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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心
裸露心(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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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心
作者:==姬丁==
1、后入?
“要进去了。地址LTXSD`Z.C`Om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戛玉敲金的嗓音被欲望裹挟,沙哑地在寂静明亮的卧室回响。
海棠连续高潮四五次,浑身脱力,意识模糊一片。她下意识感知到,立青似乎在告诉她什么了不得的事。
“嗯…”想发问,喉间泻出慵懒呻吟。
不禁有些赧然,刚才叫太多太过了。
左手小臂横遮着眼,她软绵绵地挪高,搭在额头上,露出哭得通红的眼睛。卷翘密睫上,点点水珠闪烁。
床顶亮着大灯,海棠眯缝着眼,艰难地睨向跪坐腿间的立青。
她清清嗓,困惑地问道:“什么?”
对面的人,面沉如水,重复一遍,“要进去了。”
声音凝重,无法八方四面溢散,只沉甸甸压向海棠的面门。
啊?啊!
海棠反应过来,红唇张开半圆,双眸瞬间瞪大。
还来?她累得快虚脱了。
况且,没记错的话,下面喷四五次了。还能湿吗?她感到怀疑。
心中犹豫,海棠打量起对面的人。
立青不声不响,目光鹰隼般深沉,透射着势在必得的野性。
视线扫过她略显丰厚的双唇,海棠心里嘀咕,据说嘴唇厚的人性欲强。
她眼皮微跳,视线慌忙移到额角。头发利落地一起向后梳,饱满的额头分外湿润,像是浸透过汗水。也可能,被她整头整脸地喷湿过,一念及此,海棠有些心虚。
顶灯的白光,在立青眼周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乏善可陈的一张黑脸,此刻竟依稀看出些神秘、威严,甚至……性感。
海棠心颤不已,下腹一热,一泡热浆咕嘟咕嘟,从阴道内壁涌出穴口。
好吧,还有水,还能湿。
她败下阵来。
不能再看立青那张邪性的脸,她垂下眼,嗫喏着说:“我转过去…”说着打起磕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我…背对你趴着,好不好?”
立青挑挑眉,神情玩味。“第一次,就后入?”
她探手抚上下巴,仿佛十分心动。
后…后后后…后入?
海棠风中石化,她没有那个意思,但她说的又确实那个意思。
正当她百口莫辩,立青沉吟着开口,语气温存地征求她的意见。
“第一次,
我们用传统一点的姿势,免得弄伤宝贝。宝贝喜欢后入,我们下次再试,好吗?”
不试也没关系。海棠在心里抢白,只希望别再提这一茬。
她悄悄将白皙修长的双腿往两旁,打开得大些。这暗示够明显了吧!
不够!怎么能够呢?
对立青来说,如果能变魔法,那她会把海棠缩小。小到能捧在掌心,搁在兜里,走哪儿都带着,恐怕才安心。
相处大半年,海棠始终若即若离,动不动提分手。不是说她俩差距太大,就是说她俩距离太远。
今晚,她终于可以把海棠抱在怀里亲,按在身下啃。
作为两个贪欢享乐的人,没有任何差距;深入爱人的身体,没有任何距离。
今晚,只是一个开始。给海棠的一切,不论物质,还是床上,她都希望是最好的。好到没有任何人可以和她相提并论,好到海棠再也离不开她。
立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虽然这很难。
海棠一身白色绸缎睡衣,只剩两个袖子穿在身上,近乎全裸。原本挽在头顶的乌黑长发,不知何时散开,披落在枕间,飘散在胸前。丰满的胸部若隐若现,依稀能瞧见青红相间的斑驳咬痕,以及顶端挺立的红缨。
再往下,平坦的小腹,浑圆深陷的肚脐眼,耻丘上整齐顺服地趴着一撮倒三角的浓黑阴毛。
立青感叹,海棠真是无一处不美,是为她而生、只能属于她一个人的美神!
一手握着握着海棠右腿的膝窝,打开至大腿与上半身垂直;一手沿着左边小腿内侧往上,指尖爬过大腿根部,直至抵达腿心。
没有记错的话,海棠高潮过五回。
第一回是吃奶子揉胸时,膝盖顶到喷水,海棠又惊又羞,急得哭了。后面四回,是她对着阴蒂和花穴,又揉又舔,无所不用其极。淫液喷了又喷,全被她吸进嘴里,吞到肚子里。
真是个水娃娃……
立青喉头微动,突如其来的干渴,让她飞快地舔了下唇。
右手从会阴探上,连续高潮的小逼湿湿滑滑,两片大阴唇红红肿肿,向左右两边浮突起来。中指稍稍压下,嵌入粉粉嫩嫩的小逼缝,越往上走,越是将紧闭的小小逼缝撑开。一粒花生米大小的肉芽儿便藏不住,颤颤巍巍在逼缝顶端探出头来。
唧唧啾啾,是指尖在逼缝翻搅的细小水声;
嗯嗯啊啊,是头顶上海棠又娇又媚的呻吟;
怦怦咚咚,是立青快
要跳出胸口的心跳声。
中指滑至逼缝中浅浅的凹陷处,便自动停止。
到底是盯着海棠的肥美的小逼,把这根指头插进去;还是注视着海棠美丽的脸蛋,把手指送进去呢?
立青只考虑了一秒。
她想,这一刻,她应该和海棠心贴心……
2、第一次,每一次
要进去了吗?
海棠紧闭双眼,感官比平时敏锐了几倍。也可能高潮后,全身毛孔都打开了。一手揪枕头,一手抓床单,任思绪信马游缰。
腿心正中,恼人的手指探进穴内,停在薄薄的一道屏障前,并不心急刺入。
辗转在二三厘米的穴口,推进、退出,缓缓抽插。
“哼嗯~啊~”
海棠仰着头,鲜红的唇瓣间溢出淫靡的呻吟。
为什么不进来呢?在等什么呢?
蜜液汩汩,呼应她的渴望,涨满花穴,顺着穴口向下,湿漉漉粘在两个蜜桃似的丰满臀瓣。
她的心也变得黏黏糊糊。
她抬起臀,配合着手指侵入的动作,摇晃着屁股,祈求活塞运动来得猛烈些。
“海棠,棠心,心肝,宝贝…”
火热的爱语,连同灼热的呼吸喷在脸颊,细密的吻如雨滴点点洒下。
“乖,睁开眼,看着我。”
磁性的嗓音,克制难掩凌人的气焰,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于她。
海棠心中挣扎,但要对着立青的脸,她又有些犯怵。
耳边一声轻轻哼笑。
紧接着,指腹抵上花蒂,重重一按。
“啊——”
海棠反应激烈,几乎是同时,身体猛的向上弹跳。
对上鹰隼一般锐利的眼,海棠眼底闪过惊慌。
再望进去,漆黑的瞳眸隐约放大,盛满熠熠闪耀的星光,款款荡漾着温柔和宠溺。
仿佛装载一万吨的磁铁,释放巨大吸力,海棠挪不开眼。
太要命了!
“宝贝…”
立青嘴角上扬,笑得满意。
握住海棠揪着枕头的手,十指紧扣,掌心相贴。
“宝贝,和我在一起。”
海棠秀气的眉头拧起,困惑不已。
她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下体被立青粗糙的手指挑逗不停。充血的花蒂和淌着水的花穴口,被一阵快一阵慢地搓摩,累积的快感接
近爆炸。
海棠只觉得一股又一股的燥意从小腹直窜大脑。
二人视线始终缠绕,焦灼在一起。
鲜红欲滴的双唇张开成形,粉嫩的小舌吞吞吐吐、若隐若现,像个诱人的小钩子。
立青心旌动摇,直想吸住那条小舌,卷进嘴里,吃进肚里。哪怕它是条毒虿,吃一次便会一命呜呼,她也是万死不辞。
但她只是想想。她们从未接吻,今晚迷离混乱之际,也不过堪堪从嘴角擦过。
机会是为坚持不懈的人准备的。只要她不自乱阵脚,早晚会突破海棠的防线。
她心尖尖上的宝贝,此刻不正一脸淫乱的渴望,在欲望的驱使下蠕动着娇躯,摆腰摇臀迎合她手上的动作吗?
“宝贝,看着我,我要你看清楚…”
立青把右手的食指也插进海棠水润的小逼,两指合拢,用力往那道薄薄软软的肉屏上戳。
冲刺准备的同时,她面色肃然地为心存困惑的人儿解惑。
“宝贝,我要你清楚记住,要你第一次的是我。从今往后,你生命中的每一次,都是我……”
霸道的话语犹在空气中飘荡,两根粗糙修长的手指已突破最后的抵抗,直直插进媚肉层层迭迭、紧得箍手的内穴深处。
说不清是因占有的痉挛,还是快感的战栗,一瞬间,海棠便攀上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
她呜呜呻吟,脚尖不自觉绷直。
一股热液喷溅而出,当头浇淋在深入媚穴的两指上。
瞅着身上人幽深的眼,一双妙目却已放空,仿佛魂游物外。
喃喃地说着,“好舒服啊~好棒好棒…”
3、hvn
过了那阵迷糊劲儿,身体从痉挛的僵直中放松下来,花径内的手指,又缓缓地抽插起来。
要命的感觉,再度涌上海棠的心头。
二人结识以来,因为立青脸黑、手粗、个子还比她矮,海棠一直疙疙瘩瘩,总有点嫌弃她。
然而,这些缺点到了床上,很矛盾地,即使不想承认是优点,体感上也难以否认它们具备的优势。
第一次牵手,海棠就被粗粝的皮肤扎了一下。
这哪里是手?分明是老树皮嘛!
只是眉头微皱,立青马上发现异样,体贴地解释说,她从小骑马射箭,所以手上的长着经年累月的老茧子。还笑着问,是不是不喜欢她的手。笑容里藏着小心翼翼。
海棠摇
头说不是。能说什么呢,从小受到的严格家教不允许她丑话直说。但身体是诚实的,每次那双手碰到她,她都要极力忍耐,才不去把它们从自己身上拍下去。
好嘛!现在这双布满茧子的手,插在她的花穴里。
陈年的褶子和颗粒,碾过比陶瓷内壁还要光滑细嫩的穴壁,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受不了。她浑身颤抖,头皮发麻,想要尖叫,快要发疯。最好化身乌鸦,嘎嘎乱叫,四处乱飞;变成气球,啪啪爆炸,碎片无数!
和喜欢的人做爱固然美好。不期然一个光辉灿烂的身影浮现,心微微抽痛,海棠将其驱逐。
但是和审美上不那么接受,甚至隐约嫌弃的人做,滋味实在复杂难言——
扭曲、羞耻、愧疚、难堪……
所有这些让人类不幸的情感,惟独在立青的床上,令她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身上人对她心里的弯弯绕绕一无所知。两个手指,无论体积和表面都很粗,被鲜嫩湿滑的嫩肉包裹,伸伸缩缩、敲敲点点,似乎在踅摸什么。
立青的手很长。海棠私下比对过,她自己身高一七六,立青比她低五厘米,但中指是和她一样的十厘米长。
又粗又长的两根手指,在她的花径内探索,不放过任何一个隐秘的角落。
花径被插湿得一塌糊涂,遍布肉褶的花穴紧紧缠绞,把或透明或白沫状的淫液源源不断地挤出来。
“立…立青……”
海棠双手双脚巴着人,细细声不停唤人名字。
头一次感受到心上人急迫的需要,立青眼角一酸,喉咙发紧,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哽咽:
“宝贝,很舒服吗?我把你的小逼肏得这么高兴吗?”
怀中人不答也不要紧,只一味抠挖层峦迭嶂的媚肉,从容克制又耐心。
终于,穴壁上一粒小凸起,敏感地滚来跳去,被她捕捉。两指扣住,朝着那处又揪又掀。
立青十分振奋,捉着宝贝的阴蒂脚了。
怀中人明显被刺激得不轻,双腿踢个不停,腰臀不受控地扭摆,叫喊声也更大更尖锐。
她于是加把火,拇指拨弄外阴的阴蒂头,食指中指并拢,挑逗内阴的阴蒂脚。攥住启迪快感的一头一尾,急遽地搓搓揉揉,抠抠挖挖。
怀中人反应剧烈,像砧板上的鱼,拼命跳跃挣扎。立青只得环抱海棠,揽着浑圆的肩头,将她禁锢在怀里。
花穴发了大水,淫液毫无节制地喷泄。喷在她掌心,
顺着手腕往下淌,床单上湿湿嗒嗒淋了一大片。
荷尔蒙的味道,笼罩整间卧室,浓厚而迷乱。二人陷入情欲,只有立青勉强保留一丝清明。
“立青…立青…立青…”
呼唤一声急过一声,仿佛绝望的人,哀求扼住她命运的死神。
“宝贝,我在,我在。”
被她呼唤的人,心中柔软,温存地安抚,手上挑逗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减。只因她深知,这正是她的宝贝需要的。
“立青立青…你弄得我…你把我弄得…”
“弄得你怎样?告诉我,宝贝!”
海棠脑子里早成了一团浆糊。
试过拿两块老粗老粗的树皮,一内一外地摩擦你全身最细嫩、最敏感的小逼吗?
奇异的是,小逼并不会受伤,反而作用在大脑皮层,刮出无数沟渠。全身上下敏感无匹,每一个细胞都变成敏感点。
至少海棠是这样。发布\页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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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高潮,像坐上云霄飞车,从一个浪巅抛至另一个更高的浪巅。
地心引力彻底失效,她轻飘飘地,一直上、一直高。
遥远的异空间,传来一串歌声。
“hvn,hvn,hvn,hvn,hvn”
“yu039;rynyny”
激昂而美妙,是唱的《hvn》。
海棠灵光一闪,脸颊贴着立青的摩挲,像小猫撒娇。
“天堂,立青把我…肏上天堂呢……”
4、谢东君是谁?
天真淫浪的话语,未被越趋嘹亮的手机铃声打岔,清晰钻入立青耳中。
胸口莫名泛起一股酸腐的味道。快要发霉的单恋,隐约窥见一丝希望的曙光,叫她如何不感动?
对于她,海棠只是接受,从未迸发炙热的爱情,她一直知道的。
可是,那又怎样呢?因为——
“宝贝就是我唯一的天堂啊…”
左手扣住心肝的后脖,心心念念去捉她的唇。深情的歌唱进入她的注意范围,似乎停了一回再度响起。
左边床头柜上,手机边闪边震。立青瞥了一眼,手上动作暂缓。
“宝贝,你的电话。”
“不理,别管嘛~”
海棠偎在人怀里,头摇得像拨浪鼓。见立青不动,便扭腰挺臀,拿自己的小逼套弄深埋体内之物。
这么一来,指端失了准心,不能每次搔到最痒处。
小逼馋的不行,呜呜呜直流泪,只得越发发狠去迎、去撞。
又重又快,倒是十回能搔上二三回。
海棠喜上心头,拱着身子,牙齿咬紧恋人前胸睡衣的布料,挺着腰追逐那不确定何时、但又确定会获得的致命奖赏。
忽然,她皱起眉头,惊讶地发现,花径最底端似乎——另有一张小嘴,一翕一张,嗷嗷待哺。最新地址Www.^ltxsba.me(
新奇的发现,带来惊诧、惊喜,以及新的挑战、新的欲渴……
好想叫恋人粗糙的指尖,挠上一挠,好叫内里那张滑头的小嘴,发出欣悦地嚎叫。
“立青立青,帮我……帮我,顶…顶里面…凿…凿进去……”
火热的欲望,化作情急的浪语,自唇齿间流泻,晶莹的唾液伴随着从嘴角留下……
“谢东君是谁?”
清朗的嗓音,戛玉敲金,凿在迷离心头。
谢东君是谁?
立青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一瞬间,所有身体的快感如潮水褪去,海棠像被冷水兜头浇醒。
先前隔绝在异空间的歌声,唱响她身处的现世,突兀地成为不容忽视的主调。
啊!
她想起来了——
宽敞挑高的室内羽球场,球网旁。
一个颀长舒展的身影背着光,双臂高举,一手掰着胳膊肘拉伸做热身。阳光格外宠爱她,半扎的狼尾中发,如小太阳般,燃烧成一个热烈的小火球。
视线不由自主地黏在其上。
心中泛起陌生又奇异的预感。
同行的人高喊了一声“谢东君”,那个身影应声转过来。
海棠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她想,她可能一辈子也无法找到语言,来精准地描述出那一张脸。
脑海里自动播放的《hvn》。
拿到对方的手机号码后,鬼使神差地,将它设定为专属的来电铃声……
后来,后来那个铃声从未响过。
海棠也就忘了,直到今晚、直到现在!
她不由得庆幸,幸好她把脸埋在立青胸口,不然,她的表情一定会将她出卖。
可她不知道的是,即使她不开口,下体那张穴嘴儿分外诚实,早已将她的紧张和焦急暴露无余。
花穴中的媚肉,层层迭迭纠结、绞紧,狠狠咬住仍停在穴内的两根粗长手指
。
霎时间,立青的手像被毒蝎子蛰了一下,连同她的心。
一种忽然的觉悟,让她立刻做出决定。
“宝贝,接一下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
说完,她侧身去够颤动的手机,戳中屏幕上的免提按纽。
一把轻爽的声音,如山溅中的溪流,泼洒在各怀心思的二人间。
5、丢面与迁怒
“海棠吗?我谢东君啊,上上个月我们在吉光打过羽毛球,你记得吧?”
言语间十分自来熟,非常自信被问到的人一定不可能忘记她。
一面之交?
立青并不完全放心。
捉着海棠的后颈将她放倒,左手顺着玲珑凹凸的脊柱下滑,掰着白皙丰满的臀瓣,就着插在穴中的右手为中心,将她整个翻转。
顿时,爱人跪趴在床上,脸朝向床头柜上的手机。
身体180度旋转,带动小逼在手指上旋转,犹如翻江搅海,快感袭卷敏感的花穴内。
海棠忘乎所以,发出似痛非痛、似喜非喜的呻吟,“嗯——啊!”
对面的谢东君似乎将之当作回应,自顾自聊开来。
“你在干嘛啊?这么久才接,差点以为你怪上我,不会接我电话呢。”
“运…运动…”海棠颤抖着答道。
立青跪坐在她左腰侧,应景地在花径内缓缓抽插。
花穴此时被操干得又软又滑,因为第三者的旁听,紧张和羞涩成倍放大,咬着两根手指一嘬一嘬。
体液成行,顺着穴口,也顺着眼角往下流。
海棠睁着水雾朦胧的双眼回望立青,祈求不要折磨她,她也说不清,是求恋人不要让她接电话,还是不要在这个当口指奸自己。
恋人嘴角噙着笑,眸光幽深如海,指节配合阴道呼吸的节奏,坚决地来回抽送。
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海棠却在心中犯嘀咕。
立青是不是不高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在忙啊,我说呢。运动完了再给我回过来也行的嘛,哈哈。”
对面的自恋海棠早有预料,但立青在场,她不免觉得丢面子。
她只想尽快结束通话,“你,你有什么事吗?”
“你今天是不是开一辆劳斯莱斯库里南,我下午在翔新路看见没敢认。想来想去,嘿,不如直接打给你问清楚,我没看错是你对吧?”
谢东君在电话里抑制不
住兴奋地说了一长串。
她每多说一个字,海棠都将头埋得更低。
像是接触到什么污浊黏滑的物体,头发油腻黏稠,脖子油腻僵硬,要泡到冰凉干净的水里一整天,才能洗刷清爽。
原来,电话不是打给她海棠,而是打给尊贵的劳斯莱斯库里南车主。
正好车是立青消费的,电话也是她接的,多么巧合!
这里面根本没她什么事嘛!
所有的感觉,如退潮般离开海棠的身体,她突然无悲也无喜。
挂掉电话,又干脆关机。
推开体内的手,避开身旁的人,挪坐到床中央。
两瓣大阴唇微微肿胀,压在床垫上隐隐有一丝异物感,似乎手指还插在内里。蜜液沾湿床单,丝绸布料黏在小逼上,像蒙上另一层皮肤,密不透气。
海棠双手抱膝,头枕膝盖,后脑勺对人,张大眼睛茫然瞪着另一侧。
白色欧式大床的立柱外,白色石灰石墙面上,装饰着许许多多花朵,其中大多数是粉色的海棠和白色的百合。
大朵大朵的百合,肆意散发浓郁深沉的香气。隔邻天然无香的小花们,迫于其盛大的气焰,纷纷收拢花苞、垂下花蕊。
椭圆花架的银光锃亮的表面,反射数个海棠的身影——瑟瑟缩缩、置身于褶皱秽乱的床褥中,显得越发可悲。
海棠红了眼眶,头埋进膝盖里,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能想。
“宝贝,不高兴了?”
立青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关切中带着歉意。
海棠想,或许她是迁怒立青。
可是,当光裸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蚕丝睡衣,她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而对方从头到尾衣衫整齐,心里又忍不住不平衡。
是不是从今以后,她都是被戏耍、被摆弄的那个?
她轻哼一声,扭了扭身子,想将一切甩开。
立青暗叹一声,爱人的抗拒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她分明感到她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宝贝,我错了,我以后不动你的手机。别生我气,好不好?”
“你,以后再看吧。”海棠喏喏地答。
恋人的头在她颈窝里拱,碎发扎着她的脸颊,酸酸痒痒,似乎她不答应就要拱到天荒地老。既然对方给台阶她下,她不妨顺势让一步。
“宝贝,宝贝,你真好。”
立青松了一口气,在爱人白皙浑圆的肩头轻轻咬
了一口,眷恋又庆幸。
“宝贝累了吧?走,我们去洗洗。”
说着,她跪坐起身,将海棠抱在怀里,移身下床,稳步朝浴室走去。
6、玫红色
一浴缸的热水,是立青提前放满的,浴室里蒸汽弥漫。
浴缸洁白硕大,正对着圆拱形的玻璃落地窗。透过玻璃,庭院里的阶梯水池一级一级,往下延伸至芷水江边,月影星光点缀其上。一切朦朦胧胧,作为界限的墙壁也似乎消融。
往常海棠泡在浴缸里,仿佛置身清幽的野外,身心舒畅,内心宁静祥和。
但今晚的情形却不太一样。
她眼观鼻,鼻观心,水面齐平心口,一荡一漾地似乎轻啄她胸前的红缨。水面下,激流四五道,喷在她敏感的腰窝和腿心,在身体上激起持续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海棠脸色潮红,神色间羞涩难言,倒不是按摩浴缸的小机巧挑逗的——而完全是因为正坐在对面的人。
一刻钟之前,恋人在床上衣衫整齐,海棠还颇有些愤愤不平。
在心里头大大感慨,即使世界上全部人都是女人,可由于出身、职位、学识、财富、影响力等等因素的存在,人与人之间,支配资源的权力仍然天差地别。
如果找个普通人结婚,她或许不会处于下风。
但对手是立青,不用说,她也知道周围人会怎么看。
毕竟,她喜欢的一个明星,结婚之后,曾多次在公开场合,大咧咧地称呼她的省长配偶为妻主?!
而恋人的家世背景,又是那位白手兴家的省长远远无法企及……
海棠只是未曾没想过,如果立青也想当她的妻主,她该如何应对。
同样,立青衣衫之下的样子,更加是她从未设想过的。
此刻的氤氲水雾里,恋人面对面,只隔咫尺之遥。似乎勾勾脚,海棠就能踢到她的小腿。
只见她身上仅裹着白色浴巾,浸泡水中已经湿透,底端两片漂浮起来,只在胸口由一手揪住,才不致彻底解散。
海棠眼皮狂跳,实在不知道,这种情形下,眼神往哪里放才算礼貌?
低头不看,貌似会显得很怂;抬头看脸,好吧,她确实没胆!
取乎其中,安全些?
于是,海棠定定凝注恋人揪着毛巾的手——
那只手,似乎用力过度,指节都发白了。
立青,很紧张?
立青,也在紧张?
可是,这样的认知并没有缓解她的紧张。
心跳——
怦、怦、怦怦、怦怦怦……
越跳越快!
如同甩大绳,在离心力的牵引下,荡起阵阵波澜。
海棠舔舔干燥的下唇,默默安慰自己,拥有好奇心一点都不奇怪。
哪怕好奇的事情是:立青的乳房到底是什么形状?立青的乳头到底是什么颜色?是像她的肤色一样深、亦或更浅一点?
要知道,海棠活到二十二岁,还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女人活生生的奶子!
哪怕无关性爱,是个女人都会有被人邀请,鉴赏她人或独特、或自认为独特的奶子的经验吧?!
天知道她为什么从未考虑过女人的奶子?
这明明是天大的问题!
尤其——
尤其是立青的奶子……
海棠有一种模糊的觉悟——
方才,立青剥光她、爱抚她、进入她,突破了她生理和心理的第一重界限,令她对她俩的关系第一次有了实感。
那么现在,立青想做什么?想做到什么程度?对她、对她们会有什么影响?她仍能像之前一样,只要接受就可以吗?
“宝贝,你的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沉沉响起,将海棠从无数疑问中,暂时解救出来。
她瞪大双眼,连同疑问,望向恋人。
“我是说,你这样瞪着我的胸,我也是会紧张的,宝贝。”
海棠顿时红得滴血,全身像煮得熟透的虾米。
她讷讷地将头侧过一边。?╒地★址╗最新(发布www.ltxsdz.xyz
就在这当口,浴巾飘落,人影划至身前。
脑海里,轰——的一下,炸成一片金光灿灿的白。
在这片空茫茫的白光中,海棠收获崭新启示——
褐色和粉色,可以混成玫红色……
7、水灵灵反攻了
两个乳房小而坚实,可以一手掌握。
海棠纤长的手掌覆在上面,像两团充分锻炼的圆锥形的小肌肉,乳头像两粒小石子,硬邦邦戳在掌心,丝毫不觉轻松或是惬意。
恋人捉着她双手放在上面后,并不吱声,亦无指示,似乎拿定主意袖手旁观,任凭她处置。
棘手,十分棘手。海棠确信,她正遭遇生平第一的棘手事件。
如果她说她不会、她不敢、她想撂手,会不会不太礼貌?
立青刚才手口并用,为她服务许多回,现在要求同等回报,也算合情合理吧?
可是,到底要怎么做呢?
海棠脊背直挺,眉心微皱,嘴唇紧抿,仿佛捏在手里的不是两个不大的奶子,而是随时会爆炸、并造成巨大杀伤力的手榴弹。
这时,恋人的喉间发出一丝声响,似轻咳、似噗笑。海棠不禁猜测,这是催促还是嘲笑?
干脆牙一咬,心一横。
双手发力,向左向右,推动恋人的双乳揉了一圈,像揉面团一般。只不过,这面团不是白面团,而是颜色深些的,类似……荞麦面团。
又因水分不足、发酵不足,或是放置过久等等缘故,格外坚硬一些。
白皙的双手抓着古铜色的双乳,指端掐出淡淡指痕,色差分明,海棠心中莫名生出一丝异样。
她突发奇想,是不是多揉揉,便能揉得软乎。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又揉了一圈。
“嗯~”
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呻吟。
立青有感觉了吗?
血气忽而上涌,紧接着急遽下窜,阴穴抖了抖,透明的蜜液泄出,无声无息地溶入澄澈的水中。
海棠心中一颤,身体的反应太奇怪了。今晚,她几乎认识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在恋人的引领下。
她双颊涨得通红,不敢去瞧恋人的脸。
正当她打算再接再厉,恋人突然发话:“好了,宝贝,这样可以了。”
说着还捉住她的双手,牵起右手,拢住指尖,拉到唇边啄了几下。
海棠像被火灼,视线与恋人对上。
恋人眸中凝聚着温柔款款,隐隐含着某种决意。
虽然没有证据,海棠就是觉得她也在害羞。这一刻,海棠发现,脸黑是恋人的保护色。
“宝贝,你没做过美甲,从我认识你的时候就发现了。”
恋人也有发现,语气幽幽,像被回忆浸湿。
“而且指甲剪的很短,总是修的很平。”
好端端为什么提到她的指甲,海棠的疑问更甚。
啊——
她忽然记起市井传闻:时刻准备做1的女人从不做美甲!
霎时间,海棠的大眼睛瞪得溜圆,头顶快要冒烟。
难道?难道!
她一时“难道”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被雷得外焦里嫩,还滋滋冒着烤肉味。
仿佛为了
印证她的后一个猜测,右手再度被轻啄几下后,便被捉着一路向下。
海棠像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恋人的目光缱绻,笼罩在身周,却让她心生怯意。她不知道为何彷徨,不是已有心理准备,要礼尚往来的吗?
所以,她避开了恋人的视线,如果直面恋人眼中的温暖包容,那她一定会打退堂鼓。
她一定会!
指端缓缓向下,途径双乳间的胸骨,取道沟壑分明的腹肌线条,涉过光溜溜寸草不生的耻丘……
一切快要来不及,海棠的思想意外开了小差,她不合时宜地想着:
没想到立青居然是白虎,不对,以她的肤色而言,她大概只能是黑虎。
突如其来的联想逗乐海棠,她勾着唇笑了笑。『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然而她很快笑不出来,不止笑不出来,全身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哦,是的,来不及了…
海棠的两根手指,由立青握着、推着,进入了立青的阴道。
首先指端戳破阴道瓣,然后在阴道艰难穿行,接着豁然开朗,再之后似乎触到宫颈……最后手指整根被拉扯出来。
太快了,海棠思绪纷乱,眨眼功夫像做了个跑完马拉松全程的梦。
可是,指尖牵引出血丝,如丝线般沁入浴缸中,萦萦绕绕着晕染散开。唯有这些,隐约却又触目惊心的红,提醒她这不是梦。
“宝贝,你做到了,宝贝,我们做到了……”恋人的声音如是说。
8、为爱当0
恋人拢住她的后腰,抱在腿上,海棠才从震撼体验中回过魂来。
她本来比立青高一点,这时坐人腿上,顿时高出一截来。恋人的下巴朝前勾勾,就能够到她的奶尖,呼吸也热热的喷在胸乳上。
海棠呼吸急促,全身血液膨胀,凝脂般的胸乳上,泛起细细小小的疙瘩。同时心里面,泛起一层她不愿深思的害羞。
为了掩饰自己,海棠嗫喏地问。
“你不用……那个吗?”
她确实好奇,不知道正在进行的事,为什么开个头便突然偃旗息鼓。
“哪个?”
恋人饶有兴味地笑着。
海棠气急,瞪她一眼,声量逐渐放大。
“就是…就是…你还没…那个嘛!”
立青沉吟片刻,扬了扬下巴,貌似心领神会。
“哦,那个啊,倒是不必要。”
接着话锋一转,又道:
“当然,如果宝贝坚持要展示高超的做1技巧,我不介意为爱当0。”
海棠听的呆住,嘴巴惊的半张。
半晌,她缩了缩脖子,连声道:“我不是、我没有。”
耳旁一声轻笑,恋人眼中笑意盈盈。
海棠发现上当,不由羞怒交加,在她肩膀上一阵捶打。
恋人乐呵呵的,微微仰着上半身承受。
闹了一会儿,海棠不自在起来,怔怔地停下手。记忆中,她似乎从未与人放肆、跟人打闹过。
她这是怎么了?
闷闷地将头埋进恋人颈窝里,隔了一会儿,海棠幽幽发问:“既然,不是想那个,你为什么又……?”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但立青不会不明白。
她暗叹一声,沉稳而诚挚地解释:“我只是希望宝贝明白,宝贝接受了我,我也接受了宝贝。宝贝完全属于我,我也完全属于宝贝。我们是一样的,我们是平等的,宝贝和我在一起,不要委屈自己。”
海棠一时不知作何感想,只觉得心头酸酸的。
她故作轻松,呐呐地问道:“你真的不用我帮你?”
言下之意,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过了这村便没这店了。
“不用。”恋人的回答简短而不加思索,海棠暗暗松了一口气。
立青看在眼里,暗自好笑的同时,又觉出十分的可爱。
交往以来,她便知道海棠是惯于接受的,没什么不好,她并不打算刻意改变爱人的脾性。不过如果某天,海棠转了性,主动要当攻方,她也会乐得享受。
对立青来说,海棠是完美的。不止在于万中无一的容貌。
从第一眼,她便认出——海棠是她百年前的牵挂、百年后的信仰,更是她这一百年中的寻觅与归宿。
见到海棠之前,情是一个字,欲是一个字;只有在认出海棠之后,这两个字,才拥有了具象化的意涵。
对于立青来说,海棠对她的迟钝也好、抗拒也好、不那么接受也好,都是她甘之如饴的。甚至,这些共同构筑了海棠之于她的完美。
她认出海棠,在照面的一瞬,电光火石之间卷起惊涛骇浪。
海棠必然也会认出她。既然结局注定,那么,她希望这个过程隽永、悠远、意味深长,或者说引入入胜。
立青相信,蒙住她、阻挡海棠认出她的面具,终会被一点点揭开。
而这个过程中,海棠身体和心灵的渐变
,将是天上人间至高无上的美丽景致。
一念及此,立青心潮澎湃。亲亲爱人脸颊甚或嘴唇的欲望,突然之间火烧火燎。
伸手去抬爱人的下巴,不经意扫视到搁在她胸前的爱人的柔荑。
立青提溜起爱人的右手,凑到她眼前。
“宝贝,看,弄脏了。”
海棠聚焦看去,只见食指的指甲缝里嵌着一抹红。
是那时候沾上的?
那抹诡异的红似乎能传染。
海棠的脸颊通红,眼眶也红了一圈。
恋人拇指在她细嫩的掌心来回揉搓,海棠浑身上下仿佛都被揉得酥软。
之前她悄悄留意过,虽然她自己今晚也是第一次入体,但是,既没有撕裂的疼痛,也没有流血。
依据现世代人人都要接受的生理教育,22岁这个完全成年的年纪,性器官发育基本成熟。在双方你情我愿、彼此配合的情况下,只要做好前戏,伴侣足够温柔耐心,不痛不流血是十分平常的。
可是,立青刚才拉着她的手,所施行的粗鲁操作,完全倒行逆施。海棠有理由推测,这是恋人为表达求爱的决心,而施行的残酷自戕!
如果她们之间的关系是没有关系,或者随时可以解除的松散关系,海棠自然不会丝毫动容。
然而,她已经答应立青的求婚,立青是她的未婚妻,未来还会是她的妻子。她会接纳立青这些激烈的表达,以及保护那些敏感细腻、容易受伤的心情。
“不是脏。”
她的声音低若蚊蚁。
“宝贝,”叹息像风吹过麦田,“不脏么…还是洗洗…”
在海棠的惊呼中,青葱般纤白的手指,被含入温暖濡湿的口腔。
9、妈妈捉奸在床
嘤咛一声,海棠从梦中醒来。
后山鸟鸣啭啭,被窝里水声啧啧。
前一夜颠鸾倒凤的人,不在枕旁,去处显而易见。
舌头在肉贝舔舐的动作停了一秒,转瞬越发卖力。恋人察觉她醒来。
肉穴整晚被搅着插着,睡着时也塞两根手指。这会儿舔在肉贝,连带里面都热辣辣一片。
又痛又爽的滋味,令人欲罢不能。海棠渐渐沉迷,双手不自觉揪住恋人粗硬的短发,配合头颅耸动的节奏,迎合、呻吟…
依稀之间有些模糊的不安,疑心忘了件顶顶重要的事情。
可是,她已不能思考。
快乐过载
,人体感知不到时间流逝。
很久,或不久之后,有人急遽砸门。
海棠这才想起,前天跟母亲提了立青回家的事,母亲说请她俩吃吃早茶聊聊天,整好约在今天上午。
她全忘光了!
怎么办怎么办?
一时情急,海棠并拢双腿,膝盖在被子下顶起帐篷。恋人的头颅紧紧夹在腿心。
来不及反应,海玉书女士推开门,穿过起居区,拧开卧室门锁。黑金大理石地板上,脚步声凌乱,响彻整个房间,内心的焦灼可见一斑。
海玉书女士——海棠的单亲母亲——一屁股坐在女儿床边。
女儿满脸潮红,眼睛瞪得像铜铃,眼眶还挂着颗泪花。
她心中一跳,掌心在女儿额头试探,“海棠,生病啦?”
海棠连忙摇头。怕母亲不信,又开口道:“没有,睡过头了。对不起,妈妈。”
即使情况紧急,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仍然第一时间发现了母亲的变化。“妈妈,你换发型了。”
海玉书摸摸发尾,表情不大自然,显然没太适应新发型。
“嗯。和我们院长一起去做了头发,她说这样自信、亲和,原来太保守、跟群众有距离。怎么样,不难看吧?”
改变其实不大,仍然是齐下巴的长度,发尾从内扣变成外翘。
“好看,更时髦、更年轻了。”
海玉书罕见地笑得腼腆。
想起来意,她敛起笑容,恢复中气十足的输出。
“我在明珠等你们半个小时,电话又打不通,只好直接过来找你了。”
明珠是芷县的老字号茶楼。
由于昨晚的小插曲,海棠的手机凑巧关机了。
“立青呢,她不知道吃早茶的事吗?你们昨晚没睡一个房间?”
旁边的枕头空着。
见女儿眨眨眼,又摇摇头,海玉书稍稍放心。
保险起见,她语重心长地补充。
“记住妈妈教过你的,千万不要发生婚前性行为。”
“妈妈,你不是说立青很好…”把我交给她,你就放心了?
海棠委屈,像小孩很守规矩,家长却随意更改规则。喷在肉贝的呼吸也变得浊重。
海玉书豪迈地手一摆,对女儿的质疑不以为意。<>http://www?ltxsdz.cōm?
“是,她是很好,可是人无完人,美中不足的是,她现在工作地点在国外,一年半载回不来。”
“这…有什么影响?”
海棠不相信立青会移情别恋。
“你不知道,没上过床,你们不会有多大感觉。要是上过,知道滋味了,你想她,她想你,又见不上,那不难受死你们?”
“不会…不会这么严重吧…”
“怎么不会,你知道你王阿姨怎么离的婚吗?”
海棠摇摇头。王阿姨是妈妈的同事,法院的庭长,单位宿舍的邻居。
海玉书决定拿出前人的经历、血淋淋的教训,来镇一镇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轻。
“你王阿姨刚结婚的时候,和爱人感情好得蜜里调油,天天黏一块儿。上班老迟到,下班跑得快,楼下邻居天天投诉,说她们没公德心,床摇得人家没法睡觉。你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呢?”
海棠好奇,感情好为什么离婚?跟她和立青上不上床有什么关系?
“后来,你王阿姨不是要升法官,攒资历么,就去了下面人民法庭。一两个月不着家也是常有的事。结果,她的家被偷了。也怪不着她爱人,那个苦确实难捱。”
感慨完往事,海玉书总结道:
“海棠,妈妈只有你一个,妈妈不会害你。你长成这副模样,找上立青这样的,妈妈算是把心放进肚子里。妈妈盼着你们好。你要是尝过了,捱不住这个苦,说不准要挨更多苦。”
母女俩都动了情,不约而同,忆起相依为伴那些年的不容易。
这时,被子底下,肉贝冷不丁被咬了一口。
海棠浑身一颤。她不能欺骗母亲,也不能当着立青的面撒谎。
她不想让母亲担忧,便保证道:
“妈妈,我不是别人,不会捱不住,我和立青会好好的。”
海玉书盯着女儿,眼睛一点点睁大,满是不可置信。
身体机器人般转向床尾,手指对着拱起的一团,及女儿之间指来指去。
“你们……”
10、直升机上
收拾齐当,二人下楼。大宅的正门停了一辆路虎揽胜。
车库的两辆uv——劳斯莱斯库里南与路虎揽胜,外加一辆迈巴赫七座商务车,连同这座独门独户、前庭后院、江景山景双拥的山庄,都是立青赠送海棠的求婚礼物。
因为海棠偏爱uv,空间大,马力足。库里南她开了一个月。
这辆揽胜,平时管家惠姐出门办个事的时候会开一下。
此时,惠姐已经
拉开车门,等在车前。
待她们坐稳,惠姐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朝大门外驶去。
海棠一路云里雾里,刚才发生的事不停在脑海闪回。
混乱之际,立青把头钻出被窝,镇定地叫了声“妈”。然后,海玉书女士像被烙铁烫了屁股,跳下床,冲出了房间。她俩还在原地愣神,她又折回来,说在明珠茶楼等……
“没事的。”恋人在耳旁宽慰。
一手揽在她后腰,一手在她的腹部游走,热度传入她的体内。缓解她紧张的同时,也唤起了那只手曾在她身体里兴风作浪的记忆。
海棠湿了。穴内湿润,阴唇黏黏乎乎。
妈妈的示警犹在耳边,谶语般绕上心头。
掌心下,紧实而微凸的可爱肚皮,僵硬、颤抖。
立青感受着恋人的不安。她眉头紧锁,眸光凝聚,暗自思量、盘算。
车子开上公路,山庄的黑沉铁门在后头缓缓合拢。
“二小姐,您现在有空吗?我跟您简单汇报,这一个月来,山庄里的账目往来和人事变动?”惠姐一边开车,一边请示。
惠姐是立青从家里派来的,部署求婚后,顺带留在芷县总管山庄大小事务。
“日常事务向小姐汇报即可。”立青想了想又说,“惠姐,你在芷县的任务是照顾和辅助小姐,确保她一切顺利、舒适。如遇棘手问题,随时联系我。”
“是。”惠姐应承。
车内安静下来,叁人各怀所思。
很快,到了明珠茶楼。
之前订的包厢被取消,只能在大厅用餐。这对眼下的叁人倒是一桩解脱。
上来一桌茶点。海棠将食不言进行到底。
另两人偶尔交流。茶点的口味。芷县的风俗。
直到饮兴阑珊,宴席将散。
海玉书清了清嗓,“立青,听海棠说,你下午要走?”
“是。”确切地说,起身就该走了。
“这次回国有紧急任务吗?待一天都不到。”
立青没好意思告诉她,这次回国没任务。越过半个地球只为和她的女儿肏逼。
“有两位科学家一同去欧洲,提供技术支持。”立青避重就轻,让人以为她是来接人。“她们已经等在附近的军用机场。”
“哦,从这边直飞啊。”海玉书沉吟,然后推了推女儿胳膊肘,“海棠,你送送立青。”
海棠没有不答应的。
倒是立青推辞,“不用送,机场会派直升机,顶多二十分钟航程。”她低头看腕上表盘,“应该快到了。”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起风,树摇沙扬。
接着,“嗡嗡嗡”,轰鸣声震动鼓膜。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像亿万只大黄蜂同时扇动翅膀。
一架小型直升机停在茶楼前的空地。
县城的百姓少有不爱看热闹的。眨眼功夫,街坊四邻赶来,围得水泄不通。
立青含笑起身,面露歉意。
“妈妈,我该走了。这次时间没安排好,下次再聆听您的教诲。”
海玉书脸上一红,拉着女儿站起。
“有空多回来。你们都是好孩子,妈妈希望你们恩恩爱爱。”
说着,双手推搡女儿,与女婿送做一堆。
“海棠,送送立青。待会儿她们再给送回来也容易。”
海棠夹在母亲与恋人中间,手指不安地捏起恋人衣袖,美丽的瞳眸写满羞涩的探询。
“送一下?”
立青嘴角上扬,牵过她的手。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
“好,辛苦宝贝。”
再次向海母道别。
二人是人群瞩目的焦点。穿过人群的好奇、羡慕、鄙夷和眼红……以及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像红海为她俩分开。
地上没铺红毯,海棠脚步却轻飘飘。恋人握得她的手很紧,自接触的皮肤处,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整条胳膊,乃至全身。
她看见。婚礼。她和立青的婚礼。
直升机的轰鸣声吞噬世界,芷县在舷窗中不断缩略,云层像帷幕渐渐将它遮蔽。
海棠腰扣安全带,头戴降噪耳机,坐在背对两名飞机师的座椅上。
每一次爬升、转向造成的在空中的摇晃,都令她心颤不已。
伸手摸索身旁的恋人,却扑了个空。旁边的座椅空空。
疑惑间,一阵风刮起,撩开海棠连衣裙的下摆。
羊绒织物擦过敏感的大腿内侧,噼噼啪啪,像点燃潮湿的篝火。
风的行进变得粗暴。
拨开薄薄一层棉内裤,长眼睛般,对准红肿肿的肉珠儿,直刺猛戳。
风竟有纹路…
她认得!
那是立青拇指上布满的——陈年厚茧、裂纹,和不规则颗粒!
11、探幽洞、寻甘泉
指腹抚过红果果的肉珠,像拭去珍珠蒙上的尘埃。效果显着,肉珠迅速
膨胀。膨胀成一颗肉柱儿,鲜红欲滴。拇指松开,左右摇摆了一会,弹簧似的。
立青眼珠也快滴出血,肩膀挤进海棠腿心,头凑近,立马要嘬上一嘴。
肩背遭急乱拍打。
立青自然知晓原因,时间有限,她仍掀开裙子,停了下来。
只见海棠面色苍白,神情惊恐,急切地使眼色,双手不停挥舞,示意她赶紧坐回座椅。
立青笑得不以为意。捉住海棠的两个脚踝,环在后腰。两条美腿,修长白皙,将她圈在中央。
她眨了眨眼,比个的手势,重新钻进裙底。
掰开海棠双腿。
肉贝像盛夏熟得最透的西瓜,裂开一条缝,露出鲜红诱人的瓜瓤……
偷欢的刺激,海棠只觉得恐惧。因为随时都会暴露。
她歪着脑袋,提心两名机师的动静;一面吊着胆儿,以手遮挡裙下隆起的头型。
两名机师身形高大,可想而知耳聪目明。
她知道自己是掩耳盗铃。可是,又没法子悄无声息地制止恋人。
“哒哒哒”,旋翼声不绝于耳。透过降噪耳机的过滤,仍然对鼓膜造成不小压力。
直升机穿过气流,旋翼击打空气,风呼啸着拍打机舱。舱内,座椅震动,安全带的搭扣咯吱乱响。
海棠被卷入风暴中心。
浑然忘却身在何处。
裙子底下的世界亦是未知。
冰冷的金属贴着肌肤爬行,像异次元的机械甲虫。
惊悚。诡异。
失控感,如钢铁甲虫的触手,死死扼住海棠的咽喉。
但其实,立青只是掏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用移动中百米穿杨的专注,小心翼翼,将海棠叁角内裤的裤腰,在两端剪断。
窗外,阳光在云层间折射,偶尔光线透过云隙洒在舱内,反射在金属表面,闪烁得刺眼。
内裤的前部垂落。
立青看得清楚,裆部晕染大片半湿的水痕,与中间硬币大小的新湿的痕迹,鲜明分层。
她的宝贝早已湿透。
是从何时?欲望何事呢?
但可以肯定,其中脱不开她的干系!
立青心神激荡。
头埋进粉嘟嘟的肉贝。嘴堵上裂开的红瓤。好一阵没头没脑的厮磨。
似与这——早主人一步恋上她的宝贝肉疙瘩——倾诉衷肠。
知情识趣的肉贝,则蠕动着
回吻她,吐出汁液润泽她。
头脸下,海棠的身子抖得厉害。从小逼,到小腹。
立青不舍地抬脸离屄。
肥厚、粉嫩的小逼,被她嘬磨得淫荡不堪、淫乱至极。
完全像一朵初经雨露的海棠花——
逼水横流,水光光一片;
穴嘴儿娇矜不再,由肉贝捧出,一翕一张,急不可耐地、招徕宠爱。
“宝贝…”
立青喃喃:粉粉嫩嫩,但是吸她一生精气的黑洞呐。
敬畏之心顿起。
她伸出右手拇指,像盖章一样,覆在穴口周围印刻一圈。
似欢快、似催促,穴嘴里吐出许多淫液。
她将这些带着白沫地淫液抹开,像在给一杯卡布奇诺撇开奶泡。
时间有限,立青的耐心却像无限。
奶泡撇开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
直到粉色的肉贝刮得艳红。直到左手压不住胡乱挺耸的丰臀。
拇指垂直顶了进入!
吸管插进黑洞。
立青饮取独属于她,有生之年,永不枯竭的甘泉。
12、尿喷
噗滋一声。
穴口飙射一道透明的激流,在指节压入的瞬间。
溅上立青的下巴。
她勾舌舔入嘴里,其甜如蜜。
快速抽插几下,肉穴软软绵绵,一开一合地吸吮着拇指。插进时,小屄嘴张开迎接;抽出时,小屄嘴嘬紧挽留。
长着个贪吃会吃的小屄——
立青这样想着,脸上挂上笑容。
她翻转拇指,指腹贴在屄口内叁厘米的前壁处,来回寻摸。
找到。
穴壁内,肉球滚动。
指腹拿住滑头的肉球。揉一揉、按一按。
跟着重重一压,顺着布满褶皱的穴壁,一搓、一滑。
立青爱上这个游戏。
像小时候玩滑滑梯,指腹在爱人的阴蒂脚和肉壁之间,又压又滑。
乐此不疲。
海棠却是要死要活。
立青的指腹粗糙,阴蒂脚被揉捏,已经刺激得受不住;再被重重按压,直接魂飞九天;最后肉壁一推,极致的快乐绵延阴道…乃至全身上下。
原本只打小哆嗦,现在完全失控,身体左摇右摆,如果不是安全带绑着,保管她已经滚下座椅。
她咬紧牙关,拼命
维持一丝理智,忍住呻吟。<va/r>lt\xsdz.com.com</var>
双腿则始终勾住兴风作浪的人。风暴再狂,共沉沦。
一压一推、一压一推。
反反复复。
欣悦的浪潮,一遍遍,冲刷着海棠。
海边的岩石,也不免融化;何况她只是一朵小小海棠花,任人揉弄一遭,便要被挤出花汁。
这时,立青的手掌撑在她的腹部。
纵横的沟壑,对上滑嫩的肌肤。
海棠一激灵。
一股热流喷溅出来,浇灌进等在肉贝边上的口腔里。
昏睡般的短暂眩晕后,无休止的抽插折磨得海棠快要发疯。四肢百骸像过电般,灼热、刺痛。
高潮过的肉穴,经不住丁点刺激。
无论如何,一定要停下来!
伸手推拒,抵住腿间的头颅。
立青停住,拇指抽出。
小屄松了口气,撅着小嘴,吐出一泡掺杂白沫的淫液。
她换上食指与中指,重又插送进去。
小屄如临大敌,组织起坚决抵抗。
穴壁内,层峦迭嶂,此时痉挛着纠结在一起,密不透风。手指行进其中,寸步难行。偏偏插入进去的部分,也同样被咬得死紧,退亦是退不得、无可退的。
多像她之于海棠的感情……
立青心头一热,越发耐心。
手指且进且退。进一分,退两分。
手指打旋,在紧致的肉径中钻探。粗糙的指腹是探头,磨蹭穴壁的每一寸媚肉;粗大的骨节是螺旋臂,压榨穴壁的每一滴蜜汁。
埋头凑近,顶着舌,不时舔舔肉核,刮刮两瓣阴唇内的缝隙。
小屄渐渐软下身段,抽插变得轻松,头顶的推拒变得犹豫。
一插到底。
立青加快手上动作,快抽快插。一时间,水花四射,指头与小屄摩擦得快要冒火。
偶尔,指尖触底。肉径深处,光滑软嫩的肉环将她啄咬。立青心动不已。可是,现在大概不是细细亵玩的时候。
不过,她记得海棠之前在茶楼,用了几样糖水和甜品……
撑在爱人柔软腹部的手掌,暗暗用上力气,一下一下,往下按揉。
海棠被插得舒服极了。腿心至腰腹间,酥酥麻麻。未被碰触的肌肤,则燃烧着灼人的饥渴。
她想喊不能喊,声音融在鼻腔和喉咙,化作糥糯的哼唧声,她在头颅内接收到,便也疑心是不是
别人也能听到。
腹部的按压,也增加她的敏感。阴道和子宫被挤压,抽插的存在感放大。
然而很快,海棠便觉出不对。好撑,她的膀胱…
感觉集中,不妙,大大的不妙!
“请系好安全带,预计五分钟后到达。”
飞行员冷静的声音传入耳机。
弦,绷紧。弦,骤断。
温热液体,像喷泉浇淋。
意外的人,被浇淋了满头满脸;不意外的人,则含住尿道,将剩余尿液吞入咽喉。
尿,持续,整整21秒。
除了被吞进肚里的,沾上空气的尿液,瞬间发出尖锐的尿骚味。
尿液排进,带来另一重温热、放松的快感浪潮。
大股大股的淫液,撒着欢流淌。
海棠却心里只有委屈!
她没叫。全程忍住没叫。
心里叫得百转千回、嘴唇咬破了,硬是忍住没叫。
可是,尿骚味,无可避免地充斥在机舱。比任何声音都更刁钻,如魔音入脑;也更掷地有声,不容人辩驳。
委屈,难堪。
难堪,委屈。
超出海棠心灵承受,她无助地啜泣。
哭了一会,猛又想起,她能听到飞机师的声音,飞机师会不会也听到她在哭?
她感到自己无可救药。
便索性,无可救药地放声大哭!
13、管家与媒人
直升机稳稳停在大宅正门前的空地上,旋翼的转速渐渐变慢,肉眼可见。
立青单手扶住舱门,迈开大步走下机舱。随即回身弯腰,将海棠轻轻抱入怀中,步伐稳健地朝正门走去。
惠姐在车库停好车,出来正见到这一幕。
送机的人,反倒被乘机的人送回来了。
不知这两人发生过什么。海棠小姐蜷在二小姐怀里,整个人显得十分消沉,肩膀还不时抖动几下,似在伤心啜泣。后者附在前者耳边低低安慰。以惠姐的了解,她的二小姐明显心情不错。
她快走两步,想追上去,下一秒又改了主意,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踏上阶梯,冷不丁被晃了一下眼。惠姐低头一看,两滴水珠静静凝结在抛光面的大理石地板上,宛如琥珀般折射出复杂的光芒。
她皱了皱眉。
是谁这么粗心,竟然没把大门口打扫干净?
惠姐蹲下身。中指沾了点
不知名的液体,指尖搓了搓,黏黏的。凑近鼻端,凭借职业管家的顶级嗅觉敏感,她瞬间辨别出,这滴水珠带着谁的体味。
冲动莫名,深入骨髓的职业守则对她失去约束。
飞速伸舌,舔了下中指,蜻蜓点水。
味蕾炸裂。
直升机上两位主子的经历,像香水的前调、中调和后调,在惠姐脑海中一一放映,层次分明。
“嘘——”,清脆嘹亮的口哨声破空而来。
一名飞机师趴在舷窗,玩味地看戏。
惠姐心中一凛。
永恒中性微笑的面具,崩坏一秒之后,重新戴回脸上。
她站起身,朝两名飞机师颔首示意。
随即走进大门,步履从容不迫。后脑勺的马尾扎得不高不低,一丝一毫都未摆动,中规中矩就像她本人。
**
爱棠山庄,清晨。
薄雾如轻纱,缠绕在远处的半山腰。朝阳如金色的芭蕾舞裙,在空中翩迁起舞。草木葱茏,花香鸟语。
海棠身上的瑜伽服未换,坐在阳台,独享山景,一面品尝着惠姐亲手冲好的咖啡。
她自认物欲淡泊,每每对着这一片风景,仍不免生出舍我其谁之感。
或许,她可以调整一下自我认知——她只是没有拼搏奋斗精神,并不是不贪图物质享受。她只能安心享受属于她的东西。一个东西,只要不是明确属于她,她就生不出觊觎之心。相应的,她认为属于她的,也会非常难以割舍。
海棠幽幽地思索,那么,她是否已经将这座——其实才住进来一个多月的——山庄,也划入了“我的”范畴呢?
这时,一个玲珑苗条的身影走近,轻巧地坐在旁边的阳台沙发。
是庄佳,也是为数不多,被海棠划入“我的”范畴的——好友兼发小。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庄佳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吟道。
“怎么不多睡会儿?”
“唔…”庄佳摇摇头,“订了闹钟。”
“放假订闹钟干嘛?”海棠奇道。
好友从京城回来过国庆节。虽然这个节日是旧时代的遗物,今时今日,仍然保留了叁天的假期。而海棠不知道的是,好友是受立青之托,特意回来陪她的。
好友大学二年级起,便在立青所在的企业实习。因缘际会之下,做了她俩的媒人。
“特殊任务。”庄佳故作神
秘。
海棠大概知道是谁派的任务,但她不打算细问。
距立青离开已经过了五天,那天的事,海棠觉得过多久,她都不能坦然面对。
每天立青发视频过来,她都转成语音,说不了几句便要挂掉。实在是一想到,她喷了立青一脸尿,她就无地自容。
“吃点什么?叫惠姐给你准备。”咬了咬唇瓣,海棠换个话题。
“啊,不要!我怕吃了不消化。”庄佳连连摇头。
“你跟她有过节吗?”
庄佳凑到海棠跟前,神神秘秘地八卦。
“她看我眼神不对。上次求婚的时候,你的立青要我留下来当管家。她听到了,估计是把我当竞争对手,怕我抢她饭碗。”
海棠自动忽略其中四个字眼。心想,好友不愿意抢饭碗,惠姐记仇更说得通。
放任好友自我感觉良好,海棠提议:“那去明珠?”
“明珠明珠,又是明珠,真把明珠当食堂啊你…”庄佳嚷嚷道。但看海棠一副由君自便的表情,她一摊手,无可奈何地默认了。
“我去换衣服。”海棠起身道。
“不急不急,”庄佳看看手表,“时间快到了,先看电视。”
14、电视上
九点档早间新闻,有机发光屏幕映出会议厅的全景镜头。镜头由大厅的远处拉近,越过人头攒动的参会者,对准即将签署协议的各国代表。
立青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赫然在列。她身前的签字桌上,插着一面小小的五星红旗,不时与别国代表微笑交谈,彼此之间显得友好又熟络。
时隔五天,隔着电视屏幕见到这人,海棠仍然不自在极了。
“咦,你脸怎么这么红?”庄佳像发现新大陆。一抬屁股紧挨着海棠,撞了撞她的肩膀,不识趣地追问:“上过床了?”
海棠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连带脖颈上也红彤彤一片。
答案不言自明。
见好友凑得更近,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海棠头皮发麻。她才不要叫第叁个人知道她的糗事。
双手推开好友,海棠岔开话题,“看电视,不是让看电视嘛…”
庄佳记起立青的交代,暂时放过海棠。
看看电视里的立青,又看看海棠,庄佳心中的疑惑更甚。难道因为立青技术不行,才特意让海棠目睹她的高光时刻,以此来找补?
庄佳捏着下巴,陷入深思。
海棠不知道好友的思维彻底跑偏。但只要不盯着她,她就暗暗松了一口气。
电视画面中,签约仪式已经正式开始,签字、交换协议、握手致意、答记者问……有条不紊地进行。
画面外,家喻户晓的甜妹主持人,见缝插针地为观众带来解说。
“此次框架合作协议的签署,标志着我国的第四代人造子宫技术,全面通过欧洲安全检测标准。我国在生殖辅助领域取得重大突破,将进一步提高人类生存质量……”
主持人一改往日温柔甜美的风格,高亢的语调传递出兴奋与骄傲。海棠也被深深感染。
五十年前,一场神秘的瘟疫意外爆发,叁个月内席卷全球,带走了本就雄性衰落中的全部男性,以及少部分离开男性不能活的女性。
短暂的兵荒马乱后,其她人选择继续前行。
人们在故纸堆中,发现科学家们的好奇心,早已涉足孤雌、甚至双雌生育。只因男社脆弱的伦理共识、以及经不住任何推敲的存在正当性,而被永久尘封。
不出十年的时间,不单孤雌和双雌生殖技术发展成熟,就连叁雌都研究出来。
拨开笼罩在全人类头顶上的乌云,人们终于有了余裕,将目光投向人类的生存和发展。
科技领域因其资源密集、回报期长、关乎全人类福祉,更是引发了广泛、深入而又持久的讨论。
幸存的女人们发现:男社虽然标榜“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但要让他们承认人类的“第一生产”与动植物一样,本质上都是自我演进,却极为困难——这种认知割裂暴露了男性中心主义的无知与傲慢。
男社漠视女性福利,他们只在乎如何巩固他们的权力地位,比如军事、永生、信息管控;或者甩锅他们在地球上搞砸的一切,譬如太空技术。
而在全女社会,科技的核心目标,是要令女性无论是否选择生育,都享受到差不多的便利。
达成共识之后,便是拨乱反正,百废待兴。
立青所在的雷乐公司,是那时候成立的一家央企,专门从事生殖辅助领域的研发生产。她作为主管海外事业部的副总裁,同时是一位副省级的国家干部。
而海棠工作的老干局,主要服务的对象则是抢救了人类未来——即当年在孤雌和双雌科研中,做出过突出贡献的领导和专家。
“海棠海棠,你看!这个什么皇女,是不是和你有点像?”
庄佳指着一位身材高挑、体态优雅的西方美女,大呼
小叫。
她不说,海棠也注意到了。
电视上,一众签约代表已走到签字桌前拍照。参会人员除了媒体记者,大多是各国政要。此时,这些政要纷纷上台,与代表们合影留念。
主持人介绍,这位美女是比利时王女,德洛丽丝殿下。
她长着一张鹅蛋脸,鼻子高挺,鼻头精致,眼睛大而深邃,行动间流露出自然的飘逸感。既有古典女子的婉约,又不乏现代女性的独立与冷艳。
第一眼见到她,海棠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好友一语道破,才明白过来。
细看之下,却又处处不同。最显着的区别便是,这位王女殿下是七成的西方油画笔触混合叁成的东方水墨留白。海棠的配比正好相反。
德洛丽丝接过会议主持人递来的麦克风,用流利的中文朗声说道:“首先,我要向立青副总裁及其卓越的团队表示衷心的祝贺。其次,我的堂姐因故未能亲临会场,但她特意嘱托我代为转达她的敬意与感谢。”
说着,她将手中的一大捧百合递到立青怀里,后者接过后,礼貌地微笑致谢。
早间新闻的甜妹主持人适时插入解说,这位王女的堂姐,由于身体原因不能生育。此前的第叁代人造子宫技术,胎儿在六个月时开始体外培育,四代技术一举将这一时间提前了叁个月……
德洛丽丝清了清嗓,继续说道:“最后,我代表我的国家宣布,比利时即时与雷乐公司达成合作,承诺在一年内采购十万次第四代人造子宫服务。”
现场沸腾,快门声如雷骤响,闪光灯瞬间交织成一片璀璨光海。
在这片能将人闪出白化病的光海中,德洛丽丝将白皙的脸颊、殷红的嘴唇凑向立青,在她黝黑的脸上印上一吻。
15、抓到你
直到去明珠的路上,海棠的心里还是堵着一团气,憋闷得慌。
庄佳开着海棠那辆路虎揽胜,一边替她抱不平。
“你家立青怎么回事?专门打招呼让看电视,难道是为了让你看她和别的女人玩亲亲?”
“还有那个什么王女怎么回事?皇室了不起啊,问没问别人有没有主就亲?”
“算了,可能就是…我不亲,多的是人亲…”
海棠低声嘟囔。
她忍不住回想。那晚在浴缸,被拉着手进入立青的身体,之后一番话又让人心软软。
她心中感念,眼巴巴望着立青。立青笑笑地回望,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脸慢慢
靠近。呼吸交织。几乎触到彼此唇纹时,她转过脸,险险避开……
“你说什么?”
庄佳没听清,大声问道。
没听见更好。话说出口,海棠警醒,拈酸吃醋的意味太重。于是换了个说法。
“我是说,可能只是社交礼仪,你别那么激动。再说,她们真要有什么,我们也没办法。结婚还能离婚,何况没结婚呢,对不对?”
庄佳飞快瞥了一眼,发现海棠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太多情绪。真想得开倒好。
“说得也对。立青要是过错方,她送你的房啊车,肯定不能收回。我再帮你问她要一笔分手费!”
说着说着,庄佳兴奋起来,她真是做了个好媒,好友无论如何不至于吃亏。
“到时你一个单身富婆,玩几个小白脸都行。”
海棠心底叹气。她以前嫌弃立青长了张黑脸,还有一双粗糙的大手。
当那双粗手搅动她的性器官,那张黑脸上,相比电视上传递给观众的庄严和笃定,更多的是专属她的温柔、以及如蜜糖般肆意流淌的喜爱。
她又觉得,立青是陈年蜂蜜,成色刚刚好。
如果,她是说如果,下次立青的粗手捧着她的脸,那张黑脸凑近吻她,她不会避开。黑与白的亲密,在电视上观看过,不再难以想象。
在庄佳的美妙畅想中,一路畅通到了明珠茶楼。
进了二楼包厢,庄佳拿只铅笔在菜单上勾勾画画。海棠决定先去洗把脸,换换心情。
“帮我……”
她叮嘱好友,刚张口便被打断。
“帮你点盅猪脚姜嘛,不会少了你的。”
庄佳扮个鬼脸,俏皮地接话。
海棠长相出众,动态更突出。行如鹤踏寒塘,立似竹影摇曳。
穿过包厢的走廊,经过大堂的一角,绕进楼梯后的洗手间,她走走停停,一路吸引许多目光。
洗了把脸,她正从抽纸盒里取出纸巾擦拭。突然,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背后将她笼罩,光线变得昏暗,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隔绝开来。
海棠浑身僵硬,后背的汗毛根根竖起。
“抓到你。”
一个声音,带着得色,贴在她的耳畔。
“宝贝儿,你真带劲儿。整个明珠的人都在注意你。”
声音继续往她耳窝里吹。
海棠认出这份自恋与自来熟。
背对着人显得弱势。她挣扎着在人
怀里转身,不出意料,对上俊美的头颅和健硕的身躯。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雪白的牙齿闪得她一阵恍惚。
“你有一米九吗?”
“啊?”被问到的人皱了皱眉,随即恢复乐观,“穿上鞋一米九。”
海棠回过神,暗啐了自己一口。问的什么破问题,为什么要好奇。
“请让让,我要出去了。朋友在等我。”
谁知对方不退反进,弯下身,挺着胸若有若无磨蹭她的。
那瞬间,全身血液仿佛停滞,脸上热得像蒸笼。
“喂!谢东君,你干什么?让开!”
海棠大声呼喝,一边伸手奋力推搡。
谢东君不为所动,满不在乎地抓着她两只手,牢牢握在宽大干燥的掌心。健壮的长腿插进海棠两腿间,有一下没一下地厮磨,压迫感十足。
“宝贝儿,你记得我。”
海棠动弹不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如潮水般,随着对方的动作起伏。
“你放开我,我们不熟。”
“怎么会不熟?我们见面第一次,宝贝儿你不就约我,约我来明珠吃茶。我每天都来这儿等你。等你好几天了。”
尾音甚至带点嗔怨,高挺的鼻梁一边在海棠脸颊轻轻刮蹭。
“我,我是约过你,可是你不是没回我。所以,所以我们之间没有,没有约定。”海棠被蹭得没法子,磕磕巴巴提醒道。
“我那是有原因的,况且,我也没拒绝过你。”谢东君一时想不到词,支吾着说。
“我知道,因为交通工具。”
若说一开始海棠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她和立青初夜,对方打电话来问那辆劳斯莱斯,也不由得她不知道答案。
“对,对对对,就是因为交通工具。好巧不巧,我家人被交通工具撞了一下,才忘了回复你。”谢东君顺着梯子就爬。
海棠被气笑,这人脸皮也太厚。
她是约了谢东君。对方问她怎么去,她回“坐公交去”,之后就没有下文了。她还傻乎乎地纳闷了几天。
这时有人进洗手间。来人似乎与谢东君相熟,在门口愣了愣,便信步走向隔间,一面笑着调侃。
“谢东君,怎么在外面搞起来,好歹找个包厢,或者进隔间里搞啊。”
谢东君动作稍微停顿,海棠寻着空隙逃出来,一溜烟跑回包厢。
16、会……吧
包厢里,庄佳一边用筷子夹着虾饺往嘴里送
,手指一边在手机屏幕上滑动。见海棠回来,将手机往她跟前一推。
“糟了,漏看信息了。你看看这个,立青半夜发的。”
海棠定睛一看,抬头为立青的聊天界面,静静躺着一条信息——
“现场发生意外,如果还未向海棠提起,可不必看新闻播报。”
时间标注着03:34。
会场设在苏黎世,晚八点开场,时差七小时。也就是说,这条信息是在会议现场发出的。
“至少说明立青不是特意叫你看别的女人亲她。”庄佳包口包嘴地分析。
海棠心绪复杂,将手机推回去。
这时庄佳才发现她脸红气喘,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你怎么啦?刚跑过八百米测验似的?”
海棠不知道怎么说,怔怔地摇了摇头。
见好友满脸疑惑,为打消她的疑虑,简单解释。
“碰到不想见的人。”很快又补充,“你不认识的。”
用完这顿早午餐,二人前往停车场取车。
拉开车门,正要上车,冒出一高一低两个身影,其中一人炸炸呼呼地招呼她们。
“哎哎哎,停下,庄佳海棠先别走。”
说话的人她们都认识,甚至夸张一点,全县人民都认识。她便是人称芷县衙内的方继祖,她的祖母五十年前临危授命担任县长,母亲是现任县长。她的家族在芷县人望很高。又因为全县人民都知道她无法继祖,对她的胡作非为格外多了些包容。
毕竟,她并不当真欺女霸女,只在生活上奢侈些,爱好与漂亮人物为伴。她曾经纠缠过海棠,但在海玉书和庄佳的严防死守下,很快铩羽而归。此时她与谢东君一齐出现,实在并不出奇。
“海棠宝贝,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谢东君单手扶住打开的车门,俯视着海棠,语气轻佻,耐人寻味。
又一阵恍惚席卷海棠。这人的外表杀伤力太大。仿佛又回到初见的那天,阳光爱抚她每一寸裸露的肌肤,照得她像个玉人。停在身前,如玉山倾颓。
海棠甚至没听清她的称呼有多暧昧。
其余二人却听得分明。一个双眼点亮八卦的火苗;一个皱皱眉,蹬蹬蹬几步跑到海棠身旁,给了好友一个小小的肘击。
“你哪位啊?”
庄佳挤进一个身位,像老母鸡护着孩子。把海棠护在身后,挑衅地瞪着谢东君,语气十分不善。
对方并不
回应,扬起一侧唇角,扯出一抹邪笑。
“她是二中的谢东君,你们念一中,所以没见过。”
方继祖跳出来打圆场,眼神在海谢二人之间徘徊,哈喇子都快滴下来。
她见识过海棠身边哼哈二将的厉害,不敢如何过分。
“庄佳,你和海棠都毕业回家来上班了?以后可要经常出来玩啊。”
“哼,以后再说。”庄佳没好气地答道。
说完,她将正自懊悔呆立的好友推进副驾驶,又从谢东君手里夺过车门,砰的一下,用力关上。随即,绕到另一边,跳上驾驶座,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后视镜里,那二人大摇大摆走向一辆保时捷超跑,勾肩搭背,嘻皮笑脸。
庄佳呸了一声。瞥一眼好友。她正垂着头,一副犯错认罚样儿。
“小棠你出息了,回来没叁个月,瞒了我多少事?哦,是不是以后你的事,都不需要我知道了?”
这指控太严重,海棠的脖颈被压得弯了又弯,一直垂到胸口。
她细声细气地将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从羽球场的初见,向立青提出分手,直至刚才洗手间里的“交通工具”。
庄佳的眉头越拧越紧,指尖烦躁地敲击方向盘。好友的讲述印证了她的第一印象,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下次见到她,会告诉她你已经有立青了吗?”
问得海棠一阵茫然,依她心思,最好永远不要再见到那人。
“会吧。”
回答不够干脆,庄佳心底烦躁更深。
“她明显冲着钱来的,你对她还不够下头吗?”
“可能,会……吧。”
这回,海棠也发现了自己的犹豫。
那晚谢东君打电话来问库里南,比起下头,她更多的是感到失望。
说到底,在外人看来,她和立青在一起,也是将美貌交换权势。那么谢东君想拿美貌变现,又有什么值得指摘的呢?
女人天下经过二百年发展会实现共产主义。共产主义的要旨是按需分配。实现共产主义的前提,则是社会上绝对多数人的内心,都不存在匮乏。这是女人天下的优势,因为男人天然是残缺、匮乏的——
海棠的政治经济学教授作出这样的预测。而该教授,曾提议免试为她提供一个研究生名额。
17、看看你
晚上九点,立青的视频准时打进来。
这回海棠没选择转语音。
早晨安排的新闻环节,大概是个脱敏治疗——脱敏项目是恋人被她呲过尿的脸。
恋人的用心,让她的心底藏着隐隐的期待;白天的两次恍惚,又让她暗暗下定决心。
立青第一时间解释了会场的意外,并直白道歉。
“对不起。让宝贝看到那样的画面,是我欠考虑。”
海棠不确定这是否需要抱歉。恋人愿意解释,愿意把事情说开,她十分感佩。她羡慕这样的真诚。
至少谢东君的事,她现在做不到坦诚相告。
话题聊尽,通话却迟迟没有切断。
不经意间视线交错,暧昧激荡成不断上涌的潮水。海棠如溺水中。
此时,一句“看看你,宝贝”,都变成抛向她的救生圈。
绯色从脖颈漫上脸颊,写在眼中的答案如退潮一样渐渐清晰。
她微微颔首。
恋人的眼眸刹那间星辰闪耀,照亮了周正的五官,显得格外贵气。
海棠犹豫起来,她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恋人察觉她的窘迫,出言引导。
“宝贝,别怕,跟着我说的做。”
声音较往常低哑,含有金属颗粒感;语速较常人迟缓,带着令人信服的从容。
海棠忽然理解,传媒为何将恋人的嘴戏称为“真理之门”。
“被子掀开,迭在膝下。”
海棠照做。
“手机对准腿心,靠被子放好。脱掉内裤。”
语调沉稳、冷静,像老师带领学生做实验。海棠便也如听话的学生,跟对步骤,找准要领,忍着羞耻和紧张。
“好,很好,非常好,宝贝真棒。”
适时的表扬,带来催眠的功效。海棠心如擂鼓,鼓噪着满满的雀跃。
“内裤放到鼻尖。”
……
心,漏跳一拍。多么猥亵的指令。
海棠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办到。肢体却习惯了服从。
“不对”
语气严厉,前所未有。
海棠心神一凛,看着恋人皱起的眉心,不知所措。
她像故意犯错,试探老师底线的好学生,终于懂得,老师的底线不容许逾越丝毫。
展平裆部。对准最中心。深深吸气。
现在她只想证明——自己是好学生,能做到比老师期待的更多、更好!
“对,这样才对,是我的乖
宝宝。”
声音舒缓,透着由衷的激赏,抚慰人心。
海棠鼻尖没来由一酸。
刚洗完澡才换的棉内裤,明明不至于薰人。
“现在我需要宝贝舔一下,告诉我是什么味道。”
没有犹豫,海棠伸出舌尖,舌面贴着裤裆舔舐,完全不打折扣。
她化身老师的全能小助手,承担部分职责,就想承担更多的职责。只为,得到老师的——全部赞扬。
“什么味道?”
老师追问。
似乎听到老师喉头的滚动。
海棠心中涌出一股小小的兴奋,老师依赖她的味觉。
“咸,只有一点点。”
吐出答案,等于分享一个她最隐私的秘密。有难度,尚在复习范围内。
“骚吗?”
“……”
海棠双眸圆睁,捏着内裤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这,朝纲了!
她甚至猜测,接下来的所有指令,全部指向未知而又狂野的领域。
“嗯?”
尾音上扬,隐隐施压。
弃答不在老师的接受范围。
“骚,是骚的。”
简单几个字,彻底将亵渎的教鞭,上交恋人老师。
“呵…”老师轻笑,传来满意的信号。
“很好,乖宝宝是骚宝宝。我们海棠是最乖、最骚的宝宝。”
喜意,漫无边际,如出生前包裹着她的羊水,暖洋洋地来回冲刷。
海棠由此得知,无论被带到哪儿,她都是安全的,是被允许、被认可的。
“好,我们继续。”
海棠收敛泛滥的情绪,凝神待命。
“内裤放一边,睡裙卷起来,卷至腰际。”
丝绸睡裙很滑,卷了几次,总是散开。
海棠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脱掉。但她明白,当一名好学生,关键在于课堂上,要最大限度地跟随老师的思路。
又试了一次,裙边绞紧,多余部分塞进腰里。搞定。
她迫不及待看向老师。老师点头赞许,是对她最大的鼓励。
老师左看右看,她的心也七上八下。
“解开右边肩带。”
她立即照做。老师眸光乍亮,似乎十分满意于自己的陈设。
“好,腿分开。现在,我的乖宝宝,跟我学习小骚屄的知识。”
语
气轻柔又神秘,带着最深的蛊惑,像即将进入最温柔的梦境。
海棠左手撑在身后,面对手机屏幕,缓缓地、缓缓地张开双腿。
18、摸给我看
“你看到了什么?美极了对不对?”
在恋人的要求下,主屏画面切换。海棠张开双腿,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她腿心的风光。
这景象她从未亲眼见过,比恋人黝黑的脸更令她难以面对。
前一刻誓要当一名好学生的心情,瞬间抛诸脑后。
恋人黝黑的脸此刻悬浮在她的阴毛旁。
古铜的色泽,与漆黑、略微卷曲的阴毛浑然一体!似乎一张嘴,便会在她的馒头屄上咬一口;一扭头,便能从她阴唇的缝隙里钻进去。
“宝贝,看到吗?”
恋人没有得到回答,又问了一遍。声音很干,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一定要答吗?海棠十分为难。
“嗯。”
灯光下,阴毛乌溜溜闪着光。
阴部像个新蒸的馒头,嫩白酥软。阴唇红润饱满,像两扇泛着珠光的贝壳,严丝合缝。
咕咚一声。
海棠分不清自谁喉咙发出。她太紧张,会吞咽口水也不奇怪。
随声附和的,是她体内藏着的一眼甘泉。催促着无论谁、无论用什么方法,爱抚它一番,将它从身体深处引导出来。
“宝贝,你自己摸过吗?”
海棠摇头,看都没看过,更别提摸。随即想起对方看不见,轻声答道。
“没有。”
“那现在,摸给我看。”
海棠没有拒绝,没有犹豫。她正琢磨着自己能否从体内引出神秘的泉水。
一根手指探入两片小小的阴唇,被肉贝紧紧夹住。手指一压,陷得更深。她开始抚摸起来,像给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小猫顺毛,轻轻柔柔,上上下下。
她的猫渐渐放下防备。阴唇裂开两瓣,缝隙中的风光一一展露。
首先是阴蒂,微微充血,硬硬的,像一颗小小的肉豌豆;往下,尿道口是个椭圆形的小孔,不细看容易被忽视;再往下塌陷成一个紧闭的入口,用手拨开,鲜红欲滴。
红得招摇,红得暴力,在海棠的视网膜上燃烧,她赶紧松开了手。
所有这些被大阴唇包裹的内容之下,是洁白安静的会阴,通过它到达排遗泄废的肛口。
海棠有些好奇,抬抬臀,就能看见。
咕咚——
咕咚声又响,水大口大口滑过喉咙。恋人在喝水。
海棠一惊,沉下腰,阴道口涌出一股蜜液。
手指在阴缝间的滑动变得格外顺畅。摸摸扣扣,逗得全身燥热。
蜜液越来越多,湿湿滑滑,充斥阴阜,散发出白桦树汁的清新甜香。再一闻,又飘来一丝海贝特有的芬芳腥气。
“嗯…”呻吟掩藏不住,从咬住的唇瓣间溢出。
刮过阴蒂时,没收住力,猛的一个激灵,酥酥麻麻感觉席卷全身。突然迸发的快感,超过海棠的承受,手上的动作一时停顿。
“揉一揉阴蒂。”屏幕里,恋人发出指令。水润过的喉咙,嗓音带上欲望的潮湿。
“两根手指捏捏它,揉揉它。乖,它会喜欢。宝贝会快乐。”
海棠将信将疑,伸着拇指和食指夹住它,尝试性地捏了捏。
不行!针扎一般的刺痛爽快,是阴蒂传递给大脑的信号,手指便使不上劲。脑袋警告她,再动,脑子会直接爆炸。
恋人是怎么做的呢?
恋人是怎么做到把她送上高潮的呢?
明明恋人的手指更粗,娇嫩敏感的肌肤会被她弄伤、弄疼才对。
她开始回忆,和恋人的初夜。想象她粗糙的黑手指,在她的阴阜抚摸。恋人的动作多么轻柔,像水渗入细雪;恋人的动作多么坚决,像水硬要滴穿巨石。
海棠学着恋人的动作,用拇指和食指夹住阴唇,另一只手揉弄探出尖尖的阴蒂。
屏幕上,她的性器被蹂躏得不住颤抖,大滴大滴的淫液争相涌出。叽咯叽咯,发出难以形容的淫秽声响。
海棠不忍心看,但又着了魔似的移不开眼。
她快要融化——融化在私处不断累积的快感里;融化在恋人抚摸的想象中。
海棠摇着头,喘着气,晶莹的唾液从嘴角流下,抑止不住发出舒服的呻吟。
手上越搓越快,在一阵痉挛的快感中,她达到高潮。一股透明的热液激射,喷在手机屏幕里她不断蠕动收缩的屄肉上,也挂在恋人黝黑的脸上……
19、第一次的吻
高潮过后,难以言喻的陶醉感在体内流窜。海棠身体摊开,成大字形,仰倒在床上。回味第一个全由她动手的阴蒂高潮。
不可否认,恋人的引导帮助很大。突破限制的成就与喜悦,依然令她心驰神往,飘飘然如坠云端。
柔软轻薄的丝质睡衣与床单,成
为多余的束缚,令她渴望挣脱。
然而,浑身暖洋洋,慵懒无力,只得作罢。
“嗯、嗯…”
静谧的空间,响起喘息声。粗重又沉闷,如同用巨大的圆木撞击城墙,试图攻破城池的防御。
这动静惊醒海棠。她撑起手肘,望向声音传来的方位。手机不知何时翻倒在那里。什么都看不见,她却暗自松了口气。
电光火石间,她明白是立青在自慰。
光用想的,海棠便呼吸急促,燥热难安。
立青看她揉逼,起了欲望?立青在要她以外,也会额外纾解?
……
新的知识引爆她的小宇宙。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唤醒,迷迷糊糊,涌动着一种全新的渴望与躁动。
她痴痴地躺下,解开半系在身上的睡衣,褪下抛在一边。双手扶着两个挺立的胸乳,停在那里,并不动作,似乎只是在抑制快要蹦出来的心跳,又像是在等待某种不知名的信号。
“啊…嗯啊…”
城墙被撞开裂缝,恋人戛玉敲金般的声音穿透而来,夹杂着沙砾的粗糙质感,仿佛猫爪轻挠心口,令人心痒难耐。
“海棠…”
“嗯”,她轻轻应答,闭上双眼,十指开始在乳房揉捏。
“宝贝,我的爱…”
之后呻吟变得浊重,不成语调。
浓情混杂厚欲,搅得室内空气浑浊、温度升高。
海棠像饮了酒一般,头脑晕眩,血脉贲张,心跳如鼓。她双手揪着胸乳,用力揉捏成各种羞耻的形状,仿佛以此来平息内心的狂乱。
“嗯嗯……啊啊……”
殷红的唇瓣泄出柔婉的浪叫,与另一道呻吟交织,谱成一曲声部分明、和谐动人的二重奏。
很快,粗重的声部在一声急促的闷哼后,仿佛被休止符掐断,骤然归于寂静。
海棠隐隐察觉到什么,修长的双腿悄悄夹紧。
“宝贝,可以吻你吗?”
怎么吻?
隔着手机屏幕要怎么接吻呢?
由于缺乏想象,海棠的第一反应把拒绝排除在外。
“可以吗,宝贝?”
恋人追问,加入几分急切与炽热。
脑海里突然浮现德洛丽丝亲吻恋人脸颊的画面。
牙齿在下唇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
总不能一直不亲,隔空缓冲一下也好。
齿印滑过唇瓣,所过之处失了血色,显得苍白而迷惘。一个“好”字轻轻吐出。
海棠握着手机,靠在枕头上,身体尽量放松。
屏幕上是恋人黝黑的脸。太近了,海棠怔怔地想。
“再近一点。”
恋人的目光犹如锐利的箭矢,锁定她的双唇,仿佛任何细微的颤动都无法逃脱她精准的凝视。
拉近手机,在鼻尖一个巴掌的距离,“停,这里吧。”
海棠的肝忍不住颤了颤。
接吻应该闭上眼睛吧?
她的心乱极了。再顾不得是否礼貌。浓密的睫羽轻颤,扑簌簌地落下,带着一丝忐忑阖上眼睑。
“宝贝,我现在要吻你了。”
恋人的声音很近,很轻,像一片羽毛温柔地拂过她的唇瓣。
“宝贝的唇瓣,像两片娇嫩的花朵。一整个含进嘴里,然后两瓣轮流,含了又含。好香、好软,很好亲……”
海棠口干舌燥,不自觉伸出舌,舔了舔唇。
闭上眼后,心中的杂念反倒少了。
感官变得灵敏。恋人的目光和声音,如同凝成实质,她像置身火炉之中。
“看见宝贝的舌尖了,好粉好嫩,和下面的小阴唇同一个颜色。”
她心中一羞,腿心仿佛被舔动一下,吐出一丝淫液。
“勾住宝贝的舌头,卷进嘴里,狠狠吮吸。”
声音带上一丝桀骜,海棠像被八爪鱼缠住,窒息而又无法摆脱。
“我的舌顶进宝贝的口腔,抵着舌根舔舐,勾起舌尖在宝贝的上颚扫荡。”语带蛊惑。
海棠的舌仿佛被推向深处,卷起来去顶嗓子眼,够不着。只得勾着舌尖,从软腭滑向前面的硬腭。
猛地一颤,她从不知身体里竟有一处这么敏感。
每个细胞欢呼雀跃,电流瞬间贯穿身全身。
瞬间迷上这种新奇的感受,她卷起舌,在硬腭来回舔扫。
引来无数电流,穿梭在大脑皮层,如电闪雷鸣。
耳畔响起一阵轻笑。
“宝贝,睁开眼,看清楚是谁在吻你。”
隐含的威压,让海棠自觉听从,她颤巍巍睁开双眼。
迷迷糊糊,被黑了一跳,身体一僵,夹紧的腿心泌出一汪春水。
高潮出其不意地来临。
海棠瞪大双眸,心中茫然,恋人的脸滑落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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