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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宠妃】(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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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05-05


    第十八章破局-下


    “陛下笑什么?”雨露眨了眨眼。?╒地★址╗发布ωωω.lTxsfb.C⊙㎡<dfn>Ltxsdz.ǒm.com</dfn>


    “下次不必来。”楚浔恍然错开目光,抬手轻轻揉着她的小腹。


    “那可使不得。”雨露玩笑道:“臣妾哪怕只剩一口气在,也定要到御书房为陛下侍笔。”


    楚浔轻哼一声,哂笑道:“朕还从未见过哪个嫔妃来御书房侍笔要蹭吃蹭喝,还得让朕给揉肚子的。”


    “那陛下不妨唤其他姐妹来。”


    雨露嗔怪地瞥他一眼,挣扎着欲从他怀中起身。


    楚浔倒也真的松手,任她下去,自己则起身走到那檀木架子上取了白绒斗篷,披在她身上,而后又凑近,亲手为她系好带子,戴好风帽。将她裹得如雪球一般,他才握住她的手腕,一同迈出御书房的门槛。


    他身边从不准备轿辇,于是就这样一路拉着她前行,身后仅跟着陈公公与几个侍卫。


    “陛下去哪里?”


    雨露被他扯着,步伐也得紧紧跟上,身子本就不大舒坦,走着走着愈发勉强,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气鼓鼓地埋怨道:“您走慢些呀……”


    楚浔停下脚步,偏过头瞧见她神`l`t`xs`fb.c`o`m色,心中便知她来时定是乘坐了轿辇。他剑眉微微一挑,索性抬手将她横抱起来,稳稳置于自己臂弯之中。


    “诶——”


    雨露吓了一跳,想着她裹着这么厚重的斗篷,不免担心他会将自己摔着。但见他步伐沉稳有力,雨露便慢慢放松下来,还抬手搂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笑着问道:“楚浔——你莫非要这样一路抱我回去?”


    “这可是有损陛下威名的喔——”


    她的呼吸就落在他耳畔,挠得他心里发痒,楚浔面不改色,将她抱得更稳,道:“不必等到开春,明日便搬到长乐宫。”


    “你是不是抱不动了?”雨露笑得愈发欢快,故意激他道:“若是抱不动,便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她原以为他会恼怒,却不想额上落下一个微凉的吻。


    “沉雨露,别乱动。”


    在她的牵引下,他们短暂忘却了帝王与后妃的身份,抛开了平日里惯用的自称与尊称。


    他的声音轻柔而低沉,比这夜风里的吻还要温柔。


    楚浔唤她的名字格外好听,可那却并非她的本名。雨露呼吸一滞,心跳猛地漏跳一拍,心间泛起密密麻麻的甜与疼。那一瞬间,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告诉他,叫我林雨露,再多唤几声我的名字。


    可那一丝悸动,最终还是在沉默中悄然消散。


    在那漫长仿佛没有尽头的红墙之下,夜风迎面拂来,身着玄衣的帝王墨发飞扬,却将怀里蜷缩着的女子抱得更紧。


    夜深,路上唯有巡逻的禁军,见帝妃二人,匆忙行礼,铠甲摩擦发出沉闷声响,消散在风中。


    他一路抱着她踏入沁兰宫,又迈进水云轩的殿门,将她轻轻放在榻上。无人不识趣地跟进内室,他于是蹲在她面前,替她解开斗篷的系带,再抬头时,见雨露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轻声询问。


    雨露咬了咬下唇,眉眼弯弯,笑道:“就是突然觉得,今日你待我格外好。”


    “朕哪日待你不好了?”楚浔挑了挑眉,屈起两根手指,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嘴角微扬,“换作旁人,今夜闯进御书房之时,便已被拖入掖庭了。”


    他确实从未待自己不好过,雨露想了想,发现即便是初见时并不熟稔,他也称得上风度翩翩,除了在床榻之上粗手粗脚。


    “陛下可真会哄人。”他后宫的女人太多,雨露不动声色地推开他起身,跪坐在铜镜边拆卸珠钗和首饰,一边拿掉两鬓的流苏簪一边道:“贤妃、宁妃还有那位兰婕妤,您恐怕也都舍不得处置吧?”


    楚浔像是笑了一声,走到她身后,替她将最后一支步摇也卸下来,让她一头带着冷香的青丝瞬间如瀑落下,而后拿起桃木梳替她梳理及腰的长发。


    “在吃味?”


    他的呼吸靠近耳畔,雨露脸色发红,否认:“臣妾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他想了想,并未承诺他什么,只是垂眸梳开她长发尾端的结,慢条斯理地像在给小动物梳毛,薄唇轻启:“身不由己之事太多,你若明白,便不必吃味。”


    “还是……借故撒娇?”


    他轻笑,一字一句道:“那便继续吃味吧,你撒娇起来,比狐狸羔子可爱。”


    铜镜里,她一张脸红透了,站起身来解开外衣的系带,嘟嘟囔囔:“陛下还不走吗?臣妾要睡了,您若留宿,明日可得早起两刻钟呢。”


    她忽得被他从身后拥住,见他的手穿过来解开自己胸前的系带,脸更是滚烫,按住他的手唤道:“楚浔——你是色鬼吗?今日不行!”


    “替爱妃解个衣裳,急什么?”楚浔在她耳边用气音笑,顺势吻了吻她通红的耳垂,解开她里衣摸到她小腹,问:“还疼吗?”


    雨露身子僵了几息,老实道:“好多了。”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楚浔蹙起眉,追着问:“白日里疼得厉害吗?请太医来瞧过吗?”


    他掌心温暖,像是克制了手劲,在她小腹上轻轻揉过几圈。雨露忙按住他的手,心跳地越来越快,含糊地答他:“不必看,女子来月事大多如此,没得麻烦太医来一趟……”


    “大都如此吗?”


    “嗯……”雨露心虚地说:“请过大夫替我调理,但药太苦了,没喝过几次,被我倒了……”


    楚浔瞥她一眼,正了正色:“明日叫钟太医来给你配药,不许再倒了。”


    龙涎香在来时的路上被风吹散许多,眼下只淡淡地萦绕在鼻尖,雨露被他抱得不自在了,挣了几下,转移话题:“陛下要留宿吗?”


    “嗯。”


    “那臣妾给你宽衣。”她转过身来,却不敢抬头对上他视线,只胡乱扯开他腰带,脱了他的外衣搭在架上。


    楚浔没动,低头看她葱白的手在自己身上灵巧地解开一道道系带伺候自己宽衣,竟不大自在。他平日总觉得她该乖顺些,可此时看她这样低眉顺眼,又觉得还是不如她时不时伸出狐狸爪子来好,于是按住她的手,自己褪了衣裳,只留月白里衣。


    他卸了头上帝冠,将她抱上了榻。


    床帏落下,她爬到床头吹灭了油灯,又摸着黑回到了他怀中蜷着。于是楚浔的手又钻进她里衣,温暖的掌心覆着胀痛着的小腹。


    他的呼吸落在颈后,雨露不动声色地顿了顿。


    楚浔却追了上来,将她抱得更紧。


    于是她放弃了抵抗,就这样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得更沉,楚浔晨起去上早朝竟都没搅醒她,真真一觉睡到了午时。楚浔走时交代过水云轩的众人不许叫她,于是没人来打搅她的好梦。


    她终于醒来时,阳光已能透进床帏里来了。


    她下了榻,侍书立刻迎了过来,神`l`t`xs`fb.c`o`m色古怪。


    “怎么了?”她打着哈欠披上衣裳,估了估时辰,问道:“这时辰,他已下朝了吧?”


    “是……”


    侍书正色道:“前朝的消息,今日早朝乔太尉与大理寺卿差点当庭打起来,陛下却……”


    雨露想起昨夜他在御书房翻过的那些卷宗旧案,心中隐有预感,忙问道:“怎么了,他做了什么?”


    “陛下让内官宣读了新法。<q> ltxsbǎ@GMAIL.com?com</q>”


    年轻的帝王在宣纸上行云流水般写下的每一个字,在字字斟酌之后,镌上绢布,成为了大楚新的律法——凡有欺辱女子者,彺论是否得手,是否致其伤亡,一律改判斩首示众。


    ================================


    第十九章戏雪-上


    往后叁日,刑部尚书与左右侍郎,每日皆在御书房中忙碌至夜深。律法修订,绝非儿戏,即便年轻的帝王事前已做诸多筹备,可真正着手更改,仍需细致入微地划分。如何最大程度规避鱼死网破的心理,又如何确保律法实施后能真正起到威慑之效,皆非一朝一夕之功。


    腊月二十八,长公主与两位亲王皆已返回京城,于各自行宫安住。而雨露也从水云轩迁至长乐宫的暖玉阁。


    暖玉阁虽比水云轩宽敞不少,却烧着地龙,暖意融融。侍书正翻动着碳盆,雨露与画春坐在桌案前,将果仁馅包入酥皮之中,几位宫女在殿中候着,只待点心包好,便送去小厨房交予白鹤。


    正交谈间,廊外忽有人禀报道,宁妃从主殿前来。


    宁妗蓉乃长乐宫主位,雨露搬来那日,曾前往拜会,然彼时她正忙于接手先前贤妃操持的除夕宴,二人并未见着。此刻宁妃亲自寻来,倒显得雨露有些礼数不周。


    侍书赶忙拿来手帕,让她擦了擦手,又在整理衣裳之际,宁妃已步入殿中。


    宁妃身披一件黛色霞纹披风,手中原本捧着一只手炉,迈过门槛后,便将手炉递给侍女,随即将行礼的雨露扶起,笑容温婉:“起来吧,沉才人,你可真是会藏拙,此番倒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


    雨露知晓她所指何事,只微微一笑:“娘娘说笑了。”


    宁妃出身书香门第,生就柳叶眉弯弯,一双瑞凤眼微微上翘,举手投足间,既有灵动之气,又透着几分傲气。)01bz*.c*c她在主位落座,抬眼环顾一圈,屏退众人,殿内侍女便都退至门外。


    案上的茶已有些凉,她自行倒了一盏,轻抿一口,捧着暖炉看向雨露,笑道:“快过来坐,果真是个灵秀标致的美人,也难怪陛下宠爱于你。”


    语毕,她又打量了一番暖玉阁的装潢,不禁叹道:“想来是陛下特意叮嘱过,如今这暖玉阁,可不太像一个才人的居所呢。”


    雨露心中一惊,赶忙说道:“嫔妾刚入宫不久,许多事还不大明白————”


    “好了,你慌什么?”宁妃掩唇轻笑,“本宫还未谢你,怎会在这种事上挑你的错处?”


    “不过,本宫倒是好奇,你为何将扳倒贤妃这个机会,让与本宫?”她饶有兴致地端着茶盏,目光中带着探究,看向雨露。


    “娘娘聪慧过人,嫔妾与贤妃娘娘素来不睦。”雨露随口编了个理由,旋即转移话题,微笑道:“嫔妾不过偶然得知消息,即便自己向陛下告发,也难有什么益处,倒不如让与娘娘。”


    “其实,不管此事是否由娘娘出面,协理六宫之权,终究会落到您手中,与嫔妾并无太大关联。”


    “您看,您得了协理六宫之权,嫔妾也从您这儿讨了个人情不是?”


    雨露言语中带着试探,却不失分寸不卑不亢,神`l`t`xs`fb.c`o`m态自若。


    宁妗蓉定睛凝视她许久,微笑着轻抿盏中清茶,道:“与你说实话,本宫倒不在意陛下宠爱何人,后宫姐妹众多,今日是你,明日或许便是旁人。”


    “自古帝王多薄情,哪有长久不变的疼爱?咱们这位陛下更是性情淡漠之人,如今能给你这般宠爱,也算难得了。”


    “本宫在乎的,唯有后位。”宁妗蓉抬眸望向她,笑意未减,似为安抚她,语调中透着一丝傲气,“本宫与贤妃不同,不喜欢围着陛下争风吃醋,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后位罢了。”


    “你如今住在长乐宫,只要懂事,本宫自会多加照拂。”说罢,她放下茶盏起身,从主位走下,来到雨露身前,伸出葱白般纤长的手,将她从座位上扶起。


    雨露明白她的意图,借着她的力道起身,见她似要往外走,便跟了两步,却见宁妃又转过身,眼中神`l`t`xs`fb.c`o`m色晦暗难明。


    “兰婕妤也住在长乐宫,你可知道?”她轻轻拨弄着殿中的珠帘,意味深长地说道:“那日瞧你对她颇为喜爱,可别真轻信了这小丫头。”


    雨露心中一凛,秀眉微蹙,急忙问道:“娘娘此言何意?”


    宁妃整了整发髻,并未回应这话,只道:“自己小心些吧,你真以为我们都真心喜欢她?不过是看在陛下纵容她的份上,哄着罢了。”


    言罢,她不再多语,推开殿门,由侍女搀扶着,缓缓走出暖玉阁。众人纷纷福身行礼,恭送宁妃。雨露听到声响,才恍然如梦初醒,赶忙在她身后匆匆行了一礼。


    天色阴沉,小雪飘落,隐隐像要起风。


    白鹤刚从小厨房出来,见她愣在门口,急忙快走几步来到她身前,忙道:“您快别站在风口,若是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雨露心不在焉,蹙眉应了一声,转身回殿,又似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她:“白鹤,你随我进来,我有话问你。”


    白鹤跟着进了内室,将


    案上已凉之茶递给画春,又把手炉拿到她跟前,温声道:“小主捧着手炉暖和些,别着了风寒。”


    “楚——陛下从前,”雨露差点叫错,匆忙改口,才问道:“很宠爱那位兰婕妤吗?”


    白鹤望着她笑了,思忖片刻,回答道:“说是宠爱,倒不如说是纵容,兰婕妤是贺小将军的妹妹妹,陛下对她不过是比旁人略宽容几分。”


    “比如呢?”雨露想起宁妃的话,仍紧蹙着眉:“她……做过什么?”


    白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斟酌着说道:“兰婕妤性子是娇纵了些,只是从前陛下宠幸过的御妻,都与她有些小争执……”


    雨露心下已然明白,迟疑片刻,问道:“陛下纵着她?”


    “陛下偶尔会训斥。”白鹤摇了摇头,面露无奈,“但陛下不大理会后宫之事,也没有哪位御妻敢向陛下说兰婕妤的不是。”


    话说至此,雨露心中已明白大概。楚浔说他从未碰过贺兰,这位兰婕妤却未必没有心思,楚浔纵着她,这些后妃便只当他宠爱,又顾忌贺兰的家世,不敢多言,只会一同哄着她。年纪轻轻便入了宫,又无爹娘兄长管教,性子自然愈发娇纵。


    她垂眸不语。画春和侍书正好端了热好的茶回来,给两人各斟了一杯,笑道:“小主,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看着像是能下到明日呢,当真是好兆头。”


    雨露回过神`l`t`xs`fb.c`o`m来,喝了口热茶,眉眼弯弯道:“正好,我们几个到院里去踩踩雪,这屋里着实闷得慌。”


    白鹤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劝阻,从木架子上取了她的斗篷来:“若要出殿,便披上这斗篷,着了凉,陛下可要心疼您的。”


    院中白雪纷纷扬扬,窸窸窣窣落在石砖地上,已将那砖上的雕花都覆了一层白。好在并未起风,倒也不算太冷,雨露披着斗篷站在殿门前,抬手接住雪花,柳絮般的白绒落在掌心,瞬息便融化,点点凉意传来。


    画春团了个雪团子,朝着侍书砸过去。一团白雪散落其身。侍书虽稳重,却也不过是个小姑娘,顿时起了玩心,也从地上攒了一个砸过去。


    雨露见状发笑,推了推白鹤:“白鹤你也去,她们两个跟在我身边,越发没了规矩,非得将她们两个都打得服气了才行!”


    “小姐!”画春挡了侍书一个雪团子,又气又笑,跑到不远处的树后,做了个鬼脸:“你还叫白姑姑管教我们,且看她能不能打得过我们两个呢!”


    侍书随手从地上握了一把雪扔过去,追着她道:“谁同你‘我们’,我可只打你!”


    纷扬雪花飞满院子,雨露笑得杏眼都眯了起来,蹲下身攒了个雪团子塞到白鹤手里,推了推她:“快去快去!”


    画春远远望过来,以为白鹤真听了她的话,将手里的雪砸了过来,却擦过白鹤衣角,只砸到了雨露身上,染湿了一片白衣。


    “好啊你!”雨露笑起来,将那个塞进白鹤手里的雪团抢了回来,向下跑了两步,抬手对准她扔了过去,“小画春,连我都敢砸,你今天是别想好了!”


    院子里几人瞬间打成一团,白鹤怕雨露着了凉,时时替她挡着些许,笑着将她往身后藏,连声道:“你们可小心些,别把小主闹病了!”


    “白鹤你别挡着!”雨露从她身后出来,随手抓一把雪,朝着侍书砸过去,喊道:“她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打不过我!”


    白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雨露的长发落满了雪,有些湿润,玩得忘形,似一只在雪里撒欢的小狐狸,到处都要抓上一爪子。thys3.com


    正玩得开心,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四只爪子悬了空,她忙惊呼一声。


    “谁!”


    雨露睁大眼睛,挣扎着要跳下来,却被来人单手抱着放到了殿门前。


    “玩野了?”楚浔抬手拍了拍她发髻上的落雪,低声笑道:“不怕害病?”


    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雪的气息,是让她熟悉的清冷。


    雨露玩得面色发红,抬头望向他。


    年轻的帝王身披一件黑色大氅,眉目凌厉,原本有些凶相的脸此时却带着笑意,倒显得温润。他垂眸望她,眸中映着月色、雪光,还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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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戏雪


    往后三日,刑部尚书与左右侍郎,每日皆在御书房中忙碌至夜深。律法修订,绝非儿戏,即便年轻的帝王事前已做诸多筹备,可真正着手更改,仍需细致入微地划分。如何最大程度规避鱼死网破的心理,又如何确保律法实施后能真正起到威慑之效,皆非一朝一夕之功。


    腊月二十八,长公主与两位亲王皆已返回京城,于各自行宫安住。而雨露也从水云轩迁至长乐宫的暖玉阁。


    暖玉阁虽比水云轩宽敞不少,却烧着地龙,暖意融融。侍书正翻动着碳盆,雨露与画春坐在桌案前,将果仁馅包入酥皮之中,几位宫女在殿中候着,只待点心包好,便送去小厨房交予白鹤。


    正交谈间,廊外忽有人禀报道,宁妃从主殿前来。


    宁妗蓉乃长乐宫主位,雨露搬来那日,曾前往拜会,然彼时她正忙于接手先前贤妃操持的除夕宴,二人并未见着。此刻宁妃亲自寻来,倒显得雨露有些礼数不周。


    侍书赶忙拿来手帕,让她擦了擦手,又在整理衣裳之际,宁妃已步入殿中。


    宁妃身披一件黛色霞纹披风,手中原本捧着一只手炉,迈过门槛后,便将手炉递给侍女,随即将行礼的雨露扶起,笑容温婉:“起来吧,沉才人,你可真是会藏拙,此番倒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


    雨露知晓她所指何事,只微微一笑:“娘娘说笑了。”


    宁妃出身书香门第,生就柳叶眉弯弯,一双瑞凤眼微微上翘,举手投足间,既有灵动之气,又透着几分傲气。她在主位落座,抬眼环顾一圈,屏退众人,殿内侍女便都退至门外。


    案上的茶已有些凉,她自行倒了一盏,轻抿一口,捧着暖炉看向雨露,笑道:“快过来坐,果真是个灵秀标致的美人,也难怪陛下宠爱于你。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


    语毕,她又打量了一番暖玉阁的装潢,不禁叹道:“想来是陛下特意叮嘱过,如今这暖玉阁,可不太像一个才人的居所呢。”


    雨露心中一惊,赶忙说道:“嫔妾刚入宫不久,许多事还不大明白————”


    “好了,你慌什么?”宁妃掩唇轻笑,“本宫还未谢你,怎会在这种事上挑你的错处?”


    “不过,本宫倒是好奇,你为何将扳倒贤妃这个机会,让与本宫?”她饶有兴致地端着茶盏,目光中带着探究,看向雨露。


    “娘娘聪慧过人,嫔妾与贤妃娘娘素来不睦。”雨露随口编了个理由,旋即转移话题,微笑道:“嫔妾不过偶然得知消息,即便自己向陛下告发,也难有什么益处,倒不如让与娘娘。”


    “其实,不管此事是否由娘娘出面,协理六宫之权,终究会落到您手中,与嫔妾并无太大关联。”


    “您看,您得了协理六宫之权,嫔妾也从您这儿讨了个人情不是?”


    雨露言语中带着试探,却不失分寸不卑不亢,神`l`t`xs`fb.c`o`m态自若。


    宁妗蓉定睛凝视她许久,微笑着轻抿盏中清茶,道:“与你说实话,本宫倒不在意陛下宠爱何人,后宫姐妹众多,今日是你,明日或许便是旁人。”


    “自古帝王多薄情,哪有长久不变的疼爱?咱们这位陛下更是性情淡漠之人,如今能给你这般宠爱,也算难得了。”


    “本宫在乎的,唯有后位。”宁妗蓉抬眸望向她,笑意未减,似为安抚她,语调中透着一丝傲气,“本宫与贤妃不同,不喜欢围着陛下争风吃醋,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后位罢了。”


    “你如今住在长乐宫,只要懂事,本宫自会多加照拂。”说罢,她放下茶盏起身,从主位走下,来到雨露身前,伸出葱白般纤长的手,将她从座位上扶起。


    雨露明白她的意图,借着她的力道起身,见她似要往外走,便跟了两步,却见宁妃又转过身,眼中神`l`t`xs`fb.c`o`m色晦暗难明。


    “兰婕妤也住在长乐宫,你可知道?”她轻轻拨弄着殿中的珠帘,意味深长地说道:“那日瞧你对她颇为喜爱,可别真轻信了这小丫头。”


    雨露心中一凛,秀眉微蹙,急忙问道:“娘娘此言何意?”


    宁妃整了整发髻,并未回应这话,只道:“自己小心些吧,你真以为我们都真心喜欢她?不过是看在陛下纵容她的份上,哄着罢了。”


    言罢,她不再多语,推开殿门,由侍女搀扶着,缓缓走出暖玉阁。众人纷纷福身行礼,恭送宁妃。雨露听到声响,才恍然如梦初醒,赶忙在她身后匆匆行了一礼。


    天色阴沉,小雪飘落,隐隐像要起风。


    白鹤刚从小厨房出来,见她愣在门口,急忙快走几步来到她身前,忙道:“您快别站在风口,若是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雨露心不在焉,蹙眉应了一声,转身回殿,又似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她:“白鹤,你随我进来,我有话问你。”


    白鹤跟着进了内室,将案上已凉之茶递给画春,又把手炉拿到她跟前,温声道:“小主捧着手炉暖和些,别着了风寒。”


    “楚——陛下从前,”雨露差点叫错,匆忙改口,才问道:“很宠爱那位兰婕妤吗?”


    白鹤望着她笑了,思忖片刻,回答道:“说是宠爱,倒不如说是纵容,兰婕妤是贺小将军的妹妹妹,陛下对她不过是比旁人略宽容几分。”


    “比如呢?”雨露想起宁妃的话,仍紧蹙着眉:“她……做过什么?”


    白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斟酌着说道:“兰婕妤性子是娇纵了些,只是从前陛下宠幸过的御妻,都与她有些小争执……”


    雨露心下已然明白,迟疑片刻,问道:“陛下纵着她?”


    “陛下偶尔会训斥。”白鹤摇了摇头,面露无奈,“但陛下不大理会后宫之事,也没有哪位御妻敢向陛下说兰婕妤的不是。”


    话说至此,雨露心中已明白大概。楚浔说他从未碰过贺兰,这位兰婕妤却未必没有心思,楚浔纵着她,这些后妃便只当他宠爱,又顾忌贺兰的家世,不敢多言,只会一同哄着她。年纪轻轻便入了宫,又无爹娘兄长管教,性子自然愈发娇纵。


    她垂眸不语。画春和侍书正好端了热好的茶回来,给两人各斟了一杯,笑道:“小主,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看着像是能下到明日呢,当真是好兆头。”


    雨露回过神`l`t`xs`fb.c`o`m来,喝了口热茶,眉眼弯弯道:“正好,我们几个到院里去踩踩雪,这屋里着实闷得慌。”


    白鹤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劝阻,从木架子上取了她的斗篷来:“若要出殿,便披上这斗篷,着了凉,陛下可要心疼您的。”


    院中白雪纷纷扬扬,窸窸窣窣落在石砖地上,已将那砖上的雕花都覆了一层白。好在并未起风,倒也不算太冷,雨露披着斗篷站在殿门前,抬手接住雪花,柳絮般的白绒落在掌心,瞬息便融化,点点凉意传来。『&;发布页邮箱: )ltxsbǎ@gmail.cOm


    画春团了个雪团子,朝着侍书砸过去。一团白雪散落其身。侍书虽稳重,却也不过是个小姑娘,顿时起了玩心,也从地上攒了一个砸过去。


    雨露见状发笑,推了推白鹤:“白鹤你也去,她们两个跟在我身边,越发没了规矩,非得将她们两个都打得服气了才行!”


    “小姐!”画春挡了侍书一个雪团子,又气又笑,跑到不远处的树后,做了个鬼脸:“你还叫白姑姑管教我们,且看她能不能打得过我们两个呢!”


    侍书随手从地上握了一把雪扔过去,追着她道:“谁同你‘我们’,我可只打你!”


    纷扬雪花飞满院子,雨露笑得杏眼都眯了起来,蹲下身攒了个雪团子塞到白鹤手里,推了推她:“快去快去!”


    画春远远望过来,以为白鹤真听了她的话,将手里的雪砸了过来,却擦过白鹤衣角,只砸到了雨露身上,染湿了一片白衣。


    “好啊你!”雨露笑起来,将那个塞进白鹤手里的雪团抢了回来,向下跑了两步,抬手对准她扔了过去,“小画春,连我都敢砸,你今天是别想好了!”


    院子里几人瞬间打成一团,白鹤怕雨露着了凉,时时替她挡着些许,笑着将她往身后藏,连声道:“你们可小心些,别把小主闹病了!”


    “白鹤你别挡着!”雨露从她身后出来,随手抓一把雪,朝着侍书砸过去,喊道:“她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打不过我!”


    白雪纷纷扬扬越下越大,雨露的长发落满了雪,有些湿润,玩得忘形,似一只在雪里撒欢的小狐狸,到处都要抓上一爪子。


    正玩得开


    心,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四只爪子悬了空,她忙惊呼一声。


    “谁!”


    雨露睁大眼睛,挣扎着要跳下来,却被来人单手抱着放到了殿门前。


    “玩野了?”楚浔抬手拍了拍她发髻上的落雪,低声笑道:“不怕害病?”


    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雪的气息,是让她熟悉的清冷。


    雨露玩得面色发红,抬头望向他。


    年轻的帝王身披一件黑色大氅,眉目凌厉,原本有些凶相的脸此时却带着笑意,倒显得温润。他垂眸望她,眸中映着月色、雪光,还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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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戏水


    得了楚浔的令,白鹤带着人去准备热水,画春和侍书则匆忙跟进了殿中伺候,翻炭倒茶点香,一时又忙活了起来。


    雨露白绒斗篷上雪融化的湿痕一片一片,他不由分说将人推进暖烘烘的内室,将她湿冷的斗篷脱了,雨露挣了挣,不满道:“陛下要么不来,来了就是管着我。”


    楚浔神`l`t`xs`fb.c`o`m色不变,将帕子放在画春端来的热水里浸了浸,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还没野够?”


    “才刚刚玩了一会呢!”雨露随口扯谎,扯着他袖子。


    “当朕是瞎的?”楚浔垂眸捏了捏她鼻尖的红。


    他来时落雪还不大,见她玩起雪来便停在廊下瞧着发笑,直到大雪纷纷扬扬还隐起寒风,才上前将这小狐狸提起来往窝里带。这会儿瞧她脸颊到耳根都冻得发红,还眼睛不眨一下地扯谎,怎么也不会心软将她放出去了。


    猜到他早就来了,雨露这才看到他肩上融化的落雪,抬手一点点解他大氅的系带:“既然早就来了,怎么不进来躲雪?”


    楚浔握住她冰凉的手放下,自己解开了系带,慢条斯理道:“看朕的小狐狸玩雪,比较有趣。”


    “不冷?”雨露眨了眨眼。


    “北境的冬天要比这里冷得多,若是冷了,反倒要喝了烈酒脱了衣裳与人打一架才算好,连大氅都不用穿。”楚浔轻笑,望了望殿中装潢,抬手捏了捏她耳垂,“虽说已回来几年,但也不至于下个雪就觉得冷。”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也是第一次听他谈起北境,雨露猜着他心情不错,唇角勾着,就这样望着他。


    见她一眨不眨盯着自己,楚浔收了神`l`t`xs`fb.c`o`m思:“怎么?”


    雨露便眉眼弯弯,笑道:“在听你说话呀,想听你多说一点。?╒地★址╗w}ww.ltx?sfb.cōm”


    “打听朕的事?胆子不小。”楚浔不再说了,垂眼敛下眸中倦意,抱起她坐到黄梨花木的贵妃塌上,望了望阁中装潢,看出华贵到不合她的品阶,只问:“住得习惯?”


    这暖玉阁从前住过先皇的一位宠妃,既有地龙又有一方小暖池,一应摆件都是贵重珍品。他吩咐下去后,宫人们又重新收拾一番添了新物,别说住一位小才人,住一宫主位也可。


    雨露不大好意思道:“今日宁妃娘娘来时还提了一句,说不大合礼数,有些东西,不然还是裁撤下去吧?”


    “她来做什么?”楚浔微一蹙眉,但神`l`t`xs`fb.c`o`m色还算放松,“她大抵只是随口一提,不必记着,既然已有了,何必裁撤。”


    雨露打量他神`l`t`xs`fb.c`o`m色,眯了眯眼:“陛下很了解这位宁妃娘娘?”


    楚浔凤目一扫,轻啧了一声,捏着她下颌道:“这也要吃一味?”


    “只是这样一问罢了。”雨露扯开他手腕嘟囔。


    “自然有几分了解。”楚浔也不和她绕弯子,神`l`t`xs`fb.c`o`m色坦然,“这么多暗卫盯着,哪个和侍卫偷了情朕都知道,你说呢?”


    雨露心下一凛,道:“那陛下……没处置?”


    “处置什么?”楚浔微一眯眼,看她神`l`t`xs`fb.c`o`m色又觉得好笑,随口道:“她们进了宫便算入了冷宫,不在宫里悄无声息地死了让朕没法和世家交代就成,还要抓出来给大家难堪不成?”


    “那她们每个人,陛下都清楚脾性吗?”雨露有些好奇,不知道他的暗卫究竟都能知道些什么。


    楚浔面上僵硬一瞬。


    雨露盯着他瞧,睁圆了杏眼:“怎么这副表情?”


    “知道,但对不上名字。”楚浔瞥了她一眼。


    雨露掩着唇,在他怀里笑成一团,又很快坐好抬手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所以陛下即便是见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御妻让您——”


    “笑成这样,可要记住了。”楚浔神`l`t`xs`fb.c`o`m色淡淡,语调却颇有威慑,“她们朕认不出,朕却认得出你,胆子这样大,哪一天朕若听到你的名字——”


    雨露有些心虚:“陛下待如何?”


    “太后和安平侯府的脸面得顾得。”楚浔扬唇一笑,一双凌厉的凤目斜扫过她神`l`t`xs`fb.c`o`m情,轻声道:“烧了这暖玉阁给她们个尸骨交代,把你锁在金銮殿的暗室,日日折辱——”


    没想到他用这样轻的声音,说出这等让人胆寒的话,雨露缩了缩脖子,干笑道:“陛下别开臣妾的玩笑了……”


    楚浔似笑非笑:“是不是玩笑,你试试就知道了。”


    两人正不动声色地对视着,白鹤自殿外进来,福了福身,道暖池的水备好了。雨露一下子从他身上跳下来,匆匆几步出了门槛往偏殿去,头也不回道:“陛下没事便回去吧,臣妾去——”


    “啊呀!”


    她惊叫一声,这次不用回头,就知道又被他从身后像拎小动物似的单手抱了起来,气得脸通红,用力打了两下他肩膀:“您当拎什么呢!放我下来!”


    暖玉阁不小,主殿到偏殿也有点距离,她没披披风,楚浔单手抱着她几步路就走完廊道,画春和侍书小跑着跟上。


    将她放了下来,楚浔瞥一眼她气鼓鼓的脸,笑道:“听怕了?”


    雨露红着脸瞋他一眼,走到屏风后让画春和侍书帮忙脱下里三层外三层的冬衣,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一只手能抱起穿得狗熊似的自己。最新地址 _Ltxsdz.ǒm_


    偏殿灯火略暗,映衬着屏风后动人的影。楚浔进来前,已几乎用眼神`l`t`xs`fb.c`o`m描摹了一遍她身体的每一寸。见他过来,侍书和画春便守在了屏风后略远的地方。


    暖池是海棠花的形状,冬夜里的水汽氤氲其中,让人眼前朦胧一片。屏风上搭上了一件又一件衣裳,雨露一头青丝只用一支簪子松松泛泛攒着,坐在白玉花瓣的边沿,见他进来微微脸红,却没躲,只是抬起手臂略遮掩了下一对雪乳。


    “得趁陛下没将暖玉阁烧了多来几次,”雨露咬了下唇,明亮的杏眸仿佛也氤氲水汽。


    楚浔将她扯到身边来,吻了吻她的唇,语带威胁:“想得这么远,是真打算在朕眼下偷人?”


    帝王一身的玄色常服也搭在屏风上,这次没了丝毫遮挡,她终于能在朦胧中看清他从胸膛到小腹的几道伤疤,那几道疤是陈年旧伤留下的,还隐隐有缝合过的痕迹,让人一眼就瞧得出一定是差点就去了阎王殿的旧伤,蜿蜒在蜜色的肌肉上。


    她眸光闪动,情不自禁抬手轻触,却被楚浔握住了手腕。


    “做什么?”他喉结上下滚动,眸色晦暗。


    雨露缩了缩手,倒又有些不好意思瞧他了,小声问:“是怎么伤的?”


    楚浔没答这话,只捏着她手腕,抬手将她捞到自己怀里,拍了拍她的背:“坐好。”


    肌肤相贴,温度便好似越来越高,雨露跨坐在他身上时,腿心正好落在他胯下硬物之上,倏地从脸颊红到耳根,微微抬眸看向他的眼,终于没有躲,而是若有若无蹭了几下。


    两人头一次这样未着一缕的抱在一起,即便是在朦胧之中,也足够看清彼此。雨露身上是养的娇嫩的莹白,一对挺立的乳房从水中出来,水珠从嫣红之上向下流,像两朵花苞沾了露水,让人想一口咬下去。


    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捏着她腰腹的大掌也用了几分力气,果然将她提了提,低头含住她的乳头,又吮又吸。


    雨露轻喘着低头望他动情的脸,却没有放弃那个问题,将手搭在他肩上,垂眸小声问:“现在还会疼吗?”


    这话刚一落下,楚浔就用力咬了一口含着的乳肉,将她咬得痛呼一声。他眸中暗流涌动,松开她的乳头,扣住雨露的后脑深吻上去,轻而易举撬开她的齿缝,含住她湿软的舌,搅动出一阵濡湿水声。


    雨露的舌头很灵巧,却不会接吻,在这样的长吻中总是落于下风,只片刻便呼吸的勉强,急促地换气。


    楚浔终于放开她,呼吸有些不稳,垂眸用眼神`l`t`xs`fb.c`o`m描摹她红润的唇瓣,低声说:“自己来……朕再考虑告诉你……”


    已有过那么多次的肌肤相亲,她在他面前总算没有那么青涩,只是抿了抿唇,便将湿漉漉的手搭在他肩膀,动腰一下下蹭他胯下硬挺的硬物。


    楚浔扶着她的腰,抬头看她略有些迷离的神`l`t`xs`fb.c`o`m情,将她捞进怀里紧紧抱着,低头吮吻在她颈肩处,让红梅一朵朵开在雪地之上,连成一大片,蔓延开来。


    胯下相蹭的两处在水中彼此迎合出波浪,她身下已经湿润,淫水被池水带走了些。雨露垂眸不敢看他,却咬着唇瓣抬腰,手终于了摸索下去,握住一半滚烫的龙根,对准了自己腿心的蜜处,沉腰坐下去。


    那肉茎实在太大,撑开她穴口处,便疼得她直喘,露出些难堪的媚态。


    楚浔叹息一声,向上顶了顶,撞进入一截,仰头闷哼一声,喉结上下重重滚动。


    “嗯——”雨露咬着唇呜咽,秀眉微蹙,眸中水光氤氲,有些埋怨地看他,喘息道:“不是让臣妾来吗?”


    “要等你到何时?”楚浔忍住了再次往里挺进的冲动,捏着她的腰催促,“快些,嗯——”


    瞬息间被她湿热的穴包裹,他仰起头闷哼一声,咬住她唇瓣吞下她一声痛吟,声音低沉,含糊道:“好紧……”


    雨露缓着将他全部吞没的疼,抬手滑过他胸膛的伤疤,面色慢慢变得潮红,察觉到他又要动作,忙按住他道:“你别动……”


    她怕他等不及,终于动起腰来,趴在男人健硕的胸膛上动作,用被撑满了似的蜜穴一次次吞吃那根盘踞虬结的龙根,一声声甜腻的呻吟从唇瓣中漏出来。


    很深,也很舒服。


    疼痛过去之后是被他撑满身体的满足感,可雨露的身体远比她心理上想要索要的还要多,几乎只是动了几下,肉壁便开始急促地吮咬他。楚浔低叹着咬上她肩膀,含着她肩颈处的嫩肉,呼吸紊乱地不成样子。


    他还是忍不住顶她,就在她向下坐的瞬间,撞进她玉户深处的蕊芯,将她顶出一声哭喘。


    “别——别——”雨露缩着身子向上躲,又被他拽了回来,呻吟变了调,难堪地张口急促喘息,身子酥软成了一滩水。


    ——还是蜜水


    “太慢了……”楚浔警告着掐住她的腰,喟叹着,压低声音问:“要朕来,还是爱妃自己来?”


    雨露被他这句话勾起了胜负欲似的,忽得上前咬住他唇瓣狠狠一吮,小声道:“你不许动,我今夜非要陛下向臣妾讨饶……”


    他微一扬唇,掐住了她的腰,明显是不信。


    怀里的女人却忽得动起雪柳似的腰肢,紧抱住他的脑袋,一下下在他怀中起落,让水面波纹快速荡漾开。她在他耳边娇喘出媚人的哭腔,却不肯服输,加快速度沉腰,用身子吞吃男人勃发滚烫的硬物。


    楚浔发狠地含药她耳垂,喉咙中溢出难耐的喟叹,被她身下肉穴吞咬到急喘不止。


    雨露的腰力很好,先前只是因着那令人欲仙欲死的快意才会动得慢,现在这样跨坐了片刻,便忍不住皱起一张小脸,腰腹痉挛了起来,跟随本能加快了速度。


    知道她要去了,楚浔望她迷离的神`l`t`xs`fb.c`o`m色,忽得按住了她的腰,坏心眼得不肯给她了,重重停在了里面。


    雨露急得快哭出来,抓住他肩膀,腿根轻颤:“楚浔——”


    “嗯?”男人不许她动,低喘着说:“露儿不是说要朕求饶,怎么自己先不行了?”


    “你——你——”


    雨露气得眼红,腿心深处传来一阵难耐的痒意,却被按紧了不得动作,哭了出来,骂道:“什么狗皇帝,你就是个无赖——”


    不准她动,是因为楚浔舒坦得想泄了,真让她那样坐下去,准会被她去时绞紧的穴给缴了械,到时候说不定真要跟她讨饶。他在这男女之事上原本一向是有几分傲气的,从前与旁的妃子行房时要许久才泄身。


    自要过她身子,即便讨饶得那人是她,他却明白其实总是自己动情到忍不住,才会一次次要她要得粗暴而过分。


    他按着她身子缓过了泄意,才拍拍她的臀哑声说:“继


    续。”


    暖池的水击打玉岸,肉体碰撞的闷声再次响起,暧昧的呻吟和粗喘声更加激烈似的。


    雨露这次铁了心要他泄进来,绷紧了腰更加卖力,让身下挛缩的肉洞紧咬住粗长的龙根,只抬起一点便沉沉坐下,活像要将那滚烫肉棍咬断似的。


    却又没成功。


    楚浔坏得不遮不掩,被她坐到想泄身时便紧扣住她的腰,一声声低叹着吻上她身体各处。雨露被他气得哭出声,腿根直抖,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脖子,留下两排牙龈。


    “楚浔——”她急得湿漉漉的玉体发起抖,交合处的蜜水忽得涌出来,却被暖池的水冲走。


    男人仰头喟叹一声,等到这一阵快意褪去,额角的汗大颗大颗滚落,显然已经被她勾得十分难耐。可他听到她的哭声,却还轻笑一声,摩挲着她的腰低声问:“还要朕讨饶吗?还是……露儿想讨饶了?”


    雨露身子与常人不同,这样两次都得不到高潮,肉穴已急得咬紧了侵入的肉茎,连进出都有些费力了。到了此时,那未释放的潮水都堵在小腹,酥麻发胀,雨露忍不住了,在他耳边求饶:“夫君……夫君……给我……”


    年轻的帝王身子一僵,眼睛野兽发情般红,忽得扣紧了她的腰肢,在暖池中翻身而上,压住雨露的身子一下下狠撞她娇嫩的穴。


    肉薄骨并带着暖池的水声也阵阵不歇,雨露高昂的呻吟声变着调还带着哭腔,几乎就要崩溃似的。一对玉乳被顶的乱晃,挂在他腰上的双腿滑落在水中,却因着水力向上浮,更方便了男人的冲撞。


    “啊————”


    被他顶着了深处蕊芯,她猛地绷紧了身体,长吟一声,手指在他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面色潮红却神`l`t`xs`fb.c`o`m色恍惚。或许是先前被强行止住了两回,这次的快意更加汹涌,雨露仰起头有一阵失声,才终于浑身颤栗着去了。


    相交合的暖池水被她胯下喷出的潮液震出一道道波浪,楚浔动作没停,吻上她的唇提速冲刺,让她崩溃的媚叫被吞没在深吻时舌与舌的搅动里。


    雨露失了魂魄般,眼前发黑了一阵,被他顶得快晕过去,挽着发的玉簪子在激烈的交媾里滑落,一头青丝落在了水中,鬓边的发丝已被汗水打湿。


    似乎只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身上的男人终于开了她的唇,连声叹息着在她身子里缴了械。


    热液只涌进小腹,却像填满了她整个身体。


    楚浔动情时吻着她隐忍的表情很性感,雨露抬起手抱住他的肩膀,睫毛蝴蝶般眨动,垂眸又轻唤了一声:“夫君……”


    男人终于从汹涌的快意里回神`l`t`xs`fb.c`o`m,掐着她的腰,声音低哑:“喊朕什么?胆子真大。”


    “陛下真的不喜欢吗?”雨露喘息着,抬起湿漉漉的眼望他,手指在他胸膛上滑了一下又一下,“方才不是……很喜欢吗?”


    楚浔垂下凤目,眸中略有失神`l`t`xs`fb.c`o`m,喘息几瞬后望着她潮红未褪的桃花面,低声道:“是狐狸精真认了夫君,还是哄骗朕,不知哪日就会跑到别的男人身下了?”


    雨露微微张口,一时竟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心口涌起莫名的疼,抬手抱紧了他:“陛下怀疑臣妾?”


    “不是怀疑,露儿。”楚浔像是轻笑一下,“好歹也做了三年的皇帝,别的不说,看人倒是很准。”


    雨露眉间轻跳,想开口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楚浔抚了抚她汗湿的发,手重新垫在她腰后,让怀中人娇软的身子不会被白玉石岸伤到,抵着她额头哑声道:“你不是愿意被囚在宫里的人,你这颗心野得很。”


    “不过朕倒是不怕。”他轻笑一声,望着她惊颤的双眸,“你真想野,就祈祷别被朕抓住。”


    雨露不说话,怯怯望着他。


    楚浔也不问她什么,将她从暖池里抱了出来。


    “陛下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雨露忽得出声,指尖抚过他胸膛的疤,第三次发问:“是怎么弄得?”


    楚浔身形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


    但他还是开口了。


    “十七岁刚到北境,年轻气盛,为给皇长兄报仇,孤身入敌营。”他口吻平淡,将回忆里那场险些丢了命的刀枪相抵略过,只告诉了她结果,“被贺长风带人救回来,肋骨断了三根。”


    “北齐皇子的头被朕用我挑下来,现在还挂在北境军旗上。”


    他没用自称,因为那是没做皇帝时肆意非凡的他。


    雨露瞳孔骤缩。


    看她吓得花容失色,楚浔扬眉轻笑:“怕了?怕就老实点。”


    雨露不答他这话,摸了摸他那几条疤,眸中略有伤神`l`t`xs`fb.c`o`m。


    “很疼吧?”她抬眸看他,又撇了撇嘴:“你还真是不要命,像个疯子。”


    楚浔怔了怔,垂眸不语。


    她仍用指尖抚过他胸膛上蜿蜒丑陋的疤,红唇紧抿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楚浔握住她的手腕偏头吻了上来,吻得愈来愈深,用力到将她唇舌似乎都吻出了血腥味,才松开她,低叹:“我是个疯子,所以你,别让我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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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雪中落梅


    雪果然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夜,直至晨光熹微才停。画春和侍书起得早,去小厨房给白鹤打下手将昨日雨露备好的点心放进炙炉里。案上还有一份备好料的兰花酥没包,那是雨露说要今日才做的。


    吃食这东西极容易给人把柄,白鹤也不明白雨露为何揽这苦差事,只能细致再细致,紧盯着小厨房的动作,不让人有机可乘。毕竟是陛下将她派到雨露身边,若真出了什么事,知道是她亲自看顾,也能给雨露留着余地。


    她不敢离开小厨房,见画春犹豫着要不要去叫雨露起来,忙把她拉住了。


    “别去,昨日从偏殿暖池到主殿折腾到叁更天过才叫水,这会儿主子们肯定没起,还是再等等,再去听听动静吧。”白鹤昨夜睡得晚,听了一夜的动静,说这话时也有些窘然。


    “这……”画春面上一红,“我怕主子忘了这兰花酥。”


    白鹤看着那案上未制的兰花酥思付片刻,恍然笑道:“不必担心,主子既将这点心留到今日,自然有她的用意。”


    几人于是便小厨房忙活着,等着主殿的信。


    暖玉阁内室烧着地龙和红箩炭,层层玫色幔帐之下的暖意仍带着未消散的暧昧热度,榻上的锦被下仍缠着两具光溜溜的身体。


    从暖池出来时胡乱穿上的衣裳,在榻下就被扯的乱了,帝王的玄衣和宠妃的裙袍原本落了一地,叁更天叫水擦身时,才有小宫女给理回了架子上。


    今日原是休沐日,但身内序时还在,楚浔醒得早,还未睁眼便已感触到怀中女子的热度,下意识将她揽得更紧些。他从前都清醒的快,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夜的折腾,眼下竟也有些倦怠,半睁开凤眼,望向怀里的人。


    白鹤说雨露每日起得都晚,又被他折腾一宿,这会儿更是没有半点睁眼的意思。昨夜擦过身,她便连穿个肚兜的力气都没有,还是他亲自给她系上的带子。


    大概是殿里热,又交缠着身体,她身上一层薄汗,蜷在他怀里睡得无知无觉。楚浔的手掌在她腰间摩挲几下,闻着她身上淡香,竟有些心猿意马,落在她额头一吻。


    雨露像有所感觉,眼睛没睁开,倒是轻哼了一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身子直贴进他怀里。一大清早,他这样抱着她,不起旁的心思都难,只是迟疑片刻,手便已经钻进她腿间。


    一片湿滑。


    他呼吸一滞,胯下更胀热了几分。


    雨露这一觉睡得不松快,梦里都好像还被什么人折腾,身子被顶得晃来晃去,湿热的吻遍布全身。她想开口求饶,却好像怎么都出不了声,睁不开眼,急出了一头热汗,直至身下的快意带着痛感越来越汹涌,才忽得从“梦”里脱身。


    她身子被顶得像风中雪柳,刚刚挣扎着眯起眼睛,就望见正压在自己身上动作的男人,意识慢慢回笼,轻喘出声。


    “嗯———陛下———”


    “怎么又——”


    楚浔额头上出了薄汗,见她醒了动作便更不加克制,倾身压上来紧抱住她,掌心揉着雨露的臀肉,低叹道:“醒了就自己把腿打开,放松,夹太紧了……”


    他用力一顶,顶开她湿热穴洞的深处,杵着蕊芯。


    “嗯——不行——”雨露蹙起秀眉,身下的快意和疼痛混杂着,嗓子有些哑,只跟着他的动作小声呻吟,“臣妾没力气了——嗯——”


    话这样说,她身子却还是乖顺娇软得不像话,胯下交合处水声淋淋,肉户将一大早格外精神`l`t`xs`fb.c`o`m的龙根裹得越来越紧。


    早上的感觉更加敏感,却带着层睡意未散的朦胧,楚浔被她又湿又热的身子夹得忍不住闷哼一声,捏紧她的跨更激烈地干她,眯着一双凤目不住吻在她侧脸和耳廓。


    他几乎被情欲支配,越来越停不住。


    雨露的声音却已带了哭腔,在朦胧间承受他,双腿间被他撑开几乎一夜的蜜处酸胀的厉害,里面已被磨出疼来,却还是馋得流水,替她咬着抽送不止的滚烫。


    她迷糊中感觉自己身下一定肿了,他的跨一撞,不仅里面疼,外面也疼了。


    “楚浔……”她终于哭出来,抓着他肩膀,呜咽着哭喘:“疼……不要了好不好……”


    她以为身上的男人不会停下来,但出乎意料的,楚浔听见了。他撞进深处闷哼了一声,在里面停了下来。或许是因为雨露里面真的肿了,更紧也更热,连楚浔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停下来的。


    “你里面好紧……”楚浔感叹,垂首埋在雨露肩颈,轻轻咬上去,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颈肩,激起她一阵轻颤。


    就这样强忍着克制自己停了好一会儿,他抬头将吻落在她唇边,粗喘着问:“弄疼了?那朕轻点……”


    他以为是自己力气太重,于是寸寸抽出寸寸深入,缓慢而温柔的律动,像在用她紧热的穴描摹龙根上每一条虬结凸起的青筋。他在快意汹涌时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这辈子都没这样隐忍过,温柔过。


    可她还是喊疼了。


    硬物滚烫直往深处去,可越是这样慢,那摩擦肉壁的胀痛就越是清晰,还夹杂着潮水般涌来的快感。雨露紧蹙着眉喘息,两串可怜的泪滑落脸颊,手无力的抓在他手臂,两条腿想要合并阻止他的动作。


    “疼,”她抬起湿漉漉的杏眼,呻吟着哭:“疼,我里面好疼……”


    从情欲中抽出几分理智,楚浔瞧出她真的难受,于是将还硬着的性器慢慢抽了出来,皱着眉从她身上起来,扒开她双腿看进去。


    雨露刚刚被疼爱过的屄口合拢,肉户还淌着湿漉漉的淫水,两片花瓣红得厉害,厚实肿胀的像粉面馒头,连缝隙间的殷红凸起都隐匿了起来,已肿得不成样子了。


    楚浔顿了顿,指尖抚过她腿心,叹了口气:“怎么这么娇气。”


    “嘶,陛下别碰。”


    雨露痛吟一声,想抓他手臂,碰不到,只落在了小腹,又喘息着微微撑起来想看看身下,却没力气,软了回去。她抬眸望去,男人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在脸侧,胯下那东西还昂扬着。


    迟疑几息,她破罐子破摔将一头青丝凌乱在枕上,重新将两条腿打开,小声道:“您进来吧,臣妾忍着就是了……”


    楚浔没说话,倒是重新覆上她身体,将人紧拥在怀里,吻上她的唇,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带着安慰意味的吻,却没有重新进入她。


    雨露被他吻着说不出话,手便被带着摸向了那滚烫粗长的器物。那东西刚从她身子里出来,湿漉漉的硬挺着,在她温热的掌心里勃发。雨露羞赧地想抽手,却被楚浔按住了手腕。


    “握着。”楚浔松开她的唇,依旧是习惯了的命令的语调,却极其隐忍,望着她的眼眸中情欲翻涌,低声说:“朕疼你一次,还不知足?”


    闻言,雨露脸红到耳根,偏头想避开他的视线,却又被楚浔追上来亲吻。他的吻变得很粗暴,肆意在她口中掠夺着每一寸土地,对她的舌围追堵截,像是为了隐忍在转移着注意力。


    他挺腰动作,将龙根向她手心里撞,带着她的手上下捋动了片刻才松手,像是在教她该怎么做。雨露被他吻着呜咽,来不及吞咽的涎水从唇角流出来,被他抹去了。


    但握不住,雨露一只手握不住他,只能摸索着捋动半根,拼命忽视掌心磨蹭着的凸起茎络。这感觉要比他进入身体还要令人羞耻,她浑身都羞得滚烫了,手被迫迎合着楚浔


    的顶送。


    “乖……就这样摸……”男人松开她红肿的唇,粗喘砸在她颈窝,声音沙哑。


    楚浔这次只为发泄,没有刻意忍着,于是动作急切而粗暴,在她双手无力时便摸下去重新按住她手腕不许她松手。


    片刻,汹涌快意从小腹袭来,他喉结重重滚动一两下,闷哼一声,明知道自己快泄身,却突然停了下来。


    雨露仍不明所以地握着他,睁开朦胧的眼瞧他情动不已的神`l`t`xs`fb.c`o`m色,正想开口问他,就被楚浔拉着放下了手腕。


    他骤然用大掌扒开她两条腿,呼吸紊乱而粗重,避开她的视线,像是有些难为情地咬她耳朵:“忍一会儿好不好?想泄进你身子。”


    雨露羞得恨不得晕死过去。


    可他没动,像是在等她应允,急切地又问了一遍,却像在诱哄:“露儿,忍一下?”


    雨露心里软成一片,只能气若游丝地应了一声。


    下一息,那勃发的硬物就重新插入了自己腿心的蜜穴,带来火辣辣的痛感和快意。她猛地抓紧他的背仰起头叫了一声,然后是强忍着疼痛的急促喘息。


    “疼——”她眼中重新蒙上了水光,音调听起来很委屈,却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在撒娇,呻吟甜腻而媚人,“疼,夫君快点,我疼……”


    话音落下,楚浔便握紧她的腿根在她里面提速抽送,紧紧将她压在身下,粗喘着在女孩耳边连声唤她的名字:“露儿……露儿……”


    方才在她手中已有了泄意,他半点都不再忍着了,动作几乎变得疯狂,龙根撑开她热胀紧实的丹穴,将她撞得眼前发黑。


    罗帐咯吱咯吱摇晃不歇,榻上两具颠鸾倒凤的肉体碰撞出啪啪啪的响声,女人娇媚的呻吟和帝王的粗喘混在一起,从一方罗帐的小天地直传到殿外。


    雨露眼前发黑了,身下又痛又爽快,不消片刻,没等楚浔泄进来自己先去了。痉挛着喷水的身子被压住疯狂冲撞,她紧抱着身上的男人睁圆了双眼,望向架子床上的鸾鸟木纹,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要死了。


    要被真龙天子挞伐至死,变成那只鸾鸟飞到天上去了。


    耳边,他还唤她的名字,唤她露儿,像要将她从天上拽下来继续疼爱。那几句露儿,在他动情的喟叹后终于变成一声闷哼。在她被撞到快散架的身子里,勃发跳动的滚烫终于泄了出来,涌入一股股热流,好像慢慢充盈了小腹深处和疼到发麻的肉穴。


    楚浔却又意犹未尽地顶了两下,将她彻底疼哭了。


    “啊———”雨露仰起头痛吟一声,在他脖子上狠抓了一下,留下几条血痕,哭骂他:“楚浔你个疯子!登徒子!”


    他刚从快意里回神`l`t`xs`fb.c`o`m,抓住她手腕放下,吻上去堵住她的唇,将她的骂声用热烈疯狂的吻堵住了,等她终于不再挣扎,颤抖着彻底瘫软,才将她松开。


    “不是爱妃说愿意忍?”他闷笑着,一下下爱怜地吻她汗湿的额头和鬓发,“哄朕的?”


    “我快疼死了!”雨露又羞恼着往他身上抓,像是想让他也疼一疼,抓得极用力,在他胸膛上也留下几道血痕,红着脸质问:“就不能要,要泄的时候再进来吗?”


    “哪里控制得了,”楚浔啧了一声,瞥见自己身上的抓痕,抓住她的狐狸爪子捏了捏,训斥道:“惯得你没形了?哪里都抓?”


    “晚上宫宴,把你扒了皮做成狐毛围领?”


    雨露也瞧见了他脖子上那几道痕迹,羞怯地缩了缩脖子,想抽出手,嘟囔:“那也是怪陛下自己……”


    楚浔看见她脖子上蔓延着的一大片吻痕,冷笑道:“无碍,爱妃同朕一起丢人。”


    他那东西还没出去,雨露疼得皱眉,直推他:“快出去,疼死了,怎么这么疼……”


    楚浔皱了皱眉,握着她腿根反向用力,将半软的东西抽了出来。她那屄口处瞬间闭合了,一下下翳张着吐出白浊和淫水,到了最后几下,竟真的带了点殷红的血丝,混在精液里变成了粉白的沫。


    瞧出他神`l`t`xs`fb.c`o`m情不对,雨露强撑着要起来看,却被他按住了,于是喘息着问:“怎么了?”


    “别动,有点见红。”楚浔紧抿着唇,显然也是没想到她下面这么娇气,竟有些悔意,看见她恐慌的神`l`t`xs`fb.c`o`m情,忙道:“怕什么?老实躺着,朕叫人去传太医给你看看。”


    “楚浔!”雨露怒视他,却因为扯了下身又疼的仰起脖子呻吟一声。


    楚浔凌厉的凤目一扫她,抬手轻拍下她腿根,难得开口哄了一句:“好啦,朕的不是,别动了。”


    褥榻上落下的湿痕一片,那点红粉像是殿外开在雪地中的落梅。楚浔忽然想起她被自己开了苞那夜,也是这样的一点斑驳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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