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獾油性烈如火,”他嗓音沉厚低缓,像是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营生,“需以此地老藤烈酒引之化热,深入肌理。再以寒泉石粉收敛,方得破淤而不伤脉。将军请忍耐些。”拔开酒塞,一股如同锋利刀锋削过鼻尖般的浓郁烧刀子气息汹涌而出。他伸出右掌,厚实、指节粗大、掌心纵横着老茧与裂痕,正是昨日那钳断石锁、箝骨入髓的凶器。此刻却极稳地倒出些橙黄油亮的药膏在那掌心,又取藤酒倾覆其上。两相混合,随着他双掌沉稳缓慢地揉搓,那刺鼻辛辣的气息不但未被掩盖,反而在酒气的催化下骤然升腾成一股霸道灼热、直欲喷出火星的蒸烟。lтxSb a @ gMAil.c〇m空气瞬间像一块被烧熔的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