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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的狗
杏子的狗(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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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补课
杏子对上他的视线,想到上次那些不堪的亲密、还有他手中的视频……突然一阵发毛。?╒地★址╗发布w}ww.ltxsfb.cōm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GMAIL.cOM
江佐看着她方才还生动说笑的脸,在撞见他视线的瞬间骤然僵硬。一股没来由的烦躁攫住了他。
不得不承认,她刚才那副笑脸……真是碍眼。
周围的男生见他目光沉沉地锁住前方,周身气息越来越冷,都识趣地噤声,默默站在他身后。这时,对面的小姑娘和她身边的男生,正穿过马路向他们走来。
杏子明显紧张起来,脸上挤出一点讨好的笑意“佐哥,好久不见……您这是要去哪儿?”
江佐没应声,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又冷冷地扫向她身旁的许诺。杏子强压着忐忑,连忙介绍“这、这是我们班新来的转学生,许诺……我……我新交的朋友……”
许诺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叫许诺。”
江佐全程无视那只伸出的手,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他的视线最后扫过两人手中沉甸甸的橘子,留下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随即径直擦肩而过。
晚秋夜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吹过。杏子还穿着校服裙,光裸的小腿肌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回头望了眼那个没回头的身影,缓缓吐出一口气。
“你很怕他?”许诺察觉到刚才压抑的气氛,轻声问道。
杏子抱紧了怀中的橘子“他是个……很恶劣的人。”
“他在欺负你?”
“差不多吧……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找我麻烦了……”
许诺放下手中的橘子袋,双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认真道“杏子,你说的,我们是朋友,对吗?”
“如果他再欺负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想办法。”
杏子眼眶一酸,慌忙偏过头去掩饰,假意咳嗽一声压住喉头的哽咽,故作轻松地回答“我没事的,谢谢你,许诺。”
许诺在楼下就绅士地告辞了——毕竟这么晚去女孩子家不合适,杏子也没推辞。
两人说好,杏子只拿一袋橘子回家,剩下的三袋由许诺带回去,明天再带到学校。
回到小小的房间,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温馨角落,杏子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她蜷缩进柔软的小沙发里,疲惫感涌了上来。
想到江佐……他今天甚至没开口说话,大概……是真的要放过自己了吧?
好想哥哥……哥哥上次打电话说,已经被父
母送去国外读书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杏子估摸了下时间,那边现在应该是白天。她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我好想你,哥哥。
…………
临近期末考试,杏子的学业愈发繁重。这所学校从不缺家境优渥的学生,更不缺成绩优异的富家子弟。
她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考入市的顶尖大学。以她目前的成绩来看,希望很大,但她丝毫不敢松懈。
成绩榜上,她通常保持在前三名,偶尔跌出前五便会陷入深深的焦虑。从上一世起,“用功读书、提升成绩”就已成了她心底的执念。如今没了江佐的扰,她更是将全部心力都倾注在了学习上。
终于熬到期末考试结束。成绩公布,看到自己排在第二名,杏子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虽然不是第一,还有进步空间。她仔细分析了失分点,反复温习相关知识点,又做了好几套同类题型,这才算放过了自己。
慕娆看着杏子接近满分的卷面,由衷感叹“杏子,你也太厉害了吧!”
杏子收好课本,笑了笑“好好学,你也可以的。”
慕娆摆摆手“算了吧,我可没这天赋,不是这块料。”
前桌张云回过头,小声问“杏子,能借我看看你的试卷吗?我想对对错题。”
“没问题,拿去看吧。”杏子大方地把试递过去。
慕娆的目光转向正对着试卷愁眉苦脸的许诺,她侧身瞥了眼卷头鲜红的分数——12。
“噗嗤——”慕娆忍不住笑出声,“许诺,你这
分数……可真够‘亮眼’的!”
许诺见杏子也闻声回头看他,耳根瞬间红了,难得有些窘迫地解释“我刚回国,课程还有点跟不上……”
杏子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侧,衬得那张小脸愈发白净乖软,她看向许诺“许诺,有不会的题可以问我。”
许诺忙不迭点头“那可说好了!以后有空给我补补课,不然我妈得唠叨死我。”
杏子莞尔一笑“没问题。”
许诺望着她的笑脸,心跳莫名快了几分“要不……就今天?等会儿放学,我们去图书馆,你给我讲讲错题?”
杏子垂眸想了想“也行。”
老师发完试卷讲评完,便宣布放学。同学们三三两两离开教室,慕娆知道他俩要去图书馆,也早早回家看漫画了。
杏子穿上黑色长款羽绒服,手里拎着条红绿格子围巾。她一边走,一边将围巾仔细缠绕
在脖子上,下半张脸严严实实地埋进柔软的织物里,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杏眼。
她弯了弯眼睛,问并肩而行的许诺“想先补哪科?”
许诺盯着她露出的那双眼睛,一时走了神“噢!我啊……补你觉得比较好教的吧?”
“那就数学吧,”杏子的声音透过围巾有些闷闷的,“我看你数学及格了,基础应该还在。”
(十七)喜欢的人
走出校门,时隔一个多月,杏子再次看见了江佐。他就那样站在门口,分外显眼。卡其色外套内搭灰色卫衣,下身一条简洁的牛仔裤,衬得整个人愈发冷峻。来往的行人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被他吸引。
陆明舒站在他身旁,一身深灰色大衣,内里是件黑色高领毛衣,搭配黑色修身长裤。两人像是刚碰面,正互相问候着。
应该是在等明舒学姐的吧,杏子收回视线,低下头埋入围巾里,他应该没注意到我。
她伸手扯了扯旁边许诺的衣摆,示意他走快一点。许诺也一眼看到了那个让杏子不安的身影,眼神里多了几分冷意。
他伸出手拉住杏子的袖口,试图给她安全感“我们走快点吧。”
陆明舒看着江佐,他的目光明明落在自己身上,眼神却飘向远处。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娇小可爱的女生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衬着浓密纤长的睫毛。
她正仰着头,跟身旁的男生说话。那男生剃着利落的板寸,五官立体锋利,透着一股精神劲儿。两人站在一处,看上去十分和谐。
“杏子好像谈恋爱了呢,”她说话时,眼神紧盯着江佐的反应,“看起来很般配。”
江佐也看到了两人之间拉扯的小动作,眼神瞬间阴沉下来。他不爽地收回视线,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混杂着怒意涌上心头。
上次说是新朋友,这次看来是新男朋友了?
杏子和许诺到达图书馆时,人并不多。大部分学生刚考完试,正处在放松阶段,馆内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安静看书。
杏子坐下身,解开围巾,从书包里拿出试卷、草稿纸和笔。她偏过头,对坐在旁边的许诺压低嗓音“你把试卷先拿出来,我给你讲讲错题。”
两人离得极近。许诺能闻到环绕在杏子身上那似有似无的橘子清香,几缕柔软的发丝垂落在他手臂上,掠过一阵轻痒。
“哦,嗯……好的”许诺低头拿出了试卷
杏子看了眼试卷,她拿
着笔在草稿纸写下“`y = 2 + + ` ( ≠ 0)。”
“ 根据题目条件,我们已知三个点,出手点正下方地面为原点 (0, 0),出手点高度 1.8 米,所以……”
杏子声音温和,轻声讲解着题目。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在空气中萦绕。许诺从侧面看去,杏子的五官精致可爱,皮肤白皙,粉嫩的嘴唇饱满诱人,让人忍不住想……
“结果就是这样,许诺你听懂了吗?”杏子偏过头看他。许诺猝不及防撞进她的目光里,心脏猛地“砰砰”急跳起来,耳朵瞬间泛红。
“对不起杏子,我……我没太听懂。”他扯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杏子见他从脸到耳根都红透了,以为他是因听不懂而难为情。她爽朗地拍了拍他的手“没关系的,听不懂就说呀!”
“我重新讲一遍,因为y=……”
许诺按捺住内心的波澜,认真听杏子讲解。他底子还算扎实,人又聪明,很快便能举一反三。两人把错题都纠正完,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许诺本想送她回去,家里人却突然打来电话,说爷爷奶奶要过来,让他早点回家。他只能先行离开。杏子看他一副欲言又止、恋恋不舍的模样,以为他是遗憾不能去玩,便安慰道:“先回去陪爷爷奶奶吧!反正放寒假了,以后能经常玩。”
许诺没有解释,点点头。两人在图书馆门口分道扬镳。
杏子把两只手插进衣兜里。外面开始飘起了雪花,她心情一阵愉悦,转身走进便利店,买了一份热气腾腾的关东煮。
她坐在窗边,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享受起眼前的美食。
难得放松的时光,她低头小口喝着汤,欣赏窗外的雪景。其实,总比上一世好吧……现在哥哥能去国外读书,自己也不愁吃穿,她已经很知足了。
望着雪景思绪飘远时,突然有人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杏子回过神看去,一名同龄男生正拿着手机,笑容腼腆地说:“你好同学,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杏子望着他,眼神清澈明亮,摆了摆手:“不用了。”
男生又把手机往前递了递:“可以交个朋友,你也是玉衡中学的吗?以后我们可以……”
男生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强势地打断了他,语气里戾气十足:“她说不用了,你听不见吗?”
江佐站在远处,眼神晦暗不明。他左手夹着根烟,却并未点火
,就这样无声地打量着二人。狭小的座位区域因三人的存在一时显得有些拥挤。
那男生认出是江佐,脸色一变,尴尬地红着脸匆匆离开了。杏子连忙站起身,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佐哥,好巧啊!您来买东西?那我先走了。”
她急急忙忙收拾东西,抓起围巾就想走。路过
江佐身边时,胳膊猛地被他抓住了。
“我有说过让你走吗?”
低沉的声音带着压迫感,“躲我?”
杏子急忙摇头:“没有的事!您……有什么吩咐吗?”
江佐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什么也没说,抬脚转身走出了便利店。杏子不敢迟疑,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在覆雪的路上。
马路早已积起厚厚的雪,放眼望去,一片洁白无瑕。干净的雪地,踩下去就是一个清晰的脚印。
杏子低着头,看着江佐留下的大而深的脚印,下意识地调整步伐,将自己的脚印,稳稳地嵌进他踩出的雪窝里。
江佐回头,看见的正是这一幕:小姑娘低眉顺眼,亦步亦趋地踩着他的脚印。他眼神一暗,
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脸颊软肉。
“你谈恋爱了?” 声音带着审视。
杏子被掐得生疼,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她惊恐地拼命摇头。
这急于否认的反应取悦了江佐。他松开手,随意插回裤兜,目光却如钩子般锁住她,不容置疑地宣告:
“你有喜欢的人了。”
杏子心头一虚……喜欢的人?算有吗……她有好感是真的。
捕捉到她的片刻犹豫,江佐眼底刚浮起的那点愉悦瞬间冻结,戾气翻涌。
他猛地弯腰,视线死死锁住杏子的眼睛,逼到同一高度:“ 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压低的嗓音像毒蛇吐信:“奶子我吃过,逼我也玩烂了..你还敢惦记别人?”
“就这么贱?这么欠男人操?”
杏子被他恶毒的字眼刺得浑身一抖,牙齿死死咬在一起,从齿缝里迸出:“是你强迫我的!”
(十八)绑架
“那你没爽吗?”江佐的声音带着恶劣的玩味,“没进去就喷成这样……”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杏子因愤怒和羞耻而涨红的脸。
“乖宝宝,老实点。等我腻了,你立马就能滚蛋。”
杏子双手在身侧死死攥紧,指甲深陷掌心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委曲求全,在他面前伏低做小,以为能划清界限,却换来变本加厉的羞
辱!
她深呼吸两口强迫自己忍耐下来,可是一股火没处发泄,烧得她整个人快窒息,她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朝那张可恶的脸挥去!“疯狗--!”
白净的脸上瞬间浮起五道清晰指印。江佐盯着她愤怒炸毛的样子,舌尖抵住后槽牙,声音低沉带笑:“另一边脸,要不要也来一下?”
杏子被他的无耻惊住,转身就要逃,手腕却被铁钳般扣住。不顾她的挣扎踢打,江佐粗暴地将她拖向旁边暗巷。
“江佐你滚!滚远点!” 杏子嘶喊。
江佐反而勾起玩味的笑:“我滚远了,谁给你打另一边脸啊?”
他将杏子拽进巷子深处,竟把脸凑过去:“来,打完这张,就放你走。lтxSb` a @ gM`ail.c`〇m 获取地址”
杏子绝望地看着他:“你神经病!有病就去治,我不奉陪了!”
话音未落——
“砰!”
一声闷响,江佐双眼紧闭,整个人向前栽倒。
杏子惊恐抬头,只见两名高大的黑影堵在巷口,手中寒光一闪……
下一秒,她也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彻底失去了知觉。
…………
杏子在昏沉中醒来,后脑勺阵阵闷痛。她想抬手去揉,却吃惊地发现双手双脚都被死死捆住,动弹不得。记忆瞬间回笼——她和江佐都被人打晕了!
她睫毛微颤,眼睛眯开一条细缝,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
这看起来是废弃的烂尾楼,三个高大的男人围坐在不远处的墙角打牌,其中一个光头把牌一摔,骂骂咧咧:“操!又输了!”
寒风从未封的阳台呼呼灌入,杏子冻得瑟缩了一下脖子。
她眼珠转动,心猛地一沉——江佐赫然就躺在自己身旁,同样被捆得结实,头无力地垂着。
光头把牌一摔,骂骂咧咧站起来:“不玩了!真他妈没劲!”
另外两人也跟着起身。三道审视的目光“唰”地投向角落里的杏子和江佐。杏子心脏狂跳,死死紧闭双眼。
那个瘦高个盯着杏子精致的脸,喉结滚动,发出几声不怀好意的低笑:“嘿嘿……老大,这女学生可真水灵,要不……咱们先‘玩玩’?”
被称作老大的男人冷冷瞥了杏子一眼:“玩?迟早的事。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等江家把钱吐出来,先把这男的——”
他抬手,做了个干脆的割喉
手势,“——处理干净。至于这小妞……”
他舔了舔嘴唇,语气带着残忍的玩味,“到时候哥几个好好‘舒坦’够了,再送她下去陪他。”
光头在旁边啐了一口,阴阳怪气地附和:“就是!算这妞倒霉!咱们蹲那小子那么久,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谁让她撞上了?只能一块儿捎上呗!”
杏子听得后背冷汗涔涔,牙齿咬得咯咯响,拼命想冷静下来。转念想到这一切的祸根——
江佐!没有他,自己怎会如此倒霉?学校里受尽欺辱还不够,如今竟要被他连累到丧命!
“放了她。你们要多少江家都给。”一道低沉却依旧嚣张的嗓音骤然响起,打断了杏子的思绪。
她眼皮微动,用余光瞥去——江佐不知何时已睁开眼,眼神清明锐利,带着惯有的居高临下。
三道目光瞬间钉在他身上。光头啐了一口,大步上前狠狠踹在他身上:“装你妈的大爷!现在你是砧板上的肉,老子是刀!还他妈摆谱?”
江佐眉头都没皱一下,声音冷硬:“要杀要剐,随你们。这女的……”
他顿了顿,语气里竟有丝荒诞的施舍感,“就当我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瘦高个狞笑着凑近,用力拍打江佐的脸颊:“兄弟,脑子进水了?现在轮得到你谈条件?”
看着江佐被羞辱践踏,杏子心底竟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活该,死前多看他挨几脚,也算解恨。
瘦高个的目光倏地转向杏子,声音黏腻:“小美女……别装了,早醒了吧?”
他慢悠悠抽出把匕首,寒光在杏子脸上虚晃,“再装死……哥哥就在你身上扎几个窟窿,帮你醒醒神……”
杏子猛地睁开眼,双手在背后死死攥紧,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发颤:“大、大哥!别冲动……有话好说!千万别冲动!”
瘦高个盯着杏子因紧张而泛起红晕的脸蛋,嘴角咧开一个贪婪又下流的弧度:“放心小妹妹,只要你乖乖听话,哥哥们自然‘温柔’得很。”
杏子心知这是骗鬼的鬼话,却强压下恐惧,挤出最天真无邪的笑容,声音刻意放软:“我一定听话,哥哥放心。”
这副刻意讨好、低眉顺眼的模样,恰好落入偏过头来的江佐眼中。他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为了活命,她竟能如此谄媚,毫无骨气。
“呵,”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从江佐鼻腔里哼出,“为了苟活,你倒是什么下贱姿态都摆得出来。”
杏子
怒目而视,话未出口,光头已大步上前,鞋尖狠狠踹在江佐腰腹。
“砰!”一声闷响,江佐被踹得翻滚出去,身体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豆大的冷汗瞬间布满额头,他咬紧牙关,赤红的眼里满是屈辱的怒火,却再不敢出声。
看着江佐这副惨状,杏子心底掠过一丝扭曲的快意。活该,让你也尝尝被欺辱的滋味,恶人自有恶人磨。
可这念头一闪即逝,更深的恐惧攥紧了她——眼前这三个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她眼尖地瞥见他们后腰处,赫然别着冰冷的黑色枪柄。
必须冷静,杏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剧痛让她保持清醒。
她的双肩包被随意扔在墙角,里面……有她的手机!如果能拿到它……
可这念头刚升起就被冰冷的现实击碎——手脚被死死捆住,三个凶徒寸步不离地盯着。难道……真的只能等死吗?
她下意识看向蜷缩在墙角的江佐,却发现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见她望来,他嘴角竟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这人疯了?还是……他有脱身的办法?
一丝微弱的希望闪过心头。他看起来那么气定神闲……或许真有后手。
杏子强行压下翻涌的恐惧和身体的抗议,逼自己保存每一分精力,等待那渺茫的转机。
时间在寒冷、饥饿和恐惧中缓慢爬行。整整两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意识在晕眩和模糊的边缘挣扎。
她再次看向江佐——他依旧是那副该死的、置身事外的坦然模样,仿佛被绑架、挨打、即将被撕票的是别人。
杏子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个无声的惨笑。她终于明白了:江佐这个疯子,他根本就没想活。
可是她想活啊!她不想死!
强烈的、不甘的求生欲像最后一点火星,在冰冷的绝望深处猛烈燃烧。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被称作老大的男人提着一个鼓囊囊的超大行李袋回来,用力往地上一掼!
“兄弟们!钱到手了!全是美金!”他声音里带着狂喜。
光头迫不及待地拉开拉链,满眼钞票让他呼吸都粗重了:“大哥牛逼!这俩‘货’……怎么处置?”
瘦猴黏腻的目光早已胶在杏子身上,急不可耐地搓手:“钱都齐了,还等什么?先让这妞给哥几个‘解解馋’啊!”
(十九)心动
老大扫了眼虚弱苍白的
杏子:“瘦猴,急什么?瞧她那小脸白的,饿了两天,哪经得起折腾?正好咱也饿了,我去弄点硬菜回来,干完这票大的,必须好好庆祝!吃饱喝足……”
他狞笑一声,“……再慢慢‘玩’个痛快!”
瘦猴贪婪地舔舔嘴唇,强压下急切奉承道:“老大英明……我、我在这儿守着!”
老大刚离开,光头突然捂着肚子“哎呦”一声:“瘦猴!你看好他们,我他妈憋不住了!”说完也急匆匆跑了出去。
机会!杏子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再不行动,她和江佐必死无疑!
她强压下恐惧,清了清干哑的嗓子,迎向瘦猴那令人作呕的目光。
声音刻意放得又软又颤,带着哭腔:“哥、哥哥……我心跳得好快,好慌……我……我不想死……”
瘦猴眼睛一亮,立刻猥琐地凑近:“心慌?哪儿难受?好妹妹,让哥哥给你‘揉揉’、‘顺顺气’……”
杏子死死咬住下唇,逼出两分楚楚可怜的泪光:“心口……疼得厉害……哥哥……”
感受着那令人作呕的气息越来越近,杏子藏在背后的双手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强迫自己冷静。
瘦猴的手迫不及待地抓上她的胸口,用力揉捏:“是这儿疼吗?哥哥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另一边,江佐半眯着眼,听着这不堪的对话。当视线聚焦,看清瘦猴那肮脏的手正肆意揉捏着杏子的胸脯时,一股狂暴的怒火瞬间将他吞噬。
他猛地抬眼,却猝不及防撞进杏子的眸子——
那双眼睛此刻竟异常地清澈、明亮,像是琉璃一般。心跳,毫无预兆地漏了一拍。
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狠击中。
她不是在屈服……她在自救,她在拼命想办法。
“哥哥……”杏子微微低头,声音带着难耐的颤抖。
“这样绑着……我都不能抱你了,多没意思呀……”她费力地抬了抬被捆住的双脚,“而且脚也绑着呢……哥哥你……还担心什么呀?”
瘦猴盯着她楚楚可怜又隐含邀请的模样,裤裆早就绷得发紧,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个快死的女学生,还能翻天不成?
“好妹妹,乖……哥哥这就给你解开……”他喘着粗气,猴急地俯下身去解杏子手腕上的绳子,嘴里还不忘威胁,“……可别耍花样,不然哥哥可就不客气了!”
“我知道的,哥哥。”杏子顺从地应着。
粗糙的绳结终于
松开!手腕被勒出的红痕刺目,麻木感还未消退。瘦猴早已按捺不住,像饿狼般猛地扑向杏子的脸——
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冰冷坚硬、黑洞洞的枪口,死死顶住了他的太阳穴!
“不许动!不许出声!”杏子的声音坚定利落,眼神冷静异常“别怀疑,我知道怎么用它。”
话音未落,她双手利落地上膛!发出“咔哒!”一声清脆冰冷的金属撞击声,更加用力地怼进瘦猴的太阳穴
瘦猴瞬间冷汗如瀑,牙齿打颤:“别、别……有话好说!我放你走!放你走!”
她抬了下被捆绑住的双腿“解开我的脚”
她目光飞快扫过墙角——江佐正死死盯着她,眼神复杂难辨。
一个人逃?外面有光头,老大随时回来,成功几率渺茫……冰冷的现实让她瞬间做出决断。
脑海中再次闪过他之前那句“放过她”。
杏子咬了咬嘴唇,命令道:“给他也松绑。”
瘦猴颤抖着给江佐解开绳子。江佐从容起身,仿佛早有预料,甚至对杏子勾起一抹笑:“乖宝宝。”
杏子白了他一眼,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耍花腔。下一秒,江佐却猛地覆上她握枪的手,强势夺过控制权——
“砰!”
枪响!瘦猴瞪大双眼,直挺挺倒了下去。
“他……他死了?!”杏子捂住嘴,难以置信。
未等她回神,冰凉的枪口猝然抵上她凌乱的胸口。
杏子吓得高举双手,僵在原地,惊恐地睁大双眼看着江佐。
“他刚才,用哪只手碰你的?”枪口恶意地蹭了蹭。
杏子被硌得生疼,说不出话。
“没关系,”江佐自问自答,声音冰冷,“哪只手碰的,我都会剁下来喂狗。”
外面传来粗嘎的吼声:“妈的,瘦猴你他妈的搞什……”
话音未落——
“砰!”
又一声枪响!光头捂着胸口,应声倒下。
看着眼前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杏子腿脚发软。她强压下翻涌的恐惧,冲向墙角的背包,拉开拉链——手机果然关机了。
她颤抖着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却一格信号也没有!
她立刻背上包,抓起桌上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猛灌几口,冰凉的水让她稍微清醒了些。她又迅速塞了两瓶干净的水进背包。
瞥见江佐仍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打量她,杏
子忍着不适,又拿出一瓶水递过去:“给你。”
江佐接过,咕咚咕咚几口喝干。他将枪利落别回后腰,一把攥住杏子的手:“快走,他快回来了。”
杏子用力点头,生死关头容不得半点杂念。她反手握紧他,借着他的力支撑自己发软的身体。
感受到她的回应,江佐目光沉了沉。
两人互相搀扶着向外逃。下楼时,杏子眼前阵阵发黑——两天粒米未进,精神高度紧绷,体力早已透支到极限。她咬紧牙关硬撑,终于踉跄着冲出楼门。
眼前是大片荒废的烂尾楼和半人高的野草,一片死寂。两人紧拉着手,深一脚浅一脚地冲进草丛。
下一秒,杏子身体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
江佐看着晕倒在自己怀里的女孩,脸色苍白,唯有双颊因紧张残留着一抹红晕。他小心地扶稳她,俯身将她背起。
他背着她,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有力。
寒风呼啸,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生疼。江佐腾出一只手,仔细替她拉好外套的帽子,盖住脑袋。
脑海中不由浮现她方才倔强求生的模样,又闪过她一次次化解自己刁难的机敏,还有深夜买下老人所有的橘子的身影。ltx`sdz.x`yz
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悄然充盈心间。被绑时,他对生死浑不在意——活着可以,死也无惧……
可背上的这个小姑娘不同。他从没见过如此坚韧又勇敢的灵魂,这样娇小的身躯里竟能迸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她勇敢、坚韧、善良、乐观……
更重要的是,江佐微微侧头,脸颊轻轻蹭了蹭垂在自己颈边的发丝。
她还特别像自己从前养过的那只小狗。
清晰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回荡,咚、咚、咚……一声声,都在宣告着他对杏子无可救药的心动。
(二十)接吻
窗外,树枝积着厚厚的雪,沉甸甸地压低枝桠。楼下行人裹得严严实实,步履匆匆。
屋内暖意融融,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床上,少年少女相拥而眠。男生手臂环抱着女生的腰,两人都闭着眼,睡得正熟。
杏子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下意识抱紧身边的热源……嗯?今天的“大笨熊”怎么一点也不软和?她不满地把脸埋进去蹭了蹭——硬邦邦的,一点都不舒服。
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入目竟是一片紧实的、白花花的腹肌。她的脸和手正肆无忌惮地贴在上面。
杏子猛地抬头,一把掀开被子,眼前景象
让她瞬间清醒:江佐赤裸着上身,下身只穿了条单薄睡裤,正睡在她旁边!
江佐慢悠悠睁开眼,看她一脸震惊,瓮声瓮气地问:“醒了?”
杏子慌忙跳下床站定,这才发现自己也穿着一身陌生的新睡衣。
她立刻防备地盯着江佐:“我们怎么睡在一起?这是哪里?”
江佐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我公寓,没别人。”
他瞥了她一眼,“你睡了两天了,葡萄糖给你吊过了。饿不饿?我去做饭。”说完,他径直下床往外走去。
杏子急忙拉住他胳膊:“不用了,谢谢!我还是先回家吧。”
想起之前的生死经历,尤其是倒下的两个绑匪,她心有余悸:“那……那两个绑匪死了……怎么办?”
虽然他们死有余辜,但她仍感到后怕,“那个老大……抓到了吗?”
江佐目光扫过她紧抓自己胳膊的手,又落回她紧张的小脸上。
“放心,老大抓了。至于那两个,”他语气平静,“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
想到瘦猴那恶心的样子,杏子心下一松……还好,都过去了。
只是……她眼神古怪地打量着江佐。这人又抽什么风?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还把她弄到他家,还……没穿上衣一起睡!她立刻打起精神,挤出个讨好的笑:
“那就好,那就好……辛苦你了佐哥。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江佐盯着她一张一合、水润饱满的唇,看穿她急于逃离的心思,忽然双手捧起她的脸——
下一瞬,一个吻直接印上了她的嘴唇!
杏子瞬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猛地一把推开他:“佐哥……我们这‘游戏’,还没结束吗?”
她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好歹也算生死之交了,看在这份上,放过我吧?”
江佐却逼近一步,眼底带着点玩味的笑意:“游戏结束了。但是杏子,我发现我——”
他俯身,与她平视,目光灼灼:
“我爱上你了。”
轰隆!
杏子只觉得脑子一炸,太阳穴突突直跳,嘴唇都在发抖:“您……您开玩笑吧?我哪配得上您……”
江佐将她所有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勾起一抹坏笑,薄唇贴着她的耳廓,气息温热:
“我说,我爱你,杏子。最新地址Www.ltx?sba.m^e”
不容她反应,他直起身,牵起
她的手走向床边坐下,顺势将她拉入怀中,坐在自己腿上。
感受到怀里人瞬间的僵硬,他轻佻地勾起她耳畔一缕发丝。
“我希望你能同意我们交往。”他声音带笑,却藏着不容置疑
“我不希望任何人受伤……”
杏子瞬间听懂了他话里的威胁。脑中闪过他曾经的冷漠无视——
这次生死经历,又刺激到他哪根神经,让他突然“抽风”了?
这人早就对她失去过一次兴趣……这次肯定也是三分钟热度……
想到这里,杏子鼓起勇气,迎上他带着压迫感的目光:
“我可以同意……但我们的关系,不能告诉任何人!”她强调道。
江佐看着她防备又紧张的小脸,微笑着点头:“可以,我答应你。”
他将头轻轻搁在杏子颈窝,温热的呼吸细细密密拂过她敏感的肌肤。
杏子强忍住身体的战栗:“可……可以了,我真得回家了。”
江佐抬起头,眼中情欲翻涌:“你吻我一下。”
杏子心知不照做恐怕走不了。她看向他的唇,迟疑地、极轻地碰了一下,刚想撤离——
后脑却被江佐的大掌猛地扣住!他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尖长驱直入,纠缠逗弄着她无处可躲的小舌。
这个吻又急又凶,带着掠夺的气息,杏子完全无法招架。她用力捶打他的肩膀,他却纹丝不动。
就在杏子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前一秒,江佐终于放开了她。
杏子急促喘息,皱眉看向他——江佐的唇瓣水光潋滟,甚至微微红肿。
“这才叫吻,记住了吗?”他声音沙哑,目光扫过她绯红的脸颊和同样微肿的唇,喉结滚动,“以后我让你吻我,都得这样,明白吗?”
杏子压下心底翻涌的屈辱,垂下眼睫,声音软糯顺从:“我知道了……”
江佐抚摸她的头顶“乖宝宝”
…………
杏子从江佐的公寓出来,换回了清洗干净的衣服。沙发上的双肩包,她快速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
走在街上,想起江佐说要送她回家的话,她不寒而栗。
家是她最后的避风港,绝不能让江佐知道。
她立刻加快了脚步,闪进一家便利店,买了牛奶和面包,坐在角落小口小口、珍惜地吃完。太久没进食,每一口都弥足珍贵。
吃完,她把手揣进衣兜,慢慢往家走。
离得不远,她索性放慢脚步,感受着久违的、充满烟火气的街道。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感油然而生。
杏子,你真棒!又救了自己一次!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劲。
走到家门口,她低头在包里翻找钥匙。一抬头,却被家门口的景象吓了一跳——
一个高大清瘦的身影,正低垂着头坐在她家门口的地上,仿佛累极了在打盹。
杏子凑近一看那张疲惫的脸——哥哥?!
她赶紧上前,轻晃他的肩膀:“哥!你怎么睡在这儿?”
(二十一)奸夫淫妇
陈朗缓缓睁开眼,正对上杏子写满担忧的脸。他瞬间清醒,猛地抓住她胳膊:
“你去哪了?!消失这么多天!电话一直关机!”
看他焦急的样子,杏子忙拿钥匙开门:“哥,外面冷,先进来,我慢慢说。”
老旧的木门“吱嘎”一声打开。屋子不大,是套50平的老破小两居,却收拾得温馨舒适,与门外的严寒天壤之别。
杏子找出哥哥的拖鞋递过去:“哥,我前几天……”话到嘴边又咽下——
人已经没事了,何必说出来让他徒增担忧?
“去朋友家住了几天……一个人待着太闷。”她语气温软,带着歉意,“对不起啊哥,让你担心了。”
至于未接电话,她开机时确实没看到记录。肯定是江佐删了,这人真是……
“你打的电话我没收到,手机前几天坏了,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着急找我。”
陈朗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声音低沉而愧疚:“杏子,对不起……是哥没照顾好你,让你一个人……”
他松开些,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异常坚定:
“开学我就转回来!管他江佐想怎样,哥陪你一起扛!”
杏子想到如今和江佐那难以言说的关系,睫毛低垂,掩去眼底的复杂与难堪。
“哥,真没事了。”她努力扬起唇角,梨涡浅现,“他不会欺负我了。放心!不过你要转回来,我当然开心!”
她起身倒了杯热水递给陈朗:“你突然过来,叔叔阿姨那边……会不会担心?”
陈朗接过水杯,语气温和:“放心,我跟他们说过了。”
杏子趿着拖鞋,小步挪到厨房,拉开冰箱门看了看:“哥,饿不饿?冰箱里还有速冻饺子。”
陈朗起身跟过去,自然地拿出饺子:“我来煮,你去沙发上歇着。”
杏
子转过身,忽然张开手臂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闷闷地说:“哥,谢谢你。”说完,便松开手,像只小兔子般轻快地跑开了。
全然没留意到,身后陈朗悄然染红的耳尖。
两人简单吃了晚饭,聊着天,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晚上七点多。
陈朗起身准备离开,杏子却拉住了他的手腕。
她仰起脸,眨着杏眼,嘴唇微嘟,可怜兮兮地说:“哥,我们都好久好久没一起住了……”
看着小姑娘卖萌撒娇的模样,陈朗心软得一塌糊涂,笑着应下:“好,那哥今晚留下?”
“耶!”杏子欢呼一声,雀跃地跳上他的背,细瘦的胳膊紧紧环住他脖子,“哥你不知道,我一个人住可想你了!”
陈朗背着她,在小屋里走了两圈才哄道:“好啦,快下来,哥得洗澡收拾了。”
杏子这才乖乖落地,利索地抱出洗晒干净的被褥,又翻出一套早就备好的男士睡衣。
她献宝似的把睡衣举到陈朗面前,语气带着点小得意:“看!贴心吧?睡衣我早给你备好啦!”
看着眼前臭屁炫耀、连睡衣尺寸都合宜的妹妹,陈朗心头漫过一阵绵密的酸涩——她一直,都在盼着他来吧……
他垂眸,嘴角弯起温暖的弧度:“谢谢杏子。”
杏子眼睛弯成月牙,抱着他胳膊轻轻摇晃:“哥……再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今晚你去我房间睡床上,我打地铺!”
经历了这么多,她迫切需要在最信任的哥哥身边汲取安全感。
从幼时起,多少个夜晚他们都是相互依偎着入睡的暖意。
直到青春期才分开睡,那时也不过是床中间挂了一层薄薄的帘子。每晚听着帘子那头熟悉的呼吸声,她依然睡得安稳踏实。
她并非软弱,只是在这一刻,她太需要这份坚实的依靠。
陈朗笑容温煦,抱起被褥走向杏子的房间。房间简单整洁:蓝白格子床品柔软舒适,一只大熊玩偶靠在床头。
窗台两盆绿萝生机勃勃,挨着书桌。桌上粉色笔筒和几本书摆放得整整齐齐。
陈朗将被褥放在床尾仔细铺开。杏子拿起遥控器,“滴”一声摁开了空调。
“哥,你睡床吧,我喜欢睡地铺。”
陈朗铺好被子,直起身,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语气满是宠溺:“傻丫头,哪有哥哥让妹妹睡地板的道理?乖,去床上。”
杏子心里暖融融的,拿了干净睡衣
走进浴室。
温热细密的水流冲刷而下,水汽氤氲。望着镜中模糊的身影,她心有余悸——差一点,就真的回不来了……
擦干身体,换上柔软睡衣,久违的安全感和放松让她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融入了这方温暖的小天地。
……
杏子在舒适安心中被阳光唤醒,赖了会儿床。刚睁开惺忪睡眼,就听见哥哥轻快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小懒虫,起床啦!早饭好了!”
杏子推开卧室门,晨光中,哥哥穿着睡衣,系着她买的围裙,正在厨房忙碌。
见她出来,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走向餐桌,笑容温暖:“快坐,还包了你最爱的小笼包。”
杏子乖乖坐下,夹起一个包子,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谢谢哥!最爱吃这个了!”
这时,“叩叩叩”的敲门声响起。陈朗笑着对杏子说:“估计是我买的菜到了,我去拿。”
他走向门口,轻松地打开门——
笑容却瞬间凝固在脸上。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江佐!那双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睛,在看清陈朗身上睡衣的刹那,温度骤降,寒冰刺骨。
江佐的视线如利刃般越过陈朗,死死钉在餐桌旁的杏子身上——她手里还拿着半个包子,正错愕地看着他。|@最|新|网|址|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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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
“啪嗒!”
他手中的牛皮纸袋应声落地,牛奶盒和三明治滚了出来。
一股骇人的戾气瞬间席卷了他,整个人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声音低沉得可怕: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话音未落!
杏子像离弦的箭般冲过来,她猛地将毫无防备的陈朗推出门外,同时用尽力气将江佐拉进来,把门狠狠拽上。
“砰”沉重的关门声隔绝内外。
陈朗在门外焦急地拍门大吼:“杏子!你干什么?!开门!快开门啊!”
门内。
杏子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胸口剧烈起伏,抬眼对上江佐那双因暴怒而猩红的眸子。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朝门外喊道:“哥!我没事!江佐……他是个‘好人’!我们……有点事要谈!”
(二十二)软肋
杏子迎上他冰冷刺骨、猩红骇人的目光,那双眼正死死锁着她,寸步不移。
她踮起脚尖,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将一个轻柔的、带着明显讨好意味的吻,印在他紧抿的唇上。
她试探着伸
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他冰冷的唇线,细密的吻像羽毛般轻轻落下。
踮起的脚尖很快酸软,身体刚要下滑,腰肢便被江佐铁钳般的大手牢牢箍住!
下一秒,他粗暴地反客为主,滚烫的舌强势撬开她的齿关,带着惩罚和占有的意味,攻城略地,不容喘息。
“呜…嗯…”杏子被这狂风骤雨般的吻逼得呜咽出声,津液失控地从被迫微张的嘴角溢出,拉出一道羞耻的银丝。
江佐猛地松开她的唇,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压抑的怒火而沙哑:
“他为什么在这?!你们什么关系?!记清楚,现在谁是你男朋友?!”
他盯着她红肿不堪、泛着水光的唇瓣,眼神阴鸷: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这么饥渴难耐吗?!”
杏子强忍不适,更紧地贴向他,手臂环住他劲瘦的腰,将发烫的脸埋进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声音努力放得又软又糯:“别急…听我解释,好不好?”
她抬起头,眼神清澈见底,直视着他:
“他是我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像亲哥哥一样。你别生气,我发誓,绝对、绝对没有别的事!”
仿佛为了证明什么,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的手指猛地解开睡衣纽扣--
一颗、两颗.….…衣襟彻底滑落,露出里面浅粉色的内衣,包裹着饱满的柔软。
她挺起微微颤抖的身体,羞耻感让她声音发颤,却倔强地展示着:
“你...你看...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
江佐审视着眼前微微颤抖的身体--娇嫩、美丽,那片裸露的肌肤干净无暇,没有任何他想看到的痕迹。
紧绷的神经似乎松了一瞬,但怒火并未完全熄灭。他抬起手,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意味,将她敞开的衣襟一颗、一颗仔细扣好。
修长的手指动作间,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细腻的布料,触及其下温热的皮肤。
“哥哥?”他红着眼睛,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向她,
“杏子,我告诉你,十七八岁的男人看见你这样,脑子里就他妈一件事--想把他们那几把捅进你下面那个小逼里!”
他嘴角扯开一个讥诮的弧度,恶意几乎凝成实质:“是哪种哥哥?嗯?是每天脑子里盘算着怎么操你的哥哥吗?”
杏子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最初听到这种污言秽语的震惊无措,到现在,她已经能近乎麻木地应对。
她清楚哥哥不是那样的人……而对于江佐,她更不愿意再让他的恶毒影响自己分毫。
杏子低垂着眼睫,掩去所有心思。她上前一步,再次轻轻环住江佐的腰,脸贴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说过,我们是在谈恋爱的……”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湿润的眼睛望着他,带着点委屈:
“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
超市里人挤人,广播循环播放着“恭喜你发财~恭喜你发财~”的音乐。杏子推着购物车,站在对联区仔细挑选。
过年了,得贴副红红火火的对联去去晦气。
她正犹豫着,旁边伸来一只大手,随意抓起一副就丢进她的购物车。
杏子不满地皱起眉,却不敢发作,只能默默忍了。
自从上次撞见她和她哥在一起,江佐已经死皮赖脸在她的小窝赖了两周了!
她好说歹说说服了哥哥自己没事,哄骗他先走,没想到这尊大佛竟然赖上了她。
她本指望快过年了,这尊大佛总该走了吧?谁知今天一早,他竟说要跟她一起去买年货!
她盯着购物车里那副对联,又偷偷瞥了眼不远处挑菜的江佐,心里哀叹: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江佐回头,正撞见杏子盯着自己发呆。他嘴角一弯,挑眉对她眨了下眼
这女人,看我都看呆了,真不矜持。他心里这么嘀咕,嘴角却压不住地上扬。
他称了点香芹、豆干,又拿了牛肉、土豆、西红柿……盘算着晚饭。
杏子见他买完菜走过来,赶紧拎起两箱奶放进购物车——省得他又说自己光看不干。
“菜买好了?”她声音放得温和,“我拿了两箱奶,一起喝。”
江佐扫了眼车里:芒果味和蓝莓味。他随手把芒果味的放回货架,换了提草莓味的。
他睨着她,笑得有点坏:“你不是爱吃草莓和蓝莓么?怎么拿芒果的?”
眼神直勾勾地锁住她:“该不会……是看某人看入迷,连口味都忘了吧?”
杏子汗颜:这人今天怎么怪怪的?有点肉麻……
她脸上不动声色,扬起灿烂的笑,顺着他的话接:“那当然!买菜的男人最帅了!尤其是佐哥你
——我亲爱的男朋友,买菜更是帅上加帅!”
江佐看她表情真挚,唯独眼底藏着点小狡黠,这极大
地取悦了他。发布页LtXsfB点¢○㎡他推着车走向水果区:
“草莓今天不吃了?你昨天干掉两盒了。”
杏子点头,确实快吃吐了。
她瞄了眼旁边的榴莲,又看看前面挑水果的江佐,伸手一指:“我要吃这个。”
空气里隐约飘着榴莲味。
江佐额角跳了下,皱着眉:“行,让店员在这儿剥好。”
杏子凑近,抓住他手臂轻轻摇晃:“不要嘛,我就要回家自己剥。”
江佐看向她的眼睛。乌黑的瞳仁里,除了明显的乞求和委屈,深处还藏着那点熟悉的狡黠笑意。
这么鲜活生动的她……心脏像是漏跳了一拍,一种陌生的暖意漫开。
他听见自己轻声说:“好。一个够吗?多买几个慢慢吃也行……”
杏子眉眼弯弯:“我自己挑,一个就行。”
她低下头,心跳得有点乱。刚才……她好像,摸到江佐的软肋了?
(二十三)我想舔你
杏子窝在沙发里,电视广告的光影在脸上跳动,视线却落在厨房——江佐系着围裙,正低头切菜。
香芹,她最爱吃的菜;牛肉,她最爱的肉;超市里,他换掉了芒果奶,递来她偏爱的草莓味;他甚至忍下了满屋的榴莲臭气……
还有那次,撞见她和哥哥同住,她一个吻堵过去……结果呢?这人竟在她的小厨房里扎了根,变着花样做了两周的饭。
桩桩件件,不合常理。
杏子不得不承认:江佐对她,大概是真的……上心了?否则,还有什么能驱使他做出这些?
这份心意能持续多久?她不知道。但此刻,他眼里的专注,他刀下的食材无疑都指向一个事实:他正沉溺其中。
沉溺于她?还是沉溺于拥有她的感觉?
杏子蹙眉,试图追溯转变的起点。是了,他说过,从那次绑架逃生后……他就“爱”上了她。
爱?
她心底泛起一丝冰冷的嘲讽。一个心理八成有疾的人……懂得什么是爱?
还是他以为,一句轻飘飘的“爱”,就能抹平他曾经施加的霸凌吗?
演吧。杏子心里翻了个白眼,一个听话乖巧粘人的女朋友,迟早被江佐这种人腻味。
江佐端着炖得喷香的牛腩出来,哐一声搁在桌上。
他斜睨着沙发里那团人影,扯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啧,做饭的都累成狗了,这盛饭的...是打算当摆设吃干饭?”
声音拖得长长的,摆明了找茬。杏子立刻弹起来:“这就盛!”
江佐大喇喇坐在椅子上,看她忙前忙后,心里那点熨帖劲儿又冒了上来。
等她把饭碗恭敬地放到面前,还附赠一句甜度超标的:“佐哥辛苦啦!这菜一看就香掉舌头!”
他筷子一伸,精准夹了块最大的牛腩,啪地丢进她碗里:“吃!瘦得跟竹竿儿似的,风大点都能吹跑,抱着都硌手!”
语气嫌弃得要命,动作却半点不含糊。杏子刚把那块肉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又是一块空降碗里。
“啧,营养都补哪儿去了?光长心眼不长个儿?”他继续毒舌输出。
杏子小口扒拉着饭,含混地小声反抗:“才没营养不良”
饭后,江佐麻利地收拾碗筷、洗碗、把小屋又拖了一遍,才钻进浴室把自己收拾干净。
等换上睡衣,他大爷似的往那张小床上一靠,手指不耐烦地敲着床沿:“磨蹭什么呢?该履行什么义务……还用我提醒?”
杏子慢吞吞擦着湿发,脚步挪得比蜗牛还慢,蹭向那个被他霸占的小房间。
她刚放下毛巾,发梢的水珠就啪嗒一滴,精准砸在江佐裸露的脖颈上,冰得他一激灵。
那点凉意,顺着他微敞的领口,狡猾地钻了进去。
冰冷的水珠滑过皮肤,渐渐被体温焐热。江佐没说话,只抬眼瞥了杏子一下,那眼神深处,偏执像沉静的暗流。
他舒服地瘫在床上,两条长腿随意交迭。杏子乖巧地跪坐在旁,力道适中地替他捏腿。
“这段日子……辛苦您了。”她挑起话头,声音温顺。
“每天做饭、打扫……都是您在忙。”
江佐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享受着她的服侍:“知道辛苦,就好好伺候着。”
目光扫过她还在滴水的长发,他突然起身:“过来。”命令简洁,不容置疑。
杏子跟到狭小的卫生间。吹风机的声音呼呼响起,盖过了其他声响。江佐的动作意外地有耐心。
先吹干头顶,再慢慢梳理发尾,直到每一缕都变得蓬松干燥。他关掉开关。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杏子穿着毛茸茸的蜡笔小新睡衣,刚吹干的头发被她抬手别到耳后,露出小巧莹润的耳垂。
她抬起大大的杏眼望向他,声音又软又甜:“谢谢你呀,江佐。”
江佐看向她的的眼神骤然变得滚烫,牢牢锁住她一张一
合的红润唇瓣,饱满得像是诱人采撷的果实。
毫无预兆地,他俯身,两指强硬地捏住她下巴,吻重重落下。
这个吻带着他一贯的嚣张跋扈,攻城略地,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彻底融为一体。
杏子早已学会在他这种掠夺中换气,无力反抗,只能被动承受他的霸道。
许久,江佐才餍足般松开。杏子大口喘息,缺氧让她脸颊绯红,望向他的眼眸湿漉漉的,像含着一汪春水。
江佐盯着她这副模样,喉结滚动。他想:她绝对是故意的,用这种眼神,这副姿态,在勾引他。
江佐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嗓音低沉沙哑,“我想舔你。”
杏子以为他指的是刚才那个吻,强忍着羞耻闭上眼,像只等待主人施舍的小狗,怯怯地伸出了一点舌尖。
江佐看着她这副全然误解、一脸纯真献祭的模样,眼底掠过更深的暗色。
他俯身,滚烫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我说的是……舔你的逼。”
杏子猛地睁眼,瞳孔里瞬间塞满了震惊和恐惧!同居这两周,他一直规规矩矩分房睡,连越界的试探都少有。
她甚至侥幸地骗过自己,也许……也许她真能躲过这一劫……
“可、可以不这样吗……”声音细若蚊呐,带着破碎的哀求。lтxSb a.Me
江佐的手指却已灵活地钻入她衣摆下缘,精准地隔着薄薄的内衣布料,揉捏住那团绵软。
他勾起一个恶劣至极的笑,“你以为你每天洗好的小内裤……挂在阳台最里面挡着我就不看见了吗?”
“每天晚上我都有拿着它打飞机”
湿热的舌尖同时舔上她颤抖的耳垂,声音蛊惑又残忍:“乖宝宝……也让我尝尝肉味,嗯?”
根本不容她回应,江佐双臂猛地收紧,像铁箍般将她正面锁死,一只大手托住她的臀,轻而易举地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她的卧室。
房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橘子清香。此刻,怀中这具娇躯散发的同一缕气息,钻进江佐鼻间,却甜腻得如同最烈的催情药。
他毫不怜惜地将她抛进柔软的床铺。自己踢掉拖鞋,膝盖压上床垫,像锁定猎物的兽,朝着惊慌失措、无处可逃的杏子逼近。
欣赏着她茫然无措的惊惶,江佐恶劣地抓住她纤细的脚踝,猛地往自己身下一拽!
高大的身躯瞬间笼罩下来,双臂撑在她身侧,将她完全囚禁在方寸之间。
他眼神轻佻而灼热,
视线如同实质,从她微张的唇,一路缓慢地、极具侵略性地向下巡梭。
他跪直身体,两只大手精准地揪住她宽松睡裤两侧的松紧带,向下一扯一那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裤便顺从地滑落。
只余下那小小的淡黄色布料,暴露在他滚烫的视线之下。
(二十四)大不大
杏子慌乱地别过脸,双腿不自觉地并紧,试图避开他灼热的视线,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裤裆处明显的隆起。
她上过生理课,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上次江佐就是用那里强迫她,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江佐强势地俯身,手指不容抗拒地扣住她的指缝,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看着杏子颤抖如蝶翼的睫毛,他轻轻吻上她薄薄的眼皮,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别怕,会让你舒服的。“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撩起杏子的睡衣下摆,“乖,自己脱掉。“
杏子强忍着浑身的战栗,交叉双臂抓住衣角缓缓上拉。望向江佐的眼神里交织着委屈、恐惧和迷茫......
褪去了睡衣,露出里面淡粉色的内衣,包裹着白嫩饱满的柔软。
江佐的目光在这具娇嫩的身躯上流连,眼底翻涌着炙热而深沉的暗流。白皙细腻的肌肤光洁无瑕
——这是他的,独属于他的杏子。
他伸手将内衣向上推起,那团娇嫩的柔软便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大手覆上,肆意揉捏,丰盈的乳肉从指缝间满溢而出。
杏子咬紧下唇,将呻吟死死堵在喉咙里。她羞耻地闭上眼,麻木地想: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吧。
细密滚烫的吻落在她的颈间,激起阵阵难以抑制的轻颤。
那痒意沿着肌肤一路向下滑落,最终停留在双乳之上。
江佐一手揉弄着她一侧的奶儿,唇齿却在另一侧的乳尖吞吃。
而另一只手,则沿着她腰侧的曲线悄然滑落,穿过腿间的缝隙,精准地覆在了最隐秘的腿心。
隔着薄薄的内裤,指尖带着撩拨的力道,轻轻戳弄。
杏子原本清明的眼神渐渐氤氲模糊。身体内部仿佛燃起了一簇无法熄灭的火焰,烧得她难受至极,奇痒难耐……
一种渴望被填满的空虚感,不受控制地从深处弥漫开来。
江佐感受到她的情动,唇瓣沿着纤细的腰线一路向下,滑落至腿心。
他呼吸粗重,目光紧锁在那小块布料中央濡湿
的水痕上,喉结滚动。
一手托住女孩的臀,另一只手利落地褪下那小小的内裤。眼前是她最隐秘的秘密,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处娇嫩无比,紧紧闭合着,仿佛在等待探索。他双手固定在她腰侧,低头,嘴唇轻轻覆上,舔弄吮吸的力道却变得又急又乱。
舌尖试探着探入那条细缝,来回抽动,直到引出更多湿滑的蜜液。他仿佛得到了奖赏,咕嘟咕嘟大口吞咽下去。
杏子手指死死揪紧床单,能清晰感觉到腿心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她想忍住羞耻,身体却不自觉地扭动……实在太舒服了。
“啊……江佐..…”她难耐地喊出声,带着哭腔崩溃道:“怎么办?我好难受……”
江佐看她难耐扭动,没说话,只是埋得更深。他松开那条细缝,舌尖上移,灵活地将那颗小豆豆卷入口中。
舌尖一阵快速刺弄后,他突然像吸吮果冻般用力吮吸起来。杏子双腿僵直乱蹬:“啊啊...不要了!”
紧接着一股热流喷涌而出,江佐用唇堵住,尽数吞下。他下身紧绷着也不好受,但看着杏子在他掌控中沉浮的样子,心头泛起一丝柔软。
他撑起身向前挪了挪,脸庞正对上她失神望向天花板的双眼,嘴角还有水光,勾起一抹轻佻的坏笑:“我说了,会让你舒服的。”
杏子因高潮而泛红的脸沁出汗珠,她躲闪着眼神,小声嗫嚅:“下次不要这样了……”
“不要哪样?”他故意逗她,声音因情欲沙哑,“你倒是舒服了……”他突然整个身体贴紧她,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杏子感到大腿被恶意地顶了顶。“我这兄弟可憋坏了。”
他挑眉笑得痞气。江佐拉过杏子的手探向自己下身。隔着裤子,她摸到一根粗长的硬物,吓得想缩手,但江佐的手牢牢箍住她的手腕。
“别这样!”她带着哭腔。江佐引着她的手探入裤内,指尖触到一片滚烫。这是她第一次碰到男生的下体……好烫。
江佐坐起身,坦然地将衣裤脱尽。“到底是哪样?你倒是说呀。”
他偏头追索她躲闪的视线。杏子努力平复心情:没关系,自己都被他看完了!看看他的,正好不吃亏!
这样想着,她心情顺畅了些,忍着忐忑抬眼看他。江佐常年运动的身体比他穿衣时显得有肉。
身形看着清瘦,脱了衣服却处处是硬实的肌肉。腰腹薄肌蓄势待发,青筋延展向下,下方黑色毛发中,一根粗长的东西沉甸甸
地挺立着。
江佐看她盯着自己那处,得意地晃了晃:“大不大?”
杏子压下忐忑,下意识答:“大。”这回答明显取悦了江佐,他笑得灿烂露出小虎牙,忽略正在做的事,简直像个阳光的高中生。
杏子被他的笑晃了眼,暗自默念:被狗咬,被狗咬....他跪坐在杏子身侧,拉过她的手:“帮我弄弄。”
杏子忍着恐惧,给自己打气:他摸了我,该我摸他了不能吃亏!……她两手握着那根东西,呆呆地不知如何动作。
江佐双手覆在她小手上,带着她上下起伏。“现在教你怎么弄,连这都不会。”语气嫌弃,眼神却紧盯着两人交迭的手部动作。
杏子抱着不吃亏的心态,开始用力握紧帮他动作。江佐的手揉搓着她的胸脯,喘息着:“嘶……好爽……”
(二十五)早泄
杏子感到掌心紧握的肉棒温度不断攀升,几乎要烫进她的皮肤。
她毫无章法地上下套弄着,那滚烫的物事反而愈发粗硕坚硬。见他全无释放的迹象,她心一横,猛地收紧了手指。
“嗯……轻点……”江佐粗喘着低哼出声,沾染情欲的眸子锁住她看似努力又笨拙的动作。
那副模样,竟像个在认真完成某种功课的学生。
他欺身压近,逼得她向后跌入床褥。柔顺的发丝如墨般铺散开来,她赤裸的身体在急促的呼吸下微微起伏。
他俯首吻向她的唇,吻得凶狠而贪婪,舌尖蛮横地扫荡着她口腔的每一寸角落,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
双手粗暴地抓握住她胸前的丰盈,再无半分之前的温存,揉捏得近乎凶狠。
敏感的乳尖在蹂躏下被迫挺立,刺痛中夹杂着异样的刺激。
杏子无力承受这般激烈的冲撞,破碎的呜咽从喉间逸出,一缕银丝顺着微张的嘴角淌下。
腿心深处,清晰地感觉到一个粗硬滚烫的物体正抵在那里,蓄势待发。
她倏地睁大了双眼,瞳孔里盛满了惊惶与茫然,彻底失了方寸。
江佐抬起头,离开了她被蹂躏的唇瓣。看着她惊惶失措、微微张着嘴喘息的模样。
下身那灼热的硬物带着逗弄的恶意,一下下轻戳着她腿心最柔软的核心:“可以进去吗?”
杏子双手死死揪住床单,眼底翻涌着剧烈的挣扎。她喘息着,“我害怕……等……等过一段时间,给我点心理准备……”
江佐下身依然在小幅度地顶弄
研磨,唇边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你不会以为,我说的跟你谈恋爱,就是每天拉拉小手吧?”
他俯视着她布满忧惧的小脸,语气带着刻意的嘲弄,“你是小学生吗?”
看着杏子担忧的神情,他忽然俯身,一个轻吻落在她的脸颊,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吐出的却是最直白赤裸的欲望:“我想要你。”
“我要进去。”
话音未落,他下身已然抵在那紧闭的幽径入口,试探性地浅浅戳刺。
杏子绝望地咬紧牙关,认命般将头偏向一侧,目光空洞地投向窗外。粗硕的顶端固执地对准那细嫩的花口,试图强行闯入。
然而尺寸的悬殊,让那紧闭的门扉纹丝不动。江佐急得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焦躁,竟低头凑近那处仔细审视。如此狭小紧致的入口,如何才能将那庞然的欲望完全容纳?
他伸出食指,带着一种近乎勘探的耐心,对准那微颤的花心,一点、一点地探入。
一进入,便被一股令人战栗的温软湿滑紧紧裹缠。
“啊一一!”
下身骤然被异物入侵的撕裂感让杏子失声尖叫。江佐的食指在她紧窒的内壁里恶意地弯曲、抠挖,唇舌亦未停歇,在外围的敏感处舔弄吮吸。
双重的刺激让杏子浑身剧颤,破碎的呜咽夹杂着哀求溢出:“嗯啊……不要……别抠了……求求你……”
江佐终于从她腿间抬起头,手指却骤然加快了在她体内抽插的速度,眼神幽暗深沉地紧锁着那处被自己亵玩得湿泞不堪的画面。
不过数十下激烈的进出,杏子便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在一阵无法自控的痉挛中达到了高潮,身体微微抽搐着。
看着花穴溢出的晶莹蜜液,江佐扶着早已胀痛难忍的肉棒,沾满那片湿滑,对准那仍在微微翕合的穴口,猛地沉腰
“啊啊啊啊--!”
杏子尚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下身便猝然传来仿佛被硬生生撕裂贯穿的剧痛!
泪水瞬间决堤,她带着崩溃的哭腔尖声嘶喊:“出去!拿出去啊-!”
江佐额角青筋跳动,汗珠滚落,他亦不好过。里面紧窒得超乎想象,温润湿滑的软肉疯狂地吸吮绞紧,几乎要将他瞬间推至爆发的边缘。
他几乎想不管不顾地掐住她的腰肢狠狠贯穿,然而目光触及她梨花带雨的小脸时,残存的理智硬生生将那股狂暴压下了几分。
“放松点,别夹那么紧……”他粗喘着命令,汗珠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滚落。
“不要……我不要!你走开!”杏子不管不顾地摇头,手臂徒劳地推拒着他的胸膛。
江佐置若罔闻,高大的身躯跪伏在她身前,头颅埋进她胸前的柔软,贪婪地吮吸啃噬着一侧的顶端。
任凭杏子如何推搡,他都纹丝不动,另一只手近乎粗暴地揉捏着另一侧的丰盈。
剧烈的刺激之下,杏子挣扎的气力迅速流失,一种陌生的、汹涌的异样感彻底淹没了她。
“嗯……”一声娇媚的喘息不受控制地从她唇间流出。
感受到她身体的松懈,江佐的腰腹开始试探性地浅送轻抽。那紧致温热的甬道死死绞缠着他,每一次微小的进退都像过电般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
下身被彻底填满的充实感让杏子难耐起来。她无意识地扭动腰肢,渴望更激烈、更快速的撞击来平息体内灼烧般的空虚与躁动……
那致命的吸吮绞缠让江佐头皮阵阵发麻。他双手用力扣住她的腰侧,蓄势待发的力量即将彻底爆发。
极致的兴奋刺激得他汗如雨下,大颗汗珠正顺着下巴滴落在她肌肤上。
他猛地抽身退出些许,刚蓄力准备重重顶入一一股灭顶的酥麻感却毫无预兆地从尾椎骨炸开,直冲头顶!
脑中白光爆闪!他惊骇地低吼一声,几乎是狼狈地完全抽离。
他甚至来不及多想,本能地握住自己依旧滚烫硬挺的根部,急促地撸动了两下一灼热的液体便失控地激射而出….
杏子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身体如飘荡的小舟,沉浸在方才那几下凶猛贯穿带来的灭顶刺激余韵中。
然而,那将她填满的硬物却骤然撤离,下身瞬间的空虚冰凉让她愕然。
她下意识抬眼望去一正撞见江佐握着那物事急促动作,然后...........结束了?!
杏子原本迷蒙含雾的双眼,瞬间瞪得溜圆!所有的情欲潮水般褪去,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荒谬的顿悟。
目瞪口呆地盯着江佐和他刚刚“完成”的一切。
糟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砸进了她的脑海,这人……他……他居然……这么快就…...?!
早泄??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下,她看向江佐的眼神瞬间从震惊切换成了混合着怯懦、同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慰。
他……该不会恼羞成怒,要杀她灭口吧?!求生欲
瞬间压倒了一切!
杏子立刻摆出最诚恳、最坚定的表情,无比认真地对上江佐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视线
“我……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二十六)失禁
江佐额角的青筋狠狠跳动了两下。他低头看了眼自己依旧昂扬却已失守的兄弟,再听到杏子这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保证。
“什么不说出去?”他几乎是咬着牙,声音冷得像冰。
杏子被他看得浑身一哆嗦,但强撑着用最体贴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就……就是.…这种情况.……其实很多人都会有的!真的!”
“……这算是一种……嗯……功能性的小问题?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肯定能治好的!你...你还这么年轻,别灰心.….…”
“……”江佐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他突然俯身,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狠狠拽向自己,粗暴地将她翻了个面,按成跪趴的姿势。
一言不发,脸色阴沉,他扶着自己早已贲张的欲望,毫无预警地长驱直入,重重撞进最深处。
“啊….…!”杏子尖叫出声。
江佐额头汗珠密布,面色阴沉得可怕,他双手死死扣住杏子腰侧。
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手背上青筋虬结,沿着绷紧的手臂向上延伸,腰腹间同样肌肉贲张,青筋暴起。
他不管不顾地疯狂冲撞,每一次深入都带来灭顶般的刺激,只想彻底贯穿、占有这朵颤抖的娇花。
“啊……啊啊.....轻点……”
杏子被撞得浑身发软,无力支撑,整个人瘫软趴在床上,唯有臀部被迫高高撅起,承受着他肆意的、深入浅出的抽送。
江佐双目赤红,下身如同失控的打桩机般疯狂动作。
他抬手,“啪!”地一声,一记巴掌重重落在杏子娇嫩的臀瓣上,白皙的肌肤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
“我行不行?”话音未落
“啪!”
又是一巴掌,他扯着嘴角,笑容邪佞,“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臀上火辣辣的痛楚混合着强烈的羞耻感,杏子本能地想要抗拒,出口的却是破碎的呻吟:“嗯……啊……别打……”
“不想打屁股?”他就着相连的姿势,将她捞起翻过身来,动作粗暴。
“那就打这儿!”话音未落,他抬手,啪地一声,竟一掌扇在了两人紧密交合、仍在抽动的私密入口处!
那顶端的敏感花核被震得剧烈一颤。
“不要啊……我不要!”杏子拼命摇头,体内汹涌的快感却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江佐充耳不闻,下身依旧狂暴地挺送,手掌还在不断拍击着那湿滑的入口。
“爽不爽?操得你爽不爽?!”
杏子十指死死揪紧床单,“啊!不要了……停、停下……”
脑中白光骤然炸裂,灭顶的快感洪流般冲垮她的意识,“求你……快拿出去!快拿出去啊!”
江佐盯着她潮红迷乱的脸蛋,看她蹙紧眉头、仿佛忍耐到极限的模样,恶意地箍紧她的腰,变本加厉地狠狠顶撞。
“啊啊啊!不行了!要….…要失禁了!求求你江佐,求你了!拿出去……”她语无伦次地哭喊哀求。
江佐死死盯着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不过再狂暴地冲撞了几下,便看到杏子下身猛地一颤,一股温热的激流不受控制地喷射涌出。
她泪眼通红,看着自己彻底失控的身体,呜咽着控诉:“都说了…..…不要了……不要了……
这画面深深刺激着江佐的神经。他猛地跪起,将她的双腿架在肩上,双手贪婪地揉捏着她的胸乳。
他舒服地喟叹出声:“好爽……”
下身被紧紧包裹吮吸的快感直冲头顶,他俯身含住一边乳尖,身体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不知疲倦地撞击着。
本就因之前的失禁而格外敏感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他这般大开大合的征伐。
熟悉的灭顶快感再次汹涌袭来,杏子早已无力挣扎,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嗯……啊……”
感受到内里媚肉正疯狂绞紧、挽留,江佐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也彻底绷断。强烈的快感从下身炸开,直冲脑海。
仅存的一丝清明让他强忍着抽身而出——尽管内里仍在贪婪地吮吸挽留。
看着杏子在高潮余韵中失控地抽搐,他快速撸动几下,滚烫的液体便尽数喷洒在她胸腹和脸颊。
两人都剧烈地喘息着。杏子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床上一片狼藉。
江佐起身将她捞起,抱进浴室仔细冲洗干净,然后放回他临时住的小房间床上。
杏子浑身赤裸,无力地瘫软着,睫毛轻颤,浓重的困意席卷而来,她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睡梦中并不安稳,总觉得被什么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江佐收拾好床单,清洗完毕出来已是凌晨三点。他看
向床上熟睡的身影,被子裹得严实,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五官白皙精致,睫毛长而翘,怎么看都让他心满意足。他微微俯身,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关了灯,他也褪去所有衣物,掀开被子一角,挤进这张一米二的单人床。
手臂占有性地环住她的腰肢,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下身的欲望竟又无可救药地苏醒,硬热地抵在她柔软的臀缝间。
江佐的手指探向小穴入口,轻轻揉捻,指尖很快沾染上湿滑的蜜意。他试探着探入一根手指,感受着内壁的紧致与温热。
“嗯……”睡梦中的杏子无意识地呻吟出声。
这声呻吟彻底点燃了他。他掀开被子,覆上她的身体,灼热的欲望在她腿心处急躁地磨蹭顶弄,那里销魂蚀骨的滋味他刚刚才尝过。
他尝试着沉腰闯入,遇到些许阻力,便用手指更用力地碾磨揉搓那敏感的花核,诱出更多滑腻的汁液。
杏子在梦中感受到身体被狠狠贯穿、填满。她闭着眼,蹙着眉,身体被一下下顶撞得颠簸起伏。
“啊……嗯嗯……”太可怕了……连梦里都是这回事吗?
她猛地睁开眼。
夜色微明,她看见江佐正覆在自己身上,下身的撞击清晰而有力。
她被撞得晕头转向,意识在灭顶的快感中沉浮,不知又经历了多少次巅峰,才终于再次失去意识,彻底陷入昏睡……
(二十七)联姻
杏子在浑身肌肉的酸痛中醒来。她费力地睁开眼,窗外阳光正好,星星点点透过白纱窗帘洒落进来。
她想坐起身,却被一阵更深的酸痛扯住。掀开被子,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着青紫的淤痕。
下身更是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好家伙,真被吃干抹净了!
还不如……是个阳痿呢!
她躺在凌乱的床上,越想越气,张口就想怒骂,出口的声音却嘶哑低沉得陌生:“江佐!”
嗓子……昨天也叫哑了。
江佐听到动静推门进来,正对上她圆睁着怒瞪的双眼,不由得轻笑出声。
杏子见他神清气爽、一副餍足的模样,气得连咳了好几声,颤抖着手指向他:“你……你个混蛋!”
江佐在床边蹲下,由下而上地仰视着她,姿态却带着掌控一切的游刃有余:“别生气了,宝宝。”
“给你上过药了。”
他双手抓握住杏子指向他的那只手,拉到唇边亲了一口,眼中满是戏谑的笑意
“现在知道……我行不行了?”
杏子发丝垂落肩头,板着一张苍白的小脸,偏过头去,用力抽回被他攥在手心的手指。
她哑着嗓子,声音低涩:“你走开,我要穿衣服。”
江佐看她气得够呛,倒也没恼,反而好脾气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哆啦梦的居家服递过去。
“穿这个,”
他语气带着点哄劝,“你穿这个很可爱。”
杏子一手紧紧攥着被子掩在胸前,一手接过衣服,闷闷不乐地开口:
“你……什么时候走?”
“赶我走?”江佐挑眉。
“不是……”杏子垂下眼睫,声音更低“快过年了……你该回家,和家人一起……”
听着她蹩脚的解释,江佐冷哼一声。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想他离远点?
他目光冷淡地扫过她。杏子正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只沿着下巴边缘,露出一小片肌肤,上面还印着斑驳的青紫色痕迹。
看着那些痕迹,想起昨夜的失控,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上前两步,再次蹲在她床边。
“昨晚……是我没轻没重,”他声音低沉了些,“以后不会了,别怕。”
“粥煮好了,在餐桌上,记得吃。”
说完,他手撑在床边,倾身向前,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起身,开门,离开。
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杏子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
江家老宅。
佣人们步履匆忙。花园里,园丁修剪着树枝;屋内,佣人擦拭着玻璃和家具,各自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地面光洁如新——新年将至,江家正在进行大扫除。
餐厅的长桌上,猪头、烧鸡、烤鹅、精致点心……各色贡品摆放整齐,静待祭祖。
江赋生踱步过来,扫了眼祭品,随口问身旁的管家:“江佐呢?好几个星期不见人影了?”
他越想越气,音量拔高:“还没回来?!”
管家躬着身,毕恭毕敬:“少爷……还没联系上。”
话音刚落,江佐的身影便旁若无人地穿过客厅。江赋生立刻叫住他:“最近这段时间,又去哪里鬼混了?”
江佐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忙着给您造孙子呢。”
“你最好收敛点!”江赋生刻意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
“许家那边,明天小女儿许依然会来吃饭。”
“许依然?”江佐挑眉,语带讥诮,“所以呢?关我什么事?”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江赋生板起脸,“我知道你喜欢明舒。”
“她是个好姑娘,可惜——跟我们门不当户不对!”
江佐挑眉,眼神锐利:“所以,你是想把门当户对的许依然塞给我?”
“许家如今今非昔比,配我们绰绰有余!你大哥……还在医院躺着,你又还年轻!我还能撑几年?!”江赋生语气沉重。
江佐眼神冷淡,话语决绝:“我不会联姻。”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上楼。
江赋生看着他毫不在意的背影,气得一阵咳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氏,为了这个家……
许家客厅。
许诺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看着妹妹换了第四套衣服走出来
——许依然身着剪裁合身的红色连衣短裙,勾勒出姣好身段,露出的双腿纤细笔直,脚踩一双裸色高跟鞋。
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后,乌黑发亮,衬得她本就白皙的五官更加动人。
她轻盈地转了个圈,裙摆微微扬起,带着期待问:“哥!这套好看吗?!”
许诺点点头,表情极其认真:“挺好看的,跟前面几套……没太大区别。”
许依然瞪圆了眼睛:“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啊!”
“看了啊,”许诺一脸无辜,“真没看出什么大区别,感觉你穿什么都挺好看的……”
许依然挨着他坐下,嘟起嘴:“也不知道他……会喜欢什么样的。”
许诺微微蹙眉:“你就这么在意他?爸说明天让你去江家见见那个小儿子,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我喜欢他……”
许依然脸颊泛起红晕,“我见过他……也听说过他……”
许诺托着脑袋,往后一靠,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懒懒地问:“他叫什么?哥帮你打听打听。”
“江佐,他叫江佐。”
江佐?许诺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一时却又对不上号。
许依然嗔怪地拍了下他的大腿:“哥!你不是跟他转到一个学校了吗?他也读高一的!”
(二十八)巧了
她划开手机,点了几下,屏幕亮起一张照片。
“喏,就是他。”她把手机递过去
照片里,男生靠窗坐着。细长的双眼皮微微上挑,眼神冷淡。细碎的刘海搭在眉骨,黑灰开衫敞着,露出里面的白。
整个人透着股漫不经心的桀骜。
“是他?”许诺皱起眉,想起杏子那句“他是个很恶劣的人”。
他盯着妹妹,语气沉了几分:“你喜欢他?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清楚吗?”
许依然耳根微红,立刻反驳:“你根本不了解他!”
她眼前闪过初三那年,校外混混纠缠她时,是江佐冷着脸,一个“滚”字就把人吓得落荒而逃。
少女心事就此萌动。她也和学校里许多女生一样,开始默默关注他……不是没听过那些传闻——打架斗狠,行事乖张。
可一颗心,还是不受控制地陷了进去。
许诺看着妹妹那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叹了口气:“他要是让你受委屈,不管什么事,都要跟我说。”
……
第二天中午,江家餐桌上摆着精致的法式西餐。江佐和许依然面对面坐着,江赋生坐在主位。
江赋生尝了口牛排,笑容和蔼地对许依然说:“小然,听说你喜欢法式菜,特意准备的,尝尝合不合口味?”
许依然低着头切牛排,眼神却悄悄飘向对面的江佐。
突然被点名,她慌忙抬头,挤出甜甜的笑:“谢谢伯伯,我很喜欢。”
江赋生放下刀叉,抿了口红酒起身:“好了,伯伯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看向没什么表情的江佐:“你们年轻人没事多聊聊,互相了解了解。”又特意补充:“江佐,多向依然学学。”
江佐这才抬起头,目光直直落到许依然脸上,眉梢一挑,带着玩味:“放心,我会好好学的。”
许依然被他看得心跳漏拍,脸颊发烫。
江赋生走后,餐厅一时安静。许依然见江佐只沉默地喝蘑菇汤,便鼓起笑容打破沉默:“你在玉衡读书?”
她脸微红:“我哥哥刚回国,也转学去了那儿。”
江佐抬眼,挑眉:“你呢?没在玉衡?”
许依然遗憾地摇头:“爸爸说我不适合……”
江佐扯出个坏笑:“哦?喜欢的人在玉衡?”
许依然脸蛋更红了,轻轻点头。“你呢?”她小声问,“有喜欢的人吗?”
江佐放
下刀叉,露出虎牙,眼神肆意:“有啊,”他笑得漫不经心,“巧了,也在玉衡。”
他擦了擦嘴站起身:“慢用。”
许依然握着刀叉的手紧了紧,看着江佐头也不回地走掉,眼睫低垂。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
大年三十当天。街边店铺大多关了门,显得格外冷清。
厚厚的积雪覆盖街道,行人稀稀落落,杏子走在路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天蓝色羽绒服,灰色卫裤,脚上是加绒雪地靴,在雪地上踩出浅印。白米色围巾绕住脖子,掩住小巧的下巴,毛茸茸的帽子扣在头上——整个人圆乎乎,透着一股子柔软。
她一手提着沉甸甸的大号购物袋,一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
“放心吧哥,我一个人能行!”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你还有半个多月就回来了,别瞎操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陈朗忧虑的声音:“你老实告诉哥,你跟江佐……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江佐的名字,杏子心猛地一跳她沉默了两秒,选择坦白。
“我……我们在交往……”她急忙补充,“是我自愿的!你别多想!”
陈朗的声音瞬间拔高,焦灼又急躁:“交往?!你疯了!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他顿了一下,声音忽然带上鼻音和浓重的愧疚,“是哥不好……没护住你……”
紧接着又急急道,“哥一定想办法让你离开他!无论用什么办法!”
“不要!哥!”杏子连忙制止,声音带着恳求,“我是真的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的……”
“之前没告诉你,就是怕你生气……我喜欢江佐……”
电话那头的陈朗听到这话明显冷静了些,但语气里仍是满满的不敢置信:“杏子,你认真的?你真的喜欢他?!”
杏子望着白茫茫的雪地,吃力地提着购物袋慢慢往前走,声音闷闷的:“嗯,喜欢。他长得帅,对我也好,还那么有钱……没理由不喜欢啊……”
话音刚落,视线里闯入一双干净的白色板鞋。
杏子顺着鞋子慢慢抬眼——黑色休闲裤,白色大衣,里面是件灰色高领毛衣,干净清爽,正是她喜欢的样子。
再往上……
赫然是江佐的脸。
他似乎听到了她刚才的话,唇角勾起,正对着她露出笑意。
见他走过来,杏子赶紧对着手机说:“哥,我有
点事,先挂了!”
江佐弯腰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眼神带着挪揄:“就这么喜欢我?”
两人并肩走着。见她没吭声,他忽然转身面对杏子,弯下腰与她平视,眼里像落了细碎的星光:“想我没?两天没见了。”
杏子被他突然靠近的俊脸逼得后退半步,不情不愿地咕哝:“……想。”
江佐看穿她的别扭,强势地拉起她的手,十指紧扣塞进自己大衣口袋取暖。两人继续在雪中前行。
“别气了,宝宝,”他声音低了些,“我保证以后不那么过分,行吗?”
“那你答应我,”杏子立刻抓住机会,“以后不准强迫我!”
江佐眉眼柔和下来,语气也软了:“只能看不能吃?你当我是和尚啊……”
看她别扭地把头转向一边,他固执地把脑袋也凑过去,非要盯着她的眼睛。
他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剩气音:“我可以答应你,最近这段时间都不做……”
那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你下面好些了吗?”
杏子的脸“唰”地通红!她猛地抽出被握着的手,两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吐出什么惊人之语!
她紧张地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才松了口气。
杏子拧着眉瞪他:“不许再说了!”
江佐看她小脸皱成一团、像只炸毛的猫,眼底笑意更浓。他忽然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捂在自己唇上的手心。
杏子像被烫到般猛地抽回手,拽着他胳膊就大步往前走:“走了,江佐!”
(二十九)妒夫
一开门,暖意扑面而来。
杏子脱下外套,慢悠悠地解下围巾和帽子,一一挂上衣架。
江佐跟在她身后,脱下外套挂在她外套旁边,径直走向水壶,倒了杯热水递过去:“拿着,暖暖手。”
杏子接过水杯,试探地看向他:“今天是过年……”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江佐拿起杯子给自己也倒了热水,抿了一口:“嗯,过年了。你一个人,我陪你。”
杏子悬着的心彻底死了。她无奈叹气:“……好吧。”
江佐看她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眼神宠溺,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我去做饭。”
杏子平复了下心情——就当多个免费保姆了
第一次一起过年,他想起之前网上看见的长长久久。
江佐系上围裙,翻看购物袋里的菜
——做九道不同的菜似乎有点难。他划开手机屏幕,点开做菜教程。
小厨房很快飘出饭菜香气。杏子蜷在沙发上,手机里不断跳出同学的新年祝福。
她嘴角弯起,露出梨涡,一一回复:“新年同乐,万事顺心!”
慕娆发来一张堆雪人的照片。杏子看得心痒,盘算着吃完饭也下楼堆一个。
正和慕娆聊着,微信又跳出一条消息,是许诺。
他发来一条语音。背景是呼呼的风声,声音清朗:“杏子,新年快乐!”
杏子按住语音键:“新年快乐,许诺。”
不出两秒,新消息弹出:“新年礼物收到了吗?我给慕娆也送了,谢谢你们照顾我这个刚回国的。”
这时门铃响了。杏子放下手机去开门。快递员递来一个小盒子:“您的快递。”
“谢谢。”杏子眉眼弯弯接过。
关上门,她抬眼却撞见江佐站在厨房门口,不知看了多久。她下意识把快递盒往身后藏了藏。
江佐眼里的笑意瞬间结冰:“刚才给谁发消息?”他盯着她藏在身后的手,“那是什么?”
杏子见他表情不对,抬起头对他绽开一个毫无保留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小盒子:“没什么,就是个快递。”
江佐看着她,眼神冰冷。他脱下围裙搭在一旁,几步走到沙发前,拿起她刚才丢下的手机。
按亮屏幕,熟练地输入解锁密码。杏子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知道她手机密码的?!
她下意识上前想抢回手机。江佐冷冷扫她一眼,那目光让她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僵在原地。
算了,反正没做亏心事!
江佐点开微信,置顶联系人备注是“许诺”。指尖点开那条语音,男生清朗的声音立刻传出。
他捏着手机,目光沉沉落在她手中的快递盒上:“打开。”
杏子看他一眼,莫名其妙:难道他还想要她的礼物不成?
她拆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黑色丝绒盒,系着白色缎带蝴蝶结,十分精致。
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钻石耳钉。纯净的白色钻石在光线下折射出细碎璀璨的光芒。
杏子心里一动,这对耳钉真的很漂亮。但太贵重了,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默默合上盖子,想着还是还回去比较好。而且,自己都没准备他的新年礼物,收下这个实在不好意思。
“他也是你哥?”江佐眼神淬冰,语气嘲讽
。
“送你这玩意儿的,是那个寸头小子?”他目光钉在她手中的耳钉盒上。
“你是不是喜欢他?!”
杏子嗫嚅着嘴唇没有说话
他冷哼一声低头手指划拉着手机屏幕:“联系人从60变62了,多出来那俩又是谁?”
“男的女的?”
“什么时候加的?”
“你想逼死我吗?!”
杏子被他连珠炮似的质问钉在原地。喜欢许诺……她承认之前对他有过好感,但喜欢……似乎还谈不上。
江佐冷眼看着她呆愣不语的样子——这不就是心虚吗!
看着他冰冷又委屈的眼神,杏子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这人……怎么活像个妒夫……?
杏子赶紧摇头否认:“我没有!”
“我不喜欢他。”
她忐忑地上前一步,拉住江佐的手,仰起脸,眼睛亮晶晶地望进他眼底:“我喜欢你……江佐。”
她踮起脚尖,一个轻吻落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别生气了……礼物我还给他,好吗?”
江佐沉默地走向门口。杏子心头刚掠过一丝解脱的窃喜,他却停住了。
他在衣架旁停下,手伸进大衣口袋,攥紧了什么,然后转身沉步走回。
摊开掌心,一条细链静静躺着。
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我也准备了礼物,宝宝。”
杏子看去——白金细链精致优雅,吊坠竟是一颗小巧玲珑的杏子。
她眼底笑意漾开:“谢谢你,江佐!我很喜欢!”她将长发拢到一侧,“帮我戴上吧。”
江佐为她戴上项链。小巧的杏子坠在她锁骨间,十分相衬。
他指尖拂过链子,语气却陡然转冷:“把他删了。我不喜欢他。”
“礼物,要么扔了,要么还回去。”
杏子压下心头那股窒息的掌控感,仰起笑脸:“我们先吃饭吧?我饿了。”
江佐却拿起她的手机:“算了,现在就删。”
他眼神冰封,不容置疑,“免得你又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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