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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别传·同人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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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别传·同人续】(6)


    作者:y16888


    2025/08/06 于 001


    字数:24661


    第六章 意冷心灰


    上回书说到,药力影响之下的穆桂英燥热难消,练武发泄之余又发现不肖子杨文广在李元昊的坐视下越发堕落,而且李元昊还以杨家声誉为由相要挟,悲愤交加之下是又回到了演武场继续操练起来直到精疲力尽……后事如何,且听我慢慢道来。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lt\xsdz.com.com</


    演武场沉重的铁闸门内,穆桂英如同被折断羽翼的鸿鹄,屈辱地跪伏于冷硬石板之上。汗珠混着尘土,沿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峰间深陷的沟壑滑落,砸在臂弯之间的污浊水渍里。那平日里如山峦般巍峨的脊背此刻塌陷着,紧绷如弦的纤细狼腰仿佛被无形的巨掌压得失去了支撑,与下方那即便是跪伏姿态也掩盖不住饱满浑圆轮廓的后丘,形成一道凄绝而充满力量的弧线。湿透的素白麻质小衣紧贴在她精壮如铜铸的腰腹上,清晰地勾勒出平坦得惊人的小腹与隐约浮现的矫健腹肌轮廓,汗水将其染成半透明,如同包裹着炽热钢锭的薄纱。那双支撑着身体大部分重量的青葱玉臂,肌肉线条因脱力而微微抽搐着,带着白日里狂暴挥舞重槊留下的青紫淤痕。


    沉重的死寂如冰冷的铁箍,勒得她几乎窒息。这空旷的石囚牢,隔绝了寨中所有的喧闹与关切,将她所有的挣扎化为了无意义的空响。一滴……两滴……滚烫的泪混着冰冷的水汽,终于冲破了强自支撑的堤坝,砸落在臂弯间的污浊里。


    就在这时,一阵刻意放得极轻,却又在绝对寂静中显得异常清晰的脚步声,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铁闸门。


    “娘子?”一个带着浓浓担忧与惶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春兰。


    “娘子,天都快黑透了,您还在里面么?奴……奴给您送干净衣裳和温热汤水来了。”


    声音打破了那令人绝望的死寂,却更像一根针,扎在穆桂英濒临溃散的尊严上。她猛地吸了一口气,那撕裂的撕裂的灼痛感从肺部传来,反倒让她找回了一丝清明。她不能,绝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彻底倒下。


    一股倔强之气硬生生自胸腔深处炸开。穆桂英牙关紧咬,喉头滚动咽下那口带着腥甜的瘀血味。她双臂猛地一撑,竟借着那股骤然爆发的意志力,将几乎虚脱的身躯挺直了寸许。那塌陷的狼腰瞬间绷紧,腹部的肌肉线条在湿透的薄麻小衣下如潜伏的猛兽般棱角毕现。她抬手,极其粗暴地用尽最后气力抹去脸上的泪水和


    汗水泥污,甩开额前粘连的湿发,露出那张虽惨白憔悴却陡然凝回一片冰封之色的面孔。


    “我没事。”穆桂英的声音沙哑得如同重砂轮碾磨,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与拒人千里,“把东西放下,你……退下。”


    门外沉默了片刻,春兰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却不敢违逆:“喏……奴……奴遵命。娘子千万保重贵体,汤水放在门外了,您趁热……”脚步声迟疑着,终究是退走了。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远处,穆桂英紧绷如磐石的身躯才微微一晃。无尽的疲惫和更深沉的凄凉席卷而来。她挣扎着,几乎是爬行着挪到沉重的铁闸门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开一条缝隙,将春兰放置的一盆温水和一套干净的内外衣物拖了进来。冰冷的空气涌入,让她打着寒颤,也略微驱散了些心头浓得化不开的阴霾。


    背靠着冰冷的铁门,穆桂英才真正允许自己松懈下来。方才强撑起身的那一瞬,腰腹间凝聚的千钧之力几乎榨干了最后潜能。她颤抖着解开身上如同第二层沉重枷锁般的湿衣。汗水早已凉透,湿透的麻布紧贴肌肤,带来刺骨的寒意。当她一点点剥离那如同蛇蜕般吸附在身上的素白小衣和薄麻袴时,一副足以令任何正常男性血脉偾张的躯体显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即便是在如此狼狈绝境下,那具躯体依旧绽放着惊心动魄的伟力之美与成熟风韵。高大的骨架撑起的肌肤,被剧烈的运动催谷得白里透出艳色的薄红,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裹着一层稀薄的血雾。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被汗水与束缚摧残后更显惊人的饱满胸脯。失去衣物的约束,那两团沉重的丰腴如同熟透到极致、亟待采摘的浑圆蟠桃,骄傲地高耸挺立,在昏暗光线下晃动着沉甸甸令人心悸的白玉波光。峰顶之上两枚小巧娇嫩的花蕾,此刻因身体的脱力、寒冷与残存的悸动而坚硬地凸起,颜色从橘红加深至艳红的胭脂色,在冰冷的空气中无助地微颤。一道道白日里被沉重槊柄刮蹭挤压留下的红痕,在雪腻峰峦上纵横交布,如同粗暴的掌印拓在柔软的白绸上,平添一种被凌虐的淫靡意味。


    她的腰部更是触目惊心。平日里紧束如玉带的狼腰,此刻呈现出一种过度压榨后的疲态与病态的美感。紧绷的腹肌轮廓虽然因虚脱而略微模糊,却依然如精钢淬炼过的肌腱般潜伏于光滑的肌肤之下,紧实得不可思议。一道深陷的优美人鱼线从两侧腹肋边缘滑下,隐没入那被湿透袴子边缘勒得更深、此刻残留着明显红痕的髋部。汗水沿着两侧人鱼线汇聚成溪,流经那紧实平坦、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腹,又一路向下,在


    那浑圆饱满、因长期高强度的马步及腰胯发力而异常发达、结实得如同上乘精钢铸造却又覆盖着丰厚软糯脂层的巨大后丘上,犁出湿淋淋、蜿蜒诱人的轨迹。麻布袴子在她挣扎脱离时已被揉搓得变了形,紧绷绷地勒住那巍峨肥硕的丰腴之地上部边缘,将臀峰勒挤得呼之欲出,下方紧裹着那结实如磨盘、圆如满月的硕大底盘,湿透布料的束缚清晰透出下方那饱满到极点、绷紧颤抖的惊人肌理轮廓和那令人窒息的丰腴弧度——这是长期马上征战与高强度武艺磨练赋予的雌豹般的雄健基底。


    双腿修长笔直,此刻无力地伸展开,大腿浑圆紧实,蕴含尚未消散的澎湃力量,小腿线条流畅匀称,沾满泥污的玉足小巧精致,蜷曲着微微颤抖,如同被淤泥沾染的白玉莲瓣,与整体高大健美形成动人心魄的巨大反差。


    极致的疲惫、刺骨的冰凉、残存药力催生的燥热、以及那份无人可诉的绝望委屈,如同无数冰冷的毒蛇与炽烈的藤蔓,在她灵魂深处缠绕交织。穆桂英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演武场外那死寂的隔绝,不去想儿子杨文广那令人失望的顽劣,更不去想在绝望深渊边缘那一瞬间被一双有力臂膀从悬崖下拉回时,那隔着衣料精准落在她饱满后丘上并死死用力揉捏的、几乎嵌入软肉的滚烫烙铁般的手掌触感……那感觉是如此清晰,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巨大庆幸和一种难以启齿的、被侵犯的剧烈羞愤。她猛地将冰冷的水浇在自己脸上、颈上、滚烫的胸脯上……试图浇熄那混乱不堪的思绪。


    许久,在冰冷刺骨的水和最后一点意志力的强制冷却下,周身那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与翻江倒海的情绪终于被强行压制下去。穆桂英迅速擦干身体,换上春兰送来的干净衣物:一套质地坚韧、便于动作的靛蓝色贴身短褐,一条束紧腰腹的黑色宽布腰带,以及一条宽松深深青色、长及小腿的便裤。这套装扮既干练利落,又最大程度地掩盖了她身材上最羞于示人的部分,恢复了往日女将军那份强韧冷硬的气质,只有眉宇间难以彻底抹去的倦怠和眼神深处偶一闪过的脆弱,才泄露了主人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拉开铁闸门,端起那盆已微凉的清水和换下的污衣,挺直背脊,迈着尽量平稳的步伐,如同巡视过最残酷战场后的疲惫元帅,一步步走回自己居住的院子。她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舔舐伤口,积蓄力量,重新武装起那颗破碎的心。


    那沉重的铁闸门终于在月色沁透的青石板院落里轧轧开启,一线昏黄的烛光流泻而出,勾勒出穆桂英提灯伫立的瘦长身影。暖光融化了白日里演


    武场上凝结的冰壳,只余眉宇间沉甸甸的倦意,和脸颊上尚未褪尽的汗渍反光。她步履沉缓,足尖点在冰冷石板上,小巧的玉足踏不出半分声息。“备水。” 声音哑得厉害,两个字几乎耗尽了气力,再提不起一丝波澜。


    阴影里立刻应了一声,春兰窈窕的影儿无声地动了。她低垂着眼睑,细碎急促的脚步搅动着沉寂的空气,纤薄的身子像一片秋风里的叶子,轻飘飘地掠向内堂深处水房的方向。只是那飞快离去的一瞬眼风,却没落在自家小姐身上,而是急急扫过院子另一侧,那个通往寨后马棚与库房的月亮门洞。


    穆桂英毫无所觉。那日复一日积攒的重量,已彻底压垮了她的心神。演武场上搏命般的发泄榨干了每一分气力,却洗刷不尽灵魂深处被层层绞缠的耻辱枷锁,反而在极致的虚脱里,沉淀成一种更深、更粘稠的疲惫,渗透进骨髓,浸透了腑脏。每一次抬臂,沉重如举千钧;每一次跨步,牵动着酸胀的筋络深处针砭似的刺痛。她只想将自己彻底沉入滚烫的水里,让蒸腾的热气麻痹一切感知,最好连这纷乱污浊的人间也一起隔绝。


    水房的门帘被春兰轻轻挑起,氤氲的白汽带着熟悉的药草气和若有若无的微涩汗腥味冲面而来。一只巨大的深褐色柏木浴桶静静靠在墙角,水已注得七分满,水面浮着零星的褐色药材碎屑和几瓣干燥卷曲的玫瑰,正咝咝冒着热气。春兰背对着门,身子半躬着,袖子挽到肘弯,露出两节白生生的前臂,正用一只木瓢不断搅动着桶里的水。烛光摇曳,映着她低垂的颈子,白皙得有些透明,鬓角汗湿地黏着几缕碎发。


    “小姐,水温调好了。”春兰的声音低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她没有回头,手上的动作却停了。


    穆桂英“嗯”了一声,随手将油灯挂在门边的铁钩上。光影幢幢,水房内更显狭窄。她径直走到浴桶旁,甚至无暇分神去接春兰恭敬递上的素白干爽的浴布。手指扯开腰间汗渍早已干涸、板结如铁的束腰麻绳束带,靛蓝色的劲装顿时松松垮垮垂坠下来。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紧接着是中衣系袢,指尖几次滑脱,才勉强解开最后一颗骨扣。湿透的薄棉中衣沉重地滑落肩头,露出紧裹着身体的玄色小衣。那柔软贴身的布料已被汗水润透,牢牢贴合在身体的每一寸曲线上,清晰地展现出底下惊心动魄的起伏。


    空气里那丝若有若无的药草涩味瞬间被一股浓郁、强烈、饱含着复杂肉欲与运动代谢气息的雌性汗味所挤压排开。那气味并不秽臭,反而带着一种成熟女性身上特有的、如同被阳光烘烤过的饱满麦粒与草原深处野植


    根茎混杂般的蓬勃生气,却又在蓬勃之中缠绕着疲惫与某种焦躁不安的张力。它猛烈地撞入鼻腔,霸道地宣示着这具身体在极度摧折后潜藏的、原始的生命力。


    春兰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头垂得更低,眼睫慌乱地扑闪着。她能清晰地“看”到水汽中凝结的汗珠,正顺着那被玄色小衣紧紧包裹的、剧烈起伏的饱满线条蜿蜒滑落的轨迹。高耸的胸峰形状在湿透的布料下纤毫毕现,沉重的分量几乎将小衣的领口压出一个深沉的、蓄满汗液的沟壑。那圆润到令人心悸的轮廓边缘,薄薄的布料绷紧到极限,在烛光下甚至透出一圈圈橘红色乳晕模糊的光晕……她不敢再看,慌忙将目光收回木桶,搅动水面的手指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穆桂英却似乎对自己身体的暴露毫不在意,更无心留意婢女那隐秘的惊惶。她全部的力气只够维持着麻木的动作:双手绕到颈后,摸索着解开小衣唯一的系带绳结。汗水的滑腻让她指尖又打滑了一次,略显烦躁地一扯——细微的、布料绷紧到极限的撕裂声。


    一对凝脂堆就的浑圆雪山,骤然失去了所有束缚。它们剧烈地沉甸甸地弹跳晃动了一下,挤压着空气,饱满如熟透的蟠桃,又带着丰腴沉坠的重量感。乳尖那一点娇小的、敏感的橘红蓓蕾,在骤然接触到微凉空气的瞬间,便硬挺肿胀起来,在烛火光线下泛着惊心动魄的、成熟果肉般湿润诱人的饱满光泽。随着她转身上前一步的动作,两团沉甸甸的丰隆柔软之物荡漾开浑圆优美的弧线余波,晃动的乳晕光影竟将那墙角摇曳的烛火都掩盖了去。


    此刻的穆桂英,已一丝不挂。那健美如雌豹般的躯体终于毫无保留地袒露在水汽之中。水田田漾漾的暖光流淌过她挺拔坚实的肩胛,滑过那如同被天神之手紧握塑形的、没有丝毫赘肉的紧窄腰肢——纤瘦如束素的腰身在此刻绷紧的疲惫姿态下,甚至勒显出腹部微微紧绷的肌肉沟壑。而这不可思议的柔韧与力量感的交汇处,向下陡然炸开一道丰满到惊心动魄的圆隆弧线。水光流淌过那异常高耸浑圆的肉丘,那饱满紧实的两团臀峰在空气里沉甸甸地向下坠着,却又因底下结实得近乎铁硬的臀大肌群牢牢托起,形成一道令人屏息的、既充满沉重肉欲又彰显着狂野生命力的浑圆满月轮廓。湿热的汗气包裹着她,蒸腾而上。


    没有任何犹豫,一条健美修长的玉腿跨过高高的桶沿。莹白光洁的肌肤因久战而微微泛红,小腿匀称结实,不见一丝臃肿,紧实的肌理线条在水光下若隐若现。小巧精致的足尖点上滚烫的水面,试探性地沉入。小巧玲珑的玉足仿佛艺


    术品置于粗粝的木桶边缘,趾甲圆润如同珠贝,脚弓优美如弯月。当整个身体试探着沉入热水的一刹那,那白如羊脂玉、却因疲惫和汗意而泛着粉红光晕的身体微微地、极其克制地悸颤了一下。水面陡然漫过胸口,淹没那对浑圆沉重的乳峰,只余下两道惊心动魄的半圆顶端在水波里荡漾起伏,乳晕橘红的光泽在水面下若隐若现。热浪瞬间拥抱了她每一寸酸胀紧绷的筋络,她发出了一声极细微、几乎听不见的长叹,像卸下了最后一口气的疲倦叹息,整个人松弛地向后靠去,长发湿漉漉地散落在桶壁外。


    “守着你自己的夜,去歇息吧。不用管我。”穆桂英闭上眼,挥了挥手,嗓音里带着浸泡进热水里才释出的浓浓困倦。水波在她胸口微微荡漾,那两点艳红在水纹下若隐若现。


    “……是,小姐。”春兰如蒙大赦,手指揪紧了刚搅水的木瓢柄,目光慌乱地从那双搁在桶边、玲珑小巧得与主人高大健美身形截然相反的玉足上滑开。她几乎是逃也似的退了出去,门帘落下,隔绝了满室浓得化不开的湿热体息与惊心动魄的春光。


    水房的门扉悄无声息地合拢,隔断了微凉的夜风,也隔绝了那如丝般缠绵又浓烈欲滴的肉香。门外夜色沉沉,院落一片死寂。春兰纤薄的身影被屋檐下昏暗的廊灯拉得长长细细,如同一个失了魂魄的纸影儿。她站定在青石阶上,背靠着冰冷粗砺的木头门框,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跑过长长的山路,小脸苍白,额头鬓角却沁着一层细密的、透着惊惧与亢奋的黏汗。


    门缝里飘出的气味还在侵蚀着她。那绝不仅仅是汗水和药草的混合。那是一种更原始、更浓烈、更具有穿透性的印记——成熟雌兽在厮杀疲惫后散发出饱含性张力的浓郁体味,混杂着温热水汽,无孔不入地钻进她衣领袖口。那气味让她头晕目眩,血液里像有不安分的小虫子在噬咬,又麻又痒,一股莫名的热流不受控制地从小腹深处窜起。她猛然捂住口鼻,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被极力压抑的低微喘息。这感觉……如此熟悉。就在昨夜,在更黑暗偏僻的地方,同样的灼烧感也曾这样猛烈地席卷过她。


    那双惊恐失神的杏眼,下意识地、几乎是本能地,再次飘向夜色更深沉的院落一角——那个通往后山马棚与库房的月亮门洞。此刻,那门洞的黑黝黝的入口,在如洗的清冷月光下,更像一张等待吞噬的兽口。


    不能……


    残存的羞耻心猛地攫住了她,指甲掐进了掌心的软肉。她慌忙扭开头,转身就想沿着廊下逃回自己紧挨水房一侧的丫鬟居所。那里


    虽然狭小拥挤,却还有一方床铺让她躲避这满脑子绮念煎熬。


    脚步刚迈开,却像踩在了棉花上。方才水房门帘掀合那一瞬间闪过的惊鸿画面,又毫无征兆地撞入脑海——小姐浸泡在水中的身影,那水面随呼吸起伏荡漾的浑圆饱满轮廓,那雪白的肌肤在烛光水汽里晕染出的蜜色光晕,还有……那双搁在桶沿的、精巧玲珑得不像话的脚。这画面顽固地盘旋着,与昨夜黑暗中另一幅截然不同却同样惊心动魄的画面交织重叠:男人粗糙的手指在她身上留下的灼烫印记,那无法想象的、几乎将她撕裂的庞大力量和存在感……


    “呼哧——”她像条离水的鱼一样,猛地张开了嘴吸气,脸颊火烧火燎,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了上来。身体深处那刚刚被热气稍稍压下去的悸动,竟以一种更凶猛的态势反扑回来,汇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洪流。双腿间的隐秘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陌生的悸动和湿黏的热意。她惊惶地夹紧双腿,一种近乎绝望的渴求感攫住了她。


    那个地方……那个人……在等。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猛地烫了她一下。春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恐惧、未知、巨大的、混杂着禁忌刺激的诱惑,像无形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脑子里嗡嗡作响,一会儿是大春哥临走时模糊的笑脸;转眼又是“李存孝”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无比蛮横也无比危险的脸孔。


    怎么办?去哪里?小姐就在门里头……那念头像冰水浇头。她僵硬地挪动脚步,一步,两步……最终,那纤细的身子在黑暗的廊下猛地打了个急转,像一支被无形利箭射出的弱柳,一头扎进了院子里如墨般化不开的沉沉夜色里。她甚至不敢再回头看一眼那扇紧闭的水房门,只是本能地屈弓着背脊,沿着院墙根最浓重的阴影,脚步跌跌撞撞,无声却狼狈万分地朝着那个黑黢黢的月亮门洞奔去。单薄的身子被风吹得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因为夜寒,还是心底那焚身火焰带来的煎熬与恐惧。


    夜幕深沉,整个穆柯寨陷入了沉睡。唯有寨主主院的书房还亮着微弱的烛光,东跨院穆桂英居住的小阁楼二层的窗户已漆黑一片——白日里耗尽心力的女主人终于被迫投向了深沉的梦魇。


    月轮悬得老高,清辉遍洒。月光穿透高大的库房顶棚几处积年累月破损的小小罅隙,在层层叠叠布满灰尘的草料堆垛上投下几束清冷的、笔直的光柱。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稻草秸秆独特清香和陈年谷糠尘屑的微呛气味。库房深处,几匹拴在粗大木柱下的驮马正安静地咀嚼着夜草,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和偶


    尔几声轻微的响鼻。


    但在西侧后园,一间堆放兵器与杂物、偏僻安静的简陋仓房里,却进行着一场违背星辰、如火如荼的秘密交融——这是李元昊精心为春兰选择的幽会之地。铁锈与尘土混合的刺鼻气味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冰冷的兵刃在月光偶尔透过的缝隙中反射出幽冷的寒芒。然而在这冷硬的背景中,却翻滚着足以点燃空气的黏腻热浪。


    角落一巨大的空置旧马料槽里,此刻却正上演着一场无声的激烈征战。


    “呃啊呜嗯……”


    压抑到扭曲的女声从槽壁深处传来,破碎短促得如同濒死动物的哀鸣,又被一只肌肉虬结、布满青筋的古铜色大手死死捂了下去。


    李元昊赤着精壮粗短的上身,月光勾勒出他矮壮身躯上每一块如同铸铁般紧密堆叠的贲张肌肉。他不足七尺的身形并不高大,却带着一股难以撼动的山岩般的厚重力量感。他正背对着漏进来的月光,整个宽阔粗厚的后背绷紧如弓弦,肩膀的肌肉块块饱胀虬结,如同在黑暗中缓缓苏醒蠕动的怪物。他的手臂——那短促却如钢铁般坚硬的手臂——异常暴戾地圈住身下女人纤细的脖颈,手背凸起的骨节顶着她脆弱的下颌,迫使春兰那张因剧烈撞击而痛苦仰起的、沾满泪水和口水的脸庞扭曲地暴露在月影里。


    春兰纤瘦的身体被蛮横地悬空架在了料槽边缘坚硬粗糙的木棱上。赤裸瘦削的脊背深深陷落在凌乱肮脏、散发着马粪和腐草气息的干草中,她整个人如同献祭般被完全打开。「请记住/\邮箱:ltxsbǎ/@\Gmail.com \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她仅着一条被暴力撕裂开大半的素白薄绸肚兜,胡乱挂在胳膊上,根本挡不住胸前那一片贫瘠苍白的丘陵。两只发育不足、小巧可怜的乳包,如同刚结出不久的青硬果子,在剧烈的颠簸甩动中无助地上下跳跃着,小巧的淡褐色乳尖早已在粗暴的揉捏和刺激下肿胀得如同两粒饱胀的豆子硬挺着,被糙厚的指掌反复碾磨按压着。撕裂般的痛楚混合着无法言喻的、电流般钻心蚀骨的、完全背离心意的猛烈刺激感,在她四肢百骸内疯狂冲撞。她细伶伶的脚踝倒勾在男人粗如树桩的臂弯里,那双娇小的脚掌随着男人每一次凶狠狂暴的撞击,在空中疯狂地抽搐踢蹬着,玲珑剔透的贝趾紧紧蜷缩扭曲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抵抗和绝望都挤碎在脚心。


    在她双腿间那仅够一线容身的幽秘之地,此刻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凶暴。一条粗长得如同凶狞蟒首的、足有成年男子手腕粗细、狰狞无比盘踞虬结的青紫色巨大阳根,正以骇人之势反复捣入她体内最脆弱、最紧密的柔软深处。每一次凶狠暴烈的贯入,都几乎将她


    单薄的盆骨彻底撞开碾碎;每一次狂暴的拔出,那布满盘根错节般骇人青筋、硕大灼烫如同烙铁的前端棱沟刮过娇嫩湿滑的内壁嫩肉时,都引来一阵抽搐似的激灵和破风箱般被压抑的“呃啊”声。那巨大凶悍的器物与她娇软狭窄紧窒的幽径完全不成比例,每一次进出的间隙,都无法完全含纳那庞然巨物,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粗黑狰狞的头端如同烧红的铁杵般暴烈挤开粉嫩濡湿的唇肉,每一次都带出淋漓腻滑的混合汁液,粘稠地涂抹在她毫无遮蔽的、小片平坦的小腹和大腿根处,散发出浓烈刺鼻的、完全属于她被强行蹂躏侵占的气息。


    男人沉重的喘息滚烫地喷在春兰被牢牢捂住的耳边,低沉如咆哮的狼嗥:“再紧点……夹紧。你这天生就该被填塞被……喂饱的母兔儿。”


    他的另一只大手毫不留情地在她光滑的肚腹乃至腰侧最薄弱的软肉上狠狠抓捏着,留下触目惊心的青紫指痕。更过分的是,他竟强行将两根粗粝的手指猛地捅进春兰那因为疼痛而干涩紧闭的后门雏孔。毫无预兆的、尖锐到顶点的撕裂痛楚像冰锥直刺天灵。春兰的瞳孔猛地扩张到极限,整个身子如断弦的弓猛地向上弓起。<q> ltxsbǎ@GMAIL.com?com<所有细碎挣扎瞬间僵直凝固。极致的痛苦瞬间压倒了所有复杂的情绪,只剩下如堕冰窟的无尽恐惧和崩溃。


    “呜……呜呜!” 被捂死的凄厉哽咽终于冲破桎梏爆发出来。


    就在这濒临碎裂的顶点,李元昊却猛地松开捂住她口鼻的手,俯下那颗硕大的寸发如同铁刺的头颅,沾满汗水和唾液的大舌如同粗糙的砂纸,狂暴地舔舐挤压过她纤细锁骨窝凹、那汗津津颤抖的脖子根,最后重重地啮咬上那脆弱小巧得如同鸽卵的喉结软骨。窒息般的吮吸撕咬。


    他胯下那巨蟒般的凶暴器物,在这狂烈的嘶咬刺激下,也猛地抵入前所未有的深度深处。重重地、狠狠地研磨撞击上子宫颈口那块最娇嫩敏感的核心禁地。


    无法形容的剧痛和一种从未踏入的领域被悍然撞开所带来的、强烈到麻痹灵魂的陌生悸爽轰然炸开。春兰僵直的身躯突然像被投入沸水中的活虾般疯狂反弓扭曲起来。纤细的腰肢反拗成一道濒断的惊悚弧度,头颅失控地扬起再砸落。细弱的小腿绝望地蹬踹踢打在男人铁铸般的大腿上,发出沉闷的“嘭”声。一股滚烫的、完全不受控制的粘稠热流如同失控的泉涌,瞬间从那被凶暴占据又被残忍开拓的隐秘花径深处猛地喷溅而出。那灼烫的浇淋甚至短暂地打湿了男人紧绷如铁铸的下腹肌肉。


    “啊——嗬……主……主人!饶……饶了婢子……”那哀


    鸣陡然拔高,变成一种掺杂着撕裂痛楚却又缠绕着极致崩溃般快意的癫狂尖叫。


    而李元昊粗鄙冰冷的嗤笑声在耳蜗里放大:“哭,叫!用力地哭叫!你这离不得男人……的馋坏了的母东西,叫声再大些!” 他短促凶猛的撞击变得更加密集、更加沉重、带着一种要彻底凿穿她、捣毁她、吞噬她的狂暴。


    月光下,那矮壮雄健如同发怒公牛的身躯,将身下那具纤薄雪白的、如同被钉在祭台上的小羊羔娇躯死死压制住,每一次俯冲都仿佛要摧枯拉朽,将其彻底碾入这片散发陈旧草料气息的肮脏泥土中。春兰那双被强行架在男人臂弯里的纤细小腿和小巧玲珑的玉足,如同风中失锚的柳条,随着狂暴的顶撞节奏在空中剧烈地晃动抽摆着,脚弓绷紧如满月,小巧的足趾扭曲地蜷紧,足尖在冰冷的月色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凄艳欲折的惨白颜色。


    那剧烈到极限的痉挛持续了数息之久,春兰如同被抽去脊骨的软蛇般瘫软下来,只剩下细微的、不受控制的抽搐。她剧烈地痉挛抽搐着,整个人像被暴风雨蹂躏过的雏苗,瘫在冰冷的草料槽里,只有胸口剧烈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眼里的光散了,空空洞洞地望着高高屋梁上蛛网垂落的阴影。极致的痛苦和被强行推上的崩溃巅峰之后,涌上来的不是满足,而是无边无际的空茫与疲惫。像溺水的人沉到了最深的冰冷水底。


    汗味、浓郁的情欲膻味、草料尘埃和马厩的气息,浓烈得令人窒息。在这片浓浊污秽中,她却闻到了自己身上残留的、来自那位强大而尊贵的小姐的、混合着汗水和皂角水汽的独特气息……


    这微弱的联想像根烧红的针直刺向灵魂深处。那刚刚瘫软下来的身体猛地又是一个激灵。一股冰冷的羞耻感混杂着极致的恐惧瞬间浇醒了濒死的麻木。她猛地睁大眼,惊恐地看着压在她身上喘息的铁铸一般的身影。


    她做了什么?!当着这个男人……她竟然……


    就在这时,李元昊松开了禁锢她的手,从她体内缓慢地拔出了那凶蛮之物,带着粘稠淋漓的声响。他并未离去,反而沉重地、如同一座小山般靠在了冰冷的料槽壁上,就在她身边。他粗重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古铜色的皮肤在微光下泛着一层汗油的光芒。他像一头刚猎食后需要休憩的猛兽,随手撩了一把滑落在额前被汗湿透的铁刺般的短发。


    黑暗中,他那双眼睛却如伺伏的夜枭般锐利清醒,毫无情欲渲泄后的迷醉。目光如同粗糙的毛刷,从春兰微微抽搐着的、布满青紫指痕和咬痕的纤细脖颈,扫到被草料


    印出凌乱红痕、微微起伏的贫瘠胸脯,再滑过平坦的小腹和那狼藉、红肿、还微微痉挛翕张着的私密花园……最后停留在她那张惨白如纸、沾满泪水口水的脸上。


    那目光里没有丝毫怜惜,只有全然的掌控和一种冷酷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被反复使用后是否还能承载下一次任务的工具。


    那审视的目光让春兰瞬间冻僵了。恐惧压过了身体的剧烈不适,她甚至忘记了腿间撕裂的疼痛,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粗糙扎人的干草,枯黄尖利的草茎刺破了掌心也毫无知觉。她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必须取悦这个恶魔,否则……昨夜那恐怖的、足以让人彻底沉沦的惩罚和许诺……


    “主……主人……”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如同秋风中即将断裂的蛛丝,“婢子……婢子没用……请主人……责罚……”泪水再次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她根本不敢去看他那赤条条的雄壮身子,更不敢去看那根刚刚蹂躏过她的、仍半硬着如同休眠凶兽蛰伏的狰狞之物。此刻他那壮硕如山、仅穿着一条松散麻布长裤的躯体就斜靠在咫尺之遥的料槽壁上,沉甸甸的男性体味和被激烈情热蒸熨过后浓烈的雄性汗气毫无遮拦地包裹着她,带着一种令她窒息又不由自主腿根阵阵发软的、如同被浸透在滚烫松脂中的奇异热胀感。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无形火焰灼烤着她的肺腑。


    李元昊没吭声,只是微微侧头,那双在黑暗仓库里如同冰冷兽瞳的眼睛在春兰惨白的脸上停留了几息。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着残忍兴味与更深沉目的的光芒在他眼底滑过。


    “你这身娇骨嫩的小蹄子,经不起几下,” 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刚宣泄过的几分慵懒粗嘎,却如同冰冷的铁片刮过骨头,“责罚?留着你这身子还有用处。”


    这淡淡的一句,却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揪紧了春兰的心脏。她恐惧地睁大了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试图向后缩。


    李元昊的手却猛地伸了过来。粗糙厚重如同生铁铸就的大手准确无误地攫住了春兰的下颌。那力度之大,似乎能把她的下巴骨头捏碎。春兰的脖颈不受控制地被强行向上抬起,被迫迎向那双在昏暗月光下幽幽闪烁、充满侵略性的眼睛。


    指尖的厚茧擦过她的唇角细嫩皮肤,留下火辣辣的刺痛感。强烈的男性气息和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压迫感将她仅存的意志死死摁住。


    “方才那骚样儿,爽得魂都叫没了?”他粗糙的指腹恶劣地抹开她唇边溢出的口水混着干结泪痕的湿迹,动作慢条斯理,带着极致的侮


    辱意味,“再给你一次,还敢不敢背着你家小姐来?”


    “婢子……婢子不敢,不敢了!”春兰吓得魂飞天外,带着哭腔猛地摇头,下巴却被牢牢钳制着晃动不得,泪珠滚落,滴在男人粗粝的手背上,“是大……大娘子她今日练功耗尽了力气……歇在浴房里……婢子、婢子才……才敢……”她的话又急又乱,像被倒翻的豆子。


    “耗尽了力气?”李元昊低沉地重复了一遍,眼中精光一闪,攫住她下巴的手指力道微微放松,变为了缓慢的、带着思考意味的摩挲。粗糙的指腹划过她柔软滑腻的颌骨线,那摩擦带来微妙怪异的战栗感钻入肌肤,又痒又麻,混着挥之不去的恐惧。


    “她回房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有……异样?”他压低了声音问道,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石子投入湖心,在春兰脆弱的神经上激起恐惧的涟漪。『发布&6;邮箱 Ltxs??ǎ @ GmaiL.co??』那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无形中转为了操控的缰绳,牵引着她的注意力集中到他最关心的信息源上。另一只手却如一条冰冷灵活的铁链,顺着春兰紧绷僵硬的脖颈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精准地覆上了她毫无遮蔽、尚在生理高潮后微微悸动抽搐着的平坦胸乳。


    那只手掌宽大,布满厚茧,甫一贴上那冰凉柔腻的肌肤,春兰就像被灼热的烙铁贴上一般,骤然弓起了腰脊,一声惊喘噎在了喉咙里。那粗糙厚实的掌心带着铁石般的力道,毫不客气地覆盖碾压住她小小如鸽卵的乳包。五根粗硬如铁条般的手指同时收拢,毫不温柔地捏挤揉搓着那软嫩的皮肉,将那刚刚经历了极大刺激、仍敏感得像被剥掉了一层皮似的脆嫩果尖狠狠夹在指缝间捻动亵玩。


    “呃——” 春兰喉管里挤出濒死小兽般的呜咽剧痛,又被胸口那只凶暴大手毫不留情地向下按压的动作碾碎。赤裸的、汗湿发冷的背脊被强行压回冰冷粗硬的草料中,几根枯枝断梗狠狠扎进娇嫩的皮肉里。同时下腹深处被那只大手悍然压出的窒息感和那两点被残暴摧折的剧痛瞬间盖过了双腿间还未完全消散的撕裂酸胀。整个贫瘠的胸脯似乎都要被这只残忍的手掌揉碎压平。


    “说。”李元昊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低沉凶狠如同贴着骨头擦刮,那只肆虐的大手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他俯下身,那张汗气蒸腾、棱角分明的脸靠近春兰惨白的、全是泪水的脸颊,灼热的雄性气息混杂着汗味和唾液混合的气息几乎呛窒了她。


    他的目标明确。身体上最脆弱敏感的部位同时遭受毫无预兆的残酷攻击和强烈的雄性侵犯气息刺激下,春兰的理智如同被狂雷劈中的枯树,瞬间迸出了绝望的


    火花。她只想让这酷刑快点结束。那点仅存的侍奉穆桂英多年的忠诚和对身后事的隐秘担忧,在这极致恐怖的痛楚和恐惧下,轰然崩塌。


    “说!婢子说。”春兰失声尖叫出来,泪水疯狂地奔涌,“她……小姐什么都没说,只说备水。婢子……婢子伺候她入浴……她整个人……像脱了魂一样。累得仿佛要碎掉……”那压抑在心底、无法言说的惊骇场面瞬间冲口而出,“婢子……婢子给小姐褪衣的时候……看见她……看见她整个脊背上汗津津的,肌肉都还绷着死紧……后腰……后腰上……都……都红得发烫。像要烧起来。”她的声音因为胸口那只手的残忍挤压而变得异常尖锐断续,充满了绝望的喘息。


    “婢子搅水的时候都不敢回头看……就听得哗啦一声……她……她把整个身子都泡进去……水面……水面就那样拱在她胸口……像……像拱起两座山……”春兰语无伦次地说着,身体在剧烈的痛楚中下意识地向后扭动,试图躲避那仍在作恶的大手,却被死死地固定在草堆里。背心深陷在尖锐的草料中,每一次挣扎都带来更多细密的刺痛,“婢子吓坏了……出来前……眼角扫到……那……那只玉做的……伪物……还在浴桶边角上搁着……挨着小姐的手臂……”


    玉做的,伪物。


    李元昊眼底那幽冷的光骤然暴涨。覆在春兰胸前肆虐的大手,动作猛然顿住。那瞬间的停顿带着一种攫取到关键猎物信息的、危险的专注。他捏着春兰下巴的手指力道也紧了几分,几乎要嵌进她的骨缝里:


    “什么玉?什么形状?!给老子细细说。再敢吞一个字——”那声音沉得让整个草料房都似乎为之一黯。另一只覆在她胸前的手,五指猛地再次收拢。http://www?ltxsdz.cōm?com一股尖锐到足以撕裂灵魂的剧痛陡然钻透皮肉刺扎下去。


    “啊!!!”凄厉的惨叫再次刺破库房的死寂。


    “我说,婢子说。”春兰魂飞魄散,死亡的威胁瞬间压垮了所有,“是……是一块好翠好翠的玉……雕的……雕的男人那……那东西的形状。七寸,比主人……比主人的小些……圆头、棍身子……听说是……是杜金娥。七娘杜金娥。很久前……偷偷塞给小姐的……”


    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针扎在春兰自己早已残破不堪的廉耻心上。她把自己小姐最隐秘的困境和最后的遮羞布,亲手、赤裸地、详细地、献祭般呈给了眼前这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巨大的负罪感和一种隐秘的、夹杂着自毁快意的卑劣心理轰然爆炸。


    她甚至没去想为什么“李存孝”会对着一个雕玉件物如此的…


    …在意。他那骤然紧绷的身体和眼中爆发的幽沉火焰绝不仅仅是好奇。


    听到“杜金娥”这个名字,李元昊眼底的光芒闪动了一下,如同夜枭捕猎前锁定了猎物气息的瞬息。他压制春兰胸口那只手的力道悄然撤去大半,但并未移开,只是转为一种带着警告意味的沉重按压。捏着下巴的手指力量也松缓了些许,指尖却开始缓慢地、充满威胁性地在她细嫩敏感的下颌骨边缘和脖颈侧缓缓刮蹭摩挲。那动作不再是纯粹的凌辱,更像是在评估什么,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如刀锋贴颈的算计意味。粗砺厚实茧子摩擦着细腻的皮肤,带起一片令人汗毛倒竖的微麻刺痛感。


    “哦?原来她……也不是表面那般清高冷净?”他的声音放得更低慢了些,几乎是贴着春兰的耳廓灌入,滚烫的气息撩拨着鬓角的绒毛。“那玩意儿……她用过吗?嗯?”尾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与更深的、仿佛在酝酿旋涡的探究。


    春兰被他这陡然变化的、如同毒蛇缠颈般的低语烫着了耳朵,浑身一颤。胸口的重压消失后,剧烈的喘息终于得以略微平复,可那缓慢刮蹭在脖颈上的手指带来的奇异麻痒感,却如同毒液般丝丝侵入紧绷的神经末梢。她强忍着那份诡异的战栗感,不敢对上那双在黑暗中如同幽灯的眼神,只拼命摇头,细长的颈项在男人指间的禁锢中划出脆弱的弧度:


    “没……没有。小姐……小姐一次都没用过。真的!她总说觉得那……是对杨元帅的不敬……是辜负……她……她都快要恨死那东西了。婢子只见过一次……是她刚收到时惊慌失措锁在妆匣最底层……后来……后来就一直泡在浴房里那只装花瓣药材的大铜盆底下……”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极力撇清似的仓促。“今晚……也是婢子给她倒水时,从盆底下又翻出来……才想着顺手用水冲冲干净……”


    “泡在铜盆底下?”李元昊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勾勒出一丝无比冰冷且充满兴味的弧度,如同坚冰在寒月下裂开一道细痕。幽光在眼底疯狂盘涡搅动。原来如此。这才是那点若有似无的、不自然热流气息的来源。他那锐利如鹰隼的感官捕捉到的细节瞬间得到了印证。一切……竟比他预想的更深、更妙。


    一丝无声却阴寒的笑意在他铁石般的唇线里弥散开来。他几乎能想象得到穆桂英面对那玉势时内心是怎样的屈辱厌恶、挣扎煎熬。而那具历经战场磨砺、却在情欲压抑中饱受煎熬的成熟躯壳……又是怎样在极致疲惫过后,被药物余力与热水浸泡所悄然唤醒沉寂的渴念。这玉……这个杜金娥留下的


    微妙伏笔……竟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以这样不堪的姿态重新浮出水面。


    春兰只觉得颈子被箍住的地方陡然一松。那根铁条般的手指离开了她脆弱的喉管。巨大的恐惧却并未随之消散,反而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翻滚的、愈发深不可测的幽光而达到了顶峰。直觉告诉她,她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木柴投进了这男人心底的炼狱熔炉。


    几乎是下一秒,李元昊俯压过来的庞大黑影,挟带着更浓郁炽热的男人气息,再次将她的世界重新笼罩进窒息的血红之中。


    “很好……”如同从炼狱最深处飘出的低语,带着一种彻底掌控后的残忍愉悦,紧贴着她耳际灼烧。


    “你……很好……”


    未尽的低语被另一种更凶猛、更带着碾压吞噬欲望的动静彻底淹没……


    库房的沉寂再次被打破。那些被草料堆高墙包围起来的角落里,只有月光依旧寂静无声地窥视着这场注定无止境的、残酷而扭曲的祭献。粗重的喘息与更压抑破碎的呜咽,如同被碾碎的悲鸣,断断续续地、顽强地从肮脏的草料深处浮起,最终又沉入更深更浓的漆黑泥沼。那匹靠得很近的驮马停下了咀嚼的动作,竖起了耳朵,不安地踏着蹄子,发出一串低沉的鼻息。清冷的月色,如无声的纱,一层一层覆盖上料槽里那具不断被撕碎又被强行揉捏拼贴的、单薄雪白的娇小身体,照在那双无力在空中抽搐摇晃的玉足上,玲珑珠贝般的足趾在黑暗中反复绷紧又放松,仿佛无声诉说着灵魂被反复撕扯的巨大痛楚……


    第二天清晨,天光初透。演武场昨夜留下的狼藉已被巡夜的寨兵草草打扫掩去,只余下几处模糊不清的石屑坑洼。穆柯寨西侧的箭坪上却已聚集了不少晨起练武的寨兵和大小头目,呼喝与箭矢离弦的呼啸声不绝于耳。


    穆桂英也在。她穿着一套更加紧束、便于骑射的墨青色箭袖劲装,腰间牢牢束着巴掌宽的牛皮软带,将她那纤细坚韧、紧实如束缟的狼腰线条勾勒得惊心动魄。宽松的裤腿扎进结实的长筒皮革软靴内,掩饰掉圆润饱满后丘的同时,反倒更突出了两条健美修长、充满了力量感的腿型轮廓。一头如墨长发被利落地绾成单髻束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角和冷峭而略显苍白的侧脸线条。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觉她眼底深处那一抹尚未完全驱散的疲惫阴影,以及握着那把柘木大弓——那曾是杨宗保年轻时最心爱的练习弓——的指尖带着细微的、难以控制的颤抖。


    她在练射石锁。那是寨中测试硬弓力气的惯用靶子,几十斤、上百斤到数百斤不等。


    穆桂英手中的柘木大弓被拉成了几乎触碰到她胸前那惊人饱满轮廓的夸张满圆。发布页Ltxsdz…℃〇M每一次弓弦紧绷到极致时,坚硬的栗木弓弭几乎要抵陷进她胸峰那紧绷软韧的边缘软肉之中。那对浑圆硕大的峰峦随着每一次满弓开箭的动作,在紧束的墨青劲装下被强行挤压、拉扯、变形出惊心动魄的弧度轮廓。坚硬的弓弭和紧绷如钢丝的弦线勒在她胸峰上缘,隔着几层衣物也形成令人窒息的深刻压痕。箭如流星射出。“咚。”沉重的闷响是箭簇扎进百步开外那块百十斤石锁侧壁的声音,并非直穿红心。


    穆桂英眉头紧锁,汗水顺着额角流下,勾勒出那张英秀绝伦侧脸的冷硬轮廓。力量。感觉不对。腰背核心发力尚存,但双肩臂膀被昨日过度摧折的地方此刻如同被无数牛毛细针来回穿刺般酸胀麻木,那细微的抖动使得那磅礴之力在传导中出现了致命的偏差。这让她心头涌起一股近乎耻辱的焦灼。


    就在这时,演武场角落传来一阵喧闹嘈杂夹杂着女子惊呼的声响,打断了箭坪上众人专注的练习。


    “走开。你们这群腌臜东西。连本小侯爷的路也敢挡?”


    “哎呀。少侯爷息怒。是小人们不长眼,冲撞了您。可……可这青石路上刚洒扫过,怕滑您贵足……”


    “滚开。再不滚开,爷叫我娘把你们都丢下山喂狼。”


    这跋扈、骄纵、带着被宠坏了的稚气蛮横的声音,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穆桂英绷紧的神经上。她猛地转头,眼底的血色尚未完全散去,正看到一群寨兵惊慌失措地被一个锦衣华服的半大少年用脚踹开。正是杨文广。他不知从何处弄来一把金玉为饰、华而不实的短剑别在腰间,此刻昂首挺胸,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游手好闲、面色谄媚的小厮。


    杨文广也看到了母亲,那骄横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小猴子似的机灵眼睛飞快地瞥了一眼母亲那紧握弓臂、指节发白的双手和眼神中几欲冻结的寒冰,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娘……”他咕哝了一声,脸上堆起假笑,试图绕开箭坪溜走。


    “站住。”穆桂英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疲惫,但那份穿透空气的冷厉,让整个箭坪上所有呼喝射箭之声瞬间全部停歇。一道道目光,敬畏的、惊讶的、隐含轻蔑的……全部投射过来。整个箭坪静得可怕。


    杨文广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毕竟还是畏惧母亲的威严,尤其是在母亲明显气头之上。


    “你又去了哪里?弄这一身?”穆桂英将大弓放下,箭步上前


    。她并未动手打骂,但那每一步都带着战场上的煞气,紧束狼腰下摆动的腿部线条充满蓄势待发的压力。她那饱经风霜、英气逼人的凤目上下扫视着儿子,目光在他那华贵却沾着明显脂粉印记与酒渍的锦袍领口停顿了一瞬。那熟悉的、淡淡的廉价脂粉甜腻气味钻入穆桂英的鼻腔,那是寨外镇上土娼窝子里才用的劣质东西。一瞬间,巨大的失望、痛心和一种更深层次的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脏。难道天波府忠烈之名尚未蒙难洗刷,这唯一的根苗就要彻底烂在污泥里吗?昨日那演武场中无人理会的死寂与今日儿子这公然寻欢作乐、羞辱门楣的场面交织碰撞,一股毁灭般的冲动几乎要冲垮她的理智。她的手指攥得更紧,指关节发出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咯嘣声,腰腹间的肌肉绷得如拉紧的战弓。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微屈,仿佛下一秒就要踏碎脚下的青石。


    “娘。我……我没有。”杨文广看着母亲眼中那几乎要燃烧起来却冰冷彻骨的怒意,顿时慌了神,“是……是李大哥。是李存孝。他……他带我出去散心。我什么也没干。他给我买了身新衣裳。还……还教我怎么识人心……”他急于撇清,却语无伦次,慌乱中竟又抬出了那个让穆桂英心头警钟愈加强烈的人。


    “又是‘李存孝’?”穆桂英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寒潭。那份警觉瞬间压倒了怒火。这绝不简单。就在这时,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与小辈犯错后的懊悔歉疚。


    “穆将军。请息雷霆之怒。”


    一身结实粗布短打扮的李元昊像一堵墙似的及时插进了母子之间,恰到好处地隔断了穆桂英足以冻结杨文广的视线风暴。他那不到七尺的身材在穆桂英接近七尺的伟岸面前显得矮了些,但那如山般的厚重感却不容忽视。他先是对杨文广低喝一声:“公子闭嘴。不可再顶撞母亲。” 声音带着威压,让杨文广一哆嗦,下意识闭了嘴。


    随即,李元昊抱拳,对着穆桂英垂首,语带恳切和一丝不容忽视的责任感:“穆将军,此事千错万错,皆是属下之过。眼见少主因府中骤遭不幸,又远离繁华,久居山寨苦闷忧烦,日渐憔悴,属下这才斗胆请示过寨主,昨日午后带少主下山至附近镇子上游逛一圈,权作排遣。买些衣饰,也是……也是想让少主高兴些。”他抬起头,那张忠厚中带着精悍的脸上写满了诚恳,眼神坦然地迎向穆桂英审视如刀锋的目光:“属下向您保证,绝不敢带少主涉足任何不该去的腌臜之地。那领口上的污渍,想必是少主在饭庄用膳时不小心打翻酒盅沾上,又或是镇上人来人


    往,被擦脂抹粉的行人无意蹭到……”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压得极低,却带着无比真切的关怀,“少主年纪尚轻,骤然遭此家变,心中自有无限苦闷。昨日……穆将军您在演武场内耗尽心力的情形,属下远远路过看了些……也知您心力交瘁,对少主只怕也是无暇细致安抚教导。属下粗人一个,只想替将军分忧,替少主稍解烦闷。若有行事不妥之处,触怒将军,属下甘愿领受任何责罚。还望将军看在……少主孤寂忧心的份上,莫要再苛责他了。”


    他将所有潜在的责任巧妙揽下,将杨文广的放纵归咎于“年少苦闷”、“排遣忧愁”,更是将母亲穆桂英的“疏于照看”“心力交瘁”作为儿子被他人“代劳陪伴”的理由。这简直是将一把裹着蜜糖的软刀,精准地刺入了穆桂英作为母亲最柔软的愧疚死穴和当下最脆弱的心防。同时,他言语中看似平淡地带出“昨日远远看过你在演武场的煎熬”,仿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种隐晦而沉重的知情感和一丝怜悯,更是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穆桂英最不愿示人的伤口——那份被所有人抛弃在演武场内独自挣扎、无人问津的凄凉之上。穆桂英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握弓的手抖得更厉害,指尖深深陷入韧实的皮制弓把中。


    她死死盯着李元昊那双看似坦荡实则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的话里没有一个字指责自己,却句句诛心。儿子成了受害者,责任在他和在自己。这“李存孝”成了体恤少主苦闷的忠义之人。他洞悉了自己昨日的狼狈模样。他此刻正利用这份洞悉和儿子的把柄,以一种近乎慈悲的姿态来“劝慰”自己。


    穆桂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巨大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要将她吞没。她看着躲在他身后、虽然不敢探头但明显松了口气的儿子杨文广,再看看眼前这个身材矮壮、如同一块铁砧般挡住她所有怒火的“李存孝”,一股强烈的、想要毁灭一切的暴躁在她胸膛里汹涌冲撞。她想厉声呵斥,她想一巴掌把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扇开,她想揪出杨文广狠狠管教……但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堵在喉咙里,化作一声冰冷到极限、带着砂砾摩擦般刺耳声响的询问:


    “你……很好。”这三个字如同从极地万年玄冰中凿出,冻得人灵魂发颤,“管教我的儿子?替我分忧?‘李统领’,你可真称得上是……鞠躬尽瘁。”她的目光仿佛结着霜的刀锋,刮过李元昊的脸。


    李元昊仿佛完全没听出那话中的讥讽与冰寒,反而深深一揖,那张脸上满是“理解您此刻震怒、甘愿承受责难”的诚恳表情:“属下僭越,罪该万死。但


    少主毕竟是将军骨血,更是杨门……未来的希望。少主若再有差池,伤心的亦是将军。属下不忍见将军承受如此之痛。无论将军如何责罚属下,属下定当遵命。”


    气氛瞬间凝固。空气如同被无形之手紧紧攥住。所有的寨兵乃至远远围观的大小头目,都屏住了呼吸,眼神在穆桂英那冷若寒霜却明显已无昨日悍勇之态的脸色和李元昊那硬朗、忠心耿耿甚至带着自我牺牲般担当的身体上逡巡。一种微妙的、关于杨门少主管教权的交锋在无形中展开。


    李元昊这看似“背锅请罪”的姿态,无异于在穆桂英被撕裂的尊严与无力感上又撒了一把盐。他把自己塑造成了唯一能“理解”她辛苦、“照顾”她儿子、“保护”她不必承受子嗣有失之痛的人。而这,正抓住了穆桂英此刻唯一的软肋。


    穆桂英的身躯难以察觉地摇晃了一下,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胸口。那份沉重的无力感更强了。她必须撕破这虚伪的面具。否则她在这个名字叫“李存孝”的男人面前,将越来越举步维艰。她需要一个出口,一个撕开这窒息伪装的途径。她必须重新建立一种能让她掌控局面的交流通道。


    就在这时,箭坪上一直立在一旁、插在靶子附近的一个沉重的石锁,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了一下,又或许是某个寨兵刚才紧张过度无意绊到了系绳,猛然倾斜了一下。那几十斤的沉重石锁轰然倒落。


    好巧不巧,倒下的方向正是李元昊身侧、对着那群看热闹寨兵的方向。


    “小心!”惊叫声顿时响起。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


    穆桂英动了。


    她离李元昊只有几步之遥。几乎是那石锁倾塌声响起的同时,她那高挑修长的身影瞬间爆发出与方才疲惫虚弱截然不同的迅猛与精确。如同被压抑到极限的强弓骤然回弹。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和思考,纯粹的战斗本能和对寨兵的护卫本能驱使着她的身体。她足下发力,整个身体化作一道贴地掠进的墨青色闪电。绷紧如雌豹般流线型背脊的肌肉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那被紧束的狼腰在这一刻仿佛一张韧性无以伦比的强弓被瞬间拉到了极限。带动着健硕的髋部与修长浑圆大腿的迅猛协同爆发力。


    她几乎是抢到了李元昊和石锁落点之间的空隙。一只大手毫不犹豫地闪电般伸向李元昊的肩膀外侧,试图将他向后推开避让。另一只手则更快。五指如钢铁铸就的利爪般张开,带着破空之声,精准无比地、硬生生地、凌空抓住了那下坠石锁最粗壮的石鼻。


    “给我——稳


    住。”


    一声压抑着力量的叱咤从穆桂英紧咬的齿缝中迸出。仿佛闷雷滚过天空。


    “咚!”


    石锁下坠的巨大力量被她那只莹白如玉却蕴含着可怕爆发力的手硬生生拦截在半途。石锁狠狠砸落在地面上,碎了几块铺地的薄灰砖。尘埃飞扬。


    然而令人惊骇的是。穆桂英那只抓住石鼻的右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在石锁砸地的瞬间猛地灌注千钧力道向下一压。硬是将那即将翻滚的沉重石锁强行按在了原地。纹丝不动。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刹那里,另一个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救援和足以将寻常壮汉砸成肉泥的力量,李元昊的反应堪称诡异。


    他没有被推开。当穆桂英那只足以推飞壮汉的手掌闪电般按向他肩头外侧、试图将他向后推离之际,李元昊精壮如山岩的身体如同生了根似的,非但没有丝毫受力后仰的迹象,反而像被激怒了的猛兽,肩臂上原本松弛的肌肉如同爆炸般贲然勃起。一股极其霸道蛮横的反震力量瞬间从他肩头反馈回来。


    “嗯。”


    穆桂英猝不及防。她为了抓住下坠石锁稳住重心已然是瞬间爆发出了此刻身体能压榨出的大部分力量,下盘已有些不稳。此刻手按在李元昊肩头的感觉,就如同按在了一块毫无预兆、瞬间爆发出万钧斥力的精钢巨岩上。那霸道狂涌的反震力顺着她的手臂迅猛传来。同时,李元昊身体似乎非常“自然”地在原地微微一拧,仿佛是重心不稳下意识地调整姿态。


    这一拧非同小可。


    穆桂英那只抓住石锁、正承受巨大下坠力以求将其固定的右臂受力点瞬间偏移。


    而她整个身体都处于一种“前冲救援—后推卸力—下压巨石”三者微妙形成的重心不稳的尴尬三角势态中。这一股来自李元昊肩头的沛然莫御的反顶巨力和他巧妙的“一拧”。成为了打破这微妙平衡、将她彻底推入困境的最后一根稻草。


    穆桂英只觉得一股如同蛮荒巨兽般的狂暴力量猛然撞入体内。她的手腕关节如同被铁锤狠狠砸中。闷哼一声,下压的身姿彻底失控。那沉重的石锁也因这一瞬间的失衡彻底失去掌控。更可怕的是。由于她原本推阻李元昊的动作落点因对方“拧身调整”而偏移,她整个人的重心连同那失控石锁的重量,一起被那股反震之力带歪。如同扯断了牵线的风筝。


    那股如同蛮荒巨兽般的狂暴力量猛然撞入体内。穆桂英只觉得紧握石锁石鼻的右手腕关节如同被重锤狠


    狠砸中,韧带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声压抑的痛哼不受控制地从她紧咬的齿缝间挤出。她的下压身姿瞬间如堤溃千里般彻底崩塌。


    那沉重的石锁也因她手腕受挫和重心骤然偏移带来的力量失控,彻底挣脱了束缚的力量。更可怕的是。由于她原本要推开李元昊卸力的左手,在对方精壮身躯那毫无预兆的爆发性力量反冲和他顺势仿佛“重心不稳”般的拧转下,按实的落点瞬间从对方肩头外侧滑移到了肩头与胸膛侧方连接那更加无借力之处的尴尬位置。


    结果不言而喻。


    穆桂英整个人高挑修长的身躯,被那沉重石锁彻底拖曳得失去平衡,又被李元昊身体瞬间爆发的反震与“旋拧”带来的牵引力猛然牵扯。就像被两道反向的巨浪凶狠地拍击撕扯。她如同狂风中断线的巨大纸鸢,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带动着,不受控制地、狠狠地朝着侧方摔跌出去。


    而那个侧方,恰好是李元昊那如同山丘般隆起、布满了岩石般肌肉和汗水气息的精壮躯体。更精准地说,是他如同铁塔般屹立在那里的、极其宽阔而坚实的右前方。


    “将军。”李元昊声音里充满了“惊骇”和“担忧”,似乎要奋不顾身地伸手救援。他那双鹰隼般的利眼在极速闪过的混乱中捕捉着每一个瞬间。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穆桂英高挑丰满的身躯带着无可挽回的惯性力量,狠狠地、几乎是面对面地朝着李元昊结实的胸膛与肩颈区域“撞”入。李元昊那两条精钢锻造般的粗壮胳膊也在此时“恰如其分”地向上、向外猛地张开抬起,仿佛本能地要稳住跌过来的人,又像是一种毫无防备下的迎接姿态。


    这姿态的后果是毁灭性的。


    在两人身体即将接触的最后一刻,李元昊那看似“仓促”抬起的右臂,手肘关节以上、坚硬的三角肌部位带着千钧之力,毫无缓冲地、狠狠地向上顶在了穆桂英身体最柔软也最致命的部位之一——她那因瞬间发力紧勒而轮廓惊心动魄的、正对着他撞来的右胸峰底缘之上最丰腴、最不受力之处。


    “噗!”


    一种极其沉闷,仿佛巨锤砸入了最上等白面的厚重软扑声响起。


    “呃啊。”


    一声带着剧痛和无法置信的、女性特有的、极度压抑着却依旧冲破喉咙关卡的短促惨哼从穆桂英被撞散发丝覆盖的口中骤然爆发出来。这声痛哼是如此尖锐凄厉,瞬间撕裂了整个箭坪死寂的空气。


    无法想象的、难以名状的巨大冲击力与剧痛瞬间席卷


    了穆桂英的右半侧胸膛。仿佛被一柄裹着厚布的重锤狠狠凿在了胸骨之上。但那感觉又无限放大了千万倍。那浑圆饱满到极致、富有惊人弹性的雪峰玉团,像一只被狠狠击打的硕大水袋般剧烈地波动变形。峰峦顶端那枚原本因晨风与激怒而挺立的细小蓓蕾,被这突如其来的、狂暴无比的挤压撞击所刺激,瞬间带来了超越剧痛本身的、更加诡异难耐的尖锐酸麻与刺痛。这股疼痛混合着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沿着她的脊椎猛烈炸开,让她眼前一黑。


    她那充满力量感的腰腹核心在刚才失控时已然处于最弱的绷紧状态,此刻受这胸部重创的冲击力带动,腹肌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痉挛绞痛。


    与此同时,李元昊那条带着惊人力量的左臂也“本能”地环了下来。那铁箍般的、贲着如钢块般肌肉的前臂内侧,如同横飞的滚木,极其“自然”地、带着千钧般沉重的力量,狠狠蹭撞缠绕在了她的腰后。


    那触碰的部位——正是她那即便穿着宽松便裤也难掩其丰硕浑圆轮廓、且因方才剧烈运动紧绷而显得更为挺翘饱满的后丘正中最富弹性与厚度的顶峰区域。李元昊那布满滚烫汗水与粗糙体毛、肌肉硬如磐石的手臂皮肤,隔着数层并不算厚实的衣物,狠狠地、充满碾压意味地嵌入了那丰腴柔软之中。他手臂内侧那巨大隆起的肱桡肌,如同坚硬的凿头,几乎要陷进她臀峰正中那道柔软致命的沟壑尾椎骨最上端的那点。


    这一撞、一顶、一嵌。


    简直是精准到残酷的打击。


    穆桂英感觉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两处身体象征,在一瞬间几乎同时被一股沛然莫御、带着强烈野蛮征服意味的力量彻底侵袭、碾压、挤压得变了形。那份力道中蕴含的,不仅是纯粹的肉体冲击力,更有一种近乎羞辱的、对雄雌差异赤裸裸的彰显和对她身体边界的肆意践踏。


    那份冲击力是如此巨大,她的身体被撞得彻底倒飞回来。脚下趔趄,整个人如同被丢出去的破麻袋般向后踉跄。蹬蹬蹬连退三步。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地踏在青石板上。


    就在她即将狼狈跌倒在地、甚至可能被自己的重量和冲击带倒砸伤颈背的危急关头——


    一只手掌。一只粗粝如砂纸、指骨坚硬如铁、带着滚烫汗水气息的手掌。如同鹰爪擒拿猎物般,精准无比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从下方牢牢攥住了她右臂上臂靠近肩关节的那片紧绷的肌肉。


    正是李元昊那只刚才“好心”迎接的右手。


    那只手的力量,稳如山岳、炽如火炉。


    “穆将军当心!”李元昊的低吼带着十足的“关切”。


    “滋啦……”一声布料轻微的撕裂声隐没在穆桂英沉重的喘息中。


    那只灌注了足以将青石捏出指印力量、粗粝带着战场厚茧的大手。在扣紧上臂、五指如同铁钳般瞬间陷入那被短褐包裹下依然能感受到饱满紧致弹性的臂肌软肉的同时。更因为那巨大的拉扯止退力道和穆桂英自身后退惯性带来的反向撕扯力。他大拇指所嵌入的位置极其刁钻。瞬间就撕裂了她右肩到袖笼连接处的几道坚韧缝线。


    一道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周围所有目光骤然凝聚的裂口,在她右臂肩胛侧后方撕开。露出了下方紧裹着身躯的、那层更贴身的靛蓝色细麻衬衣。汗水瞬间将那处被撕裂透出的衬衣布料浸成深色。裂口中甚至还隐约泄露了她右肩后面被那石锁坠落风压扫出的、与昨日演武场旧伤相叠的一小块新淤青以及一片雪一样晃眼的肌肤。


    一瞬间。胸口的剧痛与酸麻还未完全平复。腰腹核心的痉挛绞痛犹在。后丘顶峰处那被坚硬灼热手臂碾压嵌入的感觉更是如同烙印般清晰得可怕。现在加上这手臂被铁爪钳制般的剧痛以及贴身衣物当众被撕裂带来的尖锐羞耻。


    所有这一切如同无数枚引信爆炸的火药桶,在穆桂英的感知中彻底轰鸣。巨大的声响混合着她胸腔里疯狂搏动的心脏震波,让她短暂地失聪。一股滚烫的热血猛地涌上大脑。那不是冲动,而是极致的屈辱与暴怒被瞬间点燃至白炽化产生的生理反应。


    “放手!”一声如同冰原裂隙炸开的厉啸,裹挟着无尽的寒意与濒临崩溃的狂暴怒意,从穆桂英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那双原本带着疲惫与凄凉的凤目此刻如同烧红的熔岩,闪烁着足以焚灭一切理智的疯狂光芒。她那被李元昊铁爪紧攥着的右臂肌肉瞬间如同钢筋般贲起。一股蛮横得超出常人想象的力量带着摧毁一切束缚的意志从她臂肌深处爆发。她的左手更是如同毒蛇出洞,带着撕裂空气的啸音,五指并拢成锤,朝着李元昊那只钳在她右臂上的手腕狠狠凿劈而下。这是卸骨分筋的搏命打法。没有丝毫留情。


    李元昊的瞳孔在穆桂英那充满毁灭力量的反击风暴袭来的瞬间猛然收缩。


    一股仿佛被太古凶兽盯上的致命气息扑面而来。这绝非试探,这是真正要废人手腕的生死相搏。


    好一个烈性到极点的胭脂马。这份宁折不弯、受到侵犯瞬间爆发出摧毁一切威胁的悍勇,远超他此前所有的预估。也更加让他心头那股征服欲如同岩浆怒涌。


    但李元


    昊是何等人物。他非但不惧,眼底反而闪过一抹极端兴奋、如同猛兽遭遇真正强敌时才有的光芒。他那看似忠厚实则是人间凶兽的精悍躯体瞬间作出了反应。他那只紧攥穆桂英右臂的手并未如寻常人般松开躲避,反而灌注了更强悍的力量猛地向下一压,如同定海神针。


    同时,他那只刚刚还“本能环在对方腰后”的左手骤然回收。动作快得化作一道残影。后发先至。在穆桂英致命的手刀即将劈到他右腕命门前的电光石火间。这只如同精钢铸就的手掌,带着千钧力道和铁石般的硬度,横空拦截——却不是格挡。而是极其凶悍地用掌根部位对着穆桂英凿下的手刀中部小臂骨部位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猛撞了上去。


    就在穆桂英那只并拢如凿、带着玉石俱焚决绝意志的手刀即将劈碎李元昊右腕骨的前一瞬。李元昊拦截的左手掌根后发先至,裹挟着一种更为原始凶蛮的搏杀本能,狠狠地凿撞在穆桂英手刀袭来的小臂外尺骨中端。


    这是一次力量与反力量的绝对硬撼。毫无花哨。


    “砰!!!”


    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骨肉碰撞声响彻整个箭坪。仿佛两块精钢在万钧铁砧上对撞。


    “呃唔。”


    穆桂英的闷哼带着剧烈的痛楚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撞击点传来的反作用力如同山崩海啸般倒灌回她的手臂。那绝非仅仅是格挡,那是带着碾压意味的绝对力量压制。她感觉自己仿佛一刀砍在了飞坠而下的陨铁之上。腕骨关节乃至整条小臂都传来碎裂般的剧痛。她那足以开碑裂石的全力一凿,竟然……被对方这看似仓促的拦截彻底抵消。甚至反震之力让她整条手臂瞬间酸麻僵直。


    更可怕的是力量传递带来的后续效应。那巨大的冲击力顺着她僵直的左臂逆冲而上,狠狠撞击在她已然因巨力而绷紧如磐石的左胸丰满峰峦的外缘。那处本就敏感且因方才撞击而饱受摧残的浑圆雪丘再次被一股难以抗拒的暴力向内狠狠挤压变形。


    这一连串的交锋快如闪电。兔起鹘落间,穆桂英右臂被铁爪钳制,几乎动弹不得,左臂剧痛僵麻暂时失去威胁,胸腹剧烈受创,腰后被那坚硬如铁柱的手臂蹭压的感觉依然清晰烙印着羞耻。她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铁索困住,那引以为傲的伟岸身躯仿佛深陷泥沼的猛虎,徒有滔天怒火与撕碎一切的本能,却被这矮壮男人以绝对蛮横的力量和精准阴狠的控制扼住了所有发力点。


    就在她因这剧痛和力量上的巨大落差而产生了瞬间的僵直与茫然时——


    李元昊那双如同


    深潭般的眼睛紧紧锁住她因剧痛和愤怒而瞬间失焦、甚至溢出一丝生理性泪光的眸子。他钳制着她右臂的手掌,大拇指指根最坚硬处猛然发力,如同烧红的铁楔,死死顶压在她上臂内侧紧邻腋窝下方、隔着两层衣物也能清晰感受到其柔软与弹性的那片……致命的、极其敏感的神经汇聚区域。


    那不是攻击,是酷刑般精准的按压点穴手法。一股尖锐到无法形容、仿佛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骨髓般的剧痛酸麻瞬间从臂根爆发,闪电般窜上穆桂英的肩颈,猛地冲入大脑。


    “哼!”穆桂英浑身巨震。如同被雷霆劈中。那剧痛酸麻几乎让她瞬间窒息。那因愤怒而紧绷如钢浇铁铸的腰腹肌肉核心在这一刻如同被强行扯断的弓弦。轰然垮塌。紧束的宽腰带下,那结实到令人惊叹的八块腹肌轮廓剧烈凸起、抽搐,如同挣扎扭动的活物。冷汗瞬间从额角、鼻尖狂涌而出。她那高挺傲然的前胸峰峦因为这剧烈的痛感和核心力量的突然溃散而剧烈起伏,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滔天巨浪。挤压着撕裂的领口边缘。


    这根本不是什么救援意外和仓促过招。这是赤裸裸的、精心设计的、以绝对力量为根基的羞辱性压制。


    “穆将军息怒,属下该死!是属下力大鲁莽。伤到将军了。”李元昊的声音在痛苦和屈辱的浪潮中无比清晰地灌入穆桂英的耳膜。那张粗犷中带着精悍的脸上写满了“懊悔”与“惶恐”。但他那双眼睛里,在极近距离对视的瞬间,却只有一片冰冷的、近乎欣赏猎物的沉静。还有一丝……在她极度痛苦下,在她这具强大无匹的身躯被强行压制摧毁反抗意志时流露出的、带着赤裸裸征服欲的……迷醉?。


    仿佛在说:看,这就是你强悍表象下的脆弱。看,你终究是能被压服的。


    穆桂英的凤眸猛然睁到极致。瞳孔中的血色瞬间爆燃。她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从未被一个男人以这种绝对支配的姿态如此欺辱。这甚至超越了悬崖边那瞬间的无耻触碰。这是对“浑天侯”、“无敌女将”的无情践踏。巨大的狂怒与屈辱在她灵魂深处咆哮。然而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却背叛了她——那手臂根部的致命点穴带来了超越意志极限的剧痛和酸软无力。她挣扎着想要扭动身体,以腰胯为核心爆发出挣脱力量。


    但就在她腰腹刚刚凝聚起一丝微薄力量试图侧滚之际——


    李元昊那一直“本能般”环在她腰后、此刻力量却如同铁箍般禁锢住她后丘的左手猛地发力。粗壮如岩石的前臂再次凶狠地向上、向内碾压嵌入。狠狠地顶着她的尾椎骨最上端那


    个致命的、连接腰腹核心力量点。


    “呃啊。”


    一种极其古怪的、混合着剧痛与一种更深层次酸麻灼烧感的滋味,如同电流般猛地从她后腰尾椎直窜上灵台。这股感觉是如此诡异而陌生,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征服力,瞬间冲散了她好不容易凝聚起的那一丝微弱力量。她的腰肢、她的后丘、甚至包括那两条健美修长的大腿根部肌肉,都被这一道凶猛霸道的力量冲击得如同断线木偶,彻底……软塌下去。再也凝聚不起丝毫足以撼动身后这尊铁塔般身躯的力量。


    她只能……被动地、屈辱地、几乎是被李元昊那只铁爪钳制着右臂的力量半拎半拖着……无法挣脱。无法反抗。高挑丰满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仿佛濒死的天鹅挣扎于猎人的掌控之下。汗水如同溪流般沿着她惨白如纸的下颌滴落,砸在脚前那碎裂的青砖尘埃之中。


    那裂开的右肩袖笼处,汗水已将那靛蓝色贴身衬衣完全浸透,紧紧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她圆润结实肩甲线条以及那抹刺目的淤青,下方雪腻的肌肤在破碎的靛蓝布片衬托下,显得尤为狼狈与……易碎。


    整个箭坪陷入了一种窒息般的死寂。所有寨兵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大气不敢出。惊惧的目光在浑身散发着如同被亵渎之神的怒火与屈辱的女将军,和那个看似奋力救援、此刻正“愧疚万分”紧紧扶着将军似乎怕她跌倒的矮壮男人身上来回逡巡。


    杨文广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瘫坐在几步之外,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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