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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至上(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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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至上】(11-15)


    作者:


    第11章


    苏瑶看着脚下那只乖顺跪伏的商沧澜,心口那点一开始的紧张和矛盾,几乎在一瞬间就被下面的场景碾碎了个干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


    这画面,太完美了!


    曾经高高在上、让自己仰望许久的“女神”,如今像一只乖顺的犬,安安静静地把自己最骄傲的头颅伏在她脚下,任由她踩,甚至连一声多余的喘息都不敢发出来。


    苏瑶睫毛轻轻颤了下,嘴角那点笑意却藏不住地蔓延开来。


    她慢慢抬起脚尖,黑色小皮鞋的鞋底在对方后脑柔顺的发丝上来回蹭了蹭,像是在试探,也像是在印证。


    那真是的踩踏感告诉她,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于是脚尖在发旋上轻轻一转,发丝被碾得微微散乱,苏瑶的眼底浮起一丝小小的得意。


    “……就知道我的沧澜姐,会这么乖嘛~还知道脱光衣服等主人,值得表扬!”


    “去。”


    “把玄关的拖鞋,叼过来给本小姐换鞋。”


    她声音甜糯,却透着一丝命令般的俏皮,对于商沧澜来说,这句话是她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条命令,也将不会是最后一条…


    说着,小皮鞋的鞋尖懒洋洋拍了拍那张精致的侧脸,发出“啪嗒”一声闷响。


    当苏瑶那只干净的小皮鞋踩在自己后脑时,商沧澜的心跳像被人攥住一样,一瞬间窒息,却又像被猛地灌进一股热流。


    那一点点不算用力的碾压,每一下都像是在碾碎她心底最后残存的骄傲。


    她闭着眼,能感受到苏瑶鞋底带着的那点温度——冰冷,又带着凌驾于人之上的轻蔑意味。


    脚跟在发旋上来回蹭的时候,那点细碎的拉扯感甚至让她的呼吸都乱了节奏。


    是啊,这一刻,终于成了她的小狗。


    那句“我的沧澜姐”,像是冰水,又像是蜜糖。


    那些从前一遍遍压在心底、不许去碰、不敢去想的欲望,终于像锁链断裂一样,滚烫地冲进血液里。


    她没抬头,只是小心翼翼地偏了偏侧脸,让那只小皮鞋拍打过来的时候,能更顺从地接受这份羞辱与赏赐。


    “去,把拖鞋叼过来~”


    那软糯又娇憨的声音,却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商沧澜喉咙发紧,嘴唇在地毯上无声地抿了抿,心跳几乎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她明明是盛


    光的大总裁,俱乐部的第一女王。


    可现在,这一声“去”,就让她像被抽掉了脊骨一样乖顺。


    ——可笑的是,她甘之如饴。


    “是……主人。”


    这声回应像是从胸腔里被挤出来,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颤,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兴奋和虔诚。


    她双膝一点点挪动,额头低垂得更低,慢慢爬到玄关处。


    那双米色的拖鞋静静地搁在鞋架最下层,看起来很普通,却是苏瑶每天回家后第一时间换上的东西。


    它干干净净,没有外面马路上的灰尘味,却藏着比任何鞋子都让人上瘾的气息——那是苏瑶脚底的味道…


    商沧澜俯下头,鼻尖刚一触到那双拖鞋时,呼吸就轻轻颤了下,是苏瑶身上特有的体香以及每天回家玉足焐热后留下的味道,那是已经腌进去的脚味儿,混着沐浴露残留的香气,是独属于主人的神圣气息!


    她几乎能看见苏瑶每天回家时换上它,光着白嫩的小腿踩在地板上走来走去的样子。


    那是只属于“主人”的气息,鞋里面被磨平的图案线条,像根细细的锁链,牢牢缠住她的舌根和鼻息。


    ——要不是有命令等着,她甚至想再多闻一秒,把这点味道贪婪地刻进骨头里。


    可她不敢。


    “……呼……”


    她小心地用嘴唇“咬”着并拢的鞋帮,不敢用牙齿,生怕在上面留下痕迹,也没有伸舌头,没有主人的命令,不敢有一点僭越之心。


    下一秒,双膝一点点挪动着往回爬,嘴里含着那点被主人日日踩过、带着温度的香味,像是连呼吸都透出一股屈辱却甘甜的气息。


    她爬到苏瑶脚下,低着头,松开嘴唇,把拖鞋轻轻放在她面前,嗓音带着恭敬,又藏着一丝被这味道勾出来的痴狂。


    “……主人……请换鞋。”


    说完,她抬起眼睛,看见苏瑶那双干净又好看的小皮鞋就踩在自己面前,鞋底刚从外面回来,还带着一丝街道上尘土的气息。


    而自己呢,像只狗一样跪着,只能乖乖把那双藏着她全部私密味道的拖鞋叼来奉上。


    苏瑶看着她乖乖把拖鞋叼过来,没急着弯腰自己换,反而懒洋洋地把一只脚抬起来,鞋尖轻轻磕在商沧澜的下巴上,像是在提醒她:


    “嗯?还等什么呢?是想让我自己动手吗~?”


    那双小皮鞋是最简单的 j 乐福款,鞋面圆润干净,擦得一尘不染,唯独鞋底在灯下


    还能看到一点从幽静小路上带回来的细微尘迹。


    商沧澜跪在地上,抬起头时,那双黑漆漆的小皮鞋就近在咫尺,鞋跟还若有若无地磕了她一下,像在轻轻催促。


    心跳快得不可思议,她垂着眼帘,慢慢俯下身,鼻尖先是蹭到那只鞋边缘,却只能闻到淡淡的皮革味和尘土的气味。


    她知道不能用手去脱,于是撑着地板,像条听话的狗狗一样,直接用嘴唇去含住那只小皮鞋的后跟,温温热热的呼吸打在苏瑶的脚踝上。


    鞋跟很紧,刚脱出来一点,就被苏瑶故意收了收脚尖,像是在戏弄。


    商沧澜喉咙发紧,连耳尖都烧得通红,只能更用力一点点叼住鞋后跟,舌尖从皮面滑过去,轻微的鞋底尘味混着少女的足香,像根细针一样扎进心里。


    “啵——”


    一声极轻的闷响,第一只小皮鞋终于被她叼了下来,露出那只裹着洁白长筒袜的小脚,趾尖在空气里蜷了蜷,像在勾引她的心神。


    随后踩在了自己的一只手背上,苏瑶低头看着她,没催,只是换了只脚,微微抬起来,靴子稳稳踩在她肩上,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另一只呢?……还要我说吗,小狗。”


    “…是…主人。”


    第二只小皮鞋被她如法炮制的一点点退下来,落在玄关的瓷砖上时发出一声脆响。


    苏瑶没动,只把白净的小脚在她掌心里轻轻踩了踩,像作是奖励,又像是提醒她别忘了接下来的动作。


    商沧澜忍着发烫的脸颊,俯下身,把那双还带着苏瑶脚心足香的拖鞋小心翼翼叼到跟前,用唇把鞋尖摆正,然后一只手轻轻托住她的脚背,让苏瑶那只踩在自己肩上的小脚稳稳滑进拖鞋里。


    一气呵成,不敢有一点差错。


    等两只脚都成功穿进去之后,苏瑶弯下腰,揉了揉她的秀发,语气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占有和满意:“真乖~这才像我的沧澜姐嘛,嗯?不对——是我的乖狗狗才对,嘻嘻~”


    换好拖鞋后,苏瑶也没急着多说什么,踩着那双刚被叼来的家居拖鞋,慢悠悠地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


    她整个人窝进柔软的靠垫里,抬起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膝头,看着门口还跪在地上的商沧澜。


    而商沧澜仍然双膝着地,膝盖被玄关冰凉的瓷砖磨得发麻,却不敢有半点怨意,反而乖顺着,带着几乎压抑不住的渴望,目光紧紧追随着那道小小的背影。


    直到她爬到苏瑶跟前,她的脊背挺得笔直,手掌规规矩矩地放


    在大腿两侧,头微微垂着,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面前的女孩。


    苏瑶看着她这样,心里那股征服的快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没急着开口,只是抬起手指,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像是在宠物店挑选自己最心爱的小宠物一样,慢慢抬起她的脸。


    两人的视线在昏黄的灯光下撞在一起。


    那双曾经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里,已经再找不到半点高傲与霸气,只剩下干干净净的臣服与仰望,就像被驯服到最深处的犬,心甘情愿把灵魂都献出来。


    苏瑶眯了眯眼睛,指腹在她下巴上来回轻轻摩挲,像是在检查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一丝让她心底发颤的笑意。


    “嗯~还不错,就是眼神中少了点畏惧。”


    “不过这个不急~,以后你会有的,沧澜姐!”


    “艾,不对。已经不该这么叫你了,唔,叫你什么好呢?”


    苏瑶苦思冥想着该叫名字,忽然想到什么,开心的拍起小手。


    “……对了,就叫你澜儿吧!”


    “澜儿,澜儿,多可爱呀嘻嘻~”


    “澜儿,叫声主人来听听~”


    听到被赐与了新名字,商沧澜喉结滚了滚,眼神里连最后一丝曾经该有的倔强和骄傲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彻底剥开之后的顺从与发自骨血的崇拜。


    “……主人。”


    她的声音极轻,但沉得像是在交出灵魂。


    苏瑶指腹还捏着商沧澜的下巴,笑眯眯地看着那双已经彻底褪去骄傲、只剩下顺从与仰望的眼睛,语气像哄小孩一样轻巧,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作弄。


    “澜儿~嗯…好听是好听,就是可惜啊……”


    她拖长了声调,尾音软得像糖,指腹却一点点刮过她微凉的下颌骨,缓缓挑起那张漂亮的脸,让她只能抬头直视自己。


    “你知道嘛?一般……小孩子出生时,都是父母取名字…?”


    “所以,我给你取了新名字,你该叫我什么呀?”


    话音一落,苏瑶轻轻歪着脑袋,一只脚不轻不重地踩在商沧澜的膝头,鞋底冰凉传来的触感并不能减轻此时的热烫与羞耻。


    商沧澜呼吸猛地一滞,心底那点残存的理智被这句话像火一样点着。


    她比苏瑶足足大了近十岁,理应是那个严厉、照顾、宠溺的角色,可现在,她却要喊出这句话来彻底背叛自己的身份,背叛社会的基本规则。


    喉咙里像是被什么


    堵住了,声带颤了好几下,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吐不出来。


    可当她对上那张面孔时,那点勉强拢住的理智瞬间溃散,眼底本能地闪过一丝被点燃的痴狂与雀跃。


    ——是啊,明明曾经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却偏偏甘愿跪在她面前,连名字都可以由她赏赐。


    那这一声……又算什么呢?


    她没有再犹豫,缓缓把自己最挺直的脊背一点点弯下去,额头轻轻抵在苏瑶的膝盖上,手指死死抓着她拖鞋边缘,像是一只真正的乖孩子。


    声音压得极轻,沙哑到微颤,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钻进苏瑶耳朵里。


    “……妈妈。”


    苏瑶愣了愣,随即整个人被这声“妈妈”叫得心口软得一塌糊涂,眼尾的笑意像是连夜色都能点亮。


    “哎~澜儿真乖~”


    她弯下腰,手指插进商沧澜的发丝里,像是在摸一只刚刚认主的小兽,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刮过耳后,声音甜得像要把她吞进肚子里。


    “再叫一声~”


    “叫好听点,妈妈才奖励你哦?”


    这句尾音一出来,商沧澜呼吸彻底乱了,眼底的最后一点倔强像是被人一指拨碎,连带着喉咙里那点压抑的喘息也失了控。


    她缓缓抬起头,漂亮的睫毛颤了又颤,目光里是从未有过的痴迷与狂热。


    “澜儿……见过妈妈。”


    话落那一瞬间,苏瑶忍不住笑出声,眼尾微红,手掌扣着她的下巴,俯身在她额心落下一个极轻的吻,像是盖章,又像是恩赐。


    吻落的瞬间,商沧澜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在颤,连耳尖都烧得发烫,却一动不动地伏在她脚边,呼吸轻得像只真狗。


    下一秒,苏瑶忽然俯下身,伸手把她从地上轻轻揽入怀里。


    她依旧坐在沙发上,姿势懒散得像只软绵绵的猫,膝盖分开,把她的身体牢牢困在腿间。


    商沧澜光裸着上身,膝盖还老老实实跪在地上,胸口贴在苏瑶膝头,脊背微微颤着,呼吸里全是藏不住的温顺。


    苏瑶低下头,额发轻轻扫过她的耳廓,抚摸着她的秀发,骨节分明的指腹一点点摩挲着她滚烫的耳尖,笑意软得要命,却透着漫不经心的掌控。


    “乖澜儿……真听话,果然没让主人失望~”


    她凑在商沧澜耳边,声音温柔得像是哄小孩一样。


    “澜儿,听好了。既然是主人的小狗,就要有规矩,对不对呀?”


    说着,她轻轻在她耳垂咬了一口,听见那声本能压住的低哼后,才慢条斯理地吐出字来,就像一把锋利又温柔的小刀。


    “第一:”苏瑶弯下腰,唇瓣贴在她耳边,嗓音带着坏坏的甜:“以后在家里,不许穿衣服。哪怕有朋友来做客,也要光着,知道了吗?”


    说到这儿,她歪头笑了下,故意捏了捏澜儿肩头那块因为害羞而微微泛红的皮肤,语气软得像要把人融化:“当然了~太冷了可以开空调~主人才舍不得把咱家小狗冻坏,对吧?”


    商沧澜指尖在地毯上抓了抓,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应答,尾音微颤:“……是……主人……澜儿记住了……”


    “第二:”苏瑶玩弄着她的耳垂,继续说道。“不管是在公司,还是俱乐部,还是别的地方……只要主人一句命令,就要立马跪下!”


    听到这条商沧澜身体一抖,但马上就平复下来,闷声道。


    “…是…主人…”


    “嗯~真乖!”


    苏瑶吻了吻她的耳廓,给自己的小狗一个奖励。


    “最后一条,也就是第三条——”


    她笑得像只藏了爪子的猫,声音却是最没得商量的命令语气。


    “以后每天早上,主人出门前,家里所有的鞋……小皮鞋、靴子、拖鞋,哪怕运动鞋的鞋底都要清理干净。我不希望在穿的时候看到一丝污垢!”


    商沧澜觉得这应该不是规矩,反而是对她的奖赏,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乖~真乖。”


    苏瑶低低笑了声,眼底的光带着彻底占有的柔和,说完后,指尖还在澜儿的后颈轻轻挠着,看着她浑身都因顺从而微微发抖,心底那股满足感像柔软的潮水,把她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但忽然,她收起了笑意,缓缓低头,额头贴住澜儿被自己轻轻抱在怀里的后脑,嗓音一如既往软软的,却比刚才多了一丝郑重。


    “澜儿,我要告诉你,不仅仅你有三条家规。”


    她抬手托起澜儿的下巴,让她那双顺从的眼睛重新看向自己,指腹一下一下摩挲她的脸颊,像是要把接下来的话印到她心尖里去。


    “作为你的主人,我也有属于自己的家规,永远不会变。”


    她语气轻,却落字如钉。


    “第一,我永远不会损害沧澜姐你的公共个人形象和名誉。”


    “就算你跪在我脚下,也不会有人能拿这件事来羞辱你,嘲笑你,践踏你——除非我给予权利。”


    说到这里,苏瑶弯了弯眼睛,指尖顺着她脸颊划到锁骨,温度明明带着点凉意,却偏偏让澜儿的心一点点暖起来。


    “第二,主人永远不会破坏你拥有的任何一份资产——无论是盛光,还是俱乐部,还是那些你拼了命打下来的东西,都会留在你手里,哪怕你把自己交给我当小狗,你也是这个圈子最强的女王。”


    商沧澜睫毛颤了颤,眼底那点不可见的酸意像被人狠狠揉了一把,可还没等她开口,苏瑶就抬手,指尖点在她唇瓣上,像是封住了那点欲言又止。


    “第三,主人永远不会强迫你去做你内心真正接受不了的事情——无论是调教还是命令,只要你哪怕轻轻说一个‘不要’,我都会停下来。”


    她轻轻笑了一声,指尖摩挲着那点柔软的唇,目光像是揉着蜜糖一样落在澜儿眼底,忽然又低下头,在她额心落了个深情的吻。


    “最后一条…”


    她凑得更近,嗓音软得几乎要融进血液,却带着比所有规则都沉重的誓言。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守护着你。”


    “哪怕代价是——失去我的生命。”


    这句话像是一滴热血落进深海,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在澜儿的耳朵里轰然炸开,像是瞬间点燃了她血管里那点从未真正熄过的火,让整个灵魂都止不住地发颤。


    苏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松开手,重新把她整个上身搂进怀里,让那具光裸顺从的身体伏在自己大腿上,另一只手落在她的后背,抚摸着。


    “记住了吗?澜儿,这才是——咱们之间的“家规”。”


    苏瑶那句“我会永远守护着你”,像热酒落进商沧澜心里最深处,烧得她血管里那点未熄的火焰乱窜。


    她的呼吸久久没稳住,后背光裸着,微微起了一层薄汗。


    苏瑶看在眼里,并没有催促,只是耐心等着她把刚才那些话一点点消化。


    直到感觉到那具伏在自己腿边的身体终于没那么颤了,小主人才忽然勾起唇角,换回那副最甜最俏皮的坏笑。


    “澜儿~”


    她忽然直起腰,拍了拍澜儿的后背:“跪好,姿势漂亮点,双腿分开……手,放到背后!”


    澜儿微愣,却不敢多问,只红着脸照做了——双膝并得整整齐齐,又听话地往外分开一些,脊背挺直到不能再直,双手乖乖交叠在背后,像一只随时可供检验的展示品。


    羞耻的热意从脖颈一直烧到耳尖。


    她


    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这样一丝不挂地跪着,明明心里清楚,这一幕要是被任何人看到,她那层冷艳强大的“女王”外壳会碎得连渣都不剩……可偏偏在苏瑶面前,她不敢反抗,甚至还带着一丝……暗暗的兴奋。


    “嘻嘻~检查一下,看看我的小狗身体健不健康~”


    苏瑶俯下身,像逗弄一样先捏了捏她的鼻子,坏笑着低喃:“啧,澜儿的鼻子,软软的~”


    紧接着,她手指压住澜儿的下唇,“张嘴。”


    澜儿脸颊烧得通红,但只能顺从地张开红唇。


    苏瑶用食指和中指直捣黄龙的伸了进去,摸索了一会儿,抓住那无处逃窜的舌头,捏了出来。


    此时商沧澜大半个舌头暴露在空气里,苏瑶凑近了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指腹还恶意地挤了挤,迫得舌头上带着黏滑的唾液糊在指节间。


    “嗯,不错。摸起来软软的手感很好,非常适合给主人舔脚。”


    她轻笑着,随手把那团带着口水的指尖,在她雪白的锁骨和胸口抹了几下。


    随后手指一点点往下滑,沿着商沧澜的雪白的脖颈、迷人的锁骨,直到划过鼓起的胸脯——


    那双向来被昂贵护肤品和高定内衣细心托起、从未在外人面前赤裸展露过的胸部,这会儿却毫无遮掩地绷在她指下。


    苏瑶她低头看了看澜儿圆润高挺的胸,怔住了。


    下意识瞥了眼自己平坦一点的小胸,马上撅起来嘴巴,语气酸酸的:“沧澜姐,你的怎么这么大啊,你看,我就……”


    双手在两人之间比划着,比着比着,苏瑶有些破防。шщш.LтxSdz.соm


    忽然抬起手,恶狠狠地把那对柔软攥在掌心,毫不怜惜地揉搓起来,像是在给自己出气一样。


    柔软的肉团在掌中被捏得不断变形,白皙的皮肤上很快浮起一片被揉红的痕迹,一边揉一边嘟囔着。


    “哼,让你长这么大!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玩着!”


    商沧澜顿时感觉有些异样感,她从小就接受不了身体接触,就连澡堂都没去过,更别提被这般毫不留情地把玩,马上身体开始躁动起来。


    “啊~”她小声的发出一道娇喘。


    是苏瑶故意捏住她的“小葡萄”!


    因为敏感而变大的乳头在指腹中被碾着。


    或轻缓,或迅速,有时被拽来拽去,有时被指甲轻轻的刮着,有时又被指尖点进乳房里,一弹一弹的。


    “咯咯咯咯,真好玩儿!跟海绵一样,软软的


    。”


    “嗯?这么快就忍不住叫了?沧澜姐真没用~”


    “啊……主……人……哈……!”


    商沧澜低低喘着气,背脊颤得厉害,腰都软得快要撑不住了。


    她羞耻的无地自容,却又克制不住喉咙里的喘叫。


    平日那副冷艳的威仪全被汗水打湿,化成了粘稠的娇媚。


    忽然苏瑶像玩腻了似的,手猛地松开,留下一片被捏得发红发烫的胸口。


    商沧澜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刚积攒到喉咙的细碎呻吟生生被打断,等回过神来,她已经羞得不行了。


    ——她竟然,像条发情的母犬一样……差点在面前这还未满20岁的小姑娘手里叫着求了!


    意识到这点,商沧澜漂亮的睫毛猛地颤了下,头低得几乎快要埋入地里,连呼吸声都变得轻悄悄的。


    可苏瑶没打算放过她。她抬手,重新捏住澜儿的下巴,迫使她把脸抬起来。


    “别动,主人还没检查完呢,还有一处地方没看呢。”


    说完不理会对方有些哀求的眼神,手指一寸寸往下滑,直至触碰到那个被命令分开、此刻已经有点点水光的神秘花园。


    “咦,沧澜姐,下面怎么发水儿了呀?”苏瑶凑到对方的脸上,挑逗的说道,吐气芳兰。


    “不要……看了……主人……”


    商沧澜声音低得像要埋进喉咙里,漂亮的睫毛颤个不停,却偏偏不敢闭上眼,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离自己那么近——


    近到每个字吐出的热气都拂在自己脸颊上,带着一丝甜丝丝的草莓味儿,偏偏更衬得她此刻像个无处可逃的可怜虫。


    苏瑶看着她这幅模样,嘴角的笑意不减,反而坏坏地弯得更甜了些。


    “不要看?”


    她轻飘飘重复着,软糯的尾音像糖一样黏着,却忽然眯了眯眼,笑得跟只掏到好玩的猫似的,低声在她耳边慢悠悠道:


    “那我踩,可以吗?”


    话音刚落,没等对方来得及开口,苏瑶那只裹着拖鞋的小脚,忽然抬起,毫不留情地一下子踩了上去——


    “啊……!主……人……!”


    商沧澜猝不及防,漂亮的背脊像被电流窜过似的猛地一颤,双腿下意识想夹紧,却被那只小脚死死顶住,连躲的余地都没有。


    她最宝贵、最私密、平时捧在手心里用最名贵的香氛和护肤品都舍不得疏忽的地方,此刻就这么被她的主人,像踩脏泥


    一样随意碾在脚下。


    “啧,沧澜姐……”


    苏瑶俯下身,撑着膝盖,居高临下看着她被踩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声音甜得发腻:“不给看也没关系~反正……湿得这么快,脏不脏的,主人一脚踩下去不就都知道了嘛~”


    脚尖用力地在那片早已泛着水光的花园上来回一碾——


    “看看,看见没?”


    她低笑着,眼神里全是没遮没掩的嘲笑,故意把脚抬起一点,指尖轻轻挑起那只鞋底,看着从脚底到那片花园之间拉出的细细水丝。地址LTX?SDZ.COm


    “都拉丝了……沧澜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的呀?嗯?还没开始发力呢,就湿成这样…”


    “还是我认识的那位澜女王吗?”


    “还是盛光集团的总裁吗?”


    “还是我最尊敬的沧澜姐吗?”


    “……呜……主……人……别……别说了……”


    商沧澜羞耻得快要晕过去,漂亮的脸颊烧得通红,好像还带了点哭腔,却还是一声声哑着嗓子求饶。


    可苏瑶像是没听见似的,偏偏又故意一脚重重碾了碾,温热的湿意隔着鞋底都透过来,让她整个人都像被碾进尘土里。


    “记住了——”


    她俯下身,指尖捏住商沧澜的下巴,笑得甜得要命,语调却坏得像刀刃裹着糖浆。


    “你的一切,都是主人的,连同你这点下贱的欲望,都是。”


    话音刚落,苏瑶松开她的下巴,抬起手掌放在澜儿那颗漂亮的脑袋顶上,软绵绵地轻轻揉了揉发旋,随即稍稍一用力,手掌就像最轻描淡写的权柄,把她原本还跪得笔直的身子,没有任何抵抗力,顺顺当当地压了下去。


    看着那条修长雪白的玉体彻底伏在自己脚边,她弯腰慢悠悠褪下脚上的那只拖鞋,拖鞋底还残留着刚才碾过的水意,带着一丝暖湿。


    苏瑶在对方雪白的背上擦干后,把那只拖鞋稳稳地放在商沧澜的后脑勺上,像是在给她盖上主人的印记一样。


    下一秒,她站直了身子,单手叉腰,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自己脚下这只被驯顺的“狗”,弯着眉眼笑得乖又坏。


    “好啦~”


    “我先去洗澡了哦,澜儿你先乖乖待着,毕竟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去看主人的身体~”


    说完,苏瑶转身踩着软软的地毯,哼着小曲走向浴室,脚步声轻快又雀跃,仿佛连关门的“咔哒”声都带着小姑娘得意的模样。


    只留商沧澜一个人,光裸着


    身体,趴在地毯上,后脑勺压着主人的拖鞋,鼻尖下则是自己下体流下的气味,回味无穷…


    夜已经很深了。


    浴室的水声渐渐停了,商沧澜全身上下都仔仔细细洗得干干净净,乌黑的长发顺着肩颈垂下,还带着一丝刚洗完的温热水汽。


    她赤脚踩在卧室柔软的地毯上,动作很轻,生怕吵醒床上的那个人。


    那是苏瑶特意为她准备的“床”,就在床沿边,层层叠叠颜色不同的床垫铺得软软的,连被子都是从苏瑶自己床上抽出来的——刚才小姑娘还撅着嘴不满地嘟囔:“要是沧澜姐睡得不舒服,我也就不睡了。”


    拗不过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灯光被调得很暗,暖黄的夜灯在房间里晕成一团浅浅的光晕。


    床上的人儿早就睡得沉了,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半边侧脸,白嫩的脸颊带着一点点睡热后的红,睫毛像小扇子一样轻轻颤着,看起来就像只熟睡的小猫。


    商沧澜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拉过那条带着熟悉味道的被子,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闭着眼,呼吸一点点放轻,耳边只有小姑娘均匀的呼吸声。


    过了好久,她还是没忍住,悄悄坐了起来,俯身凑近。


    暖黄的灯光下,她看着那张乖乖的睡颜,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把人整个融化。


    她连呼吸都小心收着,却还是没忍住,俯身过去,在那片软软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几乎若有若无的吻。


    像一声叹息,又像一份承诺。


    “……晚安,我的小公主。”


    第12章


    第二天清晨,暖暖的晨光透过窗帘缝洒进房间,苏瑶在被子里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第一反应就是往身侧看去——


    空的。


    整整齐齐,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原本还带着软糯睡意的脑子一下子“嗡”地清醒了,心脏跟着猛地漏了半拍。


    苏瑶顾不上什么形象,连拖鞋都来不及套上,光着小脚丫就踩下床,一路跑出了卧室。


    刚跑到客厅,就差点一头撞上迎面而来的商沧澜。


    她裸着身子,端着刚做好的早餐,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碗,就先愣了下。


    “主人……?”


    商沧澜眨了眨眼,赶紧把碗盘放到餐桌上,没多想,直接跪下,磕着头规规矩矩的请安。


    可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小主人还光着白嫩嫩的


    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小脚趾冻得微微泛红。


    她眉心一跳,没多说一句,立刻爬回卧室,叼着那双柔软的拖鞋爬回来,恭恭敬敬地趴在苏瑶脚边,亲手把拖鞋一只一只套到她脚上,手指还不忘小心地捏了捏,生怕哪里硌着了。


    “……怎么连鞋都没穿就跑出来了?”


    商沧澜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语气里还带了点不自觉的宠溺,“刚做好饭正准备来叫您起床,您怎么自己就醒了,急成这样……”


    苏瑶低头一看,自己半个脚背都被初晨的冷意冻得凉冰冰的,刚才因跑得太急,这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她支支吾吾地小声嘟囔:“……我早上睁眼没看到你,我还以为……昨天是梦……一着急就……就跑出来找你了嘛……”


    那点撒娇一样的委屈一出口,澜儿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眼底忍不住漾出一丝温柔。


    她又亲了亲苏瑶脚上的鞋沿,嘴角勾了勾:“好了,我知道了,主人别怕。我这不好好在这儿的吗。先去洗漱,再来吃饭,好不好?”


    苏瑶看着面前跪得端端正正、还细心给自己穿鞋的商沧澜,心里那点刚睡醒的小空落彻底被填满,哼哼着低声应了句:“……好嘛~”


    苏瑶哼着小调去洗漱,脸颊还残着一点因为刚才的丢人情景泛起的红晕。


    等她重新换了件宽松的家居裙出来时,餐厅里已经暖洋洋地飘满了饭香。


    餐桌上整整齐齐摆着好几样她爱吃的,都是新鲜热乎的:


    小米粥还冒着热气,煎蛋嫩嫩的,一小盘切好的水果颜色好看得像糖块,连最简单的吐司都烤得金黄,边角刚刚好。


    而商沧澜呢,就那么安安静静地跪在餐桌一侧,双手规矩搭在膝上,头微微低着,视线却不时偷偷看她一眼。


    苏瑶看得心头软软的,心想这要是放别人身上,谁能想得到,这么听话跪在桌边的人,曾是那个谁都不敢直视的“商总”、“澜女王”?


    她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没急着动筷子,而是先弯腰凑近了些,笑着戳了戳澜儿柔顺的发顶:“傻狗狗,你做的饭都快凉啦~还打算看我吃完再吃呀?”


    商沧澜抬起眼眸,眼中带着不解,刚想张口说“主人吃完我再吃”,话没出口,就被苏瑶一根手指点住了唇瓣。


    “澜儿也坐下,陪我一起吃嘛~”


    她眨了眨眼,笑得跟撒娇似的,声音软软甜甜的,“要是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啦~这是我的沧澜姐


    你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早餐,怎么忍心让你吃凉的东西呀!”


    说完又补充一句。


    “这是命令哦~”


    这话听在耳朵里,像一颗暖乎乎的糖,黏黏糊糊裹住心脏。


    她的唇角忍不住弯了弯,慢慢抬起身子,和她并排坐到桌边,拿起碗跟着一起吃了起来。


    吃完最后一块水果,苏瑶摸了摸商沧澜的手,软软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划着,像是随口提计划,又像是在交待命令。


    “沧澜姐,今天一会儿吃完饭,我得去学校上课啦。”


    她侧头看着对方说道,“等会儿你送我去教室,送完就回来吧,我不想因为我耽误你工作。”


    商沧澜放下筷子说道。“好的,主人”


    苏瑶这才满意,点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眉眼弯弯地又说:“对了,等我放学了要记得提前到门口等我,我可不想出来找不到我的小狗哦~”


    “还有,等会儿你记得抽空去买一套新的床上三件套,嗯……要软一点、透气一点。”


    说到这儿,她指尖轻轻在桌子上画了个圈圈,嘟了下嘴,“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可是你就在旁边那一块地毯上躺了一晚……虽然加了几层床垫,但我总觉得不够舒服,刚才我是试了试果然如此,躺久了会背疼…”


    小姑娘说着,抬眸盯住她,眸子里透着点理直气壮的心疼,“不光是我要好好的,你也要睡的舒服点嘛,不许再偷偷凑合,听到没?”


    她说完,像是嫌光说没威慑力似的,干脆伸手戳了戳商沧澜的额头,嗓子软软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主人味儿:“要是让我发现你随便买一个回来的话,我可要惩罚你的哦。”


    小小的威胁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又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还有家里冰箱里的牛奶也快喝完了,记得买一箱,顺便……我那双旧凉鞋也拿去修一下,我还舍不得扔呢。”


    说到最后,她像是才想起最重要的事,眨巴着眼睛,抿着嘴角笑:“对啦,等过几天,咱们要一起去见一下洛妧老师。”


    “……见、见洛妧姐?”


    商沧澜脸色一呆,她显然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以女奶的身份去见她那位好友。


    苏瑶一看就明白她在紧张什么,偏偏又笑得那叫一个甜,眉眼弯弯的,慢条斯理地开口:“怎么啦?害怕呀?嗯~?以前你带着我去见老师,可威风啦,现在换你跪着去请安,就不敢啦?”


    她凑过去,呼出的气息带着刚刚喝过热


    牛奶的甜香,声音黏糊糊的,偏偏还要坏坏地提醒:“放心嘛~老师可是帮了咱们大忙呢,这次要好好当面谢谢人家。”


    “还有,反正迟早都要让老师知道的嘛~瞒得了一时,还能瞒一辈子啊?不如早点去,当面好好感谢一下,也省得人家以后埋怨咱们。”


    她眯了眯眼睛,声音忽然压低了一点,带着不容反驳的命令意味:“到时候可不许偷懒,该磕头就磕头,该喊什么就喊什么,懂了吗?”


    一句话砸下去,商沧澜喉头微微一动,手背都紧了紧,低声应了句:“……是,主人。”


    商沧澜把苏瑶送到学校后,又依着她的话乖乖回到家里,把早上吃完的碗筷都刷得干干净净,厨房台面也擦得一尘不染。


    收拾完才换好外套,去公司处理文件。


    办公室里的会议一开就是半天,灯光打在她笔直的肩背和冷艳的面孔上上,文件被翻得沙沙作响。


    坐在她对面的人压力感十足,根本没人敢开小差,谁都知道——那是盛光的总裁,开会时一个眼神都能让人噤若寒蝉。


    她看着签字,眉眼一如既往地凌厉锋利,落款干脆利落,连一句废话都不给留。


    等从公司出来,她才去了俱乐部里绕了一圈。


    那双走路带风、能踩得一众调教师不敢抬头的高跟鞋,每一步落在走廊上,都像是旧日“澜女王”威严的回声。


    商沧澜从俱乐部后场转过去时,正好看见吧台那儿,洛妧坐在高脚椅上,手里端着杯酒,单手支着脸,姿态一如既往的慵懒随意。


    那双交叠的腿斜斜搭着,一条修长的腿自然翘起,包着黑丝的膝头隐在裙摆后面,线条被贴得紧紧的,偏偏脚尖还翘着,鞋跟高高晃着,一点不费力就把人本就勾人的骨相衬得更艳。


    平时,这样的场面她都少见不怪了。


    洛妧再怎么勾人,那也是她最熟的搭档兼朋友,俱乐部里唯一能和她把酒对坐开玩笑的人。


    可偏偏今天,商沧澜的脚步像是被这双翘起的高跟鞋钉在原地。


    她一看到洛妧就想到了几天之后,自己就要跪在这样的高跟鞋下了。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感觉喉咙干涩发紧,浑身不自在,她强忍下心口那没由来的慌意,挤出笑容向对方打招呼。


    偏偏这点细小的情绪被洛妧瞧见了。


    “哟,咱们的商总,什么时候也会盯着我发呆啦?”


    洛妧似笑非笑地撩着眼皮,眸子不动声色地扫


    过她,随口打趣,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瞥,才发现对方竟一直盯着自己黑丝腿和翘着的高跟鞋。


    “嗯?怎么了?”


    洛妧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换了个坐姿,翘起的那条腿故意晃了晃,鞋跟在半空轻轻划过,像只猫尾巴似的,若有若无地撩拨。


    “不会是……被迷住了吧?”


    她凑趣似的扯了句玩笑,顺口就把以往那套调戏她的习惯又翻出来,故意道。“要不要……跪下来,尝尝味道?”


    与她对商沧澜的了解,接下来肯定是“你先跪下来磕三个再说。”或者是“谁要闻你的臭脚丫子啊。”诸如此类的话。


    她们一直都是这样拌嘴的,都拌了十多年了。


    但事情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发展,只听到低低的一声。


    “……少贫嘴了,别闹。”


    声音低得像是被火燎着,生硬地丢下一句,她抿了下唇角,试图装作没事人似的扯了个笑,又马上避开视线:“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洛妧哪见过她这幅样子?


    眼底闪过一丝狐疑,正想再调侃几句,却见这人脚步已经比平时快了几分,像是后背生怕被盯着似的,干脆利落地快步往外走。


    临到门口,洛妧又高声喊道“沧澜——这么急?真不试试吗?我这新丝袜可没几个人有福气能闻见~”


    可那抹背影只僵了半秒,没回头,也没吭声,硬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般,头也不回地走出吧台。


    洛妧端着酒杯,看着那道高挑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视线落在那双翘起的高跟鞋上,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腿上那层黑丝,眉梢轻挑,喃喃道“今天……吃错药了?”


    商沧澜从俱乐部里几乎是“逃”出来的,一路坐在车里,掌心还带着刚才被洛妧那双高跟鞋晃出来的细汗。


    车窗外,夏末的风带着一点儿黏糊糊的燥意,她盯着前方的红灯,脑子里却不受控地闪过那个画面——


    几天后,她要跪下去,真的跪在洛妧那样的高跟鞋下,甚至更低。


    光是想想,心口就像被烧着似的。


    可这股混乱没持续多久,车子在学校教学楼下刚稳稳停下,就看见远远的人群里,一道熟悉的身影朝她挥手。


    苏瑶背着书包,一脸笑意,跟身边几个女生有说有笑,时不时低头在对话框里回什么消息,又不忘抬头冲她弯弯眼睛。


    就是这么一眼,商沧澜莫名觉得心跳一下子安稳下来。


    小姑娘


    跑到近前,毫不客气地挽住她的胳膊,声音软糯糯的,笑容像刚泡好的蜜水:“沧澜姐~我来了!”


    身后跟着几个同班的女生,有人小声感叹了句:“哇塞……这位姐姐长得好美呀,每次都来接你,好羡慕!”


    有个胆子大的,忍不住凑近了些,好奇道:“瑶瑶,这位姐姐到底是谁呀?你们是什么关系啊?该不会是……诶嘿嘿~”


    苏瑶被逗得白了她一眼,嘴中说着“去去去”,身体顺势往商沧澜怀里靠了靠,笑嘻嘻地对着她们介绍:“这是我认的姐姐啦,叫商沧澜。<var>m?ltxsfb.com.com</var>”


    话音刚落,原本还叽叽喳喳的小团体瞬间安静了半拍。


    下一秒,就听见其中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猛地瞪大眼睛,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了:“商沧澜?!是咱们学校那个商学姐吗?!你该不会在逗我吧?!”


    苏瑶被吓得一愣,眨巴着眼睛回头看她:“啊?是……是那个学姐啊?怎么了?”


    女生激动得手忙脚乱地翻包,终于从鼓鼓的帆布袋里掏出个干净的笔记本,捧到商沧澜面前,像献宝似的两眼放光:“学姐您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我、我太喜欢您了!!”


    苏瑶彻底迷糊了:“哈?签名?……她不就创立了学生……”


    旁边另一个女生见状忍不住翻白眼,无语的笑骂她:“你当然不知道啦!你天天不是在教室卷作业,就是跑去打工,哪有空知道这些!”


    她一边帮忙解释,一边朝商沧澜腼腆地点了下头,兴奋得小脸都红了:“咱们学校只要是女生,有谁不认识商沧澜啊?当年可是咱们校史里的大传奇!不仅年年拿奖、带着我们学院团队全国跑,还一手把现在的学生会制度拉起来了!”


    “最绝的是——”她手指用力点了点苏瑶肩膀,“咱们这栋教学楼,还有寝室楼,现在用的都是商学姐毕业后捐的钱建的,连装修都是她请的设计师搞的!你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苏瑶听得目瞪口呆,转头瞅了瞅身旁这位看似高冷的“沧澜姐”,小声嘀咕:“哎呀……这些你都没跟我说过……”


    商沧澜无奈地低笑一声,抬手替她理了理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眉眼被夏天的傍晚映得柔和:“……没什么好说的。”


    而身边的几个女生一听到确认名字,瞬间跟炸开了锅似的,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像是临时粉丝见面会一样,书包里什么本子都有——有的掏出了平时用的课程笔记,有的干脆从口袋里抽出明信片,甚至还有人从美术文件袋里翻出一本


    速写本,齐刷刷往商沧澜面前递。


    “学姐学姐!给我也签一个吧——!”


    “啊啊啊!!真的是本尊耶!求签名求签名!”


    七嘴八舌的声音里,商沧澜一个人就这么被围得水泄不通。


    原本还乖乖靠在她身边的苏瑶这下被硬生生挤出小半步,小小一只,连伸手抓她的袖子都够不着了,只能站在外面,小脸一鼓,气得跺了跺脚,声音又轻又软地嘟囔:“……都挤什么挤呀……那是我的沧澜姐……”


    她气鼓鼓的模样,让商沧澜霎时觉得有些可爱。可也只能冲她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


    没办法,只好耐下性子,一个个接过那些递到面前的本子,连笔都是学生们自己递上来的。


    “学姐学姐,写点鼓励的话嘛!我快考研了!”


    “还有我!我明年要换专业……想沾点好运!”


    “啊啊啊谢谢学姐!学姐好温柔……”


    一圈下来,连旁观的苏瑶看着都忍不住翻白眼。


    等到最后一个把本子收回去,女孩还捧着在原地原地蹦了两下,回头一脸兴奋地跟同学炫耀:“耶耶耶我有商学姐的亲笔签名了!!!”


    终于,围着的人群散了,热闹声像潮水一样退了下去,教学楼前只剩零星几个路过的学生还时不时回头张望。


    商沧澜这才长长吐了口气,自己的手指都写疼了。


    可她眼角余光一瞥,立马就看见了不远处那只小猫似的人影,正双手抱胸站在原地,脑袋微微歪着,水亮的眼睛盯着她,嘴角抿得死紧。


    心头一紧,她轻轻咳了声,试探着走过去,弯下腰低声地说:“那个……瑶瑶……我签完了。”


    苏瑶没吭声,板着一张小脸,似笑非笑地挑起眉,看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那点闷气反倒憋不住了。


    “哦?这不是咱们的大明星嘛?怎么这么快就签完了?不急呀~我不着急的,再等等吧……说不定还有没赶上的人要来呢~”


    说完,眼睛看向别处,一副“我不走了”的模样。


    商沧澜哪里不清楚,就连小孩子都能闻到空气中浓郁的醋味儿,于是苦笑一声,只能用出杀手锏了,只见她低下头在耳边轻轻说道。


    “妈妈~咱们回家吧~”


    这句话落进耳朵,像是有什幺小爪子一下子挠在了苏瑶心口,刚才那副气鼓鼓的小模样瞬间就松动了。


    唇瓣动了动,明明还想维持那点“生气”的架子,可眼


    尾藏不住的笑意早就出卖了她。


    “……好吧,那就回去吧。”


    话是这么说的,语气还故作平淡,可那抿着嘴角的弧度却怎么都藏不住。


    结果走了没几步,苏瑶就“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声像从嘴里溢出来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放肆的笑声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可苏瑶才不觉得丢人,洋洋得意地勾着商沧澜的胳膊,整张小脸笑得发红。


    试问哪位女生,能在自家高高在上的“商沧澜”这么软声喊着“妈妈,回家吧”后,还能忍住不当场破防呢!


    回到家里,门一开,原本在外面还端着“姐姐”架子的商沧澜,进门那一刻立刻换了模样。


    她爬到鞋架上,用嘴叼出那双准备好的拖鞋,稳稳的放到苏瑶的脚边。


    苏瑶像是早就习惯了这套侍奉一样,缓缓抬起一只白色小板鞋,鞋底还带着外面街道的细碎尘土。


    商沧澜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小心用嘴唇贴上鞋面,舌尖先把鞋带头挑出来,牙齿轻轻咬着蝴蝶结拽了拽,“嘶啦”一声,鞋带乖乖应声松开。


    鞋带松好后,她俯下头,唇瓣顺着鞋帮一点点推,直到叼住鞋后跟,温温热热的呼吸落在苏瑶脚后跟上,鞋子被一点点退下来,鞋底蹭过她的唇角时,还带着一丝凉意和咸涩的灰尘味儿,却毫不在意。


    另一只鞋也照旧,舌尖顶着鞋带打结,牙齿拽开,嘴角含住后跟轻轻一扯,顺利脱下摆好。


    等到两只小板鞋都被叼下来,她又抬起头,舌尖舔了舔自己微凉的嘴唇,低声喘了口气,把拖鞋挪到苏瑶脚边,用手轻轻托起那只白皙的小脚,把拖鞋稳稳地穿上去,动作像是给谁戴皇冠似的虔诚。


    苏瑶踩上去时还故意在她手背上碾了碾,像是不经意又像是逗弄,眼神一挑,没说什么,只抿着嘴角,踩着软软的棉拖往客厅走去。


    她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软软的坐垫被她陷进去一块,纤细的小腿交叠翘起,白嫩的脚背在拖鞋里晃啊晃,十分诱人。


    苏瑶拿起遥控器,“滴”一声打开电视,换了个最喜欢看的甜剧频道,嘴里还哼哼唧唧地跟着片头曲小声念着歌词,压根没把门口那条“狗”当回事儿。


    到商沧澜这边,她先是脱下自己的高跟鞋,然后二话不说,抬手把自己身上那套整齐的外套和衬衫一件件脱掉,裤子、内衣也褪得干干净净,动作不快,却丝毫不拖泥带水,片刻后,整个人就赤裸着跪在苏瑶面前。


    她先在原地伏低了身子,把额头轻轻抵在苏瑶脚边,像是在给自己的主子请安。


    见沙发上的人连个正眼都不赏给自己,只是若有若无地抬了抬下巴,商沧澜立刻像得到暗示一样,双手贴地,膝盖一点点挪过去,直到整个人都伏在沙发下方的毛绒地毯上,抬起脸,才看见那只白嫩的小脚正从拖鞋里露出一截,脚背还带着从外面回来后余温未散的香气。


    她忍住去嗅的冲动,没让呼吸声太重,虔诚的把那只脚掌轻轻托起来,先是把额头在脚背上蹭了蹭,像是确认一样,然后才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按揉起来。╒寻╜回?╒地★址╗ шщш.Ltxsdz.cōm


    掌心滚烫,力道却又轻又准,揉得苏瑶舒服得半阖着眼,连手里的遥控器都懒得换台了,只任凭那只小脚踩在自己女奶的掌心,十指在脚心处一点点捏开,骨节分明的玉手偶尔探到脚趾缝里,揉得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整个过程,商沧澜一句废话都不敢多说,只有隐隐约约压在嗓子里的喘息声。


    电视机里甜腻的偶像剧对白一声声传来,混着沙发底下那条白皙修长的脊背起伏的影子,像是这安静小屋里最让人上瘾的、隐秘又乖顺的背景音。


    “29秒,勉勉强强合格了。”


    一直安静看电视的苏瑶忽然开口说话,这是她为对方的设下的考验。


    低着头认真按脚的商沧澜松口气,紧绷的心终于散了些。


    她没法看时间,但从刚进门开始,在心里就像挂了根计时表,换完鞋时估计差不多,果然如此没超过半分钟。


    “虽然极限,但还是合格了。”想到这里,嘴角不禁勾起得意的笑容。


    “ 先别急着高兴,虽然合格了,但是失误一大堆!”


    苏瑶像是看穿了她的内心世界一样,双手抱胸,斥责道。


    “首先鞋带挑出来的时候太用力了,要是把我的鞋带边角咬毛了怎么办?”


    “托脚的时候动作不够轻,刚刚脚底磕到指甲了”


    “最重要的是,一会儿你去舔鞋的时候,去看看鞋后跟有没有你的狗牙印。”


    一句句敲得商沧澜心口发紧,原本那点得意像被泼了盆冷水,连带着肩头都跟着微微耷拉下去。


    苏瑶看着她这副快要焉了的小狗模样,心里忍不住暗暗偷笑,偏偏面上却维持着小小的威严慢悠悠地勾了下嘴角“哎哟哟~这么委屈呀~”


    她慢慢俯身,一只手挑起商沧澜的下巴,逼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望向自己,软软地啧了声:“不过嘛,主人今天


    心情好,可以再给你一个弥补机会哦。”


    话没说完,她就站起身,转身从抽屉里摸出一条细细的黑色步带,走回来在商沧澜跟前晃了晃,眼里带着点调皮的光。


    “来,别动~”


    黑带子在指间一抖,苏瑶俯身弯腰,动作像在给宠物戴项圈一样,轻轻绕过商沧澜的后脑,打了个结,把她眼睛严严实实地蒙住了。


    昏暗的视线瞬间被黑暗吞没,有耳边传来苏瑶软绵绵又带着坏点子的声音。


    “给你一分钟。”


    “记住我脚上这只袜子的味道,闻清楚了,我扔出去后,你能再找到叼回来的话,你还有机会。”


    话音一落,那只裹着柔软棉袜的小脚就凑近了她的脸颊,脚尖像是故意挑逗似的,在她鼻尖上轻轻蹭了蹭。


    “开始。”


    她跪伏在地毯上,黑色眼罩把所有光都隔绝得死死的,苏瑶那只裹着黑白条纹中筒袜的小脚在她唇边晃悠着,像一块刚刚从炉子里端出来的蜜糖,又咸又甜,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热气。


    商沧澜呼吸越来越沉,像是饿坏了的狗一样,鼻尖顺着脚背一路蹭过去,埋在脚趾弯那儿贪婪地嗅着,甚至连那根藏在袜子里的小脚趾缝都不肯放过。


    舌根都发痒,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发出一点点压抑的喘息声。


    ——幸好……幸好瑶瑶今天去学校上了体育课……


    那点混着汗意的软香从袜子缝里一点点窜进鼻息,顺着鼻腔进入到肺里。


    她生怕漏掉一丝一缕,低下头几乎要把整张脸埋进那只袜子里,先是顺着脚心缓缓嗅到脚踝,又顺着小腿往上蹭了蹭,像是要把味道牢牢刻进骨头里,连齿缝都带着一点黏丝般的贪念。


    “怎么样,闻见了吗?鞋子里闷了一下午……要臭死了。”


    商沧澜没法看见,只能听见主人那声甜得发腻的调笑,脑子里幻想着她在球场上跑动时,白嫩脚踝和袜边若隐若现的样子,血液瞬间涌到耳尖。


    可就在这时,苏瑶忽然收回了脚。


    “好了~时间到。”


    她像是怕她还赖在上面似的,动作干脆利落地把那只刚刚被闻了好几遍的小脚从她鼻尖前抽走,抬手就把那条带着余温的黑白条纹中筒袜脱下来,指尖故意在她鼻前晃了晃。


    下一秒。


    “叭嗒。”


    那只还残留着淡汗味儿的小袜子,随手被她往房间深处一扔,落在阴影里,拖着一点若有若无的气味儿。


    “限时十分钟。”


    苏瑶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在耳边轻轻哼了一声,犹如恶魔低语道“找不到……你一周都别想碰袜子,更别提舔了。”


    一声令下,商沧澜心口猛地一缩,连回应都来不及,整个人就像忽然被松开了拴着的链子,立刻趴伏在地毯上。


    黑色眼罩遮住视线,她只能拼命伸长脖子,鼻尖一动一动地嗅着,像只被主人放出来找骨头的猎犬。


    指尖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小心地摸索,每碰到一块可疑的地方,她就立刻把脸埋过去,鼻息极轻,贴在毛面上细细闻。


    找不到的时候,她就换个方向,脑袋一寸寸挨着地毯挪动,鼻尖来回扫过掌心和地毯的缝隙,时不时抬头换个角度,像只饿红了眼的狗,连呼吸都带着急促。


    那味道很淡,却像一根钩子似的,断断续续地在空气里飘着,有时像在前面,有时又似乎在身后。


    她的鼻尖蹭得发红,发丝散乱地垂下来,手掌扒着毛毯,膝盖在绒面上磨得发麻,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这一刻,商沧澜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那只带着主人体香的黑白条纹袜,叼回来献给她。


    地毯的绒面又软又厚,味道断断续续地藏在缝隙里,一会儿远、一会儿近,撩得她心头一阵阵发紧。


    商沧澜已经顾不上膝盖磨得发麻,手掌撑着地面,像只小兽一样侧着脑袋,鼻尖沿着地毯缝隙一点点嗅过去。


    有那么一瞬,混着自己汗味的鼻息忽然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那股若有若无的淡汗味儿,带着点棉织的闷热,又有苏瑶独有的甜软气息。


    “……找到了……”


    她喉咙里像是压着什么,声音没敢漏出去,指尖颤了下,立刻顺着味道扒拉开地毯一角。


    下一秒,一团柔软的黑白条纹布料就露了出来,安静地窝在阴影里,带着刚才被主人脱下时残留的温度,像是恶意地嘲笑着她的狼狈。


    商沧澜呼吸一滞,没多想,直接俯身把脸埋过去,鼻尖狠狠在袜面上蹭了蹭,像是要把这股味道再刻进骨血里。


    然后,她张开嘴,乖顺得像只训练好的狗,不敢用牙齿,嘴唇小心咬住袜口,生怕扯坏了一丝线头。


    找到袜子那一刻,所有紧绷的神经像是一下子松开,鼻尖还沾着那点若有若无的温热,她却不敢有一丝懈怠。


    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时间,有可能下一秒,结束的铃声就要响起。


    袜子叼在嘴里,她迅速回身,双膝在地毯上快频率小幅度地往回爬,每一步都带着点窘迫的痴顺,直到重新趴到苏瑶面前,像献宝一样仰起头,把那只黑白条纹的中筒袜恭恭敬敬地呈上去。


    她唇角沾着一点棉纤的绒毛,呼吸都带着这条袜子闷出来的香味,眼睛还被黑带蒙着,却像是看见了光一样,心甘情愿开口,声音沙哑却透着难以掩饰的讨好。


    “…找到了…主人”


    沙发上,苏瑶撑着下巴看着她从地毯那头一点点爬回来,笑意从嘴角溢出来,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许。


    抬手解开她头上的黑布,昏暗的视线猛然被柔光替代,刺得商沧澜睫毛颤了颤,还来不及适应,就感觉到自己微张着的嘴唇,突然碰到了一块温热的、带着点浅浅汗味儿的柔软触感。


    鼻尖下意识一动,第一口呼吸里,就被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钻了个满怀——是苏瑶脚心那点若有若无的潮意,糊得她脑子“嗡”地一下。


    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苏瑶,赤着脚,直接踩在了自己嘴唇上。


    她连呼吸都僵了一瞬,唇瓣被柔软的脚趾蜷着压住,鼻尖紧贴着对方脚心细密的汗意,连从袜子里残留的那点闷热味都躲无可躲。


    苏瑶还好整以暇地俯下身,指尖轻轻托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一字一顿像是逗弄:


    “怎么啦,澜儿~?”


    “不是自己争取来的吗,嗯?”


    说完,脚趾在她嘴唇上轻轻碾了碾,像是提醒,也像是施舍。


    “舔吧。”


    听到允许声后,商沧澜却没有急着就伸出舌头。


    她低着头,像捧着一件宝贝一样,双手小心翼翼地托起那只刚刚从自己嘴唇上移开的赤足,指尖一触到那层带着汗意的温热皮肤,喉咙就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苏瑶这一整天在外面跑来跑去,尤其又上了体育课,脚心早就出了一层薄汗,没了袜子的隔挡,整只脚都裸露在空气里,皮肤白得几乎透光,偏偏在趾缝里,却带着细细的、鞋子内部的残存小颗粒,甚至还有一点不明显的黑泥,嵌在脚趾的缝隙处,像是最不该存在、却又勾得人心头发烫的“污迹”。


    对别人来说,这或许是该避开的脏东西,可对此刻的商沧澜来说,却偏偏是再好不过的奖赏。


    ——她的脑子里空空的,只剩下那点混着汗味和闷湿气息的脚香,一丝丝缠进鼻息。


    商沧澜捧着那只带着汗


    意和细碎污渍的脚,鼻尖贴在脚心上蹭了蹭,喉咙里像是压着一只野兽,呼吸都带着隐忍的颤音。


    她没敢急着伸舌头,而是先把脸埋得更近,先从脚心最柔软的地方开始——鼻尖在那层带着汗珠的弧度来回摩挲,像在确认味道有没有变淡,随后才慢慢探出舌尖,温热的湿意一点点扫过那层滑腻的汗水,把脚心多余的湿气一口口卷进嘴里。


    刚舔没几下,她就觉得唇舌黏黏的,带着若有若无的咸味儿,齿缝间仿佛都沾着那双脚白天在鞋里闷出来的湿气,混着一点鞋垫的闷闷味儿,偏偏那味道还裹着点少女独有的淡香,把她心里的羞耻感和快意搅得发烫。


    舌头沿着脚心一路向前,没多久就碰到那几根细细蜷着的脚趾。


    商沧澜呼吸重了几分,双手轻轻托起那只脚,换了个更合适的角度,让那几根脚趾恰好能一根根抵在她嘴唇上。


    随后,她先是含住了最外侧的小脚趾,舌尖小心地在趾缝来回刮着,把那缝隙里藏着的细泥和鞋垫的碎渍一点点卷出来,含进嘴里咽下,生怕浪费了主人的“赏赐”。


    她每舔干净一根,就换一根,趾缝间哪怕藏着最难剔出来的小灰尘,她都耐心地用舌尖顶出来,再用上下唇轻轻磨过去,像在吮什么最甜的糖,嘴角还不时溢出混着脚汗的津液。


    苏瑶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腿随意翘着,眯着眼看她伏在地上卖力服侍,十分满意。


    等最后一根脚趾被吮得干干净净,商沧澜抬起头看了苏瑶一眼,眼底溢出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痴狂。


    唇瓣轻轻蹭过那柔软的脚背,几乎是本能地在趾缝处又蹭了蹭,鼻尖埋进去狠狠嗅了一口,像是要把这点味道生生刻进骨子里。


    另一只玉足也如法炮制,直到确认再没有一点汗味残留,她才把双脚恭恭敬敬地捧好,伏低身子,满足的说道。


    “谢谢主人赏赐。”


    苏瑶俯视着她,唇角轻轻弯了弯,没再多夸奖什么,只抬起被舔的发亮的小脚,若无其事地在商沧澜肩头和锁骨处来回碾了两下,把脚上残留的湿漉漉的口水擦干净。


    自己的身体被当作擦脚布一样随意使用,湿凉的水渍混着苏瑶脚底那点独有的余温,像一道烙印,明明带着点羞辱意味,可对商沧澜来说,却是无比珍贵的赏赐。


    苏瑶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软糯,却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冷淡:“像今天这样的好事,以后不会经常有,要看你表现才行。”


    “毕竟,对于人来


    说,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不被珍惜。”


    话音落下,她也没再看地上那条还乖乖跪着的“狗”一眼,只是懒洋洋地转过身,踩着柔软的地毯,慢悠悠地走进浴室。


    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热水声很快响起,屋子里只剩下商沧澜一个人,赤裸着身体,双膝压在地毯上,手里还小心捧着那双被自己舔得干干净净的黑白袜子,唇齿间残留的味道又咸又甜,带着一丝属于主人的潮意,久久未散。


    商沧澜微微低下头,舌尖悄悄舔了舔唇角,闭着眼,就像一只满足的小兽。


    “她,回味无穷。”


    第13章


    夜色已深,窗外的城市灯火像一条蜿蜒的金线,柔和地拢进屋子里。ltx`sdz.x`yz


    客厅没开大灯,暖黄的壁灯映着茶几上那双交叠的脚踝。


    白皙的足背,脚趾蜷着,微微泛着粉意,藏着刚泡完澡后才有的温热和潮气。


    商沧澜跪在脚边,腰背挺得笔直,膝盖压在柔软的地毯上,双手托着苏瑶的右脚,指腹顺着足心一圈圈揉着。


    手心滚烫,可那点温度隔着细嫩的脚心皮肤,又像被脚底的柔软吞得一点不剩。


    苏瑶窝在沙发里,头发微湿,随意披散着,身上只穿了件松松的家居裙,光裸的小腿懒洋洋地踩在她手心里。


    “轻点——”


    小姑娘忽然嘟囔一声,脚趾往她掌心里蹭了蹭,软糯的音调里带着点撒娇似的不满:“你是不是故意按疼我的呀?”


    “……不敢…”


    半晌,苏瑶抬了抬脚趾,踢了踢她的下巴,懒洋洋地开口:“澜儿,怎么总觉得你心不在焉呀?”


    商沧澜指尖一僵,有些为难的说道“…主人,我有件事想请示您。”


    苏瑶挑起眉头:“哦?说。”


    “明天晚上……可能没办法去接您放学。”


    商沧澜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歉意,低垂的眼睫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顺从。


    “盛华集团……那边临时通知,明晚要办一场宴会,邀请了整个商界的人,我……”


    “宴会?”苏瑶半阖着眼,语气却听不出情绪。


    商沧澜点点头,额心底得更近了些,像只乖乖等责罚的小狗。“对不起……主人…”


    苏瑶看着头越伏越低的对方,“噗嗤”一声笑出来,脚趾踩了踩商沧澜的手心。


    “好啦,看把你紧张的,我说过不会耽误你工作的,去吧~”


    商沧澜听完后,暗暗松了一口气,又接着按起脚来…


    “那我能参加吗?”按着按着,听道上方传来一句话让商沧澜惊愕的抬起头,看着对方。


    “您要去吗?…”


    “是不让外人进去吗,那就算了…”


    “不不不,当然可以参加了,就是那里很无聊的,我怕您不喜欢…”商沧澜连忙摇摇头解释道 。


    “哼哼,我就是想去长长见识,毕竟没去过嘛。”苏瑶撒娇道。


    得到同意后,苏瑶高兴的拍了拍对方的脑袋。


    “谢谢沧澜姐啦~”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去了市中心那家专门做高端定制的鞋店,由于苏瑶没有礼鞋,所以要买双新的。


    店里水晶灯把一排排鞋子照得闪闪发光,金属鞋跟、珍珠扣、细闪面料……每双从表面上看都知道造价不菲。


    苏瑶坐在绒面沙发上,脚趾若有若无地晃着,没穿袜子,白嫩嫩的脚背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我喜欢这双。”


    她挑中了一双银色高跟鞋——鞋面光泽润亮,鞋头点缀着一圈水钻扣,纤细的鞋跟在灯下闪着冷光,优雅中又带着一点可爱在里面。


    “……好。”


    商沧澜俯身把鞋子捧过来,先在掌心里试了试重量和跟高,确认不磨脚后,才小心地半跪着,把那只小巧的脚托起来,一点点套进去。


    等两只鞋都穿上之后,苏瑶迫不及待的走到镜子前走来走去,回过头对着商沧澜笑道。


    “怎么样,好看吗?”


    商沧澜看着地上左右晃动的鞋子,原本白嫩的小脚被那层光亮的银色包裹住,只露出一截白嫩的脚背,鞋头点缀的水钻在镜子里折射出细碎的光。


    细细的鞋跟在光洁的地面上“嗒、嗒”作响,每走一步,鞋口处若隐若现地晃着一截白皙的肌理,藏住的部分反倒更撩人,仿佛只要轻轻一勾,便能露出那截美丽的足弓。


    这种若隐若现,却让人忍不住在脑子里描摹那双玉足被鞋面遮住的部分,会是什么味道,会有什么温度,让人生出无限遐想。


    “哼,看你这小谗样儿,等回去让你好好闻闻,现在先换下来吧。”


    苏瑶见对方的反应,显得十分得意,回到座位上又穿上了原来的鞋子。


    选好鞋后,商沧澜又带她去了同一层楼另一家有名的礼服店。


    这家礼服店常年给各大上流舞会提供服装,店内装潢极尽奢华,水晶吊灯


    下挂满了按场合分类的礼裙:香槟色、星夜蓝、湖水绿……有的轻盈若羽,有的流光溢彩。


    店员早就认出商沧澜,恭恭敬敬地引着两人进到里间,低声问:“是这位小姐是要挑选今晚的舞会礼裙吗?”


    苏瑶的视线飞快扫过一排排裙摆,小手不自觉拉了拉商沧澜的袖口:“沧澜姐,你帮我选嘛~”


    商沧澜自然是轻车熟路了,没犹豫太久,伸手指向一件悬挂在最里面的月白色礼裙。


    那件礼裙剪裁收腰,领口微敞,细密的珠链沿着裙摆一颗颗缀下,像是月光落在湖面,又轻又亮;肩头到后背以一层极薄的纱覆盖,若隐若现地露出少女纤细的锁骨与肩颈弧线。


    低调里带着一点灵动,恰好压住了那份娇俏,让人只觉撩人而不艳俗。


    “瑶瑶,这件配你刚刚那双鞋,很合适。”商沧澜接过礼服,在对方身上比了比笑着说道。


    苏瑶进去换好出来时,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腿线全都藏在轻柔的裙摆后,裙摆随着她走动微微荡开,脚下那双闪着光的鞋跟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像是随时要叩响今晚舞池的节奏。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裳马靠鞍,平时一直都是穿休闲装的苏瑶,忽然换了一套风格,这让阅人无数的商沧澜一时间都看呆了。


    苏瑶在镜子前又转了个圈,小裙摆轻轻扬起,她弯起眼睛,凑过去在她耳边轻轻吐了口气“沧澜姐,晚上要好好带我跳舞哦~”


    舞会当晚,金碧辉煌的舞厅门口,车灯一排排亮起,流光溢彩从旋转的水晶大门一路蔓延到台阶顶端。


    管弦乐团没用热烈的乐声,而是换成了悠扬的钢琴曲,流淌在整片拱形穹顶下,像是把整个夜晚都装进了这座水晶宫殿。


    推开大门的一瞬,金色的枝形吊灯与银白的灯带交错,镶嵌的琉璃与镜面折射着人群盛装起伏的光影。


    人们或端着香槟,或在圆弧的舞池里低声交谈,时不时有舞步轻轻旋转,带动裙摆起落如花开一瓣。


    苏瑶才刚踏进门,脚下的细跟轻轻点在大理石地面,发出“嗒”的一声,整个人像被这盛景映得有些发怔。


    “……这里好漂亮。”


    她轻声感叹,眼底满是被水晶灯映亮的碎光。


    刚站稳,就立刻有人迎了上来。


    来人是某家家族企业的少东家,一眼瞧见商沧澜,立刻带着酒意小心寒暄:“商总,您今晚可真是美极了。”


    商沧澜握着苏瑶的手,指腹在她掌心里


    轻轻摩挲,微微颔首,冷淡得体地应了两句,便带着苏瑶往里走。


    随着两人往前,走过拱形长廊,一路有不少人跟上来寒暄问好。


    其中不乏苏瑶平日里只能在电视或杂志上瞧见的大人物,哪怕是那些曾经在金融新闻里凶悍得能吞下一家小公司的人,这会儿在商沧澜面前都要姿态放低,言辞恭敬。


    “商总,盛光在您手里真是日新月异啊——”


    “这一季度的并购计划,若有机会……还请您多多指点……”


    苏瑶原本只是乖乖站在一旁当“助理”,没插一句话,只是乖巧地挽着她的胳膊。


    可越往前走,看着这场盛大舞会里无论走到哪,都是人群目光追随的商沧澜,苏瑶心里某处像被什么拨了一下弦。


    这就是在外面那个一言可定公司生死的“商总”吗?


    舞厅里霓虹流转,来往都是权势人物,可她偏偏在这些人面前神色平静,举手投足都像是笼照着一层无人能近的气场。


    不禁想到平时,这会儿在家里也许还在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脚,跪在地上等待下一个命令呢。


    苏瑶唇角一抿,心底某块柔软的地方却升起了一股没来由的甜意。


    舞池中央的水晶灯缓缓旋转着,优雅的钢琴声在穹顶回荡。


    舞会尚未正式开始,四周的人群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寒暄,偶尔有人将目光投向那道格外瞩目的身影。


    商沧澜一手端着香槟,另一只手自然搭在苏瑶腰侧,微微俯身,低声为她讲解着刚才一一上前寒暄的人。


    “方才跟我们打招呼的那位,是远景投资的陆总……远景一直跟盛光在能源领域有交集。”


    “还有那个穿浅灰色西装的是秦家小公子,别看他年纪轻,手上掌着好几条对外出口的渠道……”


    她声音压得很低,嗓音在这静谧的弦乐里听起来分外安稳。


    苏瑶歪着脑袋认真听着,纤细的手指不自觉扣着她的袖口,听到重点时还轻轻“哦~”一声,软糯糯的,点头的小模样像只乖巧的小鹿。


    “沧澜姐,这些人都要给你面子呀……”


    她没忍住小声嘀咕一句,又忍不住笑起来,鼻尖轻轻蹭了蹭她手臂,“好厉害~”


    商沧澜被她这幅崇拜的小表情逗得有些好笑,唇角刚弯起,余光里便看到一道熟悉又凌厉的倩影走了过来。


    只见那人身着暗红色露肩礼裙,鱼尾裙摆勾勒出细腰与修长的腿线,脚下那双红底高


    跟鞋踩在光亮的地面上,落下清脆的“嗒嗒”声。


    许洛姝一步步走近,眉眼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暗红的唇色映得她整个人明艳又凌厉,周围几道不易察觉的视线也随之悄悄聚了过来。


    “哟~商总今晚赏光来参加,可真是令我们盛华蓬荜生辉呀。”


    她端着香槟,举止优雅,声线温柔里却藏着一丝刀锋。


    这句话听着是客套,却偏偏暗里带着几分挑衅。


    谁都知道,商沧澜创业初期,盛光曾借过盛华的东风,许多盛华的老资格元老如今还在职。


    这种场合,两人的一举一动,分寸都被人暗暗揣摩。


    若是商沧澜顺着许洛姝的话承情,那日后难免被人说不懂得感恩;若是回得太冷,则又是另一番风波。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


    可谓是处于两难之地。


    但商沧澜只是淡淡一笑,手腕轻轻一转,杯中香槟泛起一圈浅浅的气泡:“恭喜许总荣登董事长之位。听说老董事长前阵子突然就退了下来,没来得及登门拜访,实在是遗憾。”


    这句“突然就退了下来”,听着像是遗憾,却偏偏像一根无声的细针,叫周围人心里都忍不住生出几分猜测。


    许洛姝听完,唇角那抹笑意似乎更深了些,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她不紧不慢抿了口酒,随即将目光落到商沧澜身侧那道纤细的人影上。


    那是苏瑶,今晚一身白裙银鞋,气质干净又乖巧,脚上那双银色细高跟衬得小腿弧度修长动人。


    她一向知道商沧澜在外面手腕凌厉,可真正站在这场合,看着那些原本只在电视里出现的大人物,心头还是忍不住紧张。


    许洛姝微微偏了偏头,目光缓缓从苏瑶的鞋跟一路扫到耳尖,像是在慢条斯理地挑选猎物般,忽然轻轻一笑:“这位……是新招的助理?”


    她随意晃了晃杯子,语气带着半真半假的关心:“瞧着年纪还没我那小表妹大呢。商总对后辈还真是疼爱得紧,要不要回头我给你多介绍几个?好歹也懂点规矩,省得什么时候闹出点问题,让人看了笑话不是?”


    话里话外,明里暗里都是刺,像根细针一样落在苏瑶耳边。她下意识低下头,耳尖悄悄泛起粉红,握着裙摆的指尖也微微收紧,却没出声。


    商沧澜眸色微沉,收起了刚才那点漫不经心的笑意,眼尾弯起的弧度冷得像刀,慢条斯理地的说道:“距离上次一别之后,许总还是对我的‘助理’这么上心?”


    话锋一转,她手中香槟轻轻一晃,声音


    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却像是一把捅进人心口的刀:“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许总如今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口口声声讲规矩,倒不知道……私底下‘服务’的水平,是不是还跟之前一样,一如既往的……周到?”


    最后一个“周到”两个字,她咬得极轻极慢,像是羽毛拂过,又像是刀子划过。


    话落的瞬间,她缓缓抬起杯子,香槟杯沿与许洛姝的杯子轻轻碰了碰,“叮”一声,清脆而寒凉,像把无形的锋刃,在这场优雅的舞会里溅开一圈无声的火花。


    许洛姝原本勾起的嘴角僵了一瞬,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下一秒却忽然轻笑起来,指尖在杯壁上点了点,发出“叩叩”的脆响。


    “商总还真是好记性。”


    她眉梢挑起,声音带着凉意,像一条细细的丝线在水晶吊灯下微微晃动:“放心,盛华不会改变策略……只要你盛光不惹麻烦,往后合作自然……无比周到。”


    话说到这儿,她忽然凑到商沧澜耳旁轻轻的说道“总有一天会让你给我乖乖“服务”。”


    说完,拿起槟杯和商沧澜手中的杯子轻轻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祝我们合作愉快,商总。”


    她转身离开时,红底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留下一道凌厉的“嗒嗒”声,优雅又带着张扬。


    苏瑶怔怔看着许洛姝远去的背影,小脸上还残留着刚才那丝紧张,小声凑到商沧澜身边,仰着头眨了眨眼睛:“沧澜姐……她刚才凑你耳朵边,说了什么呀?”


    商沧澜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听道苏瑶的话后,低下头微微笑道“她说,很羡慕我,将来有一天也要像我一样服务你,……”


    话没说完,苏瑶的耳尖就一下子红了,害羞的说道“怎么可能说的是这个…,沧澜姐你别老是逗我,真讨厌~”


    就在这时,原本悠扬的钢琴曲忽然一转,换成了轻快而富有节奏感的圆舞曲。


    那一瞬间,水晶吊灯映出的光线也像是随着音符微微荡漾,整个舞厅仿佛都亮了半分。


    人群中,来宾们相互对视、轻声低语,旋即都牵起了自己舞伴的手,三三两两走到舞池中央,裙摆与燕尾服掀起层层涟漪。


    苏瑶一时愣在了原地,看着四周的人都动作优雅、笑意盈盈,心里又是紧张又是莫名发怵。


    她低头攥了攥裙角,脚尖下意识想往后缩,却忽然感到眼前落下一道温热的影子。


    抬起头时,商沧澜正微微俯身,肩背修长


    挺拔,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掌正安静地递到她面前。


    “这位美丽的小小姐,”


    她嗓音低低的,带着点刚从弦乐里沾上的温柔,尾音轻轻勾着苏瑶的心,“是否愿意与我跳一支舞呢?”


    指尖近在咫尺,骨节分明的手掌衬着金色灯影,掌心朝上,像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邀请。


    苏瑶怔了怔,眨了眨眼,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小手搭了上去。


    她的手白嫩软糯,几乎刚落到掌心,就被那只温暖的大手牢牢包住了。


    四周的旋律渐渐铺开,裙摆拂过地毯时发出轻柔的声响,苏瑶抬头望进商沧澜的眼睛,心口被那点深情脉脉的目光烫得一阵发烫。


    她小声嘟囔,声音软得像糖:“……舞蹈可不能跳得太久哦,一会儿我的脚会疼的。”


    商沧澜失笑,俯身在她耳畔低低呢喃,唇角带着点宠溺的笑意。


    “不用担心……等回家了,我会好好服侍它的”


    第14章


    转眼间距离商沧澜成为“澜儿”已经第五天了。


    这五天里,主奶两人的相处越发默契,连最开始让苏瑶费心操办的小细节,如今也已经像呼吸一样自然。


    鞋柜旁,换鞋的流程一天天被磨得熟练,商沧澜从第一次的小心翼翼、笨拙紧张,到如今最多只需二十秒,一只白皙纤细的脚踝刚刚抬起,她就能第一时间凑上前,用嘴解开鞋带、脱鞋、叼来拖鞋,动作一气呵成,连托脚的角度都挑不出错。


    而有些时候,连一句话都不需要——


    苏瑶一个下意识的眼神、脚尖轻轻一点,或者干脆只是在沙发上换了个坐姿,澜儿就能立刻领会她的意思,跪下、叼鞋、趴好、清理……那份本能到骨血里的顺从,像是这几天才被一点点彻底唤醒的。


    日子仿佛安稳又甜腻。


    可这种看似温顺的日常背后,商沧澜心里却压着一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这天早上,两人坐在餐桌前。


    苏瑶一边嚼着烤得恰到好处的三明治,一边叽叽喳喳地讲着学校最近发生的小插曲,说着哪门选修课又换了新老师,哪几个舍友又暗中谈起了恋爱,语气轻快,眉眼弯弯,十分兴奋。


    而一旁的商沧澜听着听着却走了神,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


    今晚,要去见洛妧姐。


    而且不是以盛光总裁的身份,也不是俱乐部女王的身份;更不是商沧澜的身份而是……澜儿。


    她已经在脑子里无数遍预演过那一幕:


    那个和自己在俱乐部里并肩作战多年的老朋友,那个在外人眼里冷艳独立、私底下却时不时调笑自己“女王脾气”的洛妧姐……


    到时候,看见自己跪在苏瑶脚下时,会是什么表情?


    那句“请安”要怎么开口?


    她那平时调教女奶的手段,会不会用在自己身上。


    她很清楚洛妧是个怎样性格的女王,如果说自己是令人膜拜的女神,那么洛妧就是她的反面。


    一个人人都惧怕的魔鬼。


    她不像是女王,反而更像是“训犬师”或者是“调教师”


    训的是人犬,调的是人格。


    她能让一个人经过她的手变成一头真正的狗,见到人就吐舌头摇尾巴。也能轻易抹出一个人的人性,将她变成满脑子都是取悦主人的贱奶!


    有许多从她手里走出来的人,时隔多年,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条件反射的跪在地上…


    这样一位人,对待朋友是真心的,因为地位平等,可一旦变成变化,朋友却成了奶。


    商沧澜无法想象会发生是什么,也许她会像其他女奶一样下场很惨,但也有可能平安无事,甚至还有概率跟之前一样相处。


    这种对未来的未知感,让她感到不安。


    苏瑶吃到一半,察觉到她这会儿话少得异常,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啦,沧澜姐,吃不下呀?嗯?是不是紧张了?”


    商沧澜看着她,眼中的情绪并没有隐藏,赤裸裸的暴露在对方眼里。


    这时,一只软软的小手忽然复上了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把那点无处安放的紧张轻轻包住。


    苏瑶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别忘了我的承诺。”


    是啊,再怎么说,她是苏瑶的奶,即使落在洛妧手上,也是苏瑶亲手交出去的。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毫无怨言。


    无论如何,都要面对,没有什么可怕的。


    夜色渐深,整条街上最隐秘的那家圈内小店,门头的灯光暖黄而低调。


    这家店有个小巧的酒吧区,平时也会卖些圈内人用的特殊道具,来往的人从不多,但都是熟客,一到晚上就热闹得像个小型俱乐部。


    可今晚,这间店里只剩下一个人。


    吧台后,洛妧穿着一条合身的黑色家居长裙,外面随意搭了件柔软的针织外套,裙摆下露出一截包着灰黑色半透丝袜的小腿,脚上踩着一双慵懒却有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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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化浓妆,眉眼温润,眼神却自带一股不容忽视的锋锐。


    她拿着玻璃杯,耐心地洗干净又擦干,动作一丝不苟,就像处理一件艺术品。


    吧台旁边摆着刚挑好的几瓶饮料,果味苏打、鲜榨果汁、小瓶无酒精气泡酒……颜色明亮好看,却没有一瓶是烈的。


    ——都是给苏瑶准备的。


    前几天接到苏瑶的电话时,她是真的惊喜了好一阵子。


    时隔一个月,那个痛哭着跑出门的小姑娘,终于主动联系自己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熟悉的甜糯,语气轻快,像是……真的从那个夜晚走出来了。


    洛妧回忆着那几句话,手指不自觉在杯口摩挲。


    没忍住,她还是拿起了手机,点开了通讯录里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商沧澜】。


    她其实想缝合一下两人的关系,毕竟当时是那么的亲密,即使回不到从前,那也比永不相见要好。


    一个是最满意、最骄傲的学生,早就当作自己家里人疼着;


    一个是情同手足的至交好友,能把自己性子都磨平的挚友;


    两个最亲近的人如今闹到这步田地,她夹在中间,每晚都觉得憋得慌。


    “要不今晚……叫沧澜也过来吧。”


    她喃喃着,拇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好几秒。可那一声拨号音终究没响起。


    因为苏瑶在电话里说过,“今晚来见她,现场只有两个人”至于她说要带一个女奶过来,这件事则被她忽略掉了,毕竟在她眼里那算不上是“人”。


    洛妧轻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手机丢回吧台,抬手理了理鬓发,望了眼玻璃门外。


    夜色被路灯映得一片浅金,街对面,刚好有辆出租车缓缓停下,一抹熟悉的娇俏身影从后座下来,走向小店的门口。


    她抿了抿唇角,神色这才舒展开些,嘴角勾起一丝带着笑意的期待:


    “瑶瑶……”


    这次,总算是笑着回来了。


    苏瑶推门进来的时候,笑得像个蹦跳的小猫,一看到吧台后的洛妧,立马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扑进她怀里,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点撒娇的哭腔:“老师——!我好想你啊~”


    怀里的人又蹭又抱,苏瑶的发尾蹭在洛妧的脖颈边,带着点暖烘烘的体温,熟悉又让人无可奈何。


    洛妧被她扑得后背抵到吧台边,失笑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眉眼间多了久违的柔意


    ,低声应了句:“……我也很想你,瑶瑶。”


    两人许久没见,这一抱像是把隔在心里的那些空隙都填满了。


    若不是洛妧拍了拍她后背,强行把人从怀里拉开,苏瑶怕不是要赖着一直窝到天亮。


    坐到吧台前,苏瑶还有些没缓过来,小腿晃啊晃,吧台椅子嘎吱作响。


    洛妧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摇了摇头,端起杯子递过去:“想喝什么自己来,别拘束。”


    苏瑶捧着杯子,眼睛弯成了月牙,一口气把刚才想说的校园趣事都倒了个干净,从谁谁谁上课迟到了,到哪个社团最近在拉人……大大小小有趣的事,就像倒竹签一样,“哗啦啦”的全倒出来。


    洛妧听得时不时笑出声,心里那点担忧也悄悄散了些:“你这丫头,才一个月不见,就活蹦乱跳得像个兔子一样了。”


    可说到一半,她又忽然眯起眼,意味深长地扫了她一眼:“不过,你刚才说什么?回归校园,安分读书?那你现在来找我,还要带个女奶伺候,算怎么回事呀?嗯?说实话。”


    嘴上说着责怪,语气却分明透着一丝隐隐的满意和玩味。


    苏瑶嘻嘻笑了笑,没急着解释,反倒端着杯子凑过去,神秘兮兮地问了句:“老师,要不要见见呀~?”


    洛妧挑了下眉梢,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姿态散漫:“看不看都行,我又不稀罕看那种“东西”。”


    这话才刚说完,就见苏瑶忽然收了笑,凑到她耳边,神秘的说了句:“老师……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记得保持冷静哦。”


    洛妧愣了愣,眉头微蹙,觉得这话莫名耳熟。还没等她细想,就听见苏瑶转过身,唇角噙着笑意,缓缓开口——


    “澜儿,进来吧。”


    其实苏瑶那句“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记得保持冷静”一出口,洛妧就感觉到不对劲。


    多年的直觉像细小的刺一样扎在她后颈,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开始发痒。


    她端着酒杯,指腹在杯沿上来回摩挲,强自镇定地笑了笑,偏偏那笑意里已经带了点掩饰不住的紧张:“说什么奇怪的话……能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嗯?”


    可偏偏下一秒,那声带着讨好又小心翼翼的“澜儿,进来吧”,落在耳边时,洛妧的心脏猛地收紧了一下。


    澜儿?


    那两个字一出来,她几乎本能地抬起眼,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心里还倔强地抓着最后一丝侥幸——


    也许只是同音的


    名字,也许只是个和她猜的无关的女人。


    可偏偏,当那道熟悉到骨子里的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她手里的烟几乎要被捏断了。


    门口,商沧澜脱去了一贯的凌厉冷傲,干干净净地跪下,额头伏在冰冷的地板上,那声“给两位主人请安”这句话,像钉子一样落进她耳朵里。


    洛妧就那么僵在原地,脑海里像被人灌进了冷水,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个都抓不住。


    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指尖夹着的烟头已经烧到快要烫到皮肤,直到“嘶啦”一声,刺痛把她猛地拽回了现实。


    细碎的火星从指尖掉下来,落在地上时,发出“叭嗒”一声轻响,像给这诡异的安静按下了一个暂停键。


    洛妧抬起头,眸子里翻涌着复杂到几乎溢出来的情绪。


    多年女王经验让她很快就看懂了一切,她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定定盯着苏瑶,嗓音透着低沉:“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瑶仿佛早就等着这一幕,像只小狐狸一样得意地勾起嘴角,慢悠悠地端起果汁啜了一口,笑得甜滋滋的:“老师,我可没瞒您多久哦~五天前,沧澜姐就跪在我脚下了呢。”


    她一句一句,把那晚商沧澜如何主动低下头、如何一声声喊“主人”,又如何甘愿从高高在上的女神变成只属于自己的澜儿,全都挑重点地说给洛妧听。


    洛妧手里的烟快要烧完,又点了一根,明明指节还微微发抖,却还是强撑着把每个细节听完。


    等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反而笑了,嘴角却带着一丝无奈的自嘲,抬手捏了捏眉心:“原来……五天前就搞定了……这丫头倒是够能耐。”


    她看着苏瑶那副笑得张狂的小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忍不住埋怨道:“你们俩……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还在这儿瞎担心你们两个死疙瘩还要永远别扭下去。”


    苏瑶听着也没恼,反倒“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凑过去:“人家刚收了沧澜姐嘛~当然要多留点时间独处,嗯?而且……”


    她话音一转,眉梢弯得得意:“也得把我的小狗好好调教一下呀。”


    说到这儿,苏瑶忽然神秘地眨了下眼,俯身把脑袋凑近:“这次来,可不仅仅是给您当面道个谢哦,老师~”


    “还要圆您一个调教女总裁人梦想!”


    洛妧闻言,指尖夹着的烟头都差点掉了,怔了几秒,才抿了口酒,哑声笑了出来:“好啊……真是好啊……你这小东西,翅膀都硬成什么样了,还给我来这一出


    ……”


    可那抹笑意里,分明还透着隐隐的期待。


    洛妧慢慢低下头,视线落在仍旧伏在自己脚边、一动不动的商沧澜身上。


    她指尖夹着烟,半眯着眼,像是打量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物件,忽然笑了笑,挑眉问了句:“现在,她叫……澜儿,对吗?”


    苏瑶在一旁喝着饮料,笑眯眯地点头:“对呀,老师,‘澜儿’是我亲自给她取的新名字~可爱吧?”


    洛妧听完,轻轻摇了摇头,指尖在烟灰缸沿上点了点,忍不住失笑:“啧……连名字都重新取了一道……真有你的。”


    说着,她收回目光,语气忽然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玩味:“澜儿,抬起头来。”


    话音刚落,那人便乖乖抬起头来。


    一双漂亮的眼睛因为长时间伏地而微微泛红,发尾散落在肩头,整个人跪得笔直,偏偏那股惯有的凌厉早已没了踪影,剩下的只有安静又近乎卑微的顺从。


    洛妧眯着眼,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忽然抬起手里的烟,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真是……怎么看着都像换了个人。”


    她微微前倾,俯身用穿着高跟凉鞋的脚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像拨弄一只新鲜的猎物一样,语气慢慢带了点久违的凌厉:“你们两个这小算盘,竟然能瞒我这么久……啧,瑶瑶我不好训,可训你,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的你——还服不服?”


    她居高临下地睨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凉鞋从下巴滑到她的唇角,又缓缓在那温热的唇瓣上点了点,明明带着笑意,却透出一丝说不清的压迫感。


    对上这熟悉又陌生的眼神,商沧澜心口发紧。


    明明几天前还和她并肩而坐,举杯对饮,说一句“老朋友”;


    可现在,一个坐着高高在上,一个跪着低到尘埃里。


    冰冷的鞋底轻轻点在唇上,那点温度像是隔开了他们曾经的平等。


    她没敢多看,顺从地低下头,干脆利落地弯腰,一声不响地在那根外漏的脚趾上落下一个卑微的吻。


    唇瓣贴上黑丝覆盖的脚趾,带着点细微的凉意,也带着一丝掩不住的敬畏。


    声音轻轻黏在她脚边,像一条彻底认命的犬:“澜儿……请主人责罚。”


    洛妧低头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着,眉眼里不见往日的高傲,反而因为这声“请主人责罚”而染上一层乖顺的媚意。


    那一刻,洛妧心底那股隐隐的征服欲,像是忽然


    被彻底点燃。


    她慢慢收回脚,指尖轻轻弹了弹烟灰,唇角勾出一点冷冷的弧度,心里清楚得很——


    这感觉,比调教一百个陌生的女奶……还要痛快百倍。


    洛妧低头看着那张乖乖伏在脚边的脸,神色从最初的玩味,渐渐染上几分寒意。


    她轻轻“哼”了声,指尖捏着烟却没抽,语气里带着点咄咄逼人的冷意,忽然开口:


    “我问你,前几天在俱乐部后场吧台那里,你一直盯着我的脚看……那时候,心里是不是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要这样见我了?”


    话一抛出来,周遭都安静下来。


    商沧澜本就伏得很低的头,像被人当头棒喝,喉头滚了滚,呼吸发紧,却不敢撒谎,微微颤着声“是……”一声,紧接着点了点头。


    那点细不可察的动作,落在洛妧眼里,却像针扎一样。


    “呵……真是啊——”


    洛妧挑起一边眉梢,眯着眼睛看她,嘴角勾着笑意,可那笑意却冰得像刀锋。


    “那天啊,你从门口走进来,眼神一眨不眨盯着我的脚背,盯着鞋跟,盯着我那层黑丝……啧——可真有骨子里的狗劲儿。”


    她抬手,把烟头随手按进烟灰缸,骨节分明的指尖却在桌沿敲了敲,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怎么今天呢?嗯?跪在这儿了,怎么不盯了?是被吓傻了,还是打算耍我?”


    这话搁旁人耳朵里,也许是轻描淡写的玩笑。


    可商沧澜太清楚了。


    太清楚眼前这个人是什么性子了。


    洛妧生平里最恨的就是“装模作样”,更恨被她看透还敢糊弄。


    她猛地打了个寒战,来不及多想,额头“咚”一声磕到地板上,声音又快又利落:“澜儿……澜儿不敢——求主人赏赐……”


    可回应她的不是温声安抚。


    只见洛妧笑意更浓了,鞋尖先是温柔地勾起她下巴,像哄小狗抬头一样,脚上那只高跟凉鞋在半空一划,紧接着鞋底“啪”地一声扬起,直接抽在她脸颊上。


    那声闷响不大,却带着鞋底磨损的粗糙感,打得商沧澜侧过了脸。


    “啧,现在的你——”


    洛妧低低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冷意:“还配舔我的脚?你瞒了我这么久,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连我的鞋底,你舔了我都嫌脏。”


    她缓缓收回脚跟,鞋尖在商沧澜肩头一点,像把她随意推开似的,声音冷


    得像刀锋:“还愣着干什么?衣服脱了。”


    “今晚,好好算一算状……你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那句“算一算”,落到商沧澜耳朵里,比刚才那记“脚耳光”更叫人后背发凉。


    可她不敢犹豫,双膝一寸寸挪回原位,双手伸到衣襟上,连手指都在微微发抖,还是一件件乖乖褪下去……


    等到商沧澜一件不剩地脱光,重新老老实实跪在那层柔软的地毯上时,整个人脊背挺得笔直,肩膀却在微不可察地发颤。


    洛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像刀子一般在那副白皙修长的身躯上来回剖开,每一道曲线都看得清清楚楚。


    片刻后,她忽然侧过头,轻笑着对苏瑶说:“啧,怪不得你非要单独带她这几天……这样的身子,哪个女王看了不心动啊。”


    那双打磨过无数人的眼睛里,第一次透出带着点炙热的玩味,“我踏进圈子快十五年了,什么样的女奶没见过?可澜儿——啧,这身子就像上帝捏出来的艺术品,真是完美到不可思议。”


    苏瑶听得直乐,忍不住笑弯了眼睛,也顺着视线打量那副跪着的身躯,故意夸张地啧了声,语调软糯里带着一丝甜腻的炫耀:“嗯哼~洛妧姐你是不知道,不管我看多少次,每当澜儿把衣服脱了露出来……我还是会心动的呢~”


    洛妧听得眉梢挑了挑,轻轻点头表示认同,忽而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抬手招了招指尖:“基础的调教,瑶瑶都学得不错了……那今晚,正好我来教你进阶的。”


    她视线重新落在商沧澜身上,眸子里闪过一抹凌厉又期待的光,唇边笑意却轻轻浮了上来:“澜儿,站起来——”


    那声“澜儿”,轻得像呼唤宠物,却压得商沧澜心口猛跳,冷汗几乎从脊背渗出来。


    她僵了下,还是颤着嗓子“……是,主人。”


    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白皙修长的双腿暴露在暖黄的灯光下,纤毫毕现。


    洛妧缓缓眯起眼睛,饶有兴味地低声道:“你该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姿势,嗯?”


    那声音仿佛无声地戳破了她心底最后一层遮羞布。


    商沧澜眼睫狠狠颤了颤,脑子里瞬间浮现出那段曾经她和洛妧研究出来、专门让奶感到屈辱到骨子里的姿势——那时,她坐在吧台高脚椅上居高临下点着烟,笑着对小奶们示范怎么摆得更下贱。


    可如今……轮到她自己了。


    一瞬间,屈辱像热浪一样冲得她头皮发麻,可肩头却


    一点点垂下来,像认命的小狗。


    她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了:


    膝盖缓缓弯曲,像蹲马步一样慢慢下沉,双腿笔直分开,向两侧彻底张开到最羞耻的幅度,将最隐私、最柔软的地方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随后,她颤着指尖抬起双手,弯成乖乖的“犬爪”状虚虚悬在胸前,头一点点低下去,舌头颤了颤,还是听话地吐出来,像条摇尾巴的母狗。


    最后,她咬牙把脊背微微前倾,完完整整把自己最脆弱的部位送到主人面前,连呼吸都乱了调,却不敢遮掩。


    那一刻,洛妧眯起眸子,饶有兴趣地盯着,像在欣赏一件绝美的玩物。


    苏瑶一直在憋笑,但最后还是没忍住,捂着嘴笑得肩膀直抖:“哈哈哈哈!洛妧姐,你快看,澜儿这样子……真像一条狗啊!一条……一条站着的狗!哈哈哈哈!”


    那声笑从喉咙里漾出来,落到商沧澜耳朵里,像针扎一样。


    她羞耻得头皮发麻,眼睛都不敢睁开,喉头紧紧滚动,身体微微发抖,连腿间都带着细碎的颤意。


    洛妧看见她这副快要埋进地里的样子,却毫不怜惜,反倒玩味地嗤笑一声:“抖什么?嗯~能被主人和小主人这样仔细欣赏,是你的荣幸,澜儿。”


    那一声“澜儿”,温柔得像哄孩子,可尾音却像把匕首,慢慢剥开最后一点遮羞。


    “快点,上来,让我们仔细看看”


    “到底……配不配做只乖狗。”


    商沧澜双腿叉着,维持着那副半蹲犬姿,一步步缓慢地挪到洛妧和苏瑶跟前。


    那幅身子明明高挑挺拔,可此刻却像被折断了脊骨的猎犬,步伐小心得像踩在刀尖上,脚尖刚一落地就不自觉地发抖。


    一双漂亮的眼睛仰着,眸子里浮出一丝慌张。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在熟悉的洛妧面前,连双腿都要叉到不能再开,连自己最隐秘的地方都彻底暴露在灯光里。


    而对方只需坐着,就能随时把她玩弄得支离破碎。


    洛妧笑意盈盈地低头俯视着她,那双漫不经心却锋利得像刀的眼睛,轻而易举就把她最后一点心理防线挑开。


    “原来……你也会害怕啊?也会慌张啊?”


    她慢条斯理地吐字,尾音带着懒散的戏谑,鞋尖缓缓抬起来,在那片光滑到吹弹可破的大腿内侧轻轻蹭过。


    “我还以为……你天生没有这些情绪呢


    。”


    鞋底碾过时,留下一道乌黑的痕迹,像是给雪白的皮肤上狠狠盖了个印记。


    商沧澜僵了下,连呼吸都屏住了,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的脚,不敢躲。


    洛妧看她这幅样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更有趣的点子,眉梢一挑,直接弯腰把脚上的一只凉拖脱了下来,指尖优雅地捏着鞋跟,像是在把玩什么最随意的玩具。


    “来,澜儿。”


    她慢悠悠地俯身,把那只带着自家香味的凉拖,稳稳放在商沧澜的头顶。


    那一刻,轻得几乎没重量,可落在头顶时,商沧澜却觉得整颗脑子都像被钉死在这张尴尬的犬姿上。


    洛妧满意地挑起嘴角,嗓音甜得发腻,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恶趣味:“在我们玩你的身子期间——”


    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那只鞋跟,像点一只狗的头。


    “这鞋要是掉下来一次……就用你的狗穴,把我这鞋底擦干净一次。哪怕蹭破皮,也得给我擦得干干净净,听见没?”


    一旁的苏瑶刚要开口,眼神里带着点想心疼又不舍的意味,可话刚到嘴边,就被洛妧一记冰冷的眼神给拦了回去。


    “乖瑶瑶,别心疼她。”但语气带着温柔。


    洛妧眯起眼睛,盯着商沧澜发颤的睫毛,语气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征服感。


    “像她这样的东西,只有被彻底折断,才会乖得彻底。”


    她没再问商沧澜同不同意——


    因为这时,这条乖狗根本没了拒绝的资格。


    说完,修长的指尖一松,那只凉拖就稳稳停在商沧澜头顶,像一只嘲弄的皇冠。


    商沧澜咬住嘴唇,身体发僵,却只能死死把脖颈绷直,生怕那只鞋滑落下来。


    一滴冷汗顺着脖颈滑下去,落在那条微微颤抖的大腿根处。


    而洛妧,已经像玩弄猎物一样,缓缓抬起手在对方的脸上拍了拍,冷冷勾起一抹笑意。


    “来,澜儿,让我们开始游戏吧。”


    洛妧低头先是捏住那条早已因为紧张与屈辱而口水直流的舌尖,像挑开一块待宰的肉一样,慢悠悠地来回端详。


    “分泌得还算可以嘛……啧,这舌头倒是比人要乖多了。”


    她捏着那块软嫩湿滑的肉,指腹故意用力一按,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上点透明的涎水,在灯光下闪了闪,像是验证着那条“母狗”的乖巧程度。


    满意地点了点头,唇角笑意却比刚才更坏:


    “那就先拿这个……给我擦擦鞋吧。”


    话音一落,另一只凉拖也从她脚上滑落,被洛妧随手提在手里,鞋底乌黑,边缘还带着几道模糊的灰迹。


    商沧澜来不及躲避,张着那条舌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凉拖的鞋底被洛妧举到面前,猛地从上到下、用力一刷——


    “唔……!”


    原本粉嫩柔软的舌面,瞬间被鞋底上积的黑尘蹭得发乌,残留着苦涩、灰尘,还有混着鞋垫味儿的陈旧气息,一下子堵满了她整个口腔。


    “嘶——快点。”


    洛妧像逗狗一样拿鞋跟点了点她的嘴角,俯身低笑:“快去……在你的狗嘴里好好洗干净!”


    商沧澜鼻息一颤,连求饶都不敢,死死咬着那点仅剩的理智,把舌头缩回嘴里。


    一股又苦又涩的味道立刻散开,沿着舌根蔓延到喉咙,苦得她眉头一皱,可下一秒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几乎来不及呼吸,仓促用唾液把那层脏污漱了几遍,再次把已经染上黑痕的舌尖慢慢伸了出来,像只乖到极致的小兽,主动送到洛妧跟前。


    洛妧挑起眉看了眼那条不再干净的小舌头,笑意危险极了,手里那只凉拖鞋底在灯下闪着阴影。


    “速度还算可以……不然这上面没水,我可真得用下面那张嘴擦了。”


    话音一落,鞋底又毫不留情地压了上来。


    冰冷的鞋底蹭在灼热的舌面上,苦味和灰尘混着唾液,糊得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可还没等她从这口涩味里缓过来,胸口却骤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酥麻——


    洛妧的另一只手已经探到她的乳前,指尖捻起那颗敏感的“小葡萄”,像拨弄乐器一样两指用力搓着,速度快到狠,力道又带着熟门熟路的狠辣。


    “哈……!嗯……!”


    一丝电流猛地窜上脊背,商沧澜下意识想逃,头却不敢乱动,怕头顶那只凉拖掉下来。


    她只能死死抠着大腿,双膝绷得发颤,脚趾一阵阵蜷起,耳尖烧得通红,脑子在苦涩和湿热的撕扯中反复循环。


    刚被鞋底蹭干净的舌头又染上了新一层灰,苦味和鞋底的潮气搅在一起,像一根带刺的鞭子,一下下抽得她理智崩碎。


    现在的自己在清醒与迷离之间仿佛横跳,几乎就要崩溃掉。


    洛妧看着她这幅快要支撑不住的模样,勾起唇角,手指却故意捏得更紧,鞋底还一下一下压着那条发颤的舌尖,像给小狗刷牙似的来回碾。


    而她头顶那只“王冠”一样的凉拖鞋,在商沧澜这副抖到不成样子的身子上,摇摇欲坠。


    洛妧偏头看着,嗓音低低笑着:“来呀……澜儿……要是掉下来,记得用你的狗穴,好好给我擦干净。别让我失望。”


    就在那只鞋底还在商沧澜的舌尖上来回碾着,头顶那只“王冠”般的凉拖在晃晃悠悠地摇摆时。


    “够了!”


    一声脆生生的厉喝,像刀子一样斩断了空气里黏腻的气息。


    洛妧脚下的动作一滞,扭头看去,只见沙发上的苏瑶已经绷着脸站了起来,原本带着点兴奋的眼神早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压抑到极致的怒意。


    她走过去,一把抬手,啪地把商沧澜头顶那只凉拖拍到地上,干净利落,力气却控制得刚刚好,不会让人疼,只是吓得商沧澜浑身一抖。


    那条可怜的舌头还半伸在外面,黏着一层湿漉漉的黑灰。


    苏瑶看着这副模样,心口像是被人拧了一把,几乎连眼圈都红了。


    “沧澜姐……来,别这样站着……”


    她弯腰几乎是心疼得发颤,手忙脚乱地搀住摇摇欲坠的商沧澜,扶到怀里,另一只手在她肩背上来回拍,像是安抚。


    而后,她转过头,眉眼间那点甜糯的软劲儿全没了,只剩下护犊子似的凌厉:“洛妧姐,你太过分了!”


    “别忘了,沧澜姐是我的人”


    她咬着尾音,眸子死死盯着洛妧,“不是你随便玩弄的东西!”


    话音落下,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场合不场合,直接扶着商沧澜转身就往洗手间走。没过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一阵阵压抑到几乎窒息的呕吐声。


    第15章


    客厅里,一只掉落在地的凉拖静静躺着,像是刚被废黜的“皇冠”,而吧台后的洛妧却没有半点尴尬。


    她靠在高脚椅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唇角勾着一丝近乎看透一切的笑意。


    没过多久,洗手间的水声停了,脚步声响起——却不是苏瑶,而是披着小姑娘外套的商沧澜。


    她的脚步比刚才要轻缓许多,面色还有些微微的苍白,眉心却带着平静的压迫感,整个人神态跟刚才那条伏地求赏的“母犬”判若两人。


    她走过去,坐在洛妧对面,嗓子有些哑:“……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


    洛妧挑眉看着她,毫不恼火,反倒因为她这幅不卑不亢的表情,眼底那点笑意更真了几分。


    “怎么,你心疼了?怕她对你生气了?”


    商沧澜捏了捏眉心,深吸了口气:“……你明知道那鞋底有多脏,她本来就……”


    话没说完,洛妧却轻轻抬手,毫不客气地打断她,语气淡淡,像是训小辈,又像是朋友间的实话相劝:


    “我得用这种手段试试。”


    “她平时看起来爱你,黏你,可真到你吃苦头的时候,到底去保护你,还是只会看热闹,我得看清楚。”


    她说着,指尖敲了敲桌面,盯着商沧澜有点疲惫的脸:“好在这丫头醒得不算太晚——要是那鞋真掉了,她还迟迟不喊停……那才是我真得失望的时候。”


    商沧澜喉结滚了滚,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低声嗤笑一声,像是又怨又无奈:“……你那凶神恶煞的表情,谁看了不害怕?更何况她一直把你当师父,有天然的信任感…”


    洛妧撇撇嘴,倒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语气不冷不热:“行了,少废话,先把嘴漱干净点——刚才吃的那点灰,可别堵在嗓子里。”


    商沧澜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喝了一口,喉咙才好受些,嘶声嘟囔:“这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要不然谁会吃那个啊?再说了,也不知道换双干净的……”


    洛妧“啧”了声,耸耸肩,一脸无辜:“这又不能怪我,谁让你俩瞒得那么死?”


    说着,她又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似乎还在为隐瞒的事情生气。


    “如果早点告诉我,还能有更好的计划,让你少受点罪……还好这小丫头的心是向着你的,不然可别哭着来求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吧台上,两人视线交错,没有了刚才的羞辱与服从,剩下的只有彼此心知肚明的默契。


    商沧澜喝了口水,但嗓子还带着点涩,洛妧却忽然开了口,语气像是没事人一样,敲了敲桌面:“估计那丫头也该冷静下来了,是时候叫她过来了,跟她解释清楚,你去吧。”


    商沧澜眉梢一跳,声音还带着点沙哑:“……你怎么不自己去?”


    洛妧挑起一边眉梢,眸子里闪过一丝调笑,偏偏嗓音还慢悠悠的,带着点打趣似的理所当然:“我又不是她的奶,这种事当然是你去才好啊,嗯~澜儿~”


    那一声“澜儿”,故意拉得又长又轻,把刚恢复点血色的脸颊又生生逼红了几分。


    “……哎,容易得罪人的事都让我干了。”


    商沧澜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认命似的从椅子上爬下去,顺着走廊去了另一间小房间。


    房间门口,她抬手敲了敲门,轻声喊:“……瑶瑶,我进来了。”


    门内没动静,她犹豫了下,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苏瑶正窝在窗边的小单人沙发上,双腿蜷着抱在膝头,听见动静,只是撇了她一眼,闷声不吭地别过头,明显一副还在生气的样子。


    商沧澜在门口顿了顿,没多说什么,只是慢慢弯下腰,单膝先着地,接着另一条膝盖也贴在地毯上,脊背缓缓弯下来,直到整个人伏低,像只大狗一样一步步爬到她跟前。


    她低着头,鼻尖几乎要碰到鞋尖,靴子是苏瑶下午临出门前特意换上的,黑色的,靴筒贴着小腿,鞋头还有点圆润,边缘还带着几道细小的灰尘。


    商沧澜呼吸轻轻一滞,抬起头小心地在那双靴子的鞋面边沿蹭了蹭,像是在找个让自己开口的姿势,声音也低得快要被鞋面吸走,带着点无奈的讨好:“主人……洛妧姐让您过去,说是……要跟您解释清楚,别一个人闷在这里,好不好?”


    她说着,动作却不敢太放肆,只能小口小口的舔舐着鞋面。


    苏瑶低头看了她一眼,靴跟轻轻蹭了蹭地毯,表情却还是不情不愿的,鼻尖微微皱着,抿着嘴别过头去:“她把你玩的这么惨,你还帮她说话?”


    听到这话,商沧澜没反驳,只是又往前爬了半步,低伏着身子,鼻尖紧紧贴着靴面,像在小声撒娇似的蹭了蹭,声音哑得发软:“主人,去听她说吧,好不好……求您了。”


    她这一声“求您了”,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体面都压成了尘埃,留在那双靴子的鞋尖上。


    苏瑶的睫毛颤了颤,明明还想冷着脸,偏偏脚尖却没忍住往她嘴边蹭了下,像是心软又恼羞,嘟囔着:“……知道了……别蹭了,真讨厌……”


    说完才小声补了一句:“走吧……别在这儿跪着了。”


    然后她才“哼”了一声,转过身,靴跟“哒哒”踩着地板往门口走去。


    而商沧澜,则一声不吭地伏着,连站都不敢站,乖乖地跟在那双黑色短靴后面,像只怕被落下的小狗。


    回到吧台,苏瑶抱着胳膊,脚尖踢了踢地板,表情还有点别扭,瞥了洛妧一眼,嗓子里憋着股子气:“刚才……沧澜姐跟我说……这是个误会?到底怎么回事?”


    吧台后,洛妧听见这句,眉眼弯了弯,指尖敲了敲桌面,先是漫不经心地笑了声,才缓缓开口:“行,既然问了,那就给你好好讲讲吧。”


    她把刚才从头到尾的


    过程挑重点说了一遍,连那只“鞋底皇冠”的点子是怎么来的,试探的意图又是为了什么,都一五一十摆到台面上。


    等最后一个字落下,苏瑶整个人都愣住了,睁大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瞳仁里写满了不可置信,还是不理解的说道:“所以……你们两个刚才是在演戏?!为什么要这样?!”


    洛妧没有笑了,神色微微一收,声音压低了些,却透着一股不容辩驳的清醒和冷意:“不是为了逗你,更不是想耍你,而是要确认一件事——”


    她顿了顿,缓缓端起杯子,目光越过水面,直直地看进苏瑶眼底:“你知道主奶关系里,谁最容易受到伤害吗?”


    “是奶。”


    “因为她们处于最弱势的那一方,习惯了被命令、被羞辱,甚至在长期的调教里,失去自我判断力和反抗力。”


    “当她们真的受了伤害,她们往往不会反抗,更不敢逃离——她们只会默默承受,直到彻底溃烂。”


    吧台灯光映在她微弯的睫毛上,冷得人心头发紧。


    “就像刚才,沧澜明明……不想被我那样对待,可你看到了——她为什么没反抗?因为你不吭声。”


    “她不敢不听我的话,不敢违抗我的命令。”


    洛妧指尖轻轻点在吧台上,发出“嗒嗒嗒”的细响,像根细针,一点点扎进苏瑶心口。


    “还有,那你想过没有——”


    “要是今天坐在这儿的人不是我呢?不是她信任了十多年的洛妧姐,而是别的调教师,或者……某个你根本想不到的亲朋好友?”


    “要知道,沧澜的诱惑……不是谁都能抗得住的。”


    洛妧俯下身,语气带着一点冷厉,一字一句像钉子一样,钉进苏瑶耳朵里:“那时候,你有勇气跟她们对抗,保护沧澜吗?瑶瑶?”


    “到时候你也许会想——‘沧澜不过是脚下的一条狗罢了。’”


    “你会告诉自己,‘犯不着为了一个奶,跟自己的家人、朋友、闺蜜闹翻脸’。”


    “回家好好哄哄也行,或者干脆教训她一顿,让她长点记性,知道谁是主人……这种事,不稀奇。”


    吧台前,一瞬间仿佛连温暖的灯光都暗了几分。


    洛妧的指尖敲了敲桌面,冷笑一声:“我见过太多了。曾经的主奶亲密无间,像家人、像恋人,可时间一长,地位不平等成了慢性毒药。主人越来越肆意妄为,觉得这条狗离不开自己,甚至开始嫌弃、厌烦,最后呢?像玩坏的破娃娃一样,


    扔到垃圾堆。”


    那句话落地,苏瑶原本紧握杯子的指节微微发白。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那句话像一颗石子丢进湖面,带起的涟漪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她忽然忍不住去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也变成那样呢?


    她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一个画面——


    自己站在学校的讲台上,拽着跪在地上的沧澜姐,笑着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脚边,像炫耀一只宠物一样对同学们说:


    “看看,你们眼里的商学姐、盛光总裁、澜女王,不就是我脚下的一条狗吗?”


    她看见自己在那个画面里笑得很开心,同学们围着拍照起哄,她感到满足,觉得好玩,甚至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荣耀。


    然后更可怕的画面闪过——


    有一天,她为了跟谁攀关系,把沧澜姐送给别人,或许是某个家族长辈,或许是哪个表面上正经、背地里满是龌龊念头的人……


    她对自己说,“不过是个贱奶罢了,换点利益也值了。”


    这时的沧澜姐呢?


    像现在一样伏在脚边,满面泪痕地喊着“主人”,哪怕心里再痛苦,也不敢反抗。


    画面一个接一个,像利刃一样割开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她忽然感到恐惧,胸腔里像塞满了又冷又重的石头。


    她低下头,手指颤着,死死攥着衣角,指节用力到微微发红。


    心里却像被迫承认——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可能成为这样的人。


    可她比谁都清楚,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现在的她,是那么爱着她的沧澜姐,怎么舍得?


    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那个踩着她血肉的人渣?


    想到这里,苏瑶瞳孔猛然缩小,喘着粗气,身体也不自主的颤抖,她很害怕…


    就在这时,忽然,一只有力又温热的手,轻轻复上了她冰凉的手背。


    像是有什么一下子把她从那片混乱的深渊里拉出来,她愣了愣,低头看去—那双温润却带着隐忍坚定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视线里没有一点责怪,只有满满的心疼和爱意。


    “……别乱想了,瑶瑶。”


    她低声说着,指尖轻轻扣住苏瑶的指缝,手心散发的温度,捂得她冰凉的手一点点暖起来。


    “真是的——”商


    沧澜微微偏过头,语气带着抱怨,抬眸瞪了洛妧一眼,“你说这些干嘛?她才十九岁的小姑娘,刚进圈子多久啊,就吓唬她这一堆……你嫌她脑子不够乱是不是?”


    洛妧斜睨了她一眼,没吭声,罕见的没有反击回去。


    可苏瑶心口被那点温度一暖,原本快要涌出来的害怕一下子被堵住了。


    她低头看着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死死握着自己的指缝,连一点缝隙都不留。


    商沧澜看着她那副快要落泪的小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缓缓抬到自己脸边,慢慢蹭来蹭去,嗓音低沉却格外温柔:“……好了,不要听她瞎说,那些都是极少数,真的。”


    她顿了顿,唇角弯了弯,眼底带着一点温柔的坚定:“而且我相信你,瑶瑶。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甘愿跪在你脚下?”


    “就因为我知道,你永远不会那样看我。不会把我当成什么破掉了就扔掉的玩具。”


    说到这里,她抬起眼眸,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低笑了一声,眉眼都弯了起来:“再说了,今晚不是已经证明了嘛”


    “刚才洛妧姐自己都跟我说了,瑶瑶你发火的时候,她都吓一跳。你知不知道,她平时要是谁在她面前敢这么喊,她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吓得腿软。结果呢…”


    商沧澜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把苏瑶的小手放在嘴唇上亲吻着,嗓音里带了点宠溺又得意的笑意:“结果我们家小主人直接当着她的面,‘啪’地把那只鞋拍到地上,还要凶她……简直霸气死了。”


    “……这么厉害的主人,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呀?”


    她笑着,把手指扣得更紧,像怕下一秒对方又乱想。那突然加大的力道,却带给苏瑶一股说不出的踏实。


    苏瑶红着脸,细若蚊蝇道:“……谁、谁凶她了啊……我那是……”


    可话还没说完,商沧澜已经低头在她手心轻轻啄了一下,温顺地哼了声:“嗯,我知道,那是主人在护着我呀。”


    她像个忠心的看门犬一样,乖乖把那只手贴回自己脸上,像在说“别怕,有我在”。


    就在两人温情是他,旁边的洛妧终于忍不了了,啪地把手里的酒杯放到桌上,抬眼看着这一幕,啧了一声,没好气地开口打断“得了啊,你们两个要是还想腻歪,不如直接去没人的房间。别在这儿当着我这‘单身老女人’面前这么黏糊……你俩都快亲一块儿去了。”


    这话一出口,苏瑶和商沧澜才像是意识到旁边还有人,苏瑶脸颊


    瞬间涨得红扑扑的,一把把手从商沧澜脸上抽回来,瞪了她一眼,轻声嘟囔:“……老师你真讨厌。”


    而商沧澜则一脸炫耀。“切,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去。”


    洛妧却像没看见老友的表情,轻轻的朝着苏瑶说道:“行啦,刚才那些略沉重的事就不多说了。”


    她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慢悠悠地把话说完,像是给足了她肯定:“今晚之后,至少我可以放心地把沧澜交给你了,瑶瑶。”


    “以前的你啊,充其量只能算个还没长大的女王,”


    洛妧顿了顿,嗓音带着笑意,“可现在我可以说……你已经是合格的了,知道什么时候该给她束缚,什么时候要护着她。能懂得爱护自己的狗,这样的主人才值得人去追随。”


    这话落下来,苏瑶明明刚才还又羞又恼,此刻却乖乖低下头,耳根都泛着浅浅的粉,嗓子有点发紧地“嗯”了一声,像是怕说错话,小声却认认真真地答:“……谢谢老师,我会努力成为一位更好的主人。”


    这一句一出口,三个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忍住,都笑了起来。刚才那股沉重和咄咄逼问的压抑,像是终于在笑声里彻底散了。


    可还没笑完,苏瑶忽然低头看了眼还跪在脚边的商沧澜,抬脚轻轻踢了踢她的膝头,佯装生气地娇嗔:“哼——原来你们两个刚才是在‘演戏’,你表现得那么屈辱,还真敢调戏主人啊?坏狗,讨打是不是?”


    商沧澜没想到自己背这么大个锅,瞬间一脸冤枉,连忙缓解:“……主人,我真没有……”


    她憋了半天,还是咕哝着,“我顶多是看得出来洛妧姐大概想干什么,但她会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我是真的没想到……那、那姿势……我是真的不行…”


    话没说完,像是想起那画面似的,漂亮的眉眼都红了,别过头去没好意思看人。


    苏瑶“噗嗤”笑了一声,指尖戳了戳她耳朵,眯着眼睛故意问:“那你们俩是啥时候商量好的啊?我可一直在旁边盯着,哪有机会?”


    洛妧懒洋洋地挑了挑眉,替她答了:“这个问题嘛……你还记得吗?刚才她跪着给我请安,我用脚挑着她的下巴那会儿,我们对视了好一会儿——”


    苏瑶愣了愣,瞳孔瞪得圆溜溜,震惊地看着两人:“……就那几秒钟?!你们啥话都没说啊?!就、就靠眼神?!……这也能明白?”


    洛妧被她这副表情逗乐了,像是报复回来一样,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笑得一脸


    坏意:“傻丫头,十几年的老友了,就这点默契算什么?要不是一开始我看见她跪下那一下脑子有点宕机了,还有一百种法子能告诉她怎么配合,嗯?你说对吧——澜儿?”


    话音落到商沧澜这儿,后者压根没好脸色给她,低着头跪着还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是损友才对吧,现在我的舌头还在发涩,都是拜你‘好主意’所赐。”


    洛妧耸了耸肩道“好了好了,那就不让你舔鞋底了。”


    接着一脸坏笑道“鞋底算了,那鞋里面的味儿,总得清理干净吧?澜儿?”


    说完,不等对方的语言反击,就转过头,视线落在苏瑶身上,意味深长。


    “瑶瑶,只是做一位合格的主人,还不够哦。”


    苏瑶愣了愣问到“…那,还要怎么样?”


    洛妧挑起一边眉梢,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下面,慢条斯理的说道。


    “要做——优秀的主人。”


    她的声音似乎是充满着魔力,接下的话直接给苏瑶打开了新世界。


    “所谓优秀,就是让她在心底真正把你当作神灵来崇拜。在她眼里,你不是单纯的‘主人’,而是高高在上的神只,你身上的每一处,都该让她痴迷到发疯。”


    话音落下,商沧澜本来直挺挺的腰忽然弯了几分,漂亮的指节轻轻抓了抓地毯,一句话都不敢插嘴。


    苏瑶却像被戳中了什么,呼吸骤然轻了几分,嘴唇动了动:“……痴迷到,发疯?”


    “没错,发疯。”


    洛妧缓缓俯下身,像是跟她交换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语调却平稳得让人头皮发麻。


    “你的脏鞋底,她要舔得比甜点还香;你随手丢给她啃剩的骨头,她都当做珍宝;哪怕是你从不让人碰的、最羞耻的味道——尿液,汗液,口水——在她眼里,都是比世上任何美酒都圣洁的恩赐。”


    “更甚的是…”


    她的指尖忽然抬起,挑起苏瑶的下巴,逼着她对上那双黑亮的眸子,语调轻得像是催眠,却句句都像钉子:


    “你走过的每一个脚印,都能让她疯狂。”


    “你随意一个动作、一句命令,都是神谕;你扬起手掌时,她会乖乖把脸伸过来等你打;你一个眼神,她就会爬在你脚下,摇着屁股,吐着舌头求你施舍一点抚摸。哪怕只是一声‘乖狗’,就能让她高兴的在地上打滚。”


    吧台前,一瞬间静得几乎能听见心脏的跳动。


    苏瑶瞳孔轻轻颤


    着,喉头滚了滚,视线,顺着洛妧指尖的方向,缓缓落到那个不知何时,已经褪去身上的外套,伏在自己脚边、跪得低低的身影上从未接触过的新世界,给了她极大的震撼。


    而洛妧则是摇晃着酒杯,平静的说道“要不是你通过了刚才我对你的考验,这些东西我应该永远都不会教给你。只有在自己完全可以保护对方并不抛弃的前提下,下一步方能进行。”


    一个从未接触过的深渊世界,在这一瞬,冷不丁地向她敞开了门,苏瑶心口“咚”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胸腔深处爬出来。


    洛妧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缓缓摇晃着酒杯,语气却忽然一沉,像给这场“神启”敲下最后一记钉子。


    “要不是你今晚通过了我的考验,这些东西,我永远都不会教给你。”


    “只有当你真正有能力保护她,不会把她当破玩具随时丢弃,才配学会。”


    “怎么把一个奶,调成你心底的虔诚信徒。”


    苏瑶听到最后一句,深吸一口气,像是把胸腔那点乱糟糟的情绪全压下去,抬眸看向洛妧的眼神干净得像是擦亮了的玻璃,带着少女般毫不动摇的笃定“放心吧,洛妧姐。”


    “我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石子落进水面,一圈圈坚定的涟漪晕开来:“无论沧澜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哪怕她真有一天……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条没用的狗。”


    “我也会紧紧拉着她,绝不会丢下她”


    她说到最后,垂眸看了眼还伏在脚边的那道背影,轻轻踩了踩,力道小心又带着一点占有的味道。


    洛妧看着这画面,眼神里的那点试探总算一点点褪了下去,唇角忍不住弯了弯,满意地点了点头,终于彻底放下了心。


    “……啧,行啊,小丫头。”


    “算我没看错你。”


    可话音刚落,洛妧眉梢忽然一挑,唇角那抹坏笑又悄悄爬上来,指尖轻轻晃了晃酒杯,整个人懒洋洋地往吧台后面一靠,像只捏着坏点子的猫。


    “要不要我露两手啊?这心里……可真是痒痒的很啊。”


    她懒散地开口,嗓音带着点吊儿郎当的味儿,接着又补了一句,像是怕吓着苏瑶似的,打起包票来:“放心,这次可不是什么‘计划’,就是个小把戏而已——而且我也不会真把沧澜怎么样,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和她的交情。”


    苏瑶闻言愣了愣,眼神下意识往自家脚边的人影瞥了


    一眼,心里那点没散尽的芥蒂还是让她有些犹豫。


    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


    洛妧看她终于松口,眼底那点笑意瞬间浮了出来,像只逗到了小奶猫的老狐狸。


    她指尖往下一指,立马换了副语气,语调里带着不怀好意的调侃。


    “哟——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趴那儿了?”


    她勾了勾唇角,目光里透出点坏笑,语气拉得长长的,像是明知道对方心里那点打算,却偏偏要拆穿似的:“怎么?就这么不想舔我的鞋子?”


    被点名的商沧澜却一动没动,像是铁了心要躲过这茬儿。谁知道这女人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干脆索性装聋作哑,连呼吸都放轻了半拍,死活不肯接话。


    而洛妧只是微微一笑,眉梢轻挑,脚尖一勾,就把脚上的凉拖挑了起来,晃了晃,随即像是没耐心一样,脚腕微微一甩。


    那只凉拖“啪嗒”一声,划出个弧线,远远落在了地毯另一头。


    “去,叼回来。”


    她懒洋洋地吩咐,语调却不容拒绝,像是逗狗一样,轻轻一挑:“乖狗。”


    这话落在耳朵里,商沧澜后背微微一僵,漂亮的睫毛颤了颤,却不敢违抗,喉头紧了紧,只能慢慢伏下身子,四肢着地,一步步爬到那只被甩出去的凉拖旁。


    她停在那儿,鼻尖下意识地蹭上鞋面,先是一丝凉意,却很快被鞋垫里残留的温度吞没。


    那只被甩到不远处的高跟凉鞋——正是洛妧最钟爱的款式。


    黑色细带勾勒出脚背纤细的弧线,金色的美杜莎头像点缀其中,亮得晃眼,仿佛在无声嘲笑她此刻伏地的卑贱。


    鞋垫是柔软贴肤的真皮料子,洛妧光脚穿了好一阵,表面还留着一层浅浅的足印,晕出若有若无的汗渍。


    那点混着皮革味道的温热气息,从真皮里蒸出来,带着一点隐隐的浅咸,若有若无地钻进她的鼻息里。


    商沧澜伏低了身子,漂亮的脊背轻轻拱起,脖颈顺着弧度贴在毛毯上,发丝散乱垂下,几缕还黏在她因为憋着呼吸而微微泛红的颈侧。


    她没敢张口就咬。


    生怕一个用力,给鞋面或那枚金色美杜莎留下哪怕一丝牙印,落到洛妧眼里就是不敬。


    可盯着这只还带着足汗余温的凉拖,她心里却忽然生出一种几乎本能的冲动。


    要不要尝一口?


    反正都低到这份上了,这点味道迟早是要尝的。倒不如现在……


    给自己一点心理准备。


    想到这儿,她鬼使神差地凑近,唇瓣轻轻掠过鞋带,先是试探性地张开嘴,舌尖点在那枚微凉的美杜莎金饰上,仔细地舔去那点若有若无的汗渍,像是舔净某块圣物。


    舔完后,她才慢慢把唇沿着鞋带挪到末端,轻轻含住。


    牙齿不敢碰,舌根不敢乱动,每一分克制都在唇齿交错间泄露无遗。


    那点残留的脚汗味温温热热,带着洛妧身体独有的香气,又混着真皮磨出的涩味和一点细微的咸意,像一根带着倒刺的软鞭子,从舌尖抽到心口,激得她呼吸不自觉地乱了几拍。


    她漂亮的手指蜷了蜷,指节在地毯上轻轻抓着,生怕哪怕一丝疏漏,就会让这只带着女王气味的凉鞋从嘴里掉落。


    终于,她把那只高跟凉鞋叼稳了。


    膝盖慢慢落地,四肢匍匐,像只被驯顺到骨子里的母犬,低低伏着身,一点点、一步步,慢慢爬回洛妧的脚边。


    那只细跟凉鞋跟在地面微微晃了晃,鞋带上残留的脚汗在暖黄的灯光下泛出一丝隐隐的光泽,映得她的耳尖薄红一片。


    那副姿态,乖得像是一条彻底剥去高傲的犬,却偏偏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洛妧低下头,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声线轻慢而凉:“瞧,多好,澜儿。”


    洛妧把那只被叼回来的凉鞋拿在手里,指尖无声地在美杜莎头像上来回摩挲着,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伏在地上的商沧澜。


    可她指腹忽然一顿,视线扫到那枚金色美杜莎背面——也就是刚才紧贴她脚背的位置——那里竟隐隐泛着一层微薄的水痕,光线一照,几乎能看见细小的涎水痕与汗渍混在一起,带着点暧昧的湿意。


    洛妧挑了挑眉梢,瞬间便心里有数,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语调似冷似暖,悠悠开口:“嗯?这是什么……澜儿,偷偷舔了?”


    伏在地上的商沧澜呼吸猛地一滞,原本就微红的耳尖瞬间烧得更厉害,漂亮的脊背微微绷起,却死死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回,只能把额头更用力地压在地毯上,像只被看穿心思的小兽。


    洛妧看着她这副没处藏的小模样,眸子里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忽然爽朗地“哈”了一声,挑衅般摇了摇那只鞋:“行啊,原来你是真的想舔啊?怎么,以前不是一直嫌弃我脚容易出汗吗?记得哪回去你家做客,不是总要我先洗干净脚?现在怎么不嫌弃了?嗯?都舔进肚子里了还害臊?”


    话落,她像


    是嫌不过瘾似的,手腕一抖,索性把那只凉鞋随手又甩到一旁地板上,鞋跟落地发出“啪嗒”一声闷响,像是敲进了商沧澜心口。


    “来啊,想舔的话——求我。”


    洛妧的声音带着懒洋洋的玩味,又像把刀一样把对方的自尊剖开,“要是真不想舔,也没关系。那么以后……别想了。”


    这句话一出,伏在地上的商沧澜后背猛地一颤。


    她清楚得很,舔脚、舔鞋,对一个奶来说,其实是一种赏赐。


    自己跟洛妧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


    要是连赏赐都得不到的话,会有更羞辱的项目等着自己。


    想到这里,她喉头发紧,脸颊烧得通红,呼吸几乎乱成一团,还是颤着嗓子低低开口:“……求……求主人,赏赐……”


    这句“求主人”,落在洛妧耳里,自然是舒服的。


    可她却压根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指尖随意拨弄着桌上的酒杯,弯眸瞥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故意语调轻飘飘:“是谁在求啊?”


    商沧澜心里猛地“咯噔”一声,明白过来这句话根本不是在随口一问,而是逼她自己亲口撕掉最后一点体面。


    伏地的她指节蜷紧,脖颈因为血液倒灌而泛着淡红,连耳根都快红得滴血,却还是没敢犹豫太久,咬了咬牙,嗓音带着羞耻的颤:“……求主人,让……商沧澜……舔鞋……”


    洛妧闻言,像只猫似地笑了一声,眉梢挑得更高,仍旧不放过,像掐着猎物最后一口呼吸:“商沧澜是谁?‘主人’又是谁啊?嗯?”


    这句话像一根钩子,钩住她仅剩的伪装。


    商沧澜喉头微哽,漂亮的睫毛颤了几下,像是要把最后一丝自尊吞下去。


    她呼吸带着点发颤,终于像是认命般低下头,脊背弯得彻底,把那句最羞耻的话咬碎了送到洛妧脚下:“……求……洛妧主人……让……母狗商沧澜……舔鞋……”


    那一声“母狗”,落地时,比任何一记鞭子都更利落。


    听到这句话后,洛妧手里把玩着酒杯的动作忽然一顿,随即没忍住,俯身低低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点啧啧的味道,像是在嘲弄,又像是真被逗乐了。


    她眉梢一挑,居高临下看着那副漂亮却伏低到尘埃里的模样,懒洋洋地骂了一句:“……真贱。”


    话音落下,指尖顺手挑起她散落在颈侧的发丝,捏在手里轻轻摩挲,像把玩宠物脖颈的项圈:“堂堂盛光总裁,俱乐部里一声‘女王’喊得人家俯首


    帖耳……结果现在就这么渴望舔你老友的鞋子?你说你贱不贱?”


    商沧澜红着脸没敢抬头,喉结滚了滚,却乖乖应了一声:“……贱。”


    洛妧闻言,笑得更放肆了些,手指用力拍了拍她低垂的脑袋,像是狠狠封下一个主人的“戳记”,语气懒散却透着凌厉:“那听好了——以后每次来俱乐部,只要我在,你都得给我当天穿过的鞋子舔干净,懂了吗?”


    她指尖勾起那枚金色美杜莎饰件,鞋子还静静躺在她脚边,仿佛在等着对方的卑贱顺从。


    商沧澜喉头发紧,呼吸微乱,却不敢有半点犹豫,漂亮的脊背伏得更低,低声咬字一字一顿,生怕落了谁的威风:“……知道了……洛妧主人。”


    那一声“主人”,叫得她自己都能听见尾音里颤得发软。


    洛妧总算满意了,指尖在她脑袋上“啪”地拍了两下,像安抚一只终于认命的小狗,低低笑着,唇角勾起一丝凉薄又坏心的弧度:“好澜儿——”


    她轻轻勾着她的下巴往那只凉鞋方向一指,语气带着要把人尊严揉碎的散漫:“来,捧起来舔。”


    “让我好好看看,咱们的盛光总裁……是怎么给她洛妧姐舔鞋的。”


    那只鞋带上残留的足汗还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是专属于她的圣物,等待那条跪在脚边的母狗献上她所有的耻与顺从。


    她缓缓抬起头,那只黑色高跟凉鞋就静静躺在灯光下,金色的美杜莎头像还沾着她方才舔过的一点水痕,鞋垫上那层足印若有若无地映在真皮里,带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咸涩热气。


    她的鼻息碰上去,像被什么黏住了似的,明明心里还有点最后的倔强,却偏偏从脚底到喉咙都麻痒得发胀。


    商沧澜轻轻吸了口气,像是给自己壮胆,膝盖往前挪了一小步,微凉的鞋跟磕到她的胸口,她才缓缓伸出双手,把那只高跟凉鞋恭恭敬敬地捧了起来。


    那双骨节分明、向来拿惯钢笔签合同、握惯调教师鞭子的手,如今却安安静静托着一只沾着脚汗味的鞋子,指尖甚至因为紧张而有点发颤。


    她先是把鞋尖放在掌心,稍微试探性地把鼻尖凑过去嗅了嗅——那股淡淡的汗味混着皮革的闷热气息,像是某种特殊的甜毒,钻进她鼻腔,又顺着呼吸淌到胸口。


    耳尖忍不住一点点烧红,她咽了咽口水,唇瓣贴上鞋面,像只真正乖顺的母犬一样,先从那枚金色美杜莎饰件开始——


    舌尖轻轻点在上面,缓缓卷着,把背面那层还没干透的细


    小水迹舔干净,连缝隙都不放过,舌根探进去,小心地沿着花纹缠了个遍。


    舔完饰件,她才换到鞋带和鞋跟。


    每舔到一处,指尖都压得更紧,怕一个抖动就把这点可怜的“赏赐”弄掉。


    鞋垫那里最难舔,那层足印又是光脚踩出来的,混着皮革的味道带点盐涩和熟悉的体香,她没敢张嘴就大口舔,只能把鞋垫往鼻尖凑得近些,先是深深嗅了一口,像给自己催眠。


    一声极轻的“唔……”从她嗓子眼里泄出来,带着难以言说的羞耻。


    随即,舌尖一点点伸进去,沿着那弯浅浅的足印来回扫,连汗味带着的微苦都舍不得浪费。


    舔到后面,她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自己舔得不干净,会被那双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睛嘲笑。


    而洛妧呢?


    她就那么闲闲地撑着吧台,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指尖时不时点点桌面,嘴角勾着个散漫又坏心的弧度,看着这条被自己踩在高跟鞋下多年、现在却乖乖捧着鞋子舔的“母狗”,连眉眼都带着兴味。


    “澜儿——”


    她忽然俯身,像是随口撩拨,又像是再一次提醒:“舔干净点啊,别偷懒……舔不干净,你知道后果的。”


    那句“后果”,让商沧澜心口猛地一颤,漂亮的睫毛颤了颤,却只能死死收拢那点自尊,乖顺地应了声:“……是,洛妧主人……”


    声音闷在鞋垫里,带着点隐忍的哑意,也带着让人忍不住发笑的下贱味道。


    一只鞋子,被她捧在手里,舔得干干净净,像在膜拜神明落下的一块脚印。


    晚上,房间的灯早就熄了,只有窗帘缝里透进来的路灯光把两张床映得朦朦胧胧。


    苏瑶侧躺着,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还翻来覆去是刚才那一幕幕。


    她忍不住轻声开口,像是怕惊动黑夜,又像是小心翼翼地确认着什么。


    “……沧澜姐,那个……如果那双鞋子真的掉下来了,洛妧老师……她真的会那样做吗?”


    对面,商沧澜原本已经半眯着的眼睛也缓缓睁开,床单轻轻被她捏皱了些。


    她没立刻回答,只是望着天花板,好像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画面,连呼吸都像是被什么堵了一瞬。


    “……她真的会的。”


    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些笃定,那股子熟悉的无奈和无声的后怕顺着黑暗落下来。


    “瑶瑶……你知道吗,那时候的我们……就像一辆失控


    的汽车,踩着油门冲在路上,前面就是悬崖。”


    苏瑶咬了咬唇,又低声问:“……不是早就定好计划了吗?”


    商沧澜听见这句,忽然低低笑了声,可那笑意里却没有半点轻松,只有苦涩。


    “计划是计划,可‘欲望’从来不认什么计划。”


    “你知道吗,欲望这种东西……它就像一块肥沃的土壤,乍一看,什么都没有。可只要种下一颗‘恶之花’,你给它时间,它就会疯长、开花、结果。”


    她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像是用尽力气把那些后怕咽下去,才又慢慢道:


    “等那花开得最盛的时候,就会结出一颗名为“悔恨”的果子——你只要咬一口,嘴里全满是苦涩……”


    “瑶瑶……你记不记得,那时候我摆完那个姿势,一步步走到你们跟前,洛妧姐的眼睛已经不一样了。”


    “她眼底……那时候全是‘土壤’,只等着那颗果实成熟。那一瞬间我心里就明白,已经没人能刹车了……连我自己也是,被那辆车拽着往前冲,根本停不下来。”


    “幸好……是你喊停了。”


    “你把那辆失控的车硬生生拉住了……不然现在,可能谁都要后悔,连洛妧姐自己……我想,她心里也一阵后怕。”


    苏瑶没再吭声,只是握着被子,指节微微发白。


    黑暗里,商沧澜低低叹了口气,声音像是随风飘过去的碎语,却带着让人清醒的冷意。


    “……欲望啊……”


    “真的是能吞掉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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