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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童话(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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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开苞


    浴室水汽氤氲,陈洐之在浴缸旁调试水温,陈芊芊背对着他褪下旗袍,藏在暗袋里的录像带硌着腰侧。发布页Ltxsdz…℃〇Mwww.01BZ.cc com?com


    镜面被热气熏得模糊,她指尖沿着瓷砖缝隙摸索,直到找到半年前撬开的暗格,借着水流的声响轻轻将录像带推进去。


    陈洐之不敢回头,水蒸气凝结成细密的水珠,顺着他僵直的后颈往下滑,滴进衬衫领口。他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是旗袍滑到底的轻响,接着是绸缎坠地的闷音,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女人身体的大致轮廓。


    “阿兄调完水温了吗?”陈芊芊的声音浸着水汽,黏糊糊地缠上他紧绷的脊背。温热的掌心突然贴上他后腰,指腹碾过旧伤的结痂,他猛地转身,撞进一片白腻的雾气里,就这么看着她赤足踩在浴缸边缘,发簪早已取下,墨色长发垂落腰际,水珠顺着蝴蝶骨滑进股沟,在臀线处凝成摇摇欲坠的珍珠。


    “好看吗?”


    陈芊芊笑着问他。


    他沉默着,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锁骨,在镜中映出扭曲的光斑,双乳的两点殷红让陈洐之口干舌燥,陈芊芊故意抬手揉着他腿间挺立的肉棒,娇声道:“阿兄的身体比嘴诚实。”


    陈洐之喉间溢出低哑的呻吟。她的指尖像带了钩子,勾着他衬衫纽扣一粒粒解开,看见他腰腹那道长疤时,起身跪在浴缸里,舌尖舔过那道疤痕,咸涩的水珠混着体温在齿间流转,他将衣服甩到一旁,裸身跨进浴缸,长挺的肉棒随着他的动作抖动,像在喧嚣刚刚未尽的情欲。


    “我帮你洗。”


    他说,随手挤了点沐浴乳抹在陈芊芊小腹处,慢慢往上滑,每一处肌肤渐渐变为嫩粉色,双手握着那对巨乳,眼神晦暗,手指捏住乳头轻轻向外拉扯,“嗯啊、阿兄轻点,疼~”


    “我看是爽了。”


    陈芊芊听后骚穴发痒,她握着他的手,缓缓下滑到大腿。


    “你多说点这种话好不好,我喜欢听。”


    “什么话?”


    “刚刚那样的。”


    陈洐之思索着,猛然将手伸进她腿间,摸到与清水格格不入的黏腻,扣住她腰窝,将她按在浴缸边缘上,凉意激得她一颤,却在他含住她乳头时化作绵软的叹息。


    “啊、哈阿兄…都给你吃、用力舔,啊~就是那样、”


    “骚货,叫的真浪。”


    他的手指按着阴蒂快速摩擦,温烫的水流顺着阴道流进宫口,很快陈芊芊小腹隆起微涨,她摇着头,尿意突显。


    “不行了、啊我要、不要流进去、啊、难受…呜!”


    “阿兄帮你堵住。”


    陈洐之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挤进穴口处,他只感觉手指被软肉紧紧绞住,有些发胀,要是现在把肉棒插进去,估计会被绞断吧。


    他慢慢的抽动手指,顺带着更多清水涌进穴道,陈芊芊死死抓着他的手臂,眼尾艳红。


    “好涨、不要……”


    陈洐之扯下她的双手将她拉起转了个身,拍了拍她的屁股。


    “等下就舒服了,小芊忍一忍。”


    他蹲下再次把手指插了进去,这次慢慢扩张到两根,指节微卷曲,按着阴道上壁,再用指肚抵住内壁慢慢弯曲,把内壁撑开。


    “呜啊!不要、啊要尿了,阿兄、不、不啊!”


    陈芊芊死死抵着瓷砖,她快忍不住了,阴道的强烈刺激让宫口骤然收紧,膀胱憋的胀痛,甜骚的水顺着大腿滴落在陈洐之脸上,他凑上穴道一边抠挖小穴一边吸舔着阴蒂,舌头卷起淫水送入口中。


    “啊啊啊啊!不、要尿了、要……”


    瞬间,大量的淫水伴随淡黄的液体喷涌而出,水柱持续了好几秒才堪堪停下,大部分都喷洒在浴缸,与清水混合一体,陈洐之站起身,他的小妹此刻已经瘫软在混杂着尿液与淫水的浴池中,大腿张开有些失神。


    “呜啊、好爽、好爽。”


    “小芊的水真多,喷的阿兄身上都是。”


    他笑着,眼里虽无光,抱起陈芊芊走出浴缸,用毛巾胡乱的擦了擦,朝卧室走去。


    “阿兄、阿兄。”


    陈芊芊叫着他,扯了扯他的手臂。


    “怎么了?”


    “香点上,身上,都是……”


    她捂着脸好似羞愤,陈洐之笑她,还是走向木桌上摆着的古典香炉,点燃内里后缓缓盖上,没走几步,他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扶着床沿坐下。


    怎么回事……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还没来得及细想,整个人被拉倒在床上,陈芊芊坐在他身上压着肉棒,扭着腰滑动着。


    “阿兄怎么了,小芊还等着被你填满呢~”


    “不……”


    陈洐之原本并不打算更进一步,可现在他越发觉着腿间的鸡巴越来越胀,那个声音又在耳边低语,他好像坠入万丈深渊,双手不受控制的拉住陈芊芊,将她压倒在身下。


    “嗯~快插进来,很难受吧,阿兄?”


    他晃了晃


    头,手不自觉握住傲人的双峰,有些暴力的揉捏,鸡巴顶着穴口,感受花穴的湿热,他甚至有些兴奋,另一只手扶着鸡巴缓缓挺腰试图顶进穴口,试了几次,穴道太窄,就连龟头也没办法挺进去,他有些急,胡乱的捅着,大脑一片混乱,眼看着他这幅样子,陈芊芊温柔的牵起他的手,给他指了地方。


    “别急,一直顶住这里,龟头进去再抽动。”


    陈洐之点了点头,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看出他对情事的生疏。


    “阿兄,进来。”


    硕大的龟头抵着穴口,慢慢的,刚潮吹的花穴缓缓张开,陈洐之挺腰,直到整个龟头都被吃了进去。


    “啊!”


    陈芊芊忍不住抓紧床单,她大口呼吸着,小穴的酸胀感席卷全身,她有些痛苦,但大多是幸福。


    从今晚过后,她真的就要变成阿兄的女人了。


    陈洐之感觉到里面的紧致湿热,倒吸了口气,额头冒出了细微的汗水,他怕自己一用力会伤了小芊,只能忍着被夹疼的感觉安抚她,“疼吗?”


    “不、不疼,没关系,阿兄继续吧。”


    他没有听陈芊芊的话,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至少听说过第一次都是痛的,他小心翼翼拿起一旁的枕头垫在她身下,这样会好受点。


    紧接着,下身慢慢向前滑动,直到听见陈芊芊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才安心了些,此时鸡巴才被吞进三分之一,陈洐之心一横,一边俯下身亲吻着她,一边用手揉着阴蒂,穴口渐渐有淫水流出。


    “嗯唔、啊~”


    眼看时机差不多,陈洐之挺腰一鼓作气直插到底,破开处女膜,宫口被彻底撞开,只感觉下身一紧,媚肉一层层将他的肉棒包裹吸紧,他闷哼着,像是要被夹断一样。


    “唔啊啊啊!”


    陈芊芊的眼泪瞬间涌出,她只感觉下身又酸又麻又胀,隐隐作痛,无助的紧紧环住男人的肩背,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嘴唇,陈洐之吃痛,二人口腔弥漫着血腥味,他还是没起身,抽出一只手揉弄着乳头,肉棒一点点,缓缓抽动。


    “呜呜、疼、啊、不慢点、嗯啊啊~”


    随着小穴被完全撑开,肉棒进出的越来越顺滑,他起身掰开她的大腿,看着他俩的结合处有些恍惚,嫣红穴口被鸡巴撑的有些可怖,他抚摸那处,心底生出一丝丝异样,好似做梦一般。


    “阿兄、啊~好胀、动动、嗯啊!”


    陈洐之回过神,头脑再次被情欲占领,他抠紧她的大腿根,淫汁


    好似察觉到什么率先流下,随之而来的是用尽全力的抽插,陈芊芊来不及思考猛的抬头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难受、太快了、嗯啊、阿兄、啊不行了、顶到了、不嗯啊啊~”


    “荡妇,再叫的大声点,让他们都听听你的声音。”


    陈洐之在她雪白的臀部上拍下一掌,很快上面浮现清晰的巴掌印,他喘着粗气,下身俨然像个打桩机,每插进去一下淫水四溅喷在他下腹,阴蒂与囊袋碰撞,有些酸痛,穴道的媚肉绞的他头皮发麻,抽了十几下后就有了射精的迹象,他慌忙拔出来后,撸动几下射在了一旁的床单上。


    “呼……”


    第一次总是这么草率,他有些恼,一抬头,骚穴的穴口收缩着,像是招呼他来第二次,陈芊芊颤抖着,不一会儿竟自主达到了高潮,喷出一股水儿来,她呜咽着,可怜又可爱。


    “嗯啊、好舒服,好、好爽……”


    她忍不住并拢大腿,湿肥的肉缝看得陈洐之又来了感觉,他伸手摸向那,敏感的穴又流出水,像是邀请,也像勾引。


    “草。”


    他暗骂一句,肉棒又开始硬挺,他没有犹豫再次插到底,一路润滑,他爽的有些飘飘然,陈芊芊娇喘着又被这突然的插入搞得泄了一次,她开始哀求。


    “啊、不要了、不要再插了、呜啊啊、好舒服、啊、要被阿兄的鸡巴干死了、呜、不……”


    “就是要干死你,下次还敢不敢勾引阿兄了?”


    说着陈洐之压在她身上,双腿被迫向外延伸,他抬腰,突然把鸡巴抽出,又用力干了进去,每一次抽出都带着一股小喷泉,阴道收缩的太厉害了,以至于他每次插进差点被绞死。


    “呜啊啊、你坏、不敢了、啊、啊、不要干了、不行~嗯啊、放过我、阿兄、啊爽死了!”


    “不要不要、不行了啊、顶到那了、被干死了哦啊啊啊!”


    大量的透明液体瞬间喷出,陈洐之的背早已被抓的满背伤痕,他没打算停下,反反复复又插了几十次,陈芊芊开始躲避,肉棒没能一次性戳到底,他不满的将她拽回,下次的撞击更加猛烈狠劲、粗壮的鸡巴突然碾过一个凸点,陈芊芊尖叫一声,抽搐着又一次失了禁。


    “啊、哈啊、要死了、呜……好爽…”


    她被干的翻白眼,整个人都被撞了出去,陈洐之被突然收紧的阴道夹的有了射精的感觉,他又连续抽插了十几分钟后鸡巴又被拔出。


    他低吼一声,这次射在了陈芊


    芊的小腹上,浓稠的白色精液与雪白的肌肤相称,竟有种美感,他失了神。


    “呜、不要了、不要……”


    陈芊芊试图爬起身,却被陈洐之按在床上翻了个身,他从后面掰开她的肉穴,笑了笑。


    “小芊,我还没有说结束。”


    12.决心


    陈芊芊跪趴在床沿,有些惊恐,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陈洐之的精力,还未来得及开口,粗壮的肉棒再一次猛插进花穴,她尖叫着喷出潮水,双腿在空中胡乱的踢蹬。


    穴道紧紧吸附着肉棒,一紧一缩,陈洐之发出一声闷哼,握着陈芊芊的腰肢快速挺腰操干,一边俯身在她脊背上落下一个个吻。


    “啊、哈啊、不要了、真的不要、嗯啊啊啊!慢点、肉棒太大了、嗯啊!要被阿兄干死了!”


    “干死你,干死你。”


    他听着这些甜腻腻的浪叫,恨不得把身下这个骚货吃进腹中,整个人抱着她的腰身低吼着更加卖力的抽插,淫水混着白沫流在地板上,陈芊芊哭喊着抓破了床单,她是真的怕了,一向温柔的阿兄在床事上如此霸道猛烈,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被干死在床上。


    “呜啊啊啊啊、不要插了、那里、啊不行、要死了、啊啊阿兄!”


    肉棒再次碾到一个凸起,还没顶两下,下面的骚穴又一次高了潮,剧烈收缩的穴道夹的陈洐之闭眼享受,隐隐有要射的迹象,在他停顿的几秒里,陈芊芊颤抖着向前爬动,鸡巴忽然被抽离了小穴,发出啵的一声,连接淫色丝线。


    “让你跑了吗?”


    陈洐之有些不爽,狠狠在她的臀部上落下一个巴掌印,“啊!”双腿被拽回去,她害怕的抵住床单,哭着摇头,眼泪与淫水沾湿了她的墨发,早已没了先前的端庄淡雅,狼狈又浪荡。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下面被插的好难受……”


    “别怕,阿兄在疼你,这不是小芊一直以来最想要的吗?”


    他笑的温柔,手上却粗暴的将她拽回,看着那肥穴,口干舌燥,他低头咬住了阴唇,舌头用力吮吸肿胀的阴蒂,甜骚的水让他有些上瘾,“啊不要舔!嗯啊啊、哦呀阿兄好厉害、那里、啊啊用力点、哦要去!”


    “你说你骚不骚?嗯?刚刚还不想要,现在叫的这么浪,荡妇,干死你,看你怎么发骚!”


    陈洐之暴起,粗壮的鸡巴又一次使了力气插进骚穴,直逼刚才凸起的点,每用力插一下,媚肉越发吸紧,炙热又润滑。


    “啊、不、


    那里啊啊啊啊啊!阿兄、不要欺负那、呃啊!下面好热好爽、骚货要被阿兄的鸡巴干死了哦呀啊啊啊!”


    “呼…小芊,小芊……”


    他呢喃着,做着最后冲刺,插了几十下后闷哼一声,忽的拔出,拽着陈芊芊的脖颈向后转,一泡精液就这样射在她的脸上,她抖了抖,下意识用舌尖舔进嘴里,陈洐之低头,轻轻咬住她的后颈,瞬间,她眼白漫过虹膜的刹那,连悬在床头的水晶灯都在摇晃,将满室凌乱的呼吸都镀成了融金。


    “啊、啊、不要,继续、死掉了、要……”


    陈芊芊的身上遍布红痕青紫,挂着黏稠的精液与淫液,她想爬起身,试了几次都失力瘫软在床边,生怕后面的人又把肉棒插进去,扭着腰躲他的触碰。


    “不要、不要。”


    “不碰你,真的。”


    陈洐之叹了口气,才来了两次这丫头就不行了,但若是真的就这样继续下去,她可真要被自己干死了。


    他轻柔吻她,舔咬耳垂,这是一场性事中最后的缱绻抚慰,陈洐之紧紧抱着她,感受到怀里的人呼吸逐渐平复,才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浴室。最新地址Www.ltxsba.me


    哗啦啦的流水声盖过了一切暧昧的痕迹,等到他把一切都收拾干净后,这才回到床边,看着陈芊芊的睡颜,在她唇瓣处落下一枚吻后,困意伴随着头痛如潮水般袭来。


    陈洐之扶额,只当是自己太累了。


    鎏金香炉在墙角燃成冷灰,最后一缕香混着丝绸气息,在床的帷幔里织成迷障。他指腹碾过陈芊芊耳垂上的红痕,那是方才情潮翻涌时无意识落下的齿印,此刻正像枚朱砂痣般灼着他掌心。


    他小心的躺在她身侧将她搂在怀里,无声说了句晚安,沉沉睡去。


    午夜的月光从窗缝隙漏进来,在陈洐之熟睡的侧脸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陈芊芊支起手肘,脸颊红潮还未褪去,指尖划过他眉心,停在他胸口。


    这颗心脏和他的主人一样,强劲有力。现在,她的心跳与他同频,却在暗处织就毒网,只为让他能站在阳光下,干干净净地接过她捧上的、染血的权柄。


    哪怕这权柄上,刻满了她对他的贪念与疯狂。


    她嘴角不自觉上扬,至少现在的她终于是阿兄的女人了,他们已然结合,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陪在这个男人身边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人。


    她将脸埋进他胸前,汲取着他身上相同的气息,这个被家族放逐的人,终究还是被她用最不堪的方式留在了身边。


    霍言的脸突兀出现在脑海中,他指腹划过她颈间时的阴鸷笑容,像根毒刺扎在视网膜上。陈芊芊眼神冰冷,想起那卷录像带,她知道霍言不会真的交出原带,那个男人和他藏在契约里的陷阱一样,都是致命的。


    他知道了陈洐之回来的目的,知道了他们兄妹的禁忌关系,甚至可能已经查到陈家与军方走私的证据,既然如此,当他今晚在契约上签下名字时,就应该已经准备好踏上了她为他准备的黄泉路。


    “阿兄。”她对着熟睡的陈洐之呢喃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毁了现在的幸福。LтxSba @ gmail.ㄈòМ 获取”包括你,也包括我自己。


    他们该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就连死也要死在一起。


    为了这个“永远”,她愿意让整个霍家陪葬,愿意在血海里铺出一条路,只要陈洐之能站在路的尽头,笑着对她说“我回来了。”


    毕竟,在她的世界里,爱与毁灭从来都是同一种形状。就像此刻,她望着那枚刻着军号的子弹,忽然觉得,那子弹的棱角,与她藏在心中的刀刃,是如此相似。


    13.裂玉


    翡翠镯沿的冰裂纹在晨光里像道凝固的泪痕,陈芊芊蜷在丝质床单里,抬起手腕仔细打量着,而后又看向床前一言不发系上腰带的男人,抬脚戳了戳他的脊背,陈洐之瞬间避开,转身看她时红眸里带着隐隐哀怨。


    “不准闹了。”


    她有些委屈,掀开盖在身上的绒毯,露出满身红痕,如同一件纯白的瓷器被恶意涂上暧昧的油画。


    “阿兄,你怎么了?是小芊昨晚没有伺候好你吗?”


    陈洐之转过身不再看她,耳尖的滚烫泛红暴露了他的心境,低头假装整理衣衫。


    “我有事,晚上晚点回来。”


    “去哪里?”


    “军部有行动。”


    “晚点回来是什么时候回来?”


    “在你睡着之后。”


    陈芊芊披上罩衫上前抱住他,滚烫的泪水伴随呜咽的抽泣声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有些无措,轻拍着她的后背将她拢入怀中。


    “你在怪我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不高兴……”


    “没有,我只是…还没有适应。”


    天知道他早上醒来后有多么崩溃,在她的勾引调戏下这才接受了一小半现实,她滚烫的身体还缠着自己,后背是她昨夜留下的抓痕,而记忆里破碎的片段像刺刀般反复切割神经,是他亲手一遍遍要她,是他失控地吻遍她每寸


    肌肤,是他在情欲里喊着“小芊”时,忘了他们血管里流着相同的血。


    陈洐之想,他死后应该堕入阿鼻地狱。


    “很快就会适应的~”


    陈芊芊指尖勾住他腰带上的徽章,指甲碾过金属纹路,忽然踮脚在他胸口咬了一口,透过衣料咬住那乳首,不是撒娇的轻啮,而是像小兽标记领地般用尽全力,齿印里渗出的咸涩中混着他体温的暖。


    “嘶……”


    陈洐之吃痛地闷哼,却看见她仰起脸时,泪汪汪的眼睛里藏着得逞的狡黠,这属于他的味道,被她吃干抹净,被她吃进腹中。


    “我与阿兄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是不是该叫阿兄……”


    “老公?”


    当他失控吮咬她耳垂,陈芊芊蜷缩的脚趾勾住床单暗纹,感觉到那抹猩红正从薄如蝉翼的耳肉里渗出来,像滴在宣纸上的鸽血红,边缘泛着水痕般的洇染,是他犬齿碾过毛细血管时,蓄意留下的、会呼吸的吻痕。


    “嗯啊、疼~”


    她甜腻的回音似要勾走陈洐之一半的灵魂,他起身,军装领口翻开,牙齿咬破舌尖,用疼痛遏制住想舔舐那抹红的疯癫。


    “洗漱,下楼吃饭。”


    门被扣上的瞬间,门锁咔嗒声像根细针扎进陈芊芊的耳蜗。她盯着那道被关上的红木门,指尖还留着替他整理衣料时,蹭到的军装布料的粗粝感,正感到空虚无趣,一旁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随手拿起翻看,眉头渐渐舒展。


    浴室蒸汽漫上来,她哼着轻快的歌,对着马赛克砖墙研究霍言的作息表。防水笔记本藏在浴缸排水口的隐秘处,用油浸泡过的纸页上,红笔圈着情色酒吧四个字,她听见淋浴喷头的水滴在瓷砖上,数到第十七声时打开了暗格。


    那份录像带此刻正与她十六岁时偷藏的、陈洐之在军区裸身训练的胶片重迭在一起。


    水流声戛然而止,她拿起睡袍换上,近日所有行程被老不死的东西推掉了,美其名曰让她好好休息,不过是换着法子给她施压,告诉她,不交出录像带一天别想恢复在家族内的权利。


    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老东西还想着拿权柄要挟我呢?”她对着镜子勾起唇角,指尖划过手机里陈隋发来的威胁短信,“等霍言一死,你的走私账本可就该‘不小心’掉进阿兄的枪口了。”


    陈芊芊心情颇好的下了楼,早餐的煎蛋在瓷盘上滋滋作响,盯着陈洐之握刀叉的指节泛白,“阿兄的手在抖。”腕间翡翠镯磕在杯沿,冰裂


    纹里闪过冷光,她的指尖划过他的手背。


    “是在怕我告诉父亲,你昨晚有多凶吗?”


    陈洐之望着她眼尾的泪痣,默默把她最讨厌吃的西兰花倒在她盘中,饭桌上这才安静下来。


    “该调些佣人回来了。”


    陈芊芊闻言,委屈更甚“你想让那些人听着我们夜夜笙歌?”


    “……不,这段时间我会很忙,总要有人照顾你。”


    瓷盘里的西兰花被她用刀叉戳成碎末,绿汁渗进桌布,像团洇开的毒藓。她盯着陈洐之腕间若隐若现的青筋,咽了咽口水,手又不老实的往那摸去。


    “不用调,我能照顾好自己,阿兄也要注意休息,别那么劳累,对身体损耗很大,对了,说到大……”


    陈洐之熟练躲开她的手,站起身收拾桌上的餐盘,“有事打我电话。”


    “阿兄,有事,镯子裂了。”她举起手腕,冰裂纹泛着冷光,“在霍家宴会上,被人撞的。”


    陈洐之的手停在半空,眸色暗了暗。


    “谁撞的。”


    他当然记得昨夜她手腕处的红痕,足够让他在靶场把那人的眉心打成蜂窝。


    “不认识,可惜这么好的老坑种,裂了就不值钱了。”


    还是个小财迷。


    他默默记在心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把最后一个碗碟放入柜中,擦了擦手。


    “要走了吗?”


    陈芊芊眼里满是不舍。


    “嗯,不用等我吃饭。”


    她走上前环住男人的腰身,仰头闭眼。


    “丈夫离家之前都要给妻子一个离别吻。”


    “回家是不是还有欢迎吻?”


    他失笑,低头在她唇瓣上亲了亲,宠溺又温柔。


    “路上小心。”她替他整理领章与长发,指尖划过他喉结的瞬间,将枚微型窃听器按进他衣领暗扣。


    “阿兄的心跳,要一直像军号一样整齐。”


    “好。”


    陈洐之的军靴碾过玄关大理石的声响渐远,她倚在门框上的指尖还留着他的温度。望着他挺直的脊背在晨光里缩成小点,唇角扬起的弧度像融化的奶油,眼尾的泪痣沾着未干的水光,连鬓角的碎发都透着依依不舍的娇软。


    直到大门“砰哒”合上,这具盛满温柔的躯体忽然像被抽走了所有温度。


    她的笑容在零点三秒内凝结成冰。 眼尾的褶皱消失不见,瞳孔在阴影里收缩成淬毒的针尖


    ,唇角被拉直成手术刀的冷冽。


    方才还带着鼻音的“路上小心”余韵未散,此刻喉间已漫上铁锈味的腥甜。


    陈洐之离开后的第三十七分钟,她蹲在浴室暗格前,录像带在投影仪上投出扭曲的光影,陈芊芊逐帧观看,内容看上去没有问题,只要拿到原带……


    手机在掌心震动,锁屏上跳出来自熟人的邀约短信。


    她盯着屏幕,“老地方见”四个字,指腹在“老”字上碾出深深的凹痕。


    于是站起身,对着镜子调整表情:唇角微扬十五度,眼尾轻垂三毫米,连睫毛的颤动频率都精准如钟表齿轮。 这是陈洐之最喜欢的、属于“小芊”的温婉模样,也是她常在大众面前展露的面孔。


    穿戴好合适的衣着,陈芊芊拿起手机发送信息,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司机早已在门口等待,阳光恰好穿过门楣的雕花,在她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而她的表情在明暗交界处裂成两半:左脸还残留着目送爱人的温柔余烬,右脸已淬炼成即将行刑的冷血面具。


    14.计划


    蝉鸣在法国梧桐的浓荫里织成绵密的网,陈芊芊踩着细高跟穿过颐和路时,暑气正沿着青石板缝往上涌。街角咖啡馆的玻璃挂着暂停营业,幕墙外,爬墙虎的藤蔓正顺着铁艺花架疯长,叶片在烈日下泛着油亮的光。


    她抬手遮挡刺目的阳光,有些恍惚。


    咖啡厅的冷气扑面而来时,她听见季明儿的美甲正敲着冰美式的杯沿,发出细碎的脆响。


    “小芊芊啊,你来的也太晚了~”季明儿的杏眼弯成狡黠的月牙,指尖绕着波浪卷发打转,红色美甲在冷凝的杯壁上留下淡粉指印,“再不来,我的冰淇淋可就要化成一滩烂泥了。”


    “那真是抱歉。”


    陈芊芊在对面落座,服务生恰好递来冰滴咖啡,她用小勺拨弄着杯中的方糖,看它在漩涡里缓缓下沉。


    “怎么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心里清楚。”


    季明儿眼珠子转了转,美甲敲了敲手机屏幕,全息投影在奶油色桌布上投出酒吧的三维模型,红色光斑在vp包厢区域跳动。


    “喏,这里就是霍言的活动区域,到时候他会顺着这条路线来到那个监控死角。”


    “但老狐狸最近给安防系统加了量子加密,我需要……”


    “需要霍言的指纹按在验证屏上。”陈芊芊替她补完句子,勺子突然戳进咖啡里的方糖,深褐液体溅在雪白桌布上,像朵迅速


    绽放的墨莲。


    “n~你只有三天时间。”


    “知道了。”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季明儿欲言又止,她望向陈芊芊的目光带着点探究,好奇。


    “哎,我可从来没见过你亲自动手,这霍言怎么惹你了?”


    陈芊芊搅动咖啡的勺子顿了顿。


    透明玻璃外的梧桐叶正被五月的风揉成碎金,她望着倒映在季明儿镜片上的自己——眉尾扫着极淡的黛色,像被露水洇开的墨痕,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弧度,连指尖绞着餐巾的力道都精准模拟着生气该有的颤抖频率。


    “我想要他死,仅此而已。”


    季明儿拿起咖啡假装什么也没问,“你心里有数就行,我只怕霍家……”


    “为了一个霍三少爷与陈家对抗,我相信他们会掂量清楚这其中的轻重缓急。”


    “那你哥那边……”


    “我会保你。”


    一提到陈洐之,季明儿就想起那年军方档案里那个被红笔圈住的“幽灵狙击手”,想起暗网流传的那段模糊录像:戴着面罩的男人在雨夜隔着五公里击杀了目标,枪口焰照亮半张脸,右眼角下有颗与陈芊芊相同的泪痣。


    聪明人之间点到为止即可,她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只要得到她想要的,其他也不是那么重要。


    “你妹妹的事情正在办,这几天低调些,等我拿到指纹再见面。”


    “知道了知道了。”


    季明儿甩了甩手,当她起身要走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陈芊芊说道:“就算你真的拿到了他的指纹,监控覆盖时间也最多七分钟,即便是这样你还要亲自动手?”


    “足够了。<strike>lt#xsdz?com?com</strike>”


    七分钟够她做很多事,1秒钟的折磨对于阶下囚来说都倍感煎熬,何况是420秒呢?


    季明儿离开后,陈芊芊没有着急走,她看了眼时间,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指尖摩挲着骨瓷杯沿,杯身传来的温热像春日溪水漫过掌心,咖啡的焦香混着肉桂的甜腻,在空气中弥漫。


    远处街道上,西装革履的行人脚步匆匆,与咖啡馆内凝固的时光形成奇妙的对冲。


    阿兄在做什么呢?


    她又想起了那个男人,仅是分开一会儿,倍感思念,等将来她坐上家主的位置,定要把他困在身边,一分一秒都不准离去。


    想到这,陈芊芊勾起唇角,心情愈发舒畅,颇有种未来可期的感觉。


    深夜十一点四十六分。


    陈洐之的指尖在全息屏上悬停了三秒。监控录像里,黑色迈巴赫在雨夜拐进第七区地下车库时,后保险杠闪过一道极细的蓝光。


    那是军用级量子加密芯片的冷光,通常用于封装特级保密文件。


    他指腹蹭过屏幕截图,放大至200%时,保险杠缝隙里露出半枚徽章边缘,蛇尾缠绕齿轮的图案,正是三年前他在金三角截获的走私军火箱上的印记。


    窗外暴雨如注,雨幕拍打在单向玻璃上,将整栋大楼切割成深海中的孤岛。


    陈洐之额头冒出细微的汗珠,此刻后背烧伤的疤痕正泛着细密的痒意,像有蚂蚁顺着脊椎向上攀爬,又像提醒着他与这个家族血脉相连的恶心事实。


    全息屏突然闪烁,数据链弹出红色警告:明止集团近三个月的财务流水被植入自毁程序。他瞳孔骤缩,手指在键盘上游走,试图截取残留数据。


    光影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动,当最后一串银行账号即将浮出水面时,整面墙的显示屏突然陷入黑屏,备用电源启动的嗡鸣声中,他听见自己的磨牙声混着窗外惊雷。


    “中将,线路被切断了。”通讯兵推门而入,一脸焦急,“对方用了军用级电磁脉冲干扰,我们……”


    “滚出去。”陈洐之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指节捏得发白。通讯兵张了张嘴,最终在他淬毒般的眼神里退了出去,门合上时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办公室重新陷入黑暗,只有腕表的冷光在腕间流淌。凌晨零点十七分。他抓了抓长发,摸出贴身口袋里的金属打火机,打开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手伸向另一边口袋时空空如也,他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今早,外套被陈芊芊拿去翻了一整遍,掏出一盒香烟时,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嫌弃。


    “阿兄别再抽烟了,要是想多陪我几年的话,就把烟戒了。”


    喉结再次滚动,这次涌起的是苦涩的铁锈味。他猛地合上火机,金属边缘硌进掌心。


    作为军区最年轻的将官,他不是傻子,早在回陈家前就调查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每次触及那堆文件,指尖总会不受控地发抖。


    十年前陈隋的怒斥,母亲离去的画面突然闪回,棍棒落在脊背时的灼热感如此真实,以至于他不得不摸向腰间的配枪,用枪柄狠狠砸向掌心的旧伤。


    手机在此时震动,屏幕亮起的名字让他有些恍惚。他盯着跳动的光标,拇指在接听键上徘徊了整整三十秒,雨声突然变大,檐角的水滴砸在玻璃上,他想起陈芊芊那天


    在他嘴唇落下的吻。


    最终他按下拒接,抓起风衣冲向车库,引擎轰鸣声刺破雨幕时,后视镜里映出大楼,此时,办公桌上摊开的笔记本:霍家与“蝰蛇”军火商的关联记录旁,用红笔圈着大大的“陈”字,墨迹未干,在水汽中洇成模糊的血斑。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次第亮起,他的军用吉普碾过积水时,尾号恰好与陈芊芊的生日重合。


    手指猛地攥紧方向盘,指节发白如骨,旧伤处的疼痛顺着神经窜向太阳穴,他又想起那张娇媚的脸,趴在他胸口时是那样的柔弱,乖顺。


    刹车声刺破雨夜,陈洐之捶打着方向盘,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无法自控,潜意识里还带有着侥幸,远处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在雨夜里拖出绵长的哀鸣。


    他摸出手机,屏幕微光中跳出陈芊芊半小时前的短信:“阿兄,下雨了,记得关窗。”


    指腹在屏幕上反复摩挲,直到那些字迹被体温晕染成模糊的光斑。雨声渐猛,像无数只手在抓挠铁皮车顶。


    十年前逃离时,他以为能斩断所有羁绊,却没想到命运早就在血脉里埋下蛊毒,可他甘之如饴,竟无法自拔。LтxSba @ gmail.ㄈòМ 获取


    腕表显示凌晨一点零五分,陈洐之抬起头,眼中眸色更暗,车辆缓缓启动,回到陈家庄园时,暴雨终于减弱,月亮从云层里探出头,在地面的积水中碎成银鳞。


    凌晨四点五十七分。


    陈洐之关上车门,军用靴踩过苔藓覆盖的石阶,靴底蹭过门槛,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


    他指尖按在大门上顿了顿,身上疤痕突然灼痛,像被扔进壁炉的碎纸片,噼啪作响。


    大门被推开,客厅空无一人。


    他一步一步走上楼梯,自己的房间仍有光亮,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廊下的煤油灯应声亮起。


    暮色漫进房间时,她蜷在他常坐的皮椅上,怀里抱着他的大衣,陈芊芊穿着素白睡袍,长发松松挽着,发尾垂在锁骨下方,清晨雾气氤氲中,眉尾的黛色比咖啡馆里深了几分,像用狼毫饱蘸过松烟墨,在月光里洇开的夜。


    “是阿兄吗?”


    她的声音裹着晨雾的湿意,带着几分委屈,惹人怜爱。


    陈洐之没说话,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她。


    他想知道,这个所谓的妹妹到底有没有参与那些行动里,在这中间,她扮演的是无辜者,还是执棋者。


    “怎么不说话?”


    陈芊芊起身来到他身前,贴心的帮他脱下身上


    的大衣,呢喃道:“有些淋湿了,阿兄该去洗个澡祛祛湿气。”


    “老宅的安防系统该换了。”他的目光扫过一旁的全家福。


    十年前的照片里,自己穿着军校的制服,嘴角抿得死紧,而陈芊芊抱着波斯猫,笑得像只偷喝了奶油的小兽,母亲就那样抱着他们两个,笑的温柔,陈隋的位置被细心裁剪掉,仿佛此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换过三次了。”陈芊芊拿着衣服转身走向衣橱间,拖鞋踩在地毯上没发出什么声音,“但阿兄的脚步声,连家里的砖缝都记得。”


    等她放好衣服出来后,看见陈洐之褪下衬衫,露出一大片精壮肌肉,她上前环住他的腰,“咔哒” 腰带被解开,“阿兄不用谢,去洗澡吧。”


    看出这个男人的疲惫,陈芊芊识趣的坐在床上看他,但他脱下军裤后并没有走进浴室,而是目光沉沉的走向她,内裤包裹着腿间软趴趴的肉棒,每走近一步,隐隐有挺立的趋势。


    “小芊。”


    陈洐之低头看她,抬起手抚摸她的脸颊。


    “我们玩个游戏,好吗?”


    15.审问


    “阿兄想玩什么游戏呢?”


    烛光在陈洐之的锁骨处晃出细碎光影,陈芊芊指尖顺着他的腹部向上攀爬,此刻在汗湿的皮肤下泛着淡粉色,像朵被揉皱的花。她垂眸时,睫毛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阴影,指尖突然停在他心口位置。


    “心跳的真快,这不会是想和我亲热的借口吧。”


    陈洐之扣住她的手腕,指腹碾过她腕间脉搏,“你也一样。”


    “回答问题。”他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拇指摩挲过她的唇。


    “答对了有奖励,答错了......”


    手指突然滑进她睡袍,揪住她的乳头,“就罚你说实话。”


    “嗯哈~”


    陈芊芊舌尖抵着后槽牙,她掌心微汗,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无辜平稳,估算着距离天亮还有三小时十七分钟,足够让他在情欲里溺毙三次。


    “怎么才算得上对错呢?阿兄若是耍赖不认,小芊岂不是很吃亏?”


    “我了解你。”


    “阿兄想问什么?”


    陈洐之忽然将她按在床头,二人落在枕头上发出声响,他们离得极近,连吐息都融为一体。


    “霍家这几年跟军方合作,上个月十五号,运货单里有辆牌照被涂掉的迈巴赫,上面运着的东西贴上了‘蝰蛇’的印记,你应该清


    楚这代表着什么。”


    “陈家与霍家最近来往密切,你知道什么内幕,都说出来。”


    “我能知道什么内幕,阿兄知道的,我只管后宅账目...”


    “撒谎。”他咬住她锁骨,牙齿碾过皮肤时尝到咸涩的汗味。陈芊芊腰间软肉被他捏得发疼,却在他扯开她内裤边缘时,忽然伸手按住他手臂,眼中含着隐隐泪光。


    “你弄疼我了。”


    她声音发颤,倒真是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


    我见犹怜。


    陈洐之呼吸一滞,猛的吻上她的唇畔,手不受控制的在她身上乱揉,一时间,耳边只有娇喘与口津交换的声音。


    心中一点点的施虐欲总是在靠近陈芊芊时被无限放大。


    “回答我。”


    他咬住她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她指甲掐进他后背,却在即将叫出声时,用尽全力让自己软下来,像团化掉的蜜蜡般缠住他。


    陈洐之却扯断那根系带,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透着粉色光泽,双乳上还残留着刚刚暴力揉捏的拇指印。


    乳头在空气中颤栗,他还是没忍住,捧起乳房低下头嘬舔,酥麻的电流感让陈芊芊抬起头仰望天花板。


    “唔、我说的是真的,嗯啊、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查。”


    乳头被陈洐之含在嘴里,牙齿轻轻咬住,舌尖来回横扫乳头细小的孔洞,痒意一个劲儿的往全身汇涌,陈芊芊双腿慢慢缠上他的腰,她腰肢扭动,隔着裤腰慢慢向前蹭着半软的肉棒。


    “啊、嗯好想要、阿兄不要咬那、轻点。”


    她的言语仿佛有什么魔力,他竟真的松了一点力气,可随即呼吸变得急促,陈洐之喉间发出低吼,扯掉她的内裤扔到一旁,粗糙的手指插进陈芊芊穴口,阴唇被扯弄,一股骚水流了出来,他低下头用舌头卷进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哦啊啊不行了、不要、坏、啊坏死了、”


    “最后一次机会,说。”


    陈洐之抬起手扇向花穴,顿时淫水四溅,他一遍又一遍扇打,每一次恰好落在最敏感的阴蒂上。


    “啊!啊不要、我没有、说谎不、啊你操死我吧、要死了、好、爽死了、嗯啊啊。”


    陈芊芊狠狠咬破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可却又无法从情欲的浪潮中彻底回过神,只能死死抱着男人的脊背,指甲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抓痕。


    “哦不行!啊、等一下、”


    “骚货,荡妇,今天非把你操死在这里


    !”


    最后一个巴掌落下时,她尖叫着喷出浪水,腿不受控制的合并,又被陈洐之掰开,他急切的解开腰带,粗壮的阴茎弹出抵在肥穴上。


    陈洐之抓着她的臀肉挺腰狠狠撞进穴口,鸡巴一下子撞开宫口,媚肉吸的他倒抽气,差点秒射。


    “顶到了!啊啊嗯不要好刺激、啊不要插、不要、呜不要顶那、”


    “嘶,放松点,太紧了。”


    陈芊芊被操的尖叫,死死扯住陈洐之的头发还是抵挡不住一次次快狠的抽插,他总喜欢突然抽出鸡巴又狠撞进去,又抬手在她骚穴上扇几巴掌,几次下来她竟被操的高潮好几次。


    “不要不、去了!啊啊再插、要尿了、不要啊、难受、好难受、啊老公我错了、嗯老公啊啊啊不爽死了!”


    “骚货,说!‘蝰蛇’到底有没有跟陈家有往来!”


    “呜不知道、啊啊不要干了、不要、老公、嗯啊啊哦尿了要尿了!”


    穴道猛然收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致,鸡巴被吸得发胀发疼,陈洐之嘶了一声,突然有了射精的感觉,他惊了下慌忙把鸡巴拔出来,正好射在穴口,整个过程甚至还不到十分钟。


    “哦尿了、不啊啊啊!”


    一股清透的淫水喷出来,打湿了他的阴毛,花穴混杂着精液淫水与尿液,失禁的羞耻跟快感让陈芊芊彻底崩坏,她爽的翻着白眼,娇喘吁吁。


    “爽吗?还不够吧。”


    陈洐之撸动鸡巴,眼中一片猩红,他被这小骚货迷了眼,喘着粗气站在床上,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分开她的双腿,又硬了的鸡巴再次对着骚穴直插进去。


    “啊好爽、忍不住了、啊我不行了、要被啊啊!被老公干死了、呜啊哦不要好深、”


    陈洐之快速挺腰,怀里的人彻底瘫软被他死死抱着操干,淫水顺着交合处流下来,滴在床单上,他才想起自从回来后还没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过一晚上的觉。


    “干死你,天天勾引我,看你现在骚成什么样了,老公干的你爽不爽,说!”


    “啊啊啊不、哦爽死了骚货要被干死了、啊哦你、坏、嗯啊、不要插了、”


    他一用力便把陈芊芊往上抬了抬,连同插在穴道里的鸡巴都改变了角度,鸡巴插的更深了,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哦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不要、啊太深了顶到了子宫、不要、喔哦不要哦、嗯哦啊啊!”


    “嗯啊老公、阿兄、不、放过我、呜嗯啊啊求你了、不要干我


    、不要啊好爽、”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


    陈洐之故意放慢了抽插的速度,低头咬住她晃来晃去的乳头,用力吸咬,仿佛要吸出奶水,他再次想到二人那天的重逢,这丫头看上去端庄高贵,实际上是个在床上叫着他名字自慰的荡妇!


    “要、哦啊、给我、呜呜下面、好难受……”


    “想要吗?”他故意用力顶了顶。|最|新|网''|址|\|-〇1Bz.℃/℃


    “哦啊、想、想要、呜啊~”


    直到在雪白的乳肉上留下一个个牙印,他才满意抬头,“想要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不要、你坏死了…嗯啊!”


    陈洐之抱着她走下了床,动作幅度太大,鸡巴又在阴道里乱顶,他故意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每走一步,鸡巴插进去更深一些,他们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滩透明的水。


    “啊啊、不要顶、嗯好难受、老公、不要、快给我、骚穴好痒呜呜、好坏、好坏额嗯啊啊~”


    “老公是为了满足你,骚货,把你变成只会用小穴思考的荡妇好不好?”


    他说着,腰也随即开始挺动,向前踏的每一步,鸡巴都会狠狠顶撞开子宫口连插几十下又放开,在陈芊芊放松痉挛时鸡巴又重复撞进去,浪叫跟低吼声回荡在房间里,连窗外的月色都羞怯的用阴云遮住面庞,只留下一角偷窥。


    “哦呀爽死了、啊啊老公、好厉害、骚穴好舒服、啊嗯~都给我…都要、”


    “啊啊不行了嗯啊不、等、要不行了、啊啊要、去了啊啊啊!”


    “老公给你,都给你!”


    陈芊芊尖叫一声,穴道媚肉蠕动着极速收缩,陈洐之咬住她因刺激仰起的白皙脖颈,忍着射意快速抽出鸡巴,忽的将她放下,捏住她的下颚把肿胀的鸡巴插在她嘴里抽插,陈芊芊的软舌无意舔过马眼,他喘出声,一泡精液就这样射在她嘴中,黏稠又浓厚。


    陈芊芊呛咳几下,忍着喉中痒意将精液全都咽了下去,似乎还不满足,她眼神迷离妩媚,直起腰舔着半软的肉棒,龟头上残留的精液都让她舔了个干净,陈洐之舒服的眯起双眼,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嗯呵…小芊,小芊……”


    他叫着陈芊芊的名字,手抚摸她的发顶,像在奖励,也像示意。


    此刻,距离天亮还有一小时三十六分钟。


    16.谎言


    “呜、难受、不要舔、嗯啊啊老公!”


    陈芊芊的脸上糊满了泪水,双手推着陈洐之的头想把他从腿


    间推开,她的肉穴被蹂躏舔弄了不知多久,连第三次潮喷所带来的快感都有些麻木,阴蒂胀痛酸麻,她崩溃的扭动腰肢向前爬。


    突然天旋地转,她被陈洐之放倒压在他身上,脸正好撞到那根肉棒,戳的她脸颊软肉隐隐作痛。


    他调整了下姿势,将陈芊芊的屁穴对准自己,拍了拍软滑的臀肉,上面还沾着些许精液与淫水。


    “小芊乖,舔。”


    话音刚落,陈洐之迫不及待掰开肥湿的阴唇,舌头再次贴了上去来回扫动,甜骚的水让他上瘾,尽数被卷进嘴中,如果可以,他甚至可以在这里舔个一整天。


    “唔,真甜,小芊的骚穴真嫩。”


    “啊啊~不、放过我、不行了、嗯不要~”


    陈芊芊颤颤巍巍舔上肉棒,时不时翻着白眼,花穴的那颗阴核被他吸舔几乎肿大,舌尖轻轻一刮都能让她喷出一股水来,身下的床单早就被淫水浸湿了个遍。


    “呜、呜呜不、嗯啊啊啊不要咬不要!啊啊啊老公、老公求你了、好麻呜啊啊啊啊啊!”


    阴核被陈洐之轻轻咬着,又忽然放开,舌头用力刮舔上去不小心蹭到了包皮,她求饶的浪叫在他耳里简直就是助兴曲,不满下身没有得到抚慰,他就挺腰用肉棒塞满了陈芊芊的嘴用力抽插,后者直接被填满深喉,忍不住的反胃干呕,口腔条件反射的用舌头抵住鸡巴妄图将这东西推出去。


    “唔不嗯嗯!”


    “真舒服,小芊真厉害。”


    龟头的包皮都被舔开,陈洐之有些爽了,奖励似的扇了几下臀肉,在她不注意时贴着阴唇扇在花穴处挤压到阴蒂,陈芊芊突然痉挛几下,喉间发出破音的尖叫,把头压的更低了,她被这一巴掌扇到阴道高潮,崩溃的吸紧嘴里的鸡巴,双手胡乱的拍在周围,脚趾紧紧蜷起。


    “小芊,放松,嗯…”


    他开始享受这种凌虐欲,直到射出精液,混沌的大脑才想起来时的目的。


    陈芊芊此时正费力的吞咽嘴里的精液,有些糊在她脸颊和嘴边,好不容易得到了几分钟喘息时间,又被陈洐之拽起来按倒在床上,她尖叫一声,下意识夹紧双腿。


    花穴要是再被操几次,估计明天连站都站不起来,她哭着哀求道:“阿兄,不、不要了,我真的…嗯啊!”


    陈洐之没有给她求饶的机会,看准穴口扶着鸡巴就狠操进去,“啊啊啊啊!不行了、不要干我、我错了、嗯啊、真的要死了、呜嗯……”


    “想停吗?”


    “啊啊、想、哦不要顶那!”


    “回答问题,小芊应该知道对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你还想用那些借口来搪塞我……”


    他抽出鸡巴,手指揉了揉花穴,狠拧了下阴蒂。


    “哦啊啊啊啊!”


    “我会让你每天都像现在这样,欲.仙.欲.死。”


    看着她浑身颤抖,泪水和头发粘黏到脸上的样子,陈洐之很想俯下身去吻她,无关悲悯可怜或同情,这副模样实在是,太可爱了。


    然而,陈芊芊被刚刚的高潮弄得几乎崩溃,一边数着距离天亮还有几分几秒,可到头来发现,她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窗帘缝隙里依旧没透出什么光亮,在这双重的压力与刺激下,她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陈洐之愣了愣,赶忙抱起她摸了摸脉搏,好在平稳,他松了口气又不免觉得好笑,这丫头天天想着法子勾引他,居然这么禁不住操,这才几次就晕了。


    他看了眼还硬着的鸡巴,心想,还真被她躲过去了。


    只是这么轻松就蒙混过关,是不是有些太便宜她了呢。


    想到这儿,他翻身压着陈芊芊,掰开她的双腿,鸡巴慢慢滑进湿润的穴道狠干起来,哪怕人晕了,依旧被刺激的发出几句颤音,尤其是龟头顶在点上摩擦,阴道的媚肉能把他给夹死。


    “呼…骚货,晕了还夹的这么紧。”


    “干死你,干死你!”


    陈洐之尽情宣泄自己的肉欲,这下计划都被他扔在脑后,他低头看着水乳交融一片春色,咬住晃悠的乳肉,不再留情,小穴被鸡巴无情的抽插,穴肉被操的嫣红,连带睾丸拍打在上面都沾到了淫水,身下的人要被他顶飞出去。


    “呜嗯、哈啊……”


    床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陈芊芊眉头紧蹙,脸颊潮红未褪,双眸要被他操的睁开,有几次被顶的脑袋撞到床柜上,她耳边阵阵嗡鸣,剩下的是陈洐之暗哑粗重的喘息声,“小芊......小芊……阿兄要被你逼疯了……”


    “嗯啊……呜不、呃啊啊……”


    这穴水嫩到要把他溺死在这里,艳红的穴肉刺激着他快要射精,陈洐之低吼着做出最后的冲刺,他整个人欺压在陈芊芊身上,她的双腿抵在腰侧,由于被抱的太紧,还在穴里的鸡巴都被往前推着想挤进宫口,陈芊芊哆嗦了下,嘴里呜呜娇喘,像是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LтxSba @ gmail.ㄈòМ 获取


    陈洐之紧实的臀部疯狂挺动,十分蛮横的一下下撞入宫口,几乎疯狂操干出残影,龟


    头挤压在媚肉的褶皱处要命的磨动抽顶,鸡巴每次抽出都能带出一股股淫水。


    “喔啊、啊啊啊、不要、哦嗯啊啊啊!”


    陈芊芊瞬间被操醒,密密麻麻的爽意、交合处的酸麻填满了大脑,她大喘着气,本能的开始淫叫,像是濒死之人发出最后的求饶,双手在空气中挥舞想抓住些什么,却被陈洐之握住十指交合,娇媚的脸上只剩下泪水与麻木,时不时被灭天的快感干出白眼。


    “啊啊死掉了、哦嗯!要死了、要……”


    “啊啊啊啊啊……不、要爽死了、嗯啊啊啊尿了尿了!”


    花芯突然被龟头顶到,“噗嗤噗嗤”连续被抽插几十下后她终于抽搐着,又一次被陈洐之操尿,透明的尿液直接沾满了两人的下半身,陈洐之丝毫不嫌,因失禁刺激的穴道收缩至前所未有的紧致,他额间落下细密的汗珠,低吼几声,又生生被理智拉回,艰难的拔出鸡巴放在手中撸动几下,白稠的精液射在陈芊芊腿间,烫的她直颤栗。


    “哈啊……”


    陈洐之抱着她一起打了个颤,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这是今晚少有的温柔,陈芊芊美眸含泪看他,眼底是委屈媚意,配合着浑身上下遍布红痕咬痕的裸体,他想,今天怕是要被榨干在这里了。


    在陈芊芊的惊呼声里,他起身又一次掰开她的腿,腿间鸡巴还软着,他也不在意,刚要舔净骚穴的淫水,窗玻璃的边缘忽然泛起一丝极淡的、近乎透明的白,起初只是窗框左上角的一点银边,像被钝刀轻轻刮开的锡箔,渐渐勾出了玻璃的形状。


    伴随着庄园远处传来铁铲轻叩花坛边缘的“叮叮”声,细碎得如同露珠坠地,墙外极淡的、被厚石墙滤过的声响,竹扫帚扫过鹅卵石小径的“簌簌”声,轻得像鸟羽擦过窗棂,每隔一阵才响一下,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的主家,木桶滚轮碾过石板的“轱辘”声,被包裹在棉布里似的,只余下沉闷的震颤,从走廊尽头的佣人通道传来,一路向西,渐渐消失在晨雾里。


    陈芊芊紧绷多时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任由陈洐之握着她双腿的手力道加重。


    “你把佣人调回来了?”


    “阿兄不是说这几天忙,我就调了几个干练的回来……”


    她的回答是那样小心翼翼,边说边试探的把腿从他手中抽离,可怜兮兮的看他,陈洐之盯了她许久,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最后都演变为极轻的叹息。


    于是,他抱起陈芊芊走向浴室,什么也没再问,二人清净身上的污渍后简单收拾了下床铺,


    直到躺回干净整洁的床上,陈洐之也没再说一句话,他的头脑有些混乱,一旦褪下情欲的外衣,内里包裹的空白就会显现,疲惫感席卷而来,在困意将他吞噬的前一刻,他握住她的手,微微颤抖。


    “小芊。”


    “怎么了?”


    “别骗我。”


    回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陈芊芊眼里的恐慌无助刹那退散,面无表情望着熟睡的男人,他右眼角的泪痣在晨光里泛着光泽,和她的那颗遥遥相对。


    17.圈套


    鸟鸣在画廊的穹顶上撞出空响,在恒温灯光下泛着冷光,滤下琥珀色光斑,陈芊芊的指尖划过莫奈《睡莲》的展柜玻璃,釉色波纹在她腕间流淌,她穿着烟灰色改良旗袍,盘扣缀着碎钻,此刻领口微敞,露出一片雪白,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霍言每周一下午会来这里淘油画,她特意提前半小时来到画展,不会显得刻意。她计算着时间,身后发出了一小阵骚动,离她还有些距离。


    皮鞋跟叩击大理石地面,每秒两步,带着收藏家特有的矜贵节奏。


    陈芊芊故意让玉镯磕在画框玻璃上,发出细碎的清响,她皱眉,抬手查看手腕的饰品,全然不顾一道阴影笼罩在她肩头。


    “陈小姐,真是巧。”


    雪松香水混着雪茄味从身后漫过来,她转身时没错过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欣赏。


    “不巧,霍先生,我在等你。”


    陈芊芊拢了拢耳边碎发,在与他对视时移开视线,霍言来了兴致,“什么事值得陈小姐亲自来办?”


    “关于你我的婚期,我希望延后。”


    霍言回道:“好说,这种小事也不至于亲自来跑趟。”


    至少他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想法,陈家的势力价值固然诱人,终究还是急不得,霍言走到陈芊芊身边看向面前的展画,这个女人回了个嗯后再没有出声,只是静静欣赏这幅复制品。


    陈芊芊身上的料子原是江南云锦的“雨过天青”纹样,经苏绣匠人以银线勾出水波暗纹,行走间便有碎光在臀胯处蜿蜒,恍若莫奈画布上被微风揉皱的睡莲池。


    她手腕抬起时,翡翠镯子顺着小臂滑下三寸,在玻璃上投出半枚冷萃的月弧,恰似露珠凝于叶尖,在冷光里洇开细微的虹。


    “莫奈的水看似温柔,实则藏着吞噬一切的漩涡。”


    霍言随意扫了眼说道。


    “霍先生也喜欢印象派?”


    陈芊芊侧头


    看他,“上次见到宴会走廊的挂画,我还以为您更喜欢培根的扭曲美学。”


    “陈小姐记性真好。”


    霍言的目光在她颈间流连,“不过美人面前,任何流派都要让路。”


    他忽然伸手替她调整发簪,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这簪子是点翠工艺?可惜了,现在黑市上连孔雀毛都炒到六位数。”


    “霍先生懂得真多。”


    她的睫毛颤了颤,感觉到霍言的拇指擦过她耳垂,偏了偏头,对方识趣的放下手,诡异的沉寂蔓延在二人之间。


    “陈小姐对于这幅画有何见解?”


    “水的褶皱里藏着时间的形状。”陈芊芊的低语被空调风揉碎,尾音扫过展柜底部的铜制铭牌,惊起一线细不可闻的颤音。


    “在这方被颜料浸润的池塘里,水既是毁灭者又是守护者,它溶解了物体的固态轮廓,却让色彩获得了自由的灵魂,吞噬了明确的意义,却让每一道笔触都成为未完成的诗行。”


    “莫奈用二十年光阴重复描绘一方池塘,就像在时光的长河里打捞永恒的碎片,我想,他或许是在凿刻关于永恒的执念吧。”


    陈芊芊垂下眼帘,指尖于目光触到展柜玻璃,并非真的触碰,似乎已经沉浸在画作的美感,霍言余光看向她,脖颈露出的肌肤比画布上的睡莲花瓣还要通透,眉尾扫着的黛色与莫奈的群青颜料在视网膜上交融。


    他竟分不出是墨色洇了水,还是水色染了眉。


    “陈中将的枪法闻名军部,不知对撬墙角的人,会不会格外留情?”


    突兀的一句话让陈芊芊愣了愣,她美眸流转,望向霍言的目光带着被冒犯的羞恼,眉眼紧蹙。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霍先生谨言慎行,别被有心人听了去。”


    她想了想,又补了句:“我和你已经定下婚约,婚礼过后自会断了念想。”


    霍言笑了笑,熟稔的揽住陈芊芊的腰,感受着旗袍布料下的柔软,有几分后悔刚才答应延后婚期的要求。


    陈芊芊顺着他的力道挣扎了几下,抬头对上那双戏谑的眼睛,还是放弃了抵抗。


    “聪明的女人总是知道怎么讨男人欢心,陈小姐似乎天生就会。”


    “霍先生似乎习惯用这种方式展示权利。”


    他盯着她脖颈的曲线,忽然很想咬下去:“权力不是展示的,是用来碾碎的。”


    他指着隔壁展柜的德加《芭蕾舞女》:“比起模糊的水波,我更喜欢精准的线条,你看这舞女的足尖,绷


    直的角度,像不像女人在床上性奋到极致的时候?”


    “哦?原来霍先生对这幅画感兴趣。”


    见陈芊芊感兴趣,霍言拉着她来到那幅展画面前,手掌无意间贴合在玻璃柜上。


    “精准的线条需要绝对的控制力。”他侧头,瞳孔里映着她旗袍上的波纹,“就像训练有素的舞者,知道什么时候该弯曲,什么时候该绷直。”


    陈芊芊的指尖悄悄按上袖口的透明胶贴,故意往展柜前倾。


    “可舞者的足尖早已血肉模糊,霍先生只看到线条,没看到伤疤。”


    “我还是更喜欢那幅《玫瑰与荆棘》。”


    霍言的目光顺着她的话望向一旁,趁他附身观察的瞬间,陈芊芊的无名指腹轻轻按在他刚才触碰的玻璃区域,透明胶贴顺势覆上,指纹的纹路在胶面晕开细小的丘陵。


    血红色玫瑰被黑色荆棘缠绕,花瓣上的油彩厚得能看见刀刮痕迹,霍言的手指敲了敲柜台:“用杀猪刀作画笔,果然符合暴发户审美。”


    “伤疤是弱者的勋章,强者只需要结果。”他的手突然按在她腰后,将她往展柜方向推近半寸,“比如陈小姐现在,是想和我讨论艺术,还是想让我看看你藏在袖口的小把戏?”


    她的心脏猛地收紧,面上却维持着温婉的怔忪:“霍先生说笑了......”话音未落,他已经捏住她的手腕,将袖口轻轻往上推,露出一截被挠破的伤疤。


    ?


    霍言怔住,陈芊芊忽的收回手臂,眼中愠怒,她将头侧到一边,留给他一个无助的背影。


    “这伤……”


    良久,他才开口,原以为这女人把手伸向衣袖是干什么,只是伤口疼痛吗……


    “不需要霍先生操心。”


    她语气漠然,带着几分逞强,全然没有刚才侃侃而谈画作的意气风发,霍言的视角看去,那眼角似乎含泪。


    她故意让他看见自己耳后未干的珍珠粉,特意蹭掉的,营造仓促赴约的假象。


    他向来怜惜柔弱的女人,最看不得女人哭泣,看了看四周瞥向他们这边的路人,拽着她的胳膊,态度强硬。


    “我带你处理伤口,留疤就不好看了。”


    陈芊芊喉间滚出颤抖的气音:“霍先生弄疼我了......”她的膝盖轻轻撞上展柜底部,铜制铭牌发出闷响,像某种隐秘的呼救,莫奈的睡莲在玻璃倒影里扭曲成漩涡,将两人的身影绞成模糊的色块。


    18.棘影


    雨丝如蛛网上的碎水晶,黏在霍家老宅的铁门上。陈芊芊透过车窗,看见铁门顶端的黑铁蔷薇图腾正在雨中泛着冷光,藤蔓状的栏杆间爬满深紫色爬山虎,叶片上的水珠顺着叶脉滚成血珠形状,滴落在门廊下的青铜烛台上。


    轿车碾过碎石子路,车轮碾碎了几瓣被雨打落的紫藤花,她忽然想起陈家老宅的青石板,每到梅雨季总会长出苔藓,踩上去像踩在陈年旧事上,滑不留痕。


    “到了,陈小姐。”


    霍言的手掌按在她后腰,推她下车时指腹擦过她旗袍上的水纹。


    “这是霍家老宅,这些年空置了,家里人鲜少回来。”


    看似无意的解释,陈芊芊却品出了其他味道。


    这里是霍家的地盘,没什么佣人。


    霍言要是对自己动手,她还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她的眉头皱的更紧,握紧受伤的小臂,不去看他。


    老宅正门是两扇雕花橡木巨门,门板上嵌着鹿头标本,玻璃眼珠在暮色里泛着琥珀色幽光,仿佛在凝视每个踏入者的影子。


    门内穹顶悬着一盏巴洛克式水晶灯,吊坠是倒挂的蝙蝠造型,烛台状灯泡透出暖黄光线,却照不亮旋转楼梯下的阴影,那里摆着一尊残缺的希腊雕像,断手处缠着黑色缎带,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二楼左手边是客房。”霍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欲,“医药箱在床头柜第叁个抽屉。”


    陈芊芊踏上楼梯,红木台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仿佛在抗议她的重量。她数到第十七级台阶时,袖口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客房内的墙纸是深绿色蕨类植物纹样,壁灯投下的光斑像极了展柜里的那幅《睡莲》。


    陈芊芊锁上门,背靠门板滑坐在地,取出手机给季明儿发消息:“画廊展柜玻璃,第叁排左数第二幅,取胶贴,查监控死角。”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听见门外传来皮鞋跟的停顿,霍言似乎在门口站了几秒,才转身离开。


    她望向自己的手臂思索着,起身走向床头柜。


    医药箱里的酒精棉带着消毒水的刺鼻气息,陈芊芊掀起袖口,露出小臂上那道被自己挠破的伤口。


    其实早已结痂,不过是用药物晕染出红肿效果。


    她的指尖刚碰到酒精棉,房门突然被推开,霍言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晃着一瓶龙舌兰,瓶口还沾着冰渣,另一只手拿着酒杯。


    “我以为陈小姐连疼都不会喊。”他晃


    了晃酒瓶,冰块撞击声让人不由得想起那晚宴会上水晶杯的轻响。


    “原来也会躲起来偷偷处理伤口。”


    陈芊芊目光落在霍言手中的酒瓶上,心里翻了个白眼。


    “霍先生真是好气度,将一个狼子野心的陈家小姐带到自己地盘,您的母亲若是知晓恐怕要气晕过去。”


    “你迟早是我的妻子,早来晚来都一样。”


    霍言耸了耸肩,走到一旁将杯子放在桌上,他背对着她,透明的酒液自窄口瓶中滑落,发出轻缓的“簌簌”声,混着浓烈的酒香,在空气中激荡开来。


    “霍先生,我不喝酒。”


    “喝一点没什么事。”


    而后,他手中拿起一杯走向陈芊芊递给她,眼看她迟迟不接,他忽然逼近,在她面前蹲下。


    陈芊芊闻到他身上混着雨水的雪松香水味,比在画展时更浓烈,像某种野兽标记自己的领地。


    “你装哭的时候,其实比你笑起来还要美。”霍言的拇指擦过她眼角的珍珠粉残迹。


    “我以为陈小姐的‘苦肉计’该用在陈中将身上,在我面前演柔弱,是不是弄错了对象?”


    陈芊芊浑身僵硬,却在他放下手的瞬间,忽的笑了:“霍先生既然知道是装的,何必还带我来上药?”


    她自然的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精瞬息麻痹她的口腔,直至转达给大脑,竟有片息空白。


    霍言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她:“因为我想看看,陈家的清道夫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癫。”


    他抓住她受伤的手腕,酒精棉重重按在伤口上,“比如现在,你是会尖叫,还是会咬断我的舌头?”


    刺痛感让陈芊芊攥紧床单,指甲隔着布料狠狠抠挖掌心。


    酒精让她的思绪回到十二岁那年,陈隋让她亲手处理背叛者的尸体,那时她也是这样攥着刀柄,让温热的血溅上衣领,又装作害怕的样子缩进陈洐之怀里,看着他为了自己对抗陈隋,又被迫屈服于父权的淫威之下。


    阿兄那一瞬间的屈辱,或许跟现在她的感受是一样的吧。


    “霍先生试过用刀刻自己的皮肤么?”她忽然抬眼,瞳孔在阴影里泛着冷光,“疼到极致时,反而会觉得快乐。”


    霍言的动作顿住,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像在审视一件突然露出尖牙的瓷器。


    “你和陈中将……”他故意拖长尾音,观察她瞳孔的细微收缩。


    “到底是兄妹,还是同谋?”


    陈芊芊面无表情的抽回手,从医药箱里取出碘伏棉签,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描绘工笔画:“霍先生不是早就知道了?”棉签划过伤口,她忽然笑出声。


    “还是说你只是在意我与他之间的关系。”


    “真想看看父亲知道你骗了他后会有什么反应。”


    霍言的脸色瞬间阴沉,却在她仰头看向他时,又换上戏谑的笑。


    他伸手拨弄她垂落的发簪,孔雀羽毛在灯光下流转幽蓝。


    “骗?我只是在帮你,陈家那些老东西,怎么会容忍一个女人掌权?”他俯身,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只有嫁给我,你才能把陈家的船开进霍家港湾,而不是被陈中将,你亲哥哥的枪口击沉。”


    陈芊芊闻到他呼吸里的龙舌兰味道,混着某种危险的温柔。


    陈洐之的脸忽然在脑海中闪过,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此刻或许正在军部翻阅文件,想到这里,她的心开始柔软,最后变得更加坚毅。


    “霍先生似乎很关心我的处境。”她的指尖划过他西装袖口的香薰痕,带着挑逗,“是因为欣赏,还是因为……”


    霍言冷笑一声,抓起她的手腕按在自己胸口。


    “你阿兄要是知道你用这种眼神看别的男人,怕是要把这老宅的地砖都泡在硝酸里。”


    “他不会知道的。”


    他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十分受用,另一只手不老实的摸上陈芊芊的腰臀,将她揽入怀中感受着柔软的触感,那一刻他甚至有些嫉妒,那个男人能在夜晚尽情享受这句娇软的身躯,看着这个女人臣服在自己身下。


    但很快这些都将属于他。


    “你很聪明,聪明到让我都想爱上你了。”


    “很可惜,我讨厌聪明的女人,尤其是……”


    “想骑在男人头上的女人。”


    说着,霍言将陈芊芊推到在床上,看着她瞳孔一瞬收缩,弯腰伸手扯住旗袍下摆的一角,慢慢向上掀开,露出丰满匀称的双腿,他眼神晦暗,刚要进一步动作,脖颈处一阵冰凉。


    “骑在男人头上的女人?”


    陈芊芊拔下发簪抵在霍言喉间,眼里还带着风情笑意,慢慢划过他喉结,“可惜,我更喜欢自己握着权柄的感觉。”


    说着,指尖一转,血珠顺着刃身蜿蜒而下。


    “就像这样,疼,但清醒。”


    霍言吃痛起身,摸向喉间那道伤口,却见始作俑者优雅的将发簪戴回头上,手肘撑床一脸无辜看向他。


    “你最好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霍先生又想展示权利了吗?”


    “当初的条约里写的很清楚,你如果想违约的话,我完全没问题,就怕日后林婉莹在你的饭菜里下的就不是慢性毒药了……”


    “你真是个疯子。”


    “霍先生不也是?不然怎么会对疯子感兴趣。”


    霍言笑了,他坐在床边,良久才从怀里掏出张卡片。


    “明天下午一点,马场,来不来都随你。”


    “霍先生是在向我发出约会邀请吗?”


    “就当是吧。”


    他说完便甩袖离去。


    望着霍言离去的背影,陈芊芊终于放松下来,她凝望着天花板,摸出手机给季明儿发消息:


    按照计划实行,两天后取他性命。


    窗外,惊雷炸响,她默默蜷缩在床边角落,眼中一片孤寂。


    19.撞破


    午后的阳光将马场红土晒出焦腥气,混着马粪与牧草的潮湿气息。陈芊芊踩着油亮的黑色马靴,白色骑装裹着纤腰,每一步都让衣摆扫过沾着草屑的木质围栏,留下细碎的摩挲声。


    霍言靠在马厩门口,缰绳在指间绕出利落的圈。他盯着陈芊芊弯腰调整马镫时,骑装下摆掀起的那寸腰窝,白皙的腰侧正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他目光落在她腰间的那一缕风光,此刻却成了她刻意露出的诱饵。


    “看样子你对骑马挺在行的。”他抛来一副麂皮手套,皮革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为了在必要时,能骑着马逃离牢笼。”


    陈芊芊接过手套,碎发被穿堂风揉乱,贴在汗湿的额角,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阴影,唇角却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手套突然从指间滑落,她弯腰去捡,后颈细腻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下,此刻正被阳光镀上一层薄金,像一道温柔的诅咒。


    “可惜老师们总说,我握不住缰绳。”


    “女人就该骑马。”


    霍言翻身骑上一匹黑色公马,它通体漆黑,鬃毛如泼墨绸缎,四蹄踏风带起红土飞旋,铁蹄叩地声似战鼓,尽显野性与孤傲。


    他骑着它靠近陈芊芊,眼中戏谑。


    “尤其是你这样的,骑在马上比躺在男人身下更有味道。”


    “哦?霍先生试过被马甩下去的滋味吗?”


    陈芊芊勒住缰绳,母马前蹄扬起沙尘,扑了霍言一脸,对方呛咳了几声,她


    抚摸马鬃,安抚性的拍了拍它的脖颈,随后利落的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他语气无奈:“还真是记仇啊。”


    “人之常情。”


    两人同步骑行,霍言的余光时不时瞥向她,陈芊芊有所察觉,疑惑问道:“怎么了?”


    “今天的你有种别样的感觉。”


    “那霍先生可还满意?今日,我专程为你而来。”


    陈芊芊笑了笑,指尖无意识绕着缰绳,将马带得偏了半步。


    午后的风裹着草屑掠过她耳际,她突然伸手去够鬓边被吹乱的发丝,动作却失了准头,整个人在马背上晃了晃。


    霍言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只触到她袖间若有若无的花香。


    “没事,我没事。”她稳住身形,声音里掺着几分自嘲的颤抖。


    “只是许久没有骑马了,这些年公务缠身,倒是快忘记该如何跟马匹共处……”


    尾音消散在风里,她低头望着马鞍上磨损的纹路,仿佛在凝视某个遥远的伤口。


    “陈家子嗣凋零,就连旁支都快被你父亲打压干净,也难为你这些年为陈家拼下的这些功业,倒是便宜了旁人。”


    “豪门子女,又有谁逃脱的掉呢?”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根细针,精准刺中霍言藏在面具下的逆鳞。


    他抬眼望她,瞳孔里晃着阳光碎芒,转瞬即逝。


    黑马突然打了个响鼻,踏前半步与她并肩。皮革摩擦声中,他伸手扣住她缰绳:“把手给我。”陈芊芊抬眸的瞬间,他看见她眼底浮动的水光,像是刚从深潭里捞起的月亮。


    真美。


    当她冰凉的手指落入掌心时,他忽然想起昨夜她用发簪抵喉的模样,那冰冷的银簪同化了她,连带着他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感受它的呼吸。”


    霍言将她的手覆在马颈上,温热的脉动透过掌心传来,“至少现在不用逃,生命如此,命运亦是需要温柔的掌控。”他故意压低声音,话尾带着笑意,却在触到她骤然绷紧的手腕时顿住。


    陈芊芊突然转头,发尾扫过他下巴:“霍先生也是这样‘掌控’女人的?”


    风卷着红土扑在两人脸上,黑马不安地刨着蹄子。没等他回答,陈芊芊猛地扯回缰绳,母马嘶鸣着前蹄腾空。她俯身贴住马背的刹那,甩开霍言的手,带着决绝的温度。


    “真正的掌控”她的声音混着马蹄声传来。


    “是让对方心甘情愿臣服!”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长在旷野,霍言望着前方那个白色身影,愣了神,随即扬起马鞭追了上去。


    当他看见那抹白孤寂的站在栅栏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像面镜子。


    他在她身上看见自己的野心、挣扎,还有那份被礼教压抑的疯狂。


    “怎么不骑了?”


    霍言旋身落地,随着陈芊芊的目光看去,前方除了那匹被松开缰绳的栗色马,再无其他。


    他的手掌落在她腰间时,她没有躲,反而微微向后靠了靠,像片被风吹动的叶子。


    这个动作,她在无数个梦里对陈洐之做过。


    “原以为能找回儿时的那份心性,有些失落而已。”


    她闭上眼,任由男人身上的气息侵略,霍言看向陈芊芊后颈的一片白皙,终究还是低下头,在上面落下自己的痕迹,如同花瓣轻扫过的痒意让她忍不住嘤咛喘息,眼神迷离,抓着栏杆的手再次收紧,想象在身旁的不是别人,而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


    霍言的手有些心急的扯弄陈芊芊腰间的布料,时不时狠狠摩挲藏匿在布料下的肌肤,他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想要过一个女人,鼻尖气息芬芳,引诱着他下一步动作。


    “不要……”


    陈芊芊直起腰,转身抵住他的手,眼里的水雾还没有散去,“要等你我婚礼过后。”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而是将头撇向一边,露出自己脆弱的脖颈,这是示弱,也是风情。


    霍言抬起手抚摸,眼里情欲还未消散,他问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问题。


    “你和陈洐之,到底是什么关系。”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他有些懊恼。


    “霍先生想知道的,是兄妹情,还是……陈芊芊顿了顿,抬眼望进他瞳孔深处,“还是恋人的默契?”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投在草地,晃成扭曲的藤蔓。霍言盯着她眼中晃动的水光,松开手,却听陈芊芊银铃般的低笑。


    她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皮毛:“霍先生的马,好像吃醋了。”


    接下来的两天,他们像寻常情侣般出入公众视野、喝下午茶。陈芊芊会在他切牛排时递上餐刀,会在他谈论军政时局时托腮倾听,偶尔插几句看似不痛不痒的问题,却总能精准指出问题所在。


    霍言渐渐放松警惕,甚至在她为他整理领带时,默许了她指尖在他喉结上的短暂停留。


    这是来自色欲深处的娇纵。


    第叁天傍晚


    ,霍言的车停在陈家庄园的巷口。


    陈芊芊推开车门时,瞥见巷尾阴影里停着辆国徽牌照的黑色轿车。


    她心下一惊,稳了稳心神,镇定自若的依靠在霍言怀中,仿佛这样能借助男人的身形隔断若有若无的窥视,后背沁出层层冷汗。


    不,至少绝不能在此刻露出马脚。


    “霍言,我回去了。”


    陈芊芊仰头,盯着霍言的双眼,男人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才餍足的松开手与她挥别。


    “快下雨了,回去吧。”


    “好,下次见。”


    直到她的背影没入道路尽头,前方车辆的离去,隐入暗中的轿车才慢慢驶出。


    陈洐之只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炸开,旧伤处的疼痛顺着神经窜向太阳穴。


    他摸向腰间配枪,指腹一下又一下蹂躏枪身的冰凉,不知过了多久,车载电台突然传出刺耳的电流声,混着雨声,像极了母亲离开那晚的惊雷。


    轿车启动的瞬间,引擎轰鸣声盖过雨声,陈洐之猛踩油门冲进雨幕,后视镜里,心心念念的笑容渐渐被雨帘揉碎,却在他视网膜上烙下永不褪色的印记。


    雨滴砸在挡风玻璃上,像无数只手在抓挠他的心脏。他想起那一晚她在他耳边说的无数遍“我爱你”,想起她身体柔软的触感,想起温柔的吻落在唇畔的绵软。


    叁天未见,一切似乎从未发生。


    好像只有自己沉溺在那场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梦境的另一个主人早已抛却他而去。


    车载p突然报错,屏幕上的红点疯狂跳动,最终消失在雨幕中。陈洐之猛捶方向盘,指节砸在喇叭上,发出绵长的哀鸣。远处,第七区的灯塔亮起,光束扫过他瞳孔时,他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里,藏着比暴雨更汹涌的风暴。


    20.惩罚


    陈芊芊几乎是逃也似的进了庄园大门,晚风吹散陌生的气息,却吹不散后颈那片肌肤上残留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温度。


    她攥着丝绒披肩的手指泛白,快步穿过种满花草的庭院,廊灯在石板路上投下佣人摇晃的影子化作令人作呕的欲念。


    一进房间,陈芊芊便径直跑向卫生间,吊灯的光在镜面碎裂,她解开领口的珍珠扣,露出细腻的颈侧,那片白皙的肌肤上,几点暧昧的红痕晕开,是霍言留下的。


    指尖触到那片灼热的皮肤,胃里泛起一阵生理性的恶心,却又在想起陈洐之可能投来的目光时,化作尖锐的恐慌。


    她将水温


    调到最高,水流哗哗冲在大理石台面上,陈芊芊掬起水扑向脖颈,指腹用力揉搓那片印记,仿佛要将不属于自己的痕迹连根剜去。热水烫得皮肤发红,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直到镜中的倒影泛起氤氲的水汽,那几点红痕才淡成模糊的浅粉。


    “不够,还不够……”


    “不能被阿兄看见。”


    陈芊芊对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镜中人眼尾还带着未散的水光,此刻却凝着真实的惶惑,她怕的不是陈洐之的质问,而是怕那双眼眸里映出失望与作呕。


    那是比失去权柄更能灼伤她的东西。


    陈芊芊怕了,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镜面照出她涣散的瞳孔,热水没能彻底烫掉的红痕此刻正泛着细微的刺痛,比起这些肉体上的折磨,她更无法接受那个男人因此离她而去。


    骨节分明的玉手颤颤巍巍解开旗袍的腰扣,紧绷的衣料终于从腰间褪下,她像被抽走脊柱般滑坐在地,后背抵着冰凉的大理石墙面,才惊觉布料早已被冷汗浸透。


    天花板在视野里旋转模糊成光斑,与霍言虚与委蛇一整天的疲惫后知后觉追了上来,雨点击打窗棂的声音逐渐遥远,脑海里却是那美好的夜晚,陈洐之抱着她说出“我爱你”时幸福的幻颜,指尖贪恋地描摹她的腰线……


    “够了……”


    她捂住脸,指缝间渗出压抑的呜咽。不是哭,是某种更绝望的东西:像长期浸泡在冰水里的肢体,在突然回暖时泛起的、钻心的麻痒。


    一天的强装镇定、十年的步步为营,此刻都化作细密的针,扎进每一寸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


    膝盖无意识蜷缩起来,额头抵着膝盖,就这么狼狈地瘫在冰冷的地砖上,窗外的雷鸣滚过,她却连瑟缩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疲惫像墨汁滴入清水般,从四肢百骸漫上心脏,将最后一丝清醒彻底染透。


    无人诉说的倦怠,无人依靠的委屈,陈芊芊扶着墙强撑着站起,这些年她早已习惯孤独,如今也只不过是回到过去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再体会到那时的感觉。


    刚走出浴室,还没走几步,她甚至没力气换下内衣就倒在卧厅的沙发上,身体陷进一片柔软,大脑先一步反应,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一天的紧绷在此刻骤然放松。


    窗外的大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户,将光影碎成五彩斑斓的梦。


    意识沉入黑暗前,眼前闪过的是巷口那辆黑色轿车的侧影,她似乎能透过车窗玻璃,看到男人冷漠的眼


    睛。


    一切归于平静。


    房间里只剩下浅淡均匀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站在走廊阴影下的男人,转动房间的门把手,动作轻的像片落叶。


    她房里的灯还亮着。


    暖黄色的光晕晃得陈洐之有一瞬恍惚。


    他知道自己不该来,不该像个窥私欲作祟的疯子,躲在妹妹的房门外,可那双看见她与霍言并肩而行的眼睛,此刻正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不明白,更不理解。


    明明前几天还把爱他挂在嘴边的丫头,转眼就投入别人的怀抱,这是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的。


    这是背叛。


    陈洐之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沙发,陈芊芊缩在那沉沉的睡着,身上只穿着内衣,眉头微蹙,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他一步步走近,军靴踩在地毯上没有半分声响。空气中浮动着她惯用的山茶花香,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陌生男人的烟草味。


    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发顶。


    桌上的灯散着暖光,照亮她颈间那片被热水烫红的皮肤,几处淡粉色的痕迹若隐若现,像被揉碎的花瓣。


    是霍言留下的。


    这个认知像毒蛇般缠绕在他喉间,心脏传来一阵刺痛。


    “为什么……”他无声地质问,指尖悬在她颈间那片红痕上方,几乎能感受到皮肤下跳动的脉搏。


    陈洐之移开目光,转眼盯着陈芊芊的下身,握住她的大腿从内掰开,仅剩的内裤轻松被他扯下,他掰开粉嫩的花穴,没有陌生的气味,没有可疑的水渍与液体,只是在他的触碰下慢慢湿濡,流下一股透明的骚水。


    他感受到腿间的肉棒有些硬了,自从回来后几乎每天与她做爱,仅仅只是两天未见……


    现在是该恨她的背叛,还是恨自己到此刻仍贪恋这抹温软?


    雨声突然变大,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他眼中翻涌的风暴。他看见她睫毛颤了颤,下意识想退开,身体却先于理智做出反应,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按进沙发里。


    陈芊芊受惊睁眼,对上的却是陈洐之晦暗不明的眸子。他身上带着雨水的寒气和浓烈的硝烟味,像头被触怒的困兽,死死盯着她颈间那片被遮掩的肌肤。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指尖狠狠碾过那片淡粉色的痕迹,带着惩罚般的力道。


    陈芊芊浑身一僵,想解释却被他眼中的疯狂慑住。


    那不是愤怒,是一种近乎毁灭的偏执,像要将她颈间不属于他的印记,连同那片皮肤一起剜去。


    “是……是不小心蹭到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带着睡醒的惺忪,却仍努力扯出一个温顺的笑。


    “阿兄怎么回来了?外面雨这么大……”


    陈洐之没说话,他低头,温热的唇重重复上那片被霍言吻过的皮肤。


    不同于霍言的轻佻,他的吻带着掠夺般的狠戾,牙齿甚至微微碾过那片肌肤,像是要将陌生的气味彻底覆盖,陈芊芊痛得闷哼一声,想伸手抱他,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沙发上。


    “看着我。”


    他抬起头,眼底红得吓人,拇指摩挲着她唇瓣,“小芊,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的指尖依次划过她的眉眼、唇峰、颈侧。


    “只能属于我。”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将整个庄园笼罩在一片朦胧水汽中。陈洐之看着她眼中瞬间弥漫的水光,那是既渴望又恐惧的脆弱。


    他知道自己在堕落,知道这是违背伦常的深渊,可当她像只受惊的小兽般在他怀里颤抖时,所有的理智都碎成了齑粉。


    “小芊,好小芊,别怕,看着我……”


    陈洐之的手抚过她的脸颊,他的面庞隐着病态的苍白,薄唇轻勾,勉强扯出一抹看似温和的笑。


    这笑容浮于嘴角,却未达眼底,宛如湖面表层的涟漪,徒有其形,未及深处,冰冷的红色眼眸在浅笑下透着彻骨寒意,无端让人生寒 ,恰似寒夜中闪烁的幽光,暗藏着捉摸不透的疯狂与偏执。


    “不是说爱我吗?哥哥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要背叛……”


    “别再接近霍言。”


    他低吼着,声音陡然拔高,混着雨水的潮气和压抑的情欲。


    “不然我会杀了他。”


    陈芊芊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心脏却在剧痛中泛起一丝病态的满足。


    她等了十年,等他从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如今这头被情感啃噬的困兽。她抬起被禁锢的手,轻轻抚上他紧蹙的眉峰,声音轻得像叹息:“阿兄,对不起,这是父亲的意思,我……”


    陈洐之猛地吻住她的唇,将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唔……”


    这个吻混杂着雨水的冰凉、铁锈般的血腥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她的甜。


    他知道她在撒谎,知道她接近霍言必有目的。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想将她揉进骨血的冲动,控制不住那份在伦理与爱意间疯狂撕扯的、名为偏执的感情。


    就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现在所想有多么荒唐。


    “他吻过你吗?”


    陈洐之的手碾过她的唇珠,爱不释手。


    “没有,我只想跟你做这种事情。”


    陈芊芊的舌尖舔过他的手指,讨好般的小心翼翼。


    “是吗?”


    下一秒,她身上仅剩的内衣被暴力的扯开,弹出的双乳被陈洐之咬在嘴里吮吸着,发出啧啧的声音。


    “嗯啊、疼……”


    “忍着,让哥哥检查一下你身上有没有被摸过亲过的痕迹。”


    陈洐之一把将陈芊芊从沙发上拽起,让她站直对着靠背弯下腰,光滑白皙的脊背一览无余,他的手抚摸着脊背突出的骨头,似乎又瘦了。


    粗糙的手指一路向下,来到圆润饱满的臀部,紧接着用力拍下一巴掌,还未等她尖叫出声,又是一巴掌甩下来。


    “呜啊!”


    “这是惩罚。”


    白皙的臀瓣上顿时浮现出巴掌印,第三下巴掌落下时,陈芊芊本能的蜷缩,臀部泛起细密的麻痒,第四下,第五下,往后的力道越来越重,臀肉的震颤顺着脊背窜上后颈,她耳根发烫,眼里泛起泪花,双腿打起战栗。


    “呜呜!不要、好疼!”


    “受着。”


    委屈、屈辱与羞耻占据了陈芊芊的大脑,后方的手掌开始慢慢下移,直到最后一巴掌带着灼热的温度拍在花穴上时,她尖叫着抬起小腿,死死攀上沙发的靠背。


    “不要打那里!我错了阿兄,以后再也不会了、”


    陈芊芊浑身颤抖,肉穴的淫水被刺激到流淌下来,她感觉到陈洐之的手指掰开阴唇在阴蒂那里胡乱的揉,瞬间,疼痛被快感替代,她昂着头享受着,粗粝的手指碾着阴唇搅弄,速度逐渐加快。


    “嗯啊啊啊、慢点阿兄、哦好爽、不要弄那里~”


    “啊那边、嗯啊轻一点哦啊!”


    “骚货。”


    看着陈芊芊此时发情的模样,他不由得想,那个霍家的混账东西也不过如此。


    心里升起的优越感试图压下那股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名为“嫉妒”的野火,这样想着,他的中指落在阴蒂上方,指肚按到一个小凸起,他掰开肉穴推开那两瓣阴唇,在那凸起上方快速滑动按压,陈芊芊猛的抬起双腿整个人借力趴在靠背上。


    “不,啊啊啊!哦啊、这样会、哦呀!要、嗯啊、要去了~”


    熟悉的高潮快感又一次迭起,手指没有抽离的意思,时不时拍打肉珠,越来越快,刚高潮完的小穴完全受不住这样的刺激,陈芊芊崩溃的想合拢双腿,却被陈洐之的腿死死抵住,地毯湿濡了一整片区域,却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感觉。


    “嗯、快停下、好难受、啊啊、好热、要爆掉了呜、不要了阿兄、嗯啊啊、我错了、我错了……”


    伴随着她一声高昂的尖叫,淫水一股股从穴口喷出打湿了他的裤腿,陈洐之皱了皱眉,手指从花穴抽出,这些骚水甚至泡皱了他的指纹。


    陈芊芊的身体彻底瘫软在靠背上,只能听见一旁金属扣被解开的声音,皮带被扔到一边,陈洐之坐在沙发上,长发飘落,双眸淡然,竟添了一丝神性。


    “小芊,爬上来吧,自己动。”


    21.中出


    陈芊芊哆哆嗦嗦的跪趴在地上,她的膝盖陷进深灰色的羊毛地毯里,绒线纤维扎着裸露的肌肤,泛起细微的麻痒。指尖触到冰凉的大理石地板边缘时,她才惊觉自己的呼吸正像被风吹动的烛火,在喉间颤出细碎的声响。


    沙发在三步开外的地方投下矩形阴影,男人腿间的粗长肉棒隐在阴影深处,三圈黑色皮带环箍住小腿,金属扣头凝着暗哑铜锈。皮靴底面竟是泼墨般的猩红,似被碾碎的落日残烬。


    发尾扫过锁骨时,陈芊芊下意识蜷了蜷脚趾,余光瞥见自己映在地板上的影子,巨乳下垂着,乳头快要接触到地板,膝盖每向前挪动半寸,影子的肩胛就跟着瑟缩一下。


    “别让我久等。”男人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带着慵懒的愠怒。


    膝盖撞上沙发扶手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心跳声在耳膜上敲出闷响。垂落的发丝遮住眼睛,只能看见男人交握在腹前的双手,肉穴不争气的流下淫水。


    她低下头,陈洐之的皮靴尖在她视线里轻轻晃动,鞋面上的皮质感在暖光下泛着幽沉的光。


    “抬头。”陈洐之的脚尖轻轻勾了勾她的下巴,皮革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肌理,陈芊芊抬起脸,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尾,而她能清楚地看见自己映在他瞳孔里的模样。


    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水光,脸颊红得像刚从热水里捞出来,连耳垂都透着薄粉,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陈洐之满意的笑了笑,左手拍了拍挺立坚硬的肉棒,示意陈芊芊坐上来。


    陈芊芊颤抖着攀上他的军装裤,顺着粗粝的布料爬到他身上,


    乳肉蹭过胸前冰冷坚硬的徽章,她一激灵,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难逃,主动抓着肩膀的衣料,肩章硌的她手指发疼,却还是扬起勉强的微笑,声音颤抖。


    “轻一点,哥。”


    陈洐之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只不过没有温度,凉的人心中颤了颤,手掌摩挲着她被扇肿的臀肉,拍了拍,中指时不时揉弄边缘的阴唇,连带着敏感的阴蒂都被抠挖了几下。


    “嗯啊…不要揉…呜嗯!”


    “坐上来,你自己动。”


    陈洐之松开手,舔了舔沾上淫液的手指催促着。


    陈芊芊看着足足有小臂那么粗的肉棒,咽了咽口水,趴在他身上抬起挺翘圆润的臀肉,小心的磨蹭肉棒,骚水打湿了龟头显得尤为晶亮。


    “嗯唔……”


    她咬着下唇,艰难的扶着肉棒对准穴道口,龟头还没有完全挤进去便腿软的呜咽着拔出来,望向陈洐之的目光带着哀求。


    “阿兄,好阿兄,好哥哥,我不可以,真的……”


    陈芊芊的话还未说完,一双大手握住她的腰,肉棒对着穴口直挺挺的插了进去,一插到底。


    “呜啊啊啊啊啊啊!”


    她尖叫着,眼泪一瞬间飙出,巨大的快感让陈芊芊的面容变得扭曲,快乐又痛苦,只能无助的张开嘴伸出舌头,呼吸着稀薄的空气。


    但陈洐之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他抬腰快速挺动起来,耻骨顶拍着臀肉发出啪啪的声音,伴随着肉棒搅动穴道里咕叽咕叽的淫水声,回荡在房间里显得尤为色情。


    “呃啊啊啊…不要、哥、我错了、错了!嗯啊啊不要!太深了太深了,哦呀啊啊啊!呃嗯~呜不要……”


    乳肉快速晃动着,白花花一片,陈洐之低下头咬住乳头用力拉扯,在乳肉上啃咬出一个个牙印,下身的肉棒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越插越快,一次比一次深,淫水喷溅在两人身上一片黏滑,他索性用手指抹了一把塞在陈芊芊嘴里。


    “唔唔!嗯~哈啊……”


    甜骚的口感让她下意识用软舌抵触,陈洐之的两根手指捏住她的舌尖拨弄,淫水的味道很快在口腔里四散,陈芊芊眼尾红透了,肉棒一直往肉穴的最深处顶弄,每一下都靠近子宫口,她害怕的摇了摇头,直到一处软肉被横冲乱撞的龟头不小心剐蹭到,喉间发出尖叫拍打陈洐之,翻着白眼达到了高潮。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插那、不插我、哦啊啊啊啊……要被操死了哦呀啊啊啊啊~”


    阴道的缩紧


    并没有让陈洐之慢下来,他皱着眉低吼着,抽插的幅度越发猛烈,调整肉棒的位置对准刚刚的敏感点一直插弄,时不时停下狠狠碾上去。


    陈芊芊不得已抓着他的长发往后扯,摇头浪叫着。


    “嗯哦哦!哥你说句话…嗯呀、不要、不要这样!嗯那里不要插!”


    陈洐之被迫仰起头,看着她的这幅骚样的媚态,一只手从腰间抽出按在她的后脑迫使她跟自己接吻,与其说接吻,不如说他在单方面的撕咬,疯狂的掠夺她口腔的一切,轻咬着她的舌尖纠缠,津液顺着他们的嘴角流淌下来,打湿了他军装的衣领,两人身上的味道都被对方尽数夺取。


    “哥、唔,不要、嗯哦哦!”


    阴道的媚肉越缩越紧,陈洐之忽然松开陈芊芊,将肉棒从阴道里抽出,把她拽起身按在沙发,上半身趴在上面,下半身跪在地上屁股翘起,花穴被操得穴肉外翻,一大片的淫水从阴道吐出来落在地毯上,他扶着肿胀的肉棒,闷哼一声,再一次后入插了进去。


    这一次直捣开子宫口,两天未发泄的情欲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陈洐之红了眼,从后拽着陈芊芊的手臂狠厉的挺腰抽插,低哮出声:


    “你这个荡妇,我才两天没回家就勾搭上了霍家那个杂种,这么想吃鸡巴,满足你,操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背叛我!”


    “骚货,这么浪,看我干死你!”


    他低喘着,双腿迈的更开,俯身抱住陈芊芊狠命抽插,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肉棒在阴道壁里冲撞被媚肉紧紧吸附住,像是有无数个小吸盘在吸舔马眼。


    “嗯啊啊、不是、哦我没有!嗯啊啊啊!不骚,我不是荡妇~嗯呀太深了!”


    “不是骚货?那你怎么这么浪?嗯?”


    “嗯、我、哦嗯啊啊、我只对哥一个人浪……”


    听着陈芊芊的浪叫,陈洐之只觉得自己要爆炸了,下身的肉棒被阴道夹的开始抖动。


    “呃嗯……”


    陈洐之嘶吼着咬住她的后颈,抬腰猛的用力一插,滚烫的精液射进穴道的最深处,陈芊芊猛的一颤,第一次体会到精液射在体内的快感,娇喘着喷出骚水,浑身一软趴在了沙发上。


    “哈啊……哈……嗯…”


    肉棒还一直插在她体内,她能感觉到那根巨物正在微微颤抖,享受着中出带来的爽感,陈洐之仰头叹息,抬手将挡住视线的长发拨到后方,露出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瞳眸,正一眨不眨看着他们两个的交合处。


    “操的你爽


    吗?”


    他突然问道。


    陈芊芊累的整个人都要趴在沙发上,反应慢了半拍,肉棒忽然一顶,她娇喝一声,连忙点头。


    “呜!爽,阿兄干的小芊好舒服……”


    后面的人没了动静,但她能感觉到那道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忽然听见他轻笑一声。


    “还有更爽的,小芊想不想体验?”


    陈芊芊顿感不妙,刚要说点什么,就被陈洐之整个人从后抱起来,以一种极为羞耻的把尿姿势慢慢往前走。


    “呜啊啊!拔出来、嗯啊下面!”


    巨屌还插在她的肉穴里,随着他走路的幅度顶在最深处,陈洐之时不时还故意晃动她几下,这下子肉棒插的更深了。


    “啊啊啊嗯、讨厌、哥、哥我不行了…嗯呀!”


    他带着陈芊芊来到窗前,忽然伸手扯开窗帘,月光透过玻璃洒下来照在两人身上,淫靡的场景多了一丝柔情与神圣。


    她吓得撑在窗沿上,贴着玻璃,陈芊芊甚至能看见庄园的不远处,佣人在打理着花园的花卉,三三两两的往他们这边走来,只要一抬头,立马就能看见陈家的大小姐正被亲哥哥压在身下浪叫挨操,她捂住嘴,惊恐的摇头。


    “阿兄!不要、不要在这里,会被人看见……嗯啊!”


    陈洐之笑了笑,他的眼里带着不正常的癫狂,不复往日在她面前温柔细语的模样。


    “这是你自找的,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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