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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并蒂莲——终极版

【并蒂莲——终极版】(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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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11-12


    第一章


    「易天,请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地址www.4v4v4v.us最新{发布地址}?www.ltx?sdz.xyz}」吴侬软语般好听的声音在教室里响


    起,可是迎接她的却是一阵响亮的呼噜声。同学们都噤若寒蝉,目光齐刷刷投向


    了呼噜的来源。


    「易天,起来回答问题。」这次吴侬软语里明显多了几分克制着的情绪,可


    是迎接她的依旧是响亮的打呼声。


    「易天,易天快起来,彭老师叫你呢。」同桌推了推呼噜声的来源,企图将


    他从睡梦中唤醒。


    我从睡梦中醒来,满脸的不高兴。这也难怪,我正做着和十个绝世美女大被


    同眠的美梦,如此好梦被惊醒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脾气。睡眼惺忪地打量着四周,


    我站起身挠了挠头,看了看讲台上的彭老师嘟囔道:「怎么又是老巫婆的课?」


    刹那间,课堂里安静得可怕。谁都知道彭老师的外号,但敢这样堂而皇之叫


    出口的,也只有我一个人。


    这位彭老师全名彭梦莹,是我们班级的班主任兼英语老师。她虽然被叫做老


    巫婆,但年纪一点都不老,差不多三十六七岁的样子,身高一米六五,长得不仅


    不差,反而可以说是漂亮的——瓜子脸,迷人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狭长黑亮的睫


    毛,细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丰润的嘴唇,瀑布般的青丝。她的腰围虽没有年


    轻女子那般纤细,是一种丰满的匀称,没有丝毫赘肉,双腿也仍然修长丰盈。


    可惜的是,这样好的底子,却被蜡黄松垮的皮肤、抑郁不苟言笑的气质所拖


    累。眼角的鱼尾纹与鬓角的斑斑白发,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彭梦莹


    似乎也对打扮失去了兴趣,一年四季穿着古板的西服套装,这样的装扮不仅把她


    的样貌拉低了好几个档次,更突出了她的老气横秋。


    此时彭梦莹被我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但依旧强压着怒火,只是指


    了指黑板上的英语题目:「易天,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说说看应该选择哪个?


    这段英语翻译过来应该叫什么?」


    我抬头看向黑板,二十六个字母立刻在我脑海中拼凑出正确答案,可我偏偏


    开口吐出两个字:「不会。」


    彭梦莹眉头紧皱,压下心头的不悦,声音依旧温和:「没事,你好好想想,


    这道题目很简单的。」话语中满是鼓励。


    「不会就是不会。」我不耐烦地说道。


    「那么简单的问题你竟然不会?你今年已经高二了,成绩一直吊车尾,你好


    意思么?再这样下去你高三怎么办?」彭梦莹的话中多了几分怒意,但依然保持


    着教师应有的克制,「你再好好想想。」


    「你个老巫婆烦不烦,都说了不会了。烦死了,这个年纪就那么烦,是不是


    夫妻生活不和谐,导致内分泌失调了?」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班上调皮的学生更是偷偷地向我竖起大拇指。而我的


    话彻底点燃了彭梦莹心中的怒火,她宛如被戳中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一样,指着教


    室门严厉地说道:「你给我出去,在走廊里站着。」可就算如此,彭梦莹的话语


    依旧是绵软好听,如同夜莺歌唱一般。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站到了走廊上。而彭梦莹深呼吸几次,平复自己的心


    情,尽量不让内心的愤怒影响到其他学生,随后继续开始上课。


    其实也不怪乎彭梦莹反应那么大,她不仅仅是我们班的班主任兼英语老师,


    更是我的妈妈——确切的说是后妈。她是我六岁的时候带着一个小拖油瓶嫁给我


    爸的。只不过在结婚后不久,我爸爸易风行就因公殉职,从此以后彭梦莹就独守


    空房到了现在。至于我的亲生妈妈,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印


    象,只是在当年整理爸爸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离婚协议,才知道了我妈妈的名


    字——叶心柔。


    就在此时,我看到了彭梦莹抬起头看向我的目光,眼神中虽有怒意,但更多


    的却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彭梦莹收拾好教案回到了办公室。关上门的一刹那,


    她终于克制不住情绪,泪水无声地滑落。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


    「进来,门没锁。」彭梦莹急忙擦去眼泪。随着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尖


    嘴猴腮、身材干瘪的老头走了进来。老头扫视了一圈,目光投向了彭梦莹:「彭


    老师,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说话的老头叫郑荣,是学校的教务处主任。彭梦莹点了点头:「好的郑主任,


    我马上来。」说着整理了一下仪容,跟着他离开了办公室。


    见彭梦莹离开,办公室里立刻开始了窃窃私语。毕竟彭梦莹的样貌虽有种种


    缺陷,但底子还是很好的,在学校也有不少人觊觎着她,郑荣就是其中之一。


    来到郑荣的办公室,他拿出来一张卷子:「彭老师,你看看这个。」彭梦莹


    定睛看去——这是一张我的物理考卷,不到三十分的分数格外刺眼。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郑荣满脸为


    难地说道:「彭老师,易天这个物理成绩很难办啊。」


    彭梦莹脸色微变,语气却依旧不卑不亢:「易天确实太不像话了,我一定回


    去好好督促他。郑老师,还请您多多费心易天的成绩了。」


    郑荣微微一笑,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易天妈妈,我是可以帮你多多


    费心,但是这也要看你们家长的配合了。」他故意换了称呼,又在「配合」两个


    字上加重了语气,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彭梦莹脸色一变,她自然听出郑荣的言下之意,但却镇定自若地回答:「那


    是一定,我们做家长的,一定好好配合学校的工作。」随后她话锋一转,「郑老


    师人脉广阔,不知道能不能推荐几个好的补习班给我?我也好让易天补补课。」


    同样,彭梦莹在「补习班」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隐隐有着威胁的意味。


    郑荣脸色一变,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易天妈妈,我希望您能意识到事情


    的严重性。?╒地★址╗w}ww.ltx?sfb.cōm易天的这种成绩已经严重拉低了班级乃至于年级组的平均分。而且你


    也知道易天的课堂纪律一直是个问题,这件事往大了说已经严重违反了校纪校规,


    不仅会带坏身边的同学,而且也将严重损害一中的名誉。作为教务处主任,我觉


    得有必要对易天的所作所为做出相应的处罚,包括但不限于警告、记过、留校察


    看、乃至于……」说着郑荣故意顿了顿才说到:「开除。」见彭梦莹脸上惊恐的


    表情一点点浮现,郑荣索性图穷匕见般地说道:「易天妈妈,我相信你也不希望


    易天因为这些事被开除吧?」


    彭梦莹被气得浑身发抖,看着桌子上郑荣泡的茶,她恨不得立刻抓起杯子把


    里面的液体全部泼在眼前的老头脸上。她自然听得出郑荣的意思,更清楚他最后


    那句话的套路出自哪里。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样的场景只是出自那些av电影


    里,却不曾想到日常生活里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刚要反驳,学校的喇叭突


    然响起:「请教务处主任郑荣,和彭梦莹老师,立刻来校长办公室。请教务处主


    任郑荣,和彭梦莹老师,立刻来校长办公室。」听到这声音,郑荣忍不住地啐了


    一口。


    学校的校长叫徐舒凡,今年六十几岁,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精神很好。


    国字脸,戴着眼镜,一脸的正气,穿着笔挺的中山装。他看了眼面前的郑荣,说


    道:「郑荣老师,学校和xx希望小学有援助协议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郑荣


    下意识点了点头。徐舒凡继续说道:「现在那边老校长离职,需要我们去一个人


    去那边担任校长,学校商量了一下决定派你去。」郑荣脸色大变——要知道那个


    希望小学是出了名的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刚想说什么,徐舒凡似乎洞察了他的意


    图,说道:「学校已经决定了,你准备一下就过去吧,有什么事情等过去后再说。」


    「可是教务处的工作……」郑荣还想挣扎一下,但立即住了嘴。徐舒凡既然


    把彭梦莹叫了过来,其用意不言而喻。


    「还有什么问题吗?」徐舒凡的声音传来。见郑荣不说话,随即说道:「到


    了那边好好干,等你回来给你升副校长的位置。没事的话你先走吧。」郑荣的心


    情跌落到了谷底。说得好听回来后能升任副校长,但谁都知道学校副校长没有实


    权,哪里是他现在这个有实权的教务主任能比的?更何况他这个年龄,难道还能


    指望更进一步升任校长?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颓然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怨毒地


    瞪了彭梦莹一眼。


    郑荣离开后,徐舒凡一边工作一边说道,只是这次他的话语间和善许多:


    「梦莹,你也准备一下,这个学期过渡后你就接郑老师留下的位置。」


    彭梦莹疑惑地问道:「老师,为什么?」徐舒凡是彭梦莹在师范时候的导师,


    一直对这个弟子很上心。


    「也没什么。」徐舒凡一边办公一边说道,「只是教育局的要求,要求各级


    学校大力提拔年轻干部,你正好年龄合适,学校也就提拔你了。而且我相信你的


    能力,你能干好的。」


    「可是,」彭梦莹的话语满是不自信,「学校有那么多比我优秀的老师,而


    我连易天都教不好,怎么配……」


    徐舒凡皱紧眉头说道:「你又来了,在师范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自信。你看看


    你带班的这段时间,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你还有什么担心的?至于易天,我相


    信只要你有耐心,一定会把他的成绩提上去的。好了,这是学校的决定,你先去


    准备一下吧。」


    放学铃声终于响起,我懒洋洋地伸展了下身体,随着人流走出校门,却登上


    了与回家方向相反的公交车。车厢颠簸,窗外的城市景观逐渐被郊野的绿意取代。


    我的目的地是市郊的一座野山,这里除了周末偶尔有徒步爱好者,平日几乎人迹


    罕至。沿着熟悉的小径深入,耳边渐渐传来轰鸣的水声。穿过密林,一道汹涌的


    瀑布出现在眼前,白练般的水流撞击着下方的深潭。我没有犹豫,看准方位,径


    直冲过水幕,跃入了瀑布后的寒潭中。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om


    水幕之后,别有一番天地。一个寂静的山洞呈现在眼前,洞内光线昏暗,唯


    有两个火把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山洞中央,一团篝火熊熊燃烧,火上架着


    一口巨大的瓮,瓮内翡翠色的液体正「咕嘟咕嘟」地沸腾着,散发出奇异的药草


    气息。


    洞内那个常年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在我踏入的瞬间便抬起了头。「来了,


    开始吧。」她的声音依旧沙哑,仿佛砂纸摩擦。当我们的目光交汇时,我再次被


    那双眼睛所触动——那是怎样一双动人的眼眸,清澈明亮,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


    星辰,与她周身散发的死寂气息,以及那张掩盖在面罩下、难窥真容的脸庞形成


    了极其强烈的对比。这双眼睛,宛如镶嵌在古老骷髅上的两颗珍珠,充满了矛盾


    的生命力。


    语毕,黑袍人伸手指向那口大瓮。那是一只极美的手。世间美手多有,但多


    少存些瑕疵,或肤色稍黯,或指节略粗。然而黑袍人的这双手,却似经过造化精


    雕细琢,宛如无瑕的羊脂美玉,色泽温润,纤秾合度,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


    纵然最苛刻的鉴赏家,也难挑出丝毫毛病。


    但我无暇欣赏这美景,利落地脱下湿透的校服,纵身跃入瓮中。瞬间


    ,温润


    却带着刺痛感的药力包裹全身。我迅速双手交叠,在胸前结出一个奇异的印记,


    双目紧闭,调整呼吸。随着呼吸变得绵长平稳,瓮中青色的水液开始散发出淡淡


    的气流。这些略带青色的气流缓缓攀升,最终如受牵引般,顺着我的呼吸,钻入


    体内。


    药力入体,温养着骨骼,洗刷着脉络。我能感受到力量在一丝丝积累。直到


    将最后一缕气流吸入体内,我睫毛微颤,片刻后,漆黑的双眸乍然睁开,精光一


    闪而逝。最新地址Ww^w.ltx^sb^a.m^e


    当我穿好衣服,黑袍人已静静坐在一旁。她再次抬起头,幽幽地望着我。从


    那举世无双的明眸中,我读到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有关切,有决绝,有欣慰,


    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哀伤。静默在洞中蔓延,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似乎比


    平时更低沉了些:「我教你的,你都已经学会了。我也没什么可教的了……今天,


    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恐怕……不会再有机会相见,你……多保重吧。」


    我闻言一怔,心头涌上强烈的不舍与疑惑,脱口问道:「师父,为什么?」


    大约从我六岁起,也就是父亲因公殉职后不久,这位黑袍人便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近十年来,她几乎日日为我准备这药浴,传授我一本名为合欢典的秘籍。多


    年的修炼,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年仅高二的我,已拥有一米八五的身高,体态匀


    称,肌肉线条流畅分明。虽交流不算频繁,但常年累月的陪伴与教导,已让她在


    我心中占据了重要位置,此刻骤闻离别,岂能平静?


    黑袍人凝视着我,目光深邃,良久,化作一声长叹:「为师……有自己的事


    情要办。以后,有缘再见吧。」话音未落,也未见她有何剧烈动作,连同那燃烧


    的火把、中央的大瓮,以及她本人的身影,竟如同幻影般,诡异地瞬间消失在山


    洞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黑袍人的骤然离去,让我心头一空,但同时也莫名地松了口气。长久以来,


    面对她时,我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和神秘感。环顾空寂的山洞,我走到洞


    口,足下发力,身形矫健地几个起落,便轻松跃上百米高的山顶。夕阳余晖中,


    我搭乘最后一班下山的缆车,离开了这片承载我多年秘密修炼的山野。


    ?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端一个普通小区的公寓房内。


    彭梦莹正伏案工作,台灯的光晕勾勒出她略显疲惫的侧脸。这时,一个轻柔


    的、带着几分娇憨的「夹子音」在她耳边响起:「妈,听说弟弟今天又惹您生气


    了?」说话的是彭梦莹的亲生女儿——彭雨桐。


    彭梦莹抬起头,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脸上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化为无奈的


    叹息,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没事,妈妈已经习惯了。」她的声音里透着深


    深的无力。


    彭雨桐仔细端详着母亲,即使到了此刻,母亲的眼眸仍微微泛红,显然白天


    受了不小的委屈。她心中涌起一阵歉意,柔声道:「妈,是我不好,没带好弟弟,


    才让他总是惹您生气。」


    「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彭梦莹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头,从桌上拿起一


    本边角有些磨损的羊皮笔记本,递了过去,「这是我今天整理的课堂笔记和重点,


    你复习完功课,记得帮天儿也温习一下。现在是高二的关键时期,一点不能松懈。」


    「嗯,妈,我知道的。您放心,我先去复习了。」彭雨桐乖巧地点点头,接


    过那本凝聚着母亲心血的笔记。


    彭雨桐刚要转身,彭梦莹又想起什么,补充叮嘱道:「哦对了,炉灶上我热


    着饭菜,你也记得看着他点儿,让他一定要吃了,不然晚上会饿。^.^地^.^址 LтxS`ba.Мe」语气中那份


    挥之不去的牵挂,细腻而绵长。


    「好,我会盯着弟弟吃饭的。」彭雨桐应着,轻轻带上自己房间的房门,将


    一室宁静还给了继续工作的母亲。


    家门被用力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我带着一身外面的凉气跨进客厅,


    故意把书包甩在沙发上,制造出不小的动静。彭梦莹正伏在客厅的茶几上批改作


    业,台灯的光晕勾勒出她疲惫的侧影。她被声响惊动,抬起头,目光与我撞个正


    着——那眼神里,白日课堂上的余怒未消,又混入了一丝深夜等待的担忧和无奈。


    我却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叛逆地扬起下巴,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经过她身边


    时,手肘「无意」地扫过茶几边缘,一叠整理好的试卷和资料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你……」彭梦莹的声音带着哽咽,委屈的泪光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只是深


    深吸了口气,把责备的话咽了回去,默默地弯下腰,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一张一


    张地拾捡着散落的纸张。她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直到我快要走进房门,


    她才对着我的背影,用尽力气压平却依旧带着微颤的嗓音喊道:「厨房里热着饭


    菜,你……记得吃掉。」


    我脚步未停,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硬邦邦地甩下一句:「用不着,我


    在外面吃过了。」心里明明闪过一丝异样,却被我强行忽略。


    洗完热水澡,我舒舒服服地躺倒在床上,身体的疲惫得到缓解,但心绪依旧


    纷乱。正当我望着天花板发呆时,一阵极其轻柔、仿佛怕惊扰到什么似的敲门声


    响起。随后,那个我熟悉无比、天生软糯的好听夹子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小心翼


    翼:「弟弟,你睡了吗?」


    「没睡,姐,你进来吧。」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应声道。


    门被轻轻推开,彭雨桐端着一个放着牛奶和点心的托盘走了进来。刚刚洗过


    澡的她,浑身散发着和我同款沐浴露的清新香气,湿润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她身


    高能有一米七,身材高挑,却异常消瘦,穿着柔软的睡衣更显空荡。她有一张极


    为漂亮的娃娃脸,大大的眼睛灵巧可爱,笑起来会弯成两弯月牙,秀气的鼻子,


    红润的唇,组合在一起精致得像个洋娃娃。但令人心揪的是,她脸上几乎没有血


    色,常年蒙着一层病态的苍白,身子骨也弱不禁风,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很自然地盘腿坐到了我的床沿,柔软的床垫因


    为她轻微的重量而陷下去一块。她看着我,柔声说:「弟弟,今天课堂上……你


    怎么能那样和妈妈说话呢?」她的声音本就甜美,此刻又刻意放软了姿态,更添


    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我知道你和妈妈之间有心结,可你再生气,也不能当


    众让她下不来台呀。最新地址Www.^ltxsba.me(她……她心里该多难受。」


    我坐起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她搁在床单上的细长美


    腿。她的腿型很直,很漂亮,但因为太过消瘦,能轻易感受到皮肤下骨头的轮廓。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整条腿上布满了宛如艺术品的精美纹身,在白皙肌肤的映衬


    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指尖传来她肌肤微凉的触感和细腻的纹理,加上她身上


    刚刚沐浴后的清香,让我有些心猿意马,爱不释手。彭雨桐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


    娇羞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但她并没有躲闪,只是睫毛微颤,任由我的动作。


    我坏笑着岔开话题:「切,谁让那个老巫婆非要针对我,明明那么多人在睡觉,


    偏点我名!」


    「可是……」彭雨桐有些着急,下意识地握住了我那只在她腿上作怪的手,


    试图让我认真听她说话,「弟弟,你今天上课打呼噜了呀,妈妈也是没办法才叫


    醒你的。她是老师,更是班主任,总不能不管吧?」她观察着我的神色,继续软


    语劝道,「妈妈其实是担心你的成绩,你看,这是她连夜给你整理的笔记,比上


    课讲的详细多了。」说着,她把那本边缘有些磨损的羊皮笔记本递到我面前。


    我翻开笔记本,娟秀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每一个知识点、每一道难题的解


    析都条分缕析,甚至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了重点和易错点,其详尽程度远超课堂


    所授。指尖拂过纸页,我内心深处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明白彭梦莹在我身上


    倾注了无数心血。但嘴上依旧强硬:「哼,谁要她猫哭耗子假慈悲。」


    察觉到我语气里细微的松动,彭雨桐立刻趁热打铁,往我身边又凑近了些,


    几乎靠在我肩上,仰起脸看着我,眼中满是恳求:「弟弟,别生妈妈的气了好不


    好?妈妈真的是为你好,希望你能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前途。你去跟妈妈道个歉,


    哪怕就说一句软话呢?姐姐求你了,好吗?」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俏脸和那双盛满担忧与期待的眼眸,心中一动,突然伸


    手将她纤细的身子整个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顶,坏笑着问:


    「瞧你说的,就她是真心为我好?姐姐你呢?你爱不爱我?」


    彭雨桐在我怀里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动作充满怜爱。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她美眸中漾着几乎要溢出来的甜蜜与深情,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的傻弟弟,姐姐当然爱你,这个世界上,姐姐最爱你。姐姐这辈子……心里


    只装得下你一个人。」她说得极其认真,仿佛在宣读某种神圣的誓言,但眼底深


    处,却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自卑与黯然。


    「哼,」我故意哼了一声,收紧手臂,「说的好听,那她和我在你心里,谁


    更重要?你必须选一个。」


    「这……这怎么能一样呢?」彭雨桐顿时急了,从我怀里抬起头,眼圈瞬间


    就红了,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弟弟,你和妈妈是我生命里最重


    要的人,这是两种不一样的感情,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真的,弟弟,你相信我


    ……失去你们任何一个,我都活不下去的……」她急得语无伦次,紧紧抓住我的


    衣角,仿佛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


    见她真的快要急哭,我心里顿时充满了懊悔,责怪自己不该开这种过分的玩


    笑。我连忙重新将她搂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好了好了,好姐姐,是


    弟弟不对,弟弟胡说八道的,你别哭,你别哭呀。」


    彭雨桐在我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却依旧抽噎着,仰起带着泪痕的俏脸,趁


    机再次央求,眼中闪烁着小小的狡黠和期待,像只试图用乖巧换取糖果的小猫:


    「那……好弟弟,你答应姐姐,去和妈妈道个歉,好不好?就当是为了让姐姐安


    心,好吗?」


    「我不要。」我依然嘴硬,但语气已经软化了不少。我低头看着她梨花带雨


    却又带着一丝小调皮的模样,心头一热,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诱惑的语


    气说:「姐姐,我们别管那个老巫婆了。师父最近教了我几个新招式,我们…


    …试试?」


    听到我的话,彭雨桐眼中瞬间漫上一层深切的忧伤,那是一种几乎要满溢出


    来的自卑。她深深埋下头,长长的睫毛像收拢的蝶翼,投下一小片浓重的阴影,


    恰好掩盖住眸底翻涌的痛苦。肩头微微瑟缩着,她用细若蚊蚋、几乎破碎的声音


    嗫嚅道:「弟弟……不行的,你知道的……姐姐这副破身子……这辈子都……都


    做不了你真正的妻子。我……我这样的人,能像现在这样陪在你旁边,已经是老


    天爷……格外开恩了……」声音越说越小,最终只余下浓重的鼻息,字里行间浸


    透了自怜与自弃,将无助的心绪表露无遗。


    房间里陷入一阵


    令人心酸的静默,只听见窗外细微的风声。片刻后,她猛地


    抬起头,像是耗尽力气下了某种沉重的决心,苍白的脸上强挤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然而那笑意分明带着几许凄楚。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这样……姐姐像……以


    前一样,用嘴……帮你,好不好?只要你能舒服,让姐姐做什么……都行。」话


    音未落,双颊已飞起红霞,一直染到耳根,但那双眼眸里的决心未曾动摇分毫。


    见我脸上浮起那抹惯常的、带着几分狎昵的坏笑,彭雨桐眼底迅速掠过一丝


    羞涩的水光。她立刻抓住这个瞬间,带上一点讨好的撒娇意味,小心翼翼地追问


    道,像个生怕糖果被夺走的孩子在讨价还价:「那……那你得答应姐姐,舒坦了


    之后……就去跟妈妈道歉,好不好?不然……姐姐心里会……会一直堵着的…


    …」


    她伸出手,指尖带着细微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褪下我的睡裤。当那根尚处


    于休眠状态的软物暴露在空气中时,她脸颊的绯红骤然加深,像熟透的蜜桃。她


    仰起苍白却带着几分稚气的娃娃脸,声音又轻又软,带着确认般询问道:「好弟


    弟,你……你洗过了么?」


    「嘻嘻,放心姐姐,」我不怀好意地笑着,语调里满是得意的狎昵,「洗得


    干干净净,一根毛儿都没落下。别磨蹭了,快点拿你那小舌头舔舔它,干脆点


    ……含进你那樱桃小嘴里,让它赶紧醒醒神儿!」


    彭雨桐脸上的红晕更盛,又羞又恼地瞪了我一眼,小嘴微微嘟起:「我可警


    告你哦,要是臭烘烘的,我肯定不依,非得让你去重新洗干净才行。」说着,她


    怯生生地探出粉嫩小巧的舌尖,带着几分犹豫轻轻舔舐在那软软的柱身上。没有


    预想中的异味,她似乎松了口气,微微张开柔嫩的双唇,试探着将那根尚未苏醒


    的阳物缓缓纳入了温湿的口腔中。


    「呼……」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湿滑瞬间裹覆了下身敏感的软物,我情不自


    禁地倒抽一口气,发出惬意的叹息。这并非彭雨桐初次为我口交,在她娴熟而轻


    柔的吸吮、唇舌灵巧的挑逗下,那沉睡的软物像被注入活力,迅速在她口中苏醒、


    膨胀、坚硬,最终蜕变成一条狰狞勃然的巨蟒。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形态的转变,


    品味着那香软滑腻的舌尖在棒身各处游移舔舐,心底涌起一股混杂着占有、满足


    乃至一丝扭曲成就感的复杂悸动。


    「好舒服……姐姐的嘴真厉害……好爽啊……」这带着狎弄意味的「赞美」


    让彭雨桐羞得无处遁形,她恨恨地白了我一眼,随即贝齿微合,不轻不重地在那


    昂扬的茎身上咬了一口以示惩戒。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彭雨桐已完全跪伏在我面前,神情更加专注。她开始更


    深的吞吐,那粗长的硬物几乎笔直地刺入她口腔深处娇嫩的内壁。这张小巧玲珑


    的嘴显然被撑得极为不适,但她忍着没有吐出,只是极力收缩着喉咙,让柔软灵


    巧的小舌在狭窄的空间里来回蠕动、包裹,试图缓解那份饱胀与压迫。


    在口腔逼仄的空间里,极度敏感的龟头死死抵在她口腔侧边柔软的颊肉上。


    她那粉嫩小巧的舌尖不断在腔内撩拨、滑动,带着温润滑腻触感的舌尖一次次划


    过龟头最敏感的马眼和冠状沟。红润的双唇紧紧抿合,用力箍着柱身根部,同时


    她那双小手也没闲着,正轻柔地抚弄着下面沉甸甸的囊袋……三处的极致感官刺


    激叠加爆发!龟头处传来的酥麻快感如同密集电流,一波强过一波地直冲后脑,


    带来一种令人头皮发炸、骨节都仿佛要溶解般的巅峰快感。


    渐渐地,我感觉自己这根完全充血勃起的巨物,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吸力


    拖拽着,沉入一个前所未及的深邃甬道。我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身体这一部分如


    何被温热、紧窒、带着细微搏动的腔肉紧密地包裹、w吮ww.lt吸xsba.me。这种包裹感,奇异地


    模拟出深入女性最为私密的花径深处时的极致体验。无与伦比的冲击感源源不断


    地从连接点传来,如狂潮般一波波冲刷着摇摇欲坠的理智防线。


    大脑陷入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整个人仿佛脱离了地心引力,在欲念的


    浪潮里浮沉。体内蛰伏的原始火焰被彻底点燃,炙烤着每一寸神经。那根在不断


    深入的红润檀口内、探索那娇嫩喉底深渊的凶器,仿佛带着熔岩般的热度。整个


    身躯涌起一种即将彻底融化于这极致快感中的奇妙战栗,令人失控,欲焰狂燃。


    在彭雨桐近乎忘我的服侍之下,胯下的凶物终于膨胀到了极致。她微微后撤


    臻首,那饱受蹂躏的巨物终于吐出她的口腔——足有二十五公分的长度远超常人,


    如同一杆挺拔锋利的长矛,直指虚空。彭雨桐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脸上闪过一


    丝疲惫,但眼神却已习惯这份惊人与粗暴。她利落地将散落额前的几缕墨黑发丝


    拢到耳后,深吸一口气,小脸绷紧,准备迎接最后的征服。


    她再次张开口,坚定地迎向那根肉柱。随着这庞然大物不断挺进、深入,她


    的喉咙深处无可抑制地溢出一连串急促而压抑的「呜…唔…」闷哼。那声音与其


    说是呻吟,不如说是痛苦的呜咽。我只觉下体被一股史无前例的紧密束缚感包围,


    粗硬的棒身正在病弱的她体内被艰难地一点点吞咽,仿佛要彻底沉入那纤细娇小


    的食道深处。


    或许是天赋异禀,那惊人的二十五公分,竟被彭雨桐完全纳入口中,直至喉


    管尽头!龟头被层层叠叠、柔韧而紧窒的嫩肉疯狂挤压、包裹、套弄,那感觉就


    像被无数道温热的肉环一环套一环地箍紧、研磨。这极致强烈的触感让我爽得魂


    飞天外,再也抑制不住冲动。腰胯开始自主地、失控地挺动起来,在彭雨桐那被


    迫容纳的口腔与咽喉中奋力抽送!我甚至一把用力按住她柔顺的头顶,猿腰凶狠


    摆荡,大力地进进出出,进行着暴烈而连续的深喉冲击。彭雨桐的小手紧紧抓住


    我的腿,喉间发出模糊不清、被扼住咽喉般的痛苦低哼。我只觉得又痒又麻的快


    感直刺脊髓,不过片刻,粗长的棒身上便亮晶晶地涂满她挣扎中淌下的晶莹涎液,


    反射着淫靡的光泽。


    连续的剧烈抽w`ww.w╜kzw.ME_插显然令彭雨桐难以忍受,她的喉部肌肉猛烈痉挛,痛苦地仰


    着脖子。最终,她用牙齿在我的巨物根部轻轻噬咬了一下,传递着强烈的反抗信


    号。我动作一顿,讪讪地笑了笑,终于停止了腰部的侵犯。彭雨桐见状,仿佛获


    得喘息,立刻强撑起精神,更加专注地侍奉起来——她左右轻盈地摇摆臻首,软


    滑的香舌如同灵蛇,耐心而细致地舔过巨根的每一寸肌肤,从左至右,由上而下;


    樱唇裹住硕大的龟头温柔w吮ww.lt吸xsba.me;纤纤玉手捧起沉甸甸的棒身,小巧的舌尖顽皮地


    点刺、舔舐着不断翕张的马眼;她甚至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对我挤出一个含泪


    却带着讨好的媚笑,露出两颊浅浅的梨涡……在她不遗余力的全情投入下,强烈


    的射精冲动如同开闸洪流,迅猛冲击着我的临界点。


    彭雨桐敏锐地捕捉到我身体的紧绷,立刻想撤身吐出。但我眼疾手快,五指


    猛地收紧,死死按住她的后脑!龟头狠狠捣在她喉口深处柔软的嫩肉上,紧接着,


    积蓄已久的滚烫岩浆般浓稠的精液猛烈爆发,凶猛地喷射入她咽喉深处。精浆汹


    涌奔腾,瞬间注满她的口腔,甚至漫溢出来,沿着她被迫张开的嘴角滑落,拉出


    一道淫靡的白浊丝线。


    「咳…呕……」彭雨桐艰难地挣脱出来,扭过头剧烈地呛咳着,将口中的精


    液悉数吐在地上。她抬起衣袖擦拭着唇角,喘息未定,声音带着几分委屈的娇媚


    嗔怪:「坏蛋弟弟…又…又弄到人家嘴里去了……」她脚步有些虚浮地冲进洗手


    间,传来一阵压抑的干呕和哗哗的漱口声。片刻后,她才走回房间,脸颊依然残


    留红晕,眼神却异常清醒地盯着我:「好了,现在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我心中不情愿地低咒一声,慢吞吞地挪下床,带着一身慵懒和刚刚餍足的散


    漫,踱步到客厅。后妈彭梦莹正伏案灯下,聚精会神地批改着学生的作业。察觉


    到我的靠近,她抬起头望了过来。那张清丽的脸上,一双平日里温婉的眼睛此刻


    红肿得厉害,显然是刚刚痛哭过一场。我心头莫名一悸,瞬间的恍惚间,竟觉得


    此时灯光下她微蹙着眉、眼角含泪的模样,与白天课堂上那个混乱春梦里与我交


    缠的某个模糊身影有几分相似。我愣在原地好几秒,才撇开脸,带着极不情愿的


    情绪,从喉咙里挤出三个生硬的字眼:「…对…不起。」


    彭梦莹沉默地看着我,那双依旧红肿的漂亮眼眸深处,仿佛有极其复杂汹涌


    的情绪在激烈翻滚,却又被她强大的自制力强行压抑了下去。长久的寂静后,她


    才用那独有的、如同江南丝竹般吴侬软语轻声回应,语气平静得近乎刻意,仿佛


    无事发生:「嗯……知道了。下次注意些就好。」我敷衍地点点头,视线掠过她


    通红的双眼,不愿深究那其中的含义,径直转身,步履散漫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刹那,彭梦莹那张强装的平静面具瞬间崩塌了!她直勾


    勾地盯着我离去的背影,漂亮的美眸中,先前拼命压抑的爱意如同决堤的洪流,


    再也无法掩饰地汹涌而出!那双眼里饱含着浓得化不开的、近乎绝望的柔情、依


    恋与难以言说的渴望。那绝非一位继母看继子该有的眼神,那种燃烧般的专注、


    不顾一切的情愫,分明是妻子在凝望自己倾尽所有深爱的丈夫,带着痴狂与克制


    的痛苦交融。这短暂却炽烈如火焰的一幕,分毫不差地被站在房门口,正准备无


    声退回自己房间的彭雨桐,尽收眼底。


    一股尖锐的、如同被冰锥刺透心脏般的巨大醋意和强烈的嫉妒,瞬间攫住了


    彭雨桐!那醋意几乎要凝结为实体,令她那双原本清澈可爱的眼眸瞬间被阴霾覆


    盖,瞳孔骤缩,其中翻涌着浓得发黑的酸涩和难以言喻的刺痛感。她死死咬住自


    己的下唇,指尖用力抠进了门框的软木里。


    「妈,我回房间睡了。」彭雨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无波。沉浸在


    工作情绪中的彭梦莹毫无所觉,头也没抬地应道:「嗯,快去睡吧,别熬夜。」


    随即又低头专注于面前的教案。


    彭雨桐悄无声息地退回自己房间门口。她的脚步停在门槛处,目光仿佛穿透


    了薄薄的门板,再次投向客厅里那个对她弟弟怀着惊世骇俗爱意的母亲。此刻,


    那双眼睛里翻腾的醋意和嫉妒如同退潮的海水,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消散、沉淀


    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刻的、带着浓浓酸楚的羡慕,以及随之涌上来的、


    不可思议的释然感,最终交织成一股近乎冷酷的决断之意。


    她在羡慕——羡慕她那身体健全、端庄美丽的母亲。羡慕母亲拥有着「母亲」


    这个光明正大、可以被世俗接纳的身份,能够名正言顺地站在弟弟身边。甚至


    …更让彭雨桐心绪复杂的是,母亲是有可能真正成为弟弟妻子的女人——一个完


    整的、正常的妻子!这份羡慕是如此合理,几乎撕裂了她本就残破的自尊。但这


    份痛苦还没来得及完全吞噬她,另一种想法却如破土的毒芽,不受控制地疯长起


    来:既然自己这具不中用的身体,注定与「妻子」二字无缘,永远无法独占那个


    人的阳光……那么,看着自己同样深爱着弟弟、甚至这份爱意比自己更加隐秘和


    痛苦的妈妈,最终能和他走到一起,光明正大地拥有彼此呢?这难道不是另一种


    残酷的「圆满」吗?至少,这份「圆满」里有自己深爱的两个人,强过自己只能


    永远躲在阴影里,连仰望都带着卑微。如果注定得不到,那么……看着他和母亲,


    或许比自己孤零零地被排除在外要好?这个念头带着一种诡异的慰藉。


    更甚者,一个更加疯狂的、颠覆伦理的想法在她脑中成型:为何……不把妈


    妈也拉进来?让她也成为「自己人」?让她成为弟弟庞大后宫中的一员?如此,


    她们母女…不,她们姐妹,就能一起守着他了。这样,她们就能分享同一个秘密,


    拥有同一个目标。她甚至能为已经留在弟弟身边的那些「姐妹们」分担压力?这


    个念头荒谬绝伦,却又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令人心头发麻的解脱感——与其让


    妈妈作为一个可能独占的正妻威胁她的存在,不如……让她也成为与自己一样的


    「伙伴」。这是绝境中唯一的生路。


    仿佛心头那千斤重的巨石骤然碎裂,一种混合着苦涩与黑暗决心的奇异放松


    感弥漫四肢。彭雨桐的嘴角,极缓慢地、极深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那笑容不再


    纯真可爱,带着洞悉一切后的疲惫、认命,以及一种扭曲的释然和即将展开秘密


    行动的冰冷算计。她不再犹豫,像是终于卸下了某种无形的枷锁,舒展地伸了个


    懒腰,将最后一丝挣扎也抛诸脑后。带着一种外人难以理解的、近乎冷酷的决心,


    她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却无比坚定地掩上了房门,将那还未开始的、


    充满禁忌的计划彻底关在了寂静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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