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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童话
枕边童话(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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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嫉妒
“哦呜…嗯啊啊……哥不要…嗯呀~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陈芊芊双手拼命捂着嘴,生怕动静大一点就被下面的人看见自己现在浪荡发骚的模样。最新发布地址www.<xsdz.xyz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怕别人看见你这么骚?”
陈洐之又使劲顶了两下,低笑着俯身在她耳边说道:
“我们的小芊天生这么浪,叫的多好听,哥哥的心都要被你叫化了……”
尾调缱绻慵怠,像是在说一件寻常事。
肉棒不停的在她穴道里捣弄,常常顶在敏感的软肉上反复碾压,陈芊芊摇着头死死咬着下唇,却被他的手强行掰开嘴,迫使她低下头去看庄园底下的那些佣人。
“小芊,告诉他们你有多骚,淫水都把哥哥的衣服给喷湿了,霍家那杂种见过你这幅样子吗?”
“呜啊啊…哥你……嗯啊哦不要顶!”
“陈洐之!你放手…不要呜……啊啊啊…那里不行,哦操的我要死了……!”
听到她的叫骂淫嗔,陈洐之像是打了鸡血,拉着她的手抵在玻璃上,周围形成一道薄浅的雾气,腰臀快速撞击,穴里充血的媚肉如真空般紧紧吸附着他的鸡巴,不由得更肿胀了几分,绞的他眼里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爽了,这是叁十年里从未体会过的,抛却一切杂念,一切道德,一切人性,蹂躏操弄他的亲妹妹,在这座禁锢他自由的降生之地做着有违人伦的背德之事,实在是,太爽了,操!
“小芊,我好爱你…我的小芊……”
他这么想着,结实宽大的双臂将她拢入怀中,还没过几分钟,陈芊芊就被操的双腿直颤,嘴里再也发不出一句呻吟呢喃,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带着小腹都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很快就被快感所替代。
他也不好受,额头沁出了一层冷汗,下面的穴肉绞的太紧了,只能安抚性拍了拍她的臀肉:“骚穴要把我咬断了,放松点。”
但肉穴的媚肉没有丝毫变动,陈洐之咬紧牙关,双手握着她纤细的腰侧猛插鸡巴,硬是生生在紧致难进的穴道里撞开一条通道,陈芊芊被操的连连哭喊,声音带着穿透力,似乎整个庄园都充斥着她求饶的媚叫。
“嗯啊啊啊、停、你混蛋、不要、哦啊啊那里!好爽、好爽、呀、有什么、要来了…哦!”
“呼…小芊…我的好小芊……”
一股有些骚味的淡黄色液体突然喷涌而下,流淌在地板上的啪嗒声都带着羞耻的余韵,她颤搐着昂头,已经爽到没办法呼吸,
只能拼命翻着白眼享受失禁的快感。
“呵,小芊都被哥哥操尿了,爽死你了吧?”
看着那些液体,陈洐之并不嫌弃,反而更兴奋,粗长的肉棒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还在肉穴里操的更猛了,敏感到每插一下都会吐出一大片淫骚的体液,感受着里面的紧致与湿滑,他低吼一声,再次深深挺入穴道射出一泡精液,两人同时打了个颤,
楼底下的一个园丁似乎感应到什么,他起身望向他们的方向,那里除了摇晃着流苏的窗帘,什么也没有。
“呜……呜啊、不要、不要欺负我了……”
陈芊芊眼尾泛红,白腻的沫子在他们性器的交合处尤为明显,有些挂在陈洐之的军装上,衣冠楚楚的他此时也多了几分狼狈。
“哥哥只想多疼疼你,免得你寂寞难耐。”
最后四个字咬的格外重,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粗粝的手指划过腰线,打着圈圈,莫名让她不寒而栗。
“这里,被那杂种碰过。”
他的表情格外癫狂,早就没了平日稳重的模样,像是疯了一般紧紧抠挖那处的肌肤,想将那块“脏污”的痕迹连同血肉一起挖出来丢掉。
“好痛!陈洐之!”
陈芊芊怒骂出声,后面的男人置若罔闻,眼神瞳孔涣散,自顾自捏着她腰间那块软肉,指甲深深陷进肌理,像是要将每寸被触碰过的肌肤剜成齑粉,他的手掌在她腰间反复摩挲,又突然用力拧住那团温软,指腹碾过的地方瞬间腾起刺目红肿。
“陈洐之!你疯了!”她脖颈暴起青筋,泪水滚落,而身后的人只是更用力地箍住她,滚烫的呼吸喷在耳畔:“脏了全都脏了”
“我的……我的……”记住网站不丢失:h hu n3.
粗糙带着老茧的手指仍在疯狂抓挠,仿佛要将某种看不见的污秽,连皮带肉地从这具躯体里剜除干净。
陈芊芊心一横,全身绷劲,肌肉骤然爆发,被他紧攥的手腕猛地一旋,并非向外挣脱,而是带着一种刁钻的角度,如同滑溜的鳗鱼,不可思议地旋脱了他的钳制。紧接着,右肘化作一道闪电,裹挟着全部的力量,狠狠向后捣去。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正中陈洐之肋下软处。他闷哼一声,手瞬间泄力,那双沉浸在嫉恨里的瞳孔猛地一缩,里面炸开的难以置信几乎凝成实质,剧痛和惊愕只困住他一瞬,军人的本能让他下意识想去钳制她的脖颈,却又硬生生收了回来。
她趁此间隙跑向房间将房门
反锁,而后靠着门板慢慢滑落,陈芊芊也有些惊愕,自己居然会对阿兄动手,想到这里,不由得扶额叹息,腰间的那块地方疼的她打了个哆嗦,那些懊悔又化作委屈与怒意,视线被泪水糊住,抬手抹了把眼泪后仔仔细细听着外面的响动。
小芊男人的声音突然贴在门板上,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沙哑,开门。
她浑身僵硬。
透过门缝漏进来的月光里,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墙上微微发颤,而陈洐之的影子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笼罩住整个门框。
陈芊芊有些怕了,声音都带着颤音,喉间涌起一股铁锈味。
“你嫌我脏,我脏……”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陈洐之用肩膀抵着门,拳头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每撞击一次,门框上的鎏金装饰就簌簌落灰,她慌忙向后挪动,后背抵上矮柜,柜角硌得她生疼。
“不是你脏”
那道声音突然破碎,带着某种压抑的哽咽。
“是我脏我该把那双手剁碎的对不起,对不起,别怕我,是我伤害了你。”
撞击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指节叩门的轻响,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数着他们之间分离破碎的时光,“让我看看伤,求你”
门外的月光忽然被人影完全遮蔽,她听见布料落地的声响,接着是衣料摩擦皮肉的细微响动,于是披上件外衣偷偷打开了一条门缝,透过缝隙,她看见陈洐之的手臂,上面赫然布满深浅不一的抓痕。
是他用自己的指甲,在方才触碰过她的皮肤上,生生剜出了惩罚的印记。
他抽出腿环内的匕首,对准陈芊芊被自己抓伤的相同位置剜去!
刀刃抵住肌理的瞬间,她几乎是撞开了门,死死攥住陈洐之握刀的手腕,却触到一手冷汗,他苍白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着青白,刀刃已刺破了他腰侧的皮肤,血珠正顺着锋利的刃面缓缓下坠。
“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的怒吼带着哭腔,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地滚落。
她看见陈洐之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凌乱的发丝黏在泛着红痕的脸颊上,半敞的衣襟下露出大片青紫红痕,而罪魁祸首此刻竟要在自己身上复刻同样的伤痕。
他怎么能这么做,这简直比在她心头剜血割肉还要痛。
匕首当啷坠地,陈洐之突然将她狠狠搂进怀里。他的身体在剧烈颤抖,下巴抵着她发顶,怜惜又带着疯狂。
“我脏,
我的手脏”他的声音碎得不成调子,却固执地重复着,“是哥的错,可…可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你被别人…”
陈芊芊安抚的动作突然僵住,那些愤怒与委屈突然化作酸涩,她抬手狠狠捶打他的后背,最终却只能埋首在他胸前,泣不成声:“哥才不脏,我是你的,以后不去见别人了,不去了……”
夜色浓稠如墨,窗外的茶树沙沙作响。陈洐之小心翼翼地给她红肿的腰肢上药,指腹悬在伤痕上方迟迟不敢落下,眼中盛满悔恨与疼惜。
娇小的女人早已在他的安抚下入睡,眼角还挂着细小泪珠,他俯下身替她吻去,温柔又缱绻,又替她盖好被褥,在额间落下一吻,就像十年前,他们无数次做的那样。
来到浴室,他本想清洗身上的伤口,抬头间,抹去镜面的雾霭,看着镜中自己面容的倒影,伸手触碰,记忆翻涌,他想起霍家那小杂种的脸庞,年轻气盛,骨节分明的手轻抚陈芊芊腰间,那眼底的炽热与势在必得,远比战场上的子弹更能灼穿他的心脏。
指尖骤然发颤,他似乎能看见镜中人眼角细纹被水痕拉扯,鬓角新添的霜白在氤氲中若隐若现,锁骨处还留着挣扎的抓痕,宛如褪色的烙印。
“原来我快要这么老了。”他对着雾气喃喃自语,声音被水流吞噬得支离破碎。水温渐凉,皮肤上的水珠却烫得惊人,仿佛每个毛孔都在渗出血色的嫉妒。
暮色沉沉里,陈洐之独坐窗前,满心尽是化不开的怅惘。
他恨命运的刻刀太过无情,在岁月的流转间悄然雕琢出年岁的差距,将曾经意气风发的容颜染上棱角;恨时光的车轮滚滚向前,毫不留情地带走他的青春韶华,如今这日渐苍老的年岁,恰似一道无形的鸿沟,横亘在他与她之间。
那些频繁出现在她身边的男子,每每入他眼底,都令他胸中腾起无名怒火。他们如逐香之蝶,巧舌如簧,以甜言蜜语编织成网,心怀不轨,妄图将她的真心捕获。在他看来,那些谄媚讨好之态,皆是下作至极、无耻之尤,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言语,都似尖锐的芒刺,扎得他心隐隐作痛。
所幸,还有一丝慰藉,他疼爱的小妹,他心爱的女人,眼中仍有他的身影,对他存着几分关注与怜惜。这份在意,恰似暗夜中的微光,虽不耀眼,却足以让他在满心愤懑与不甘之时,觅得一丝温暖与安宁 ,支撑着他在这复杂的情感纠葛中继续前行。
.杀之(上)
晨光落进陈芊芊微颤的睫毛上,她睁开眼时,鼻尖还萦绕着熟悉的
皂香味,昨夜他覆在她腰间上药的指腹,似乎还留着克制的烫意。
身旁的男人睡得极浅,眉骨在光照里投下冷硬的影,却在她指尖拂过他鬓角时,无意识地偏头蹭了蹭她的掌心,陈芊芊心里顿时一片柔软,微微撑起身在他额头落下一枚早安吻。
“醒了?”
陈洐之的声音嘶哑极了,睁开眼时,瞳孔里还残留着未散的红血丝。
“阿兄昨晚睡得很晚吗,怎么这样憔悴…”
“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伤口……”
他顿了顿:“还疼吗?”
陈芊芊心疼的抚上他的双眼,像只猫儿一样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使劲蹭了蹭,摇摇头。
“不疼了,要是阿兄能天天给我抹药,会好的更快的。”
说着她抬头含住陈洐之的喉结,舌尖轻轻扫过,细密的瘙痒让后者呼吸一滞,手掌轻车熟路的扯开她的衣服,翻身压住她,轻咬着乳头慢慢吮吸起来。
“呃啊……”
陈芊芊环住他的脖颈,双手无意识紧抓他的长发呻吟,乳头被他用牙齿吸咬,舌尖快速扫动过圆孔,湿软的唇边夹着乳球被来回吞吐,白嫩的乳肉从指缝处挤压出来,“嗯……轻点,嗯呀~”
原本慵懒的双脚忽然紧绷,酥麻感从胸口密密麻麻攀上全身,绷紧的足弓拉出一道近乎痛苦的、却异常性感的弧线,双腿不自觉抬起攀附陈洐之的腰肢缠绕,像个喂养孩子的母亲一般,将他的头深深按进自己怀里,如痴如迷。发布页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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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下面也要……”
“都听小芊的。”
陈洐之低低笑了几声,带着点沙哑的气音,若有似无地摩挲着耳膜:“把腿张开。”
陈芊芊听见了,身体比意识更先服从。那双腿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羞怯,缓缓地、幅度极小地向两侧打开,光滑的小腿内侧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配上那张惹人垂怜的面容与含泪的媚眼,更显娇媚柔情。
一声带着泣音的、小猫似的嘤咛从她唇瓣间逸出,带着不自知的勾魂摄魄:
“轻些~….”
这声气若游丝的哀求,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在陈绗之早已绷紧的神经上。
陈洐之总觉得心跳漏了几拍,他明明最不喜她哭泣,唯独在这种时候想看她泪流满面浑身颤抖,哭着喊他名字的模样,身上全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液体……
实在是太漂亮,太可爱了。
他俯身
含住陈芊芊的唇瓣温柔吮着舌尖,克制着想将她操坏的想法,心里却怎么也不能满足,那股痒意从胸腔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控制他沿着这幅完美的身体曲线一路吻向下,陈洐之掰开她的双腿,湿热的穴口已经分泌出甜骚的淫水,他停顿欣赏,手指轻轻戳上阴唇拨弄,来回揉了几下,很快听到上首传来几声嘤咛。
“啊嗯……”
“不舒服?”
他故意问道,又伸出一根手指夹住阴唇向外拉扯,胡乱的拍了拍。
“不…嗯啊哥你讨厌、”
“呵呵,马上就不讨厌了。”
他湿软的舌尖覆盖住肉穴轻柔着、贪婪的来回扫荡,嘴唇撅起轻轻吸含住阴蒂舔弄,骚水一股一股喷在嘴里都被他咽了下去,还不满足,用舌头在肉穴里翻找着藏起来的阴核,轻轻碰到一个小圆粒时,丰腴的大腿忽然夹住他的头微微发颤。
“呀、不要啊啊、那里…嗯啊哥,好舒服、啊……”
“小芊的水太多了,哥哥帮你都舔掉。”
陈洐之含糊不清的说着,对着阴核发起更猛烈的进攻,舌尖快速扫过圆滑的表皮,一瞬间的快感让陈芊芊弓起腰身,强烈到只能闭眼胡乱的摇头,任由眼泪糊住视线,双手推抓着他的头发,嘴里呜呜哭喊。
“哥、嗯啊、啊、好爽,哥好会吸、嗯啊啊啊…哦呀再用力点、嗯哦就是那样……啊、啊啊……”
丰满的双腿胡乱在床单上踢蹬,带出一大片褶皱,陈芊芊昂起头大口大口喘息,眼神迷离的盯着雕花的红木床头,眼前一片眩晕幻影,仿佛来到了极乐天堂,她从没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从肉穴传来的快感源源不断,一片白光自她面前闪过,当她反应过来时,潮吹的甜骚淫液已经被陈洐之吃了个干净。http://www?ltxsdz.cōm?com
咕嘟咕嘟——
房间里只剩下吧咂声与断断续续的抽泣呻吟,不知过了多久,等陈洐之满足的将舌头从花穴里拔出来时,身下的人儿早就被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泄了身子,微眯着眼时不时抽搐几下,艰难的转头看他。
感受花穴的空虚,本能的抬起手伸向腿间,嫩白的手指按压阴蒂乱揉一通,一边自慰一边看着因自己而染上情欲的眼睛,委屈的叫着他的名字:
“哥、嗯啊,难受……来操小芊,好不好?”
“……好。”
陈洐之艰难张嘴,声音嘶哑,他解开裤腰,迫不及待掏出挺立的鸡巴,望着那巨物,陈芊芊只觉得花穴更寂寞难耐,伸出几根手指插进穴道快速抽插
,溅出一片透明的液体喷在床单上,另一只手握住乳头拉扯,阵阵娇喘。
“哥、嗯啊,好想要哥的肉棒插进来,老公、嗯啊啊…好想要、骚穴好痒、呀啊~老公好厉害……”
陈洐之双眼发红看着她,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肉棒硬的他开始胀痛,只能跪在床上一步步挪向她,而后握住鸡巴缓缓套弄,死死盯着喷水的肉穴一言不发,只是一味的加快手上的动作,抿了抿唇,直到她浑身痉挛夹紧双腿尖叫一声,猛的上前将她扑倒,鸡巴对准软润的穴道狠狠插了进去。
“嗯呀啊啊啊啊啊啊!”
陈芊芊摇头哭喊却被身后的人捂住嘴,耳边气息灼热:“小芊难道忘记把佣人召回来的事了吗?现在她们可都在家里侯着,要是哪个路过房间听到你的浪叫会怎么想呢?”
“唔呜呜……”
陈芊芊侧头双眼含泪看他,陈洐之丝毫不留情,发狠了干她,下身快速挺动,眼尾染上一层薄红,低头看着死死咬住床单呜咽的女人,喘息着,嘴角勾起一抹笑。
床脚的吱呀声裹着两人暧昧的颤音回荡在房间里,肉棒顶到那处软肉时,陈芊芊甚至忘记咬住嘴里的布料,翻着白眼弓腰,手臂死命拽住枕头拉扯,无声的尖叫过后,猛的放松下来,任由下身穴道里淫水喷涌而出。
陈洐之将那些淫水胡乱的抹在她身上,俯下身啃咬晃动的乳肉,他想,要是可以的话,真想看这对巨乳喷出奶水,他一定会无时无刻抱着吸奶,什么也不顾了。
“呜呜呜、快射、老公…嗯啊、快点射给我……”
陈芊芊说的极小声,生怕被人听见他们在做的龌龊事一样,他忽然有些不爽,皱着眉抬起她的腿放在腰侧,整个人压上去,将头埋在她颈肩,抬起腰臀狠狠开始抽插。
每一次插进挺入都用了十足的力气,哪怕陈芊芊被他固定在身下都被冷不丁撞出不小的距离,他抬手捂住她的嘴,声音暗哑。
“这就射给你,呵,喜欢吗,亲、爱、的、”
“唔唔!唔!”
身下的人喉间发出哭叫,眼泪因巨大的刺激从脸颊滑过滴落在陈洐之手背,他偏头替她吻去,一遍遍重复着:“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马上射给你。”
过了许久,陈芊芊最后一次高潮时迭起的阴缩才把他夹的打开精关,又连续抽插了几十下后鸡巴狠狠撞进宫口,低吼一声,射出一泡浓稠的精液,他紧紧抱住她,享受着这最后一刻所带来的余温。
“哈啊、啊、老公
……”
陈芊芊双眼有些失焦,鸡巴还没从肉穴里抽出来,男人痴迷的舔舐她脸颊的泪痕,满眼疼惜。
“乖孩子,舒服吗?”
见她没有回答自己,陈洐之也不恼,偏头看了眼墙面上的钟表。
“我们还有叁小时的时间,继续吧。”
他面无表情的抽出肉棒把陈芊芊翻了个身,让她跪趴在床上,拍了拍雪白的臀肉,扶着肉棒再次挺身插了进去……
…………
与此同时,城南旧电子市场深处,季明儿正将最后一根数据线从主机拔出。监控室的空调嗡嗡作响,屏幕上霍氏集团总部大楼的安防系统地图还在闪烁,她嘴角勾起抹冷笑,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行指令。
“防火墙比预想的硬。”
隔间里突然响起男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青年转着椅子滑出来,手里晃着枚u盘,“霍家新请的技术顾问有点东西,差点把咱们的后门封死。”
季明儿头也不抬地拆着设备:“查到是谁了?”
“代号蜘蛛,暗网里接活的老油条。”
青年将u盘丢给她,“不过他留了个破绽,十分钟前系统日志显示,他在删除主服务器备份时,用了个过时的端口协议。”
季明儿接过u盘插进便携电脑,屏幕蓝光映着她冷静的面庞。
叁天前陈芊芊交给她的任务还附加了另外一条:拿到霍氏近半年的监控删除权限,并抹去所有指向陈家码头的记录。
此刻任务完成,她却在系统后台发现了异常——除了她和蜘蛛,还有第叁股力量在半小时前试图侵入安防系统,痕迹极淡,像专业军人的手法。
“不对劲。”
季明儿敲击键盘的手顿住,“通知老鬼,让码头那边今晚暂停卸货。另外,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军方的技术特遣队进驻本市……”
话音未落,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鸭舌帽青年立刻熄灭屏幕,季明儿则迅速将设备塞进背包。门被猛地推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闯进来,为首的脸上有道刀疤:“季小姐,霍老爷请你过去聊聊。”
季明儿站起身,背包带子不经意间滑到掌心,那里藏着枚微型电击器。
她微笑着理了理衣领:“老爷子这么快就知道了?”
刀疤男冷笑:“先生说,有只老鼠钻进了霍家的网。”他挥了挥手,“带走。”
就在两人上前的瞬间,季明儿突然矮身躲过,电击器精准戳中左边男人的
腰侧。同时鸭舌帽青年踢翻椅子挡住门口,两人配合默契地冲向后窗。窗外是条狭窄的巷子,季明儿纵身跃下时听见身后传来枪响,子弹擦着她发梢嵌入墙壁。
分头走!她对青年喊道,转身拐进另一条岔路。夜色里她贴着墙壁狂奔,心跳如鼓。
那老头子果然留了后手,而那第叁股神秘的侵入者,又会是谁?
24.杀之(下)
雨丝如愁,斜斜织就朦胧的序幕。
陈芊芊抬手,指尖接住坠落的雨珠,酒吧霓虹在雨幕里熔成模糊的色块,她垂眸时,雨丝从兜帽压得极低的阴影里穿过去,那双眼睫挂着水珠的眸子,眼底沉淀着化不开的哀色,可眉骨下翻涌的狠戾,让她周身散发着极低的气压。
当她抬手用指腹抹过脸颊的雨水,袖口滑落的瞬间,一片冰凉。
是腕间新换的玉镯。白天陈洐之把盒子塞进她掌心时,她正趴在他胸口享受情欲退潮的贪眷,看着盒子里价值不菲的玉料,有些讶异。
“怎么想起送我这个?”
“你上次说的。”
陈芊芊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说过想要个新镯子,还是陈洐之伸手轻轻点了点手腕上玉镯的划痕才恍然大悟,那时也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随口说的一句话,却没想到她的阿兄记在心里了,于是满心欢喜的抱着他的脖颈胡乱的亲着。
“谢谢阿兄,你真好,还一直记着我的话呢。”
“你说过的话我都会放在心里,对你好,这是应该的,不用道谢。”
陈洐之面色认真,像是在汇报什么军机要务,耳垂却红的不像话,陈芊芊越看镯子越喜欢,当场就把原来的摘下迫不及待戴了上去,无论是圈围还是颜色都极为合适,可见送礼之人的用心。
见她像个孩子一样晃了晃手腕,问他好不好看时,陈洐之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几下,真是越看这丫头越觉得可爱喜欢,只是一个手镯而已,只要她想,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他都给她摘下来。
“这么喜欢吗?”
“嗯,喜欢,你送我的我都喜欢。”
“这料子不算太好,配不上你,下个月云端有个拍卖会,我带你去挑新的。”
“云端的鎏金之夜?阿兄也拿到请柬了吗?”
“嗯,去办件事,到时候你跟在我身边,有些人你该见见了。?╒地★址╗最新(发布www.ltxsdz.xyz”
“什么人?”
陈洐之的手抚过她发顶,将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轻声开口:
“这些年的老战友,是哥哥的朋友,想带你见见他们。”
此刻玉镯贴着脉搏,雨珠滚过镜面般的镯身,映出陈芊芊瞳孔里一闪而逝的怔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过镯身光滑的弧面,那里还残留着那人掌心的温度,像团不合时宜的暖雾,在她常年浸着冰碴的心底融开细缝。
真不想带着他送的东西做这些腌臜事。
陈芊芊小心的将镯子取下,放在外套的内侧口袋贴着她的胸膛,想起陈洐之怀里的温度,就像这玉料贴着皮肤的微凉,却又藏着熨帖的暖意。
可这暖意尚未漫过心脏,巷口拐角处传来皮鞋碾过积水的声响,带着叁分酒气的沙哑嗓音穿透雨水:“芊芊?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霍言的脚步有些虚浮,眼睛微眯,身旁搂着的女人扶着他慢慢走着。酒意被冷风混杂着雨水一吹,清醒了几分,却在看见她时露出几分心虚。
“怎么穿成这样,倒像是来暗杀我的。”他说着,推开一旁的女人理了理衬衫,夺过雨伞后对她摆了摆手。
“阿言。”
陈芊芊抬眸,兜帽阴影里的睫毛颤了颤,嘴角却已扬起恰到好处的笑意。
“我在等你,刚刚那是?”
霍言笑着搂过她的腰,刚想低头揩油,陈芊芊轻轻推了推他,紧身外套将她的好身材展现的一览无余,胸前的柔软不小心贴上霍言的手臂,他刚被满足的兴致又被激起来,掐了掐她的腰,见陈芊芊皱眉,语气轻佻。
“吃醋了?这不是想多锻炼锻炼,等我们结婚后好好满足你……”
“阿言,讨厌……”
这声娇嗔听得霍言心里一阵酥麻,软糯糯的,再也按捺不住,将她推在墙面抵着,抬起手想摸她的脸,却在触及兜帽边缘时顿住,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冷香,混着雨水腥气,莫名让他打了个寒噤。
但这疑虑很快被色意驱散,他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双手不老实的揉弄陈芊芊腰间软肉,慢慢向下移动,快要到臀部时忽然被她的玉手抓住手腕。
“不愿意?”
霍言挑了挑眉,握住那只手往他腿间硬挺的东西那放,语气都带着几分魅惑。
“它想死你了,那些野味怎么比得上你?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攀不上呢……”
“别在这里。”
像是终于松了口,陈芊芊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低下头,指了指更深的巷弄里。
“去那边,这里会被看见。”
霍
言心中一喜,急迫的拉住她的手腕快步走进巷里,嘴里喃喃着:“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不比你哥差。”
她没有接话,鞋跟踩在青石板上的声响规律得像计时的钟摆。越往里走,霓虹越淡,最后只剩墙根一盏昏黄路灯,将两人影子拉得细长扭曲。
“芊芊,这儿……”霍言话音未落,喉间突然撞上一片冰凉。
不知何时,陈芊芊已经摘下了兜帽,雨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如同无声泪水。然而,在她抬手的瞬间,一道寒光划破了昏暗的黑夜,那是一柄淬过麻药的短刀,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短刀精准无误地捅入了霍言的口腔,直抵咽喉软骨。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混杂着雨水,猛地灌进他的鼻腔,让霍言瞬间瞪大了眼睛,瞳孔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匕首嵌入喉骨的瞬间,陈芊芊能清晰感受到他喉管的剧烈震颤。那触感像劣质琴弦崩断前的嗡鸣,顺着刀刃传到她握柄的掌心,连带着腕骨都泛起细微的麻意。
她甚至能看见霍言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如此美丽,如此苍白,如此病态。
他想挣扎,想呼救,却发现喉咙里一片刺痛,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双手徒劳地抓向陈芊芊的手腕,指尖却只触碰到她冰冷的肌肤和那身湿透的外套。
雨下的更大了,冲刷着巷子里的一切,却洗不掉那渐渐弥漫开来的血腥味,也洗不掉陈芊芊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近乎疯狂的快意与决绝,她再次使力,刀身在霍言口腔里胡乱的搅动,似乎要将他的喉咙捅烂,直到他浑浊的眼球向上翻着,眼白里迸出蛛网般的血丝,双手抓挠的动作渐渐失去力气,只能徒劳地在她衣料上留下几道模糊的褶皱。
陈芊芊盯着他逐渐涣散的目光,忽然偏过头,蹭掉睫毛上挂着的雨珠,动作轻柔得像在梳理鬓发,雨水顺着她的下颌线滑落,滴在霍言颤抖的手背上,松开攥着匕首的右手,紧接着又从怀里拿出一把细长的泛着银白光泽的手术刀,朝着失力跪在她面前的男人晃了晃,见他眼神惊恐,温柔的笑着,弯下腰,冰冷的刀身贴在他被捅烂的脸颊旁,轻轻拍了拍。
“霍先生总说,女人不配身处高位,软弱又不堪大用,现在,被你最瞧不起的女人如此折磨玩弄,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所有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不论是谁,都是人,都在这个世上艰难的活着,她们如何生存,如何死去,命运早已注定,也由她们自己决定,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虚伪刻薄,活的像阴沟
里的老鼠,只觉得自己多么伟大,完全没意识到,你也是从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东西。”
霍言的眼皮剧烈跳动着,喉间只能发出嘶噗的漏气声。陈芊芊却仿佛没看见他的痛苦,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颈部暴起的青筋,那里的皮肤正在麻药作用下失去知觉,只有刀刃搅动时的钝痛还在神经末梢尖叫。
“别担心,马上就会痛了,只是不想让你发出点动静引来一群苍蝇。”
“真可怜啊,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可惜争了一生的东西,马上就要拱手让给他人了。”
“霍先生还不知道吧,你大哥为了买你这条命,给我家明儿提供了多少好东西……”
霍言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眼神死死盯着她。
“呵呵呵,这就生气了?别急,他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不,不只是他,你们霍家,从今以后,在市,再无翻身之地。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地址”
她呢喃着,像是在感慨,“真想看看父亲知道你的死讯后会是什么表情,你们的合作可怎么办呢?你说,他会不会为了自保,把你做的那些事情安在整个霍家头上,这样最好了,毕竟你和他的交易名单,我都给阿兄整理好了。”
话音未落,陈芊芊手腕骤然发力,手术刀精准刺入他左侧胸口第二根肋骨间。霍言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如弓弦般紧绷,鲜血顺着刀刃喷涌而出,溅在她白皙脸颊上,绽开点点红梅。
她歪头欣赏着男人扭曲的面容,又将刀身拔出,霍言喉间发出含糊的呜咽,血水不断从嘴角溢出,染红了他整个身体。
第二刀、第叁刀……手术刀的每一次刺入都伴随着鲜血的喷溅。陈芊芊的发丝早已被雨水和血水浸湿,贴在脸颊两侧,眼中却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这具躯体上。
“你以为能伤害他?你以为你能威胁我?”她疯狂地捅刺,一边轻声说道,“没有人可以,没有人……”手术刀没入霍言胸口,匕首突然向上挑动,精准切断了某根神经。霍言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弓成虾米状,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陈芊芊看着他失禁的尿液混着血水淌进积水里,腕间原本放玉镯的位置空出一片苍白,那里还残留着玉料的微凉。
“阿兄……”她抬起沾满血的手,对着昏黄路灯转动指尖,“你说他要是知道,我戴着它杀人……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这个念头让她莫名地兴奋起来。她低头,用额头轻轻抵着霍言逐渐冰冷的额头,像极了
恋人之间的亲昵。“可我没办法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却在同时又将匕首狠狠旋了半圈,“谁让你挡着阿兄的路呢?谁让你……”她顿了顿,看着霍言眼中最后一点光亮熄灭,忽然咯咯笑起来:“谁让你只是他走向高处的,牺牲品呢?”
口袋里传出细微的震动,七分钟刚好过去。
陈芊芊松开手,男人的身体像破布娃娃般瘫软下去,后脑撞在青石板上发出空洞的声响。她起身,从内袋掏出那卷录像带。
“这是你和我父亲的‘纪念’……”
她随手丢在霍言胸口,血水流过塑料外壳,染湿了上面模糊的“原带”字迹,“可惜啊,关键部分被我剪掉了……”
她要让陈洐之摸到真相的边角,却永远触不到核心,直到自己能拥有将陈隋一击必杀的能力,等她坐上家主的位置,整个陈家…不,参与军火走私条链的所有家族,都将成为他平步青云的踏脚石。
巷口传来汽车引擎的低鸣,是季明儿。陈芊芊最后看了一眼霍言怒目圆睁的双眼,雨水正不断冲刷他瞳孔的惊恐,拔出嘴里插着的短刀,用他衣服袖口擦净匕首上的血污,动作优雅得如同擦拭一件艺术品。
她重新戴上兜帽,将两把工具收回后,拿出胸口内侧口袋里的玉镯,重新戴在手腕上,感受冰凉温润的触感。
雨还在下,将巷口的血迹冲淡成模糊的暗红。陈芊芊踩着积水走出巷子,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嘴角勾起,哼着歌慢悠悠离开。
不远处零零碎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知道,是来“清理现场”的人到了。
而她的阿兄,此刻或许正在军部办公室,对着她匿名送去的、关于旧码头仓库的“匿名线索”,蹙起那双她最爱的、英挺的眉。
真好。陈芊芊想。
他永远都该是干净的。
25.疑虑
玄关的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陈洐之推门而入时,客厅只亮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在地板上投下不规则的光斑,像被揉皱的宣纸。雨还没停,风裹着湿气从半开的窗钻进来,吹动了纱帘边角,也吹动了沙发上那人垂落的一缕发丝。
陈芊芊就那样坐着,背脊挺得笔直,怀里抱着个暖水袋,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扶手。她没回头,直到陈洐之脱鞋的声响打破寂静,才缓缓转过头来,灯光落在她脸上,能看见眼下淡淡的青影,像是没睡好,又像是刚哭过,眼眶微微泛红。
“阿兄回来了。”她的声音很轻
,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目光落在他身上时,那点泛红渐渐洇开,成了柔软的笑意,“怎么不换鞋就进来了?鞋上都是泥。”
陈洐之弯腰换鞋,军靴踩在脚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脱下沾着雨气的外套,随手搭在手臂上,目光扫过客厅茶几上放着杯没喝完的茶,已经凉透了,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旁边散落着几本翻开的书,书页被风吹得轻轻颤动。
“坐在这里做什么?不开灯。”他走过去,伸手按亮了客厅的主灯。骤然亮起的光线让陈芊芊下意识地眯了眯眼,她抬手挡在额前,指缝里漏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点依赖的温顺。
“等你。”她轻声说,把怀里的暖水袋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位置,“想着你该回来了,就没敢睡。”
陈洐之在她身边坐下,沙发陷下去一小块。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很淡,像被雨水洗过一样。
他皱了皱眉,刚想问什么,陈芊芊已经主动靠了过来,头轻轻搁在他肩上,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父亲这几天不在家。”她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带着暖意,“我们现在能在家说点悄悄话了。”
“想说什么?”
“阿兄这次回来还走吗?”
陈洐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抬手,指尖落在陈芊芊的发顶,动作有些生涩地揉了揉:“这次回来,有任务,事情办完就走。”
陈芊芊表情有一瞬间的撕裂,靠在他怀里,使劲嗅闻着熟悉的气息,声音闷闷的,“不想你走。|最|新|网|址|找|回|-ltxsba)@gmail.com}”
“短时间走不了。”
“迟早要走,时间问题而已,阿兄你别走好不好……”
她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哽塞,不由得让陈洐之想到十年前的她也是这么拉着自己的衣角哭着不让他走,心情有些复杂,将陈芊芊抱的更紧了些。
“我不会再抛下你,向你保证。”
怀里的人这才安分了点,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疯狂汲取着他的温度与气息,“你要是食言了,我就不要你了。”
陈洐之失笑,“小芊不要哥哥的话,哥哥只好跟在你后面一辈子求你的原谅了。”
“那我也不会原谅你。”
两人腻了好一会儿,直到陈芊芊瞥见他眼下的一片乌青,坐起身心疼的抬手抚了抚。
“军里的事就这么忙,你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陈洐之沉默了片刻,目光掠过她腕上的玉镯,那是他白天
送的,此刻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喉结动了动,避开了她的视线,看向窗外连绵的雨幕:“不是军中的事,是……私事。”
“私事?阿兄的私事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她的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眼神却像淬了水的冰,看似清澈,底下却藏着深不见底的东西。陈洐之知道她聪明,比陈家任何人都聪明,只是这份聪明总被她温顺的表象藏得很好。
“十年前离开家,有些旧账,该清算了。”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你也知道,当年我和陈隋……闹得很僵。”
提到陈隋的名字,他连“父亲”两个字都懒得说,语气里的疏离像结了层冰。陈芊芊的指尖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轻柔的动作,她把脸埋回他的肩窝,“我听阿兄的,只是,父亲他老了,很多事记不清……”
“记不清?”陈洐之嗤笑一声,指尖猛地收紧,攥住了沙发的扶手,指节泛白,“他做过的那些事,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陈芊芊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戾气,也自然知道这些话指的是什么。
“阿兄,”她抬起头,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指尖的温度很凉,“过去的事,别再想了。你现在的前途光明,犯不着为那些人伤神。”
“那些人?”陈洐之捉住她的手腕,力道不算轻,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小芊,你也是陈家的人。”
陈芊芊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却没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像蒙了层水雾:“在阿兄心里,我和他们是一样的吗?”
那眼神太干净,太委屈,让陈洐之的心猛地一揪。他松开手,指腹摩挲着她腕上的玉镯,那里被他攥出了一圈淡淡的红痕。“不一样。”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软化,“你是,我妹妹。”
“那你就别管陈家的事了,好不好?”陈芊芊顺势靠进他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父亲老了,家里的事有我呢。你安心做你的军官,我会护着你的。”
“护着我?”陈洐之低头看着她柔软的发顶,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你知道我这次回来,到底要做什么吗?”
陈芊芊没说话,只是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的锐利被一种沉重的疲惫和某种决断所取代。他倾身向前,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属于他的、混合着硝烟、皮革和淡淡烟草的冷冽气息瞬间包裹了陈芊
芊 。
“小芊,你听着,我这次回来,是带着军部的秘密任务。有人……在利用军需物资和地下渠道进行大规模的走私,贿赂高级军官,甚至可能涉及叛国。”他顿了顿,观察着她的反应,“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商业犯罪,这是动摇根基的重罪,军部下了死命令,必须彻底肃清,一个不留。”
陈芊芊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来了!他果然是为了这个!她面上露出惊讶和一丝恐惧,身体微微后仰,“阿兄,你,你的意思是……”
他的目光扫过客厅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上陈隋笑得满面红光,站在最中间,像个不可一世的帝王。“我怀疑,陈家也牵扯其中。”
陈芊芊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辩解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最后只是痛苦的摇了摇头,泪水终于滑落,无声地滴在她手背上,也滴在陈洐之的手背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看着她落泪,陈洐之心头一紧,几乎要伸手替她拭去。但想到那些信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抛出试探的饵。“但弄错与否,需要证据说话。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微妙,仿佛只是随口提及一个无关紧要的八卦,“说起来,今天在军部开会,无意中听到个消息,倒是有点意思。”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捕捉着陈芊芊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霍家那个老二,霍言,听说……失踪了。”
陈芊芊的身体,在听到“霍言”这个名字的瞬间,极其细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僵硬了一下。如果不是陈洐之的目光一直牢牢锁在她脸上,几乎无法捕捉。她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随即飞快地垂下,遮住了眼底一闪而逝的、绝非惊讶的冰冷暗芒。她握着他的手,指尖微微蜷缩,力道重了几分。
她抬起脸,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他不是……前两天还……”她的话没有说完,恰到好处地留白,脸上适时地流露出一丝尴尬,小心的望向陈洐之。
这份“讶然”的时机、幅度、以及迅速掩盖下去的僵硬,在陈洐之眼中被精准地捕捉和放大。
太“快”了。她的惊讶像是提前排练好的反应,虽然逼真,但在那一瞬间的僵硬之后才爆发出来,显得有些刻意。这不符合她一贯的沉稳(至少在陈洐之认知中的形象),尤其是在听到一个并不算“朋友”的人失踪的消息。
她的反应,与其说是惊讶霍言的失踪,不如是惊讶干他居然这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或者说,惊讶于他会在这个时刻、以这种方式提起?
陈洐之心底那根怀疑的弦,骤然绷紧到了极致。他面上不动声色,甚至抬手,用指腹极其温柔地擦去她脸颊残留的泪痕,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怜惜的暧昧。
他的拇指指腹却若有似无地、再一次抚过她腕间那枚温润冰冷的玉镯。
“是啊,失踪了。”陈洐之的声音放得很轻,如同情人间的低语,眼神却紧紧锁住她的双眸深处,试图穿透那层水雾,看清她灵魂最底层的真实,“就在今晚。雨下得最大的时候。据说……最后出现的地方,离我们这边不远。”
他的目光带着无声的质问,沉甸甸地压下来:
·霍言的失踪,是否与你有关?
·你刚才的失神和疲惫,是否源于此?
·而陈家……在这条他正在追查的、与军方高官勾结的走私链条里,究竟扮演了怎样一个角色?你...又知道多少?参与了多少?
空气仿佛凝固了,雨水滴落的声音被无限放大,陈芊芊垂下眼帘,睫毛在脸颊上投射出阴影,遮住所有翻涌的情绪。再抬眸时,那双眼睛里只剩下更加深重的疲惫和无助的迷茫,仿佛被兄长带来的可怕消息彻底击垮。
“离我们不远吗.…”她喃喃重复着,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带着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无力感,“阿兄,我……我好害怕。如果……如果陈家真的……”她没有说下去,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颈窝,身体微微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寻求着唯一的庇护。
这个动作,既是示弱,也是回避。她巧妙地避开了对霍言失踪案任何实质性的回应,将话题重心重新拉回到对陈家的担忧上,用她的“恐惧”和“依赖”来软化陈洐之的怀疑。
陈洐之感受着怀中颤抖的身躯,那冰冷的玉镯贴着他的手臂。妹妹的恐惧如此真实,她的依赖如此脆弱,让他心底那份因怀疑而升起的冷硬再次被愧疚和怜惜覆盖。他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残留的、被熏香掩盖的、一丝极淡的雨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的气息。
“别怕。”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复杂的承诺,既是安抚她,也是在说服自己,“有我在。我会查清楚一切。无论牵扯到谁……”他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再次落在对面墙上陈隋那张志得意满的画像上,眼神冷冽如冰,“……我绝不会放过。”
就在这时,陈洐之仿佛想起了什么,眉头紧锁,语气带着一丝烦躁,像是随口提起一件关联的、但并不那么核心的线索:
“对
了,最近在查旧码头仓库那条线的时候,霍家似乎也牵扯进了另一桩走私案里,手法挺老套,但规模不小。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我的人还在核实具体细节,不过….他们最近动静不小,似乎急着洗白上岸。”
“这些年,陈家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尤其是在码头那块,明面上是物流,暗地里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准。”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偏执:“十年前我查到的那些物资,最后都流向了哪里,我一直没忘。这次霍家的案子,说不定能牵出点什么。”
“霍家?”
陈芊芊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指尖用力到泛白,仿佛要掐进自己的掌心。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快到连陈洐之这样观察力敏锐的军人,也只捕捉到她一瞬间的怔忪和随即垂眸的动作。他只当她是听到又一个家族卷入进来后的惶恐与担忧,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头,示意不用怕。
霍家的案子竟然已经进入了阿兄的视线?虽然只是边缘,但这意味着她必须更加谨慎,她提供的那些关于霍家“边缘罪证”的“匿名线索”,必须精准地引导他远离霍言这条死线,更不能让他联想到陈家与霍家更深层的交易。
她迅速调整好呼吸和表情,再抬起头时,眼中只剩下对他的担忧和对“罪恶”的愤慨:“阿兄,你一定要小心,这些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我怕你……霍家……如果他们真的有问题,别放过他们,但你的安全最重要,我真的担心你…”
陈洐之看着她的小脸,心头那点因家族黑暗而升起的阴霾似乎被驱散了些许。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她微凉的脸颊,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和.……愧疚。
“放心,我有分寸。”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承诺的意味,“我会处理好的。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在她脸上流连,最终落在她微启的唇瓣上,这些天的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让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上了一丝暗哑,“只是这段时间,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陈家不是安全的地方。离陈隋远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我,有我在,不用怕。”
陈芊芊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和那目光中复杂的情绪,心头涌起一股酸涩又病态的甜蜜。她顺势将脸颊靠在他宽厚温暖的手掌上,像寻求庇护的小猫,轻轻蹭了蹭,语气带着全然的依赖:“嗯,我知道,我只有阿兄了。我会乖乖的,等你.....处理好一切。”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叹息,却在心
底无声地补充:我会帮你扫清道路,哪怕代价是彻底焚毁这肮脏的巢穴。
陈洐之深深地看着她,女人的温顺和依赖像一层暖雾,暂时包裹了他坚硬冰冷的心,忍不住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吻了下陈芊芊的脸颊,怜惜非常。
“我只有你了,小芊,这里的人,太恶心,只有你,只有你……”
陈芊芊拍着他的脊背,像哄婴儿一般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明白,我都明白,这个家里只有我们可以互相依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阿兄,永远不会。”
雷声滚滚,暴雨与狂风见证了她的誓言。
至此,计划已毕。
26.缱绻
暴雨如注。
雨点密集地敲打着窗棂,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无边的水幕隔绝在外。
卧室内,暖黄色的壁灯晕染出一小片静谧的港湾,将窗外肆虐的风雨模糊成一片混沌的光影。
陈芊芊侧卧在宽大柔软的床上,锦被裹至下颌,只露出一张素白恬静的脸和散落在枕上的乌发。<var>m?ltxsfb.com.com</var>她闭着眼,似乎正沉浸在雨声的韵律里。然而,那微微蜷缩的指尖,和被褥下几乎难以察觉的、因过分专注而绷紧的脚踝,暴露了她并未睡着的事实。
浴室的门虚掩着,暖白的光线和蒸腾的水汽从中流泻出来,氤氲了门口一小片空间。
哗哗的水声清晰可闻, 陈芊芊的耳朵捕捉着那水流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水流冲击身体的声音,手掌拂过皮肤带起的水花溅落声,甚至……仿佛能想象出热水滑过他坚实背脊的轨迹。
水声停了。短暂的静默后,是毛巾擦拭身体时发出的窸窣摩擦声。陈芊芊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放得更轻了些, 她依旧闭着眼,但全部的感官都投向了浴室的方向。
门被轻轻推开。
陈洐之走了出来。他只在下身松松围着一条浴巾,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胸膛还带着未散尽的水汽,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几滴水珠顺着他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滑下,沿着脖颈的线条滚落,消失在浴巾边缘。他身上那股凛冽与力量感,在此刻被水汽柔和了棱角,显出难得的放松,却也带着一种无意识的、极具侵略性的魅力。
也许是被刚刚的谈话汲取了精力,他似乎并未立刻察觉到床上人细微的变化,径直走到床边的矮柜旁,拿起另一条干燥的毛巾,胡乱地擦着头发。
陈芊芊的眼睫几不可见地颤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她能感觉到他高大
的身影就在几步之外,能感受到他动作带起的微弱气流,能嗅到他身上干净皂荚与温热肌肤混合的气息,强势地侵入了她被窝里属于她的、带着淡淡冷香的小小世界。
这气息让她心尖微颤,一种隐秘的满足 ,如同藤蔓缠绕着心脏。
陈洐之擦着头发,目光不经意扫过床上,看到他的小芊正安静的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带着微微笑意的侧脸,仿佛已经沉入美梦,于是擦头发的动作下意识放轻了一些,冷硬的眉宇在暖光下似乎也柔和了一瞬。
身旁的床垫微微下沉,陈芊芊感觉到他的手撑在枕头上,那双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直到听见一声轻笑。
“不睁开眼睛看看哥哥吗?”
那笑意再也藏不住, 她这才缓缓睁开眼,水润的眸子映着暖光,回过身,将自己深深埋进他散发着热气的怀里。 声音闷闷的,带着娇嗔:
“阿兄讨厌,都不配合一下。”
“下次再陪你演,来帮哥哥吹头发。”
陈芊芊从他怀里抬起头,眼中笑意盈盈,乖巧地应了一声,从他身上滑下来,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接过他递来的吹风机。
插上电源,暖风开启的嗡鸣瞬间打破了室内的静谧,却也营造出另一种私密而亲昵的空间。
陈洐之在床边端正地坐下,背脊挺直,是多年边境生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只是面对她时,那紧绷的线条似平也刻意松弛了几分。陈芊芊站在他身前,微微倾身,手指温柔地拨开他浓密湿润的长发。暖风带着热度拂过她的指尖,直到感受温度适宜后再吹向他。
她的动作极其轻柔,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他的发丝间。时而用指腹轻轻按摩他的头皮,力道恰到好处,带来一阵阵舒缓的酥麻。温热的暖风包裹着两人,空气里弥漫着洗发水的清爽气息和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混合出一种令人心神摇曳的暧昧暖流。
陈洐之闭上了眼。吹风机的噪音隔绝了外界,此刻的世界只剩下这方寸之地,只剩下她手指温柔的抚触和暖风拂过头皮的舒适感。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这样细致入微的按摩下,一点点松懈下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每一次指尖的滑动,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掠过耳廓或后颈,都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微小石子,在他心底激起一圈圈隐秘而灼热的涟漪。
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混杂着禁忌的悸动,沉甸甸地熨帖着他疲惫的灵魂。
陈芊芊的目光专注地落在他的头发上,眼神却深
邃得如同幽潭。暖风吹拂,他的发丝在她指尖逐渐变得蓬松干燥。她看着他闭目时微微颤动的睫毛,挺直的鼻梁,紧抿的唇线……这张坚毅冷峻的脸,此刻在她手中卸下了所有防备。
她的手指无意间滑过他后颈凸起的骨节,那里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陈洐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喉间溢出一声极低沉的喟叹,像被安抚的大型猛兽。
发丝在暖风中渐渐干透,呈现出一种自然的蓬松感。陈芊芊关掉吹风机,那持续的嗡鸣声戛然而止,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种更为粘稠的寂静。
放下吹风机后,指尖却并未离开,带着一丝留恋,轻轻梳理着他已经干爽的长发。那触感温热、柔软,带着生命的气息。她微微弯下腰,侧脸几乎贴着他的额发,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鬓角。
“吹好了,阿兄。”
就在她准备直起身时,一只带着老茧、灼热而有力的大手突然精准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陈洐之缓缓睁开了眼。那双深邃的眼眸不再有片刻前的放松,里面翻涌着极为复杂的情绪,也有被温柔抚慰后仍旧不满足的烦躁。
他伸手锢住陈芊芊的腰身,将头埋在她小腹处,另一只手摸索到丝绸睡衣的系带,熟练的解开。
“可以吗?”
慵懒的声音带着点蛊惑,陈芊芊只觉得她的阿兄坏透了,明明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却还要故作绅士的询问。
她故意没出声,直到男人几乎忍不住扯下那快要掉落的睡衣,这才伸手轻轻推开他,双手比了个小小的叉。
“不可以呢~”
“怎么了?”
陈芊芊又退后几步,躲开了陈洐之想要捉住她睡衣系带的手,声音妩媚:
“前天不是才刚做过吗,阿兄这是又想要我了?”
陈洐之没作声,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小芊既然不愿意的话……”
就如他所想,话音未落,娇软的身躯立刻贴了上来,带着浓浓的情欲眷恋,陈芊芊抬起美艳的脸,那双好似盛满春水的眼睛里倒映着他,又将身子往前蹭了蹭,露出胸前的乳沟。
“那就得看阿兄表现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陈洐之推倒在床上,那双手急切的扯开她身上的睡袍,有些粗暴的揉弄着双乳,不一会儿陈芊芊的身体已经动了情,肌肤上泛着阵阵粉晕。
“啊…嗯啊……”
她微喘着,双手拽着身下的床单,难耐的扭着腰肢,乳头被刺激
的挺翘,在空气里瑟瑟发抖,陈洐之张开嘴将一对乳头同时含了进去,粗粝的舌头快速在乳尖上钻挖上面的小孔,带来一阵颤栗的酥麻。
“哈啊嗯~好痒…再快点……”
而下身,陈芊芊的双腿被他的膝盖抵开,隔着内裤陈洐之都能感受到甜淫的骚水正一股股从肉穴里吐出,空出一只手摸了摸湿软的小穴,花唇已经湿的不行,半张着露出里面饥渴的穴口,光是看着就欠肏到极点。
“还说不可以,下面都发大水了。”
他笑了笑,扯下内裤连同自己身上的浴袍一并扔到一旁,健壮的身躯压了上去,用手指揉了揉穴肉,一片软滑。
“嗯……快点…给我……嗯~求你…好痒……”
“啊啊、嗯啊老公~呀啊啊那里好舒服~”
听着这些浪语,陈洐之只觉得鸡巴肿胀难忍,暗骂一句,捏住花穴的阴蒂狠狠按压揉捏。
“啊啊啊啊啊啊!”
“不…慢点!好刺激…啊啊!”
花穴快速收缩着,从身体里一瞬冲上大脑至头皮发麻的酥爽感,陈芊芊全身不由自主的抽动,已经叫不出一句完整的呻吟,只能拽着床单高昂起头感受每一秒的爽感。
“啊……啊…哦啊……”
“舒服吗?”
见她胡乱的点头应付,陈洐之起身跪坐在她双腿之间,柔软的腰肢被男人的大手握住,穴口处,滚烫的肉棒抵了上来。
“该我了。”
“嗯…哈啊……别磨…啊~”
肉棒快速滑动在阴唇花心上,与黏腻的淫水一起发出咕啾咕啾声,偶尔碾压过阴蒂,陈洐之爽的发出一声叹息。
“呼……”
“呜…啊、难受、哦好烫!”
身下的动作越来越来快,陈芊芊被顶的难受,只能半起身呜咽着想抱住他寻求抚慰,陈洐之俯下身吻她,唇舌相交,口水顺着嘴角流下,二人的撞动声连带着床角的吱呀声一起回荡在房内。
被磨的艳红的肉穴似乎要到极限了,丝丝点点的淫水滴喷了出来,陈洐之把肉棒抵在穴口,肿大的龟头一点点磨进穴道,一边用拇指不停的刺激阴蒂,直到陈芊芊忽然尖叫弓起腰身,穴道开始带动着媚肉不停收缩,他一鼓作气挺起腰,粗大的肉棒瞬间插满小穴,里面的点抽搐着摩擦系带所带来的酥爽让陈洐之打了个颤,呼吸又粗重了几分,没等陈芊芊反应过来,开始压着她发狠的操干。
“呃啊啊!”
陈
芊芊浪叫着,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娇媚,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与欢愉扭曲的面容,穴道里涌喷出来的骚水精准的喷在陈洐之的鸡巴上,他低吼一声,转头舔咬陈芊芊身上的每一处肌肤,如同正在交配的猛兽,毫不怜惜,下身的鸡巴快速抽插到带起几分残影,捣出大量的乳白白沫从交合处流淌在床单上,很快干涸成一片不明污渍。
27.回温
“小芊的骚穴真紧,才刚开始就高潮了,真敏感。”
陈洐之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下体顶撞陈芊芊肉穴的速度越来越快,娇嫩的穴肉狠撞到要融化,只能感受到硕壮的龟头忽然往前一顶,狠狠顶到某个深处,陈芊芊猛的弓腰被操得翻着白眼,双腿忍不住的打颤抽搐,媚肉紧紧吸附操进宫腔里的鸡巴,销魂的爽意让陈洐之瞬间绷紧身上的肌肉,猩红的双眼里染上更重的情欲。
“啊啊啊……不!坏……不、出去、呃啊啊难受!”
听到她这么说,陈洐之也不好受,可看着陈芊芊那张美艳淫骚的脸,又忍不住抬臀缓慢抽插,每一下深深的撞在柔软的腔壁内,鸡巴退出的每一瞬都能带出一大股淫水喷洒在两人腿根处,黏腻湿滑,“小芊忍忍,小骚穴喷喷水就不难受了,嗯……吸得哥都要射了,乖宝,我的小芊……”
“呜呜呜啊!不、太深了呃啊!”
“噗嗤噗嗤”见陈芊芊适应的差不多了,陈洐之发了狠又忽的抽出鸡巴狠狠插了进去,这次鸡巴完完全全撞开宫腔彻底被腔壁的嫩肉包裹,龟头似酥酸的舒展马眼,他抬手随意将遮挡视线的长发拢到后方,忍不住停下感受这份快意,里面实在是太柔暖了,陈洐之俯身啃咬那两团乳肉,奶头被他的牙齿轻咬拉到很长,而后又轻轻松开,像是在感谢身下的女人给自己带来的这份快感。
“哦呀!啊啊啊啊、呜哦、要被干死了……哦呀……哈啊、啊啊……”
“真爽,你看你的骚穴多喜欢大肉棒,天生就是被哥哥操的料。”
龟头正死死顶撞着腔内的一处软肉,还没插几下,一阵阴精又从子宫腔内的肉壁冲出,正对着马眼冲刷了过去,陈洐之死死守着精关,一边暗骂了句荡妇边把陈芊芊抱起,连同自己也起身站在床上,让她被迫抱住自己的脊背,双腿挂在他腰壁上撑开大腿,这个姿势带着整根鸡巴没入,原本浅窄的阴道彻底被塞满,还没等陈芊芊哭喊,陈洐之狠挺劲腰发狠的抽插,原本就粗壮的肉棒在这刺激下又肿了几分,布满了恐怖青筋,“哦呀——!要死了、啊啊!哦、哦啊操死我了、老公、
不、啊、那里哦哦不要……”
陈芊芊被插的摇着头哭喊,尖锐的哭求回荡在房间的每一处角落,似是要透过门缝飘在整个庄园里,索性此刻佣人们都在外面,不然一定会听到他们的大小姐淫骚浪荡的媚叫。
“操不死,放心,哥舍不得让小芊死,呵…”
陈洐之喘着粗气,两眼发红,发了疯般耸动腰操干到处喷溅水渍的肉穴,直挺挺往最敏感的软肉那顶撞,陈芊芊被操得受不了,哭着挣扎着想躲开狰狞性器的抽插,却被死按在墙上,刚一贴上冰冷的墙面,男人立刻抬起她的大腿根将她往上方顶,龟头在肉壁磨研直直蹭到点往子宫腔撞,整根肉棒像是要全都进入最深处与自己合体,她实在忍不住了,一股透明的喷泉在下体划出一条弧度,淫透的液体往下滴落打湿了枕头,湿软的阴道再一次收缩了一度,甚至连抽插鸡巴都有些困难,陈洐之周身滚烫起来,他咬牙揉捏着陈芊芊的臀肉,龟头挤开阴道顶着被吸射的酥感狠狠插了几十下后才用力向前顶了下,射出一泡滚烫的精液,浓稠的白液灌满了整个子宫腔,十几秒后才堪堪停下,混着淫水全都滴在被单上,形成一大片水渍,浸透了床垫。
“咦呀、哦啊啊啊!要死了、哦要死了……”
平日里高贵娴雅的女人在这时刻彻底被操熟,刚刚潮吹的身体还未完全消退快感就被迎着阴精狠狠操干,滚烫的精液射在腔壁内时,陈芊芊的大脑一片空白,双手在男人的脊背上抓出两道血痕,覆盖了原有的伤疤,她双腿绷紧时不时抽搐,这种要吞噬自身的酥爽让她迟迟没有缓过神,只能伸着舌头无神的摇头浪叫,变成个只会求操的浪荡美妇。
“呼……贱货、骚成这样,没少自慰吧,看你喷了多少水,真该一直把你按在床上操,操死你,操死你!”
陈洐之眼看她这幅模样,也不顾刚射精结束,拼了命挺臀耸干,他一向克制律己,可面对这个在他身下求饶媚叫的亲妹妹,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简直就是个魅惑榨阳的狐狸精!
陈芊芊无意识的流出几滴泪珠,一直张开的粉唇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无力的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驰骋,下身的阴蒂被陈洐之粗硬弯曲的耻毛刺搔,麻痒细密,胸前的巨乳随着两人交合的幅度在空中大幅晃动着,白花花一片晃得人眼睛生疼,与他健壮布满疤痕的身体形成对比,她全身上下白嫩的肌肤上都是被啃咬出的红痕,一道道齿印可见这场性事的暴戾。
“呜、呜啊……啊不行了、呃啊啊老公……骚货要死了哦呀!”
陈洐之伸手翻开交合处两片肿胀的阴唇使劲揉了揉,找到阴蒂后两指捏开裹着的包皮,将圆滑的小豆豆一点点夹住摩擦按压,“这几天我得了空,留在家里好好疼你,老公用精液把骚穴灌满好不好?小芊最喜欢吃老公的大肉棒了。”
“啊……啊、呜唔……”
阴蒂的刺激与肉棒撞在阴道软肉的快感一起把陈芊芊推上最顶端,她根本听不清陈洐之的话,只能依附本能反应哭饶着点头,上半身再也无力抱住男人的躯体,双手几乎要垂在两侧,冰凉的墙面也被她炙热的脊背捂热,陈洐之察觉到她的脱力,只听“啵”的一下,他猛然抽出鸡巴,龟头连接一道透明丝线,陈芊芊被他放在床面上趴着,高大雄武的身躯立刻压了上去,下身的人刚喘气没几下,坚硬挺立的肉棒再次顶着穴口顺滑的插了进去,陈芊芊咬住床单呜呜摇头,拽出一片褶皱,“哦啊啊……咿呀、嗯哦!好爽啊啊、老公的肉棒好好吃、哦哦啊啊啊!哦骚货要爽死了!”
陈洐之的脸上闪过一抹狠戾,低头咬住她的后颈,粗硬的肉茎毫不留情的抽插剐蹭娇嫩敏感的穴肉,他早已发了疯,鸡巴不断捣进子宫深处,试图冲破阻碍插进肉壁,身体挺动时囊袋一下下击打在陈芊芊那白臀的荡波上,丝毫听不进下身女人求饶的哭喊,换来的只是更加凶猛惨烈的插入。
“呜!哦、那哦哦!那不要、老公啊啊不要插了、求你了呜、饶了我、饶……啊!”
“老公真要死在你这个荡妇身上了!”
男人怒吼一声,抓住了她的发尾,在嫩穴里的鸡巴竟真的再次捣开子宫腔,龟头没入的一刹那,紧缩痉挛的内腔让他爽的又有精关松懈的感觉,调整好呼吸后龟头狠碾过肉壁的软肉,开始更加粗暴的抽插。
28.余韵
“哦……啊啊、啊!老公……嗯、呀啊啊……”,陈芊芊只感觉天旋地转,世界只剩下身后男人的操弄,翘起圆润的小屁股任由鸡巴在肉穴里狠进狠出。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能凭着男人拉起她发尾所连带昂起的头,双眼瞥到窗帘外透出的一丝光亮,自己就这样被操了一晚上,身后的人还不知足,猛的将她的屁穴抬得更高,故意用尽全力顶磨刚刚发现的敏感地带,每撞击那处软肉,壮硕的龟头都能带出一片骚透的淫液。
“呜啊!嗯……!去了、啊难受……不要、不要……”
陈芊芊哭着拍打床沿,下意识用尽力气往前爬了几下,指甲深深抠挖床单褶皱,几欲抠破脆薄的蚕丝布料,陈洐之没有给她喘息
的机会,一把握住踢蹬向他的脚踝,狠戾将人拖回来,肿胀的生殖器官从嫩穴里抽出来,在空气中微微颤栗,棒身粗壮紫黑,泛着透明淫水的亮光,尤为恐怖。
“去哪里?”
陈芊芊甚至来不及尖叫出声就被他被那股疯狂彻底吞噬,眼中只剩下偏执的占有和毁灭性的蛮力。手臂肌肉贲张,青筋暴起,像拉动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以一种近乎机械的、带着原始兽性的力量,将她一寸寸、不容置疑地拖向自己身边翻了个身,陈洐之粗重的呼吸混合着那持续不断的低吼,在她头顶形成一张令人窒息的网。
“我、我不行了……呜、老公…”,陈芊芊的脸上努力挤出示好脆弱的笑,卖弄自己的无辜可怜,可陈洐之知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有关,说到底,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想在他身下淫叫浪荡的发骚,成为他的床上妇,被他每晚用精液滋养骚穴,用淫荡的身体温养他多年冷情的心。
“小芊…我的小芊……”,陈洐之俯下身,双眼贪婪的扫视身下荡妇的面庞与躯体,看着陈芊芊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惧,疼惜之情溢于言表,“别怕,哥疼你。”
柔情蜜语,话音刚落,又硬又烫的鸡巴毫无征兆的插进吐着蜜汁的肉穴里,阴道瞬间被塞满,未等陈芊芊浪叫出声,他双手掐着她的脖颈,微微用力,眼里满是疯狂情欲,顶胯的速度越来越快,让陈芊芊忍不住媚叫喘息,脖颈上的力道不算太大,却能让人感到窒息,“哦……啊、呃老公……呜、呜呃……啊啊、慢点儿……”
男人胯下生猛直直捣入内壁,撞得子宫口发胀,她整个人忽的剧烈哆嗦,抓扯在床单上的手都止不住发抖,脚背瞬间绷直,就这样翻着白眼被陈洐之操的喷水,穴道媚肉又往里缩了一个度,“哦啊啊啊!去了、去…!”
陈洐之艰难抽出肉棒,闷哼一声,趁潮喷的淫水还未停下,立刻低头整张嘴含住嫩穴,两片腻滑的阴唇顶着圆滑的阴蒂都被他用舌头吸舔了个遍,双手扒开雪白的臀瓣轻轻挤扒,长舌不停的将甜骚的浪水卷入口中,“咕啾咕啾”,一时间,房间忽的沉寂下来,只有淫水被咽入腹中的吞咽声。
“啊~嗯啊、阴蒂、哦好爽、嗯哦啊啊老公快舔死小荡妇……哦呀啊啊啊……”
陈芊芊美眸里满是风情,隐隐往上翻,阴蒂被含进嘴里淫骚的快感与心理的双重满足让她的双腿忍不住夹住男人的头,细软腰肢上下摆动,配合陈洐之舌头扫荡的频率起伏,“满足你,舔死你这个骚货…唔,骚水真甜……”
陈洐之
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到她耳边,她已经听不清了,感觉到小腹一阵滚烫,缓缓蔓延至全身的各个角落,阴蒂被舔的酸胀,粗粝的舌尖每扫过一下都会带着细密的酸麻,淫水泛滥的穴道内又是一阵收缩,不同以往的是陈芊芊明显感觉到膀胱的胀酸,意识到什么时,淡黄的尿液早已伴随骚水一同喷了出去,形成一道小水柱,她叫不出声,张嘴无声的呓语,身体躬起紧绷到极致,“啊……啊……”
“被老公舔尿了,小贱妇果然骚,老公把你的穴堵住,看你怎么喷水!”陈洐之直起身子,撸了几下快要胀到爆炸的鸡巴,对准正在喷尿的花穴猛插了进去,暖热的柱流喷洒在龟头的马眼处正中靶心,陈芊芊不停的抽搐,硕大的鸡巴被她夹的要在阴道里变形了,爽的不停捶打床垫。
销魂的吸附力让陈洐之的呼吸又乱了几分,往前挺入的动作一顿,龟头正好顶在那块被操了无数次的软肉上,身下的人发出尖锐的哀叫,嫩穴的媚肉缩到极致,粗狞的性器在阴道内抖动着,肉穴早已是它的形状,“啊啊啊!好热、要、呃啊要爆炸了……呜!”
下一秒,在结束喷尿的同时,陈洐之闷吼一声,身体倾前压了压,肉棒又挤开重重穴肉来到力所能及之处,一大股滚烫的浓精喷射在娇嫩的穴道里,他的眼睛红的吓人,硬是在射精后又按着陈芊芊顶操了好几下才愿意把鸡巴抽出来,穴口没了堵塞物,流淌出浓醇的乳白精液,仔细一看陈芊芊的小腹,已然鼓起,这是今夜的第八次。
“还好吗?小芊。”
陈洐之的眼神似乎清明了一些,依旧晦暗,细细把被操的灌满精液的女人看了整遍才满意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辛苦了。”
陈芊芊转动眼目,目光还有些失神,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久久不能平复,卧室的暖光在她疲惫的眉眼上投下浅浅的阴影,陈洐之俯下身,手臂带着无比轻柔的力道,穿过她的腿弯和后背。
她低低嘤咛一声,没有抗拒,只是将脸颊更深地埋进他坚实的胸膛,像只撒娇的猫儿。
通往浴室的几步路,他走得极慢、极稳,走廊的光线幽微,只有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陈芊芊蜷缩在陈洐之怀里,微凉的鼻尖蹭过他温热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浴室里氤氲起温暖潮湿的白雾,柔和的光线被水汽晕染得朦胧,她被小心翼翼地放在铺着厚厚绒毯的防滑地垫上,陈洐之让她靠着自己站定,陈芊芊的腿还有些软,他一手牢牢环住她的腰肢,支撑着她全部的重量,另一只手则探过去,拧开淋浴喷头
。细密温热的水流先是喷洒在他自己伸出的手背上试温,确认适宜后,才像温柔的笼罩住两人。
“靠着我。”陈洐之的声音在水汽中显得格外温润。
陈芊芊依言,将全身的重量和信任都交付给他,额头抵着他的肩。温热的水流沿着她的肩颈滑落,带走尘埃与疲惫。他取过一旁备好的软毛浴刷,蘸取了散发着淡淡安息香气息的沐浴乳,细细揉搓出丰盈柔白的泡沫。
那是一种近乎虔诚的细致,宽厚的手掌裹着绵密的泡沫,从陈芊芊纤细的脖颈开始,沿着优美的肩线滑下,指腹的触感带着老茧的粗粝,却又被水流和泡沫调和得无比温柔,每一次移动都像是描摹珍贵的瓷器。
每一寸肌肤都被陈洐之仔细照顾到,指节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地贴合着她的腰窝,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安抚性的节奏,洗去穴道里精液的粘腻,偶尔,他的指尖会“无意间”划过陈芊芊敏感的侧腰,引起她身体一阵细微的轻颤和一声模糊的呜咽,“嗯……”
陈洐之蹲下身,单膝点地。温热的水流沿着陈芊芊的小腿流淌,他抬起头,目光正好撞进她低垂的眼帘里,水汽濡湿了她的睫毛,凝成细小的水珠,欲坠不坠,她的脸颊在水雾蒸腾下泛着动人的红晕,眼神迷蒙地望着他,带着全然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累不累?”他轻声问,用拇指指腹极其轻柔地抹去陈芊芊脸颊上一滴不知是水还是汗的晶莹。
她摇摇头,又想到什么点点头,声音带着水汽浸润过的微哑:“……有点。” 目光却胶着在他专注的脸上。
陈洐之不再言语,清洗完毕,他拿起旁边宽大蓬松、吸饱了暖气的浴巾,将陈芊芊整个包裹起来,用浴巾轻柔地吸干她身上的每一颗水珠,当最后一缕湿气被吸走,他用浴巾将她裹得更紧,稳稳地将她打横抱起。
“休息吧,这几天我好好陪你。”
“那能不做吗?”
“不能。”
29.瑞知秋
哒,哒,哒——
皮靴坚硬的鞋跟叩击着冰冷的合金地板,声音在狭窄、昏暗的廊道内被无限放大,又撞向两侧布满粗粝管道的墙壁,反弹回来,形成空洞而压抑的回响。空气里弥漫着机油、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金属锈蚀混合的气息。头顶惨白的应急灯间隔很远才亮一盏,光线吝啬地洒下,勉强照亮脚下几尺之地,更远处则被深不见底的幽暗吞噬。通风管道深处传来低沉的嗡鸣,像是这座庞大基地沉睡中的呼吸。
瑞知秋步履沉稳,目不斜视,他身形高挺,面容在光影交错间显得轮廓分明,却又带着一种刻意收敛的锐利。
然而,就在他即将拐入下一个岔口时,一个略带沙哑、仿佛浸着烟草味的男声,毫无征兆地从侧后方一片浓重的阴影里响起,像一条冰冷的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他的脚踝:
“这么匆忙,赶着去给大小姐当忠犬呢,瑞知秋?”
脚步声戛然而止。
瑞知秋的身形没有一丝晃动,但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他缓缓侧过身,锐利的目光精准地投向声音来源。
在那片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角落里,倚着一个男人。
“夏叶。”瑞知秋的声音不高,平铺直叙,听不出任何情绪,像念出一个冰冷的代号,“基地的规矩,禁止在核心通道吸烟。”他的视线扫过那点猩红,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
男人的身形不算魁梧,甚至有些精瘦,但骨架撑起的姿态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韧性。他随意地靠在冰冷的金属管壁上,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暗红的火星在昏暗中明明灭灭,映亮了他半张脸——下颌线条清晰,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藏在烟雾之后,晦暗不明。他穿着和陈家势力其他人一样的制式作战服,但领口随意地敞开着,袖口也卷到了小臂,带着一种刻意的、不合时宜的松弛感。
夏叶嗤笑一声,慢悠悠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它在惨白的光线下扭曲、消散。“规矩?”他拖长了调子,带着点玩味的嘲弄,“规矩是给守规矩的人定的。比如你,瑞知秋。大小姐身边最忠诚的影子,永远一丝不苟,永远……完美执行。”他刻意加重了“忠诚”和“完美”两个词,舌尖仿佛在品尝着某种别样的滋味。
“职责所在。”瑞知秋的回答简洁至极,目光却未曾离开夏叶的眼睛,试图穿透那层烟雾,看清里面的真实意图。他能感觉到对方话语里裹着的刺,一种并非纯粹敌意、却也绝非善意的试探。
“职责?”夏叶向前踱了一步,走出了大半阴影,那张带着点玩世不恭、眼底却藏着深沉的脸完全暴露在灯光下。他上下打量着瑞知秋,像在评估一件精密的武器。
“是啊,职责。为大小姐扫清障碍,处理‘麻烦’,无论那麻烦是什么人,什么事……甚至,”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暗示,“包括处理掉不该存在的‘证据’,对吗?霍叁少那事儿……啧啧,手脚真干净,不愧是大小姐最锋利的刀。”
空气骤然紧绷。瑞知秋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霍言,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瞬间打破了表面的平静。夏叶知道什么?他是在试探,还是……威胁?瑞知秋脸上的肌肉纹丝未动,但背在身后的手,指节已经悄然绷紧。廊道深处似乎有气流微微扰动,头顶的应急灯闪烁了一下,投下更深的阴影。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瑞知秋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像淬了冰的钢,“霍叁少意外身亡,是军方的调查结论。任何无端揣测,都是对大小姐的污蔑。”他向前迈了半步,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夏叶,注意你的言辞。有些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
夏叶迎着他迫人的视线,非但没有退缩,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反而更深了。他掐灭了烟蒂,火星在指间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缕呛人的青烟。“污蔑?呵……”他摇摇头,像是在惋惜瑞知秋的“固执”,“我只是好奇,瑞知秋。你这条忠犬,有没有那么一刻,会停下来闻闻自己爪子上沾的血腥味?或者……抬头看看,你为之撕咬一切的主人,她前行的方向,是不是真的如你所想的那般……纯粹?”
他向前倾了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耳语,却字字清晰,带着冰冷的穿透力:“大少爷回来了,带着剿灭走私网的军令。可我们脚下这片基地,这庞大的陈家……真的就那么清白吗?大小姐一边护着他,一边……又在护着什么?瑞知秋,你确定你闻到的,是忠诚的芬芳,还是……腐烂的甜腥?”他的眼神锐利如锥,紧紧锁住瑞知秋,“别太投入当一条狗了,兄弟。有时候,忠心也会让人变成瞎子,聋子……甚至,帮凶。”
“别忘了,我们是被谁送到大小姐身边的。”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通风管道的嗡鸣固执地响着。瑞知秋的眼神深不见底,像暴风雨前的深海,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汹涌。夏叶的话,像一把钝刀子,精准地撬动着他信念的基石。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只是用一种近乎冻结的目光,长久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同僚。
“大小姐的意志,即是我的方向。”良久,瑞知秋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淬炼过的钢铁,“不需要质疑,也不需要解释。至于你,夏叶……”他微微眯起眼,警告的意味如同实质的冰棱,“管好你自己的事。好奇心太重,容易惹祸上身。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他不再给夏叶任何开口的机会,猛地转身,皮靴再次踏响冰冷的地板。
哒,哒,哒——
脚步声重新响起,比之前更快,更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迅速消失在廊道拐角的黑暗中。
作为陈芊芊最贴身的影子,他早已习惯行走在光线之外,习惯这渗透骨髓的孤寂与警觉。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清除任何可能威胁到大小姐的尘埃,无论那尘埃来自何方,他正执行着大小姐一项新的密令,方向明确,心无旁骛。
夏叶站在原地,看着瑞知秋消失的方向,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他重新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模糊了他晦暗不明的表情。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顽固的石头……或者,被洗脑的疯子?陈芊芊啊陈芊芊……你养的,到底是忠犬,还是……另一把随时可能反噬的刀?”
他吐出烟圈,目光投向廊道深处那片吞噬了瑞知秋的黑暗,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只剩下一点冰冷的忧虑。
“但愿……别让这疯病,传染得太深。” 这声低语,像一片羽毛,悄然落入基地冰冷的空气里,瞬间被嗡鸣吞噬,不留痕迹。
30.隐秘
地点:陈芊芊**基地办公室***
冰冷的白炽灯光无情地泼洒下来,照亮了空气中悬浮的微尘,也照亮了宽大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账目、加密情报、家族资产报表、边缘势力的动向分析……纸张的边缘在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微光,像一座座沉默的墓碑,无声地控诉着主人的懈怠。
陈芊芊纤细柔骨的玉指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股混杂着甜蜜与烦躁的疲惫感沉沉压在心头。
这几天……她的心、她的时间,几乎全被陈洐之占据了。他冷峻眉宇间只对她流露的温柔,他强健臂弯带来的安全感,他动情时说的每句话,他操弄她时眼里的疯欲痴狂,他沉沦于她精心编织的柔情陷阱时全然不知的依恋……每一个细节都像毒瘾般侵蚀着她清醒的意志,让她心甘情愿地将这些关乎家族存亡、关乎他安危的繁琐事务抛诸脑后。
“真是疯了……”她低喃出声,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一个自嘲又甜蜜的弧度。为了他,她早已在疯狂的道路上狂奔,这点疏忽又算得了什么?只是,现实的冰冷很快取代了旖旎的回忆。
霍言的尸体已经冷却,寄给陈洐之的举报信是放长线钓大鱼。父亲,陈隋那个老东西,他的走私名单是撬动整个棋局的关键,却也是最难啃的骨头。甜蜜的代价,是眼前这令人窒息的文件山和步步紧逼的危机。
叩叩叩——
敲门声轻而克制,带着一种熟悉的、融入骨髓的恭敬。
“进。”陈芊芊收敛了脸上的疲惫与柔情,瞬间切换成在核心下属面前严厉冷峻的话事人姿态。只是当门被推开,看到那个沉静如水的熟悉身影时,她眼底深处冰封的湖面,似乎悄然融化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暖意。
瑞知秋走了进来,他步伐无声,像一道融入光线的影子,装束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连呼吸都仿佛经过精确的丈量。
他径直走到办公桌前约叁步远的距离站定,微微垂首,目光落在陈芊芊面前文件堆的边缘,既保持了绝对的恭敬,又确保了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她任何细微的指令或情绪变化。
“大小姐。”他的声音温柔平稳,像最优质的弦乐器发出的低音。
“知秋,”陈芊芊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几分,这份柔和仅对他一人流露,是其他下属们从未听过的温度。她指尖点了点桌面上层一份标着“霍家资产清算初步报告”的文件,“那边…没再起什么波澜吧?”她问的是霍言死后的余波和自己那封匿名信的效果。
“一切平静,霍家内部正忙于权力更迭,无暇他顾。大少爷……”瑞知秋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收到线索后,调查方向暂时被引向了霍家外围的几个关联点,进展有限,尚在可控范围。”他汇报得简洁精准,但陈芊芊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提及陈洐之时那极其细微的停顿。
她知道瑞知秋对陈洐之并无好感,甚至可能认为对方是自己完美计划中一个不稳定、甚至“玷污”了她的因素。这份隐忍的不认同,恰恰是她最需要的,绝对的忠诚,只针对她本人。
“很好。”陈芊芊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瑞知秋沉稳的面容,一丝复杂的情绪掠过心头。他是她最锋利的刀,也是最坚固的盾,是她唯一可以托付绝对黑暗任务的人。她拿起桌上一份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加密文件夹,轻轻推向他。
“有新的任务给你,知秋。”她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密室谋算的黏稠感,“父亲那边…藏得太深了。名单一日不到手,我们的危险就多一分,计划就多一分变数。硬来不行,只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瑞知秋上前一步,双手接过文件夹,动作一丝不苟。他没有立刻打开,只是静静等待着下文。
“陈隋有个用了二十年的老管家,林伯,你也认得。”陈芊芊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画着圈,眼神幽深,“表面上忠心耿耿,无懈可击。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有个女儿,体弱多病,一直养在
城郊的疗养院,用的是假名,费用来源…非常干净,干净得不像一个管家的薪水能负担的。”她抬起眼,看向瑞知秋,“我需要你,去‘拜访’一下这位林小姐。不用惊动她,更不用伤害她。只需要…让林伯‘知道’你去过,并且‘关心’过他女儿的情况。让他明白,他守护的秘密,和他想守护的人,有时…只能选一个。”
这是一个极其阴险的心理战术。利用一个老人对女儿的爱,撬动他对主子的忠诚。瑞知秋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在听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工作部署。
他微微颔首:“明白。我会处理好,不留痕迹。”
“我信你。”陈芊芊的语气带着全然的信赖,这份信赖是她给予瑞知秋最大的“甜头”之一。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服装的私徽肩章上,那里似乎沾了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从昏暗廊道带过来的金属粉尘。她忽然站起身。
瑞知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恢复常态,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动作。
陈芊芊绕过宽大的办公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压迫的声响,一步步走到瑞知秋面前。距离骤然拉近,近到瑞知秋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混合着清雅花香与淡淡纸墨的独特韵息。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又强迫自己放松。
陈芊芊抬起手,动作自然而轻柔,像拂去珍爱瓷器上的一粒微尘,她指尖隔着衣着布料,轻轻拂过他宽阔的肩膀。
“这里,沾了点灰。”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叹息,带着一种近乎亲昵的责备,目光却并未完全落在他肩上,而是带着一种悠远的、仿佛透过他在看别处的飘渺,“这几天辛苦你了,知秋。总让你去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
指尖的温度隔着布料传来,像一道微弱的电流,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了一下,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被触碰的地方,带来一阵隐秘而汹涌的灼热。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他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感,那是混杂着卑微的渴望、深入骨髓的忠诚,以及清晰认知到永远无法逾越鸿沟的痛苦。
“守护大小姐,是我的本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带着一种竭力压抑的平稳。他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怕那里面映出自己狼狈的、不该有的心思。
他配不上。她是云端皎月,是操控棋局的执棋者,而他只是她手中最趁手、也最见不得光的那枚棋子。能站在她身边,为她扫清障
碍,感受她偶尔流露的、哪怕只是出于利用或习惯的“温柔”,已是命运对他最大的恩赐,他不敢,也不能有丝毫逾矩的奢望。
能伴随左右,护她周全,直至生命尽头,便是他全部的信仰与归宿,那一点指尖的温度,足以慰藉他漫长而黑暗的忠诚岁月。
陈芊芊收回了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布料粗粝的触感和他身体传递过来的温热。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瞬间绷紧又竭力放松的身体反应,看到了他低垂眼睑下那极力掩饰的波澜。
这份沉默而汹涌的感情,她心知肚明,这是她掌控他、驱使他最有效的武器。
一丝若有若无的满足笑意在她唇边隐现,随即又消失无踪,恢复了疏离的模样。
“去吧。”她轻声说,转身走回办公桌后,重新将自己埋入那堆冰冷的文件里,“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瑞知秋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本应属于他的、短暂而虚幻的温柔气息深深压入肺腑,再抬起头时,眼中已只剩下磐石般的坚定与服从。
他挺直脊背,无声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厚重的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灯光,也隔绝了他心中那刚刚被点燃、又迅速被自己掐灭的微弱星火。
办公室内重归寂静,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陈芊芊的目光落在瑞知秋消失的门上,停留了片刻。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
或许是利用后的轻微愧疚,或许是习惯性的安抚成功带来的满意,又或许是对这份沉重忠诚的一点点怜惜,在她眼中一闪而过,随即被更深的算计取代。
她翻开文件最底层,那里压着一份关于“季明儿”的加密档案。关于她,也是未来计划中不可或缺的助力。但瑞知秋……刚才那份报告里,似乎遗漏了季明儿最近一次联络时提及的某个加密通讯节点异常活跃的信息?陈芊芊的指尖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而门外,走廊的阴影中,瑞知秋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墙壁,紧紧握着那份任务文件夹,肩头被拂过的地方仿佛仍在灼烧。他闭上眼,深深呼吸着没有她气息的空气,试图将那颗因她一个随意的动作而狂跳的心,重新按回那名为“忠诚”的、冰冷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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