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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湾往事
狗子湾往事(3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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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湾往事】(31-40)
作者:喜剧人生
第31章 布鞋、野心与果园里的疯
二狗从张家屯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最|新|网''|址|\|-〇1Bz.℃/℃^新^.^地^.^ LтxSba.…ㄈòМ
他心里揣着事儿,脚下的步子走得飞快,连家都没回,直接就奔着村委会后院去了。
他得把这事儿,跟兰姐说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兰姐在他心里,已经成了那个最能拿主意、也最让他信得过的人。
他到的时候,兰姐刚把卫生所的门板上好,正准备回屋做饭。看见二狗去而复返,她有些意外。
“二狗?你咋又回来了?惠芳……送回去了?”
“嗯呐,兰姐。” 二狗跟着她进了屋,也顾不上喘口气,就把刚才在惠芳家的所见所闻,和他那个“攀亲戚”的“馊主意”,一五一十地,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跟兰姐说了。
他讲得眉飞色舞,像个等着被夸奖的孩子。
兰姐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却变得越来越复杂。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既高兴,又担忧。
高兴的是,他不再是那个只懂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愣头青了。他学会了用脑子,学会了“师出有名”,这是一种巨大的成长。
可担忧的是,他这是要把自己,往一个巨大的麻烦里,再-次推进一步啊!
那个张惠芳的男人,一听就不是个善茬。
二狗这么一掺和,万一……万一出了事可咋办?
“你啊你,” 兰姐看着他,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你以为,你认了门亲戚,这事儿,就真是你家的事儿了?”
“那咋地也比我一个外人,不明不白地上去帮腔强啊!” 二狗梗着脖子说道,“兰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就是去给他个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欺负惠芳姐和她爹娘!我保证,不出大事!”
看着他那副充满了血性和担当的倔强模样,兰姐知道,自己再劝也没用了。这个男人,一旦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她转过身,从炕梢的针线笸箩里,拿出了一双崭新的、已经纳好了鞋底的黑布鞋。
“把这个换上,试试。” 她把鞋递给二狗。
那是一双千层底的布鞋,鞋底纳得密密实实的,针脚又细又匀。鞋面,是用上好的黑布做的,针脚同样一丝不苟。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心的。
“兰姐,你这是……” 二狗愣住了。
“前些天,给你做的那双,看你穿着有点紧巴。” 兰姐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温柔的红晕,她低着头,不敢看二狗的眼睛,“我就……抽空,又给你重新做了一双。你试试,看这回……合不合脚。”
二狗拿着那双还带着兰姐体温和淡淡皂角香的布鞋,心里,像是被一股最温暖的潮水,给彻底淹没了。
他一个大男人,从来没人对他这么好过。
春香嫂对他的好,是火热的,是直接的,是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的。
而兰姐对他的好,却像是这双布鞋,是沉默的,是润物细无声的,是一针一线,缝进你生活里的。
他坐在炕沿上,脱下脚上那双已经磨破了的旧鞋,换上了这双新鞋。
不大不小,正正好好。
那感觉,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他站起身,在地上踩了踩,只觉得脚底又软和又踏实。
“咋样?” 兰姐期待地看着他。
“得劲儿!” 二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兰姐,你这手艺,比镇上那老师傅做的,还得劲儿!”
看着他那副心满意足的傻样儿,兰姐的心里,也甜滋滋的。
屋子里的气氛,因为这双布鞋,变得异常的温馨和暧昧。
二狗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纳鞋底、为自己担心的女人,心里那股子憋了好几天的火,又不受控制地,窜了上来。
“兰姐,” 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咱……咱出去走走呗?”
兰姐的心,“咯噔”一下。她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这天都黑了……被人看见了,不好。” 她有些犹豫。
“不走大路!” 二狗的眼神,变得滚烫起来,“咱……就去村后那果园。那儿……黑灯瞎火的,一个人都没有。”
“果园”这两个字,像是有魔力一样,让兰姐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那里,是他们第一次“有关系”的地方。是二狗发现惠芳的地方,也是……他心里,开始有了“事业”的种子的地方。
她看着二狗那双充满了渴望和一丝哀求的眼睛,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夜,深了。
月光,像一层薄薄的纱,笼罩着那片荒废的果园。
两人一前一后,像两道幽灵,悄无声息地,走进了这片属于他们的“禁地”。
一进到果园深处,确认四周再无旁人,二狗再
也忍不住了。他一把就从后面,抱住了兰姐那柔软的、带着一丝颤抖的身体。
他将她整个人,都紧紧地揉进自己的怀里,头埋在她的颈窝,用力地、贪婪地,嗅着她身上那股子让他安心又发狂的、混合着药草清香和女人体香的味道。
“姐……”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想你了……想得快疯了……”
兰姐的身体,在他的怀里,瞬间就软了下来。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隔着几层薄薄的衣衫,那根熟悉的、硬得像铁棍一样的巨物,正死死地、滚烫地,抵在自己的屁股上。
她那颗沉寂了许久的心,和那具已经被他开发过的身体,在这一刻,也同样,被点燃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主动地、生涩地,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像是一道命令,彻底引爆了两人体内积攒的欲望炸药。
衣服,在急切的拉扯中,被一件件地扔在了地上。很快,两具同样滚烫的、在月光下泛着象牙般光泽的身体,就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二狗将兰姐,一把抱起,将她抵在了那棵他们初次相遇的、粗糙的老苹果树的树干上。
他分开她那两条修长而又紧致的大腿,让它们盘在自己健壮的腰上。
然后,他扶着自己那根早已忍耐不住、因为兴奋而不断滴落着清液的巨物,对准了那片同样早已泥泞不堪、在月光下泛着诱人水光的神秘幽谷。
他没有急着进入,而是先用那硕大的、滚烫的龟头,在那紧致的、微微翕张的穴口,缓缓地、带着一种折磨人的力道,来回地研磨着。
“嗯……嗯……二狗……” 兰姐的身体,瞬间就绷紧了!
她那被重新唤醒的身体,远比春香嫂的要敏感得多!
仅仅是这样隔靴搔痒般的摩擦,就让她爽得浑身发软,双腿之间,那片沉寂了多年的地方,像是开了闸一样,一股股温热的爱液,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将两人结合的地方,弄得一片泥泞。
她双手死死地抓着树干,指甲都快陷进了粗糙的树皮里,喉咙里发出一声声压抑不住的、似有若无的动情呻吟。
二狗听着她这动人的声音,看着她这副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迷离模样,心里那股子属于男人的征服欲,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他不再逗她,腰部猛地一沉,将那根巨物,狠狠地、毫不留情地,一插到底!
“啊——!”
兰姐再也压
抑不住,发出一声短促而又尖锐的惊叫!随即,又赶紧用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那声音,会传出这片小小的果园。
那被极致撑开的、带着一丝痛楚的快感,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二狗根本不给她适应的机会。他抱着她,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野蛮的冲撞!
没有了炕的遮挡,在这片充满了野性质感的、原始的自然环境里,两人以这种最直接、最放浪的方式结合,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的羞耻与刺激。
“噗嗤!噗嗤!噗嗤!”
那黏腻的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格外的淫靡。
兰姐的身体,像波浪一样,随着他的动作,剧烈地起伏。
她不敢叫出声,只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背,将所有的呻吟和浪叫,都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可她越是压抑,身体的反应,就越是诚实,越是激烈!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个男人给活生生地肏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狗似乎觉得这个姿势还不够。
他缓缓地退出,在兰姐一声失落的呜咽中,将她放了下来,让她转过身,双手扶住那粗糙的树干,将自己那浑圆紧翘的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
然后,他从后面,再一次,狠狠地撞了进去!
“唔——!”
兰姐的头,重重地磕在了树干上,发出一声闷响。可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这个极度羞耻的、如同野兽交配般的姿势,彻底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和矜持!
二狗扶着她的腰,在她体内,疯狂地冲撞、挞伐。
他能清晰地看到,在皎洁的月光下,自己那根粗大的、沾满了她爱液的巨物,是如何在那片已经红肿不堪的穴口里,凶狠地、完整地,进进出出。
那视觉上的强烈冲击,让他的兽性,彻底爆发!
他加快了速度,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她体内,发起了最后的、也是最猛烈的冲锋!
“呜……呜呜……”
兰姐再也忍不住了,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背,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如同小兽般濒死的、破碎的呜咽!
她的身体,像触电一样,剧烈地、疯狂地抽搐、抖动起来!
她的双手,在粗糙的树皮上,划出了一道又一道深深的印痕!
而二狗,也在这极致的、从后而入的、销魂蚀骨的绞杀中,将自己滚烫的精华,狠狠地,射进了她的身体
深处。
……
高潮退去,一切,又归于平静。
两人都像虚脱了一样,浑身是汗,靠在那棵老苹果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兰姐的双腿,软得像面条,几乎站立不住,只能靠在二狗的怀里。
她抬起那张被泪水和汗水浸湿的、潮红的脸,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怕的男人,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地,离不开这个“弟弟”了。
第32章 果园里的烙印
高潮的余韵,像温暖的潮水,缓缓地退去。??????.Lt??`s????.C`o??
兰姐浑身脱力,软得像一滩烂泥,只能靠在二狗那坚实滚烫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的两条腿,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双腿之间,那片被疯狂蹂躏过的私密地带,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彻底填满后的空虚和满足。
二狗也好不到哪儿去。
刚才那番酣畅淋漓的爆发,也耗费了他不少体力。
他抱着怀里这个温香软玉的女人,心里充满了征服后的快感和一丝丝怜惜。
他低头,看着兰姐那张被泪水和汗水浸湿的、潮红的俏脸,看着她那双因为极致的快感而变得有些失焦的迷离眼眸,忍不住,又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那微微红肿的嘴唇。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相拥着,享受着这暴风雨后的片刻宁静。
过了好一会儿,兰姐才稍微缓过一点劲儿来。
她感觉到,那根刚刚还在她体内肆虐的“凶器”,正随着余韵的消退,缓缓地、带着一丝不舍地,从她那依旧湿滑紧致的甬道里,退了出来。
她心里,竟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失落。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那根本该疲软下去的东西,在退出来之后,非但没有丝毫的消减,反而……反而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召唤,又一次,在她那同样湿滑泥泞的大腿根部,以一种让她感到心惊肉跳的速度,迅速地、蛮横地,再次抬头、胀大、变硬!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只见在皎洁的月光下,二狗那根刚刚才释放过的巨物,此刻竟然又一次,精神抖擞地、昂首挺立了起来!
那东西,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通体呈现出一种吓人的、深紫色的状态。
硕大的龟头,像一颗熟透了的李子,饱满而又狰狞,顶端的马眼,还在微微地翕张着,不断有清亮的液体从中渗出。
而那根粗壮的茎身上,青筋盘结,如同虬龙,随着他心脏的跳动,在一-下一下地、有力地搏动着!
“我的天……” 兰姐看着眼前这副充满冲击力的景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都在发抖,“二狗……你……你这……怎么又……”
她彻底被眼前这个男人的天赋给震撼了。╒寻╜回 шщш.Ltxsdz.cōm?╒地★址╗她这辈子,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一个男人,能强悍到如此地步!
二狗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能感觉到,那股神奇的药力,正在迅速地补充着他消耗的精力,并将所有的能量,都灌注到了他胯下的这根“兄弟”身上。
他看着兰姐那副又震惊又害怕、却又带着一丝好奇和渴望的复杂表情,心里那股子属于男人的、霸道的占有欲,又一次,熊熊燃烧了起来。
他知道,今晚,他要彻彻底底地,把这个女人,变成自己的形状。
他不再说话,而是直接用行动,来回应她的震惊。
他有了和春香嫂野战的经验,知道在这种地方,怎么玩,才最刺激,最省力。
他将兰姐那已经软得站不住的身体,一把横抱了起来!
“啊!” 兰姐一声惊呼,下意识地就用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二狗就这么抱着她,像抱着一个珍贵的娃娃。
他让她那两条修长雪白的大腿,自然地分-开,环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将她整个人,都托了起来,让她的后背,轻轻地靠在那棵粗糙的老苹果树的树干上。
这是一个极度考验男人臂力和腰力的姿势。
兰姐整个人,都悬在了半空中,所有的重心,都只能依靠这个抱着她的男人。
这种完全失控的、只能任人摆布的感觉,让她既害怕,又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的刺激感。
二狗低头,看着她那片因为姿势的改变,而再次门户大开的、湿漉漉的神秘花园。
那两片饱满的、因为长时间的摩擦和充血而变得微微肿胀、颜色更深的阴唇,像熟透的蚌肉,微微向外翻开。
中间那道缝隙里,还在不断有晶莹的淫水缓缓渗出,顺着她浑圆的臀瓣,滑落下来,在月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泽。
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扶着自己那根再次坚如铁杵的巨物,对准了那片已经泥泞不堪的入口,缓缓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挤了进去!
“嗯……嗯啊……”
兰姐的头,重重地向后仰去,靠在了树干
上。
这个姿势,能让那根巨物,进入得更深,更彻底!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要被这个男人给彻底贯穿了!
二狗开始缓缓地、有力地,律动起来。
他一边,用那强壮有力的双臂,稳稳地托着她的身体;一边,用那不知疲倦的、钢铁般的腰胯,在她体内,一下又一下地,凶狠地撞击着!
同时,他还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那张因为快感而微微张开的、不断发出诱人呻吟的小嘴!
舌头,与舌头,纠缠在一起。
鸡巴,与屄,也同样,纠缠在一起。
兰姐彻底疯了!
她的身体,被抱着,悬在半空中;她的屄,被一根巨物,狠狠地贯穿着;她的嘴,被一个男人的舌头,霸道地侵占着。
她所有的感官,都被这个男人给彻底地、无情地,占领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剧烈地、疯狂地,抽搐、痉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漫长。
半个小时,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二狗感觉自己的胳膊,已经酸得快要断了。
抱着一个一百来斤的成年女人,同时还要进行如此剧烈的运动,即便是他这样天赋异禀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他知道,自己也快到极限了。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抱着怀里这个已经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的女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她体内,发起了最后的、毁灭性的冲锋!
在两人同时发出的一声长长的、几乎要划破夜空的咆-哮中,一股滚烫的、充满了生命力的洪流,狠狠地,射进了她那已经被彻底征服的、滚烫的子宫深处……
两人穿衣服的时候,都沉默着。
兰姐的手,还在微微地颤抖。她低着头,不敢看二狗。
直到两人都穿戴整齐,准备离开这片见证了他们疯狂的“犯罪现场”时,兰姐才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二狗,用一种近乎于自言自-语的、梦呓般的声音,轻轻地、却又无比清晰地,说道:
“二狗……我觉得……我这辈子,能认识你……真是……没白活。”
她看着他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迷惑的憨厚脸庞,脸上露出了一个既苦涩又甜蜜的、无比复杂的笑容。
“真的……以前,我总觉得,男女那点事儿,又疼又没意思。可直到今天,我
才算……才算真正知道,啥叫‘性爱’……也才明白,为啥……为啥有那么多人,会对这事儿……欲罢不能……”
第33章 “表姐夫”与一出完美的“苦肉计”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两天里,二狗的心,一半在果园,一半就在隔壁的张家屯。
他心里,早就把那个素未谋面的“畜生”,翻来覆去地骂了上百遍,也把要怎么炮制他的法子,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
他知道,光靠拳头不行,得有理。
这天下午,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跟兰姐打了声招呼,说要去看看果园,然后就抄着近路,直奔张家屯而去。
他刚一拐进张家屯的村口,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刺耳的、撒泼耍赖般的叫骂声。
“……我告诉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今天!要是不把那五千块钱给我拿出来,我就在你们家不走了!吃你们的!喝你们的!晚上就睡你们家炕头!”
二狗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那畜生来了。
他加快了脚步,拐过一个弯,就看见张惠芳家那破旧的院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
一个瘦得跟猴儿似的、脸色蜡黄、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男人,正叉着腰,指着院门口的张老实夫妇,破口大骂。
而惠芳,则被她娘死死地护在身后,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二狗的火,“噌”地一下就顶到了脑门子。但他强行把火气压了下去。他知道,现在冲上去就干,吃亏的还是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瞬间就换上了一副热情、憨厚、还带着点没见过世面似的傻笑。
他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就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还扯着嗓子,老远就喊了起来:
“哎呀!老舅!舅妈!我来啦!”
这一嗓子,中气十足,瞬间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来。
那个正在骂街的“猴子”,也停了下来,一脸迷惑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比他高了快一个头的壮汉。
二狗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张老实夫妇面前,亲热地就扶住了张老实的胳膊。
“老舅,我来给你送点自己家种的菜!你看你,胳膊咋还伤着呢?这是咋了?” 他演得那叫一个自然,仿佛根本没看见门口那个“猴子”一样。
然后,他才像是刚发现对方似的,“哎呦”了一声,转过头,上下打量了那“猴子”一番,脸上露出一个
更加憨厚、更加热情的笑容。
“这位……这位就是我表姐夫吧?!” 他说着,就要上前去握手,“哎呀!姐夫!你好你好!我是惠芳姐的表弟,李二狗!早就听我爹说起你了,说你也是个文化人,在镇上当老师呢!今儿个可算见着了!幸会幸会!”
他这一套操作,直接就把那个“表姐夫”给干懵了。
“你……你谁啊?我咋没听说过惠芳还有你这么个表弟?” 他一脸狐疑。
“嗨呀!这不亲戚走得少,就生分了嘛!” 二狗大大咧咧地一摆手,然后,用一种农村人特有的、自来熟的、不过脑子的憨傻语气,开始了他的“表演”。
“姐夫,你这是来看我老舅和舅妈啊?来就来呗,还跟他们吵吵啥呀?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嘛!”
他一边说,一边还亲热地,想去搂对方的肩膀。
“滚开!谁跟你好好说!” 那“表姐夫”被他这番操作搞得心烦意乱,一把就推开了他,“这是我家的事,跟你一个外人有啥关系?!”
“哎!姐夫,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二狗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憨傻的笑,可说出的话,却开始句句扎心,“啥叫外人啊?我惠芳姐是我表姐,你是我表姐夫,我老舅是我亲舅!这咋就是外人了呢?再说了,我刚才在村口就听见你喊了,说啥要五千块钱?姐夫,你这是遇到啥难事了?跟弟弟说!是不是……又在外面耍钱,把钱给输光了?”
他这话,故意说得很大声,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听得一清二楚,发出一阵哄笑。|最|新|网''|址|\|-〇1Bz.℃/℃
“你……你他妈胡说八道些啥!” “表姐夫”的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
他最要的就是面子,现在被二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赌博输钱的事儿给抖了出来,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咋胡说了?” 二狗却一脸无辜,继续用他那“憨傻”的语气刺激着他,“姐夫,不是我说你。咱都是爷们儿,耍钱,有输有赢,正常!可你不能……不能输了钱,就回家跟自己媳-妇儿,跟老丈人、丈母娘要啊!这传出去,多丢人啊!你还是个老师呢!这让你的学生们知道了,咋看你啊?”
“你……你……”
“再说了,你看你把我姐给打的!” 二狗指了指惠芳脸上还没消肿的伤,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姐夫,有啥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呢?这也就是我姐心善,不跟你计较。这要换了别的娘们儿,早他妈报警把你给抓起来了!”
“我……我操你妈
!你个乡巴佬,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
那“表姐夫”的理智,终于被二狗这番句句诛心的“憨言憨语”,给彻底点燃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地念了半天经,烦得要死,又打不着。
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挥起那只瘦得跟鸡爪子一样的拳头,卯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一拳,就朝着二狗那张还在“傻笑”的脸上,砸了过去!
机会来了!
二狗心里一喜,可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切换成了一副“惊愕”和“不敢相信”的样子。
他完全可以躲开,但他没有。
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力道,对他这身板来说,跟挠痒痒没啥区别。
可就在那一拳砸到自己脸上的同一瞬间,二狗,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堪称影帝级别的操作!
他借着被打得向后倒去的那股劲儿,用自己另一只没被人看见的手,攥成拳头,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的鼻子,一记重拳!
“砰!”
这一拳,打得那叫一个结实!比“表姐夫”那一拳,狠了不知道多少倍!
二狗发出一声凄惨的“痛呼”,整个人“轰隆”一声,就仰面朝天地倒在了地上。
两行鲜红的鼻血,瞬间就从他的鼻孔里,喷涌而出,流了他满脸都是!
所有人都惊呆了!
张老实夫妇和惠芳,吓得脸都白了!
那个“表姐夫”,也彻底懵了!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劲儿,根本不可能把这么个壮汉,一拳给打成这样啊!
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倒在地上的二狗,动了。
他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用手背,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那一下,抹得他满脸都是血道子,看起来,要多凄惨,有多凄惨;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然后,他抬起头,用一双因为“暴怒”而变得赤红的、如同野兽般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那个已经吓傻了的“表-姐夫”。
“你……他妈的……敢打我?!”
他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了这句话!
然后,他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猛地一下,就冲了过去!
“表姐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二狗一把揪住了衣领。紧接着,砂锅大的、沾着他自己鼻血的拳头,就像雨点
一样,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我操你妈!老子好心好意把你当姐夫!你他妈敢动手打我?!”
“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
“我今天不把你屎给你打出来,我就不姓李!”
二狗一边打,一边怒吼着,那副疯魔的样子,把周围所有看热闹的村民,都给吓得连连后退。获取地址ltxsbǎ@GMAIL.com?com
“表姐夫”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就鼻青脸肿,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鬼哭狼嚎起来。
“别……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啊!”
“饶命?晚了!” 二狗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你放心,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是我‘表姐夫’,我是你‘小舅子’。咱俩这,顶多就算个亲戚纠纷,家务事!算不上斗殴!警察来了,都没用!”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脚,缓缓地,对准了“表-姐夫”那条还在哆嗦的腿。
“不过……你打我,把我打出了血,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的声音,变得阴冷无比,“今天,我要是不把你这条腿,给你卸下来,我就……不配当你这个‘小舅子’!”
一听到“卸腿”这两个字,那“表姐夫”吓得魂儿都没了!他太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蛮力了!他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别!别!兄弟!不……舅舅!舅爷!” 他吓得连称呼都变了,鼻涕眼泪一大把地哭喊起来,“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我跟她离!我马上就离!我今天……我今天就是来跟你表姐,签……签字办离婚手续的!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你再打我,我就……我就报警了!”
二狗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他知道,鱼儿,上钩了。
他停下脚,转过头,装出一副还在气头上的样子,冲着屋门口的惠芳,大声问道:
“表姐!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要离婚?”
惠芳冰雪聪明,哪里还不明白二狗的用意。她强忍着激动,点了点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声回答道:
“是的!二狗!我就是要跟他离婚!”
她转身跑进屋,很快就拿出了那份她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式三份的离婚协议书,和一盒红色的印泥。
二狗接过协议书,扔到“表姐夫”的脸上。
“签!” 他只说了一个字,却带着千钧的压力。
那“表姐夫”哪里还
敢有半句废话,哆哆嗦嗦地拿起笔,看都没看,就在三份协议书上,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颤颤巍巍地,按上了鲜红的手印。
二狗拿起协议书,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把那颗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他看着地上那滩还在求饶的烂泥,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屑的冷笑。
然后,他一脚,就把他给踢飞了出去。
“滚!以后再敢让我看见你踏进张家屯半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那“表-姐夫”,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村口。
一场危机,就这么被二狗,用一出完美的“苦肉计”,给干脆利落地,解决了。
第34章 “英雄”的诞生与萌动的春心
那“表姐夫”连滚带爬地消失后,张家屯的村口,陷入了一瞬间的寂静。
随即,“嗡”的一声,彻底炸开了锅!
围观的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这一次,再没人说二狗好勇斗狠了,风向,完全倒向了他这边。
“哎呀我的妈呀,刚才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二狗这小子要吃亏呢!”
“吃亏?就那瘦猴儿,还不够二狗一拳头打的!你没瞅见,二狗那一拳,直接把他打得找不着北了!”
“活该!这种打老婆、打老丈人的畜生,就该这么拾掇他!”
“就是!要我说,打得还轻了!就该把他那条腿,真给卸了!”
舆论,在绝对的力量和看似“占理”的表演面前,就是这么现实。
而张惠芳,此刻却根本听不见周围的议论声。她的眼里,心里,全都是眼前这个满脸是血、却为她撑起了一片天的男人。
“二狗兄弟!你……你没事吧?!” 她冲了过去,看着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心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你……你鼻子……流了这么多血!快!快跟我去村里找医生看看!”
张老实夫妇也吓坏了,赶紧围了上来,又是担心又是感激。
“使不得!使不得!” 二狗赶紧摆手,脸上依旧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老舅,舅妈,你们放心!这点小伤,不算啥!能为我表姐出这口恶气,我这血,流得值!”
他说着,冲张老--实憨厚一笑:“老舅,能给俺打盆水不?俺自己洗洗就行。”
张老实赶紧让老伴儿去打水。不一会儿,一盆清凉的井水就端了过来。
在所有人好奇的、担忧的目光注视下
,二狗把脸埋进水盆里,“哗啦啦”地洗了起来。
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他那张脸上,除了还有一点点没擦干净的血渍,别说是伤口了,就连一点红肿的痕迹都没有!皮肤光滑,完好无损!
“哎?这……这是咋回事?”
“刚才不还流了那么多血吗?咋……咋一点伤都没有?”
村民们都看蒙了。
二狗心里暗笑,他自己那一拳,打得极有分寸,看着吓人,其实就是把鼻腔里的毛细血管给打-出血了,根本伤不到骨头。
他看着众人那副迷惑的表情,挠了挠头,憨厚地解释道:“俺……俺也不知道咋回事。可能……可能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啥事儿。俺皮糙肉厚,不碍的。”
他这番话,更是让村民们觉得他“神奇”。
这时候,有人好奇地问张老实:“老张大哥,你这外甥,是哪门子亲戚啊?以前咋没见过呢?”
张老实被问得一愣,他努力地回想着二狗刚才那番“七拐八拐”的说辞,想了半天,才不太确定地、结结巴巴地说道:
“好像是……是他奶奶的姑家的……不对,是他姥姥的小舅子,跟我大姨家的……表兄妹?”
“噗——”
这一下,把围观的所有人都给干蒙圈了。大家伙儿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听明白这到底是啥关系。
最后,还是一个辈分大的老人,一拍大腿,总结道:“明白了!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呗!”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点头。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亲戚是假,这小伙子仗义出头是真!
一时间,所有人看二狗的眼神,都变了。从看一个“外村的愣头青”,变成了看一个既有本事、又有脑子、还重情重义的“英雄好汉”。
“哎呀!二狗兄弟,你这身板,真带劲儿!”
“小伙子,还没娶媳-妇儿吧?婶儿家有个侄女,长得可水灵了,要不我给你俩说道说道?”
“对对对!这么好的后生,可不能耽误了!”
张老实听着众人对自家“外甥”的夸赞,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发布\页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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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二狗的手,老眼里泛着泪光,激动地说道:“好外甥!好外甥啊!有了你,以后,老舅就再也不怕被人欺负了!”
这场风波,让惠芳和她的父母,对二狗充满了无尽的感激。
尤其是惠芳,她看着那个被众人围
在中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的男人,她那颗冰封已久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地、不可救药地,为他沦陷了。
她觉得,这个男人,就是老天爷派来拯救她的神。
老两口更是喜欢得不得了,当场就非要留二狗吃饭。
那热情,简直比对亲儿子还亲。
他们心里,甚至都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要是……要是能把闺女许给这么个有情有义、有本事的好后生,那该多好啊!
可转念一想,自己闺女是个离了婚的“二手货”,人家还是个没结过婚的大小伙子……这念头,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但当他们听说,惠芳要帮二狗学习苹果种植技术时,老两口高兴坏了,一个劲儿地嘱咐闺女,一定要好好帮二狗,不能有半点含糊。
晚饭,丰盛得像过节。张老实拿出家里藏着的好酒,非要跟自家这“大外甥”喝两杯。二狗推辞不过,也陪着喝了点。
饭后,天已经彻底黑了。
张老实夫妇,看着外面黑漆漆的路,又看看喝得脸颊微红的二狗,说什么也不让他一个人走夜路。
“惠芳啊,” 惠芳娘冲着女儿使了个眼色,“外面黑,你二狗兄弟又喝了点酒,不安全。你……你去送送他。”
老两口这“培养感情”的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惠芳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
可她的心里,却也充满了期待。
她也想,和这个男人,多待一会儿。
她觉得,只有和他在一起,她才有那种久违的、不用提心吊胆的安全感。
“……好。” 她低着头,轻轻地应了一声。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在了回狗子湾的乡间小路上。
夏夜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脸上,很舒服。
路两边的苞米地里,传来“沙沙”的声响,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把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长长的。
这一次,气氛,不再是尴尬,而是充满了-种前所未有的、温馨而又暧昧的静谧。
第35章 月光下的试探与憨厚的“谎言”
夜,静悄悄的。
月光像一层柔软的白纱,铺满了乡间的小路。路两边的苞米地里,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说着什么悄悄话。
二狗和惠芳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说话,但气氛,却一点也不尴尬。那是一种很舒服的、安宁的感觉。
还是惠芳先开了口,她的声音很轻,像月光一样温柔:“二狗兄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客气啥,表姐。” 二狗挠了挠头,憨厚一笑,“咱是亲戚嘛!”
惠芳听着他那句理直气壮的“咱是亲戚”,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笑,仿佛把这些天所有的阴霾,都给笑散了。
“你呀你,” 她歪着头,看着二狗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真诚的脸,好奇地问道,“我听你说,你想承包村后那片果园?那地方,都荒了好几年了,村里人都说,谁包谁赔钱。你咋……会有这个想法呢?”
“嗨,他们懂个啥!” 一提到果园,二狗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话也多了,“他们那是懒!那地方,我去看过了,地是好地,油汪汪的黑土地!就是那些树,没人拾掇,才荒了。只要咱用心伺候,肯定能结果!”
他看着惠芳,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对未来的憧憬和渴望。
“惠芳姐,不怕你笑话。我李二狗,穷了二十多年了,也被人瞧不起惯了。我不想……再这么混下去了。”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我想……干出点名堂来。不为别的,就为了……以后能挺直了腰杆做人,不受人欺负。”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
惠芳静静地听着,心里,对眼前这个男人,又多了一份不一样的认识。
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表弟”,心里,竟然藏着这么大的志气。
“那你爹娘呢?” 惠芳试探性地问道,“他们……也支持你?”
二狗的脚步,顿了一下。他脸上的那点神采,也黯淡了下去。
“俺爹娘……走得早。” 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俺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惠芳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她没想到,他那宽阔厚实的肩膀上,竟然也扛着这么沉重的过去。
她看着他那有些落寞的侧脸,心里,充满了无尽的同情和怜惜。
她忽然觉得,自己和他,是同一种人。都是被命运亏待过的苦命人。
“对……对不起,二狗兄弟,我……”
“没事儿,姐。” 二狗抬起头,冲她咧嘴一笑,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苦涩,却又无比的坚强,“都过去了。现在,俺只想往前看。”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快到狗子湾村口的时候,惠芳的心里,开始像揣了只小兔子一
样,砰砰乱跳。她知道,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她鼓足了勇气,用一种尽量随意的、像是开玩笑一样的口气,问道:
“哎,二狗兄弟,你看你,人又能干,又有上进心。你今年也二十五了吧?咋……咋还没说个媳-妇儿呢?是不是……眼光太高,看不上咱农村的姑娘啊?”
这番话,问得极有技巧。既是打探,又不会显得太冒昧。
二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脑子里,瞬间就闪过了春香嫂那风骚的身体,和兰姐那温柔的眼神。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他心里一慌,嘴巴却比脑子还快,直接就回了一句:
“哪……哪有啊!就是……就是穷,没人看得上……”
他说完,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撒了个谎。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惠芳解释,自己和那两个“嫂子”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而惠芳,在听到他这个回答时,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头,“咚”的一声,就落了地。
他……还没对象?
这个认知,像一颗甜甜的糖,在她心里,慢慢地化开。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点窃喜的甜蜜,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看着二狗那副窘迫得脸都快埋到胸口里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又笑了。这一次,笑得眉眼弯弯,像月牙儿一样。
“你这么好的小伙子,咋能没人看得上呢?” 她故意逗他,“是不是……早就心有所属了?跟姐说说,是哪家的大姑娘,这么有福气啊?”
“姐!你……你别拿我开涮了!” 二狗被她问得,更是手足无措,只能加快了脚步,往前跑,像是在逃跑一样。
惠芳在后面,看着他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更开心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二狗家的院门口。
“行了,表姐,就到这儿吧。你……你早点回去歇着。” 二狗停下脚步,不敢看她。
“嗯。” 惠芳点了点头,可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没动。
二狗看她不动,也只能站着。
气氛,又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那个……” 还是二狗先开了口,“这天太黑了,你一个女人家,自己回去,不安全。要不……我再送你回去吧。”
“……好。” 惠芳的声音,细若蚊蚋。
于是,两人又掉过头,往张家屯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聊的话,就比刚才,要大胆和私密了一些。
惠芳会旁敲侧击地
问他,喜欢啥样的姑娘;二狗则会红着脸,笨拙地夸她,说她是个好老师,心地善良。
等到了惠芳家门口,惠芳又说:“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要不……我再送送你?”
“别别别!” 二狗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这来来回回的,咱俩今晚就甭睡了,光在这路上来回送吧!”
他这句憨直的大实话,把惠芳逗得,又是一阵咯咯娇笑。
“行了,你快回去吧。” 惠芳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笑意和一丝不舍,“路上慢点。”
“哎,好嘞!表姐你也早点歇着!”
二狗冲她挥了挥手,这才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惠芳站在自家门口,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缓缓地关上了院门。
她靠在门板上,脸上,还带着那怎么也止不住的、甜蜜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这颗已经枯死的心,今晚,为了那个叫李二狗的“表弟”,又一次,砰砰地,跳动了起来。
第36章 “军师”的豪情与榨干的夜
和张惠芳那场充满了暧-昧拉扯的“乡间夜话”过后,二狗的心,像是被一只小猫的爪子,挠得痒痒的。
可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没来得及回味那份悸动,就被村委会大喇叭里,村支书老李头那公鸭嗓子给喊回了现实。
“喂喂!都听着啊!关于村后果园承包的事儿,今天上午十点,在村委会大院,开报名会!想承包的,都带上身份证和押金过来!过时不候!”
这消息,像一盆冷水,瞬间就浇醒了二狗。他知道,正事儿来了。
他心里没底,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那个既风骚又能拿主意的“军师”——春香嫂。
当天晚上,他连饭都没顾上吃,就摸黑,钻进了春香嫂家的院子。
他一进屋,就把白天打听到-的消息,和昨天在果园里遇到张惠芳、并且成功“攀上亲戚”的“光辉事迹”,一五一十地,都跟春香嫂学了一遍。
他讲得眉飞色舞,尤其是在说到自己怎么装傻充愣、怎么自己给自己一拳打出鼻血、最后把那个“表姐夫”吓得屁滚尿流时,更是得意洋洋,像个等着被夸奖的孩子。
春香嫂听得,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她那两团硕大的饱满,随着笑声,一颤一颤的,看得二狗口干舌-燥。
“哎呀我的妈呀!我的亲二狗!”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伸出手指,用力地
点了点二狗的脑门,“我以前咋没看出来,你这憨厚的皮囊底下,还藏着这么一肚子坏水呢!还给自己一拳?亏你想得出来!你咋不干脆往地上躺着,蹬腿儿说自己要死了呢?”
“那不是怕演得太过,露馅了嘛!” 二狗被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行了行了,不笑话你了。” 春香嫂好不容易止住笑,脸色,也慢慢地变得严肃起来,“这事儿,你办得漂亮!那个张惠芳,是个老师,是个文化人。╒寻╜回 шщш.Ltxsdz.cōm?╒地★址╗有她帮你看着那些书本上的道道儿,咱这果园的事儿,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她顿了顿,看着二狗,眼神里,闪烁着精明的光。
“不过,明天那报名会,才是真正的硬仗。我打听过了,老李头那个小舅子,早就放出话来了,说那果园,他包定了。而且,他还联合了村里几个地痞无赖,准备在会上起哄,谁要是敢跟他争,就让谁下不来台。”
二狗的眉头,皱了起来:“那……那咋办?”
“怕啥!” 春香嫂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自信和霸气的笑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有人,咱也有人!”
她看着二狗,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明天,就只管去报名!押金的事儿,你别愁。他要是敢玩阴的,咱就跟他玩阳的!他要是敢跟你动手,你就……把他打服了!”
她说着,伸手,摸了摸二狗那结实得像石头一样的胳膊。
“你有这身力气,还有这脑子,在狗子湾这地方,谁敢惹你?你记着,从今往后,咱不惹事,但咱也绝不怕事!”
她这番话,说得豪情万丈,听得二狗心里,热血沸腾。
“嫂子,”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爱意,“那……那押金,还有以后承包的钱……”
“钱的事,是事儿吗?” 春香嫂白了他一眼,那风情,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
她拍了拍自己那丰腴的胸脯,豪气干云地说道,“你那点家底,我知道。不够的,嫂子给你补!我那三万块,本来就是留着养老的。现在,嫂子不养老了!嫂子……就养你!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你这根‘大宝贝’上!”
她这句话,像是一颗炸弹,彻底引爆了二狗体内所有的欲望和荷尔蒙!
他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声,像一头猛虎,将这个妖精般的女人,狠狠地,扑倒在了炕上!
“嫂子……你这么对我……我……我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他一边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边嘶哑地说
道。
“还不完,就用你那根大鸡巴,慢慢还!” 春香嫂浪笑着,主动地挺起自己那雪白的身体,迎合着他的侵犯,“今晚,你就先给嫂子……预支一点‘利息’!”
这一晚的性爱,是二狗有史以来,经历过的,最漫长、也最疯狂的一次。
春香嫂那张嘴,仿佛被施了魔法。
她用最风骚、最露骨、最能刺激男人征服欲的淫言浪语,将二狗本就激动的心,彻底点燃成了一片燎原的野火。
他将她压在身下,刚刚进入,还没等动几下,春香嫂就夹紧了双腿,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等等,我的大老板,” 她喘息着,声音腻得能掐出水来,“今晚……咱可得约法三章。”
“啥……啥约法三章?” 二狗被她夹得欲火焚身,难受得紧。
“第一,” 她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嫂子不说停,你就不许停!”
“第二,” 她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嫂子不说射,你就不许射!”
“那……那第三呢?”
“第三嘛……” 她坏笑着,用她那温热的甬道,狠狠地绞了一下那根巨物,“嫂子今晚,要让你知道,为啥村里人都说我是个‘骚狐狸精’!我要让你……爽得忘了自己姓啥!”
说完,她便不再压抑,整个人,化作了一只真正的、修炼千年的狐狸精,将二狗,拖入了最深沉、最快活的欲望深渊。
“我的亲二狗……我的大老板……快……快用你的大鸡巴……来开垦嫂子这片地……把你的种子……都种进来……”
“哦……啊……你好厉害……你这哪是鸡巴啊……这简直就是个打桩机……要把嫂子的屄……都给捣成烂泥了……”
“二狗……看着我……看着嫂子是怎么被你肏的……你看……嫂子的水……都流成河了……你快尝尝……甜不甜……”
她引导着他,解锁了一个又一个羞耻而又刺激的姿势。他们从炕头,干到炕梢,把那张结实的火炕,撞得“好悬塌了”。
两个多小时,整整两个多小时。
二狗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台被拧到了极限的发动机,在那无穷无尽的、淫荡的“燃料”的刺激下,疯狂地、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地,爆发出自己所有的潜能。
他射了一次,又一次。
每一次,当他感觉自己要虚脱的时候,春香嫂,都会用她那销魂蚀骨的嘴,和那双灵巧的手,再一次,将他那根疲软的“武器”,给“
救”了回来。
“起来!我的大英雄!” 她会骑在他身上,一边浪叫,一边用那两团硕大的饱满,去摩擦他的脸,“这才哪到哪啊?想当老板,连这点体力都没有,以后还咋带嫂子过好日子?”
“快!看着我!告诉嫂子,我的屄,得劲儿不?”
她用这种充满了挑衅和比较的话语,不断地刺激着二狗那属于雄性的、最原始的好胜心和占有欲。
直到最后,当他将最后一滴精华,都射进她身体最深处的时候,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了她的身上。
而春香嫂,也同样,彻底虚脱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辆满载的火车,来来回-回地,碾压了一整夜。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酸的,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她的嗓子,已经浪叫到沙哑;她的双腿,软得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那个地方,更是被蹂躏得一片红肿,却又带着一种被彻底填满后的、极致的满足感。
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两人就这么赤条条地,在狼藉一片的炕上,紧紧地抱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过了许久,春香嫂才在他怀里,用一种虚弱到极致的、带着浓浓鼻音的、撒娇般的口气,哼唧道:
“二狗……今晚……别走了……就在嫂子这儿睡……”
二狗的心,动摇了。他也想,就这么抱着这个女人,安安稳-稳地,睡到天亮。
可他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还是在最后一刻,绷住了。
他知道,现在,还不行。他现在,还是那个穷得叮当响的李二狗。他还没资格,光明正大地,拥有这个女人。
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滚烫的吻。
“嫂子,等我。” 他的声音,沙哑,却又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等我把果园干起来了,等我挣了大钱了,我就……在村里盖个二层小楼!到时候,我八抬大轿,把你风风光光地,接到咱家!让你当我的……当我的女主人!”
说完,他不再犹豫。他挣扎着,从炕上爬起来,捡起那些散落一地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回了身上。
然后,他俯下身,在那张因为虚脱而动弹不得的、娇媚的脸上,又狠狠地亲了一口。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在黎明破晓前那第一缕微光中,拖着那副几乎被榨干了的身体,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
他回
到家,躺在自家那张空荡荡的炕上,浑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可他的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
他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是被饿醒的。
他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推开了房门,准备去挑水做饭。
可当他看到门槛上的东西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那熟悉的、豁了口的-大碗,正静静地放在门槛上,上面还盖着一个盘子。
他走过去,端起来,打开盘子一看——
一碗金黄色的、还冒着腾腾热气的、撒着翠绿葱花和香油的鸡蛋羹,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二狗看着这碗鸡蛋羹,再想起昨晚的一切,脸上,露出了一个比朝阳还要灿烂的、傻呵呵的笑容。
他知道,他那熟悉的、充满了味道的日子,又回来了。
第37章 报名会上的“黑马”
那碗充满了“爱意”的鸡蛋羹,下了肚,仿佛化作了一股无穷的力量,瞬间就驱散了二狗身上所有的疲惫。
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他挑满了水缸,又去地里转了一圈,把活儿都安排好。
等他回到家,换上那件春香嫂给他买的、最体面的灰色格子衬衫时,时间,刚好快到上午十点。
他从炕席底下,摸出了那个春香嫂早就替他准备好的、用手帕包着的钱卷。里面,不多不少,正好是村委会规定的、五十块钱的报名押金。
他把钱揣进兜里,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第一次,带上了一种混合着紧张、坚定和一丝丝“豁出去了”的表情,大步流星地,朝着村委会大院走去。
他到的时候,大院里,已经聚了不少人。
但真正想承包的,一个没有。
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
大家伙儿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这所谓的“公开招标”,不过是村支书老李头,给他那不学无术的小舅子“刘耗子”,量身定做的一个过场罢了。
果然,院子中央那张报名桌前,只坐着一个人——刘耗子。
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烟,一脸胸有成竹的表情,跟周围几个同样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吹着牛逼。
那副讨厌的嘴脸,好像那片果园,已经是他家的了一样。
“都听着啊!今天这果园,我刘耗子包定了!谁他妈要是敢跟我抢,就是不给我姐夫面子!以后,别想在狗子
湾混!”
他这话,说得嚣-张跋扈。围观的村民们,虽然心里不忿,却也没一个敢出声的。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十点了。
老李头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宣布报名截止,把这果园“顺理成章”地交给自己小舅子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忽然从人群外,传了进来。
“等一下!俺要报名!”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循声望去。
只见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李二狗,那个在村里沉寂了许久的“闷葫芦”,那个前不久刚把二癞子打得满地找牙的“狠人”,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格子衬衫,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
整个大院,瞬间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敢出来跟刘耗子叫板的,竟然会是李二狗!
刘耗子的脸上,也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就被一种被人挑衅了的愤怒所取代。他把烟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地碾了碾,斜着眼,看着二狗。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二狗吗?”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咋地,你也要承包果园?你……有那个钱吗?”
他身边的几个地痞,也都跟着哄笑起来。
“哈哈哈,他?他连个媳妇都娶不起,还想包果园?”
“就是!别是昨晚睡寡妇家,把脑子给睡糊涂了吧!”
这些污言秽语,要是放在以前,二狗早就脸红脖子粗,不知道该怎么回嘴了。
可现在,他不一样了。
他想起了昨晚,春香嫂对他的嘱咐——“别跟他们吵,吵不出个理来。你就按规矩办事,把钱拍桌上,看他老李头敢不敢不收!”
二狗看都没看那几个地痞一眼,他径直走到报名桌前,从兜里,掏出那个用手帕包着的钱卷,打开,“啪”的一声,就拍在了桌子上。
五十块钱,不多,但那气势,却像是拍了五万块一样!
“老李叔,” 他看着村支书,不卑不亢地说道,“俺是来报名的。”
老李头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难看。
他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李二狗这么个程咬金。
他看了一眼旁边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的小舅子,有些为难地说道:
“二狗啊……不是叔说你。这承包果园,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那得……得有技术,有头脑,还得有本钱。你……”
“叔,这些俺都晓得。” 二狗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不大,却异
常坚定,“俺年轻,有的是力气,也不怕吃苦。技术,俺可以学。本钱,俺自己想办法。今天,俺就是来报名的。这……符合乡里头的规定吧?”
他把“乡里头的规定”这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老李头被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他要是敢说个“不”字,这事儿传出去,他这个村支书,也就当到头了。
他只能黑着脸,冲旁边的会计递了个眼色。
会计心领神-会,不情不-愿地,给二狗办了登记,收了押金,开了张收据。
二狗拿着那张薄薄的、却又沉甸甸的收据,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这第一仗,他打赢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
刘耗子却带着那几个地痞,拦住了他的去路。
“行啊,李二狗,” 刘耗子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用一种充满了威胁的语气,阴冷地说道,“算你小子有种!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前头。这果园,你要是真敢跟我争,以后……就别怪哥哥我,不讲情面了!走路的时候,可得小心点,别哪天……缺胳膊断腿了!”
二狗看着他那张写满了“小人得志”的脸,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憨厚的、人畜无害的笑容。
他也同样,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平静的语气,说道:
“刘哥,你放心。”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那只布满了老茧的、砂锅大的手,看似亲热地,拍了拍刘耗子的肩膀。
就在他手掌落下的那一瞬间,他用了股巧劲儿。
刘耗子只感觉,自己的肩膀,像是被一把烧红的铁钳,给狠狠地夹了一下!
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传来!
疼得他“嗷”的一声,差点叫出来,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发作,二狗,就已经松开了手。
“俺这人,胆子小,怕黑。” 二狗依旧笑呵呵的,那笑容,在刘耗-子看来,却比魔鬼还可怕,“所以啊,俺晚上,一般不出门。不过……俺白天,眼神儿好得很。谁要是敢在背后,搞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动作……”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刘耗子的心里。
“俺这拳头,你也是见过的。打二癞子,俺只用了三分劲儿。要是……用了全力……”
他没有再往下说,只是又拍了拍刘耗子那已经开始发抖的肩膀,然后,就那么昂
首挺胸地,在所有村民那充满了敬畏和一丝丝快意的复杂目光中,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村委会大院。
整个院子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高大的、强硬的背影,心里,都冒出了同一个念头:
这狗子湾……怕是要变天了。
第38章 舆论的脏水与炕上的“江湖计”
李二狗在报名会上,当着全村人的面,硬是把刘耗子给顶了回去。
这事儿,就像一块石头,扔进了狗子湾这潭死水里,激起了一圈圈看不见的涟漪。
当天下午,一股子风,就开始在村里悄悄地刮了起来。
风的源头,自然是村长媳妇“王大喇叭”那张闲不住的嘴。
“哎,你们听说了没?李二狗那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跟村支书的小舅子抢食儿!”
“他哪来的胆子啊?还不是背后有那个骚寡妇给他撑腰!我跟你们说,我可是听说了,那王春香,把他男人那三万块赔偿款,全都给李二狗了!就为了让这小子,把那果园包下来,好方便他们俩,以后在里面天天打野食呢!”
“我的天爷啊!这娘们儿也太骚了吧!为了个男人,连棺材本都不要了?”
“何止啊!我还听说,李二狗就是个白眼狼!他这是想把村里的集体财产,变成他们家的!以后咱想去那果园砍个柴、摘个野果,怕是都得给他交钱了!”
谣言,就像长了腿的瘟疫,一个下午的工夫,就传遍了狗子湾的每一个角落。
传到最后,版本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李二狗,从一个敢于挑战权威的后生,变成了一个被寡妇迷了心窍、企图侵占集体财产的白眼狼。
村民们看他的眼神,也从之前的敬畏,渐渐地,多了几分猜忌和敌意。
二狗走在村里,能清晰地感觉到这种变化。
他心里又气又憋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解释。
总不能见人就说,我跟春香嫂没那关系吧?
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他只能把一肚子的火,都憋在心里,等着晚上,去找他那个主心骨。
二狗摸进春香嫂屋里的时候,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咋了?我的大老板,谁又惹你了?” 春香嫂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出事了。
二狗把白天村里的那些风言风语,一五一十地跟她学了一遍,最后,狠狠一拳砸在炕沿上。
“这帮长舌妇!早晚有一天,我把她们的舌头都给拔了!”
“拔了她们的舌头,她们还能用眼睛瞪死你!” 春香嫂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嫂子,你还笑得出来?” 二狗急了。
“笑,为啥不笑?” 春香嫂斜了他一眼,风情万-种地说道,“他们越是这么骂咱,就说明,他们越是怕咱!刘耗子这是黔驴技穷了,明着干不过你,就开始在背后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了。这说明啥?说明他心虚了!”
她拉着二狗,在炕沿上坐下,像个真正的“大姐大”一样,开始给他分析起了这村里的“江湖”。
“二狗,你记着。在咱这地方,唾沫星子,淹不死人,但能恶心死人。”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们想让全村人都孤立你,让咱俩变成那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咱……就偏不能让他们得逞!”
“那……那咋办?”
“这事儿,硬顶是没用的。得用巧劲儿。” 春香嫂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王大喇叭不是爱说吗?行!咱就让她说个够!不但让她说,咱还得……帮着她说!”
“啥?” 二狗彻底蒙了。
“你个傻小子,还不明白?” 春香嫂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脑门,“她不是说我把钱都给你了吗?行!我明天,就去镇上,取一万块钱现金出来!然后,大摇大摆地,去村里那几家欠我人情的小卖店,一家存个千八百的,就跟他们说,这是我未来‘男人’李二狗,做大生意用的‘周转资金’!谁要是敢在背后嚼舌根,坏了我男人的生意,以后,就别想再从我王春香这儿,借走一分钱!”
她这番话,说得又霸气又敞亮!
“她不是说咱俩要在果园里打野食吗?行!我明天,就去把我那几个关系最好的姐妹叫过来,搓一顿麻将!我就在牌桌上告诉她们,等我们家二狗把果园包下来了,里面的果子,随便她们摘!以后,那地方,就是咱姐妹们聚会的后花园!”
二狗听着她这一套套的“江湖计”,听得目瞪口呆。
他没想到,这些在他看来天大的麻烦,到了春香嫂手里,三言两语,就给化解得干干净净,甚至还能反将对方一军!
“嫂子……你……你这脑子是咋长的?” 他由衷地佩服道。
“哼,没点脑子,我一个寡妇,能在这村里安安稳稳地活到现在?” 春香嫂得意地一扬下巴,随即,又跟条美女蛇似的,缠了上来。
她的手,
熟门熟路地,就伸进了他的裤子里,握住了那根早已硬得发烫的“大宝贝”。
“不过嘛……” 她的声音,变得又软又媚,带着一股子能把人骨头都酥掉的黏糊劲儿,“光有脑子也不行。嫂子这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你这个当老板的,是不是……也该给嫂子这个‘军师’,发点‘红利’啊?”
她一边说,一边用她那灵巧的手指,在那硕大的龟头上,不轻不重地,画着圈。
二狗哪里还受得了这个。他被她撩拨得浑身燥热,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妖精给就地正法。
他低吼一声,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狠狠地扔在了那张柔软的大炕上。
“嫂子!你放心!” 他一边撕扯着自己和她身上那碍事的衣服,一边双眼赤红地说道,“等我挣了钱,别说红利了!我连我这个人,带这根玩意儿,就全都是你的!你想咋肏,就咋肏!一天肏八遍,都行!”
“好!这可是你说的!” 春香嫂浪笑一声,主动地张开双腿,露出了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诱人的风景。
“那今晚,就先让嫂子……验验货!”
第39章 炕上的“红利”
“验货”这两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铁针,狠狠地扎进了二狗的神经里!
他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扶着自己那根因为被春香嫂的“江湖计”和“美人恩”刺激得快要爆炸的巨物,对准了那片已经为他敞开的、湿热的温柔乡,猛地一下,就狠狠地撞了进去!
“嗷——!”
春香嫂发出一声满足到极致的浪叫!
“我的亲二狗……我的大老板……” 她喘息着,双腿像藤蔓一样,紧紧地缠上了二狗那健壮的腰,“你这根‘本钱’……可真是……越来越硬了……肏得嫂子……心肝儿都在颤……”
二狗没有说话,他只是用最原始、最狂野的动作,来回应她的骚浪。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即将出征的大将军,而身下这个女人,就是他最忠诚、也最肥沃的领地。
他要把自己所有的野心、所有的欲望、所有的力量,都狠狠地,倾泻在这片只属于他的土地上!
“噗嗤!噗-嗤!噗嗤!”
那黏腻的水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响亮。因为,春香嫂的身体,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湿润,来得热情。
她彻底放开了。
她知道,从今晚开始,她和眼前这个男人,就不再是单纯的偷情了。
他
们,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是真正的“共犯”,是即将共同开创事业的“合伙人”。
这种关系的转变,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安全感。
她不再只是被动地承受,而是化作了一只最妖、最野的狐狸精,主动地、疯狂地,扭动着腰肢,用自己那滚烫的、紧致的甬道,去迎合、去吞噬、去绞杀那根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巨物。
“二狗……快……再快点……”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二狗那结实的后背,划出了一道道暧昧的红痕,“嫂子喜欢……就喜欢你这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把我……把我往死里肏……!”
“嫂子这屄,肏的就是嘚劲!” 二狗被她刺激得兽性大发,也开始用粗鄙的话语回应着,“就你这屄,我天天肏都肏不够!以后一天肏你八遍!”
“对……对……我就是欠肏……” 春香嫂浪笑得花枝乱颤,“那你……那你倒是快点喂啊!光说不练……算什么英雄好汉……啊……!”
二狗被她这话一激,更是怒火攻心。
他猛地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跪趴在炕上,将那两瓣又圆又翘的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
然后,从后面,再一次,狠狠地撞了进去!
这个姿势,进入得更深,也更具侵略性。
二狗扶着她的腰,像一头不知疲倦的公牛,在她体内,疯狂地冲撞、挞伐。
他感觉,自己今晚的状态,好得出奇。他每一次撞击,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仿佛要把这个女人,连同这张炕,都一起给捣碎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将第一波滚烫的精华,尽数射进她身体最深处的时候,春香嫂已经浑身瘫软,连浪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二狗,却在短暂的喘息过后,又一次,将她那已经软得像面条一样的身体,给重新翻了过来。
“二狗……不行了……真不行了……” 春香嫂看着那根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又一次精神抖擞地、抬起头来的“凶器”,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嫂子……嫂子今晚这‘红利’……怕是要不起了……”
“那可不行!” 二狗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霸道的、不容置疑的笑容,“嫂子你可是我的‘大股东’!这红利,说好了的,就一分都不能少!”
说完,他也不管春香嫂的求饶,再一次,强行占有了她那具已经熟透了的、任由他采摘的身体。
这一夜,二狗,用自己那天赋异禀的、强悍到不讲道理的身体,彻彻底底
地,向他的“军师”和“投资人”,支付了一笔让她永生难忘的、充满了汗水和欲望的巨额“红利”。
第二天一大早,当春香嫂从一阵极度的酸痛和虚脱中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感觉自己的腰,像是断了一样,双腿之间,更是火辣辣地疼,连并拢都费劲。
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大腿根部,已经是一片狼藉。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这个小畜生……真是……要把老娘给活活榨干了啊……”
可她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的光彩。
她知道,她这场豪赌,押对了。
而另一边,天刚蒙蒙亮,二狗就已经悄悄地回到了家。他虽然也感觉身体有些被掏空,可他的精神,却异常的亢奋。
他知道,有了春香嫂这个坚实的后盾,他接下来要走的路,就再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心里,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他得……再去一趟兰姐那儿。
第40章 灯下的“阳谋”与温柔的指尖
从春香嫂家那张几乎被汗水浸透了的炕上下来,二狗感觉自己,像是刚从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中凯旋而归的将军。
虽然身体疲惫,但精神,却异常的亢-奋。
他知道,光有春香嫂那套“江湖计”,还不够。那只能解一时的围,堵不住村里人的嘴,更挡不住村支书老李头在背后使绊子。
要想真正把这事儿办成,他还得需要一种更厉害的“武器”——文化和道理。
而整个狗子湾,能给他这件“武器”的,只有一个人。
兰姐。
当天下午,二狗忙完了地里的活儿,又绕到了卫生所。
兰姐正戴着老花镜,坐在门口,帮女儿小英检查作业。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她那张温婉的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那副岁月静好的模样,让二狗那颗因为春香嫂而变得狂野-不羁的心,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兰姐。”
“哎,二狗,来啦。” 兰姐抬起头,冲他温和一笑。她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清澈,仿佛能看透人心底所有的烦躁和不安。
二狗在她旁边的小板凳上坐下,没急着开口。他先是陪着小英,说了会儿话,又帮着兰姐,把院子里晾干的草药
,给收进了屋里。
直到小英跑出去跟小伙伴们玩了,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二狗才把昨天报名会上,刘耗子对他的威胁,和今天村里那些越来越难听的风言风语,一五一十地,都跟兰姐说了。
他没有提春香嫂的“江湖计”,他心里,下意识地觉得,春香嫂那套泼辣的、以毒攻毒的法子,不该让兰姐这种干净的人知道。
兰姐静静地听着,手里的针线活,一直没停。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眉头,却越皱越紧。
等二狗说完,她才缓缓地放下手里的活儿,抬起头,看着他,一针见血地说道:
“刘耗子,是个混混,不足为惧。真正难对付的,是他姐夫,老李头。”
二狗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村里那些风言风-语,你不用理会。” 兰姐继续说道,她的声音,像一股清泉,流进二狗-心里,“嘴长在别人身上,你堵不住。你越是跟他们吵,他们就越来劲。对付这种事,最好的法子,就是不理不睬,然后,用事实,狠狠地扇他们的脸。”
“可……可老李头那边咋办?” 二狗犯了难,“他是村支书,这承包的事儿,最后还得他点头。他要是在背后给咱使绊子,咱……”
“他会的。” 兰姐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现在,肯定在琢磨着,怎么在竞标会上,名正言顺地,把你给刷下去。”
“那……那我该咋办?”
“他有他的‘阴招’,咱有咱的‘阳谋’。” 兰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满了智慧的、淡淡的笑容,“二狗,你记着。现在这世道,跟以前不一样了。不是光靠关系和拳头,就能说了算的。上面,还有政策,还有王法。”
她站起身,走进屋里,不一会儿,拿出了一沓报纸和几个小本子。
“这些,是我前些天,托人从镇上带回来的。上面,有乡里头关于‘盘活农村集体资产’的最新文件精神。” 她把那些东西,放在二狗面前,“我这几天,抽空看了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这次承包,优先考虑的,是有‘可行性发展规划’和‘能带动村民共同致富’的方案。”
她看着一脸迷茫的二狗,耐心地解释道:“说白了,就是光有钱和力气还不行。你得告诉乡里头的领导,你承包下这片果园,打算怎么干,第一年投入多少,第二年预计产出多少,能不能给村里提供几个干活的岗位……你得拿出个像模像样的‘计划书’来!”
“计划书?” 二狗听得头都大了,“
兰姐,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大字不识一筐,连自己名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的,还写啥计划书啊!”
“你不会写,我会啊。” 兰姐笑了,“你只要把你心里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比如,你打算先种点啥?是继续种苹果,还是改种别的?除了种树,那片地,还能不能干点别的?比如,在树底下,养点鸡,养点鹅?”
她这一番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就打开了二狗脑子里那扇尘封的大门!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兰姐!你真是太厉害了!” 二狗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我刚才就在琢-磨呢!光种那几十棵破苹果树,肯定挣不着大钱!我想着,能不能先把那些死树都刨了,重新栽上桃树!我听说,现在城里人,都爱吃那种叫‘水蜜桃’的玩意儿,又大又甜,一个能卖好几块钱呢!”
“还有!那果园里,不是有山泉水吗?咱可以挖个小池塘,养点鱼!树底下,还能养鸡!鸡粪,又能给果树当肥料!这……这就叫……叫啥来着……” 他想起了从哪个评书里听来的词儿。
“叫‘生态循环农业’。” 兰姐微笑着,替他说了出来。
“对对对!就是这个!”
二狗越说越兴奋,把自己的那些不成熟的、天马行空的想法,都跟兰-姐说了。
而兰姐,就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帮他补充几句,或者纠正一下他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夕阳,慢慢地落了下去。
院子里,点亮了那盏昏黄的白炽灯。
灯下,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和一个温婉知性的女人,头挨着头,凑在一起。
女人手里拿着笔,在一个小本子上,不停地记录着什么;而男人,则在她耳边,兴奋地、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那关于未来的、宏大的蓝图。
那副画面,和谐得,就像一对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正在为自家小日子共同奋斗的……夫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那份粗糙却又充满了希望的“计划书”草稿,终于完成时,兰姐才发现,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也才发现,自己和二狗的头,不知何时,已经挨得那么近。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浓烈的、让她心跳加速的男人气息,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吹在自己的脸颊上,痒痒的。
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赶紧不自然地,往后挪了挪。
二狗也反应了过来,同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又变得暧-昧起来。
“那个……兰姐……” 二狗看着她那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娇媚的脸,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这……这都这么晚了……要不……”
他想说,要不,我今晚就不走了。
可话还没说完,兰姐,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站起身,打断了他。
她从针线笸箩里,拿出了那双已经彻底完工的、崭新的黑布鞋。
“把这个换上。” 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然后,回家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呢。”
她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二狗看着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心里那团刚刚燃起的火,又被一股温柔的力量,给悄悄地抚平了。
他知道,兰姐,和春香嫂,是不一样的。
他接过那双布鞋,点了点头。
“……哎,好嘞,姐。那我……先回去了。”
他换上鞋,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那个站在灯下的、温柔的女人,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感激。
他知道,有了春香嫂的“江湖计”,又有了兰姐的“阳谋策”,他李二狗,这次,想不赢,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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