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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枪换炮(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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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看错


    利行云约储清见面,储清没拒绝也没答应,挂了电话问西樱:“行云约我,需要我去见见他吗?”


    西樱摇头:“二哥你不必考虑我,你们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地址www.4v4v4v.us)发布LīxSBǎ@GMAIL.cOM邮箱>我的事也实在牵扯不上。”


    储清冷哼道:“是啊,我连你有什么烦心事都不清楚呢。”说完发消息推拒了利行云的邀约,专心开车不再搭理西樱。


    西樱装听不懂,盯着窗外流逝变幻的街景出神。


    他们这样的关系,储清这样的身份,浓情蜜意时,确实可以接受男人锦上添花的帮助和馈赠。但若是欠下“冲冠一怒为红颜”之类的人情债,那早晚会扒皮抽筋地痛上一场,储清有权有势有家族,最终承受痛苦的只会是西樱。


    两人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储清周日有工作安排,送完西樱就被接走,西樱略有抱歉,不为了车里无疾而终的对话,为的是耽误储清这一天耗时又耗力。储清听罢西樱的致歉和道别,端起来领导的派头,扬长而去。


    西樱脑子很乱,利行云夫妻和利洛远,利友林的威胁,她和储清突然变换的关系,诸多事情像一团找不到头的棉线,繁杂纠缠,捋不清头绪。


    西樱拨出了一个许久不联系的号码,下定了决心要釜底抽薪。


    周日的临江酒楼,客似云来。西樱约了宫警官,借了秦裕的面子定了靠窗的幽静座位,开窗就是江风声呼啸。


    宫定洲五十五六的年纪,早年是西峰市优秀的刑侦大队长,屡立奇功。后来因伤退下了刑侦一线,转职经侦,现在是西峰市公安局的副局长。


    宫定洲和西樱的缘分始于二十多年前。当时他和同事去外地公干,返程途中遇到了在山路上翻车的中巴车,车上有八名被拐儿童,司机当场死亡,同行的人贩子昏迷不醒,送医后抢救无效身亡,八名儿童受伤程度不同,但都没有生命危险。西峰市警方为八名儿童取血采样,通告全国各地警方,帮助他们寻找家人。七个孩子都回到父母身边,只有西樱,没有相关的失踪儿童报案,只能被送至西峰市孤儿院。


    宫定洲那会儿刚做父亲,对西樱的事情久久不能释怀,隔三岔五就要去孤儿院看望她。西樱与宫定洲一直有联系,学生时代还会向他汇报成绩。直到西樱开始跟着利洛远在利金集团工作,宫定洲转职经侦,为了避嫌,二人才渐渐减少联络。


    西樱点好菜,宫定洲笑得开怀:“还记得我的口味呢。”


    西樱也笑,主动为他斟茶:“当然。我还记得您欺负


    小孩儿,把姜块换了红烧肉骗我们吃。”指定网址不迷路:r r n.


    两人又是一阵笑,消散了许久不见面的生疏感。西樱问候宫定洲的夫人和两个孩子,听他抱怨为孩子操心的种种琐事。西樱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站在孩子的立场反驳两句,宫定洲也不生气,笑吟吟地听西樱发表谬论。


    谈话终是到了正题,西樱先主动说了自己离婚的事,宫定洲面露遗憾:“利洛远那人,其实本质不坏,就是少爷脾气,人自负了些。”


    西樱点头,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今天的重点不是这个:“宫警官,如果我提供一些零星线索,能找到我亲生父母的可能性有多大?”


    结账时西樱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利洛远和利行云夫妻。宫定洲刚刚和西樱聊过,此时见到这三个人难免心绪起伏。但他毕竟是办案多年的警察,掩饰情绪观察目标是工作本能。


    两边的人闲聊几句分别告辞,默契地留下西樱和利洛远。利洛远没开车,西樱送他。西樱并没想要和他再有什么交情,但有的话不得不说。


    两个月不见,西樱的气色好了很多,眉目都灵动了许多,利洛远心中满是酸涩,一时无言。


    西樱却在纠结怎么开口。宫定洲说得很对,利洛远为人傲慢自负,不能接受与他相悖的论调。跟在他身边打理公司时,西樱提醒他冯柯心术不正,利洛远却觉得西樱偏见太重,一路提拔冯柯直到亲信特助。如今仅凭两个罕见的化妆镜,就告诉利洛远他的秘书有问题,任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西樱还是开口了,委婉地提醒利洛远:“做工程不比别的,人员变动财务状况安全监督都要千万小心,你别太倚重身边亲信,最好亲历亲为。”


    利洛远笑看她:“是打算回来帮我吗?很欢迎。”


    西樱无语,耐着性子再次提醒:“我说认真的。工程上的事,一点小错误就是全盘皆输,有时候未必是故意,亲信无心犯错也是常见。”


    利洛远不笑了,他在认真思考西樱的言外之意。西樱看他听进去了,再不多说。


    昱平市这几年利用地理条件优势,在港口附近建立了物流自贸区,算是上届政府领导班子的政绩。但昱平市几个老牌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革时出现的重大违法违规,直接导致了上届领导班子的全军覆没,物流自贸区也就成了烫手山芋,参与的企业缩手缩脚,观望的企业撒腿就跑。


    储清年初上任,下定决心根治物流自贸区这个顽疾,刮骨疗毒也在所不惜


    。随后昱平市政府出面,请了外部审计,计划年底之前完成摸底。


    这周日,储清安排昱平市商会组织了一个招商酒会,要给物流自贸区高调打个广告。


    晚宴上觥筹交错,到场的是来自全国各地的一流企业负责人,宴会不仅是储清代表的昱平市政府跟企业的对话,也是这些企业之间很好的交流机会。代表利金集团前来的是利洛远的大伯,他和方茂之坐在一起,也不用储清特别招呼,跟同桌的其他企业高管们相谈甚欢。


    储清喝了不少,神思恍惚间像是看到了西樱,定睛一看一排中年男人,哪来的西樱。他是真喝多了。卢庆和胡媛都帮储清挡了不少酒,等晚宴结束,胡媛去吐了两轮,好歹是清醒着开了三个房间,将就住下休息。


    储清睡得很不安稳,半夜口渴醒来,去冲了个澡,酒醒了,也彻底没了睡意。储清看着咸菜一样的西装衬衣,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他刚出了房间门,旁边房间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隔着扇门都能听到,随之而来是沉重仓促的脚步声,门被猛然打开,卢庆衣衫凌乱地出现在门口,满脸都是惊恐。


    (十八)烦躁


    天蒙蒙亮,储清领着满头乱发眼泡肿胀的卢庆走出昱平市公安局。胡媛看到他俩,小跑着迎上来:“市长,我...”


    “车上说。”


    储清还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吩咐胡媛开车去栖仙居,看着失了魂一样的卢庆,拍拍他安抚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凡事多长个心眼。”卢庆只比胡媛小一岁,平日里行事也算稳妥,就是少了些防人之心,今天这遭事,也不算坏到底了。


    储清换了衣服,看两个秘书都是灰头土脸,让他们各回各家打理清爽自己,今天还要主动去趟纪委。三人车上交换了信息,把昨晚的事捋出来了个大概。


    胡媛开了三个房间,刚把完全不清醒的卢庆送到房间,就接到了丈夫的电话,她女儿生病了,这会儿在去医院的路上。胡媛给了储清两张房卡,看他还能自己走路就急匆匆打车离开了。


    储清碰到卢庆的时候,卢庆酒醒,旁边睡了个全裸的女人,惶恐之中只想离开房间,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储清果断选择报警,卢庆是什么人品秉性他自有判断,发生这种事,明显是被算计了。用这种下作手段算计他的秘书,这和直接打储清的脸没什么差别。


    警察那边进展很迅速,全裸的女人是西峰市一个高级夜总会的坐台女,有人预付一大笔钱让她在开招商宴会的酒店等着,收到送来


    的房卡就去房间找人,办好了还有钱拿。她到了房间只看到一个烂醉的男人,只能把自己脱光了等人酒醒。


    卢庆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镇定,他犹豫着说:“市长,有件事我没跟警察说。我醉得很厉害,但被电话声吵醒过,迷糊之中听到有个女声说,我一定把人办了,睡个市长不亏。”他看着脸色黑沉的储清,语带急切:“市长,他们其实是针对您的,但不知道怎么弄错了。”


    储清沉默不语,胡媛却抓住了问题关键:“那个坐台女,跟警察说她不知道目标是谁。”


    三人都是一阵沉默。对方算计到了极细微处,如果不是醉得太厉害,卢庆住进了本该储清住的行政套房,储清住进了普通大床房,胡媛匆忙离开没有纠正错误,对方的算计已经成功了一半。


    储清上位太快,挡了不少人的路,想做出一番政绩也势必会得罪暗处的人。自古以来算计官员,入门级的手段就是钱色二字。储清就是在金山里长大的,能让他动心的财富没人送得起。他又是素来洁身自好,直白的女色诱惑未必管用,趁人之危倒是可以试试看。


    这一天市政府里闹得人仰马翻,储清主动找上纪委,还捎带了公安的办案记录。储清立场鲜明,完全是绝对维护下属的态度,纪委从公安处了解了办案进度,建议卢庆先停职一段时间,等公安那边彻底调查清楚,再行决定。


    公安那边,是正规途径的调查,储清还需要点野路子,他打给储涛,召唤他来趟昱平。


    向来从容温和的堂哥如此严肃急切,储涛也不敢怠慢,傍晚就到了昱平。储清带着他见了胡媛和卢庆,把昨晚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储涛其人,正经事上长不了一点脑子,只精通吃喝玩乐,三教九流都有朋友,这么多年也修炼出了一身街头智慧。储清带他去昱平特色的馆子吃饭,顺道关心下这个弟弟近期闯没闯祸。


    储涛边剥螃蟹边说八卦:“昨晚上利洛远找我喝酒,哥你知道么,这货还念叨西樱呢。跟神经病似的,惦记就别离婚啊。”


    储清给他开了罐可乐,换掉储涛手边的啤酒:“利洛远怎么了?”


    储涛喋喋不休:“唉唉哥我晚上能住你家吗?让我喝啤酒啊。哦对了,利洛远,昨天西樱找他,还关心他工作,心潮澎湃了呗。你说说他们俩,郎有情妾有意的,离婚前利洛远就天天买醉,现在不喝酒不泡妞,一心扑在工作上。我看俩人搞不好要破镜重圆。”


    储清想把他的嘴用螃蟹壳塞上,心口一阵阵发堵。


    “吃完了就回西峰去,把交代给你的事办好。”


    一连几天,储清都在按捺心中的烦躁。卢庆的事还没个结果,他的工作全分摊给了胡媛,许多繁琐之处储清少不得亲力亲为。苦心经营多年,美色陷阱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遇到,也相信不会是最后一次,心态早在每次见招拆招中修炼得麻木平和。


    这烦躁的根源,还是储涛的那句“破镜重圆”。


    西樱这周还在昱平机械厂工作,可她一直没联系储清。他在西樱那里故意摆脸色,本以为能让西樱坦诚亲近一些,谁承想锯嘴葫芦本性不改,并没有联系他哄他。甚至更过分,居然跑去跟旧爱相谈甚欢。


    储清决定给她一个机会坦白从宽,一个电话打过去:“宝贝还在生气吗?”


    西樱刚看完一个新项目的介绍,头昏脑胀,接了电话就被倒打一耙,只能沉默。她甚至恶趣味地想,要是装信号不好,会不会把对面那个故作沉稳的老狐狸气得脸孔扭曲?


    老狐狸还有读心术:“别装信号不好听不到啊。”


    西樱笑出声:“二哥,这个借口太烂了,我可不好意思用。”


    储清听着那边温柔清亮的声音,胸口的那团躁动乍然变得熨帖,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缱绻:“周六有安排吗?”


    西樱周六约了西桐,但储清的商量其实是要求的委婉表达,西樱不能不识趣。可是她太累了,从和利友林谈完开始,神经紧绷食不知味,仿佛又回到了拼命赚钱盼望离婚的那两年,这个状态下,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应付储清的能力。


    西樱久不答话,储清长叹一口气,语带幽怨:“大忙人也是需要谈情说爱的吧。”说的也不知道是西樱还是他自己。


    周五晚上,储清从机械厂接上西樱,争取到了他讨价还价得来的约会。


    (十九)抓鱼


    偌大空旷的游泳馆里,有高大繁茂的热带植物和整面墙的电子屏幕营造出的夏日氛围。水里有一道橘色的身影,在清澈的水底摇曳生姿,像一尾自由自在的锦鲤。


    储清坐在泳池边,欣赏着池水折射出的曼妙泳姿,在一片水花飞溅中,赞赏道:“没想到你会潜泳啊。”


    西樱在刚刚置身水底的运动中,胸中烦闷疏散了不少,仰头看着池边泡脚的储清,满是玩味:“二哥怎么不下水?难道是旱鸭子?”


    储清好笑,挑衅一样问她:“比比看?”


    两人仿佛变身初中生,不服输地在水里比了起来。不过西樱太犯规,全泳道


    一大半都是潜泳,比储清早了一个身位到了终点。储清看着前面窈窕的身影,直直扑了过去,探头出水面的同时,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西樱看储清眼神中全是激烈的欲求,小腹也被炙热的肉棍顶着,想要赶紧推开储清。储清胳膊上的肌肉紧绷,厚实的胸肌也紧贴着西樱的胸口,隔着一层泳衣布料都能感觉其上的滚烫热度。


    “有人在看,二哥,你别...”西樱说不下去了,储清穿的不是专业泳裤,西樱能鲜明地感受到那根肉棍正在膨胀变硬。


    “让我抱一会儿,你也替我挡一挡。”储清毫无羞耻感,撑着泳池边缘把西樱整个人圈在怀里。


    游泳馆是方茂之的产业,虽然储清提前要求包场,但救生员是不能离开的,远远地坐在泳池的另一边,时不时往这边张望。


    西樱只能聊天转移储清的注意力,她问储清:“二哥是怎么想到来游泳的?”


    储清实在没忍住,在挂着水痕的粉嫩唇瓣上狠狠亲了一口,才道:“在你家里看到一张游泳年卡,只是没想到你游得比我这二级游泳运动员还厉害。”


    西樱不好意思地抿唇笑:“别笑话我了,我那是取巧。”


    储清看眼前美人湿漉漉得一派娇羞,心中又甜又热,抱着来了绵长一吻,把人弄得气喘吁吁,从他怀中滑溜溜地藏到水下,游到了一旁,脸颊泛红地瞪他。


    储清知道得收敛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跟西樱一起靠在池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什么时候学的潜泳?”


    “没特别学过,从小就会。”


    储清来了兴致,让她详细讲讲。<var>m?ltxsfb.com.com</var>


    西樱感慨道:“快二十年前了,那会儿澄江的水很干净,我经常下水抓鱼。小时候也不懂怕的,总是一头扎下水去抓鱼,多几次就会潜泳了。”


    储清惊讶:“你小时候这么淘气啊,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西樱看着储清,笑着摇了摇头:“饭都吃不饱,哪里顾得上这些?”


    储清愣住。他从小锦衣玉食,“吃不饱饭”这个概念对他来说太虚无,就像是听历史书里的人物在讲述童年的饥荒。西樱随便就说了出来,举重若轻。


    储清心中陡然一酸,问她:“西峰市孤儿院不是经常有社会捐助和企业捐助吗?怎么会这样?”


    西樱摇头:“大部分钱都给伤病儿童用了,可以作为宣传热点。其他的小孩,有的愿意被收养,我们这些不愿意的,就饥一顿饱一顿,被放养着。”


    储清抚摸西樱的脸颊,心中又酸涩又骄傲:“你这样好好长大,很了不起。”


    西樱怅然低头:“我也这么觉得。”


    游泳馆是方茂之的这个养生会馆的一部分,储清本来还计划了一个全身按摩和定制药膳,但从泳池出来西樱就满脸疲乏,储清把人带进会馆房间,哄西樱睡下。


    西樱是在下体的不适中渐渐清醒的,她隐约认出这是昨晚住下的会馆房间。一周多精神紧张的压力在游泳中释放了,晚上睡得格外昏沉,对身边男人的各种揉搓都毫无所觉。


    储清是个精力旺盛又极其自律的人,每天六点起床锻炼一个小时,而此时温香软玉在怀,只想放纵一把。西樱沉睡时有种平日里见不到的娇憨,瓷白的肌肤透着红晕,樱桃唇粉嫩嫩嘟着,勾人凑上去唇齿碾磨。储清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不管西樱还在梦中,用唇舌轻撬牙齿,舔吻过后,将两人的涎水抹在修长的脖颈上,又一点点舔干净,顺势向下吮吸。最新{发布地址}?www.ltx?sdz.xyz}


    西樱没带衣物,全是储清给她准备的。西樱皮肤细白,被一条酒红色的真丝睡裙裹着柔嫩的身躯,更衬得娇艳妩媚。两团饱满浑圆的奶子摊开散着,储清隔着光滑的面料舔上石榴籽大的乳头,弄湿了前胸的布料,又把睡裙扯开,两手捧起绵软肥嫩的乳肉,在深邃的乳沟里又亲又舔,积了一堆口水顺着奶子的弧度流下。西樱还没醒,但在睡梦中感到不适,嘤咛几声,想要避开身上的骚扰。


    储清把人控制在怀里,脱了睡裙和内裤,对着挺翘的肉臀又揉又掐。看西樱还没醒,索性更进一步,揉上了紧闭肉缝中的花蒂,还试探地伸入紧致的花穴,感受里面绵软湿热的挤压和蠕动。储清再难忍耐,拖着两瓣臀肉,狠狠地舔上肉核,对着屄口又嘬又吸,还在光滑嫩白的外阴上留下一串牙印。屄口里涌出阵阵春潮,舌头探进去,能感到里面嫩肉热情的欢迎,濡湿了粗糙的舌头。粘腻的汁液从甬道深处流出,大大地刺激了清早本就旺盛的欲望。储清忍着快要爆炸的下体,还在疯狂地吮吸潮湿紧致的骚屄,西樱也被这阵阵刺激彻底弄醒了。


    西樱感到双腿被分开抱着,下体还有个作乱的脑袋顶着。刚睡醒的身体毫无力气,又被一阵阵强烈的快感刺激着,刚想伸手推开两腿间的脑袋,就觉得身体内部的敏感处被猛烈地刺激,尖叫一声喷出了一大股淫液。


    储清再难忍耐,握着粗硬的肉茎直接插了进去,刚刚高潮的骚屄携带满满的汁液紧致包裹住了闯入的肉棒,储清被里面嫩肉的蠕动抽搐爽得差点射出来,恨恨地揉了


    把晃动的奶子,掐着纤细的软腰抽插起来。


    “啊...好满...二哥,太胀了...”西樱还没适应,扭着身体想逃避,被储清紧紧箍着,淫水流了一滩。


    “宝贝太不耐操了,多来几次就好了。”储清俯下身,在绵软的奶子上亲了又亲,下身也开始缓慢动了起来。


    “二哥...”


    “叫我名字。”


    “太胀了,储清..啊啊!”


    储清听到西樱叫他名字,肉棒又肿几分,操干的力度也更大了,把身下人操得鬓发散乱,一对雪白的大奶子晃得眼花缭乱。水汪汪的骚屄随着他的操干包裹得更紧,他想进入退出都很困难。


    “呃...宝贝,你夹得太紧了,放松一些。”


    储清俯身叼住奶头,反复吸吮,直到下面没那么收紧,才抬起了一条纤长玉腿挺胯冲撞起来。


    “慢点...啊...储清...慢...啊啊啊啊!”西樱断续地呻吟着,却被攻击到了内里的敏感处,难耐地尖叫出声。


    快感来得太强烈也太频繁,西樱如浪潮般汹涌的袭击中,抖着身体达到了高潮,眼前一片片白光闪过,阴道深处澎湃喷出大量的蜜汁,被肉棒的抽离带出了屄口,流得到处都是,被操开的屄口可怜地抽搐着,还在往外喷着汁水,像一汪不断水的泉眼。


    (二十)晨间厮磨


    西樱的面颊在高潮后溢满红晕,桃花眼眸里溢满了将落未落的泪水,羞怯望来,娇媚无限。储清抱起西樱跟她接吻,又顺着抱起的姿势把肉棒插进了骚屄,顶进了嫩屄更深入之处,刚刚高潮的身体太敏感,嫩肉裹得更紧,屄口被撑大成薄薄的一片皮肉,刺激得西樱呜咽流泪。


    储清插得又深又重,西樱的呻吟声渐渐破碎,只凭着本能嘤嘤啜泣。怀里美人意乱情迷,媚眼如丝,全身泛着被操熟了的艳粉,两个硕大肥嫩的奶子沉甸甸地挺着,随着剧烈的操干晃动出一片诱人乳波。


    储清捧着奶子,又亲又舔,埋头在幽深白皙的乳沟里,狠狠闻吸幽微的奶香,又挤着奶子,把两颗奶头一起吮吸。西樱被这种两个乳头齐来的灭顶快感刺激得崩溃大哭,在阵阵哭叫中又一次高潮了。


    “啊...二哥...我真不行了...”西樱无力地瘫软在储清身上,也不顾自己的嫩屄里还插着粗硬的肉棒,哀哀地哭求着。


    “小骗子,不行了还夹那么紧。”储清又把人压在身下,将两条长腿分开,把肉棒重重地插进了骚屄。


    西樱还


    在细声哭着,储清毫不怜惜,欲望被刺激得更加高涨,捧着臀肉开始猛烈的抽插。


    “小骚屄这么紧,大鸡巴好吃吗?都不放大鸡巴走呢。”


    “呜...我不要了...不要...”


    “可是小骚屄不是这么说的呢,说!爱不爱吃大鸡巴!”


    “不...爱...爱...不要了...不...”


    西樱被折磨得迷糊混沌,口中只能吐出破碎的呻吟,嫩屄被操得麻木红肿,两片屄肉可怜地外翻着,但来自花穴和花蒂的刺激又太强烈,抽搐痉挛着又一次高潮,屄口的淫水连肉棒都堵不住,弄湿了大片床单,连带着储清下体,也全是黏湿的液体。


    储清也不再忍着,把一大股精液射在了西樱的小腹上。还在高潮余韵中颤抖的美人香汗淋漓,浑身雪白的嫩肉上满是吻痕掐痕,四肢摊开软在了溅满春水的床上,颤巍巍像盛放的雨后芍药。


    储清忍了几天终于操爽了一次,快意地搂着西樱,又是揉屁股又是啃奶子,十分满足。


    “宝贝,我们以后每天都做,好不好?”


    西樱累得不想说话,储清不放过她,非要她答应。西樱无力地依偎在储清怀里,敷衍地答应道:“行行,你说了算。”


    储清亲亲西樱的额头,咬着她耳朵说:“那下个月,就要搬去跟我住喽。”


    西樱在他怀中抬头,疑问道:“所以我们是中标了吗?”


    储清点头:“老齐,哦,就是齐东生副市长,他很看好你们,又是这个项目主要负责政府人员,他给你们的方案打分很高。”


    西樱点点头,窝在储清怀里睡了回笼觉,直到储清点的早餐送到房间才重新醒来。


    西樱披着一件过大的浴袍,蔫蔫地戳着餐盘里的虾仁,觉得下面那个麻木的小穴还在隐隐胀痛,偏偏始作俑者还含情脉脉地对坐着,时不时喂给西樱一片蜜瓜。


    “今天不是有安排吗?我送你去。”储清欣赏着美人云雨后的羸弱模样,心中一片柔软,语气里也是百转柔情。


    “不用,我去找桐桐,她中午才起床。”


    储清好奇:“那是谁?”


    “西桐,我的好朋友。”


    “她是做什么的?你们很亲密吗?”


    西樱不懂储清问这些干嘛,还是老实交待:“我们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她现在是程序员,经常居家办公,时间也很自由的。”


    储清看表,欣然道:“那我下午送你过去。”


    养生会馆后有一个人工湖,是不对外开放的私密去处。湖边错落着奇花异草,在深秋时节晕染出调色盘般的景致。


    储清牵着西樱在湖边的石子路上散步,看西樱又是帽子又是围巾的捂得严实,笑话她:“现在气温还不低,今天又是晴天,穿这么多不热吗?”


    西樱一本正经回答道:“头发还有点潮湿,湖边吹风容易感冒。”


    储清看她这小学究的模样十分可爱,笑得开怀。储清心中情话杂糅着问话,每吐出一句都要细细思量。西樱放肆享受此刻的松弛平静,也不多言语。两人都是冷静沉稳的个性,此时相携散步,虽话不多但彼此不约而同地享受着这份惬意宁静。


    “樱樱,我有话对你说。”


    西樱一愣,很久以前也有人叫她“樱樱”的。储清在床上胡乱地这么叫过几次,看西樱没纠正就放肆起来。


    储清口吻严肃,西樱也专注地仰头看他。


    “利家和你之间的事,我没有刻意打听,不代表我不关心。如果利家有谁侵犯到你的利益,我是绝对站在你这边的。”


    储清的承诺很郑重,西樱心中一片茫然。如果真到了两边相持不下那天,储清会为了她舍弃两家的世交吗?如果储清知道了自己的底牌,会提前帮利家抹去隐患吗?储清不是利洛远,他为官十载,自小又是名利场的常客,人心算计鬼蜮伎俩见识得不少,利家对西樱做的可能根本不值一提,西樱的所谓痛苦,可能就是无病呻吟。


    储清把人往怀里带,盯着西樱的眼睛,再次强调:“我绝对站在你这边,知道吗?”


    西樱糊里糊涂地点头,在储清灼热又温柔的眼神中,心底坚不可摧的顽石里迸出疑问:绝对站在我这边吗?


    前往西桐家的路上,储清玩笑似的试探:“你们小女孩的聚会,都玩什么呢?可以介绍你的朋友给我认识吗?”


    “整理房间,做饭,看她打游戏。”


    储清大跌眼镜,西樱看他这吃惊的模样憋不住笑出声来,解释道:“桐桐爱打游戏,我爱看。她爱吃东西不会做饭,爱买东西不爱收拾,我有空就来找她做饭整理房间。”


    储清点头,感叹说:“她倒是像个小年轻。”没说出来的后半句是,不像你这么老成。


    西樱提起西桐总忍不住笑眯眯地夸赞:“桐桐很厉害的,她在之前的公司做了几年,经验够了就做独立开发,还会教我。”


    “教你什么?”


    西樱自知说的有点多,含糊道:“就


    是开发之类的。”


    储清讶异,又叹道:“我一直听说你很厉害,大学时候不仅辅修了商学院的课程,还在利金实习了不短的时间。实话说,你比这几家的所有子女都要聪明好学。我爷爷就说过,家里小辈有一个你这样的就烧高香了。”


    西樱听到这番夸耀,非但没有欣喜或者赧然,反而脸色变得煞白,她又想起了和利友林的谈话,类似的褒奖,简直像是诅咒。


    (二十一)未婚妻


    储清把西樱送到了西桐家楼下,也没打算走,从后备箱拿出了几个保温盒,嘱咐西樱:“这里面是党参乌鸡汤、归地羊肉煲和良姜炖鸡,对你身体有好处的,当下午茶或者晚餐都可以。”刚说一半,单元门里蹦蹦跳跳地跑出一个人影,正是西桐。她估算着西樱要到了,想着家里没食材,打算等西樱到了一起去采购,没想到一出门就碰到了西樱和一个男人在如此亲密地拉扯。


    西桐并不认识储清,事实上她连利洛远长什么样都没了印象,都只是婚礼上的一面之缘而已。但她此时一眼看去,心中只有两个字:般配。


    西樱戴着一顶深灰色帽子,披散的黑发堆迭在颈侧,驼色羊毛大衣修饰了窈窕的身形,温柔俏立在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侧。男人明显是富贵窝里出来的,浑身透着不显山露水的奢华,又有种权柄在握的从容沉稳。年纪像比西樱要大了一些,尽管英挺的脸部线条和保养得宜的皮肤状态都是正当年的标志,但阅历堆出来的成熟还是能从眉宇间窥见一二。他看西樱的眼神太露骨,是掺杂了欲望的柔情,浓稠得要溢出蜜来。


    西樱也看到了西桐,笑着问她:“怎么提前下来了?”


    储清无比自然地揽过西樱的纤腰,冲着西桐打招呼:“是西桐吧?你好,我是储清。经常听樱樱提起你。”


    西樱尴尬,西桐比她还尴尬,搓着手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嗯嗯,你好。”


    储清把装保温盒的袋子交到西樱手里,对西樱柔声说:“我回家看看,晚上来接你。”


    西桐呆坐在沙发上,看西樱把保温盒里的汤煲一样样端上餐桌,她还在走神,刚刚楼下的碰面一直在她脑海中重播。她才一个月没见到西樱,事情就发展到她看不懂的地方了吗。


    西樱揉了把西桐头顶的呆毛,哄她先去吃饭。西桐的脑子混乱并不影响她的食欲,每道菜都吃得尽兴,吃完才意识到不对劲,问西樱:“怎么全是药膳啊?”


    西樱也不瞒她,把最近跟储清的交往省略道出,最后一句结论:“他说


    整个冬天都要多吃补气血的。”


    西桐翻白眼,阴阳怪气道:“我是求教养生之道的吗?你怎么想的啊,稀里糊涂地就跟他在一起了?”


    西樱叹气:“他是储家的人,现在位高权重,拒绝他实在不是什么理智的事情。以后怎么样得看他的意思,走一步看一步吧。^新^.^地^.^址 wWwLtXSFb…℃〇M”


    西桐见不得她这么颓丧,又想到利洛远的前车之鉴,小心翼翼地问:“那他对你好吗?”


    西樱点点头,又摇头,不确定地说:“只约会过几次,他都很照顾我。”看西桐满脸都是担心,揉了揉她的脸,故作轻松地安慰道:“放心吧,再怎样也不会比以前更糟了。我以前像个贴身丫鬟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西桐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呜咽地说:“他们这些人,净不干人事!”


    西樱就怕她哭,连忙搂在怀里哄着:“肯定不是利洛远那样啦,毕竟年龄阅历在那呢,不会那么幼稚。他还是政府官员,肯定也要顾忌影响,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啊。”


    “他要是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我就去市政府门口拉横幅,说他霸占良家妇女!”


    西樱哈哈大笑,脑补了一下西桐拉横幅的那个场面,和储清看到横幅的扭曲表情,笑得前仰后合。


    储清晚上九点到西桐家楼下,打电话催促,还十分贴心地找到理由:“我们回去还要先打扫卫生才能洗漱休息,对不对?”


    西樱手上在忙,手机开了免提。西桐听到后瞪大了眼睛,这男人待阿樱这么低姿态的吗!


    西樱正打算走,西桐一拍脑门,把人拦在门口:“你等下,我差点忘了。谭欣下个月结婚,周二来西峰出差顺便送请柬,这个是你的。”


    西樱接过烫金的红色卡纸,点头道:“她发消息告诉过我。临城不算远,开车就一个多小时,到时我来接你,一起去。”


    回家路上,储清问西樱:“玩得开心吗?”


    “嗯,很开心。二哥呢?家里伯父伯母都还好吧?”


    “他们都挺好的,我堂哥也在,他一换季就病,这两天才好一点。”


    西樱似是回想起了什么,问储清:“二哥,我第一次在二医院碰到你那天,你是去探望储沄哥吗?”


    储清摇头,奇怪道:“是首都过来做手术的老相识。为什么这么问?”


    西樱也面露古怪:“我是去术后拆线和复查的。在住院部看到了储沄哥,他穿着病号服,不过他在和另一个病人聊天,没看到我。”


    “


    和他聊天的人,长什么样子,还记得吗?”


    西樱不解地看着储清,看他神色认真,便努力回想起来:“寸头,国字脸,眉毛很浓,比储沄哥矮了半头,乍一眼看上去很壮实。别的记不太清楚了。”


    储清沉默不语,眉头越皱越紧。


    西樱看他这样,也有点紧张,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话煽动了哪里的蝴蝶翅膀。


    “你拿下我的手机,找一个叫‘老淘’的联系人,给他打过去。”


    西樱迟疑,储清工作和家里的事都不是普通人能涉及的范畴,她并不想越界。


    储清不悦,知道西樱在顾虑什么,却换了个角度表达不满,冷哼道:“怎么?这么点小事,使唤不动了是吗?”


    西樱心中唾弃储清的阴阳怪气,还是给这位领导拨好了号码。


    “老淘,你帮我查下,封谨礼在二院手术住院期间,我大堂哥在做什么。最好能查到他出入二院的时间。”


    “不用。查到了直接联系我。”


    “被大伯或者我爸发现了也没关系,就说是我要查的。”


    结束通话前,储清扫了旁边殷勤举着手机的西樱一眼,又嘱咐道:“等会儿我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一个人,她之后有什么需要,你尽量帮忙。”


    “当然是自己人。”


    “我的未婚妻。”


    (二十二)拒绝的能力


    因为一句“我的未婚妻”,西樱直到回家,都沉默乖顺地像个鹌鹑。储清装作看不见她通红的脸颊和僵硬的举止,熟门熟路地找出打扫卫生的工具,反客为主地分配劳动范围。


    等两人紧挨着躺到一起时,储清才箍着怀里还在逃避的西樱,沉声问她:“你是害羞,还是不愿意,未婚妻?”


    房间是昏暗的,细纱窗帘透进来路灯的暖黄色,耳畔是男人有力的心跳声,腰上还横着温热的手臂,这许多的元素交织出了一种名为“安全感”的大网,又催生出了之前隐隐冒头的惰性,西樱心中一酸,忍不住就想把潮湿的伤口袒露出来,在温柔的夜色中求一分愈合的奇迹。;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a href="mailto:sba@gmail.com">sba@gmail.com</a> 获取最新地址


    “二哥,我不懂恋爱,也不懂婚姻。”


    “我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被安排结婚了,无微不至地照顾丈夫,失去喜欢的工作,包容丈夫的情人。本来我以为生活就是这样,过下去就好了,但我病了。从生病到做手术,我用两年的时间脱离了那段婚姻。”


    储清问出了他备感奇怪的地方:“被安排结婚?你不是跟利洛远恋爱几年才


    结婚的吗?”


    “不是的。我一直跟在利洛远身边,帮他做大学的课程作业帮他准备考试,他进利金后我是他的助理,直到利金工程分离出总公司,我想回学校读研。利爷爷让我选,跟利行云、利风鸣或者利洛远结婚。我选了利洛远。”


    “都没恋爱关系,结什么婚。不能拒绝吗?”


    “我哪里有能力拒绝啊,二哥。”西樱停顿一会儿,在储清的怀里扭过身体,抱住男人结实的手臂,小声问:“二哥,你能让我有拒绝的能力吗?”


    储清沉默良久,就在西樱被这沉默弄得昏昏欲睡时,储清又好奇问道:“你为什么选利洛远?行云和风鸣都比他沉稳可靠吧。”


    西樱长叹一口气,无奈说道:“利洛远幼稚自大,傲慢自负,但他至少本性不坏。”


    储清放下心来,他和利行云、利风鸣同岁,西樱选择利洛远,不是因为利洛远更年轻就好。


    西樱陷入沉睡,呼吸绵长,储清却睡不着了。刚刚的心情起伏过大,没仔细思索西樱话里的含义,此时觉得很蹊跷。利洛远本性不坏,这话里的意思,难道是说利行云和利风鸣本性很坏?


    这次夜间私话之后,两人都卷入了各自的忙碌工作之中,未婚妻的话题也再不提起,只是早晚问安,像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


    储清催促了几次储涛,又让胡媛盯着公安那边,都没有明显进展。


    坐台女咬死了她不知道设局的目标是谁,只是拿钱办事的,拘留期眼看就要到了。储涛调查了西峰市的那家夜总会,正在跟夜总会老板套关系,对方是个搞灰色产业的老滑头,既不开罪储涛也不说一句明白话。卢庆左右正在停职,储清让他去找储涛,一起想办法。


    秦裕刚刚拿下邻省的一个大型国企的项目,摩拳擦掌地开内部的项目启动会,要组织一个最精英的团队,把这个项目做成业界标杆。开会的时候,西樱却意外再会了马经理。他在之前昱平市投标时认识了秦裕,又和秦裕一同拿下邻省项目的不同分项,此时作为合作方受邀参会,能提供不少过往经验作为参考。


    晚上少不得要尽地主之谊,去的还是上次西樱约宫定洲的临江酒楼。几杯酒下肚,众人聊天话题也都放开了些,马经理跟李珉聊孩子读书选特长,又打趣秦裕这个钻石王老五,接着话题转向了西樱。西樱并不打算隐瞒,笑言已经恢复单身。


    在座的都是社交达人,马经理更是嘻嘻哈哈地举杯为西樱庆祝:“你们年轻这一辈就是潇洒,不结婚日子不也照过嘛,


    蛮好的。”


    晚餐结束时,几个人都喝了不少,马经理与西樱一同下楼,他还在跟西樱念叨着:“对了,我上周去了趟青旭集团办事,还碰到利金投资的利总,你知道利金投资是有什么打算吗?”


    利金投资的利总,指的是利风鸣,利洛远大伯家的大儿子,这几年一直在利金投资当总经理,做了不少医疗保健相关的投资项目,成绩斐然。


    “利总这几年专注做医疗行业的投资,别的我就不太了解了。”


    马经理若有所思:“难不成是青旭集团要进军医疗行业了?”他想不出什么门道,摇了摇头,又转问西樱:“昱平市那个项目,听你们秦总说估计有戏。你到时候会去昱平市的项目,还是继续跟进现在这个新的项目?”


    西樱想到了储清,有了片刻出神。她摇摇头,也没说出个确定的答案:“昱平市那边,如果真的中标了,我肯定是要去的。新的这个项目,看师兄的安排吧,前期的投标我没参与,中途加进去,也需要时间熟悉。”


    两人又聊了些行业内的新闻,马经理笑道:“我还要在西峰呆一周,正好我老婆休假,明天过来找我,陪她玩两天再回去。”


    “您和嫂子感情真好。”


    马经理乐呵呵地说:“我让她带了几箱腊肠,南群那边特产,明天给你们送去。”


    两人正聊着家常,西樱却在一个包厢开关门的瞬间看到了卢庆,她记得他是储清的秘书,但是储清早上并没有说他要来西峰。


    直到回家,西樱还没有想好要不要问问储清,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晚上做什么呢?听我秘书说看到你老板了,你和他一起吗?”


    西樱松口气,把晚上招待马经理的事情说了。


    储清说:“卢庆这几天都会在西峰,你如果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他帮忙。”


    西樱连忙拒绝:“不用啊,你们工作那么忙,不用操心我的事。”又问储清:“投标的结果下周能出来吗?师兄拿下了邻省的项目,希望我参与。但我前面没跟进,还在考虑要不要加入。”


    储清拿出了可怜兮兮的腔调,慢悠悠说:“异地恋好辛苦啊。”


    西樱脸颊绯红,仿佛隔着手机信号被那声音烫到了,正要说点什么,对面那人的语气又意味深长起来:“不过,小别胜新婚,更有滋味。”


    (二十三)凭脸识人


    储涛出了临江酒楼就愤愤然骂道:“吴达这个老狐狸!”


    卢庆正在跟储清打电


    话汇报晚上饭局的事情,闻言拉住了储涛,把手机递给他。储涛蔫头耷脑地听着电话那头储清的嘱咐,哼哼唧唧地应答。


    挂了电话,储涛带上卢庆,去市中心的成顶会所找方茂之。


    “我哥说找茂之哥帮忙,不知道吴达跟他有几分交情。”


    卢庆知道方茂之,方家是早年做食品加工起家的,如今的产业主要是餐饮娱乐,这几年又成立了影视投资公司,方茂之野心勃勃地要在影视行业分一杯羹。


    吴达是扎根西峰市二十多年的老江湖,手下明路子的产业是娱乐休闲场所,打擦边的灰色产业就不知凡几了。


    方茂之果然认识吴达。他虽然不涉官场,但有亲姐姐方敏之和方家当官的爷爷的影响,他也很有政治敏感度地判断出,这个针对储清的局,设得环环相扣不落痕迹。


    “吴达确实是那家夜总会的老板,但他把公关部外包出去了,自己在的场合从来不让男公关女公关出现,只抽水场地费用和酒水费用。


    “他手底下倒是经常有打架斗殴进局子的,但没听说过有因为组织卖淫进去的。不过说他毫不知情,我是不信的。


    “这人很谨慎,前些年西峰市公安局高层换血,他稍微嗅到点风声,就把手底下所有夜总会酒吧迪厅停业整顿。接着马上就是全市打击黄赌毒,只有他的产业完好无损,他又趁机买下了被查封的那些会所,成为西峰市这行的老大。


    “他这种人,有可能跟政府的人左右逢源,但给政治斗争当棋子,绝无可能。


    “这事还得找在他那里组织公关的人,威逼利诱说不定能行。”


    储涛终于高兴了,拿出手机联系人手,又问方茂之:“那这事,需要跟吴达打声招呼吗?”


    方茂之点头:“我组个局,你跟吴达通个气,毕竟算是他地盘上的人。”说完看了眼卢庆,补充说:“小卢就别去了,这些江湖手段,你参与了不合适。”


    卢庆连夜回了昱平市,跟储清汇报结束又去纪委报到,接受了最终的处分决定。坐台女的证词未改,只能按卖淫处理,陷害公职人员的罪名,证据链并不完整,也没办法坐实。纪委建议卢庆放弃起诉,只在内部做一个不公开的检讨,然后恢复工作。


    储清并无异议,但他知道,这事必须得彻底查清楚,否则后患无穷。


    周二的政府工作会议上,齐东生正式宣布了昱平市电子厂的中标名单,又表示这个合资电子厂的建立,会成为昱平市对外招商的一面旗帜。一番发言铿锵有力


    ,旁听的储清在心中暗赞,老齐当年突遭变故却没有萎顿下去,大伯评价他“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果然没错。


    储清会后就联系西樱,催她搬家。


    西樱搅拌着手里的咖啡,无奈道:“二哥,没必要搬家吧。我手里还有别的项目,不是一直都能在昱平的。”


    储清不乐意,两人拉扯几回,终于达成一致,只要西樱去昱平,就住在储清那里。


    秦裕走进茶水间,就看到西樱结束通话后还挂在唇边的笑意,温柔纯真,还有一丝蜜糖甜。秦裕从未在西樱脸上看到如此生动妩媚的表情,一时呆住了,心脏不受控制地快速狂跳。


    长舒一口气,秦裕去给自己做了杯咖啡,在西樱对面坐下,笑问她:“跟男朋友通电话?”


    西樱点头,并不打算多说。


    秦裕却不放过她,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他是怎样的人?”


    西樱诧异地看着秦裕,她这师兄,读书时一门心思都是学业,接手公司后又只关心项目和公司,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员工私生活了。发]布页Ltxsdz…℃〇M但还是老实回答:“没交往多久。是以前就认识的。”心里补充了一句,你也认识。


    秦裕沉默地喝着咖啡,心中怅然若失。他是不是早该无所避忌地表明心意,这样在西樱离婚的第一时间,他也能捷足先登,而不是看着西樱想着电话那头的陌生男人笑靥如花。


    “师兄,邻省的那个项目,你怎么安排的?”


    西樱的提问打断了秦裕的满腹愁肠,他正了神色,问道:“我还正想问问你的想法。这个项目早期是李工和韩工一起参与投标和前期设计的,但他俩觉得项目规模有些大,目前人手不够。”


    西樱问秦裕要了项目的前期设计方案,边用手机查看边跟秦裕说:“刘越和狄鸣应该都能参与,两个人都很细致踏实。但师兄安排前最好问问狄鸣,他女朋友也在西峰,要长期出差的话先看他的意思。”


    秦裕笑问西樱:“你是不是也这样想的?男朋友不同意你去邻省?”


    西樱想到了储清那句意味深长的“小别胜新婚”,一时脸热,又正色对秦裕道:“师兄别打趣我了。这个项目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参与的。”


    秦裕不再玩笑,又说:“刚刚我收到昱平那边的消息,电子厂的项目我们中标了。这个项目政府参与度比较高,你最好全程跟进,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常去。”


    西樱早知道了结果,闻言也只点点头,不再多说。


    晚上秦裕定了


    成顶会所的包间,请马经理和他来西峰市游玩的妻子吃饭,设计部的韩工、西樱和李珉作陪。男女对半的饭局,各有各的话题可聊。


    马经理的妻子跟他很有夫妻相,眉目间都是家庭和乐气氛中熏出来的开朗乐观,她端详了西樱片刻,拍了拍身旁喝酒的丈夫,问他:“老马,觉不觉得西樱这姑娘特别眼熟?”


    马经理摇头,笑回她:“我脸盲得厉害。在昱平开投标会那会儿,要不是听到有人叫她名字,都认不出来。老婆,你在医院见的人多,会眼熟一两个不奇怪。”


    西樱也笑,跟马经理碰了个杯:“我大众脸,嫂子觉得眼熟那是正常的。”


    宾主尽欢,几人结伴离开,网上叫的车都纷纷来接人,只有西樱还在等车,却在这时看到迎面走来的几人。前面两个她都认识,方茂之和储涛。西樱正想跟他俩打招呼,却在看到走在他们身侧的那人时浑身僵硬。


    时光倒流很多年,那个少年脸上有道闪电形状的疤痕,从右耳根划到下巴,左眼下有个半圆形的深色胎记。


    西樱不受控制地迈出脚步,走到那个不再是少年的中年男人身前,颤抖着声音问他:“您好。请问我能认识您吗?”


    (二十四)旧事


    西樱在问完之后就呆立原地,后悔不已。她从未做过这么冲动冒昧的事情,旁边两个认识她的男人,和对面这个她想认识的男人一样,都一脸被雷劈中的表情。


    方茂之和储涛是震惊,他俩一个和利洛远熟悉一个是方敏之的亲弟弟,对西樱都不陌生。在他们眼里,西樱是比这几家的千金小姐们更像优雅矜持的大家闺秀,从来都是浅笑盈盈温柔沉静。这会儿她却对着一个有些凶相的陌生男人搭讪,简直突破他俩的认知范围。


    吴达也愣住了。他见惯生意场和风月场里往他身上生扑的女人,或妖娆或清纯,哪种款式都有。眼前这个,搭讪技巧极其拙劣,虽然生了一副仙姿玉貌,但穿着一件沉闷的黑色大衣,隐约可见里面白色的衬衫衣领,比起搭讪,更像推销。可她的表情很热切,还有着装不出来的激动和欣喜,就连声音都透着颤抖。


    方茂之见状连忙上前,把西樱拉到自己身侧,对着吴达陪笑道:“吴总,这是我朋友家的妹妹,可能是喝多了,不好意思啊。”


    吴达错愕之后还是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又看向西樱:“这位小姐要不要一起聚聚?”


    今晚的局是为了储清托付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带上西樱。储涛连忙说:“吴总不好意思,她


    应该是喝多了。我先安排人送她回家,等会儿去楼上找你们。”


    西樱从包里找到名片,递给吴达,满脸情真意切:“这是我的名片,我真的希望可以有机会报答您。”


    这句话又让几人愣在当场。吴达客气接下名片,好笑地问西樱:“这位小姐是不是把我认错成什么人了?”说完也不等回答,冲西樱点点头走进了成顶会所。


    正好西樱叫的车也到了,她谢绝了储涛安排的车,辞别二人上车回家。


    储清在第二天中午午休时接到了储涛的电话:“哥,你绝对想不到,这事牵扯上了谁。”


    “别废话,有事说事。”


    “啊真是的,我好不容易从一个拉皮条的嘴里问出来点门道。那个坐台女早就不在吴达的夜总会干了,她现在自己当老鸨,总往一些特殊场所送人,有时也自己亲自勾搭有钱人。这女人有个相好的,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她这个相好的,叫徐术明,耳熟吗?”


    储清还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储涛那边已经忍不住给出了答案:“西峰市公安局分管治安的副局长。”


    谁下的套不言而喻了。但问题又来了,徐术明跟储清毫无交集,他张罗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储清还在沉思,储涛那边又开始嚷嚷八卦:“哥我跟你说啊,之前还觉得利洛远不正常,昨天我才觉得西樱也不正常。她昨天...”


    “嗯?怎么个不正常法?”


    储清骤然打断,储涛觉得不太对劲,他哥以往最烦这些琐事八卦,但既然储清问了,他就把昨天在成顶会所门口遇到西樱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储清头脑嗡鸣,往办公桌上洒了一滩薄荷油,硬生生把自己给逼清醒了。


    胡媛在呛人又提神的味道中走进了储清的办公室,一脸莫名其妙:“市长,什么东西洒出来了吗?”


    “没事,等会儿我自己收拾。小胡,下午的会议拜托孙副市长代为主持,你做记录。我有急事要回家一趟。”


    “需要卢庆陪同您吗?”


    “不必,让他跟着齐副市长开电子厂项目的启动审计会。”


    储清很少在工作日回家。所以他的车刚开进储家大门,他妈他爸他爷爷都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眼里冒着看野生动物一样的好奇精光。


    储在方退休后一直跟储沄住在一起,一个需要休养身体一个老当益壮,俩人作伴倒是和乐,不知道他爷爷今天为何会在家里。


    “爷爷,您今天没去找大哥钓鱼


    吗?”


    储在方吹胡子瞪眼地告状:“他最近混账得很,总不着家,好多天都没陪我吃饭了。”


    储清揉揉眉心,又想起来储沄和封谨礼的碰面。老淘那边还没有消息,他爷爷又说储沄最近总出门,这样看来,他需要找时间跟大堂哥好好聊聊了。


    陪家里人用过下午茶,储清和储峙一起去了书房。储峙知道儿子突然回家必然有事,却没想到他不跟官场打滚几十年的老爹取经,反而来找自己。


    储清开门见山:“爸,西峰市公安局副局长徐术明,这人你了解吗?”


    储峙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没有打过交道。怎么了?“


    储清沉吟不语。他在刚听到徐术明的名字时,确实是毫无印象的。但储涛紧接着讲西樱的事,他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十八岁那年。那会儿他是个教科书式的纨绔子弟,能用钱满足的爱好,只要合法,他全都试遍玩够了。身边的女伴频繁更换,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他连名字都懒得记住。高叁开学,本来就计划出国的他毫无压力,却突然被穆家爷爷离世的连锁反应彻底打乱了人生计划。他拿了笔钱去打发当时的女伴,却听见那女人娇滴滴地喊着电话那头的人”术明哥“。他当时全部心神都被家里的变故牵扯,对女伴看到他时的陡然变色并不在意,只以为那是被抓住叁心二意的心虚而已。


    十几年前的风月旧事,难不成和如今的肮脏算计有什么关系?


    储峙问道:”去找你爷爷问问看吧,他退休前虽然是在住建部的,但官场人脉至少比我和你大伯强些。“


    储清摇摇头,又叮嘱他:”别打扰爷爷了,我找老淘查查看。“


    储峙说:”公安的人,老淘那边可能没办法,我这边来查吧。“


    ”好。小涛帮我查别的事,查到了他有个私生子,其他的信息都含糊不清。“


    储清顿了顿,还是提前给他爸打了预防针:”爸,其实还有件事。我刚知道大哥私下里见过封谨礼,就在他去二院做手术那段时间。“


    储峙本来轻松的表情骤然阴沉下来。


    (二十五)黑暗


    封谨礼曾是储清奶奶的得意门生,是储峰储峙兄弟资助读书的弟弟,还在初入仕途时被穆家照拂,却在政治动荡中翻脸无情落井下石。储清奶奶自此闭口不提封谨礼此人,却在之后一年里郁郁而终。因此不只是穆铭的父亲公然与他反目,储家人也深恨封谨礼,但凡提起都是满脸憎恶。


    储清又道:”我代表昱平市政府去探望


    过他,穆铭代表恒建地产也去过。但我实在想不到大哥为什么会去找他,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让爷爷知道,怕惹他伤心。“


    储峙点点头,脸色没那么难看了,略带伤感地说:”你大堂哥以前多开朗阳光啊,自从你奶奶走后,跟变了个人一样,身体不好,性子也阴沉沉的。“


    储清心里也不好受,勉强安慰道:”我找时间跟他聊聊。爷爷那边,你们多看顾,先别让他知道封谨礼的事吧。“


    离开储家,储清径直开车去到西樱家楼下,边等人边听胡媛和卢庆汇报工作。


    暮色降临,路灯渐亮。在摇晃的旖旎树影中,储清等待的人终于归家,两人一周多未见,那道倩影像从深沉的心湖中飘然而出,又熟悉又飘渺。


    不待储清开口,西樱已经先看到了他,加快脚步走到近前,笑意盈盈地问:”怎么没告诉我你要过来呀?“


    从中午酝酿到此刻的一腔醋意乍然消散。


    储清陶醉在刚刚那个略带娇嗔的问话中,盯着眼前溢满喜色的桃花水眸,心里全是酸涩味道散去的回甘。


    刚进家门,储清把人按在大门上疯狂亲吻起来。昏黑的房间里两人都没开灯,凭着感觉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唇齿纠缠,口涎沿着脖颈一直流到胸口。西樱起初是想抗拒的,但储清太急切力气又太大,她只能柔顺地抱住欲望爆发的男人,配合地与他缠绵亲吻。


    储清一边脱衣服,一边气喘吁吁地问西樱:”想没想我?“


    纤细修长的脖颈被舔吻着,西樱气息不稳,半靠着大门,艰难地稳住身体,回答说:”想的...想,啊!“


    储清在精致的锁骨上啃了一口,满意地听到西樱失控的尖叫,狠狠地说:”小骗子!你根本就不想我。“


    西樱懒得反驳,以她了解的这男人的恶劣程度,说不想自己更惨,只好主动地抱住在胸口啃咬的脑袋,娇怯怯地说:“二哥,别在这儿。”


    储清并不听她的,迅速把两人的衣服脱得七零八落,手指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揉弄上了两瓣紧闭阴唇中的花蒂。西樱颤抖着身体抱住了身前烫得惊人的裸露手臂,嘴里发出难耐的呻吟。


    储清托着饱满的肥臀,手指用更加快速的频率揉弄着那颗小小的肉球,怀里的人呻吟声越来越大,又痛苦又欢愉,身体也无力地下滑,只能可怜地被作怪的双手撑住。


    “啊...二哥...别...啊!”


    随着西樱失控的哭叫,那颗小小花蒂剧烈颤抖起来,没有被触碰的


    花穴里汹涌喷出一大股蜜汁,打湿了内裤,又沿着光裸修长的双腿缓缓流下。


    西樱抱着储清劲瘦的腰,尽力靠在大门上不让自己因为腿软滑倒,刚刚的高潮来得快速而强烈,她在黑暗中只能看到眼前男人模糊的轮廓,身体的感受却成倍放大,液体从大腿缓缓流到小腿,所到之处又是一阵战栗。


    “喷得这么快,这几天自己揉过没有?”储清像有夜视能力的豹子,准确地捕捉到了樱桃唇,缠绵吻过,戏谑地发问。


    “揉...揉过什么?”西樱被吻得头晕,讷讷地问。


    储清发狠地揉了把绵软丰润的臀肉,咬着西樱肉嘟嘟的下唇,拉长声音说:“当然是小骚屄啊。”


    西樱羞耻得不行,被男人紧箍在怀里也逃避不掉,小声道:“没...没有。”


    “哦,那就是没想过我。”


    这是什么逻辑!即使此刻西樱的头脑昏沉,也觉得储清这结论说得狗屁不通。没等她反驳,储清已经把蓄势待发的粗硬肉茎狠狠地插入了刚刚潮喷的肉屄,弄得西樱忘记了要说的话,只能凭本能呻吟求饶。


    “啊...二哥...太深了...轻...轻点...”


    “放松点,宝贝的小骚屄又热又紧,真热情。”


    黑暗中两人的感官都被放大,从耳畔的喘息呻吟,到下体相连处皮肉贴合的充实濡湿。男人浓密的耻毛随着插入的动作摩擦过光滑的外阴,两颗结实的肉球拍打上外翻的阴唇,力道大得像是要和肉棍一起挤进湿热的巢穴。


    储清的肉茎感受着潮湿的紧屄里无数瓣嫩肉的挤压吮吸,耳边是一声声娇柔急喘,手下是有磁力一样吸着人抚摸的肉臀,越是看不见的黑暗,越能让人想象出色彩艳丽的旖旎春光。储清掐着不盈一握的杨柳腰,挺腰送胯地操干起来,皮肉拍打的声音和透着欢愉的女声渐渐交融,在黑暗中不啻为一剂猛烈的春药。


    储清忍着射精的冲动,抽出了湿淋淋的肉棒,俯身咬上了还被奶罩包裹的乳肉。lтxSb a.Me大团绵密丰润的乳肉贴在脸上,两个肥嫩的奶子挤出了幽深的沟壑,舌尖努力探入也无法到达沟底,鼻尖嗅到了隐约的奶香。牙齿扯开包裹奶子的轻薄布料,两团乳肉被挤得紧紧贴合在一起,储清凭感觉咬上了一颗小小乳头,吮吸舔咬地玩弄起来,怀里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也不自觉地紧绷僵硬。储清故意吐出奶头,在明显感觉到怀里人放松了片刻之后,又突然一起咬住了两个奶头,狠狠地嘬弄起来。


    “放开...嗯...啊!”


    乳头敏感处的刺激又突然又猛烈,下面那个被抽插到麻木的嫩屄随之颤抖抽搐,在毫无触碰的情况下再次高潮喷水。只是这次没有内裤的遮挡,汩汩春潮喷涌出来,直接泼洒在了地板上。


    西樱听到持续的水声,终于崩溃大哭,呜咽哭声又凄惨地被破碎的呻吟打断,储清再不忍耐,抱着颤抖的饱满肉臀疯狂操干起还在涌出淫汁的嫩屄,在西樱快要滑倒时抽出肉棒,凭感觉射在了西樱的小腹上。


    两人在黑暗中静静拥抱,西樱腰腿酸软,靠着背后的大门和储清的手臂才没跌倒,平复着连续几次高潮带来的眩晕乏力。储清在这黑暗中的交欢里得了趣味,吻了吻西樱全是泪水的脸颊,诱哄道:“是不是看不见做起来更爽?”


    西樱不想回答,把脸靠在男人精壮赤裸的胸膛,闷闷道:“我饿了。”


    储清狠拍了把肥嫩的肉臀,咬牙切齿:“小混蛋,都是我在出力,你反倒先饿了。”


    话虽如此,还是把人抱去清洗,又找食材做了顿简餐。


    直到两人躺在床上,再次精神抖擞的肉棒插进了还濡湿红肿的嫩屄,西樱才知道,这男人确实爱上了刚刚黑暗中的极乐。


    储清侧身抱着西樱,刚插入的肉棒一动不动,手掌握住一个沉甸甸的乳球,边揉边问:“宝贝说说看,昨晚那个野男人,是谁?”


    (二十六)还是黑暗


    西樱的身体还没从晚餐前的性事中缓和下来,敏感得很,此时胸口一只不停挑逗的大掌,下体蜜穴又被撑得极胀,大脑完全无从思考,只觉得那“野男人”之语以前好像听到过,嘴中喃喃道:“没有...野,野男人。”


    储清轻轻抽出肉棒又凶狠插入,惹得西樱闷哼出声,身体扭动着想要逃脱桎梏,可储清手臂坚硬如铁,那肉棒插进去更深的地方又不再动作,西樱只能别扭地忍着身上燎原的快感,哀戚地扭头求身旁的男人:“二哥,我...我难受。”


    储清爱怜地亲吻西樱的软唇,身体的动作却毫不温柔,他啧啧赞叹道:“宝贝的身体越来越敏感了,就这么插着,都能一直吐水,小骚屄像个温泉一样。”


    西樱不想搭理他的骚话,好声好气地求道:“二哥,能不能先拿出去。”


    储清冷酷拒绝:“不行。你这小骗子谎话太多,还是下面的小嘴最诚实,我得插着测谎。”


    西樱羞愤,狠狠地扭头咬在男人的肩头,却被下身又一次凶恶的冲撞弄得呜咽出声,伪装的强硬一戳就破。


    储清


    发出作恶得逞的笑声,在西樱的耳畔沉声问:“宝贝,详细说说,昨晚的野男人是谁。”


    西樱实在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只一味摇头不语。


    “给个提示,成顶会所,你给了名片。”


    西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问的是那个男人。她虽然不想回答,但更不想让储清误会。西樱努力扭动脖子,用一个很艰难的姿势吻住储清,在一片昏黑中缓缓开口:“其实,我并不认识他,但很多年以前,他救过我的命。”


    储清再想不到会是这种答案,深恨自己鲁莽,在春宵一刻时让西樱想到野男人的好。


    醋意再次翻腾出巨浪,也不管测谎不测谎了,把人压在身下狠狠操干起来。小屄本就湿滑粘腻,此时抽插到底也不算困难,房间里很快就充斥着肉体拍打和蜜水喷溅的声音。


    西樱被这猛然的转变弄得懵住,身体又不受控制地屈服于带来持续快感的肉棍,很快就双腿抽搐着达到巅峰,嘴里溢出断续的呻吟:“啊...别...太...太深...慢...”


    储清毫无怜惜之意,把人从床上捞起,面对面抱坐的姿势从下狠狠贯穿进去,侧脸贴在丰硕的奶子上,含住一颗乳头用力吸吮起来。


    “嗯...二哥...轻...轻点...”


    储清掐着纤细的软腰,挺胯向上,每次向上又用力把手里的细腰压下,撞到蜜穴的最深处,那里有更敏感的秘境,每每撞上去,都能感到一大股泡够了汁水的软肉包裹了肉棒上的小孔,还企图侵入那个小孔,爽得储清浑身都在震颤。


    更加强烈的快感促使储清爆发更强的占有欲,他咬住晃动不已的肥嫩乳肉,狠嘬几口,粗声命令快要崩溃的西樱:“说!是不是只给我操!”


    “啊...要...要坏了...二哥...”


    “快说!只给我操!”


    “嗯...只给...给你...”


    储清狠拍肥臀,继续问:“说清楚!只给谁操!”


    “给...给二哥...”


    又是几下啪啪声,手下臀肉颤动不停,储清又逼迫道:“叫老公!”


    “嗯...老...啊啊!老...老公...啊!”


    储清被这声音刺激得打了鸡血一般,不知疲倦地就着这个费力的姿势疯狂蛮干,屄水完全堵不住,泄洪一样流了满床都是。嫩屄也被操干得一滩泥泞,在被反复地刺激深处敏感点之后,涌出了一大滩淫汁,同时还被刺激得失禁,喷出了汩汩尿液。储清


    在黑暗中感受到两股热流的喷洒,在极致的满足感中射在了西樱的手上。


    西樱失声痛哭,也不顾自己手上全是粘腻的精液,恨恨地拍打身下的男人,哑着嗓子骂道:“都怪你!我...我居然...呜...都怪你...”


    骂人也骂得像是撒娇,储清心头又软又甜,搂着水里捞起来一样浑身汗湿的美人,毫无诚意地哄道:“宝宝尿了也是可爱的,老公很喜欢。”


    西樱不理他,却又被蹬鼻子上脸:“再叫一声‘老公’,我想听。”


    西樱不肯,感到屄口又被肉棒抵住,大有不叫就再来一场的架势,只好蚊子哼哼一样小声嘟囔道:“老公。”她只庆幸身处黑暗之中,否则储清能看到她红到要喷火的脸颊。


    储清心情大好,把人抱在怀里来了绵长一吻,心满意足地说:“樱樱,老公很爱你。”


    西樱被连续的激烈性事弄得毫无招架之力,瘫软在全是各种液体的床上,被操开的紧屄红肿外翻,撑开的洞口处还在向外冒着汁水。储清端水过来就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忍不住上前又是一吻,毫无诚意地道歉:“把宝宝弄得累倒了,是老公的错。”


    西樱愤愤地斜睨储清,却毫无震慑力,反而更显得性爱滋润后的芙蓉面柔媚娇艳,眉梢眼角俱是风情。


    储清把柔弱无骨的美人揽在怀里,用温水擦洗过后抱去了沙发上,草草收拾了床褥,拿着几件衣服出了卧室。西樱以为他找不到东西,懒懒地说:“床单被罩在右侧衣柜最上边那格。”


    储清好笑地看她,戏谑地说:“宝宝,那床垫湿得都得扔了,还怎么睡。”说完就把手里的衣物拿给西樱,转身去收拾两人的随身物件。


    西樱纳闷,却看储清已经提了两个背包,又过来抱人:“去我那住。”


    储清在西峰市的房子久不住人,好在每周有人打扫,家具电器功能齐全。


    西樱泡在浴缸里,任由热水漫过疲乏的身体,下身那个使用过度的小穴也舒服了许多。还没等她惬意地躺到水底放松,储清一脚跨进了浴缸,强势地把她搂在怀里,依偎着泡进水里。


    西樱也不计较,靠在男人的胸口昏昏欲睡。


    储清非要把人弄清醒,转去了之前的话题:“樱樱,你想认识的那个男人,叫吴达,今年41岁,西峰市梅路镇人,整个西峰的酒吧迪厅夜总会都算是他的地盘,很不简单的一个人。


    “你说他救过你的命,我能理解你想认识他,甚至报答他。


    “可是这


    么多年过去,他又经营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可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好心人。


    “我担心你,会失望,会遇到危险。”


    (二十七)吴达的故事


    西樱正式开始参与邻省的项目,接手了韩工和李工手里的前期设计方案,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只希望在昱平市电子厂项目开工之前,能做好邻省项目的准备工作。


    这天下午,西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那边的低沉男声有点耳熟,又想不起来是谁。


    “西樱小姐,请问你还有兴趣认识我吗?”


    西樱知道是谁了,吴达。


    她一时心情复杂。那天储清的话她虽不愿承认,但潜意识是认可的。如今的吴达,涉世太深且高深莫测,是位正邪难辨的危险人物。她之前在成顶会所的行为,太莽撞了。


    吴达不给西樱拒绝的机会,报了个地址,又道:“我今晚都在。”


    西樱纠结犹豫到了下班时间,才慢吞吞地打给储清。


    “嗯,樱樱想去吗?”


    “想的。”


    “那就去吧,我找人跟着你。”


    晚上的澄江畔,灯火闪烁,寒风凛冽中平添一份和暖。


    西樱赶到江畔的混蓝酒吧,看到了等在门口的男人。男人在寒风中茕茕孑立,手指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灯火照亮了有闪电疤痕的一侧脸颊,整个人都带上了几分肃杀之气。


    吴达看到西樱,带着她走进酒吧,绕过一片喧闹的舞池,走上旋转楼梯,推开一扇沉重的大门,周遭的喧嚣彻底消失。这是一间幽静的包房,通过一面落地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楼下的群魔乱舞。


    吴达招手请西樱坐下,让她点酒水。


    吴达看西樱局促,主动开口:“你既然认识方茂之和储涛,应该也知道我是谁了。”


    西樱点点头,也不纠正消息来源:“我只知道您的名字。”


    吴达不语,只微微抬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被人从山里背着,走了很久,还被喂过食物,走到了盘山公路上,那个人却不见了。


    “我当时年纪太小,只记得背我的人脸上有道闪电状疤痕,眼下有块半圆形胎记。”


    西樱望向吴达,语气诚恳而坚定:“那天在成顶会所门口见到您,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不是自夸,我自小记忆力就好。那会儿可能刚满三岁,但有一些记忆痕迹很鲜明深刻。”


    吴


    达似笑非笑地看着西樱,从头打量到脚,长叹一声:“二十多年,你都长这么大了。”


    西樱心情激动,差点落下泪来,却听吴达说道:“你很多细节都记错了。需要我补充吗?”他看西樱情绪起伏极大,递去一瓶气泡水,缓缓将往事道出。


    吴达初中毕业就跟着镇子上的表叔开大货车跑运输,北方的苹果南方的橘子,如此两年寒暑。走南闯北的经历,积累了阅历也激发了欲望,吴达开始不满足于挣这份辛苦钱,起了捞偏财的心思。梅路镇旁边就是群山峻岭,山珍野味珍稀动植物都不算罕见。吴达去给大城市的菜市场送货时,发现家乡山里并不难寻的东西,换个地方就能卖上高价。他便寻了熟悉山岭的老人们带路,多次进山寻宝。


    刚满十八岁的那年初秋,夜里也热得人烦躁难眠。吴达索性收拾了装备,也不用人带,独自进山,在天色熹微时连挖四株珍稀野生兰花,欣喜若狂。找兰花时走了小路,此时又穿过了一片覆满荆棘的山路,衣服裤子都被刮出了一些破口。他狼狈地撕掉袖口的破布条,抬头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粉雕玉琢的女童。


    那女童还没身旁的杂草高,一动不动地站在一块大石头旁,呆呆地看着他。她肤色极白,小嘴嫣红,眼珠黑葡萄似的,头上还绑了两个圆球发髻,活像年画上观音身旁的小童。吴达走上前,蹲下身问她:“小孩儿,你怎么自己在这儿?”


    女童不说话,眼珠乌溜溜地转着,灵动狡黠。


    吴达觉得有意思,拿了块压缩饼干问她:“饿不饿?”


    女童不接,却冲他眯眼一笑,甜甜地唤道:“哥哥。”


    吴达心情大好。他以前遇到车祸,脸颊有道深疤,皮肤又是风吹日晒的黝黑,是一张标准的“吓哭小孩”脸。这小孩不以貌取人,很合他心意。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不知道女童站了多久,吴达起身对她说:“跟着我走,找警察送你回家。”


    女童迈着小短腿,走得跌跌撞撞。吴达叹气,把包背在身前,蹲下身把她背起来。刚刚只是远看,觉得这女童眉眼精致衣着漂亮,离近了细看才发现女童的衣服布料柔软针脚密实,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给小孩的穿戴打扮。吴达暗暗揣测这是富贵人家走丢的小姐,只是不知道这么丁点大的小孩怎么到的这种荒山野岭。


    “你家在哪里?几岁了?怎么跑来这种地方的?”


    “唉,一问三不知的。小孩儿,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跟警察说。”


    女童的声音清脆响亮:“哥哥,我叫樱


    樱。”


    吴达哭笑不得,知道个小名跟不知道差不多,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他迷路了。梅路镇的这片群山到处都相似,他寻找兰花时绕了路,这会儿找不到回程路了。吴达全无方向,只凭着不多的山林经验找寻出山的路。好在这会儿温度不低,他随身带着食物,山里也有野果子解渴。


    一直到傍晚还没走出山林,吴达索性捡了块光秃秃的大石头,抱着小孩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吴达醒过来发现那小孩不在身边,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正着急着却看到那小孩一手一个烂了一半的野桃子,嘴里还叼了一个烂的少的,摇摇晃晃地向他跑来。吴达又好气又好笑,树上的够不到就捡地上的,这小孩是有多嘴馋。


    两人继续找路,吴达听到了远处的鸣笛声,欣喜地加快脚步。可是乐极生悲,他一不留神踏空了,在跌落下坠前把背上的小孩用力抛向旁边的杂草堆,他则跌进了捕猎的陷阱。幸运的是,深坑下是树枝和杂草,吴达只被轻微划伤,更幸运的是,他距离狰狞的捕兽夹不到半米。


    小孩在上面大喊:“哥哥!”说着就想跳下来找他,吴达厉声制止:“别跳!你往公路上走,找人报警。”


    小孩好像听不懂,却在陷阱旁边坐下了。吴达知道,有的猎户十天半个月才查看一次陷阱,他俩这样等着,说不准就饿死了,总不能指望外面这个身高还没他腿长的小孩天天去摘野果子吧。


    吴达耐心给小孩解释,小孩终于明白了,甩着小短腿往能听到车辆行驶的盘山路上跑去。


    吴达并没有再等来小孩。他直到第三天下午,等到了前来查看陷阱的猎户。又从猎户口中得知,附近山路前两天发生了车祸,现场好几个小孩,都没事,已经全部被警察带走了。


    这段往事像他年少轻狂时的传奇经历,在历经以后多年的江湖风雨中变得不再起眼,如果不是西樱的突然出现,他都要怀疑那个小小孩童不过是他被困深山时的臆想。


    (二十八)大功德


    吴达的眼中满是对往事的追忆怀念,西樱却终于恍然大悟。她笑着摇摇头:“我这么多年,一直疑惑怎么有人把我送到盘山路上就消失了。”


    吴达也笑,又好奇问道:“你究竟是怎么自己一个小孩跑到那么个荒郊野岭的地方?后来警察什么时候把你送回家的?”


    第一个问题西樱实在不便作答,只能跳过,说起了她后来反复回想才还原出的事实真相:“我跑到盘山公路上,惊吓到了一辆中巴车的司机,他猛打方向盘翻车了。我


    吓坏了,跑去那辆车旁边,听到里面好多人在哭。我从破窗户里拽出来一个小朋友,正要和她一起拉另一个小朋友时,旁边停下了一辆车。几个大人把我们抱走了,后来我才知道,那辆车上是西峰市公安局出差的警察。那辆中巴车司机和车上的唯一一个大人都是人贩子,翻车时都去世了。车上的七个小朋友是他们拐卖的小孩,警察以为我也是的,就通告全国公安,给大家找寻家人。除了我,那七个小朋友都回家了,我只能被送到西峰市孤儿院。”


    在今天见面之前,吴达已经把西樱的底细调查清楚,此刻听她说起早已知道的孤儿院,心中还是难免泛起酸涩。他当年遇到的那个天真烂漫的机灵小童,明明是一身的富贵锦绣,却经历坎坷,飘零如此。


    西樱倒没有感怀身世的意思,她好像就是为了见一个旧友,拼凑一段故事满足多年的好奇心而已。


    临走时,吴达叫住西樱:“你的误打误撞,救了七个小朋友和七个家庭。西樱,你是有大功德的。失去你的那些人,是他们没福气。”


    离开混蓝酒吧,热闹的灯火依旧,江风清冽,岸边垂柳摇曳,一派轻柔疏阔的浪漫风情。


    “发什么呆呢?”


    旁边传来一声含了笑意的疑问,西樱不敢置信地回头,长身玉立的矜贵男人正眉目温柔地笑看着她。西樱喉头哽咽,说不动容是假的。从两人通话到她走进混蓝酒吧,前后不过两个小时。这男人工作繁忙起来连吃饭都要见缝插针,却为了她快马加鞭地亲自前来护驾。


    情难自已,西樱走上前扑进了储清怀里,把脸埋进了男人宽厚温暖的怀抱。


    两人都没说话,沉浸在这个拥抱所传递的糅合了关怀、心疼和爱护的浓烈情意之中。


    储清带了四个西樱从未见过的年轻男人前来,像四胞胎一样的身高体型长相,甚至发型都是一模一样的板寸。储清上前嘱咐了两句,他们纷纷离开,把车钥匙留给了储清。


    “他们以前都是特种兵,现在是家里安保公司的。戴耳机的那个就是老淘,今天是他先来跟着你的。”


    西樱又想到了那句“未婚妻”,不自在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储清开车,一路上都紧紧攥着西樱的手,还时不时拿到嘴边亲吻舔舐。西樱只是被亲吻指尖,就浑身酥软,本该抽出的手指也毫无力气,任由储清肆意调戏。


    西樱在电梯里就被玩弄得站立不稳,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敏感到如此,只是被揉捻指缝就颤栗得腰酸腿软。这种从灵魂深


    处发出的颤抖体验前所未有,西樱在感到陌生的同时,还有种酥麻的蕴藏了无限欲望的快意。


    进门后,西樱主动抱住了储清,柔弱无骨地缠上了男人精壮修长的身躯,濡湿温热地吻了上去。储清对她的主动既惊且喜,纠缠住灵巧绵软的舌头吻得难舍难分。两人吻到快要窒息,分开时拉出了几缕细长的银丝。


    额头相抵,西樱眼角泛泪,声音带了几分委屈:“二哥,别对我这么好了。”


    “还是不够好,宝宝都不肯叫老公的。”


    西樱的眼泪彻底忍不住了,任由两行清泪划过脸庞,桃花眼中全是含了嗔怨的脉脉情意,樱桃唇轻启:“老公。”


    储清心潮澎湃,一把将人抱去了沙发上,扒了裤子就一插到底。


    平日里紧致干涩的嫩屄里早就冒出了汩汩汁液,肉棒插进去虽然遇到层层软肉的阻隔,但里面湿热泥泞,深入并不像之前那样困难。储清把两条长腿挂在肩头,凶猛地操干了十几下后,开始一件件剥开包裹玉体的衣服,又觉得这个姿势脱衣服不方便,拔出肉棒,把人摆了个背对着趴跪的姿势,把肉棒嵌入嫩屄里去,动手胡乱扒衣服,边扒边拍打着暴露在眼前的两瓣雪白的浑圆肉臀,直到白色的嫩肉上全是肉粉的巴掌印,才掐住细腰冲撞起来。


    西樱被身下的疼痛和快感双重刺激着,哀哀求饶:“老公...别打...轻点...老公...”


    “宝宝这小嘴缠得真紧,现在不用操都流水了。”


    储清俯下身,趴在西樱肩头,恶狠狠地问:“老公在操谁?”


    “呜...操我...”


    “宝宝是不是老公的小淫妇?”


    “啊...轻...轻点...”


    “快说!是不是老公的小淫妇?”


    “是...是...老公...”


    “小淫妇是不是只给老公操?”


    “啊!别...轻点...”


    “说!”


    “呜...只给...只给老公...”


    储清眼看把人扒光了,一把抱起西樱,阴茎和阴道紧紧结合着换了个姿势,自己靠坐在沙发上,两手掐住了晃出汹涌乳波的硕大奶子,乳头在手心调皮地凸起摩擦,大把握不住的乳肉溢出指缝,娇嫩白皙得勾人品尝。


    “宝贝的大白奶子晃得真骚,全身的肉都长在肥奶子和骚屁股上了,是不是?”


    西樱还沉浸在刚刚的快感冲击中,呜咽着摇头扭着身体,失去发带


    束缚的青丝垂落在雪白的身体前后,更添香艳风情,彻底激起储清的蹂躏欲望。


    储清突然抱起西樱又狠狠放下,两团沉甸甸的巨乳上下摇晃出眼花缭乱的波涛,西樱被奶子扯得生疼,一只手臂托着两团奶子,一只手臂搭在储清肩头,声声哀求储清温柔一些。她越是这样不堪欺辱的样子储清就越想狠狠操干,他要西樱只能在他身下迸发出情潮奔涌时的极乐和崩溃。


    又是几十下的贯穿,这个姿势彻底捅到了嫩屄深处,甚至在平坦的小腹上都有肉棒头部的痕迹,西樱尖声哭叫:“老公!要坏了...太深...”


    储清恶劣地提臀上顶,西樱彻底失力,倒在储清怀里,两人紧紧相连的屄口处漏出了喷涌的春潮。储清也不着急操屄,埋头在两团肥硕乳球上疯狂啃咬,又着重吸吮着两颗粉嫩的娇小乳头,嘴里发出啧啧水声。


    西樱又痛苦又快乐,抱着胸口的脑袋呻吟不停:“轻点...要肿了...啊!”对乳头的反复刺激累积了快感,迅速攀上巅峰,刚刚高潮过的嫩屄又抽搐着高潮了。


    储清的肉棒享受着高潮时千万张小肉嘴颤抖地贴合蠕动,在全是湿热淫汁的花道里颤抖着射出一大股浓稠精液,混着蜜穴里面的潮水,一起汹涌喷出。


    (二十九)不存在的债务


    两人谁都没着急分开,保持着最亲密的毫无距离的赤裸相对,都在肉体的极致欢愉中感到了灭顶的颠倒神魂之乐。


    西樱瘫软了腰肢,叉开着双腿跨坐在储清身上,软下来的肉茎还嵌在红肿外翻的屄肉之中,两人性器相连之处一片泥泞,男人茂密粗硬的耻毛黏湿地扎在两瓣被操红的阴唇上。西樱双臂环住男人的脖颈,含情美目脉脉地看着高潮后的男人。


    这男人平时不露喜怒,五官清冷精致如刀削斧凿,即使不苟言笑,也是神采英拔、翩翩风流。但他在性爱中癫狂如兽,温文外表下蕴藏了难以估量的蛮力,沉湎于交欢时还喜欢发出凶恶低吼,将要射精时额头青筋跳动红唇紧抿,汗水在紧绷鼓起的胸膛滚珠而下,浑身充沛着爆发的雄性荷尔蒙。


    床下谦谦君子,床上龙精虎猛,这种极致的反差给男人镀上了一层名为“性感”的金身。


    “我真是占了好大的便宜。”西樱描画着男人高潮后餍足舒展的眉眼,心中默默感叹。


    储清把软得撑不住身体的美人抱在怀里,扯了条毯子一起裹住两人,窝在全是凌乱衣物和粘腻液体的沙发上,手上捏玩着娇俏挺立的奶头,怀里敏感的身体颤抖不停,嘴上却


    装作关心模样:“怎么了宝宝?老公轻一点。”


    西樱斜眼瞪他,看作恶的男人毫无收敛,只能破罐子破摔地依偎在炙热的怀里,尽量忽视揉弄乳房的大掌。


    “嗯我一直没想过,当年的车祸,其实是功德无量的好事。”西樱忍受着胸乳上的骚扰,断断续续地把她和吴达的过往讲了出来。


    储清手上亵玩着丰润娇嫩的奶子,语气却很诚恳:“宝贝,你配得上所有人待你的好。以前的吴达,现在的敏之姐、你的朋友们还有我,大家掏心掏肺地对你好,是因为你值得。”


    西樱呆呆望着储清,落下一串晶莹泪珠。


    储清轻柔地为她拭泪,试探着问:“宝宝,你就没想过找到家人吗?”


    “十岁以前想过的,只要有人来收养小孩,我都会躲起来。后来渐渐懂事,意识到没有家人像那七个小朋友一样找过我,就不再想了。”西樱顿了顿,还是坦白说道:“最近我又想寻找家人了,已经联系了公安局里熟悉的长辈,拜托他帮忙了。”


    “找谁帮的忙?”指定网址不迷路:yu h u u. u


    “西峰市公安局副局长宫定洲。二哥认识吗?”


    储清摇头,但他想到了同样职位的徐术明,心中难免有所芥蒂。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储清小心问道:“需要我让老淘帮你吗?”


    西樱抬头看着储清,男人的眼神里写满关切和小心翼翼的希冀。西樱心中陡然一酸,心底积压的秘密往事再也压抑不住,张嘴就想倾泻出所有的伤悲愤懑、苦涩辛酸。


    “我当时”


    一串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西樱刚刚开始的诉说。这会儿是晚上十点多,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不会有人刻意打扰。西樱在散乱一地的衣物中找到手机,来电人居然是利洛远。


    “西樱,我有话对你说,就是现在。”


    西樱忐忑地看着开车的男人,距离目的地越近心中越不安。储清嘴唇紧抿,平常温和斯文的面孔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霜。


    利洛远固执地要求马上见面。西樱无法,匆匆清洗收拾,储清却强硬地要一同赴约。


    储清伸手与副驾驶上忧心忡忡的西樱十指相握,逗弄道:“怎么?我很见不得人吗?”


    西樱失笑,终于卸下了不安:“我只是没想到,利洛远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约见的地点是城南的一个会所,距离西樱所住的北郊太远,两人赶到时已经接近午夜。


    利洛远挂了电话就


    一直在抽烟,西樱走进包房就看到阳台上被烟雾环绕的男人。利洛远好像瘦了很多,看上去也有些颓丧。他摁灭烟头走回包厢,却在看到西樱身后的男人时愣在当场。


    “二哥?你怎么来了?”


    储清并不回答,虚揽着西樱的腰肢,一副保护的姿态,让利洛远瞠目结舌。


    西樱打破这诡异的沉默,轻咳一声,问道:“你一定要现在面谈,是有什么急事吗?”


    储清看利洛远眼眶通红,手握成拳颤抖不已,把西樱护在身后,淡淡说道:“我们有自由恋爱的权利。”


    利洛远颓然坐下,目光望着虚空,不发一言。


    储清反客为主,按着西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自己去吧台倒水泡茶。


    西樱知道储清的态度,可以见利洛远,但必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明白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也愿意配合满足他。


    利洛远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西樱。西樱没接,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你给我的银行卡,一百二十万。”


    利洛远看西樱不解,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话像一颗苦胆,每说一字嘴里都是苦涩弥漫。


    “两年前的那份离婚协议,是我太张狂了,没问你为什么想离婚,还任性地让律师拟定一份最苛刻的协议。结婚之初,我让冯柯每月打给你十万块零花钱,那份离婚协议里的一百二十万,正好是结婚一年的金钱赠予。


    “我没想到,你为了这一百二十万拼命赚钱,还还累坏了身体。


    “上次你提醒我留意身边亲信,我细查才发现,冯柯只在结婚第一个月给你打过十万块,之后他操作失误打到了自己账户,我完全没有发现,他就胆大包天,把之后每个月的钱都转走了。


    “对不起。你明明提醒过我的,冯柯不是什么好人。


    “我已经报警抓冯柯进去了。对不起,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也太混蛋了,明明查一下就能发现的,却让你让你遭罪劳累那么久。”


    西樱被这番话震惊得头脑发懵。原来她并没有那么一笔庞大的债务,那拼命赚钱的两年,不过是一个奸诈小人的贪婪算计。


    回到家中,西樱捏着银行卡旁若无人地沉默坐着,从她拿到银行卡起就一直情绪低沉地不言不语。储清又心疼又担忧,把人拢在怀中,轻拍后背以示安抚。


    “二哥,那两年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什么都不挑,师兄那里没人肯接的烂尾项目,桐桐在网上找的很繁琐的数据分析,只


    要能赚钱,我不吃不睡也肯做。


    “赚够钱那天,我又发现必须去做手术了。好像连续的坏事都是为了在那两年里折磨我。


    “原来啊,全是误会。”


    西樱的语气里带上了自嘲,表情似哭似笑。


    储清不语,只能给哭泣颤抖的身体提供一个安全温暖的怀抱。他神思恍惚,想到了几个月前,在喧闹嬉笑的人群里,格格不入的爱人嗫喏着问,是不是很贵啊。


    (三十)懂事


    西樱离开之后,利洛远瘫坐在沙发上,拿出了脚边放着的一台笔记本电脑。这是他刚把利金工程从总公司独立出来时使用的工作电脑,已经许久没有打开。西樱为他鞍前马后,这台电脑她也经常使用。后来办公用品更新换代,他也没再碰过这台旧电脑,西樱却偶尔用来办公。


    那天王灵旋说西樱找他,回家才知道是找他谈离婚,利洛远大怒。西樱在两年前提过一次离婚,他以为是西樱不满自己到处惹下的风流债,索性跟外面的女人都断了关系,一心扑在工作上。西樱旧事重提,对他冒犯太过,实在是不识抬举了。


    之后他在办公室找资料,在旧电脑里看到西樱的私人网盘,发现她接了很多私活,从项目方案设计到繁杂的编程开发,正不解间又打开了西樱的私密随笔,才知道事情全貌。


    西樱从两年前开始就在拼命赚钱,她的随笔里也只简单记录了项目名称和收入记录,偶尔奉上一两句个人感受。如果不是叁天两头地感慨赚钱真难,这份随笔就像是一个账本。


    直到不久之前,西樱在随笔里写:“医生说这几年情绪糟糕压力太大又过于疲劳,病情很不好,需要做手术了。赚钱真不容易,健康也很珍贵。”


    “真的不想再活得像个贴身丫鬟了。”


    “今天在菜市场买到了野葱,我带去了烤肉店佐餐,是小时候在江边摘到的味道。回想这一生苦累漫长,竟然只有吃不饱饭的那几年,是自在快乐的。”


    “希望明天手术顺利。”


    随笔停在了一个月前,利洛远不知道,在他任性地愤怒于西樱的不识抬举时,西樱还没从手术后完全康复。更令他心惊的是,西樱竟颓然悲观到感叹人生漫长。她还不到叁十岁,有这种感慨,利洛远不敢深思。


    利洛远被难过懊悔的情绪影响着,果断同意了离婚,只是忘了问清楚西樱为什么要拼命赚钱。直到他查到了冯柯,才豁然发现自己干了什么混账事。


    利洛远和西樱之间,多年相伴的情谊自


    然是有的。他不反感利友林安排的婚姻,但不代表他愿意过传统的家庭生活,流连花丛才是他的爱好,幸好西樱懂事,还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插手,让他顺心如意地过日子。


    西樱第一次提离婚,是去酒吧接喝醉的他回家,当时周围全是莺莺燕燕,他的女伴还很是为难了西樱一番。利洛远自大又自恋地认为西樱是在吃醋,以退为进,就直接甩给她一份荒唐的离婚协议,却不想西樱当了真。


    现在想想,西樱眼里的他或许只是个符号,是她需要周到对待小心服侍的利家人,她对自己,从来都谈不上感情,所谓的离婚协议,更像是一份赎身文契。


    一晚上先后见了吴达和利洛远,情绪大喜大悲,又跟储清赤裸纠缠许久,早上起来西樱就觉得头重脚轻,找了温度计一测,叁十九度。


    西樱给秦裕发消息请假,又催着储清回昱平去上班:“我等早高峰过了就去医院,你快趁早走吧,开车过去又要快一个小时。”


    储清看西樱脸颊通红,找了几件厚实衣服把人裹好,一把将人抱起来:“不放心你自己在家。”


    西樱在车里昏昏欲睡,以为储清是要把她送去医院,没想到绕了几段山路,竟然把她送到了储沄家里。


    储沄常年养病,家庭医生随叫随到,储清抱着昏昏沉沉的西樱,送到了自己在这里的房间去。医生翻看过西樱的病历,给她打了一针。


    储清今天要主持一个会议,必须得走了。他顶着储在方和储沄快要瞪出眼眶的注目礼,淡定说道:“帮我把人照顾好,下午开完会我就过来。”


    西樱挨过一针后,睡得昏天黑地,醒来觉得好了很多,就是浑身汗湿粘腻,很想洗澡。她在睡过去之前知道这里是储沄家,此刻房间昏暗寂静,连时间都不知道。西樱环视房间布置,简单素净得像是酒店套房,但是没找到自己的衣服,也不敢贸然去洗澡。


    房间在二楼,西樱出门走到楼梯拐角,只有壁灯亮着的走廊昏黄安静,从楼下客厅传来的交谈声音格外清晰。


    “你做事向来有考量有分寸,这十几年我和你爸妈从来没担心过你。


    “你爱惜羽毛洁身自好,应该知道以你如今的地位,配偶可以没权没钱没家世,但不能是你的掣肘。


    “利家老爷子多看重西樱你是知道的,他对于西樱跟利洛远离婚已经很不满了。你这样,难道是要跟利家交恶?


    “希望你不要色令智昏,糊涂一时却抱憾终生。”


    西樱踮着脚回到了房间,心


    脏怦怦狂跳。她躲回黑暗之中,高烧过去的头脑再次清晰起来。


    储在方说的没错,分析得条理清晰。她和储清的这些日子,确实是储清处在引导决断的位置。储清看似理性果决,但也可能是被情色爱欲控制了大脑,正常情况下的理智决断,都被屏蔽了。


    可这情欲退去之后呢?西樱不想深思,她在逃避,就像她刚刚不敢听储清的回答一样。


    储清很快来到房间,看西樱已经睡醒,又量了体温,满意点头:“退烧了。我给你带了换洗衣服,洗完澡去吃点东西。”只字不提刚刚的谈话,语气动作还像之前一样沉稳温柔。


    西樱去洗澡,储清守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思考着刚刚储在方的话。做官到如今的地位,他太懂得权衡利弊了。自己对恋爱婚姻的选择,只要不违法违纪且对象不违法,一切可为。至于利家,他对这种所谓的世交并没有十分深厚的感情,只是比陌生人更熟悉一些罢了。


    储清在意的是,利友林看重西樱这件事。西樱不肯告诉他上次与利友林会面的事情,但看西樱的反应不像是很融洽。他对西樱说绝对站在她那边,也不知道西樱能信任多少。


    西樱洗漱妥当,跟储清一起在餐厅吃饭,都是清淡滋补的汤粥,一看就是今天费工夫准备的。作为别墅的常住者,储在方和储沄都没有现身,其含义不言自明。西樱病中胃口不佳,稍微吃了点就作罢,却给储清布菜添汤,劝他多吃一点。


    回家路上,西樱看储清的表情晦暗不明,心中忐忑。他们之间,不是青少年时期轰轰烈烈的情窦初开,反抗家庭长辈的壮举,能给彼此的情谊增添传奇色彩。此时的情爱和家庭之间的拉扯,都不用上秤就可知轻重,继续沉迷下去,只是徒增烦恼。


    西樱曾经见识过利洛远的女朋友们,被他称赞“懂事”的女孩子不少,都是果断分手不再纠缠的。同样的称赞她也听储涛说过,评价的也是拿了好处就不要求进一步关系的女伴们。


    人情冷暖中生活了二十多年,西樱比谁都知进退。储清不必说出分开的话,只要有所表现暗示,西樱也能懂事地退到情侣关系之外,给彼此都留有体面。


    凡事说穿了,不过权衡利弊,没意思透了。


    (三十一)非理性蠢蠢欲动


    西樱并没有多休息两天,昱平市电子厂的项目开工在即,她要准备的工作还有不少。周五这天,秦裕组了个会,敲定了公司之后的项目时间线,又把人员安排跟各项目负责人商定妥当。


    会后秦裕叫住


    西樱,两人一起去秦裕的办公室私聊。秦裕表情严肃,从办公桌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西樱道:“你先看下。”


    尽管西樱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利友林的发难来得如此之快。文件标题她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里面是什么内容。西樱厌弃地扫视了一眼那份文件,平静地问秦裕:“师兄打算怎么办?”她其实是想说,需不需要自己主动辞职,不给公司添麻烦,但心中总有侥幸。她实在是不甘心。


    秦裕却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当时,从工业研究院离职,难道也是一样的原因?”


    西樱顿住,知道也瞒不住,点点头又补充道:“你收到这份法院传票前,利家警告过我的。利家人说,工业研究院毕竟是国家单位,走起诉流程很复杂,但是对付我们公司,就没那么麻烦了。师兄,对不起,我没想到利家这么阴魂不散。”


    秦裕眉棱骨一跳,他没想到西樱用词这么刻薄,也没想到西樱的前夫家做事这么绝决。


    “你不用担心。我看到了你几年前跟利金集团签的合同,上面的保密协议和竞业协议,放在哪里都是霸王条款。公司法务不是吃干饭的,他们愿意折腾我们就奉陪。别忘了,师母可是法学院教授,她要是知道你被这么欺负,非要亲自上阵不可。”


    西樱有些动容,她想到了储清在缱绻温存时说的,她值得这些人待她的好。那么,对于那些待她不好的,也是时候震慑回去了。


    从储沄家里离开那天,储清一路无言,把西樱送回家中,刚要开口说点什么,秘书的一串电话就把他叫回了昱平。随后两人都没再提起当天还没来得及开头的话题,相处也与之前一样,早晚问候,分享一些无聊又零碎的生活日常。


    西樱握着手机,不知道要不要把利友林的刁难告诉储清。不得不承认,那天储在方的话和储清不明的态度还是影响到她了。


    储清在人际关系上向来四平八稳,他或许会找个圆融的方式,既帮了西樱又不开罪利友林。但是等以后他们分开了,利友林难免会加倍报复回来。她尝过了自在生活的滋味,实在不想跟利家继续纠缠下去。


    西樱在通讯录上划来划去,终究是没有打给储清。


    宫定洲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联系了西樱,两人约在宫定洲家里。西樱带了上门做客的礼物,在宫定洲家里吃了顿热气腾腾的北方家常菜。宫定洲看西樱气度娴雅处事周到,想着自己查到的种种,心中不免替她难过。


    “看看吧,这些是我能在系统内查到的。其他更


    确定的信息,必须要立案才能查下去。拐卖儿童的追诉期最长是二十年,但如果你能找到亲生父母和当年的人证,往情节严重的方向去起诉,还是有可能进行公诉的。”


    西樱仔细翻看宫定洲提供的材料,读完十分真挚地道谢:“真的很感谢您,有这些信息,我已经是喜出望外了。”


    周六,储清一大早就出现在了西樱家里,他十分不见外,早就哄西樱给了把家门钥匙。西樱晃了晃刚睡醒的脑袋,自顾自去卫生间洗漱。


    热水兜头浇下,西樱还在适应蒸腾的热气,一个高大的身影就迅速闯了进来,西樱定睛一看,心中吐槽,这男人脱衣服可真快。


    两人在热气熏蒸中肉体交合,储清在高潮来临前咬住西樱的耳朵:“宝贝,以后我们家里,一定要把浴室装满镜子。你都不知道,你现在有多骚多漂亮。”


    西樱靠在男人怀里缓了口气,心中有点悲伤,“以后”是一个多美好的期待啊。


    吃早餐时,储清漫不经心地问:“这两天什么安排?”


    “明天要和桐桐一起去临城,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


    储清抬眼调笑:“婚礼啊,男朋友可以一起去吗?”


    西樱讷讷反问:“二哥也想去吗?你都不认识谭欣。”


    “谭欣是谁?”储清问完就反应过来,应该是新娘的名字。


    西樱以为储清是想了解她的社交圈,也不反感,老实交代:“也是以前在孤儿院的朋友,她现在是《临城周刊》的记者。她和桐桐比较熟,经常一起打游戏。”


    储清讶异:“她的名字是收养家庭重新取的吗?”


    西樱摇头,眼神中有些许波动:“她是父母去世,没有亲戚照顾,被送到孤儿院的。她和父母去游乐园坐过山车,出事故时父母一起保护了她。当时还有关于这件事的新闻,因此她被送到孤儿院之后,还有很多好心人给西峰孤儿院捐款。”


    储清听她一板一眼的没有感情色彩的回答,还是从中捕捉到了细微的羡慕之情。他默默叹口气,故作轻松道:“看来我们樱樱虽然在孤儿院,还是交了很多好朋友的。”


    西樱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看储清不解,露出了一个看豌豆公主的表情,摇头笑道:“二哥,你是锦绣堆里长大的,可能很难理解,我们是没有朋友的。就连桐桐和谭欣,我们也为了争一块排骨打过架。后来不缺吃喝了,才因为彼此性格投缘交了朋友。孤儿院是一个不能展示友好和脆弱的地方,‘趁你病要你命’的事情,太多


    了。”


    储清愣住,难得露出一个堪称窘迫的表情。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若有所思地问:“这是不是你隐瞒病情的原因?”


    “算是吧,”西樱不想此刻交谈太严肃,开了个玩笑:“可能我本身的兽性还在,藏匿伤口是本能。”


    玩笑没起到作用,储清的心情依然不好,他在饭后问道:“去过婚礼就回来吗?”


    西樱不语。她知道此时扯个谎是最理智的做法,可内心的任性越发蠢蠢欲动。


    “不是。我去临城还有别的事情。”


    这是一种变相的邀请:你想不想,看看我露出爪牙的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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