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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与山鬼(3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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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姑与山鬼】(31-40)


    作者:一颗青菜


    第31章 身心都被师父操透了


    当炙热的欲望被她穴内的娇嫩紧紧包裹,广元子心头因爱欲产生的魔障终于得到一丝丝缓解。<q> ltxsbǎ@GMAIL.com?com</q>)01bz*.c*c


    舒服地垂眸望去,却又看见小徒儿痛得满脸泪水唇齿打颤。


    击穿心灵的罪恶感再度袭来,他颤抖地捧住她的脸,密密麻麻的心疼占据胸腔。


    “师父,师父……”


    明尘呜咽着环住广元子的脖子,抽抽噎噎地抱紧他,在他的耳边啼哭不止,痛苦,委屈,就不能轻一点……


    昨天被玥无归要到天亮,下面还痛着,哪里能承受他这般粗鲁强势?


    广元子伸手将她的后背拢进怀里,大手在她的发间温柔抚摸,安抚她的情绪。可似乎似乎不管用,她越哭越凶,潮湿的泪水湿了肩头。


    索性又将她放回狐尾中躺着,吻沿着她的眉心细腻地吻过眼睛亲她的泪眼,吻她被泪水湿透的腮帮。


    越吻罪恶感就越重,心也就越疼,也就越想要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越是哭,想要她的欲望就越浓烈,恨不得将她就这么压在身下,不管不顾地肏,直到她再也不敢轻易打开双腿,让那鬼再度进她身体。


    明尘正宣泄的痛快,忽然感觉自己又躺回毛绒绒的世界。


    温暖托住后背时,师父的胸膛又压了回来,吻也落在她的脸上,温温柔柔的,一下子就将她的心吻酥了。


    记忆中除了小时候身体不舒服,师父对她就没那么温柔过。


    被他吻过的地方麻酥酥的,心脏也麻酥酥的,忍不住想抬眼看他。


    可就在下一秒,那温柔婉转的吻突然又回到唇上,一瞬间又变得激荡强势。


    明尘心脏陡然收紧,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脱口而出,“师父先别……”动,让我缓缓……


    求饶的尾音留在喉间根本没有机会说出来,那插得她痛不欲生的硬物就在体内抽动起来,带来激荡的、尖锐的痛感和快感。


    明尘痛得抱紧师父的肩膀,手指狠狠地掐进他的肉里划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他插的太深,圆润偌大的龟头每冲撞一次,都能顶到宫口敏感娇嫩的媚肉,短短几下就将她插得瘫软成泥欲生欲死,淫水大汩大汩地往外冒,干涩的阴道变得莹润无比。


    他那地方好大,似乎跟玥无归不相上下,将她下面塞得满满的,好涨好涨。


    肉棒在体内来回抽动,不停地磨擦着阴道内壁,里面像生了火,又热又涨。


    痛感很快被胀热吞没,明尘无助地用指甲划他的后背,掐他的臂膀,想要缓解一二,她承受不住。


    可是没有任何用,师父向疯了似地将她压在身下,沾了她的身子就开始插,力道不断加重加深,顶到子宫了……


    所有的力气抽干,痉挛感很快遍布下半身,明尘无助地挺着胸崩直双腿仰着头,喉咙里全是稀碎的呜咽声,“唔……”


    哼了几声,嘴巴就被他吻住封死,他一手将她的脑袋抱紧按回唇边深吻,一手抓着她的脚抬高,将她的腿心分得更大插得更深,每一次都顶进子宫。


    短短片刻高潮的快感就席卷而来,就被一个深插带进甬道深处。


    明尘爽得欲生欲死,拼命摇头,不停地张大嘴巴喘息,浑身热得像泡了澡,汗珠子顺着脖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水多得像开闸的堤坝,噗嗤噗嗤就在两个人的交媾处喷出体外拉出银丝,黏糊糊地湿了大腿股沟,淋湿他厚重的耻毛,也湿了他毛绒绒的狐尾,毛棱棱地贴着她的屁股大腿。


    她下面湿,上面也没好上分毫,纤长的睫毛下全是泪水。


    明尘感觉自己快死了,她不明白,记忆中高冷严肃的师父,怎么会这么凶残。


    明尘哭着摇头,用尽全身力气错开广元子的深吻,想求师父轻一点。


    可是,求饶的话还在喉咙里呜咽,奶头就被掐住。


    终于放过她嘴唇的师父,捏着她的奶头狠狠用力,插她的肉棒也狠狠用力,一下又一下,奶水淫水一起往外流。


    漫长的、吞噬一切的快感在奶头在阴道,在被他碰着吻着的每一个地方席卷而来。


    痛感没了,高潮的快感不断冲散神志,水像泉柱般喷出,她被师父肏失禁了。


    好爽……


    但也羞得想死,师父还在她下面插着,怎么就会失禁?


    明尘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慌乱中抱住一根狐尾就将脸往里面藏。


    可不到半分钟,狐尾在她的臂弯里晃了晃,嗖得一下变小再变大,从她的臂弯抽离顶着她的脸,强行让她躺平视他。


    小气鬼,连躲都不让躲……


    明尘哀怨极了,撑开水雾朦胧的眼睛看向师父,抽噎声不知不觉中就变得娇媚滴水,“师父……”


    真的受不了了……


    浑身都被操透了,一次就将她操成这样,那下次……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吓了明尘一跳,这样的爆操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她真的会死。


    她看着广元子,广元子也看着她。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失禁还是因为插爽了,体内的魔障再度被安抚很多,广元子终于放缓抽动的力道,双手捧着明尘的脸,沾染欲望的眼神中,含着欲带着问,“嗯?”


    “没、没什么,我、我……”明尘脸颊爆红,哪敢跟他对视?


    狐尾不让藏,她就挣扎着起身,双臂朝着师父伸去。


    师父终于顺了她的意,拉着她的臂弯将她抱起跨坐在大腿,吻又落在她的耳珠,“想说什么?”


    “轻……”


    明尘娇滴滴地趴在广元子的肩膀,红着脸开口。


    正要说,短暂停滞的抽动再度加速,磨着皮肉盯着媚肉,明尘大脑一阵空白,软软地趴进广元子的怀中。


    那龟头深得厉害,绵延蚀骨的饱胀感顶着子宫绵延发酵,就感觉体内一阵灼热滚烫,浓稠的潮湿喷出。


    明尘知道,不是她的淫水,是师父的精液……


    粗长硕大的龟头肉棒就已将她的体内填满,他又射了好多好多,全都淤堵在她的身体里,小腹里酸得要死。


    明尘舒服又难受地张开嘴巴咬住广元子的肩膀,湿湿的眼泪又顺着睫毛溢出。


    心头庆幸,师父终于射了,她可以稍稍休息一会儿了。


    然而,念头刚刚在脑海中闪过,师父的双手就掐住她的腰肢。


    她被迫顺着师父的力道稍稍离开怀抱,他的吻贴着脖子往下,留下一路过电的快感,张嘴噙着奶头。


    明尘的脑袋嗡得一声,不知怎么就闪过《狐狸缘》里一段文字:常言狐性最淫,他见周生如此重情,复又作出无限风情以媚之,阳台再赴,情不能已。


    师父再清修,再高冷,他也是狐狸。


    第32章 疯狂的一夜,确定要忘?


    一想到各种神魔怪谈里描述的淫狐,胸腔里的火就沸腾不止,新一轮的抽动还没开始,淫水就管不住地顺着大腿往下流,将广元子的两条腿淋得全是水。


    感觉到腿上如河流般的湿润,刚噙住奶头就停住动作。


    松开,缓缓抬头望去,视线再度落在小徒儿的脸上。


    她的脸嫣红滴水,睫毛下全是朦胧的泪光,被吻肿的嘴唇微微开合着,整个人看起来又娇媚又可怜。


    明尘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奶子被师父咬住,可下一秒吮


    吸力就消失不见。


    被短暂含过的奶头凉飕飕的,难受。


    她撑开水波潋滟的双眸,视线不偏不倚地和广元子的目光对上。


    双目短暂交汇的一瞬间又慌忙避开,她哆嗦地抬手抱住广元子的头,脸、耳根、脖子全红了,心乱得毫无节奏。


    心目中师父的形象太过高大,即便身心被他操透,体内还存蓄着他的精液,她也不敢相信师父会如此激烈地操她。


    她躲闪的眼神并没逃过广元子的眼睛,满眼的慌乱羞涩像把利刃狠狠扎在广元子的心头,罪恶感又一次在胸腔里蔓延,他失控地将脸埋进明尘颈窝,双手用力拢着她的腰肢慢慢往下坐。


    直到让她的额头低于他的下巴,吻落在她的眉心才停住所有动作。


    绵长的、温柔的吻,吻了许久许久才收回,广元子抬手将明尘脑袋摁进颈窝,抱着她抚摸疼惜。


    他刚有点失控,她想必很害怕……


    明尘觉得自己快疯了,她受不了师父这么温柔。


    这种温柔与刚才的激烈完全不同,犹如温水煮青蛙,在浑然不觉中就将一颗心化进缠绵蚀骨的情欲中。


    师父虽然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爱她,可此时此刻,明尘就知道师父爱她。


    她也失控地偏头,蹭蹭师父的颈窝,闭上眼睛仰着头,在师父的脖子上深深一吻,满满的都是依恋。


    广元子从未想到明尘会吻她,从将她按进怀中吻的那一刻起,他就以为是他利用宝贝徒儿怕他死的慌乱来褫夺她的身体,他以为她一直是慌的、懵的。


    就算一直没有挣扎,也只是因为他是师父,她怕他死,才被动接受。


    脑子里又浮现她和那鬼交媾的画面,那样的主动那样的缠绵,才是满心期待的温存。


    她喜欢的是那只鬼。


    可这一吻,似乎将所有的猜想推翻,广元子又一次附眼看她。


    恰恰好,她也抬眸看她。


    鼓足勇气回视的目光里,明晃晃地告诉他,倘若这是半推半就,那也是她甘之若饴的半推半就。


    只是,她还有点害羞,不敢直面和师父发生关系的事实。


    理智再度崩盘,广元子失控抬手捧住明尘的脸颊,雨点般的吻又落在她的唇上,狠狠亲狠狠吻。他捧着她的脸深吻缠绵时,挺着腰夸就动开了。


    早就被操透的身子敏感的不行,他一抽她的穴内就开始收缩痉挛,高潮的快感折磨得她欲生欲死。


    全身脱力


    ,嘴巴从他的口中滑中,明尘瘫软地趴在广元子的肩头,漫长的嘤咛声黏腻动人,听得广元子神志全无,按着她的腰肢就是一阵抽动。<tt>www.LtXsfB?¢○㎡ .com</tt>


    密集的快感在尾椎在马眼,爽得棒身上的经脉一抽一抽的,他的脑神经也一抽一抽的,广元子感觉自己也快疯了。


    今日之前,他从未想过会如此放纵自己的欲望,更没有想过他会将欲放纵在明尘身上。


    她可是他亲手养大的徒儿啊!


    欲望像潘多拉魔盒,打开之后就变成疯涨的噩梦,将他完全吞噬。此时此刻,他只想用肢体语言告诉她,师父到底有多爱她。


    肉棒一次次的在她的阴道里穿梭抽动,层层叠叠的媚肉将他咬得死紧,快感一浪比一浪更加强烈的席卷而来。


    射意袭来的一瞬间,广元子将明尘的脸用力捧在掌心,吻着她才放纵自己射在她的身体里。


    两射了两次,毫无停歇的欲望,拔出将她翻个身。短暂离开的硬物,贴着屁股缝又深深插进。


    明尘瘫软地趴在师父偌大柔软的狐尾中,精神变得恍恍惚惚,眼前一束一束的白光闪过。被操得太狠了,连哼哼的力气都没。


    身体再度被撑开,子宫又被顶到,饱胀感填满她的阴道、小腹,反复抽反复插。


    她的身子被师父顶得晃动不止,天和地也晃动不止,禁地常年不灭的壁灯也晃动不止。


    师父这是,不把身上的力气用光,是不会放过她了吧?


    可是……


    明尘突然意识到,精力如此充沛的师父,像是重伤到随时殒命的样子吗?


    明明就不像!


    意识到这件事,明尘慌乱回头望向广元子,想求饶说她真的不行了。这都第三次了。http://www?ltxsdz.cōm?com如果他伤得没那么重,那他的精力要多少次才能消耗得完?


    师父他可是仙啊。


    师叔说他是散仙,前提是师父是个人,可他不是人是九尾狐。


    有了九尾狐血统的加成,他的修为怕还要提一到两个境界。


    这样的他,精力没个几天几夜用不完吧?


    想到这个可能,明尘的眼前一黑又一黑,感觉她要死在师父的身下了。


    她趴在狐狸尾巴上,哼哼唧唧地抓住两捋狐狸毛,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意识逐渐涣散。


    广元子操着操着,就觉得不对劲,那一直哼唧的小徒儿,怎么突然没了动静?


    胸膛压着她的后背,长指拨开盖在她脸颊上潮湿的长发。这才发现,她居


    然睡着了……


    广元子的嘴角微微抽动,突然眉眼一弯,笑了。


    若明尘醒着,一定会发现,师父的笑,是她从未见过的动人。


    不知睡了多久,明尘被酸疼的肌肉弄醒,难受地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望去。


    视线明朗的一瞬间,就看见师父的脸映入眸子,吓得她差点背过气去。


    她和师父怎么会抱一起……


    并且,他们赤身裸体的,两个人的腿还绞缠在一处……


    脑子懵了又懵,呆滞足足两分钟这才想起,她昨晚和师父发生了关系。脑子清醒了,欲望也没了,明尘第一反应是:赶紧溜!


    她实在难以想象,昨晚那么疯狂的人是她高冷严肃的师父,他昨晚一定被夺舍了。


    小心翼翼地将腿从他的腿缝抽离,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将衣服就往外跑。岂料不过两步,就听到熟悉的命令声在身后响起,“站住!”


    明尘吓的小腿肚一阵哆嗦,两腿一软扭坐在地上。摔倒了也不敢回头,不敢面对。


    广元子并没想到,明尘醒来会是这个反应,昨晚睡着前心里有多温热,此刻就多有寒冷。


    他以为她是愿意的,她明明就依恋地吻他的脖子,为什么又在醒来后选择逃跑?


    他从狐尾中坐起,盯着明尘的背影思索良久,故作平静地吐出四个字,“要忘了吗?”


    明尘不明白师父什么意思,鼓起勇气回头望去,满脸忙然。


    狐尾晃动,广元子的手臂微抬,一缕红光在指尖波动。


    他注视着明尘的眼睛,过了许久才将说,“有种法术,可以抹杀掉不想记得的事。昨晚的一切,你确定需要忘吗?”


    第33章 死给你看


    要忘吗要忘吗要忘吗?


    三个字,如雷声轰鸣般响彻脑海,每响一次手心就湿润一分。她紧握拳头,指甲狠狠掐着掌心,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广元子的眼睛。


    是他想忘吧?


    他是她的师父,素日不苟言笑清心寡欲,唯一的爱好便是修炼。


    恍惚想起,昨晚事情会变得失控是她先解开衣服让师父吃奶子,师父才会冲动地抱她要她。


    又想起他在耳边问她:“你这是要毁了师父一生的清誉吗?”


    他在意他的清誉在意他的名声,又怎么可能愿意她记得昨晚的事?


    想成全他,可是话在嘴边盘旋无数次也无法坚定说出,心里堵了一块,又闷又涨。


    广元子也注视着明尘,等她的回答。


    可等了很久,她都没有回答要还是不要,只是一动不动地回视着他。


    那微红的眼眶,微微翕动的嘴唇,彷佛都在印证他的猜想,她想忘。


    也对,她喜欢的是那个鬼。


    可是,他算什么?


    她要是不想和他发生关系,昨晚大可说一个‘不’字,身为人师,只要她说不,他绝不会强迫她继续,今日又何必如此委屈地看着他?


    熊熊怒火在胸腔燃烧,伤人的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忍住,“十个数的时间,如果你再不说话,为师就默认你想忘,为师成全你。”


    他是师父,是长者,是如父亲般的存在。即便心中有火,即便愤怒到恨不得撕了她也撕了那只鬼,也不可将不该她承受的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她是有错,可更大的错误不是他自己吗?修行两千多载,什么样的诱惑他没见识过,这么就这一次乱了心智,要和她做那种事?


    广元子管束着心中翻涌的酸胀,倒计时,“十、九、八、七……”


    “师父……”正数着,豆大的眼泪突然在她的眼眶中扑簌两下,滚落腮边。


    广元子心脏抽痛,计数戛然而止,错愕地望着明尘。


    不是说,那段记忆可以抹杀吗?


    怎么还在哭?


    难说她是觉得,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即便是抹杀了记忆,也抹杀不掉身体曾深深交融过的事实?


    昨晚的一切,就那么令她受伤吗?


    误会了一切的广元子手臂微微颤抖,就算他再厉害也做不到时光回溯,没有任何人能做到。


    “师父……”突然,她颤抖着嗓音,又喊了一声。


    广元子心一横,术法的光芒向她丢去。就在记忆消除术落在她身上的前一秒,她带着哭腔问,“您不能,抱抱我……”


    抱?抱她?


    广元子急忙收手,丢出去的法术往回收。好在及时收住,红光在她的眼前消散。


    广元子不确定地看着明尘,明尘回视着广元子的目光,伸出手轻轻狐尾的一缕毛发,眼神更可怜了,“师父,你抱抱我,你抱抱我嘛……”


    她、又、撒、娇!


    广元子毫不犹豫地起身来到她的身边,弯腰将她抱进怀中,九条狐尾条条弯曲垂下,将她整个身子密不透风地拢进狐尾中。


    暖意从四面八方而来,像座温暖舒适,铺了绒毛的房屋,好暖和好暖和。


    更暖和的是师父身上的温度,刚刚醒来的师父没穿衣服,她也没穿……


    两个人抱在一处,肌肤相亲的温度徐徐传来,温暖得舍不得放。


    明尘红着眼睛环住广元子的肩膀,委屈地问,“师父,你是不是,特别嫌弃我?”


    “为师……”没有。


    “就算嫌弃,我也是你养大的。我明明就是你养大的,你怎么可以嫌弃?都说母不嫌子丑儿不嫌家贫,你怎么能嫌弃我?”


    “胡说些什么,为师哪里……”嫌弃你?


    “我不管,我没有想好,我现在没有想好嘛!你不许逼我,你不准逼我嘛!”


    “为师没有逼你,为师只是……”觉得你想忘记。


    “三天,师父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再回答你,可不可以?”


    “三天……”够吗?


    “我不管,我就是不管,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抹脖子自尽,死之前留下血书告诉师叔师兄,我是被师父逼死的。”


    “你……”


    “闭嘴,不许说话!”


    她接二连三地胡搅蛮缠,他接二连三地被打断,最后还被强行噤了声。


    广元子无语地望着怀里蛮横无比的逆徒,过了好久好久,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广元子低头,在她额头深深一吻,吐出干净简洁的回答:“好,三天。”


    原来,她不想被抹杀记忆啊,是他误会了。


    人啊,果然如此,有欲就有念,有念就会胡思乱想,即便是他也不可避免。


    明尘生怕广元子会反悔,一把将他推开,抱着衣服就往外跑,边跑边说,“是你自己答应的,你不准反悔。你要是反悔,我就……”


    思绪突然中断,就什么?


    广元子也好奇,“就什么?”


    明尘想了一会,压根没想出能够威胁师父的狠招,牙一咬,又是胡搅蛮缠,“抹脖子,割手腕,死给你看!哼!”


    怕师父追出来打她,胡乱将衣服穿好,丢下一句逃也似地消失在禁地。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


    广元子望着明尘消失的方向,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


    眼底的冰霜散尽,只剩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温柔,偏嘴里还骂一句:“死丫头,到底谁是师父?”


    她倒先威胁上了?


    明尘跌跌撞撞地跑回后山,才逐渐稳住身形,扶住一颗大树长舒了口气。回头望望,还好师父在闭关没追出来打,不然……


    想到最晚的


    事情,脸颊就浮上两团红晕,心跳得厉害。闭上眼睛按住小腹缓了缓,睁开眼睛调整好情绪,故作如常的回袇房。


    看天色,这会儿至少上午十点,懒得往斋堂跑了,反正几个师兄见她没去吃东西,肯定会留一份带给她。


    昨晚被师父要了那么多次,腿心黏糊糊的,还残留着他的精液她的淫水,下面又酸又涨,得回去洗洗。


    明尘回到袇房,确定这个点又只有她一个不学无术的懒虫在袇房待着,迅速关门插栓,钻进浴室。


    刚打开水笼头,身后就传来一阵凉气,宽阔的臂弯从身后将她抱住。


    他的脸颊贴着她的脸,冷气吹在脸上痒痒的,在她耳边问,“你昨晚去哪了?”


    ——————————


    王殿切大号干架倒计时……


    第34章 你是不是,又要舍弃我?


    明尘全身僵住,眼前闪过的是那日他双目赤红,流着血泪质问她为什么要背叛他的情形。


    残留在心中属于师父的温存一瞬间化作乌有,心脏狠狠揪在一处,愧疚。


    该怎么跟他说,她昨晚跟师父在一起?说了之后他会不会发疯?会不会又像那日那样掐着她的脖子,绝望地流着血泪,质问她为什么要背叛他?


    脑子里混乱不堪地想着,她的双脚突然悬空,他将她打横抱起返回袇房,放在木床边缘。


    屁股落在床上时,明尘才仓促回神抬头看他,庆幸自己还没脱衣服,不会让他看到她腿间的斑斑精液。


    他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掠过,停留在她腕间的手镯。明尘慌忙解释,“这镯子是……”


    “护心镯,由上古禅院中的一棵菩提树根系所制,可明神护心隐藏气息抵挡天道反噬。”玥无归仅一眼就认出镯子,也肯定送她镯子的人,“你师父送你的?昨晚你在你师父那?”


    “嗯……”原本,这镯子叫护心镯啊。


    他猜出来了,明尘也没办法再隐瞒,但又不想他知道昨晚的事,“昨天我师父受伤了,他在禁地闭关,我就是过去陪陪他……”


    “不必解释的那么清楚。”玥无归微微一笑打断,弯腰与她平视,握着她的双手深深地贴在自己的脸颊,那么的温柔。


    听着他的话,明尘长舒了口气,还好他没有追问。


    要是他逼问,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很怕再看到他眼底的血泪。


    心头一阵冲动,身子前倾就想靠他肩膀。


    然而,下一秒,他的又一句话将她又打回惶恐之地,“反正,以后也见不着了。”


    她身上欢愉过后的气息那么重,他早就闻见了。去禁地见了师父,师父送了手镯,一夜过去多了那种气味,即便她不说,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本还想着徐徐图之,让她心甘情愿地跟他走。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了。


    明尘不明地望着玥无归。什么……意思?


    “今天开始,你留在无泪城陪我。”他声色微顿,补充,“我说的是,永远。”


    明尘不假思索地拒绝,“可是,我不能永远的留在无泪城,我有家,我有师父师兄……”


    又被他打断,“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


    明尘错愕地望着玥无归,玥无归依旧噙着笑,笑得那么温柔,清澈的眸子看起来像个天使,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此刻的玥无归好渗人。


    明尘吓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想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可是,她的手就好像焊死在他的掌心,一连抽了两下都纹丝未动。


    明尘想到什么,心惊担颤地朝着自己的右手望去,手背上的紫红色痕迹比昨天清晨醒来更深了!


    可是,昨晚师父并没有吻她的手!


    她手臂上这些痕迹,不是吻痕!


    整条手臂都麻了,看着竟好像出了重影,好像灵魂和肉体在浑然不知中剥离。


    明尘后脊梁发寒,惊恐地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只轻飘飘地回了两个字,“你猜。”


    笑得,更加温柔更加渗人!


    他就这么冲着明尘温温柔柔地笑,握着明尘的手起身,重新将她打横抱起。


    被他抱入怀中的那一瞬间,明尘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禁锢之力束缚住她所有的动作,她竟连想推他都抬不动手!


    就这么看见蓝光闪烁,光影明暗,袇房内的一切变得虚无,无泪城城楼在虚无中隐现。


    “玥无归,你听我说,我真的不能……”


    明尘慌乱开口,话只说了一半,熟悉的剑气突然破窗而来。


    明尘心一紧,刚想提醒玥无归小心,就看见他微微一侧脸,完美地躲过师父的赤虹剑。


    蓝光散去,无泪城城楼消失,赤虹剑贴着玥无归的脸庞而过,在袇房中转了完美的圈,剑锋带着浓烈的杀气再度对着玥无归的咽喉刺去。


    玥无归身形飘忽,抱着明尘顺着赤虹剑的剑气直接穿墙,像一阵风似的就


    飘到了墙后,落在地面。


    他抱着明尘身子一转,赤红剑再度偏离目标,‘嗖’一下扎进后方的松木之中。


    ‘咔嚓’一声,粗壮的枝干碎成木屑,震动的气流掀翻两侧屋顶。


    爆炸声中,广元子原作一缕赤色光芒由禁地方向光速而来,挡在玥无归和明尘之前。


    赤虹剑‘嗖’一下回到他的手中。


    他手持利剑,居高而下地俯视着玥无归,怒火在胸腔内熊熊燃烧,一字一顿地说,“放下她!”


    “放?”


    玥无归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凑近明尘的耳边问,“你师父非要找死,怎么办?”


    别动我师父!你别动他!


    明尘慌了,满眼哀求地看着玥无归,不停地摇头。


    “可是,我要是不跟他打一架,他似乎不会放你走。”玥无归无视明尘的哀求,手一抬,一团冥火就在掌心翻涌。


    只小小的一团,浓郁的死亡气息向着四面八方散开,青天白日一瞬间变得黑云笼罩,遮蔽苍穹的阴气覆在整个玄灵观上空,惊了满道观之人。


    玄灵观所有人纷纷离开前殿,惊愕地望向后山。


    好深的道行!


    广元子脸色铁青,深深地看了眼明尘之后,眼睛缓缓合上。


    亦是片刻,狂风卷着阴气呼啸而来,雷电将天际撕开一道口子,又撕开一道口子,再撕开一道口子。


    眨眼间,狂风大作,无数道雷电在空中翻涌,轰鸣声响彻天地,电光汇聚在赤虹剑剑刃。


    广元子眼睛猛地睁开,反手挥剑,万千雷电带着撕碎天地的威力,朝着玥无归劈去。


    明尘惊恐地睁大眼睛,眼看雷电转瞬就到玥无归身前,吓得惊叫出声,“师父,不……”


    然而,她的话还没喊出来,玥无归掌心的冥火‘轰’地一下炸开,幽蓝色的火焰竟化作冰柱,一根又一根地接住雷电,冻成冰柱。


    他再一反手,雷电变化在无数剑刃,直接原路抛回。


    明尘直接看呆,他就这么丢回去了……


    至始至终,他连步伐都没动一下,就将师父的大招天地无极风雷斩丢回去了……


    她的心悬到嗓子眼,又慌乱地朝着广元子望去。


    被轰回大招的师父很显然没有预料到玥无归那么强,身子飘忽后退,虽然堪堪躲过,但分明落了下风。


    明尘不敢让他们再打下去,才出两招就那么狠,再打下去玄灵观被掀了不说,师


    父和师兄们都得受伤。


    她看见前殿无数剑光疾驰而来,是师兄们。


    可是,根本没机会说,玥无归手朝着她一抬,强劲的吸力就将她吸了过去。


    明尘在慌乱中将玥无归的腰抱住,他的一只手臂落在她的后背,将她抱紧。


    她哀求地扒着玥无归的胳膊,“玥无归,我跟你走,你别伤了我师父师兄,我跟你走好不好?”


    玥无月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广元子,眼中的温柔不复存在,只剩无边无垠的戾气,“你好像,很爱他。”


    “那,”他收回视线,一双眼睛又死死地盯着明尘,红色的光芒在瞳孔中忽明忽暗,“如果非要你二选一,你是不是,又要舍弃我?”


    第35章 你怎么才来?


    明尘拼命摇头,此刻她绝不能说舍弃他选师父。明尘有种预感,得哄他,只要将他哄好就没事了,“我不是要舍弃你,我只是……”


    话只说了一半,又是一道刺目的红光亮起,明尘心惊担颤地望去。


    仅一眼,她便惊恐地睁大眼睛,从半空飘落地面的师父单膝跪地,一只手支在地面,巨大的九条狐尾在他身后摇晃。


    明尘眼眶湿润,师父为了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下,将原形暴露……


    广元子目视前方,原本黑色的眸子也泛着赤色的光芒,气场全开,“尘儿,何必求他?师父说过会输吗?”


    广元子露出狐尾的那一瞬间,原本波澜不惊的玥无归眉头也微微一蹙。侧目朝他望去,视线在广元子的狐尾上定格,“九尾狐……这花纹……”


    遥远的记忆穿越失控而来,少女扒开一处山中洞穴,笑着朝他招手,“阿玥阿玥,你快来看,我发现了一只小狐狸。<>http://www?ltxsdz.cōm?”


    玥无归嘴角勾起,耐人寻味地笑了,“我当是谁呢,小落英啊……”


    落英?


    广元子愣住,亦是满目震惊地看着玥无归,“你是谁?”


    落英是他的俗家之名,都已经忘记有多久没人这么叫过他了。


    沧海桑田俗世变幻,漫长的两千多年过去,他换了太多太多的名字,广元子是他在百前年为自己取的道号。


    而落英,是他漫长的人生中的第一个名字。


    “没想到两千年过去,还能见到故人。小落英,今日但凡换个人来,你就赢了。只可惜啊,你碰到的人是我。”


    玥无归没有丝毫解他疑惑的兴趣,冥火再度‘轰’地炸开,但凡阴气所过之处,皆是熊熊冥火。


    玥无归抱着明尘飘向半空,他身后的空气也在燃烧。


    转瞬之间,那幽蓝色的冥火就将广元子和玄灵观吞噬,明尘看傻了,吓坏了,双手扒着玥无归的肩膀哀求,“我选你我选你,你别……”


    轰!


    一声巨响,火焰从广元子的四面八方炸开,广元子从爆炸中心凌空而起,巨大的狐尾在半空环成结界护盾,将整个玄灵观的护在其中。


    赤红剑在半空划出弧形,雷电再度翻涌,广元子冷笑道,“你是不是,有点过于自负了?”


    “是吗?那你再试试这招呢?”


    玥无归亦是冷笑一声,被广元子炸开的地方又迅速燃烧,生机勃勃的灵山转瞬间被烧成灰烬。


    手再抬,烧毁一切的冥火陡然变凉,竟一瞬间冰封千里。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到,这人到底什么怪物?


    刚才还是火属性,怎么现在又变成冰属性了!


    冰不导电,完全将他们的师父广元子的雷属性克制!


    “不准伤我师父,不准不准!”明尘被眼前的冰山吓到浑身抽凉,一把抓住他身后火焰形状的冰锥,直接抵住自己的咽喉,威胁,“你要是敢伤害我师父,我就死在你面前。”


    “死?”玥无归不为所动,万千冰锥破土而出,在广元子的脚下、后背、头顶、胸前,他竟莫名期待,“好啊,等你身死魂归冥界,就只能是我的人了。”


    冥界?


    明尘这才反应过来,他是鬼,他是一只死了很多很多年的鬼。他那么强大,肯定是冥界的人!所以说,用死都威胁不到他,是吗?


    明尘眼睁睁地看着那一道道冰锥快刺穿广元子的身体,吓得眼泪夺眶而出,那是她师父……


    “够了。”


    就在明尘无助到极点时,又一道熟悉的声音破空而来,明尘急忙抬头望去。


    白光闪过,熟悉的身影凭空出现,挡在玥无归和广元子中间,伴随他而来的长剑‘嗖’一下扎进冰锥中,眨眼间将冰锥击碎。


    所有人再度惊呆,竟然是,明澈!


    师父变成九尾狐就已经足够震惊几个,大师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明尘亦是震惊到以为自己出现错觉,大师兄不过分神境,他怎么那么轻易地插入他们的打斗,又怎么能轻易地击碎冰锥?


    明澈也知道自己的出现会引起众人的惊愕,眼角的余光微微朝着身后的广元子望去,“我稍后跟你解释。”


    又看向玥无归,“这是我在人世间的师门,你是不是非要当着我的面屠戮我的师门?”


    “是,那又如何?”玥无归依旧不为所动,反倒噗笑一声,“你拦得住吗?”


    “拦不住。”明澈没有迟疑地回,“你想屠戮的地方,鬼伯都说服不了你,我又如何能说服得了?只是,你确定你那么做了,不会吓坏她吗?她不会恨你吗?”


    吓坏她……


    她会恨他……


    玥无归的眼中终于有了些波动,垂眸朝着怀里的明尘望去,抱她的手臂微微收紧,逐渐颤抖。


    沉吟许久,玥无归终于再次看向明澈,下令,“拦住他。”


    说完,再不看他们一眼,抱着明尘转身飘远。


    广元子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玥无归带着明尘离去,凌空而起就要追。明尘身形忽地一闪,眨眼间就又挡在广元子的面前。


    被挡住去路的广元子只得看向明尘,满目杀气,“让开。”


    “你冷静。”明澈叹息一声,“我不想跟你动手,你别逼我。”


    “跟我动手?”广元子突然笑了,笑得嘲弄至极,“你是谁?”


    他的大徒弟明澈?


    天大的笑话!


    他竟从来都没有发现,他的大徒弟的修为居然这么深厚,只怕不在他之下。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是他的大弟子?


    “他非凡人,你找不到尘儿在哪里。尘儿的下落,只有我知道。他性情不稳,盛怒之下有可能会伤了尘儿,我得去阻止他,改日回来再跟你解释。”


    明澈并没有和广元子再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口念咒语白光一闪,人就消失在原地。


    广元子望着明澈消失的地方,拳头反复紧握,拼命地克制着将明澈追回的欲望。


    明澈说的是对的,那鬼修为高深莫测,只不过才离去不到片刻就气息全无,就连他也探不到丝毫踪迹。


    刚刚他们嘴里提到鬼伯是吗?鬼伯,自然就是冥界之主阎王。


    那么,如果明澈不能在三天之内带回明澈,他就只能去九幽地府找阎王要人。


    他玄灵观是三清祖师亲赐的庙宇,他座下弟子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能动得了的。


    无泪城,王府。


    幽暗的蓝光闪烁,明尘被玥无归带到一座古色古香的闺房中。


    还没看清屋内的陈设,就看到他居高临下地附身而下,明尘吓得慌乱后退,一屁股跌坐在紫檀雕花挂着朱红帷幔的床榻上。


    明尘惊恐抬头,还没说完下巴就被捏住。


    她被他压迫着往后倒,靠在僵硬的床头柜上。


    她紧张地抓紧床边帷幔,强迫自己冷静,也试图安抚他,“玥无归,我跟你来无泪城了,我就在无泪城,你别生气,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是啊,你来无泪城了,你就在无泪城。”他将明尘的身子越压越低,突然张开双臂将明尘抱住,声音突然微带哽咽,又带着质问,“你怎么才来……”


    ——————


    好了,王殿开始发疯不当人。


    第36章 他是疯子


    听着玥无归的语调,强烈的负罪感溢满明尘的胸腔,总感觉自己曾深深地辜负、伤害过他。


    可如果他真是梦中的少年,她就只记得她一年又一年地站在杨柳渡口等他。


    不知道是不是等累了等倦了,她终于鼓足勇气跋山涉水地去北境找他。


    如果梦里都是真的,她应该见到他了啊!城楼之上,他满眼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呵气,缱绻情深的模样梦了一回又一回。


    所以,何来的‘你怎么才来’?她不是早就去过北境吗?


    “玥无归,我是不是,前世……”


    “不重要,都不重要。”


    明尘想问问他,可刚开口又被他打断。他就这么将她压在床头,双手又握住她的手狠狠贴着自己的脸,“只要你来了,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眼底明明噙着泪,可嘴角却不住上扬,笑着说,“从今天开始,你哪里都不准去,只准在这里陪着我,一直一直陪着我。”


    “我可以陪着你,但你能不能让我给师父传个信息,告诉他我很安全?要不然,师父一定会很着急。”


    话到了嘴边,却犹豫着不敢说出口,他突然又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凝固。


    松掉她的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抬得高高得,逼她回视着他。


    他的手贴着她的脸颊上下滑动,一寸寸地描摹着她脸颊的轮廓。


    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那么伤,整个人好像快要碎掉,“可是,你这具身体太弱了,用不了多久就会老,就会死。到时候,你又会消失,你又会抛下我,怎么办?”


    明尘想安抚他,“我暂时不会死,我在修行,我已经是金丹了。”


    可是,他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破碎感瞬间消失,替换而来是兴奋,兴奋中透着令她心惊胆寒的期待,“没关系,不重要,只要将变成魃就好


    了。那样,你会跟我一样,不生不灭,不死不消,就可以永远永远的,陪着我。”


    变成魃!


    明尘终于明白她手上的紫红色淤青是什么,吓得双手撑床倒退几步缩到床角,惊恐地低头望去。


    手臂上紫红色的痕迹越来越多,密集地布满整条右臂,向着胸前而去。


    “不好看不是?”


    他追着她而来,将她堵在逼仄的角落,无视她的挣扎将她布满紫痕的握住,再度贴回自己的脸庞。


    偏头蹭蹭,他安抚道,“没关系,等你彻底变成魃了,我有办法将它消除。到时候,你就会像现在又年轻,又漂亮。”


    “不要,不行!”明尘吓坏了,拼命扭动手腕想将手从他的脸颊抽离。


    恐惧的泪水一颗又一颗地往下掉,她哽咽道,“我不想魃,我不想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怪物,我会变成行尸走肉的。阿玥你冷静,难道你想要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吗?”


    “当然不是。”他越说越兴奋,将明尘的右手也握过,低头深吻她的手背,吻她的手腕,最后在护心镯上深深一吻,“你担心的,我也不愿意的,这不就解决了吗?你师父真的很会雪中送炭呢。”


    有了护心镯,那她不管变成魃还是变成僵尸,都不会丧失记忆。护心镯会很好地护住她的心脉与神智。


    “所以,”柔软的唇瓣还贴在她的手背,他的语调陡然变化,阴冷的、沙哑的、愤怒的,“你是不愿,对吗?”


    “对,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玥无归,求你了,我不想变成魃!”明尘拼命摇头,恐惧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只想当人。


    他说护心镯会保护她的神智,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


    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愿意变成不死不生的怪物?万一护心镯出了差池,又该怎么办?


    他怒了,收紧的掌心差点将她的手骨捏碎,“那当初,你把我做成不死不灭的怪物时,害我堕入炼狱百年,又何时问过我愿不愿意!”


    将他,变成不死不灭的怪物?害他堕入炼狱百年?


    明尘懵懵地望着玥无归,她不知道,她想不起来。可是,那梦里的她那么爱他,怎么可能那么对待她深爱的少年?


    “对,你忘了,所有的事情你都忘了,哈哈哈,你都忘了。”


    他突然又笑了,疯狂地笑,发疯地笑。


    是啊,那痛苦的一切,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在两千多年间反复地、无休止地回忆,一


    次又一次的在他脑海中重现。


    他那疯癫的模样,看得明尘又害怕,又心疼,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拼命地将自己往床角缩。


    可是,她不会穿墙术,墙角就那么大,她怎么缩都躲不开玥无归的眼神。


    就在她害怕无助到极点时,手腕又被他一把攥住,他轻轻一个用力就将她拉回怀中,脸也埋进她的肩头。


    刚才的疯笑彷佛是错觉,耳边只剩下他轻柔的安抚声,“不怕不怕……”


    “我都没有将你送进炼狱,你又什么可怕的?只是变成魃而已。”


    “相信我,不会那么痛苦的。”


    “乖一点,告诉我,你愿意,乖。”


    “说!你愿意!你说!”


    他像人格分裂,一会温柔一会深情,一会又变得恐怖如斯。明尘快疯了,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绝望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掉在他的发间。


    潮湿的泪水,湿了他的头发。不知在她颈窝温存多久的他,又慢慢抬起头,仰着视线凝视她的脸。


    突然而来的安静,弄得明尘不知所措,她颤抖地低头,想看看他的表情是不是不那么疯了。可是,又不敢,回避的扭过头看向别处。


    然而她刚动一下,他的双手又捧住她的脸,柔软的嘴唇毫无征兆地覆在她的唇上。没有深吻,只是唇瓣噙着唇瓣,深深地、久久地覆着。


    亲着亲着,他的一滴血就从眼眶滑落,微带颤抖的嗓音是质问,也是委屈,“为什么,你突然就不爱我了?”


    她不是不爱他,只是……


    明尘不知道怎么解释,碎片的记忆模糊不清,留在心头的只有那几段,她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沉吟许久,明尘鼓足勇气问,“你能不能,冷静点,告诉我,都发生过什么?”


    “告诉你?”


    唇终于从她的唇上离开,他趴在她的心口仰着头,又注视着她,逐渐平复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明尘轻轻点头,“嗯。”


    至少,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无论是梦,还是他对她所做的事情,都清楚的告诉明尘,她的前世和他发生过太多太多的事。


    强忍着对他的恐惧,明尘垂眸往他,“我只是记得一点点,我记得杨柳渡口,我记得我到了北境城外,我记得……”


    “你是想知道这个吗?”


    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说话间,一道光亮突然穿过玥无归的身体,鲜血顺着他


    的胸膛‘噗’一下滋出,喷了明尘一脸。


    紧接着,一个洞又一个洞,十个百个千个,无数血洞穿透他的身体,将他高大欣长的身躯穿成马蜂窝,刺目鲜血染红他身上的素色衣衫。


    潮湿黏腻的血迹,仿佛浸湿她的衣衫,就连胸腔里都是热血的滚烫,可怖的、惨烈的。


    第37章 恐惧催化了情欲


    明尘惊恐地看着眼前变成血人,身上千疮百孔的玥无归,吓得魂飞魄散。


    眼睛瞪得圆圆的,甚至连一声惨叫都喊不出来,抽空心力的窒息感便遍布脑海。


    眼前一黑,身子摇曳前倾,晕了。


    玥无归及时抬手,一把将她接入怀中,大手不停地在她发间抚摸。她似乎吓坏了,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子,气息如游丝般微弱。


    看着怀中吓到惊厥的明尘,玥无归闪烁着红光的眼神晦暗不明。


    过了很久,还是忍不住低头在她的额头深深一吻,身上的血洞以肉眼迅速修复,喷到她脸上的血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捧着她白净苍白的小脸,闭上眼睛浅浅一声幽喃,“唉,我真的是……”明明发过誓,只要再见到她,一定不择手段地报复她,将她丢到炼狱将她打入畜生道,让她尝尽三界最痛苦的刑罚。


    可只是吓一吓,心怎么就疼得这么厉害?


    “吓都吓了,又何必来心疼?”


    忽地,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玥无归的眉心猛地蹙起,眼中泛起寒光。轻轻将明尘放回床上,身影就飘了出去,伸出的手直奔窗外之人的脖子。


    窗外之人预料到玥无归会攻击他,顺着他的掌风飘着往后退,满头银发在风的作用下往前轻轻飘动。


    玥无归紧追不放,直到将他逼到王府外的廊住上,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力道之大,青筋暴跳。


    尽管脖子上的肉被掐到凹陷,银发男子也毫无惧意,反倒嘲弄道,“怎么,戳中你的心事了?分明就舍不得,为什么非要吓她?吓坏了,到最后还不是你自己心疼?”


    “是我心疼,还是你心疼?”玥无归冷笑一声,阴沉的眸子盯着银发男子,也嘲弄地笑了,“我该叫你大师兄明澈,还是该叫你冥界左殿王温宴?温宴,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玄灵观大弟子。”


    温宴无奈道,“如果我说,在今日之前我并不知道她就是你要找的人,你信吗?”


    玥无归噗笑一声反问,“你猜我信不信?”


    不等温宴回答,冥火便在


    掌心汇聚,带着浓烈的杀意。温宴眼角的余光扫到玥无归掌心的冥火,眉头皱了起来,“你确定?”


    “你去死!”


    抬手挥袖,冥火毫不犹豫地照着温宴的脸丢去。


    确定玥无归不是开玩笑,刚刚还被掐住脖子的温宴身形一虚人已飘至半空,堪堪躲过玥无归的攻击。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怎么就不信?”


    看着玥无归的样子,温宴也怒了,“今日来不是为了看你发神经,只是想警告你不要做的太过分。否则,我不会放过你,她是我看着长大的。还有,你要是三天内不将她送回去,广元子一定会去冥界找鬼伯要人,冥界没有任何理由羁押扣留一个寿数未尽的活人。我也只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候你要是不想送将她送回,我不介意陪你将这一架打完。”


    对于温宴的劝告,玥无归全然不理,干脆地送他一个字,“滚。”


    眼睛一闭,温宴周遭的空间便开始扭曲。


    再一睁眼,那不相干的人就被扭曲的空间挤出他记忆所构建的城池。


    将温宴丢出无泪城还不解气,玥无归身影一虚,就想追出去继续揍他,却听见身后传来虚弱的呓语声,“不要,不要,不要……”


    玥无归脸色一僵,缓缓回头,透过窗子望去。吓到昏迷的她,蜷缩成小小一团,全身瑟瑟发抖,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望着望着,玥无归的嘴巴瘪动,眼眶红了。


    明尘又做梦了,还是那个冰天雪地的北境。


    只不过这一次寒冷的风雪中却不是一望无际的苍白,入眼的是鲜艳的、刺目的红光,刚至城楼外百米,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她站在城楼下惊恐地睁大眼睛,本该唯美的冰雪之城城门大开,尸首横七竖八地堆在雪里,汩汩的鲜血从他们的身上流出汇聚成河,将白雪染红。


    她踩着血雪一步步地往里走,每一座房屋都被烧毁,早已凉透的尸首或是挂在枪尖,或是悬在门梁,男人的,女人的,大人的,小孩,皆是残肢断臂……


    心揪在一处,疼得无法喘息,可却还在期待着这城池里还有个活人。


    她加快脚步踩着血趿着雪,血水在她的脚边溅起水花。


    她越跑越快,却忘记脚下全是横躺的尸首,一个不慎被绊到身子踉跄,扑向地面。


    手心磕破了皮,膝盖被磕出血泡,全然感觉不到,只是缓缓抬头望去,视线在宽阔的主干道中央定格。


    那少年就在


    路中间,身体被成百上千支箭矢穿透,狐裘银甲早已被血染红,鲜血顺着披风嘀嗒嘀嗒地往下流,又和地上的尸山血海汇聚一处,流向远方。


    有风吹过,那滴着血的狐裘披风下被风吹开,露出一条纤细的胳膊,梳着双环垂髫,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环住他的脖子躲在他的怀中,也被箭矢射成马蜂窝。


    撕碎灵魂的痛苦,在看清他和小女孩的那一瞬间袭来,明尘撕心裂肺地喊出声,“不……!阿玥不……!”


    明尘眼睛猛地睁开,惊坐而起,全身被冷汗湿透。


    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宽厚温暖的怀抱将她拉入怀中,抱着、温着。


    温了很久很久,明尘才从噩梦中醒转,红着眼睛抬头,再度怔住。


    梦里被箭矢射成刺猬的少年,活生生的就在她的眼前……


    不,不是活生生的,是死的,他死了,他早就死了……


    明尘再度反应过来,双手颤抖地捧玥无归的脸,又颤抖地垂下去摸玥无归的脉搏。


    摸着摸着,腰就被他拢进臂弯,他低下头温软的嘴唇就落在她的唇上。


    带着体温的吻,很好地安抚了明尘内心的恐慌,她偏头错开他的吻,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紧紧地抱着,呜咽声在黑暗中抽噎开来。


    他强行将她放出肩头,低头又吻她,亲着亲着,她身上不知何时换上的蝉丝睡衣就被扒开,顺着肩膀滑落。


    不知是噩梦后的真实相拥,还是恐惧催化了情欲,睡衣刚滑下,明尘的双手就滑到他的腰封,一把扯开。


    嘤,小女孩就是初到无泪城,送阿玥糖葫芦吃的那个。


    第38章 抵死缠绵


    素雅的开衫襦裙只用一根腰带系着,腰封扯开的那一瞬间上衣襦裙皆都散乱敞开露出白色内衬。


    她没有丝毫犹豫,抓着白色内衬一把扒开,衣服也顺着他的肩头滑落,结实的胸肌,壁垒分明的腹肌全都裸露在空气中。


    短暂相依的唇瓣分开,玥无归错愕地低头看她。


    视线还未触及她的脸庞,那双温软的小手就捧住他的脸。


    她的手颤着抖着,摸遍他脸庞的每一寸。


    颤抖下移,摸他的耳廓摸他的脖子摸他的胸肌腹肌,张开手臂环住他的身体摸他的肩膀后背摸他的手臂,最后又回到他的脸庞,双手紧紧地捧着他的脸,比刚才更抖了。


    她缓缓抬眸看他,他就看到一双噙满泪水的眼睛。她的睫毛微颤,来不及说半个字,扑


    簌的泪水如断线珍珠滚落腮边。


    过了很久,她才翕动红唇,哽咽着吐出两个字,“疼吗?”


    听着她的话,玥无归感觉自己的心像被利刃穿透,想过她醒来后会恐惧会尖叫,会像之前那样害怕地抱着脑袋拼命地往角落缩。


    唯一不曾想到的是,她会满眼心疼地问他疼不疼,那未语泪先流的模样看得他心脏好疼好疼。


    他突然想不通,不对,是这两千余年来他一直都想不通,当年她为什么要背叛他。


    她害得北境被屠城不说,还将他的尸首肢解成百上千份,尸片抛于数不清的山川湖泊间,用阵法抹杀掉他在人世界的一切生辰命格,最后让他魂归于冥界被当成满身戾气作恶多端的无名厉鬼被判官入炼狱道百年。


    他就这么看着她,也过了很久很久,还是回她两个字,“忘了。”


    怎么可能忘!


    明尘知道,他只是不想回答她。正如那天她问他为什么会死,他的回答也是忘了。


    他不说,她也不想再问他。


    虽然她还是什么都记不得,虽然只是那几段模糊不堪的碎片化梦境,但不妨碍她的心里很疼很疼。


    放开他的脸,又去握他的手,紧紧地贴到自己的脸上。


    她噙着眼注视着他的眼睛说,“我记得你。”


    尽管她转世了,尽管不知道她已在人世间轮回几百载,尽管记忆残破到只剩下拼凑不全的那几段,但不妨碍她的身体她的心脏还记得他。


    她又说她记得他……


    玥无归一瞬间疯了颠了狂了,积攒几千年的恨与爱一瞬间绞缠在胸腔难舍难分,根本不知道哪个更重一些。


    他一把将明尘重重拉回怀中,失控的力道差点将她的身子骨勒得粉碎。


    就在明尘以为自己会被他勒死时,那排山倒海般的挤压力突然松开。


    他像疯掉似地捧她的脸吻她的唇,舌头伸进她嘴里狠狠地亲,牙齿咬住她的舌头唇瓣狠狠地咬。


    嘴巴舌头都破了,浓郁的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好疼好疼。可是却一点都不想推开他,拼命地仰着头张大嘴巴,放纵他在她身上发泄、掠夺。


    她的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扒他的臂弯抱他的肩膀,抱着抱着又去搂他的腰摸他的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塞进他的胸膛钻进他的身体里,用自己的血肉弥补他那被乱箭射出的伤口,哪怕只弥补一点点都好。


    可是,无论她抱得有多紧,却始终无法感觉血脉和他连在


    一处,心头变得空荡荡的,凉嗖嗖灌着冷风,仿佛比梦里北境的雪还冷。


    就在明尘无助到极点时,身体突然被他推到床上。


    还没回过神来,内裤被他一把扯坏,他胯间的那根硬物就抵了过来。


    青筋盘虬的肉棒凶狠地顶开穴缝,狠狠一下就强行破开未经前戏滋润的阴道,重重顶到深处。


    只一下,明尘的身子就瘫了,她漫长地‘啊’了一声。全身软到脱力,却还是强行撑开雾色朦胧的眼睛看他,手再度朝着他的脸伸去。


    他反手握着,脸就依偎进她的掌心。


    他回视着她的目光,四目相对时就狠狠地抽插起来。


    粗到吓人的肉棒狠狠用力,摩擦着她的阴道内壁,狠狠顶撞宫口的媚肉,每一下撞击都彷佛想将她的子宫捅穿,直抵她的心脏,好痛。


    但是,有多痛就有多满足,血肉相融的快感沿着尾椎一瞬间遍布明尘的四肢百骸,干涩的阴道变得湿滑无比,噗嗤噗嗤的淫水在他抽动时大泡大泡地分泌,在子宫深处,在阴道内壁,在穴口的两片媚肉,还在耻毛刮过的敏感阴蒂。


    腿心里全是水,屁股下的床单也湿了。


    眼前一道道白光掠过,她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仙境。


    可是,还是不够,还是想要。


    她难受反握着玥无归的大手,扭动着双腿不断抬高分开,胸膛也无助地挺起,想跟他深一点,再深一点。


    他彷佛感觉到她的想法,扣紧绞缠着她小手的那只臂膀猛地用力一拽,就将她从床上拽起,再度紧紧地抱回怀中,让她跨坐在大腿上。


    竖直的阴茎一下子顶开宫口,真真正正地顶进子宫一寸,她痛得浑身哆嗦呜咽不止,淫水顺着两个人的交媾处就流了出来。


    她软软地趴进他的肩头,痛得想张嘴咬他的肩膀,可牙齿刚刚碰到他的皮肉就舍不得,满脑子都是他全身鲜血淋漓千疮百孔的样子,心好疼。


    不知道是心疼的泪水,还是插得太深生理疼痛的泪水,不知不觉就模糊了视线。


    她喘着粗气单臂环住他的脖子,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奶水在重力的挤压下汩汩溢出,流向两个人亲密交融的下半身。


    她挺着小腹分开腿,甬道被他整个填满还嫌不留一丝缝隙还不够,阴蒂贝肉全都埋进他浓密的耻毛中,分开的两条腿还要夹他的大腿根。


    她爱他,她还在爱着他……


    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在跟玥无归说,失去前世记忆的


    她依然那么爱她。可是可是……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她想要抵死的缠绵,那就抵死缠绵。


    斩不断放不下的恨,至少在做完这一次爱再说。


    就像两千多年前她背叛他的前夕将她约到城外酒馆灌醉他的那一次。


    玥无归偏着头深深吻了一下她的掌心,吻完松开,一把将她的那只手扔到自己的肩头,双手掐着她的腰挺着跨就开始抽动。


    疯狂的、用尽全力的,一下又一下地顶撞,将她的身体反复顶高落下,顶得两颗奶子在眼前晃动不止,奶水也在眼前嘀嗒不止。


    好痛,好舒服……


    穿心蚀骨的痛感快感混搅一处,分不清那一个更重一点,被他抽插的阴道内生了熊熊烈火,又酸又胀又热又痛,明尘的全身像刚洗过热水澡,身上全是汗。


    不知不觉中,高潮的痉挛感便遍布整个阴道,层层叠叠的媚肉拼了命地咬他,将他肉棒咬得死紧,紧到他抽动磨擦时,能清晰感受到筋脉的纹路,紧到让他抽动一下都变得异常困难。


    他抬头深深看她一眼,低头张开嘴巴就重重噙着奶头,w吮ww.lt吸xsba.me着奶水掐着腰,又一阵延长高潮快感的抽插,插得明尘感觉自己快融化了,痛苦的呻吟声不知不觉就变了味道。


    第39章 魂快爽没了


    声音黏腻动人,娇软妩媚,彷佛滴着水,听在耳朵里心头的创伤不知不觉就疗愈了很多。


    想要得到更多的治愈,他不停地加重力道,深深吸狠狠嘬,吃完这个换那个,一手托住乳房又捏又揉。


    两边乳腺被他吃的根根抽动,穴内的高潮感还没散去奶头上的快感就绵延蚀骨地袭来。


    痛感一点点被快感吞噬,明尘无力地抱住玥无归的脑袋,如孤舟般沉沦在肉欲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跌宕不止的欢愉短暂地抹平了慌张、恐惧、心疼,只剩下灵魂肉体在欲望中共鸣。


    痉挛感激荡地传来,明尘舒服地将十根手指插入他的发间。


    无意中抓住他的发带,又无意中将发带扯散,如瀑布的长发倾泻散开,凌乱地垂在他的后背、肩膀,垂到被他吃肿揉肿的奶子上。


    稀碎游离的痒意穿透爆张的快感,在发丝微动时铺满乳房,终于将明尘的神志短暂拉回。


    她目光迷离地低头看他,他恰恰在她垂眸时放开奶头仰头看她,两个人的目光又紧紧黏在一处。


    分秒之间的对视,心脏就在加速跳动,眼神如丝如醉,黏腻生火。


    被他的眼神蛊惑,双手从他的发间抽出又捧他的脸,低头就向着他的唇边靠近,不足一寸时便被他凑近吻住。


    黏在一处的唇舌也如绞缠难分的下半身,激烈地、放纵地、贪恋地深吮吞咽,只一瞬间就吻得难受难分,吻到脑海缺氧心脏几近骤停也不想分开。


    手在她的腰背上下滑动,吻着吻着,就将她重推回床上。


    抱着吻着,就是一阵疯狂的抽插,肉棒凶狠地磨着阴道内壁,龟头重重地顶着宫口媚肉,顶得她连呜咽的声音都没了,耳边只剩她凌乱不堪的喘息声以及耻骨反骨相撞的‘啪啪’声。


    阴道里的嫩肉被他顶得前所未有的酸过,强烈的饱胀感折磨得明尘欲生欲死,哆嗦就失了禁。


    她无助地瘫在枕头上挺着胸,感觉身下的床单被尿液淫水湿透。


    他连抱她换地方都不肯,抓着她的一条腿抬高,粗长磨人的肉棒插着尿液噗嗤噗嗤的,听得明尘羞红了脸,羞赧地将错开他的亲吻将脸往枕头里藏。


    一波高潮感还没散去,另一波高潮感就激荡而来,明尘爽到眼前发黑浑身爆汗,比她躺过的地方比屁股下还湿。


    明尘很清楚的知道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死在他的身下,可还是想要。


    明明才做过不久,喜欢他的身体就像饥渴了千万年,只想和他无休止地做下去。


    明尘翕动着红唇呼吸着新鲜空气时,高激荡的高潮感又来,滚烫的精液就射进她的身体。


    被射满的甬道深处胀胀的,小腹也涨涨的,他刚射完就是一个深插,小肚子被他插出一个鼓囊囊的小包。


    明尘差点爽到昏死,扭着身子艰难地挪动双手,想要去摸摸那酸胀最重的鼓包处,却在半路被他握住。


    他刚宣泄完就紧紧地压着她的身子,也不管她能不能承受会不会窒息,吻着她红肿的就是一番贪婪的掠夺。


    那绵长的吻停留在高潮的余韵中,感觉偷喝了师叔酿的酒,灵魂都陷进了迷惘中。


    正昏沉地找不到出路,他就抱着她翻了个身。结实的胸膛压着她的后背,单臂拢住小腹抬高,短暂离开,沾满精液淫水的肉重新插了进去。


    扒开她湿透的长发,也扒开垂在她脸上属于他的头发,低头在她的脸颊上先深深一吻,胸膛腹肌将她的后背压得严丝合缝,新一轮的抽动才漫长地开始。


    换了体位的抽插,插着不同的媚肉插出更加磨人的酸胀快感。明尘趴在床上,睫毛湿湿的,至始至终就没干过,下面有


    多胀,脑子就有多晕。


    被插到瘫成泥的她,虚虚地阖起眼睛想尽可能地存续体力,好让自己最大程度保持清醒地感受他。


    可是,闭上眼睛的黑暗中没有他,心顷刻间变得空荡荡的不适。


    她又慌忙睁开眼睛,手胡乱地在床上乱摸,想摸他的手想摸他的脸,即便摸不到碰一下他的指尖都好。


    就在她怎么摸都摸不到时,渴望的大手从她小腹下抽离,重重一下就将她小手整个握在掌心,又快速地扣紧指缝手指绞缠。


    终于摸到了,心头的空荡又被他的一次深插填满,明尘爽得媚叫一声,呼吸差点断掉。


    眼睛强撑开一条缝,心满意足的看着他们紧扣的手指,一直一直地看着,直到无数次的深插过后,他突然又拢着她的身子换了体位,将她抱坐在紫檀木床头柜能看到他的脸才抿出喜欢的笑。


    跪坐式、抱操式、侧入式、环腰式……


    抵死缠绵的一夜,各种体位各种姿势,整个人被他插得浑浑噩噩,魂都爽没了。


    直到最后实在没了一点点力气,又将放回床上趴着插,明尘这才缓缓地闭上眼睛,放任自己进入梦里。


    睡着了,手还要扣紧他的指缝,生怕又一次噩梦袭来怎么找也找不到他。


    生怕好不容易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再见到的是一具千疮百孔鲜血淋漓,连断掉呼吸都不肯倒下的他。


    硬着的肉棒还插在她的体内,就听到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不知自己疯了多久的玥无归也逐渐平静。


    高大的身躯将她纤瘦的后背压紧,扒开长发对着她的小脸深深一吻。


    亲完后翻身侧躺,将熟睡的她拉入怀中揉入胸膛。


    没有陪她一同闭眼沉睡,就这么低头着,久久地注视着她餍足过后的睡颜,心情复杂。


    早就该覆灭在历史长河中的孤城,在强大精神力的支撑下鲜活得像一座繁华的古城,日升月落,月落日升,与外界毫无区别。


    在黑白交替的光线中,玥无归就这么抱着她看了整整一夜,直到晨曦的微光透过槛窗洒进,他看见她鬓角多了一缕白发,象征着人魃变化纹路爬上她的下巴。


    心脏一阵绞紧,下意识抬手想去摸她的那缕白发,怀中的人却缓缓睁开眼睛。


    第40章 后来的两千年


    那抬起的视线一睁开就和他的目光对上,惺忪的、困倦的。


    玥无归抬手的动作僵在半空,即没有继续伸向她的白发,也没有放


    回她的肩膀。他下意识地抿紧嘴唇,继续注视着怀里的她。


    她也看了他很久,似乎在确认眼前的他是不是真的。直到确定不是幻觉,胳膊从他的怀中抽离,朝着他的脸颊摸去。温温的,是人的温度。


    明尘突然意识到,他上一次跟她做的时候也是温温的,人的温度人的脉搏。


    他是怕鬼的寒气冻着她,才刻意运用灵力让自己变得像个人吗?


    想着,心房也温温的,另一只也从他的怀中抽离,双手捧着他的脸,仰着头就朝着他的唇边靠近。


    想亲他……


    然而,那越来越近的嘴唇即将碰到他的唇瓣时,他却突然一把将她推开,身子一翻就背对着她坐了起来。


    明尘懵懵地望着玥无归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推开她。


    张嘴想问,可还没来及,就看见蓝色在他身上一闪,原本赤裸的身体就整齐的穿好衣服。


    明尘意识到什么,下意识地伸手。她的指尖只堪堪碰到他的衣角,他便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去。明尘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心又空了。


    他怎么走了?


    突然想不起来了。


    明尘就这么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很多事。他是谁?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又为什么会因为他的离开失落?他走了还会回来吗?


    她拼命地想,想了很久很久终于想起,原来他是她梦了千万遍的少年啊。


    可是,少年容颜未老,她怎么就有了白发?


    明尘视线移动,看向窗子边。那里摆放着一个铜镜,光可鉴人的铜镜里,她的鬓角一缕白发长长地垂到胸处。


    冥界,修罗殿。


    终年昏暗的宏伟宫殿内,四处散发着妖异的绿光,常年不灭的冥灯点在宫殿的每个角落,烛火在穿堂风下跳动着、摇曳着。


    一身黑色蟒袍,头戴金冠的玥无归依靠在偌大的椅子上,手里提着酒壶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倒。


    他明明喝着酒,却好像半点品不出酒的甘醇,平静而空荡的眼神望着前方,完全找不到一个聚焦的点。


    直到抛物的‘呼啸’声从侧面而来,他手一抬稳稳接过,才侧目朝着宫殿大门望去。


    “人间酿的酒,说是82年的拉菲,谁知道是真的假的,花了我好多大洋,当道士挣得太少心疼死我了,下次再去人间一定换个富商当当。你试试。”


    温宴人还没到,声音已飘了进来,字字都在叹息他的血汗钱。


    玥无归的脸上并看不到一点兴趣,反手就将酒扔到书案上,继续仰着头喝他的成年老酒,顶着宫殿顶端雕刻而成的几条金龙。


    温宴也无所谓玥无归理不理他,很随意地靠坐在他侧边的椅子上。学玥无归的姿势抬头望望金龙,扯着嘴嫌弃,“你可真无聊。”


    他就不明白了,这几条工匠雕刻的金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炼狱镇压的那几条恶龙,至少还能在受刑时痛到扭曲哀嚎,像几条虫子。


    玥无归终于开口,厌烦至极地回,“嫌无聊你就滚。”


    “……又不是为你来。”温宴一阵无语,不得不提醒,“明天天亮尘儿就在你那边三天了,你到底要不要放了她?”


    “放?”玥无归好像天大的笑话,唇边勾出讥笑,“你要是有那个能耐,就将她从我手上抢去,没那个能耐就安分老实点待着,别烦我。”


    “你当我愿意烦你?要不是你抓了尘儿,这修罗殿我一天都懒得回。”


    太冷清了,冥界地理的缘故,空气里常年透着沼气、湿气,不似人间的空气新鲜甘甜。


    温宴沉思片刻,好心劝,“我知道你恨她,但你要明白,她已经转世了。人一旦喝完孟婆汤转世,就不再是原来那个人了,你又何必?心心念念找了那么多年,不如放下……”


    玥无归眉心一蹙,不等温宴说完就烦闷地吐出一个字,“滚。”


    “我说的是实话。”温宴扯了扯嘴角,轻轻一笑,“她可是我小……”


    还没说完,又被玥无归打断,“她说,她记得我。”


    视线从金龙上收回,眼中的讥笑更深,加重语调又说了一遍,“她说她记得我,说了两次。”


    所以,她们就是一个人,即便喝了孟婆汤也是。再说,上一辈几位孟婆老了,新一辈几位孟婆手生,那汤药熬得时灵时不灵的。


    也许她喝的那碗就不灵。


    “……大哥!”温宴知道玥无归那眼神什么意思,简直气到吐血,“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说第三遍了,我要是知道她是你要找的人,一早刚拜入玄灵观就回来告诉你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玥无归笑了出声,“要你死,你死吗?”


    温宴,“……”


    “你死了这条心吧,她,我是不可能放的。我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你就抢,没本事就忍。”玥无归的笑容变得嚣张无比,抬起手冥火就窜了出来。


    手指手掌微动,那团冥火像玩具,在掌心滚啊滚,一


    会变冰球一会变雷云一会变飓风又一会变岩土,看得温宴的眉心深深蹙成峰,“所以,无论我怎么说,你就非要折磨她?”


    “折磨?”


    玥无归轻声一笑,并不回答,继续玩着掌心里的五行元素,眼中的讥讽更盛。


    温宴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拍案而起,“卫景行!”


    他刚起身,玥无归反手掌心的五行照着温宴的脸就甩了出去。


    温宴早预料玥无归会甩他脸,脸一偏躲过,气得仰头长舒口气,“我真的是,要不是不想闹带鬼伯那,我一定,真的是……不对!”


    回过神来,错愕地看向玥无归,“你受伤了?”


    要不然,怎么两次的攻击都没了之前的威力?


    上下打量他,气到无语,“又去自爆了?”


    认识他两千多年了,隔三差五就找个地方自爆,不将自己爆得魂飞魄散誓不肯罢休是吧?真的是,活着不好吗?


    以灵体的方式存在,在冥界也算是活着。


    气瞬间消了大半,苦口婆心地劝,“你要是想扣留她,其实我也不是非要阻拦你。只要你别在执着那段往事,能和她好好的……”


    “好?怎么好?”玥无归又好像听到了笑话。


    眼睛缓缓合上,声音突然就透着支离破碎的伤,“她要是恨我没能守约娶她,要肢解我分尸我,抹杀掉我存在人世的一切就好了,何必要对北境下手呢?三十三万四千六百零七口生灵啊……”


    他清楚地记得异族侵犯的前一天,北境像往常一样热闹非凡。


    他早起去了营地,虎字营骁骑薛潼向他请了婚假,说三日后要成婚了,想邀请他去参加婚宴。


    他心情不错,允了虎字营全营三日假期去筹办薛潼的婚礼,自己也早早离开军营巡视北境成。


    走到东巷卖包子的梁阿孙朝他扔了个包子,小瑶儿也蹦蹦跳跳地递了根糖葫芦给他。


    张老四家添了孙子说要办满月宴,李书契也朝着说儿媳妇要生了,叫他不要厚此薄彼。


    他应了张老四爷应了李书契,拿着梁阿孙给的包子瑶儿送的糖葫芦,就巡视到北巷。


    北巷有个乞丐,哭着说他从关外逃难而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希望他能收留并给口吃的。


    他将包子和糖葫芦都给了那乞丐。


    后来的两千年他时常在想,梁阿孙给他的包子应该不是隔夜的,瑶儿送的糖葫芦应该很甜。


    张老四的孙子长得像他儿子


    还是像他儿媳,李书契家到底添了男孩还是女孩。


    解释一下阿玥的名字,他姓卫名景行字念之,‘阿玥’是因为前世女主名字里带个‘星’,他开玩笑说她叫星他就叫玥。


    后来孤身一人镇守北境,知道有可能没办法活着回去,才改字‘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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