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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湾往事
狗子湾往事(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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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湾往事】(11-20)
作者:喜剧人生
第11章 绸缎花与挥出去的拳头
从镇上赶集回来后,李二狗心里就一直窝着一团火。<s>发获取地址ltxsbǎ@GMAIL.com?com</s>;发布页邮箱: )<a href="mailto:
ltxsba@gmail.com">ltxsba@gmail.com</a>
那火,烧得他白天在地里干活都不得劲儿。
他一闭上眼,脑子里就是二癞子那张喷着粪的臭嘴,和集市上那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
他一个二十五岁的大小伙子,血气方刚的,啥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他心里烦,抽烟也抽得凶了。那包皱巴巴的“长白山”,没两天就见了底。
这天晚上,他又摸黑进了春香嫂的屋子。
春香嫂已经给他温好了饭菜。可二狗坐在炕沿上,却一口都吃不下去。他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不说,就盯着自己那双磨出了茧子的手发呆。
春香嫂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有心事。她挨着他坐下,柔声问道:“咋了?我的好二狗,谁惹你不高兴了?”
二狗把那天在集市上跟二癞子吵架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他越说越气,最后狠狠一拳砸在炕沿上。
“那狗日的二癞子,早晚有一天,我得把他那张臭嘴给撕了!”
春香嫂听了,心里也是又气又怕。她气的是二癞子到处造谣,怕的是二狗年轻气盛,真跟二癞子那种滚刀肉动了手,吃了亏。
她看着二狗那副气鼓鼓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大孩子的样子,心里又疼又软。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头暴躁的狮子。
“算了,二狗。跟那种人生气,不值当。” 她柔声劝道,“他就是嫉妒咱俩好,才在背后瞎咧咧。咱不理他,他还能把咱咋地?”
她说着,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那是一个用宝蓝色的绸缎做成的、像玫瑰花一样的发卡,花瓣层层叠叠,中间还点缀着几颗闪亮的假水钻。
这是二狗那天在镇上,跑了好几家饰品店,才挑中的最贵、也是他觉得最好看的一个。
“你看,你给嫂子买的,多好看。” 她把那个绸缎花发卡别在自己那头乌黑油亮的头发上,歪着头,冲他甜甜一笑,“嫂子都舍不得戴呢,就晚上你来的时候,戴给你一个人看。”
二狗看着那朵在灯光下闪着光的宝蓝色绸缎花,衬着她那张白净妩媚的脸,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
他觉得,嫂子戴上这个,比镇上那些涂脂抹粉的女人,好看一百倍。
他心里的火气,莫名其妙地就消了大半。
“嫂子……” 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咱俩这事儿……是不是村里人都知道了?”
春香嫂沉默了。她叹了口气,把头靠在二狗的肩膀上。
“知道就知道吧。” 她幽幽地说道,“我王春香是个寡妇,没偷人没抢人,我跟你好,我乐意。他们爱咋说咋说,我不在乎。”
她顿了顿,抬起头,看着二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二狗,嫂子只在乎你。只要你不嫌弃嫂子,不不要嫂子,就算天塌下来,嫂子都陪你一起扛。”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二狗一个大男人,听得眼圈都红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粗壮的胳膊,紧紧地、紧紧地,把这个女人搂进了怀里。
他觉得,怀里的这个女人,不只是一个晚上能让他泄火的肉体,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把他李二狗当回事、心疼他、愿意跟他“一起扛事儿”的人。
这种感觉,是他二十五年来,从未体验过的。
这,或许就是别人口中说的“爱情”吧?
虽然他还不太懂。
有些事,你不去找它,它会自己找上门来。
过了几天,村里那台老旧的、用来磨玉米面的磨坊坏了。村支书老李头组织了几个村里的壮劳力去修,二狗因为力气大,也被叫了过去。
几个人正满头大汗地拆卸零件,二癞子就晃晃悠悠地凑了过来。他也不帮忙,就蹲在一旁,嗑着瓜子,说些不三不四的风凉话。
他瞅着二狗,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我说二狗啊,你这力气可真不小啊。这白天修磨坊,晚上……还得去给寡妇‘耕地’,你这身子骨,受得了吗?”
周围几个干活的男人听了,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交换着暧昧的眼神,发出一阵哄笑。
二狗的脸,“唰”地一下就涨成了猪肝色。他想起了春香嫂对他说的话,咬着牙,没吱声,手上的力道却更大了几分。
二癞子一看他这反应,以为他怂了,更来劲了。
他站起身,走到二狗身边,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猥琐地笑道:
“咋地,还不服气啊?那寡妇的胯子,是不是水又多又热乎?把你的魂儿都给勾走了?让哥哥我也去尝尝鲜呗?我不嫌你用过,就当……尝尝你嫂子的‘二手逼’了!”
“我操你妈!”
这句话,几乎是从二狗的牙缝里,带
着血腥味儿迸出来的!
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可以忍受别人说他,但他决不允许任何人,用这么肮脏的话,来侮辱那个会给他做鸡蛋羹,会给他纳鞋底,会把漂亮的绸缎花只戴给他一个人看的女人!
那是他的女人!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击中了他!
那股子被药酒催发出来的、原始的、属于雄性的暴怒,在这一刻,彻底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猛地转过身,那双因为愤怒而变得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二癞子。
他没有丝毫犹豫,抡起那只砂锅大的、沾满了机油的拳头,卯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一拳,就砸在了二癞子那张正在淫笑的脸上!
“砰!”
一声沉闷的、结结实实的闷响!
“嗷——!”
二癞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像一截断了线的木桩,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鼻子嘴里,鲜血瞬间就喷了出来,还混着一颗被打飞的黄板牙。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村里这个最老实的闷葫芦,竟然真的敢动手,而且下手这么狠!
二狗打完这一拳,还不解气。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上前一步,骑在倒地的二癞子身上,左右开弓,拳头像雨点一样,狠狠地砸了下去!
“我让你嘴贱!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侮辱我嫂子!我今天打死你个狗日的!”
他一边打,一边怒吼着,把这段时间所有的憋屈和愤怒,都发泄在了拳头上。
二癞子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在地上鬼哭狼嚎。
最后,还是村支书老李头和几个男人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才把已经打红了眼的二狗给拉开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斗殴,像一颗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狗子湾。
当天下午,二狗就被村支书叫到了村委会,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还让他赔二癞子的“医药费”。
二狗一句话没说,从家里拿出了仅有的几十块钱,摔在了桌子上。
他回到家,把自己关在屋里。他心里不后悔,他觉得,为了春香嫂,这一架,打得值。
傍晚,他正坐在炕上发呆,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他以为是春香嫂,起身开门,却愣住了。
门口站着的,是兰姐,赵秀兰。
兰姐的手里,端着一个碗,碗里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她还拿了一个小药瓶
。
“我听说了。” 兰姐的眼神很复杂,有责备,有心疼,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她走进屋,把碗和药瓶放在桌上。
“把这个喝了,去去火气。” 她指了指那碗红糖水,又拿起那个药瓶,“这是活血化瘀的药酒,不是喝的,是用来揉的。你打人,手也该肿了,自己揉揉。”
二狗看着她,愣愣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兰姐看着他那副倔强的、像个犯了错却不肯低头的孩子的样子,叹了口气。
她走到他面前,拿起他的手,看到他那因为打人而破皮红肿的拳头,眼神里的心疼更浓了。
“你啊你,” 她一边说,一边拧开药瓶,倒了些药酒在他手心,然后,用她那双温柔的、带着药香的手,亲自为他揉搓起红肿的关节,“你说你,图啥呢?为了那么一个……不省心的女人,跟二癞子那种人动手,把自己弄成这样,还赔了钱,值得吗?”
兰姐的话,说得很巧妙。她没直接说春香嫂不好,只说她“不省心”,这既是劝诫,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女人的小小酸意。
第12章 药酒、试探与温热的手
屋子里,光线很暗。
夕阳的余晖从那扇小小的、糊着塑料布的窗户里透进来,在地上拉出一道昏黄的光带,光带里,有无数细小的尘埃在飞舞。
二狗就那么傻愣愣地站着,任由兰姐拉着他的手。
兰姐的手,和他摸过的春香嫂的手完全不同。
春香嫂的手,是温润的,肉乎乎的,带着一股子让人心头发痒的腻滑。
而兰姐的手,因为常年跟草药和针线打交道,指尖带着薄薄的茧,却异常的干净、利落,掌心干燥而温热,像一块温好的玉。
那股子淡淡的药酒味,混着兰姐身上独有的、像晒干的草药一样的清香,钻进二狗的鼻子里,让他那颗因为打架而狂跳不已的心,莫名其妙地就安定了下来。
“坐下。” 兰姐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
二狗像个听话的孩子,乖乖地在炕沿上坐下。
兰姐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对面,低着头,专注地为他揉着那只红肿的拳头。
她的动作很专业,力道不轻不重,一边揉,一边将那些淤血慢慢推开。
“嘶——” 淤血被揉动,一阵钻心的疼让二狗忍不住咧了咧嘴。
“疼也得忍着。” 兰姐头也没抬,平淡地说道,“现在不把淤血
揉开了,过几天,你这只手都别想握拳头。到时候,地里的活儿还干不干了?”
她的话,听起来是在说伤,可二狗却总觉得,好像还有点别的意思。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只有兰姐手指在他骨节上揉搓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过了一会儿,兰姐像是闲聊一样,看似无意地开了口:
“二狗啊,你今年……也有二十五了吧?”
“嗯呐,兰姐。”
“二十五,不小了。” 兰姐叹了口气,继续低头揉着,“村里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你……就没想过,给自己说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二狗的脸一红,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说道:“我这条件……谁家大姑娘能看上我啊。”
“话不能这么说。” 兰姐的动作顿了顿,抬起眼,看了他一下,那眼神,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琢磨,“你人老实,肯干活,身子骨又壮实。这年头,过日子,图的不就是个踏实吗?只要你肯上进,好姑娘多的是。”
她说到这里,话锋忽然一转,变得更加隐晦起来:
“不过啊,这找媳妇,可得把眼睛擦亮点。不能光图人家长得好看,或者……图人家对你一时半会儿的好。”
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他那几道因为打架而新添的、细小的伤口上,轻轻地按了按。
“有些女人啊,就像那野地里的罂粟花,开得是好看,闻着也香,可真要是沾上了……那可是要人命的。她不光图你的人,还图你这身力气,把你当牛使,把你当驴用,等哪天你累趴下了,她拍拍屁股就走了,你找谁哭去?”
兰姐这番话,说得又慢又轻,像是在讲一个跟他们毫不相干的故事。
可二狗听在耳朵里,心里却“咯噔”一下。他感觉,兰姐说的那个“罂粟花”,不就是在说春香嫂吗?
他想反驳,想说“嫂子不是那样的人”,可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跟春香嫂的事儿,是见不得光的,他没法跟兰姐解释。最新地址Ww^w.ltx^sb^a.m^e
他的沉默,在兰姐看来,就成了一种默认。
兰姐的心,又沉了沉。
她看着二狗那副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的表情,心里又气又疼。
气他不争气,被一个寡妇迷得五迷三道的;疼他太老实,怕他被人骗了,最后落得人财两空。
她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
“嗷!”
二狗被她按得疼叫出声。
兰姐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松了松手,眼神里闪过一丝歉意。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没事,兰姐。”
药酒已经揉得差不多了,二狗那只红肿的拳头,颜色消退了不少。
兰姐站起身,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她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二狗,最后嘱咐了一句:
“二狗,姐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好孩子,也别太实心眼儿。”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几乎可以称之为“语重心长”的意味,“有些人,有些事,你现在看着是好,可那都是一时的。过日子,得往长了看。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没再给二狗说话的机会,拉开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又只剩下二狗一个人。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只还残留着兰姐体温和药酒香味儿的手,又想起兰姐刚才那番意有所指的话,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他知道,兰姐是为他好。可他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
他觉得,兰姐不懂春香嫂。
她不知道春香嫂会给他做鸡蛋羹,不知道她会给他纳鞋底,更不知道,她在床上被自己肏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那副样子有多迷人。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第一次,对兰姐这个一直以来都无比尊敬的“知心姐姐”,产生了一丝小小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抵触情绪。
第13章 院子里的脚步声与炕上的樱桃
李二狗打了二癞子,这事儿在狗子湾掀起的波澜,比想象中还要大。
二癞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毕竟没先动手。
二狗这一拳下去,在村里人看来,就成了“理亏”的一方。
再加上王大喇叭那些长舌妇在背后添油加醋,风言风语就刮得更厉害了。
“瞅瞅,我说啥来着?那李二狗就是被骚寡妇给迷住了!为了个娘们儿,都敢动手打人了!”
“可不是嘛!我看他俩这事儿,八成是真的。不然二狗那么个闷葫芦,能下那么狠的手?”
一时间,二狗和春香嫂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因为这事儿,两人一连好几天都没敢再见面。
二狗每天除了下地,就是把自己关在屋里发呆。
而春香嫂,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院子里的红毛巾都不敢再挂了。
两个人心里,都跟猫爪子挠似的
,想对方想得紧。
这天夜里,二狗正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忽然,他耳朵一动,听见自家那破旧的院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试探性地推了一下。
“吱呀——”
一声轻微的、在寂静的夜里却无比清晰的响声。
二狗的心,“砰”的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他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谁,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二癞子那伙人来找麻烦了。他顺手就抄起了炕边的擀面杖,紧张地盯着门口。
一个窈窕的黑影,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然后熟练地把门带上,插上了门销。
借着窗外那点微弱的月光,二狗看清了来人的身形。
是春香嫂!
“嫂子!” 二狗又惊又喜,赶紧跳下炕。
“嘘——!” 春香嫂赶紧把一根手指竖在嘴边,示意他小声点。
她快步走到二狗面前,二狗这才闻到,她身上除了那股子熟悉的女人香,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嫂子,你咋来了?这风口浪尖的,要是被人看见……” 二狗急道。
“我怕啥!” 春香嫂白了他一眼,声音里却带着一丝委屈和思念,“嫂子就是想你了……这几天看不着你,我这心里,就跟空了一块似的,干啥都没劲儿。”
她说着,拉起二狗那只打过人的手,借着月光,仔细地看着他拳头上那些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眼神里全是心疼。
“还疼不疼?”
“早不疼了。” 二狗咧嘴一笑,心里暖烘烘的。
“你个傻小子,跟那种人置什么气。” 春香嫂心疼地埋怨着,“把自己打伤了,还得赔钱,图啥呀。”
“图你!” 二狗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谁让他骂你来着!我听不得别人说你一句不好!”
这句朴实又霸道的情话,让春香嫂的心,瞬间就化成了一滩春水。她眼圈一红,再也忍不住,一头就扎进了二狗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我的好二狗……”
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紧紧地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一个无声的拥抱。
过了一会儿,二狗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顺着春香嫂的后背,就往她那丰腴的屁股上摸,隔着薄薄的裤子,都能感觉到那惊人的弹性和热度。
他胯下那根“兄弟”,也早就精神抖擞地立正了。
他将春香嫂拦腰抱起
,就想往炕上走。
“别!” 春香嫂却赶紧按住了他,脸上露出一丝为难和歉疚,“二狗……今儿个……不行。”
“咋不行了?” 二狗一愣。
“我……我身上来了……” 春香嫂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那个……‘倒霉’了,身上不干净,不能……不能跟你那个……”
二狗这才反应过来,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心里一阵失落,但更多的,是心疼。
“那……那你还大半夜跑过来……”
“我不是担心你手上的伤嘛。” 春香嫂柔声说,“再说了……就算不能真刀真枪地干……嫂子……也有别的法子,让你舒坦舒坦……”
她说着,脸上泛起了一抹醉人的红晕。
她拉着二狗,在炕沿上坐下,然后,自己跪在了他面前。
“二狗,” 她抬起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舔了舔嘴唇,“还记不记得……嫂子上次教你的?”
二狗的呼吸,瞬间就变得粗重起来。他当然记得!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他这几天做梦都想再尝一次!
他手忙脚乱地解开自己的裤带。那根早已忍耐不住的巨物,“嘭”地一下就弹了出来,在黑暗中,像一根蓄势待发的炮筒。
春香嫂看着那根比上次见面时,似乎又雄伟了几分的“大宝贝”,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她不再犹豫,缓缓地、虔诚地,俯下了头……
“唔……!”
当那熟悉的、极致的快感传来时,二狗舒服得浑身都打了个哆嗦。
这一次,春香嫂的动作,明显比上次熟练了许多。
她像是自己在家偷偷练习过一样,知道怎么用舌头去挑逗那最敏感的马眼,知道怎么用牙齿轻轻地刮蹭那粗大的冠状沟,还知道怎么用喉咙,去深吞那坚硬的龟头。
二狗被她伺候得神魂颠倒,整个人都软了,只能靠在炕头,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帝王般的待遇。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根被放在炭火上反复炙烤的香肠,外面滚烫,里面更是热得快要爆炸。
春香嫂卖力地吞吐着,她感觉自己今晚的状态也特别好。可她低估了二狗这几天积攒下来的火气,也高估了自己口腔的容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身下这个男人,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异常粗重。
“嫂子……嫂子……不行了……快……快松口……我要……我要射了……!” 二狗惊慌
地喊道。
春香嫂听了,也吓了一跳,赶紧就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可,已经晚了。
就在她准备松口的一瞬间,二狗再也控制不住,一股积攒了好几天的、被药酒催发得异常汹涌的欲望洪流,轰然爆发!
一股股滚烫的、浓稠得像米粥一样的精液,带着一股强劲的、不可阻挡的力道,像是从消防水枪里射出来一样,尽数、狠狠地,射向了她那小小的、来不及躲闪的口腔深处!
“噗——!咕……咕噜……”
那量,实在是太多了!
春香嫂的嘴巴瞬间就被灌满了,根本来不及吞咽,更多的精液就涌进了她的喉咙,直冲气管!
“呃……咳咳!咳咳咳咳……!”
她被呛得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整个人都弓成了虾米,眼泪鼻涕一大把地往下流,一张俏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
二狗也吓傻了!他看着春香嫂那副快要被呛死的模样,赶紧手忙脚乱地又是给她拍背,又是给她顺气。
“嫂子!嫂子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春香嫂咳了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她吐出一大口白色的、黏糊糊的液体,混着她的口水和眼泪,狼狈不堪。
她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又气又好笑地瞪着二狗。
“你个……你个杀千刀的……” 她声音沙哑地骂道,“你……你是想……用那玩意儿……把嫂子给呛死啊!”
二狗看着她那副又狼狈又娇嗔的可爱模样,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想笑。他赶紧把她搂进怀里,一个劲儿地道歉。
“嫂子,我错了,我错了……我也不知道……这次咋这么多……”
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一个哭笑不得地骂着,一个手忙脚乱地哄着。
一场差点引发“惨案”的口爆,最终,却在两人的笑骂和拥抱中,化作了一段既惊险又甜蜜的、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回忆。
第14章 暴雨、泥路与后背上的温软
夏天的天,就像村里王大喇叭那张嘴,说变就变。
这天下午,二狗正在村后那片山坡上砍柴。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毒辣的日头晒得人后背发烫,可一转眼的工夫,西边的天空就跟打翻了的墨汁瓶似的,黑压压的乌云翻滚着压了过来。
“要下雨了。” 二狗抬头看了看天,心里嘀咕了一句。
他赶紧捆好砍下的柴火,准备往家赶。
可还没等他走下山坡,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紧接着,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整个天和地之间,仿佛挂上了一道厚厚的雨帘。
“操,这雨下得也太急了!” 二狗暗骂一声,也顾不上那捆柴火了,拔腿就往村里的方向狂奔。
雨太大了,他浑身上下瞬间就湿了个透。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他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脚下的土路,转眼间就变成了一条泥泞的、滑不溜丢的烂泥河。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刚跑到村口那段最难走的下坡路时,忽然,他看见前面的泥地里,好像趴着一个人。
二狗心里一惊,赶紧跑了过去。
走近了一看,他愣住了。那人……竟然是兰姐,赵秀兰。
兰姐趴在泥水里,样子看起来狼狈极了。
她那个出诊用的、洗得发白的旧帆布药箱甩在一旁,里面的瓶瓶罐罐洒了一地。
她的脚踝,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着,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正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又一次滑倒。
“兰姐!你咋了?!” 二狗一个箭步冲过去,蹲下身子,焦急地问道。
兰姐抬起头,看见是二狗,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窘迫,随即又被痛苦所取代。
她咬着嘴唇,强撑着说道:“二狗……我……我刚才去邻村给王家奶奶看病,回来的时候,这雨下得太急,路太滑,没站稳,就……就摔了一跤。脚……好像崴了,动不了了。”
二狗低头一看,只见她的右脚脚踝,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像个紫色的馒头。
“这可咋办!” 二狗也急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雨又下得这么大。lтxSb a.c〇m…℃〇M
“没事……二狗,你先回去吧,别淋感冒了。我……我在这儿歇会儿……” 兰姐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固执和矜持。
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尤其是在村里这些后辈面前,她不愿意展现出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
“那哪儿行!” 二狗的耿直和率性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他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了,“你在这泥水里泡着,非得生病不可!别废话了,我背你回去!”
说完,他根本不给兰姐拒绝的机会,就先手忙脚乱地、小心翼翼地帮她把散落在泥水里的药瓶一个个捡起来,塞回药箱,然后把药箱的带子甩到自己脖子上一挎,让那个沉甸甸的箱子挂在了自己胸前。
做完这一切,他
才走到兰姐面前,背对着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干脆利落地说道:
“兰姐,上来!”
兰姐看着他那宽阔而又坚实的后背,和挂在他胸前、被他保护得好好的药箱,心里那点可笑的矜持,瞬间就被一股暖流给冲垮了。
她知道,在这个风雨交加的时刻,这个在她眼里一直像个“傻小子”的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
“……那就……麻烦你了,二狗。” 她咬了咬牙,声音低若蚊蚋。
她伸出胳膊,搭在二狗那宽阔厚实的肩膀上。二狗感觉到她搭稳了,腰部一使劲,大喝一声,稳稳地就将她整个人从泥水里背了起来。
就在兰姐的身体贴上他后背的那一瞬间,二狗和兰姐,两个人同时浑身一僵。
二狗只感觉,自己的后背上,像是烙上了两块温热的、又软又有弹性的烙铁!
兰姐虽然不像春香嫂那么丰满,但作为一个成熟的、生过孩子的女人,她的身材同样凹凸有致。
此刻,她那两团被雨水浸湿的、只隔着薄薄一层衬衫的饱满胸脯,就那么结结实实地、毫无间隙地,紧紧压在了二狗那宽阔滚烫的后背上。
二狗长这么大,除了春香嫂,从没跟别的女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团软肉的形状和惊人的弹性,随着他走路的动作,还在他背上微微地摩擦着。
一股奇异的、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从他的后背,传遍了全身。
他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甚至觉得,自己胯下那不争气的玩意儿,都好像有了点抬头的迹象。
操……这……这是兰姐的…… 他心里乱糟糟的,咋跟嫂子的感觉……不太一样呢?
嫂子的,是又大又软,像俩大面团。
兰姐这个……好像……更有弹性一点?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脚下的步子却走得异常沉稳。胸前挂着的药箱一晃一晃的,提醒着他背上这个女人的身份。
而被他背在背上的兰姐,也同样不好受。
她的整个身体,都紧紧地贴着这个年轻男人。
隔着湿透的衣衫,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后背那坚硬如铁的肌肉轮廓,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混杂着雨水、泥土和汗味的、独有的、充满荷尔蒙的男人气息。
这股气息,让她这个守了多年寡的女人,脸颊发烫,心如鹿撞。
她的双手,
不得不环住二狗的脖子,以保持平衡。
她的脸,几乎就贴在了二狗的耳边。
她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能看到他脖颈上因为用力而暴起的青筋。
她的心里,也像打翻了五味瓶。
有感激,有羞涩,有尴尬,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久违了的、被一个强壮男人保护着的心安和悸动。
她想起了那天,在卫生所里,她看到他身上那些抓痕时,心里那股子酸溜溜的感觉。
她又想起了,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挥着拳头去跟人拼命的样子。
这个傻小子…… 她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为了一个不值当的女人,把自己弄得一身麻烦。可偏偏……他又傻得这么……让人心疼……
雨,还在下。
泥泞的小路上,一个高大壮实的年轻男人,胸前挂着一个沉甸甸的药箱,后背上背着一个娇弱无助的成熟女人,在风雨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地往村里走。
雨水,冲刷着世间的一切。
似乎也想冲刷掉,他们两人心中,那些不该有的、正在悄悄萌发的、暧昧不清的心思。
第15章 路上的话与深夜的奔波
雨下得跟瓢泼似的,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二狗背着兰姐,胸前还挂着那个沉重的药箱,每一步都踩得又深又稳。
泥水没过了他的脚脖子,可他的腰板,挺得笔直,像一棵扎根在土地里的老松树。
兰姐趴在他的背上,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滴落,打湿了二狗的脖颈。
她能感觉到,身下这个男人的身体,像一个滚烫的火炉,源源不断地传来热量,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
最开始,两人都沉默着,气氛有些尴尬。只有风声、雨声和二狗沉重的喘息声。
还是兰姐先开了口,她有些过意不去,声音里带着歉意:“二狗……是不是……很沉?要不……你放我下来,歇会儿吧。”
“不沉。” 二狗瓮声瓮气地回答,声音从他宽厚的胸腔里传出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兰姐你还没我胸前这破箱子沉呢。你老实趴着就行,别乱动。”
这句耿直又带着点糙气的话,让兰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仿佛冲淡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 她嘴上嗔怪着,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
她看着二狗被雨水打湿的、坚毅的侧脸,心里忽然涌起
一股倾诉的欲望。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这么近距离地好好说过话了。
“二狗啊,” 她轻声问道,“那天……跟二癞子打架,你手上的伤,还疼不疼?”
“早不疼了,兰姐。” 二狗摇了摇头,“我皮糙肉厚,那点小伤不算啥。”
“你啊……” 兰姐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就是太冲动。二癞子那种人,你跟他置气,犯不上。他嘴巴臭,全村人都知道,你说你动了手,理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二狗沉默了。他知道兰姐说得对。可一想到二癞子那些污言秽语,他心里的火就压不住。
“兰姐,” 他闷声说道,“他骂我,我能忍。但他……不能骂别人。”
他没说那个“别人”是谁,但兰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的心,又像是被针尖轻轻地扎了一下,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酸涩。
她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话题:“小英的功课,最近又落下了不少。我一天到晚忙着卫生所那点事,也顾不上她。有时候想想,一个女人家,拉扯个孩子,是真难啊……”
她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二狗听。那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和无助。
二狗听着,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他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兰姐一个人撑起一个家,有多不容易。
“兰姐,你别这么说。” 他笨拙地安慰道,“你已经很厉害了。全村人谁不尊敬你?小英也懂事,将来肯定有出息。”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以后……以后有啥力气活,或者跑腿的事儿,你别自己扛着,就言语一声。我……我有的是力气。最新地址Www.ltxsba.me”
兰姐听了这话,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触动了。她把脸埋在二狗的后背上,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
“……嗯。” 她从鼻子里,轻轻地应了一声。
一路无话,二狗背着兰姐,终于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村里。他没有送兰姐回卫生所,而是直接把她背进了自己那间破旧却干净的泥瓦房。
“你家那儿人多嘴杂,你这副样子回去,明天王大喇叭她们,又不知道要编排出啥难听的话了。” 二狗一边解释,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兰姐放在了自家的炕上。
兰姐看着这个心思细腻的男人,心里又是一暖。
二狗给兰姐倒了碗热水,又找了条干净的干毛巾给她。他自己则蹲在地上,借着屋里昏暗的光线,仔细地查看起
兰姐的脚踝。
“兰姐,你这脚……好像不只是崴了那么简单。” 二狗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我刚才背你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你这骨头……好像错位了。”
他虽然不懂医,但常年干农活,对跌打损伤也算有点见识。
兰姐自己试着动了动脚,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疼得她“嘶”地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一层冷汗。
她心里也咯噔一下,知道二狗说的,八成是真的。
“这可咋办?” 兰姐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你别急!” 二狗当机立断,“我晓得,隔壁李家屯的王大爷,会接骨。他那手艺,方圆几十里都找不出第二个!你等着,我这就去把他给你请来!”
“不行!” 兰姐立刻反对,“这天都快黑了,雨又下得这么大,去李家屯十几里地,全是泥路,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必须去!” 二狗的倔脾气上来了,他站起身,眼神坚定得像一块石头,“你这脚,耽误不得!要是耽误了,落下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你放心,我腿脚利索,出不了事!”
说完,他根本不给兰姐再说话的机会,从墙上摘下那顶破旧的草帽往头上一扣,转身就冲进了那片茫茫的雨幕之中。
“二狗!二狗你回来!” 兰姐在后面焦急地喊着,可他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了黑暗里。
屋子里,又只剩下兰姐一个人。
她呆呆地坐在炕上,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手里还捧着那碗二狗给她倒的、尚有余温的热水。
她看着这个简陋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屋子,脑子里,全是刚才二狗背着她时那宽阔的后背,是他说话时那憨厚又坚定的语气,是他为了她,不顾一切冲进暴雨里的背影……
一幕一幕,像是电影一样,在她眼前回放。
兰姐的眼眶,不知不觉地,又湿了。
她忽然开始想象,如果……如果自己的身边,能有这样一个男人,该多好啊。
他或许不善言辞,甚至有点憨傻。
但他有力气,有担当,他会在你最无助的时候,二话不说就为你撑起一片天;他会在你被人欺负的时候,像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为你挥出拳头;他会在你生病受伤的时候,把你所有的事,都当成他自己的事,为你奔波,为你操劳……
这样的男人,不正是她守了这么多年寡,心里最渴望、也最不敢奢望的依靠吗?
可是……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了。是那个“不省心”的、会把他榨干的“罂粟花”。
想到这里,兰姐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一阵尖锐的、混杂着羡慕、嫉妒和浓浓酸楚的疼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那红肿的脚踝,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她发现,自己的脚,好像没那么疼了。
因为,有一种更疼的感觉,正在她的心里,悄悄地蔓延开来。
第16章 接骨的痛与熬药的香
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像天上漏了个窟窿。
李二狗一头扎进这片雨幕,感觉自己就像是冲进了一条河。他顾不上去想别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一定要把王大爷请来!
去李家屯的路,比村里的路更难走。
十几里的土路,平时都坑坑洼洼的,现在被雨水一泡,彻底成了一锅烂泥粥。
二狗一脚踩下去,泥巴能没过小腿肚子,拔出来都费劲。
他摔倒了好几次,浑身上下都滚成了个泥猴,可他爬起来,连身上的泥都顾不上拍一下,就继续往前跑。
那顶破草帽早就被风刮飞了,雨水糊住了他的眼睛,他就用手背胡乱一抹,继续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辨认着方向。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
他心里,一点都不觉得苦。
他反而觉得,有一股子火在烧。
这股火,不是来自那祖传的药酒,而是发自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想要保护一个女人的本能。
他觉得,兰姐不能有事。那个温和的、善良的、会给他搽药、会提醒他别冲动的女人,不能就这么瘸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摔了多少跤,当李家屯那几点微弱的灯火终于出现在他眼前时,二狗感觉自己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摸到了王大爷家门口,用尽全身力气,拍响了那扇破旧的木门。
王大爷是被儿媳妇叫醒的。老头儿七十多了,耳朵有点背,但身子骨还硬朗。当他看见门口站着的、像个水鬼一样的李二狗时,也吓了一跳。
“你个后生,这是咋了?家里出啥大事了?”
二狗喘着粗气,把兰姐摔伤、骨头错了位的事儿,一口气说了出来。
王大爷一听是狗子湾的赵秀兰出事了,二话没说,披上蓑衣,戴上斗笠,拎起他那个祖传的药箱,就跟着二狗往外走。
老头
儿医者仁心,知道这种伤耽误不得。
回去的路,两个人走得更慢了。王大爷年纪大了,二狗怕他滑倒,好几次都是半扶半架着他,才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回了狗子湾。
当他们俩像两个落汤鸡一样,推开二狗家门的时候,屋里的兰姐,已经急得快哭了。
她看着二狗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和身后同样浑身湿透的王大爷,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
“哭啥!” 王大爷嗓门大,中气足,“有老头子我在,你这脚就废不了!赶紧的,把裤腿给我撩起来!”
兰姐羞得满脸通红,但在王大爷那不容置疑的命令下,还是咬着牙,将自己那条湿漉漉的裤腿,慢慢地卷到了膝盖以上,露出了那条因为养尊处优而显得格外白皙修长的小腿,和那个已经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的脚踝。
王大爷蹲下身,戴上老花镜,用他那双布满老茧、却异常稳定的手,在兰姐的脚踝上,仔细地摸索起来。
“嗯……是错了位了。问题不大,就是得忍着点疼。” 王大爷胸有成竹地说道。
他回头,冲二狗喊道:“后生,过来,按住她!别让她乱动!”
二狗赶紧过去,在炕上坐下,用自己的身体和胳膊,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固定住了兰姐的上半身。
兰姐的身体,在他的怀里,因为紧张和害怕,而微微地颤抖着。
“丫头,我要动手了啊!你忍着点,就一下!” 王大爷说着,双手握住兰姐的脚掌和脚脖子,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猛地一抖,一错,再往上一抬!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头复位的声响!
“啊——!”
兰姐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惨叫,整个人猛地一弓,额头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她下意识地,死死地抓住了二狗的胳膊,指甲都快陷进了他的肉里。
二狗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剧痛,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兰姐的后背,笨拙地安慰着:“没事了,兰姐,没事了……好了……”
王大爷擦了擦汗,站起身,从药箱里拿出两块木板和一卷绷带。
“行了,骨头接上了。” 他一边麻利地给兰姐上夹板、固定,一边嘱咐道,“这头七天,千万别下地,脚也别沾水。我给你留几副草药,一天三次,熬了喝。活血化瘀,去肿止痛的。”
他把药包好,递给二狗。
“后生,这熬药和照顾人的活儿,就交给你了。兰丫头这脚,能不能好利索,就看你这几天上不上心了。”
“王大爷你放心!我肯定把兰姐照顾好!” 二狗拍着胸脯保证道。
王大爷看着这两个人,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他活了七十多年,什么事没见过。他拍了拍二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后生,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小伙。兰丫头呢,也是个难得的好女人。你们……都好好的。”
老头儿说完,背着药箱,披着蓑衣,又消失在了茫茫的雨夜之中。
屋子里,又只剩下二狗和兰姐。
兰姐的脚还疼着,可她的心里,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填满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她,在暴雨里奔波了大半宿的男人,看着他那张沾满泥水的、憨厚的脸,她感觉,自己那颗沉寂了多年的心,好像……活了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李二狗的生活,彻底变成了两点一线。
白天,他像个陀螺,在地里和兰姐的病榻之间连轴转。
他天不亮就下地,把一天的活儿,抢在半天干完。
然后就马不停蹄地跑回家,给兰姐熬药、做饭。
他一个大男人,干这些活儿,笨手笨脚的,却异常地有耐心。
兰姐的女儿小英,也暂时住到了二狗家,方便照顾。
于是,这间破旧的泥瓦房里,第一次,有了“家”的样子。
有男人的汗味,有女人的药香,还有孩子天真的笑声。
而到了晚上,当兰姐和小英都睡下之后,二狗的心,又会飞到村东头去。
他心里惦念着春香嫂。他知道,自己这几天没过去,春香嫂肯定会胡思乱想。
于是,他会在夜最深的时候,悄悄地溜出门,像个幽灵一样,穿过那片熟悉的青纱帐,去赴另一场约会。
春香嫂确实是又妒又怨,可当她看到二狗那双因为疲惫而布满血丝的眼睛时,所有的怨气,又都化作了心疼。
她会用自己最风骚、最放浪的身体,去慰劳这个辛苦的男人,让他忘了白天的疲惫,沉浸在最原始的、酣畅淋漓的快乐之中。
二狗,就这样,像一个走钢丝的演员,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危险而又甜蜜的平衡。
他一边,是需要他照顾、让他体会到责任和温情的兰姐。
另一边,是能满足他所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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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他不知道,这种看似完美的平衡,就像是绷在弓上的弦,迟早有一天,会因为拉得太紧,而“啪”的一声,彻底崩断。
第17章 灶台边的烟火与灯下的影子
二狗那间小小的泥瓦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过“人味儿”。
兰姐的脚伤,让她成了暂时的“重点保护对象”。
她不能下地,大部分时间,只能靠在炕上。
于是,照顾她和她女儿小英的担子,就全都落在了二狗的肩上。
二狗一个粗手笨脚的大男人,干起这些细致活儿来,虽然笨拙,却透着一股子让人心安的认真。
每天天不亮,他就在灶台边忙活开了。
他不会做什么复杂的饭菜,就会熬点苞米碴子粥,再蒸几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
可就是这简单的饭食,兰姐吃在嘴里,也觉得比山珍海味还香。
她会靠在炕头,看着二狗在灶台边那高大而又忙碌的背影,看着他用那双能打死人的大手,笨拙地往灶坑里添柴、拉风箱,心里就泛起一阵阵暖意。
“二狗,柴火够不够?别把那几根干的都给烧了,那是留着冬天引火的。”
“二狗,粥里多放点水,小英爱喝稀的。”
兰姐会像个真正的女主人一样,躺在炕上,指挥着他。她的声音很轻柔,没有命令的口气,更像是一种亲昵的叮嘱。
二狗也不嫌她烦,她说什么,他就“哎”、“好”、“晓得了”地应着,然后一丝不苟地照做。
吃完早饭,二狗会把熬好的、黑乎乎的中药,小心翼翼地端到兰姐面前。
“兰姐,喝药了。有点烫,你慢点喝。”
那药汁,苦得能把人的舌头都麻掉。
可兰姐每次都眉头不皱地一口气喝完。
因为她知道,这碗药,是眼前这个男人,守在灶台边,用扇子扇着火,辛辛苦苦给她熬了一个多时辰的。
药是苦的,可她的心,是甜的。
白天,二狗下地干活。兰姐就和小英在屋里。小英会在炕桌上写作业,而兰姐,则会拿起针线,帮二狗缝补那些破了洞的旧衣服。
她发现,二狗的衣服,几乎没有一件是囫囵的。
不是袖口磨破了,就是后背被刮了个大口子。
她一边缝,一边心里泛酸。
她想,这傻小子,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她的针脚又细又密,补出来的补丁,方方正正的,比二狗那件新衬衫都看着顺眼。
傍晚,二狗从地里回来,一推开门,就能闻到屋里淡淡的药香,看到炕上那个正低头穿针引线的温柔身影,和桌上小英写作业时笔尖划过的“沙沙”声。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不是回到了那个冷冰冰的、只有他一个人的破屋子,而是回到了一个真正的、有温度的“家”。
晚饭后,小英困得早,睡下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二狗和兰姐两个人。
二狗会坐在小板凳上,就着昏黄的灯光,编着准备拿到镇上去卖的草筐。而兰姐,就会靠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唠嗑”。
他们聊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二狗,你家那块地,该上肥了吧?我瞅着那苞米杆子,有点发黄。”
“嗯呐,兰姐,是该上了。等过两天,我就去村长那儿买点化肥。”
“别买他家的,他家的化肥,又贵又不好用。我晓得镇上供销社有个老师傅,他那儿有‘好货’,下次你去镇上,我写个条子你带去。”
“哎,好嘞,兰姐。”
他们也会聊起过去。
二狗会说起他爹娘在世时的事儿,说他爹怎么教他干农活,说他娘做的酸菜炖粉条有多好吃。
他说的时候,眼神里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思念。
兰姐就静静地听着,她不怎么说话,但那双温和的眼睛,却始终看着他,像一汪能抚平所有伤口的清泉。
在这样的交流中,二狗第一次,向除了春香嫂之外的人,敞开了自己那颗封闭已久的心。
他觉得,跟兰姐唠嗑,很舒服,很踏实。
她不像春香嫂那样,总是有意无意地把他往“那方面”引。
和兰姐在一起,他感觉自己,更像一个被人关心、被人照顾的“弟弟”。
而兰姐,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看到了一个更真实、更立体的李二狗。
他不再只是那个“为了寡妇打架的愣头青”,而是一个善良、孝顺、勤劳,内心却又无比孤独的男人。
他会因为一句话而脸红,也会因为回忆而伤感。
他有着与他那强壮外表不符的、细腻和温柔的一面。
兰姐发现,自己对这个“小男人”的感觉,正在悄然
发生着变化。
她开始期待每天傍晚,他从地里回来的脚步声;她开始喜欢听他笨拙地讲述着村里的新鲜事;她甚至……开始有点贪恋,他为她端来药碗时,那双大手上粗糙的温度。
她没有像春香嫂那样,想把他“据为己有”的强烈占有欲。
她只是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她希望能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能看到他,能跟他说说话,能为他缝补一下衣服……这就足够了。
这天晚上,二狗编完草筐,准备去里屋睡觉。
“二狗。” 兰姐忽然叫住了他。
“咋了,兰姐?”
“那个……” 兰姐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不自然的红晕,她指了指自己那还打着夹板的脚,“晚上……脚有点痒,可能是伤口在长肉了。我……我够不着,你能不能……”
二狗没多想,走过去,在炕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脚。
“哪儿痒?兰姐?”
“就……就脚心那块儿……”
二狗低着头,就着灯光,用他那粗糙的手指,轻轻地、隔着纱布,在她那小巧玲珑的脚心上,不轻不重地挠了起来。
兰姐的身体,瞬间就绷紧了。
一股奇异的、又麻又痒的电流,从她的脚心,瞬间窜遍了全身。
她忍不住蜷缩起脚趾,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似有若无的呻吟。
二狗听到了。
他抬起头,正对上兰姐那双在灯光下显得水汪汪的、充满了羞涩和一丝迷离的眼睛。
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无声地蔓延开来。
第18章 暂别、洗澡水与推开的门
好日子,总是不长久。
就在二狗和兰姐之间那种温馨的“家庭”氛围日渐浓厚的时候,一个消息,打破了这份宁静。
春香嫂的母亲病了,病得还不轻,在几十里外的娘家,催着她赶紧回去照顾。这一去,少说也得一两个月。
得到消息的那天晚上,春香嫂把二狗叫到了他们常去“约会”的那片苞米地深处。
“二狗,我得回娘家一趟。” 春香嫂的眼圈 r r 的,脸上满是不舍。
二狗一听,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一两个月见不着,那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病得……很厉害吗?”
“嗯,挺厉害的
。我娘就我一个闺女,我不回去不行。” 春香嫂说着,紧紧地抱住了他,“二狗,嫂子不在家,你……你可别在外面乱来啊。不许……不许跟别的娘们儿眉来眼去的,听见没?”
她的话,意有所指。她也听说了,兰姐这些天,一直住在二狗家。
“嫂子,你想哪儿去了。” 二狗赶紧解释,“兰姐是脚伤了,我就是搭把手照顾一下,咱俩清清白白的。”
“清白不清白,只有你们自个儿心里清楚。” 春香嫂撇了撇嘴,醋意十足,“那兰姐,可不像个省油的灯。你别看她平时安安静静的,那种女人,心里头的道道儿才多呢!你可得给嫂子把持住了!”
二狗知道她是在吃醋,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用一个深吻,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那一晚,成了春香嫂临走前,两人最后的狂欢。
他们仿佛要把这两个月的“公粮”,都提前预支了一样。
在那片黑暗的、无人打扰的青纱帐里,他们用最原始、最疯狂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纠缠、碰撞,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第二天一早,春香嫂就坐上了去镇上的小客车,走了。二狗站在村口,看着那辆破车突突突地消失在路的尽头,心里一下子就空落落的。
春香嫂走了,二狗的生活重心,便名正言顺地,全都放在了照顾兰姐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兰姐的脚伤也好了大半,已经能拄着拐杖慢慢活动了。
二狗依旧任劳任怨地照顾着她和女儿小英,三个人,真就像一家人一样。
可二狗的身体,却快要造反了。
春香嫂在的时候,他那被药酒催发出来的旺盛精力,每天晚上都有个宣泄口。
可现在,春香嫂走了快一个月了,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那股子邪火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没处发泄,憋得他每天晚上躺在炕上,都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胯下那玩意儿,一到夜里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硬得跟铁棍一样,顶得他小腹都发疼。
可他是个实在人,从没干过打飞机那种事,他觉得那是糟蹋东西。
他就这么硬生生地、一晚上接着一晚上地,熬着。
这天晚上,天气异常的闷热,一丝风都没有,空气黏糊糊的,像是要下雨。
吃过晚饭,小英写完作业就回里屋睡了。
兰姐坐在炕沿上,浑身都是汗,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她身上那件薄薄的的确良衬衫,都被汗水浸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那凹凸有致的成熟曲线。
“二狗,”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这天……太热了。我想……擦擦身子。你能不能……帮我打点水?”
“哎,好嘞!” 二狗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他麻利地把院里那个大木盆拖进屋,又挑水、烧水,很快就兑好了一大盆温度刚刚好的洗澡水。
“兰姐,水好了。你慢点洗,脚别沾水。” 二狗憨厚地嘱咐道。
“嗯,晓得了。” 兰姐点点头,脸上泛着红晕。
二狗看着她那副娇羞的模样,心里一荡,赶紧说道:“那……那我先出去了。你洗完了叫我一声,我好进来给你倒水。”
说完,他便转身出了屋子,顺手把那扇老旧的木门给带上了。
他摸黑走到院子里,坐在那张熟悉的小板凳上,点上了一根烟。可烟抽在嘴里,却一点味儿都没有。他的心,早就飞回了那间屋子里。
天气实在太闷热了,兰姐的脚又不方便,所以屋子那扇唯一的窗户是开着通风的,门,也只是被二狗虚掩着,并没有从里面插上。
二狗坐在院子里,能清晰地听到屋里传来的、衣物摩擦的“悉悉索索”声,紧接着,是“哗啦啦”的水声。
那水声,就像一根羽毛,一下一下地,挠在他的心尖上。
他那憋了一个月的邪火,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了。他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疯狂地想象着屋里的情景。
兰姐……她现在是不是已经脱光了?
她那身子,会是啥样的?
她的胸,是不是也跟嫂子一样,又大又白?
她的屁股……是不是也很圆很翘?
还有……还有她那最神秘的、被两条腿夹着的……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那根铁棍似的玩意儿,在裤裆里疯狂地叫嚣着,几乎要挣脱束缚。
一个魔鬼般的声音,在他心里疯狂地呐喊:去看看!就看一眼!不会被发现的!
他体内的欲望,和那仅存的一丝理智,展开了天人交战。
最后,欲望,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了。
他站起身,掐灭了烟头,像一只被欲望驱使的野兽,蹑手蹑脚地,一步一步,摸到了那扇虚掩着的房门口。
他的心,“砰砰砰”地狂跳,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他屏住呼吸,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把眼睛凑向了那道能窥见春光的门缝。
可他因为太紧张,身体往前倾的时候,脚下没注意,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砖头!
“哎呦!”
他低呼一声,身体一个踉跄,下意识地伸出手,就往门上扶去。
就这么轻轻一推——
那扇虚掩着的、老旧的木门,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被他给……推开了。
屋里的景象,瞬间就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兰姐正背对着门口,坐在那个大木盆里。她听见门响,以为是风吹的,可当她下意识地回过头时,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四目相对。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二狗看见了。
他看见了兰姐那光洁如玉的、挂着水珠的后背,那因惊讶而微微张开的红唇,和她胸前那两团虽然被水面遮挡了一半,却依然能看出惊人轮廓的、雪白的丰满……
而兰姐,也看见了门口那个目瞪口呆、手里还保持着推门姿势的、像个被抓了现行的傻贼一样的男人。
一声短促而又尖锐的惊叫,终于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兰姐下意识地用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张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又羞又怒又怕。
“二狗!你……你干啥!”
第19章 浴桶里的惊叫与失控的心跳
兰姐那一声惊叫,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猛地蹲下身子,将整个身体都缩进了那个大大的木盆里。
温热的洗澡水“哗啦”一声没过了她的肩膀,她双手死死地环在胸前,试图遮住那片雪白的春光。
她的头埋得很低,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和脖颈上,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又羞、又怒、又怕!
而门口的李二狗,则彻底变成了一尊石雕。
他整个人都傻了,大脑一片空白,手里还保持着那个推门的姿势。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微张着,脸上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极其复杂的表情——有偷窥被抓包的极致窘迫,有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的震惊,有面对一个赤裸女人的本能羞涩,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因为那惊鸿一瞥的美好而产生的贪婪。
他就那么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像个丢了魂的木头人。
而他胯下,那个因为长久以来的压抑和刚才的偷窥幻想而高高耸立的、硬邦邦的帐篷,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极具挑衅性地,戳破了他所有的伪装和辩解。
那副窘迫到极点的表情,配上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帐篷——一切,都已不言而喻。
空气,仿佛凝固了。
最后,还是兰姐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她知道,再这么僵持下去,只会让彼此更加尴尬。
“那个……水……水有点凉了……” 她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哆哆嗦嗦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你……你再去……帮我烧点热水来……”
这句话,像是一道特赦令,瞬间就解救了快要窒息的李二狗。
“哎!好!好嘞!” 他如蒙大赦,连声应着,转身就往灶房冲。
他烧好一大壶滚烫的开水,端进屋里,也不敢往木盆那边多看一眼,只是低着头,把水壶放在地上。
“兰……兰姐,水……水好了。我……我先出去了。”
说完,他就逃也似的,又一次退出了那间让他心猿意马的屋子,躲到了院子最远的角落里。
屋里,兰姐听着他慌乱的脚步声远去,这才敢缓缓地抬起头来。
她往热水壶里兑了点水,感受着重新升腾起来的温热,可她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在水盆里站着,可能是因为刚才受了惊吓,又站得久了点,她那只受过伤的脚踝,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哎呀!”
兰姐痛呼一声,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就往旁边那坚硬的地面上摔去!
“扑通!”
一声沉闷的摔倒声,伴随着她压抑不住的痛哼,清晰地传到了院子里。
“兰姐!”
院子里的二狗听见声音,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什么尴尬不尴尬了,猛地推开门就冲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见,兰姐赤条条地摔倒在木盆边的地上,浑身湿漉漉的,正抱着那只受伤的脚,疼得俏脸都白了。
“兰姐!你咋了?是不是又把脚给摔了?!” 二狗急得眼睛都红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李家屯,把王大爷给你请来!”
他说着,转身就要往外冲。
“别去!” 兰姐赶紧叫住了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和慌乱,“我……我没事!就是
站久了,脚有点麻,抽了一下筋,不碍事的!你别去!”
她可不想再让这个男人,为了她,在深夜里奔波十几里泥路了。
二狗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脸上写满了不放心。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就是……就是摔得有点疼……” 兰姐咬着嘴唇,强忍着痛意。
二狗不信,他几步走过去,蹲下身子,也顾不上兰姐身上还光着,一把就将她从冰凉的地面上,小心翼翼地横抱了起来。
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二狗此时心无旁骛,只是焦急地、手忙脚乱地,将兰姐抱起来,快步走到炕边,轻轻地、温柔地,将她放在了铺着干净床单的炕上。
然后,他蹲下身,捧起她那只再次变得有些红肿的脚踝,焦急地查看起来。
而炕上的兰姐,却已经彻底傻了。她整个人都蜷缩在炕上,用一条薄薄的被单,死死地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张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脸。
等到二狗确认她的骨头没有再次错位,只是普通的扭伤,稍微松了口气,抬起头来的时候,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眼前,是一个几乎赤裸的、只裹着一层薄被单的女人。
而自己,刚才就那么把她给……抱了。
“轰——!”
二狗的脸,也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他窘迫得手足无措,猛地站起身,转身就想往外跑,想逃离这个让他快要窒息的尴尬空间。
这一次,兰姐没有喊住他。
她知道,现在,他们都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来缓解这极致的尴尬。
二狗逃到院子里,用凉水狠狠地泼了好几把脸,才让那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稍微平复了一点。
等他再回到屋里时,兰姐已经穿好了那件保守的、厚实的睡裙,正靠在炕头,默默地流着眼泪。
二狗心里一疼,赶紧走过去,笨拙地安慰道:“兰姐,你别哭啊,脚……是不是还很疼?”
兰姐摇了摇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地说道:“不疼。我……我就是觉得自己……没用……一天到晚,净给你添麻烦。”
“兰姐,你千万别这么说!” 二狗急了,“我……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为了缓解尴尬,兰姐主动找了个话题,开始跟他唠起了家常。从村里的收成,到小英的学习,再到镇上的物价。
二狗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可两人的眼睛,都不敢对视
。
唠着唠着,兰姐的目光,就不经意地,落在了二狗的裤裆上。
她发现,从刚才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那里,竟然……还像一杆竖起的长枪一样,没有丝毫要软下去的意思。
她看着他那副坐立不安、脸憋得通红、却又强忍着不敢有任何动作的隐忍模样,心里忽然,就软得一塌糊涂。
她想,这傻小子,才二十五岁,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
自己也算是个还过得去的女人,这些天朝夕相处,他对自己有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他能为了自己那点虚无缥-缈的名声,硬生生地忍着,甚至为了不让自己误会,宁愿对自己撒谎说是“脚滑了”,也算是难为他了。
自己……是不是也该为他做点什么?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打断了二狗的话。
“二狗。”
“嗯?兰姐?”
兰姐抬起头,那双温和的眸子里,第一次,带上了一种直截了当的、让二狗无法回避的认真。
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地、却又无比清晰地问道:
“你……是不是……憋得很难受?”
二狗的身体,瞬间就僵住了。
他没想到,兰姐会把话问得这么直白。
他张了张嘴,想否认,可看着兰姐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只能在极致的窘迫中,缓缓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到他承认,兰姐的心,反而安定了下来。她脸上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炕沿。
“躺下。”
二狗愣住了。
“躺下,” 兰姐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和决绝,“然后,闭上眼睛。”
二狗鬼使神差地,真的就在炕上躺了下来,然后,紧张地、尴尬地,闭上了眼睛。
他听到兰姐下炕的脚步声,然后,他感觉到,她坐在了自己身边的炕沿上。
紧接着,一只温柔的、带着药草清香的、微微颤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地,覆在了他那高高耸立的、滚烫的裤裆上。
那一瞬间,二狗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那里。
第20章 掌心的烙铁与决堤的欲望
二狗躺在炕上,眼睛闭得紧紧的,长长的睫毛因为
紧张而在微微地颤抖。
他感觉自己像一块躺在砧板上的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只能任人宰割。
可这种未知的、带着点被动意味的刺激,却让他更加的兴奋。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覆在他裤裆上的那只手,是那么的温柔,又那么的犹豫。
那只手,一开始只是静静地放在那里,仿佛也在适应着掌心那惊人的、隔着粗布裤子都能感受到的滚烫和坚硬。
而坐在炕沿边的兰姐,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
她的手,就像是握住了一根烧红的烙铁。那尺寸、那热度、那蛮横的、生命力勃发的状态,都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和想象。
她活了快四十年,只跟她那死去的男人有过夫妻生活。
她男人的东西,是温吞的,是疲软的,是每次都需要她费尽心思才能勉强成事的。
她一直以为,天底下的男人,大抵都是如此。
可现在,她手里握着的这个……它简直就是个怪物!
一股强烈的、让她感到陌生又恐惧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她心底最深处冒了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春香嫂那样的女人,会被他迷住……
要是……要是用这东西来……那……那会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劈得她浑身一颤,脸颊瞬间就烧得滚烫。她赶紧甩了甩头,想把这羞耻的想法给甩出去。
赵秀兰啊赵秀兰,你都在想些什么!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你是个正经的寡妇,是个医生,是小英的娘!
你怎么能有这么下流的想法!
你只是……只是可怜这个傻小子,想帮帮他而已……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次“治疗”,一次帮助这个憋坏了的年轻男人,疏解一下他那过剩的精力。
她下定了决心。
她的手,开始动了。
她没有去解二狗的裤带,她还没有那个胆量。
她只是就那么隔着一层粗布裤子,用她那双常年跟草药打交道的、灵巧而又温柔的手,开始缓缓地、试探性地,上下撸动起来。
“嘶——!”
躺在炕上的二狗,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整个人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瞬间就绷紧了!
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隔靴搔痒般的、极致的折磨
与快感!
春香嫂的热情,是直接的,是狂风暴雨般的。她会用嘴,用屄,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他泄出来。
可兰姐不一样。
她手上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有耐心。
她仿佛不是在帮他解决欲望,而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
她掌心的温度,透过那层粗糙的布料,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烫得他浑身的皮肤都在战栗。
他能感觉到,自己那根东西,在她掌心的刺激下,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烫,顶端的那个小孔里,甚至已经有黏滑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渗了出来,濡湿了那片布料。
他再也忍不住了,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浓浓鼻音的闷哼。
“嗯……嗯……”
他这声闷哼,像是一剂催化剂,彻底点燃了兰姐心中那根摇摇欲坠的引线。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掌心下的那块布料,已经变得湿滑滚烫。她甚至能想象得到,在那层布料之下,是怎样一副狰狞而又诱人的景象。
她那颗守了多年的、古井无波的心,在这一刻,彻底乱了。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热,双腿之间,那片干涸了许久的土地,竟然……竟然也开始有了久违的、湿润的迹象。
她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开始变得更快、更有力了……
她不再只是单纯地上下撸动。她开始用手指,去描摹那根巨物的轮廓,去感受那顶端硕大的蘑菇头,去揉捏那底下两颗同样坚硬滚烫的蛋蛋。
她的每一次动作,都换来身下这个男人一阵剧烈的颤抖和更加粗重的喘息。
二狗感觉自己,就像是漂浮在云端,又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他快要受不了了!
这种看得见摸不着、只能靠着一层布料来感受的快感,比真刀真枪地干,还要折磨人!
“兰……兰姐……” 他声音沙哑地,带着一丝哀求,“我……我不行了……快……快停下……”
他想让她停下,可身体的本能,却又疯狂地渴望着更多。
兰姐听到了他的求饶。
可她现在,也已经停不下来了。
她也被自己挑起的这场大火,给烧得失去了理智。
她只想看看,自己手里这根“怪物”,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她手上的速度,提到了极致!
“嗯……啊……兰姐……要……要出来了…
…!” 二狗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压抑到极致的、几乎是从胸腔里吼出来的咆哮!
他的身体猛地一弓,然后剧烈地抽搐起来。
一股滚烫的、浓稠的、积攒了近一个月的洪流,再也无法被那层薄薄的布料所阻挡。
它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道,喷薄而出,瞬间就将那片深色的粗布裤子,浸湿了一大片,形成了一副暧昧而又靡乱的“地图”。
完事后,整个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郁的、属于男性特有的、混杂着汗味的腥臊气息。
二狗浑身脱力地躺在炕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一场从未有过的、灵魂出窍般的奇妙旅程。
而坐在炕沿边的兰姐,则彻底僵住了。
她的手,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放在二狗的裤裆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掌心下那片布料,是如何从滚烫变得湿热,又是如何从坚硬变得疲软。
她低头,看着自己那只沾染了别人男人精液的手,看着二狗裤子上那一大片暧昧的湿痕,一张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我……我都干了些什么啊……
她猛地站起身,像是要逃离这个让她羞耻到无地自容的现场。
可她刚站起来,就听见身后,那个躺在炕上的男人,在极致的快感和疲惫的余韵中,闭着眼睛,用一种沙哑的、带着浓浓情欲和一丝孩子般依赖的、梦呓般的声音,轻轻地、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
“……姐……”
兰姐的身体,瞬间就凝固了。
那一声“姐”,拖着长长的、黏糊糊的尾音,像一根羽毛,又像一根烧红的铁针,轻轻地、却又无比精准地,划过(刺入)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地方。
她的心,猛地一颤。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的、却又无比强烈的暖流,瞬间涌遍了她的全身。
她知道,他叫的是自己。
在这一刻,所有的羞耻、所有的尴尬、所有的挣扎,都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被需要的、被依赖的满足感。
她不再是一个需要他照顾的、麻烦的伤员。
在这一刻,她是他释放欲望的对象,是他疲惫时可以依赖的港湾,是他潜意识里最亲近的……“姐”。
一种奇妙的、带着禁忌色彩的“姐弟恋”的错觉,像藤蔓一样,疯狂地、不受控制地,缠绕
上了她的心。
她回头,看着炕上那个已经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一丝满足和孩子般纯真睡容的年轻男人,看着他那张英俊憨厚的脸,和那身充满了力量的、年轻的身体。
兰姐的眼神,变得无比的温柔,也无比的复杂。
她没有再急着离开。
她走到水盆边,打来清水,拧干毛巾。
然后,她回到炕边,坐下,像一个真正的妻子一样,俯下身,轻轻地、仔细地,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和他那片狼藉的、还散发着浓浓腥臊味的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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