗用的、洗得有些发白的旧毛巾。


    他下意识地,就想把毛巾递过去。


    可手伸到一半,他又停住了。


    他把毛巾凑到自己鼻子底下,闻了闻。


    一股子浓浓的汗臭味,熏得他自己都皱起了眉头。


    操,这么埋汰,咋给人家用。 他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


    他看了看那个还在默默流泪的女人,又看了看旁边那条从山坡上流下来的、清澈见底的山泉小溪。他没再多想,转身就跑到了溪边。


    他蹲下身,把那块旧毛巾,放在溪水里,一遍又一遍地,用力地搓洗着。


    他洗得极其认真,仿佛不是在洗一块毛巾,而是在洗一件珍贵的宝贝。


    他把毛巾上所有的汗味和泥土,都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又用力拧干,直到确认上面只剩下青草和清水的味道了,这才重新跑了回来。


    他蹲下身,将这块干净、湿润、还带着一丝山泉凉意的毛巾,重新递到了那个女人面前。


    “给。擦擦吧。凉水敷敷,能消点肿。”


    那女人,将他刚才那一系列笨拙而又体贴的动作,全都看在了眼里。


    她看着递到眼前这块干净的毛巾,又看了看二狗那张因为跑动而微微泛红的、充满了真诚和善意的憨厚脸庞,心里的那道


    冰封已久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那只微微颤抖的手,接了过来。


    “……谢谢。” 她的声音,又轻又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客气啥。” 二狗蹲在她旁边,看着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大妹子,有啥委屈,你就说出来。别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的憋着,容易出事。你看你这脸……是……是叫人给打了?”


    听到“打了”这两个字,那女人刚止住的眼泪,又一次,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决堤而出。


    这一次,她再也压抑不住,直接“哇”的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那哭声,充满了委屈、痛苦和无尽的绝望,听得二狗心里,都跟着一阵阵地发酸。


    他就在旁边,默默地等着。等她哭够了,哭累了。


    过了许久,女人的哭声,才渐渐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


    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用一种近乎于自言自语的、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她叫张惠芳,是镇上初中的语文老师。她的父母家,就在隔壁的张家屯,她爹叫张老实,在村里是个出了名的本分人。二狗也模模糊糊听说过。


    她的丈夫,原本也是个老师,可后来不知怎么就染上了酗酒和赌博的恶习。从那以后,家,就变成了地狱。


    “他……他喝多了就打我……后来,赌输了钱,也打我……” 惠芳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夜里头,总有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来砸门要债……我就抱着被子,躲在炕梢,连气儿都不敢喘……我怕……我怕他们冲进来,把我……”


    “前段时间,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跟学校请了长假,躲回了娘家,想去法院起诉离婚。可他……他就像个疯子一样,追到了我娘家!”


    她的身体,因为回忆起那恐怖的一幕,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堵在我家门口,跟我爹娘耍无赖!他说……他说想要离婚,可以!拿五千块钱来!给他还了赌债,他就签字!要是不给钱,他就拖着不离,还威胁说……说要天天上门来闹,一天打我一顿,打到我听话为止!”


    “我……我气不过,就跟他吵了起来……结果……结果他又动了手……” 她指了指自己那只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我爹上来拉架,也被他推倒在地,胳-膊都给划伤了……”


    “我爹娘养我这么大,没让我受过一点委屈……现在……现在却因为我,让他们一把年


    纪了,还要被人上门欺负……我越想越窝火,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他们……我就想……干脆死了算了……我死了,就再也不会拖累他们了……”


    听到这里,二狗再也听不下去了!


    他“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股难以抑制的、火山爆发般的滔天怒火,从他的胸腔里,轰然炸开!


    他看着眼前这个知书达理、本该受人尊敬的女老师,却被一个畜生不如的男人,逼到了寻死觅活的绝路,他那颗朴素的心里,属于男人最原始的保护欲和正义感,被彻底点燃了!


    “他妈的!”


    二狗狠狠一拳,砸在了身边的苹果树上,那粗壮的树干,被他砸得“嗡”的一声闷响,震得树叶“哗啦啦”地往下掉!


    “还是不是个男人!逼自己媳妇儿借钱赌博!打女人!还打老丈人!这种畜生,就该把他那根玩意儿剁了喂狗!”


    他那副暴怒的、充满了血性的样子,把惠芳给吓了一跳。


    可不知为何,她心里,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升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奇异的……安全感。


    二狗骂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看着惠芳那张被吓得有些发白的脸,赶紧收敛了怒气。


    他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听我的,”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啥死不死的,别寻思那些没用的!你这脸,还有眼睛,都得赶紧治!再耽误下去,就该落下病根了!”


    “我……”


    “别我我我的了!” 二狗不给她犹豫的机会,他站起身,一把就将还坐在地上的惠芳,给拽了起来,“这事儿,你别管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去哪儿?” 惠芳有些茫然。


    “去俺们村的卫生所!” 二狗斩钉截铁地说道,“俺们村的兰姐,医术好得很!让她先给你瞅瞅伤!剩下的事儿,咱……咱从长计议!”


    说完,他也不管惠芳同不同意,就半拉半拽地,带着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走出了这片荒废的果园,朝着村里,兰姐的卫生所走去。


    他知道,这事儿,他管定了。


    第29章 卫生所里的相遇


    二狗半拉半拽地,把失魂落魄的张惠芳带到了村委会后院。


    还没等进门,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消毒水和草药混合的清香,就飘了出来。这味道,让二狗那颗因为愤怒而狂跳的心,安定了不少。


    “兰姐!兰姐你在家不?” 二狗扯着嗓


    子喊了一声。


    屋门“吱呀”一声开了,兰姐系着围裙,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看见二狗,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可当她的目光,落到二狗身后那个鼻青脸肿、低着头的女人身上时,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这……这是咋了?” 作为一个医生,兰姐一眼就看出了惠芳身上那些伤,不是摔的,而是被人打的。


    “兰姐,你快给瞅瞅!” 二狗把惠芳往前推了一把,语气里满是焦急和愤慨,“我刚才在村后那果园里,瞅见这大妹子一个人在那儿哭,脸上、眼睛上,全是伤!她说……她是被自家男人给打的!”


    兰姐一听,眉头立刻就紧紧地皱了起来。


    她看着惠芳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和那双充满了恐惧与羞耻的眼睛,心里,瞬间就涌起了一股同为女人的同情和心疼。


    “快,快进来!” 她没有多问,赶紧侧过身,把两人让进了屋里那间小小的诊室。


    她让惠芳在长凳上坐下,然后,拿出药箱,开始仔仔细-细地为她检查伤口。


    “这下手也太狠了……” 兰姐一边用蘸着碘伏的棉签,小心翼翼地为惠芳嘴角的伤口消毒,一边心疼地说道,“这眼睛肿成这样,万一伤到里面,可是大事!还有这脸,都破皮了,这几天可千万不能沾水,不然留了疤,可就麻烦了。”


    她的声音很温柔,动作也很轻柔,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惠芳那颗一直紧绷着的心,在这样温柔的对待下,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二狗就在旁边站着,看着兰姐专注地为惠芳处理伤口,他那双攥得紧紧的拳头,就一直没松开过。


    “兰姐,” 他闷声闷气地开了口,“那畜生,不光打她,还打她爹!就为了逼她出去借钱还赌债!你说,这天底下,咋还有这么不是东西的男人!”


    兰姐听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这世上的苦命人,多着呢。有的人,是命苦;有的人,是眼瞎,嫁错了人。”


    她的话,像一根针,轻轻地扎在了惠芳的心上。惠芳的眼圈一红,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等处理完所有细小的伤口,兰姐又从药柜里,拿出几包草药,递给惠芳。


    “这个,拿回去,一天两次,用热毛巾敷眼睛,能活血化瘀,消肿快。” 她嘱咐道,“这几天,吃点清淡的,别吃那些发物。”


    “……谢谢……谢谢大姐。” 惠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感激。


    “客气啥。” 兰姐笑了笑,然后,她看着惠芳,试探性地问道,“听二狗说,你是隔壁张家屯,张老实家的闺女?”


    “……嗯。” 惠芳点了点头。


    “哎呀,那咱还是亲戚呢!” 兰姐的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我娘家,跟你娘家,是一个太爷的!论起来,你还得管我叫声表姐呢!”


    有了这层亲戚关系,气氛,瞬间就缓和了不少。


    惠芳也终于不再那么拘谨了。


    “二狗兄弟,还有……表姐,” 她站起身,冲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今天这事儿……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说这些就外道了。” 兰姐赶紧扶住她,“你这伤,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你就在家好好养着,别再寻那些傻念头了。”


    二狗也在旁边,瓮声瓮气地说道:“对!惠芳姐,你有啥事,就言语一声!俺们村离得近,有啥需要搭把手的,我跑一趟就到了!”


    他看着惠芳,忽然想起了什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了,惠芳姐,我……我正好也有个事儿,想请教请教你。”


    “啥事?”


    “俺……俺想把村后那片荒果园给包下来。” 二狗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可俺……俺就小学毕业,大字不识一筐。那些果树,啥时候剪枝,啥时候打药,咋防虫,俺是一窍不通。刚才在果园里,俺瞅见你是个文化人……就想问问,你……你懂这些不?”


    他这话,问得又憨又直接。


    惠芳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二狗兄弟,你可真是问错人了。我是教语文的,又不是教生物的。这苹果树咋种,我……我还真不懂。”


    二狗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就在这时,旁边的兰姐,眼睛却猛地一亮。


    她像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拉着惠芳的手,笑着说道:


    “惠芳啊,你是不懂。可是,你会看书,会查资料啊!” 她指了指诊室角落里那个书架,“你瞅瞅,我这儿,有几本早年间的《农业科技》,上面就有讲怎么种果树的!你是个老师,看这些,肯定比二狗这个睁眼瞎强一百倍!”


    她又转头,对二狗说道:“二狗,你看这样行不行?惠芳姐这些天,反正也在家养伤,闲着也是闲着。你就把这些书拿过去,让她帮你瞅瞅,把里头那些有用的道道儿,给你划出来,再讲给你听。这不比你自己瞎


    琢磨强?”


    她最后,又看着惠芳,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带着点“命令”的口气,说道:“惠芳,你也别推辞!二狗今天,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帮他这个忙,就当是……报答他了。再说了,你天天在家胡思乱想,也不是个事儿。找点事干,也能分分心。你看,这事儿,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兰姐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了惠芳一个台阶下,又给了二狗一个光明正大的“学习”机会。


    惠芳看着兰姐那真诚的眼神,再看看旁边二狗那充满了期盼的目光,她知道,自己没法拒绝。


    “那……那好吧。” 她点了点头,“只要……只要二狗兄弟不嫌我笨手笨脚的就行。”


    “哪能呢!哪能呢!” 二狗一听,高兴得直搓手,“那……那可就太谢谢你了,惠芳姐!真是……真是帮了俺大忙了!”


    事情,就这么皆大欢喜地定了下来。


    二狗抱着那几本沉甸甸的、散发着墨香的旧书,亲自把惠芳,一路送回了隔壁的张家屯。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着身边这个虽然脸上还带着伤,却因为有了“事情做”而显得精神了不少的女人,二狗的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干劲儿。


    他知道,自己的果园,有希望了。


    而他和这个可怜的女老师之间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第30章 攀亲戚与两天后的约定


    夕阳,把天边的云彩,烧成了一片灿烂的火红色。


    乡间的小路上,李二狗抱着那几本沉甸甸的旧书,走在前面。张惠芳则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走得有些蹒跚。


    两人之间,隔着半步的距离。


    最开始,谁也没说话。只有田埂上,不知名的虫儿,在“唧唧”地叫着。


    还是二狗先开了口,打破了这片宁静。他怕惠芳心里还惦记着寻死的事儿,就想找点话说,开解开解她。


    “惠芳姐,” 他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你别寻思那些没用的了。日子,总得往下过。你看我,爹娘走得早,一个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不也这么过来了?”


    惠芳抬起头,看着他那宽阔厚实的、让人感觉无比安心的后背,轻声地“嗯”了一声。


    二狗继续说道:“俺虽然没啥文化,但也晓得一个理儿。人啊,活着,就不能叫人给欺负死!越是有人想让你趴下,你就越得站直了!你是个老师,是个文化人,比俺懂得多。你得……为你爹娘想想,也得……为你自己想想


    。”


    他转过头,看着惠芳,眼神里,是那种不加掩饰的、纯粹的真诚和鼓励。


    “俺看出来了,你是个好人。好人,就该有好报。老天爷不开眼,咱就自己睁开眼,把路看清了,好好走下去。”


    这番话,说得又糙又直,没什么大道理。可听在惠芳的耳朵里,却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能打动她的心。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明明自己也过得那么苦,却还在尽心尽力地,想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


    她感觉,自己那颗已经冰封了许久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悄悄地融化了一角。


    “……谢谢你,二狗兄弟。” 她由衷地说道。


    “客气啥。” 二狗憨厚一笑,“以后,有啥事,你就言语。只要我李二狗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这句话,他说得斩钉截-铁,充满了力量。惠芳看着他,第一次觉得,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是这么的有魅力。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隔壁的张家屯。


    惠芳的家,在村子最东头,一个破旧的小院子。


    两人刚一进院,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正愁眉苦脸地坐在门口的石头上,胳膊上,还缠着一圈渗着血迹的白布。


    另一个老大娘,则在旁边,唉声叹气地抹着眼泪。


    正是惠芳的爹娘,张老实夫妇。


    “爹,娘!” 惠芳一看见二老,眼圈又红了。


    “哎呦!我的闺女啊!你跑哪儿去了!可把娘给急死了!” 惠芳娘一看见她,就哭着扑了上来。


    张老实也赶紧站起身,可当他看到女儿脸上那更添的新伤,和身后跟着的二狗这个陌生男人时,他又惊又怒,又有些不知所措。


    “这位是……”


    “爹,娘,这是狗子湾的李二狗兄弟。是……是他救了我。” 惠芳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张老实夫妇一听,赶紧就要给二狗道谢。二狗连忙摆手,说使不得。


    他看着老两口那愁眉不展、一脸绝望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


    他知道,光把惠芳姐送回来,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那个畜生,肯定还会再来闹事。


    果然,惠芳娘一边哭,一边说道:“我的苦命闺女啊……那个畜生……那个畜生说了,后天……后天他还要来!要是再拿不出钱,他……他就要把咱家这屋子都给点了啊!这可咋办啊!”


    二狗听了这话,心里的


    火,“噌”地一下就又窜了上来!


    他知道,这事儿,他必须得管!可就像兰姐说的,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凭啥管?管多了,没准儿还得惹上一身骚。


    就在这时,二狗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他忽然想起了刚才在卫生所,兰姐跟惠芳“攀亲戚”的那一幕。


    他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就冒了出来。


    他上前一步,脸上瞬间就堆满了热情而又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冲着张老实夫妇,就喊了一声:


    “哎呀!老舅!舅妈!可算找着你们了!”


    这一声“老舅”,直接就把张老实夫妇和惠芳,全都给喊懵了。


    “你……你这后生,你喊谁呢?” 张老实一脸迷惑。


    “喊你啊,老舅!” 二狗演得那叫一个真,他一拍大腿,说道,“你……你是不是叫张老实?你是不是有个亲姐,叫张桂芬,嫁到了山那头的赵家沟?”


    张老实愣愣地点了点头:“是啊……那是我大姐。你咋知道?”


    “那不就对了吗!” 二狗笑得更灿烂了,“我爹,就是李富贵!我奶奶,就是赵家沟的!按辈分算,我奶奶,得管你大姐叫姑!我爹,就得管你叫舅!那我……我不就得管你叫老舅吗!”


    他这番话,七拐八拐,把那点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关系,说得跟亲爷俩似的。


    张老实夫妇俩,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脑子哪有他转得快。


    被他这么一通绕,脑子都成了一团浆糊,虽然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这……这么说……咱……咱还真是亲戚?”


    “那可不咋地!” 二狗顺杆就往上爬,他把手里的书往惠芳手里一塞,然后亲热地,就扶住了张老实的胳膊。


    “老舅,你看看,这不巧了吗这不是!我刚才在地里,就瞅着我这表姐眼熟,一问,果真是自家人!” 他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我爹临走前还嘱咐我,让我有空多来瞅瞅你们呢!这不,今儿个就碰上了!”


    老两口被他这番话说得,信了七八分。毕竟,在这农村,多一门亲戚,不是啥坏事。


    二狗看火候差不多了,心里暗喜。他知道,有了这层“亲戚”关系,他接下来要干的事儿,就名正言顺了!


    他拍了拍张老实的肩膀,眼神,瞬间就变得凌厉了起来。


    “老舅,舅妈,你们放心!”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表姐这事儿,就是咱自家的事儿!


    我这当外甥的,不能看着不管!”


    他看着老两口,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许下了承诺:


    “你们甭怕!后天是吧?行!后天,我过来!我倒要看看,那个畜生,他敢在我李二狗面前,动我老舅家一根手指头!”


    说完,他不再多留,冲着还处在震惊和迷惑中的惠芳和她爹娘,拱了拱手。


    “老舅,舅妈,表姐,你们等我信儿!我先回去了!”


    然后,他便转身,大步流星地,带着一身的怒火和计划,回家去了。


    他要好好合计合计,两天后,该怎么炮制那个不知死活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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