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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殃
遭殃(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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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生气的河豚
邓月馨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见陆栖庭粘稠灼热的目光隔空远远看过来,那是看猎物一样的眼神。发布\页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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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感觉像被一条蛇顺着脚踝缠绕,窜上脊背,骇人又恶心,直直叫她打住倒回去辩驳的念头。
邓月馨抬手遮着炎热的太阳,腰酸腿软地走到停车处,她找到自己的小电瓶车。
皮质坐垫被太阳照得久了,坐上去烫呼呼的,车开起来,拂风也没有半点儿凉快,道路在光线照耀下呈现着明晃晃的白,空气中可以看见热气扫荡,连路旁的树叶都被晒得有些蔫。
直到坐到相对庇荫的教室里上课,邓月馨身体的难受和黏腻也没有好转半分,尤其是潮闷的内裤,让她恶心到叁番五次想要不顾一切回家洗澡。
又是一股精液涌出来。
混蛋!到底射了多少!
邓月馨简直要抓狂了,她咬紧牙关把头埋得更低了,担忧内裤兜不住会直接溢湿到裙子上。
“同学,你没事吧?”
坐在邓月馨旁边的一个女同学发现了她的异样。
邓月馨抬头,看见附近几个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她自己也能感觉到脸颊耳朵发烫,猜想大概是太红了,又因为天热和不舒服流了不少细汗,表情不对劲,才引来注意。
她用袖口捂住嘴勉强地笑了笑,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大概是刚才在外面有点中暑了吧,没关系,我歇一会就好。”
女生关怀了几句,又有人想把自己扇子借给邓月馨,邓月馨拒绝几次,觉得再拒绝下去就要尴尬了,于是只好道谢后接过来扇了起来。
她一边挡着自己脸,让凉风扇到脸上,一边在心底唾骂陆栖庭王八蛋。
他进去一次,她肚子就难受好一阵。
上一次的才刚有痊愈的苗头,居然就又捅了进来,这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都怪陆栖庭身下那根作孽的玩意太长了。
邓月馨危险地眯起眼睛。
心想要不趁他睡着,一剪刀给他嘎了,直接让他变成陆公公?可是要想有机会嘎,她就得跟他一起睡觉,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不行!
邓月馨甩了甩脑袋,嘎他jj应该是故意伤害罪吧?
她心血来潮上网搜了下,发现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重伤,要处叁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那可是传宗接代的家伙,没了应该算重伤吧,甚至属于是致人残疾。
肯定要被抓起来坐牢的。
而且,陆栖庭这个疯子就算jj没了大概率也不会放过她,邓月馨紧张地咽了咽喉咙,哆嗦着赶紧关掉软件。
违法的事一定不能干!
不过……
给他吃点苦头应该没问题的。
邓月馨邪笑两声,随后察觉到自己分神太久,立刻集中精力好好听课了。
陆栖庭如她所料并没有出现在教室里,哪怕叁十分钟快过去了,也没见踪影。
邓月馨突然想到,陆栖庭整个人掉进了湖里,那他的手机会不会死机呢?
她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掏出手机。
上面没有陆栖庭的消息。
邓月馨越发觉得他的手机是真出问题了,甚至有些幸灾乐祸,因为这样一来,她的那些照片和视频也就跟着损坏了。
邓月馨试探着发了个“1”过去。
没人回复。
等了一会儿,邓月馨又觉得是不是发个“1”没什么效果,不死心地又发了一句:【晚上我们聊聊】
对面依然没有半点动静。
邓月馨忍不住嘴角上翘。
可翘了一会儿又扯平了,因为她很快想到,像陆栖庭这样阴险狡诈的人应该早就做好了备份。
到课间10分钟的时候,邓月馨去了一趟厕所,她将内裤上的精液擦干净,想想又在里面垫了几层纸,然后出门,黑着脸在洗手池搓了好半天的手。
回到教室的时候,陆栖庭已经回来了,和王芮然一起坐在教室的后排说着话,他看起来像是洗了个澡,头发吹得很漂亮,身上也是整洁的恤和宽松短裤,一双修长笔挺的腿往下,踏着一双干净的运动鞋。
王芮然顺着陆栖庭脑袋看到了她,便笑着用手肘拐了一下陆栖庭,凑近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然后下一秒,陆栖庭便转头朝后门口看来,见到她,他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举起手机对她晃了晃。
邓月馨从来没关注过陆栖庭的一切,自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换新手机了,她只是注意到他手臂上贴着好几片创可贴,那下面盖着的全是她抓出来的痕迹。
邓月馨脸上爬过一抹臊意。
她见走过去必然要经过他们身边,顿时想退回去绕到前门进来,可脚步都已经踏进门里了,她于是挺直了腰杆,佯装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宝宝。”
陆栖庭态度自然又亲昵地唤她,仿佛没有被她推下水
过。
而王芮然目光一直好奇地盯着她看。
邓月馨被看得不自在极了,冷漠地回陆栖庭:“谁是你宝宝?别瞎叫。”
她回到自己座位。
一坐下来,打开手机就看见陆栖庭有两条新消息,列表处看见的是:【宝宝。】
邓月馨没管,而是直接找到宋妍,发消息:【早上我跟你说陆叁秒的事情你跟你男朋友说了?】
宋妍:【……!】
宋妍:【我不是告诉他别告诉别人吗?你怎么知道的?】
邓月馨:【你说呢?[怒jp.]】
宋妍:【……他们的兄弟情比我想象的还要牢固,我以后不跟他说了,宝宝你别生气。】
邓月馨:【谁是你宝宝,再一再二不可再叁,女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宋妍:【人家错了,我保证今后一定把嘴巴的拉链拉紧,你信我![泪眼汪汪jp.]】
信……信不了一点儿!
邓月馨越想越气,本来拒绝了陆栖庭的告白,也划清了界限,冷处理得也很好,人已经渐渐淡出她的世界了,结果全都功亏一篑。
或许是那一夜让陆栖庭尝到了甜头,他再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把主动权交在她手上了,而是不管不顾,如同性器一样蛮横入侵她的生活。
简直叫人头皮发麻,每天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宋妍也是,明明答应她尽量不说的。
结果绕了一圈,还是到陆栖庭那里了。
邓月馨觉得,自己应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不管是陆栖庭,王芮然还是宋妍,一个都不该放过。
他们给自己添堵,自己凭什么不能给他们添堵了?
邓月馨对宋妍说:【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我已经加上你家王芮然的微信了。】
宋妍:【别啊,你可别乱说话!我错了,宝宝我真的错了!我以为王芮然不会跟他说的,我再请你多吃几顿火锅,你不要计较了好不好?】
邓月馨:【这次不是火锅能解决的问题了,我很生气,希望你接下来好好表现,如果再害到我,我不介意给你刺激的生活再加上一点刺激。】
宋妍察觉到邓月馨不计较的意思,松了一口气。
【宝宝,我错了,但我真的没有坏心思,你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好好做人qvq】
邓月馨勾起冷笑:【乖。】
给她来一个虚
晃一枪,放下她的戒心,再来个贴脸杀。
她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宋妍似乎又发了点什么,邓月馨没有再管,她退出去找到陆栖庭。
他的聊天界面里除了有那句“宝宝”,还有十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宝宝想聊什么?】
邓月馨没有回答他。
反而说:【王芮然的微信推给我。】
陆栖庭很快回复:【你要他微信干什么?】
邓月馨:【废话怎么那么多?给吗?】
陆栖庭原本是不想给的,可就算不给,邓月馨也能在学院群里面加上王芮然的qq,于是还是把联系方式推给邓月馨了。
他跟王芮然说了一声,两人于是凑到一起看手机。
邓月馨:【宋妍呢?】
王芮然满脸困惑地看了陆栖庭一眼,“她们两个不是闺蜜吗?怎么来问我?”
陆栖庭仍然垂着睫毛看手机,轻声说:“兴许又吵架了。”
王芮然想起宋妍也提到过,这时候回复道:【她说她表弟在新校区和人打架了,过去处理了】
住在新校区的都是大一新生,大一结束就开始搬校区了,这时候邓月馨一听,就知道宋妍是去见她那个学弟了。
她挑了挑眉,回到:【哦,好吧。】
邓月馨:【话说,你见过她表弟吗?】
王芮然:【没有。】
陆栖庭睫毛闪了闪,好奇道:“什么表弟?”
王芮然抬头轻声说:“就她家的表弟啊,现在读大一,说脾气比较暴躁,老惹事,要么就是逃课出去玩,宋妍老给他擦屁股,又被辅导员喊过去好几次,都快烦死他了。可惜家里交代了,要不然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王芮然说完一垂眸,发现邓月馨撤回了2条消息,顿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王芮然:【?】
邓月馨:【手滑了。】
王芮然:【哦哦】
他没有看见,陆栖庭却看了个正着。
他用自己的手机给邓月馨发去消息:【宝宝我都看见了。】
邓月馨没回,但是陆栖庭看见她回头远远看了他一眼。
陆栖庭:【但是他没看见,刚刚和我说话去了。】
邓月馨:【……哦。】
邓月馨:【你手机没事吗?】
陆栖庭:【宝宝居然关心我,太感动了。】
邓月馨:【……】
陆栖庭:【现在这个是新手机哦,那个手机黑屏了,我关机后送去给师傅维修了,应该能修好吧。宝宝别担心,东西不会丢,也不会被人看见。】
邓月馨:【^_^我谢谢你】
邓月馨:【你之前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陆栖庭:【当然。】
邓月馨:【那你会为我做任何事情吗?】
陆栖庭想了想说:【那得看是什么事情。】
邓月馨把刚才发给王芮然的图又发了一遍。
【里面那个穿红衣服的男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偷偷让他周末也参加露营。】
陆栖庭放大图片,这个男生身材高大健壮,英气十足,五官端正,很耐看。刚才邓月馨撤回的消息里有说是宋妍的表弟。
陆栖庭:【这不是宋妍的表弟吗?为什么要偷偷的?】
邓月馨:【因为要给宋妍一个惊喜。不可以告诉你兄弟和宋妍哦。】
陆栖庭笑了:【宝宝是在求我吗?】
邓月馨:【不帮我去找别人。】
陆栖庭:【宝宝需要我肯定帮忙。但是宝宝可能要给封口费呢。】
邓月馨自然不会傻到以为封口费是钱,但是她还是故意发了个25.0过去。
本以为陆栖庭不会收,结果这臭不要脸的,居然领了!
还很快发来消息:【其实我想要的不是这种封口费,不过怎么说也是宝宝第1次给我转账,我当然是笑纳了。】
邓月馨不再理这个神经病。
一下课,同学们便从教室鱼贯而出,走廊上一时间挤满了人。
才走了没一会儿,邓月馨的手突然被人拉住了。
邓月馨回头,见原本和王芮然走在一起的陆栖庭,不知什么时候挤到她身侧。
她胸膛瞬间涌上一股火,“拉我手干什么?松开!”
跟在前后的人,可都是同一专业同一班级的人。
大家都互相认识。
虽然陆栖庭追她的事已经不是秘辛了,但邓月馨不想在别人眼里与他有任何瓜葛。
“宝宝不想和我拉手吗?”
邓月馨压低声音,冷嗤:“男女拉手那是情侣之间才做的事,我和你之间算什么?”
陆栖庭笑了笑,弯腰凑近她耳边低语:“那不行,我就想拉着你,你完全可以反抗,不过太剧烈的话,别人问起怎么办?”
邓月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当然是你死缠烂打了。”
陆栖庭还是淡淡地笑着:“宝宝当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如果有人问起我,我会说,睡过了,你说是什么关系。”
他说到后面,声线低沉又暧昧,一路痒到了耳朵里。
直把邓月馨说得脸一红,狠狠瞪他:“你!不许说出去!”
虽然凶巴巴的,可因为压低了嗓音,没有半点儿威慑力。
陆栖庭似笑非笑:“我可没有答应你守口如瓶啊。比起知道真相,宝宝是不是更能接受别人误会我们在一起呢?”
邓月馨一直试图挣脱的手,这时候终于不再动了。
她像被戳了一下就生气的河豚,鼓着气一步步跟在其他人后面走下楼梯。
陆栖庭将她拉得紧紧的,嘴角弧度更上扬了几分。
王芮然在两人叁米远处看见他们拉手,也不由笑了起来。
他就说嘛,对付邓月馨这种类型的,肯定得强硬一点,烈女怕缠郎,之前陆栖庭还死活不信。
“放开我!”
到了楼下,邓月馨便死活也不想让陆栖庭拉着了。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今天已经星期一了,还不赶紧去办!别到时候连人都找不着!”
她一边说着,一边警惕王芮然的靠近。
陆栖庭却气定神闲:“不用着急啊,宝宝,先陪我吃个饭吧,你中午都没有陪我。”
邓月馨眉头紧皱:“我自己都没时间吃饭呢,你放开我,我真没时间陪你。”
陆栖庭是知道的,邓月馨通常每周都要去音乐西餐厅弹钢琴,固定一叁五,其他时候看时间来,这也算是她的一份收入来源。
“怎么会没时间呢?”陆栖庭微微歪头。
邓月馨不耐烦地揪着陆栖庭衣领,将人扯得埋下头来,“我要回家洗澡,听懂了么。”
她咬牙切齿,目光如炬,声音又低又沉。
陆栖庭却顺势趁机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没等邓月馨推,自己又快速移开了,“知道了,那宝宝开车注意安全。”
陆栖庭眼睛笑起来,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和王芮然一起走了。>郵件LīxsBǎ@gmail.com?.com发>
邓月馨睁大眼睛,见周围有人兴奋地看过来,交头接耳着,连忙捂着唇疾步离开。
脸上一片燥热。
22、躺好不许动
邓月馨去音乐西餐厅弹完琴,连饭也没吃,就马不停蹄回家洗澡了。
身上的黏腻和不适,无时无
刻不在提醒她图书馆耻辱的一幕幕,忍了一下午到现在,已经到极限了。
将空调打开,又将贴纸的窗户关上后,邓月馨将身上脱得一丝不挂,她本打算把今天所有衣物都扔了的,可到垃圾桶面前,又觉得实在没必要这么极端。
最后,只是拎着那条精液干涸了的内裤,面色扭曲地丢进垃圾桶。
邓月馨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心情也随着身体变得干净而好起来。
她走到衣柜里找衣服穿的时候,脑海莫名想起陆栖庭让她以后穿短裙一事,顿时置气般选了一条百搭的休闲格子裤,上衣则随意搭了一件款式设计巧妙的玫红色短袖,右侧宽松,左侧则有挂绳系着显露腰身。
她将头发吹干,又在梳妆台前找到黑红桃心设计的丝巾发带头绳将长发扎到脑后,对着镜子看了看,便背着包拿钥匙,到鞋柜边穿了一双白布鞋就出门了。
车开到学校附近的小吃街,她将车停在路边,走进一家店铺。
“你好,要点什么?”
“一份酸汤过桥米线,小份,微辣,打包带走。”
“好嘞,您稍等。”
虽然现在即将夜幕四合了,但天气依然炎热,邓月馨穿着长裤感觉闷极了,正想转身找个电风扇对着吹,忽然看到后厨窗口前有好几坛腌制的泡菜,又看到一堆装配料的罐子里有切好的红色小米椒。
邓月馨停下脚步,勾唇甜甜地笑起来,“老板,这个小米椒和腌制的大蒜可以给我点吗?”
“可以啊。”
邓月馨又说:“不要放到那里面,你给我找个小盒子或袋子额外装起来吧。”
老板应下。
电风扇呼呼呼地吹着,邓月馨坐下来,这时候才有时间看手机。
微信和qq有不少消息,几乎全是问她是不是和陆栖庭在一起的。
看来他们两个大庭广众之下牵手亲吻的事,经过口口相传,这几个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一时间,不少男女芳心尽碎。
邓月馨一律回复“你猜”,实在挨不过追问的就简单一句“打赌输了”了事,至于具体如何,随他们去猜,邓月馨也管不了了。
不过其中有几个女同学说话酸不拉叽的,特别是一个叫逢薇的同学,光是“你猜”两字便认为她假清高,开始数落她神气什么,还说陆栖庭迟早会厌倦她。
邓月馨猜测应该是喜欢陆栖庭的女孩子,她对于所谓的“雌竟”毫无兴趣甚至颇感无聊。
懒洋洋回
复到:【至于吗?为了一个男人变得尖酸刻薄,连自我修养都顾不上了。我对他可一点兴趣也没有,巴不得他讨厌我呢,你要喜欢就想尽办法去追,在我这浪费什么时间,你要成功了我还会对你感恩戴德呢!】
结果逢薇会错意,认为她故意在她面前装、炫耀,顿时奚落得更起劲了。
邓月馨感觉像对牛弹琴一样,干脆懒得理会了。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越搭理,对方越得劲。
上课的地方在雅思楼四层的大阶梯教室,虽然距离上课还有十多分钟,但已经有不少人提前到了。邓月馨在他们的交谈声中找了个靠中间的位置把包放进抽屉里,就将米线摆到桌上开始吃起来。
上课的时候,陆栖庭给她发来消息,说已经找到人了。
邓月馨没想到居然这么快,愣完她立刻问情况,可陆栖庭居然卖起了关子。
【见面聊吧,宝宝不是有事想和我聊聊吗?】
【好啊,见就见。】
邓月馨危险地眯起眼睛,眸底闪过一抹寒芒。
陆栖庭又发来消息:【那下课了,我们学校门口见。】
邓月馨没有再回复。
下课后,邓月馨骑电瓶车来到校门口时,果然见路边停了一辆黑色轿车,随着她驶近,驾驶座的茶色车窗缓缓降落,陆栖庭好看的脸露了出来。
“宝宝想去哪里聊?”
“跟我来。”
邓月馨看他一眼,车继续往前开了。
陆栖庭发动车子跟上去。
行驶了叁分钟后,两人将车停在溪山花园入口前的大片空地上。
这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公园里几乎没几个人,黑暗中每隔二十米有一盏昏黄的路灯照下来,两人并肩走着,影子被拉长了拖在地上一前一后地移动着。
“宝宝想说什么?”
陆栖庭拉着邓月馨的手,指腹暧昧地在她手心手背摩挲而过。
一阵阵痒意传来,邓月馨皱眉,想要抽回手,“能好好走路聊天吗?”
陆栖庭将她攥得更紧,“不能,我就要拉你。”
邓月馨咬牙,懒得去计较了,直接问:“你说人找到了,然后呢?”
陆栖庭说:“和他打了一会儿球,通过聊天知道他叫祁遂,19岁,英语专业的。”
邓月馨不满地挑眉:“就这些啊?”
陆栖庭拉她的手荡了荡,“毕竟刚认识就提露营人家估计也不会去,你放心,我们加了微信
的,还约好明后天继续打球,我会看时机说的。”
邓月馨点点头:“那好吧。”
陆栖庭看她:“我可以带王芮然一起过去跟他打球吗?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他比较自来熟,话又多,比较能聊天吧,我和祁遂除了打球就是打球。”
他只有对邓月馨话才多,对别人可不这样。而且真的不习惯搭讪别人,当他提出加微信时,祁遂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还说了句他有喜欢的人。当时陆栖庭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对方大概误认为他是y了,于是黑着脸解释自己不是y,只是觉得他球技好想交个朋友。
邓月馨听他说完,一记眼刀甩过去:“你说呢?”
陆栖庭说:“祁遂不是表弟那么简单吧?”
邓月馨神秘地笑着。
陆栖庭于是也笑起来,过了会儿说:“我如果明后天还不和王芮然一起打球,他会发现猫腻的。”
邓月馨是知道他们两人经常组队,想了想,勾唇笑着道:“那你就带他去,尽量别让他们提前察觉到什么,也别提宋妍的名字。如果不慎知道了,那也没关系。”
反正倒霉的是宋妍。
“宝宝。”陆栖庭不知不觉搂上邓月馨的腰,将她圈抱在自己怀里,“我这人的嘴不严实,除非它尝到好处。”
邓月馨按住他的手,抬眼瞪过去。
其实陆栖庭直说她也无所谓的,本来也没打算遮掩,甚至想着,等到宋妍遇到修罗场的时候就跟她坦白的。
原本这计划该是邓月馨自己去做的,但既然有陆栖庭缠着,不如就打发他去,一石二鸟,自己正好自由。
邓月馨唇角弯起来,眼睛笑眯眯地捧起陆栖庭的脸颊,在陆栖庭惊讶的神情中吻了上去。
只是两人才吮了两下,陆栖庭便面色古怪地推开她,与她拉开些距离,还用鼻子凑近嗅了嗅。
邓月馨眼神讥笑,恶意哈了一口气过去。
浓郁的臭味在空气中飘荡。
陆栖庭眉头皱得更深。
邓月馨自己也被气味恶心到了,却还是努力佯装无知:“怎么了?不是想要人家的亲亲吗?”
声音嗲嗲的,娇柔做作得邓月馨自己都反胃。
她故意踮脚,撅起嘴唇送上去。
“u——”
陆栖庭扣紧她的下巴,声音低沉:“你吃什么了?”
“嘿嘿……”邓月馨呲牙一笑,皮笑肉不笑道:“我在厕所吃屎了,怎么了
?宝宝嫌弃我吗?”
邓月馨黑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满脸无辜。
嘴角又透露着看戏一般的玩味。
陆栖庭一半脸藏在阴影里,神色不明:“你吃了大蒜。”
“没错。”邓月馨坦然承认了。
下课往楼下走的时候,邓月馨就掏出大蒜吃了,刚咬一口就酸涩得要命,但想到可以恶心陆栖庭,还是忍着反胃咔嚓咔嚓一口气吃完了好几瓣。在遇上陆栖庭之后,说话也一直注意着避开他,就是为了给他个突然袭击,狠狠恶心他一把!
现在看来,效果相当不错,陆栖庭的眉心形成一个“川”字,皱得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邓月馨愉悦地勾着唇角。
为了摆脱陆栖庭,一时的恶心和自我抹黑,她还是可以忍受的。
邓月馨振作起精神,开始佯装愤怒,夸张地嚷嚷起来:“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嫌我口臭啊?看来你的爱也不过如此,以后别说什么爱我,听着就倒胃口!你以后也不许亲我!听明白了吗?!”
陆栖庭冷峻的神态,突然溢出一抹薄笑。
“你休想。”
他捧着邓月馨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埋下头来,攫取邓月馨的双唇,便蛮横地撬开唇舌。
邓月馨瞪大双眼,整个人都呆住了。
在错愕中愣了好一会儿,邓月馨才想起来推开他,然后便愤愤地甩了他一巴掌。
这次居然一下就打中了,“啪”一声清响响彻夜空。
陆栖庭抬手用手背贴了贴脸,低头朝她看来。
神情冷淡又委屈。
邓月馨一边掏出纸擦嘴巴,一边破防地叫骂:“陆栖庭,你疯了吧,这么臭你都亲得下去?!”
陆栖庭将手放下,无所谓地看着她:“我是有点洁癖,但是宝宝你也有啊,你都不嫌恶心,我怎么能嫌恶心呢?”
他恢复那副惯常冷漠的样子,抬手去挽邓月馨脸颊旁的碎发,然后捏着她的下巴令她抬起脸来,晲着她的眼睛,语气轻飘飘地说:“你以为吃大蒜我就不会亲你了吗?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尽可以继续试,两叁天,一星期,一个月,或者半年,看看咱俩谁先败下阵来。”
王!八!蛋!
邓月馨气鼓鼓地看他,牙龈都快咬碎了。
然后陆栖庭又扣着她的下巴吻了下来,邓月馨瞪如铜铃的眼睛也很快被他用手指盖住,视野一片黑暗,邓月馨只听见公园里虫鸣鸟叫的声音,然后就是陆栖
庭炙热的唇,和柔软的舌头。
邓月馨仿佛有种错觉,他们两个的亲吻不是在充满花香的公园,而是在阴暗的厕所。
她在心底彷徨地叫喊——
h y !陆栖庭也太重口味了吧!
他真的不会觉得恶心吗?她自己都受不了地想要刷牙!
邓月馨简直无法理解他,她只想结束这个吻,手摸索着伸到陆栖庭坚韧的腰侧,揪着他的一层皮开始掐起来。
很快有只手伸过来按住她的为非作歹。
邓月馨不死心,又伸另一只手去掐他另一侧。
陆栖庭只好松开了她。
邓月馨于是继续用纸擦嘴巴,她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漱口一般大口大口灌进嘴里又咽下去。
这时有人迎面走来。
邓月馨默不作声地等着人过去,嘴也漱得差不多了,她将空瓶子盖好,大步走上前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然后转过身看着走过来的陆栖庭。
“能不能不要缠着我?你这样让我很困扰。”
陆栖庭斜看着她,声音沉稳无波:“在你家的时候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确了,我想你没有忘记。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你……”邓月馨无奈,“你到底喜欢我哪里?我全改了行不行?”
陆栖庭拉紧她的手:“我喜欢你的全部。”
这她怎么改呀?
邓月馨叹口气:“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宝宝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日久生情。”
邓月馨呵呵一笑,“那你有没有也听过一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
陆栖庭说:“不甜我也要。”
“唉……”邓月馨又老态横生地叹口气,“怎么跟你说你就是不听呢,共情别人的感受很难吗,尊重别人做不到吗?你这样做束缚了我的自由……”
陆栖庭目光深深看着她,神色认真而疯狂,“你逃不掉的,除非我死。”
男人大手像钢筋一般紧紧箍着她。
邓月馨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她小声说:“你拽疼我了。”
“对不起。”
陆栖庭回过神来,微微松了力道。
两人慢慢地走着,陆栖庭又说:“宝宝有在网上看过一句话吗,假如生活强奸了你,你又无法反抗,那就闭着眼睛去享受。你觉得困扰,是源于你内在抱怨和反抗,你试着去接纳,便不会感到痛苦了。”
邓月馨冷
笑,“怎么?想给我洗脑,那你省省心吧。”
陆栖庭怜爱地看着她:“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烦恼。”
“别假惺惺的!”邓月馨甩开他的手,“你要是真的在乎我的情绪,就不会强迫我,不要再说这种让我顺从的话了,我嫌恶心!”
陆栖庭将她拽回来,紧紧抱到怀里,声音低低地说:“宝宝,我不能失去你。”
他将邓月馨箍得很紧,口中仿佛含着泪,声音破碎。明明差不多一米九的高大个,此刻身体居然有些颤抖,仿佛邓月馨一推就散架了。
为什么感觉分开他好像会很痛苦?
邓月馨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清醒,还在心底默念: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不要因为鳄鱼掉了几颗眼泪就觉得他是好货了……
她睁开眼睛,发奋挣扎,却发现还是无法离开陆栖庭的怀抱,于是只好任由他抱着,然后咬牙切齿地说:“好,你很好!”
她仰起头,却只看到陆栖庭凸起的喉结和锋利的下颌线,男人身上的高级木质香如同怀抱一般紧紧缠绕着她。
邓月馨拍拍他的肩膀,说:“行吧,那咱俩就耗着吧,但是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妥协,看咱俩谁犟得过谁吧,总有结束的一天。”
陆栖庭站在光影的黑暗中,朝她看来的眼神很复杂。
最后,在无声的凝望中,他轻声说:“好。”
陆栖庭微微松开邓月馨,手却伸过去紧紧拉住了她。
两人一阵安静无言,走到小桥上,靠着水泥砌成的护栏站了会,这时候夜风顺着水面吹过来,清清凉凉的。
邓月馨说:“其实主要想和你谈的是另一件事。”
陆栖庭问:“什么事?”
邓月馨没听到周围有谈话声或脚步声,但她还是探头看了看,然后才说:“你今天大白天的发什么疯,那可是公共场所,你还把我拽进厕所里,弄出动静,你知不知道我担惊受怕了多久?”
“可是宝宝你很湿啊。”陆栖庭抚摸她的后腰,指尖不安分地游移着。
邓月馨侧身拍开他的手,“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就算要做,也不能在公共场所,当着大家的面!更不能故意叫我难堪!”
陆栖庭骤然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眼睛睁大了些:“宝宝的意思是私下就可以?”
两人下体相贴,感觉到男人胯下某物有硬起的迹象,邓月馨脸都要黑了。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她倒是想拒绝啊,但是拒绝得过来吗?
他一个不高兴就要强迫她,在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存了心她躲也躲不过来。
但被男人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未免叫邓月馨挂不住脸,面上当即腾起一片薄红,咬着牙说:“不可以!在哪里都不可以!”
陆栖庭笑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好,我知道了。”
邓月馨喘着粗气:“你知道个屁!你什么也不知道!
男人胯下巨物更加大了,开始顶着她的腰,邓月馨涨红了脸,伸手推拒他想要靠近的胸膛。
陆栖庭托住她后背:“宝宝别害羞,这里没人。”
邓月馨手绕到背后揪他手上的皮,“我说了不可以!”
陆栖庭仍然温柔地笑着,低沉如醇酒般的嗓音在耳廓边响起,“嗯,宝贝是说了不可以,但是,我可没有答应你呀。”
“你!”
邓月馨感到气血快速上涌,她恨不得将陆栖庭手上的皮撕下来,“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同意?”
她再也不想图书馆那样的事情重复发生了,不然有一天不是被气死,就是被吓死。
陆栖庭拽回她的手,耐人寻味地说:“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那你赶快想。”
邓月馨不耐烦地说完,转头就看到远处有个人影走过来,她连忙拍陆栖庭,小声道:“有人来了。”
知道邓月馨脸皮薄,陆栖庭松开她,又自然牵起她的手往桥的另一头走去。
等到那人擦肩而过,走远了,邓月馨才问:“想好了吗?”
陆栖庭仰头看着夜空,繁星满天,微风清凉,他感受着掌心的温度,然后笑着说:“第一,你不可以不回我消息。”
邓月馨不满地辩驳:“怎么还分条啊?你要这样,我是不是也可以加条件?”
陆栖庭笑笑:“宝宝想加当然可以,但同不同意另说。”
邓月馨:“……”
她又立马不甘心地说道:“那好,我还要再加一条,一星期你只可以做一次!”
陆栖庭皱起眉,用沉默反驳她。
邓月馨说:“这也不能怪我,你跟个……动物似地天天发情,叁番五次找我,我很烦的。”
陆栖庭点点下颌,拉长了音“嗯——”一声,说:“如果那一次可以想做多久做多久,那我非常同意。”
邓月馨:“……”
这种条件她要是能答应,就是在给自己挖坑。
之前这狗男人说他想做叁天
叁夜,要答应了,她死在床上恐怕都有可能。
陆栖庭看着她的表情笑起来,“看样子宝宝不同意啊。”
邓月馨用想刀一个人的眼神看陆栖庭。
陆栖庭神态自若说:“第二条,你让我一次做个爽,加上第一条,那我就答应不在公共场合弄你,更不会当着他人的面叫你难堪。”
邓月眯起眼睛,“一次做个爽是什么意思?”
男人薄唇轻飘飘道:“字面意思。”
邓月馨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哼笑一声,咬着牙说:“好啊,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做吧。”
她拽住陆栖庭的手腕,拉着人就火急火燎往旁边的大片油菜花走去。
陆栖庭惊讶地看着她,直到她将自己拉离道路,沿着油菜花中间的田埂一直往里走去。
花香扑鼻而来,陆栖庭问:“你认真的吗?”
“当然!”邓月馨声音充满愤怒。
陆栖庭说:“你知道一次做个爽是什么意思吗?那代表天亮了你都不一定能睡觉。”
邓月馨脚步没有停留,“啊,我知道啊。”
陆栖庭挑眉:“你知道?”
“不是说想做吗?我满足你啊!”
远离了路边,光线随着脚步变得越来越暗。
陆栖庭唇角勾起笑,任由邓月馨拉着走了五十米,又钻进油菜花里走了十来步,然后他被邓月馨推倒,压着成排的油菜花仰在了地上。
视野里一片黑暗,只有油菜花头顶的天空可以看见路边灯光远远传来的微弱光线,淡到几乎看不见,却又清晰印着上方油菜花的剪影。
陆栖庭伸手摸过来,邓月馨将他按了回去,沉声威胁:“躺好不许动。”
陆栖庭果然乖乖躺着。
邓月馨在黑暗中无声笑起来,跨坐到他膝盖上坐好,左手从他胸口往下一路摸到陆栖庭腿间半硬的肉棒,然后一边毫无章法地抚摸起来,一边伸手进背包里找那包小塑料袋装的小米椒。
、点起的火
老板没有将塑料袋系得很紧,可单手打开就变得有些费劲了,试了好几下都没解开后,邓月馨开始烦躁起来,她想自己要是提早检查做下准备就好了。
“宝宝,你好好撸。”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黑暗中传来。
邓月馨有些愣住,怎么听起来对方好像对她的“服务”并不满意,她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
“你没有看过片吗?别
人是怎么撸的你就怎么撸。”
陆栖庭本来不想提的,可女人的手法实在是笨拙又生疏,透着一股磨人的敷衍,偏偏那纤纤细指即便只是似有若无地撩拨,也能令他欲火中烧。
邓月馨乜着眼,冷声道:“你的要求是否太多了些?给你撸就不错了,居然还挑叁拣四!”
真想直接给他捏爆!
手指因为情绪的暴起不自觉用了点劲,男人声音随之闷哼一声,听起像是情难自抑的欢愉。
邓月馨又羞又怒补充道:“正经人谁看过那种东西啊!你真是臭不要脸,恶心!”
陆栖庭笑了:“宝宝真的没有看过吗?不小心点进网站也没有吗?”看好文请到:pp n u.
邓月馨眼神有些飘,“反正我不懂!”
陆栖庭含笑道:“看来宝宝还没怎么看过,那下次我和你一起看吧。>https://m?ltxsfb?com</”
邓月馨气急败坏骂回去:“你滚!别恶心我,谁要和你一起看!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精虫上脑吗?”
陆栖庭笑了笑,“宝宝倒也不必这么抗拒,人在不同阶段对同一事物的看法很有可能截然不同,说不定,你以后就不会这么排斥了呢。”
“你可闭嘴吧。”
邓月馨狠狠翻了个白眼。
她觉得他实在需要一包去污粉。
“好吧,那宝宝你能上点心吗?它不是猫,不是用手指刮两下就可以的。你把它整个握住,然后上下撸动。”
还指挥上了?
邓月馨撇撇嘴,注意力的重心总算从塑料袋那边转到另一只手上了,虽然看不见,但是她可以感受到裤子被顶起的紧绷和高度。她感觉握上的仿佛是根大竹子,想起陆栖庭就是用这玩意进出她的身体,邓月馨小脸控制不住地烧红起来,幸好乌漆麻黑的陆栖庭什么也看不见。
陆栖庭忽然在黑暗中喊她,“宝宝。”
邓月馨咽了咽口水:“干嘛?”
陆栖庭笑着说:“你就这样摸,不脱裤子的吗?”
邓月馨危险地眯起眼,咬牙。
好好好,先让你小子高兴会儿!
待会儿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她唇角勾着邪恶的弧度,手伸到陆栖庭肚脐处,揪住裤腰带将裤子往下扒,粗硬的性器挺立在暗空中,一股极淡的腥味散开。
邓月馨忍着心理上强烈的抗拒,咽了下喉咙,将手一把伸过去握住。
好烫!
除了滚烫的温度外,她感受到的就是那东西的粗、大、硬、挺。她甚至碰到黏糊糊的分泌物,摩擦间也可以清晰摸到血管膨胀的凸起。
邓月馨脸颊耳朵烫得不成样子,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做出给男人撸下体这种淫靡放荡的事,即便是为了最终的整蛊,可对她的心理冲击还是很大。
特别是那玩意还在主人的操纵下故意颤了颤,在她手心调皮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邓月馨感觉大脑一片嗡嗡,呼吸几乎一滞。
“宝宝,你是在害羞吗?”
“谁害羞了?”
邓月馨下意识反驳,可声音一出,她才发现自己嗓子又干又紧。
男人喉间溢出一抹痒人的笑,“不害羞你抖什么?”
邓月馨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抚慰他的手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她眼皮一跳,连忙努力阻止。
男人温热的掌心却落下来,覆盖在她手背上,“宝宝这么激动的吗?是第一次帮别人?”
狗男人,明明知道她从不与男生亲近,居然还故意说这种话逗她。
刚想反唇相讥,便有温热的呼吸扑到她额头上。
是陆栖庭坐了起来。
邓月馨顿时也顾不上解袋子了,“你给我躺好。”她把手伸过来抵在陆栖庭胸口上想要将人按回去。
陆栖庭握住她纤细嫩滑的手腕,“宝宝,还是我来伺候你吧。”
“你给我躺好!”
邓月馨急了,猛然拔高了音量,说完又意识到自己太急躁了可能会引来陆栖庭的猜忌,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她顿时在黑暗中凑上去亲陆栖庭。
只是这一下没碰着他嘴唇,而是触到了下巴,她放柔了语气说:“乖,我一定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
邓月馨安抚一般摸摸陆栖庭的胸肌,却不想这暧昧的抚摸如羽毛拨乱了男人的心弦。
“让我先亲亲你。”
陆栖庭嗓音沙哑,下一秒便蓦地将邓月馨搂在怀里,扣着她后脑勺狂热地吻起来。
“别唔……”
男人情动的喘息粗重紊乱,动作如饿狼扑食,急切得像啃咬,没有丝毫温柔。
邓月馨在凶猛的索取中感到难以招架,呼吸愈发困难。
“唔唔唔!”放开我!
男人不管不顾,大手探进她单薄的布料里,温热抚摸过肌肤时带来阵阵酥麻颤栗。
“唔唔!”住手!
邓月馨整个人
兵荒马乱。
什么让他先亲亲她,他的话,她连标点符号都不敢信!
可她整个人都被男人包裹着,而且他的大手在后背试图解开她的内衣扣,邓月馨急了,顿时伸手往下摸到陆栖庭胸前试图揪他的乳尖逼停他,结果什么也没揪到,她不死心地在两边都摸了摸,发现平平如也,真的什么也没有。
察觉到她的分心,陆栖庭贴着她的唇瓣问:“你在干什么?”
邓月馨迷茫地问:“你的乳头呢?怎么没有?”
陆栖庭笑了起来,用软舌舔了舔她的唇瓣,“就是没有啊。”
邓月馨蹙眉:“怎么会没有呢?不可能。”
陆栖庭笑意愈深:“你去上网搜搜不就知道了。”
邓月馨还是很懵,男人的乳头不是尖的吗?
她记得之前高中有个历史老师的乳头就是尖的,穿上衣服也有很明显的凸起,在寝室熄灯之后,班上的同学总会聊天到深夜一两点,她们曾经提到这个历史老师,还会发出嘲笑声。邓月馨当时听着默不作声,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就搬出去住了。
自从初中趴桌上睡觉被男生扯后背胸带之类的骚扰事件发生后,邓月馨就一直没怎么观察过男生,现如今发现陆栖庭乳尖平平像是没有,顿时产生了天方夜谭般的恍惚感。
陆栖庭趁此间隙吻她,后背的手掌抚摸嫩滑的肌肤,摩挲着绕过敏感的腰侧,到她身前游离而上,攀上她的乳胸就揉了起来。
“唔……”邓月馨身体微颤,陆栖庭已经捏着她凸起的乳尖搓起来,她躬起身躲避,陆栖庭却强势地将她压倒在油菜花里。
“宝宝,”陆栖庭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我想进去。”
男人粗大的硬物抵到她腿间蹭弄。
“不行!”
邓月馨一想到黏液都粘裤子上,顿时更抓狂了。
她刚换的裤子啊!
“王八蛋!从我身上滚下去唔——”
陆栖庭将她剩余的话全都咽进了肚里,舌头侵了进来,然后更加大力地抚摸起她身上的敏感之处。
有只手伸到她腿间按压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去扒她的裤子。
邓月馨红着眼,忙不迭伸手去攥紧裤腰:“陆栖庭!”
陆栖庭鼻息喷到她耳窝,引来一阵阵酥痒,“怎么了?不是说要给我一个难忘的夜晚吗?你现在为什么这么抗拒我碰你?”
邓月馨一时语噎。
她知道自己不能沉
默,于是说:“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邓月馨咬唇,“因为我想掌握主动权!”
陆栖庭微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只需要负责享受就好了。”
说完,他继续拽裤子。
邓月馨却仍然不肯松手。
她并不想与陆栖庭发生关系,可又怕引来猜忌,过了两秒,邓月馨还是慢慢地松开手了。
可陆栖庭却没有继续脱她裤子,而是将温热的手缠上她纤细的手指。
“宝宝。”
男人在黑暗中喊她,声音低沉严肃,邓月馨甚至能感受到身上人胸膛声带引起的微微震动。
她嗅到一种风雨欲来前不详的平静。
不由心中发麻。
陆栖庭低问:“刚刚你的右手在干什么?”他捏着她的指尖,摸索每一根柔软的手指,按摩一样捏过。
他什么也没摸出来。
却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耐心地等着她回复。
邓月馨能感觉到对方如鹰隼般锐利的视线在黑暗中锁紧了她。
明明周围还有蟋蟀虫鸣声,可邓月馨却感觉死一般的沉寂,她咽了下喉咙,说:“我在,摸包。”
“是么。”陆栖庭似有若无笑了一声,“摸包找什么呢?”
邓月馨的双手都被男人握在手里,或者说是温柔的钳制更为恰当。
他一副轻松姿态,如同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不显山露水,慢条斯理的,却透着一股如巨石般的压迫感。
邓月馨咽了一口唾沫:“我在找套。”
陆栖庭微顿:“什么套?”
邓月馨怼道:“还能是什么套?”
“你说避孕套吗?”
“不然呢!”邓月馨佯装怒意,“之前不是说了不可以射在里面吗?”
“你居然买了套?”
陆栖庭声音难掩诧异,邓月馨却听出了他的不信任。最╜新↑网?址∷ wWw.ltx`sBǎ.M`e`
她说:“对啊,难道我指望你买吗?你根本就不想用套。不过我刚才摸了摸没找到,可能是下午落在家里了。”
陆栖庭笑了笑,“那下次直接去你家里做吧。”
邓月馨不知道他是信还是没信,但看起来好像是不追究了的样子,于是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再说吧。”
陆栖庭的吻重新落了下来,沿着她的嘴唇往下,落到脖颈间吮咬。
他似乎很喜欢吻她这里。
邓月馨想起上次,连忙说:“天太热了,不适合带丝巾。”
陆栖庭没有回复她,但是吮咬变为了情意绵绵的舔舐,他的唇继续往下,用牙齿咬住邓月馨的衣服叼上去。
感受到胸部暴露在空气中,邓月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挣扎间手腕一阵发疼,“别,等一下!”
她实在不想和这狗男人发生关系!
她只想在男人快高潮的时候,狠狠涂一把红辣椒!
让他从云端,跌到痛苦的深渊。
陆栖庭将她挣扎的两只手紧紧箍在一起,又扣着她下颌,声音沉沉:“你这么抗拒,我不得不怀疑你一开始把我拉进来其实另有目的。”
男人嘴唇几乎贴着她的,一字一句拷问:“或者说,你的包里有什么吗?”
邓月馨大脑嗡嗡作响,“什么有什么,你在说啥,我只是不喜欢被掌控,你松开我,先从我身上起来!”
陆栖庭不说话。
邓月馨厚着脸皮说:“我想要在上面!你起来!”
陆栖庭惩戒般将她下颌捏疼,声音冷冽:“可以。不过,我要先检查下你的包。”
邓月馨知道这茬是躲不过去了,于是怒气冲冲地说道:“给你给你,你先松开我!”
陆栖庭一松开,邓月馨就坐起身来,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整理,就转身将包拎过来扔给陆栖庭。
而那包小米椒也在刚刚被邓月馨以迅雷之势掏出来,暗暗藏入身后茂密的油菜花里。
她松口气。
然后看见陆栖庭将手机电筒打开,开始翻看她的包包。
里面东西很少,一览无余。只有两本书,一包卫生纸,一个充电器和一副耳机。
邓月馨毫不客气嚷嚷起来:“真搞不懂你的脑回路,我想在这种事上争一下主导权怎么了嘛?你居然怀疑我别有用心!真扫兴!”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胸前的衣服盖下来,规规矩矩整理好。
陆栖庭将她的东西还给她,深邃的眼底盛着犀利的光芒,“因为你很奇怪,我总觉得你肚子里憋着坏水。”
“哼!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投射效应,自己坏水多就觉得别人也这样,真是没救了。”
邓月馨看起来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摇摇头,拎着包挂到肩上,就要站起来。
陆栖庭眼疾手快拉住她,“你干嘛?”
邓月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我不想做了!兴致都被你给搅散了!”
手机亮光还在照着,足以陆栖庭看清她的表情,他眯起眼:“宝宝,刚刚不是还说想在上面吗?现在就想溜了?”
邓月馨瞪他:“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就是不想做了不可以吗?”
陆栖庭笑起来:“哦,懂了,原来宝宝其实也不满足于一星期一次,好的,我明白了。”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脸兴奋憧憬的样子叫邓月馨心中不由一慌,当即抡着包直接朝男人砸去,“谁是那个意思了!别胡说八道!”
陆栖庭问:“那你是哪个意思?所谓难忘的夜晚,就是你主动?”
邓月馨没说话,像默认。
陆栖庭又问:“为什么想要主动?”
男人攥住她的手如钢筋一般坚固,似乎不解释清楚她就甭想走了。
邓月馨只好继续圆谎,“因为你睡我,让我觉得是你占了我便宜,我很不爽,换成我睡你,我心理上会舒服很多,听明白了吗?”
她斜睨一眼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冷声道:“松手!”
陆栖庭紧紧盯着她:“你的意思是你把我当性用品吗?”
邓月馨抬起下巴:“你这样理解在某种程度上也没错。”
这在陆栖庭看来并不是侮辱,他甚至很乐意为邓月馨效劳,“宝宝高兴就好,但是是你先点起的火,现在想走,晚了。”
一阵天旋地转,邓月馨眨眼间已经躺在陆栖庭身下。
这次男人不顾她的挣扎,死活将她的裤子拽开了。
邓月馨怒吼:“陆栖庭!”
陆栖庭将发亮的手机铺盖在铺满油菜花枝叶的地上,视野再度陷入灰暗,“宝宝再叫得大声点,说不定有人没走被吸引过来,嗯——这样的地方很适合偷窥呢。”
邓月馨气得胸膛起起伏伏,却只是喘着粗气不说话了。
但她还是手脚挣扎着,叫陆栖庭脱她内裤也不方便起来,邓月馨气得眼睛飙泪,借着手机铺在地上边缘散出的光芒,大致瞄了一下陆栖庭的裆部就用脚狠狠踢了过去。
可惜被这王八蛋堪堪避过了。
然后,桎梏她的力道变大,触到的每一寸肌肤都泛起痛来。
邓月馨也踢得更狠。
紧接着,“嘶啦”一声在黑暗中响起。
邓月馨瞪大双眼,身体不由哆嗦了一下。
陆栖庭这王八蛋居然把她的内裤撕碎了!
她气得发抖,也不管附近是不是有人了,直
接吼起来:“陆栖庭!你踏马有病是不是?不做能死啊!!”
陆栖庭声音平静地说:“是你先勾引我的。”
“放屁!”
居然还倒打一耙?!
邓月馨气得胸口发疼,喘着气道:“你给我住手!”
陆栖庭这个反骨仔,直直挺着硬物就往她腿间插了进去。
虽然邓月馨先前被他摸得湿了一些,但那样的程度完全不够,男人粗大的硬物不顾阻涩硬生生挤进去,直叫邓月馨痛得控制不住拉长了音呻吟出来。
她一切的挣扎,都随着身体被入侵,软了力道。
24、它永远属于你
陆栖庭全部进来后,没有间歇,巨物直接热烈疯狂又带着痛地在她身体里耕耘,像是想把她捏碎了熔铸进身体里一般。
邓月馨能感受到他喘息的动作中充满爆棚的占有欲,她一阵惊骇,顿时全身上下抗拒得更严重了。
但这样的反抗在男人看来不啻于是兴奋剂,他猛烈地抽插,揉她敏感的胸,甚至在被她弄疼时掐着她的脖子强吻下来。
窒息的浓烈。
高高的油菜花地似乎变成另一个世界,时间好像一下子凝固了,漆黑混暗的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颠鸾倒凤。
男人像是无孔不入的寄生兽,似乎只有全部躲进她的身体里才能得到久违的安全感一般,邓月馨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渗透了,身体在他火热的卷袭下泛起热来,可额角和脊背又在疯狂急促的侵占中冒出层层冷汗,眼眶也噙起生理性的泪水。
矛盾得像是处于水火之间。
逃不开,也避不掉。
如同四肢挂满枷锁铁链的囚犯一样被牢牢锢在男人怀中,承受他无情又滚烫的酷刑,她所有的痛喘声和求饶声还没完全冒出口就被男人咽入了喉咙。
这样激烈的索取让邓月馨大脑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面对汹涌淹过来的深入,她能做的只有用苍白的手紧紧攀着陆栖庭,然后随着他每次的顶撞紧绷着身体颤抖。
似乎过去了几个世纪,又似乎只是过去了五六分钟。
终于,陆栖庭在感到她甬道变得顺滑许多后,松开了她的嘴,痛苦的呻吟就这样从咬不紧的牙关中溢了出来。
“痛呜呜呜……轻啊……呃啊……轻点……呃啊……”
简短的一句话被撞得破碎。
陆栖庭仍然保持着那种频率,听着她急促的呻吟兴奋地猛插了一会儿,然后才放慢放轻,变为
缱绻的缠绵。
虽然每一次仍然顶到了甬道的最深处,但邓月馨时刻紧绷焦灼的大脑好歹终于稍稍安静了下来。
她激烈喘着气,已经痛得全身僵硬,手臂上也是青筋暴起。
心跳在胸膛中砰砰跳动着,有逐渐变大的欢愉在身体蔓延开来。
这明明是一场叫她深恶痛绝的强奸,可她居然还是在男人间连不断的肏干中感到了快感。
邓月馨知道这是身体的本能,可还是因为身体背叛了意识而感到愤懑和无力。
“宝宝,我爱你。”
肉体拍打声中,男人带着灼热的呼吸在她耳鬓粘稠低语。
邓月馨干燥的唇舌连一个“滚”字都说不出来。
在刚才长久的紧绷中松懈下来后,她慢慢感到一阵后涌而来的脱力和苍白,甚至有些头昏目眩地躺在地里,倦得连四肢都调动不了。
像破碎的玩具娃娃,任人亵玩穿透。
虽然像濒死一般,但这时候邓月馨却依旧能清晰感受到陆栖庭的每个深插,每寸缠绕的抚摸,那湿烫的唇舌是怎样从耳朵碾转到她饱满的双乳,又是怎样在吮咬中一点点给她带来酥痒的颤栗。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寻╜回?
她的双腿很快被抬起来架到男人肩膀上,尝过滋味的身体在他轻车熟路的抚慰和抽插中,很容易便燃起燎原的火,穴道在不自觉中分泌出更多粘液,将男人的肉棒整个裹得湿漉漉的,以便它一下又一下顺畅地插进来,带给她更多的欢愉。
陆栖庭孜孜不倦地开拓着,邓月馨被他偶尔的猛顶撞得失神,听到那样放荡的声音是从自己口中不知廉耻地溜出来,邓月馨愣怔片刻后,咬紧唇齿,手也伸上来捂住了唇。
这样拔插了不知多久,陆栖庭直起身子,邓月馨的一只大腿从肩上滑落了下去,另一只却被陆栖庭及时挽住重新搭了回去,他抱着那条腿一边抽插,一边埋头在她敏感的大腿内侧着迷地蹭弄深吸,落下绵密的吻。
酥酥麻麻,一路痒到腰窝深处。
邓月馨忍不住缩了缩腿,却感觉到男人抗议地将她箍得更紧了,性器也带着不满的力度重重插进来。
邓月馨腰腹一紧,直忍了好一会儿。
她努力平复了下呼吸,哑着声说:“让我上来。”
陆栖庭在黑暗中似乎朝她看了会儿,然后才埋下身将她身体扶起来,邓月馨坐在他的大腿上,陆栖庭仍然比她高了一个头,他伸手绕到她背后,按着她的腰和身体,紧贴着自下而上顶弄起来。
湿黏的水声和肉体撞击声,源源不断。
邓月馨压低的喘息,在陆栖庭耳中无所遁形。
陆栖庭肏了好一会儿,性感的喘息响在她耳畔:“宝宝,舒服吗?”
邓月馨张嘴的瞬间,被男人恶意顶到敏感处,溢出来的是不由自主的一声浪叫。
她连忙噤声。
陆栖庭轻轻地笑了一声:“看来宝宝很舒服。”
他低头宠溺般亲了亲她的头发,更加欢快地抽干。
邓月馨被迫蜷缩在陆栖庭的肩窝,她忍着每次插入的快感,颤着睫毛紧闭双眼。
心想。
这世上,真的没有人比陆栖庭更讨厌了。
她在欢愉中沉浮着,挣扎着。
然后微微抬起头,呼吸喷到了陆栖庭脖颈间。
她想不顾一切咬上去。
叫他血溅当场,穿喉而亡。
可随着唇瓣贴近,却是落下一吻,绵软的小舌甚至伸出去讨好般舔了舔。
陆栖庭顶弄的动作一顿,呼吸都变得绵长了。
邓月馨咽了咽喉咙,羞臊地柔声说:“你躺下去,我想自己动。”
陆栖庭声音暗哑,从头顶传来:“你确定?”
邓月馨微微抬了抬身子,让粗大的肉棒微微脱离小穴,又重新坐下去,让硬物将里面塞得满满的。
她任由自己发出难耐动人的低吟,喘息。
然后声音坚毅说:“我确定。”
陆栖庭似乎被她的举动取悦到了,体内性器大了一圈将她撑涨,他按住她腰部的那只手往下滑动,温热地揉了揉她光洁的臀瓣,很是耐人寻味地说:“你先亲亲我看看。”
听起来像是想要讨要更多的主动,又像是不相信她特意设的考验。
邓月馨不喜欢半途而废。
她勾唇,将手攀上男人的肩膀,搂着他脖颈便仰头亲上去。
陆栖庭只是微微倾下头,将唇送过来。
邓月馨笨拙而简单地贴着他。
她从来没吻过别人,不知道亲吻该是怎么做才好,和陆栖庭之间也是他强吻她,甚至少有的她主动,陆栖庭也会回应,然后带着她一起,最后变为他主导。
可现在,他不像之前一样会张开嘴回应她,只是静下来,任由她作为。
然后暗中观察。
邓月馨张开嘴用唇瓣裹住他的,抿了抿,又伸出舌头舔了舔,陆栖庭一点也没动,她感到无聊极了,更
加用力地将舌尖伸进男人的唇缝里。
她回忆着陆栖庭是如何亲她的,然后学着他的样子努力撬开他的齿关,当舌头终于伸进去贴到男人的舌头,她又有些难为情地退了回来。
舌头俳佪在男人唇间又舔了舔,邓月馨终于一鼓作气将舌头探进去,挑着他的舌头舔起来。
口腔里的唾液是清甜的味道,一如他给人的感觉,是干净的。
舔了七八秒后,邓月馨觉得勉强可以接受了些,然后便完全地贴了上去,试图卷起他的舌邀他共舞。
陆栖庭仍然只是双手搂着她的腰,嘴上不拒绝,也不回应。
邓月馨生起恼来,她愈发感到无聊透顶,也搞不懂陆栖庭为什么每次亲她都很欢乐而且能亲很久,她只觉得舌头伸得很累。
偏偏这人一动不动,她跟亲木头有什么区别啊。
邓月馨感到很没劲,不悦地咬了一口陆栖庭的嘴唇,把他下午在厕所被她咬破的地方又扯破了。
铁锈般的血腥味蔓延。
陆栖庭终于“嘶”了一声,然后大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张开唇延续这个血吻。
只是和之前的所有吻不一样,他只是疏懒地动着唇舌,轻轻柔柔,看起来像是在等她继续。
邓月馨只好卷上去,缠着他的舌绕起来。
约莫亲了一分钟,邓月馨停下来,拉开了距离。
陆栖庭冷淡地点评道:“差强人意。”
“那你心跳那么快干什么?”邓月馨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
她好不容易主动,这狗男人居然评价这么差!
陆栖庭说:“被喜欢的人亲,没有人能毫无波澜吧,但你的吻技确实差,我只是实话实说。”
平淡,疏离,冷静,感受不到热烈情绪的吻。
的确差劲极了。
他又勾起唇角:“不过有很大进步空间,我愿意陪你多练练。”
这算盘打得哐哐作响。
邓月馨翻翻白眼,懒得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她松开他的脖子,命令道:“躺下去。”
陆栖庭喉咙笑了一声,然后搂紧她的身体和后腰就是一阵如雨点般密集猛烈的操干。<va/r>lt\xsdz.com.com</var>
邓月馨气急败坏,却只能急促地喘叫起来。
嘤咛声刺激着陆栖庭双耳,他抽插了两分钟左右,停下时,邓月馨趴在他身上直喘浊气。
陆栖庭在黑暗中亲亲她满是汗液的脸颊,说道:“你动吧。”随后身体向后倒去躺在
地上。
邓月馨没去平复呼吸,反而趁着身体陷在欢愉的热潮里就自己动了起来。
不得乘兴,好好利用一下吗。
她眸色一暗,假装面无表情,实则脸颊发烫地抬起又坐下,小穴吞吐着男人的巨大,每每摩擦到深处的敏感点时,她都忍不住痉挛,放缓了速度。
这样动了一分钟,邓月馨身体往后仰去,双手支在地上,挺动着腰肢起伏,口中一边溢出欢吟,一边暗暗伸出手去找之前塞进一旁的小袋子。
幸好她记得大概位置,找到后她将口袋抓起来,又坐直了身子,下体起伏得更加厉害了,为了掩饰双手在背后解开袋子的动静,她放任自己口中喘得更加欢愉,逼真到好像自己真的快高潮了一样。
可能是随着心理开放,声音催情,邓月馨在起伏间,真切地感到男人肉棒令她极其舒爽,她感觉自己像在云端,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假亦真时真亦假。
邓月馨放任自己欢愉地浪叫,终于,袋子解开了。
“舒服吗?”
陆栖庭这时候突然问。
邓月馨顿了一下,她闭上眼睛,如实说:“舒服。”
陆栖庭又问:“喜欢吗?”
“……”
他不依不饶,摸着她的大腿:“回答我,喜欢吗?”
邓月馨张开眼,她继续将肉棒纳入身体里,塞满了插到底。
喘息着,半真切半讽刺地说:“超级喜欢。”
陆栖庭立马说:“那它永远属于你好不好?”
邓月馨:“……滚你妈的。”
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吗?老娘随便招招手就是十几个。
但这话说出来,无异于自讨苦吃。
她很理智地选择了闭嘴。
陆栖庭笑起来:“好了,逗你玩的,别紧张。”
灼热的大手摸到她的小蛮腰上,指腹流连忘返地探进衣里摩挲,他说:“舒服就好,宝宝继续吧。”
邓月馨还没到达高潮。
可情潮却因为刚刚的谈话有些褪去,这让她的喘息,变得有些生硬起来。
怕陆栖庭发现端倪,邓月馨更加卖力娇喘。
陆栖庭将手伸上来抓住她的双乳揉捏,被刺激着,邓月馨身体很快找回了欲望。
右手已经在小塑料袋里搓了小米椒许久,指尖和掌心泛起火辣辣的疼。
小穴也在吞吐中,愈发舒爽。
很快,邓月馨脑海一片空白,呻吟也变得更黏腻动情,身体都崩直了。
她左手按在男人的腹肌上,伸了伸脖子,纾解着最后一点抽搐。
陆栖庭似乎在黑暗中愉悦的笑了起来。
邓月馨瞄准时机,终于在他放松戒心的这一刻,猛然起身,抓着一把小米椒的手就这样冲到身下薅着陆栖庭硬挺的阴茎撸了几下。
“我让你爽个够!”
她恶狠狠地说完,迅速起身避开,连欣赏杰作也顾不上就扯起地上的包包和裤子跑了。
身后。
陆栖庭扭曲痛苦的抽气声传来,十分狼狈地唤她:“……邓月馨!”
啊,他生气了。
邓月馨没有丝毫同情,她灿烂地笑起来,自由肆意地奔跑,只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不适的私处。如灌铅般发软的双腿。右脚上不翼而飞的鞋子。被撕碎的内裤。
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没有回头,义无反顾往面前的黑暗跑去。
她闻见植被和泥土的气息,还有那一直萦绕着的令她昏沉的油菜花花香。
大脑似乎昏沉得厉害了,可精神却比任何时候都亢奋。
邓月馨不断从茂密的油菜花间逡巡而过,光洁的双腿被刮得又辣又痒。
她甚至,私处暴露着。
将包匆匆挂到肩上,邓月馨用发抖的手指捏着裤子,往常两下穿完的裤子急迫中居然花了好几下才套进去。
但是没关系。
最终还是穿好了,她伸手在前面掰开茂密的枝叶,往印象中路灯明亮的柏油路跑去。
“邓月馨!”
陆栖庭的脚步声跟上来,手机电筒的亮光也从身后她开过的道里隐隐透过来。
邓月馨转了个方向,在黑暗中无法停止地奔跑。
仿佛身后追着恶鬼。
光着的那只脚有时踩到油菜花,有时踩到软趴趴的泥土,有时又硌到什么东西。
刺痛,但令人清醒。
洁白的袜子早就脏透了,但洁癖的她此刻毫不在意。
脚步一个劲地往前跑。
陆栖庭声音如同鬼魅追着她喊道:“小心地上有蛇!”
一经提醒,邓月馨这才注意到好几个方向传来爬行动物摩挲而过的动静。
匆匆一瞥,便感觉四周草木皆兵。
25、糟了
邓月馨当然怕蛇,那是她接触
过的所有动物里最怕的,还记得小时候在路上遇见都要被吓得瑟瑟发抖,魂不守舍,甚至梦见关于蛇的噩梦都要吓醒。
可是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邓月馨突然就不那么怕了,她步伐只是迟疑了几步,便又恢复原来的速度,折了个向就往田埂间快速跑去。
或许潜意识里对于她来说,陆栖庭比那些蛇要更难以应付。蛇或许是怕人的,可陆栖庭却是一点也不会怕她的。
哪怕她对他下了狠手。
在他的眼里,她或许只是个长了爪牙的猎物,多半只会让他觉得捕猎变得饶有趣味。
邓月馨迎着昏暗的亮光,一步步踏上柏油路,沿着来时的路跑去。
她不敢停下步伐,她知道陆栖庭体育很好,高个腿长的,跑起来很容易就能追上她。
但她的担忧似乎有些多余了,跑了百来米也没听见身后有动静。
邓月馨微微回头看去。
远远的,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油菜花地里出来,步伐紊乱踉跄,向来如松一般挺拔的身姿也如病殃殃的患者般佝偻着。
陆栖庭没有来追她。
这一切都归功于那包小米椒。
她的右手都这么痛,何况是那脆弱的生殖器官,下面一定痛得萎了吧。
邓月馨嘴角抑制不住地勾了起来,眼底满是大仇得报的畅意:“哈哈哈活该!”
她由衷地在心里祈盼这死变态产生心理阴影,最好阳痿了,这样他就再也不能用那玩意儿欺负她了。
远远的,陆栖庭似乎抬头朝她这边望了一眼,邓月馨感受到那阴鸷的令人恶寒的视线,心里不悦起来。
她不是不知道这样可能引来的后果,但即便事后会引来陆栖庭疯狂的报复,她也不后悔刚刚的举动,她绝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
如果有下次,她依然会这么选择。
唯一遗憾的是,太暗,也太远了,她没能好好欣赏男人脸上绝妙的表情。
那是光在脑海中想想,都能愉悦到指尖颤抖的事情。
邓月馨暗叹可惜,可很快,邓月馨又想,看不到就看不到吧,一个垃圾,多看一眼难道不是对自己的侮辱吗?
邓月馨转回头,迎着夜晚微凉的风继续跑了起来。她想她永远也不会束手就擒,她永远会衷于自己的内心。
不过是被麻烦缠上,一定有各种方法可以解决。
正面、迂回、暗度陈仓、武力、智取……
哪怕一次,两
次,或数次失败都没关系,她需要的只是做足够多的尝试,她不相信没有解决办法,除非她自己先认输了。
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着,邓月馨也累得气喘吁吁,前方就到公园门口了,后面也依旧没人追上来,她索性放低速度,最后变为缓慢地行走。
一口口浊气和热气从身体里散出去,身上的汗液也被风一阵阵吹凉。
邓月馨走到电瓶车面前时,已经平复了许多,但她还是微微喘着气。
高潮过后本就有些乏力,紧接着又疾跑了一段,这时候实在是累得慌,想赶紧回家休息了,她爬坐上自己的小电瓶车,伸手去摸裤兜里的钥匙。
这一摸不由有些呆住。
里面空空如也。
不只是钥匙,连另一边的手机也不见了。
邓月馨脑子里“嗡”的一声出现空白,盘旋着“糟了”两个字。
她不死心地又去翻自己的包,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唯独就是没有钥匙和手机。
邓月馨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钥匙是一串的,一把电瓶车的,还有两把是大门和卧室的,手机的重要性就更不用提了,何况里面还有私密照片和录音,这意味着她必须回去一趟。
可她刚刚明明才从里面逃出来。
邓月馨抬手放到痛得厉害的额头上,脑海里闪过陆栖庭扯她裤子,她又将裤子挂在手臂上跑的画面,太急又太乱,她完全记不清情况,只希望是落在了油菜花地里,而不是另一种可能,不然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陆栖庭现在一定气得慌,她避开还来不及,哪可能撞上去自投罗网。
邓月馨深吸一口气,转身先去旁边公共厕所的洗手池把辣红的右手洗冲一番,然后出来又去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手电筒,才瞅了眼陆栖庭的轿车步入公园。
因为接近十一点半,这时候公园里没人了,四周比之前更安静,虫鸣蛙叫声也更明显,每盏路灯下都可以看见飞舞的蚊虫。
邓月馨一路找到桥头时,看见昏暗的路灯照耀下有个人影蹲在湖边。远远的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想也知道是陆栖庭在用水洗辣椒。
邓月馨奸笑一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观察着那抹身影。她看到陆栖庭双手伸到腰间将裤子和内裤拖了个干净,又掀起衣服从头顶上脱下来丢在地上,然后便迈入水中,平静无波的湖面立刻荡漾起来,一圈圈映着远处的灯光,粼粼生辉。
眼看着他像青蛙一样潜入水里,邓月馨突然计上
心头,琢磨着要不趁此机会去将他的衣服偷走,叫他体验一把社死,可又觉得太晚了没必要跟着这王八蛋浪费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而且她觉得自己偷看的行为似乎有点猥琐变态,这和那些跟踪她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深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邓月馨对这种行为自然也颇为不屑,她回过神,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时不时浮出水面的陆栖庭,一边像老鼠一样以桥边上的石栏为掩体悄咪咪挪过去。
公园里的灌木树丛够多,邓月馨路过仍是有被看到的风险,她东躲西藏,费了好一会儿才来到油菜花地,这里离水边约五十米的距离,她打开手电筒,正想沿着之前踏出来的痕迹一点点找进去时,又开始纠结要不要先趁此良机去搜陆栖庭的裤兜。
如果东西真在陆栖庭那儿,这样不就避免了和他正面撞上的可能吗?
邓月馨缓缓关上手电筒,转了个身,放轻步伐偷鸡摸狗般朝水边摸去,最后像猴子一样蹲到水边的灌木后面。
透过随风飘扬的柳枝,她可以看见陆栖庭在河里穿梭,熟练的切换泳姿,蛙泳,自由泳,蝶泳,仰泳……
呵,他倒是有兴致,看样子下面不疼了吗?
邓月馨咬牙切齿地眯起双眼,她的右手都还痛着,是辣椒不够辣,还是这死变态耐力惊人?
邓月馨长长地吸了口气,不再看他,她视线在岸边扫过,看见碧绿如茵的小草坪上堆着衣物,她又抬头去看陆栖庭。
这一刻,她如同黑暗里优秀的潜伏者般耐心,直到陆栖庭往相反的方向游去时,才蹲着挪小碎步到衣物边。
在掀衣服前,她看到地上有叁只鞋,多的那只是她遗失的,她立马迫不及待去翻衣物。上面有情事时弥留下来的淡淡汗液味,也有陆栖庭身上独有的木质香水味。
在陆栖庭的裤兜里,邓月馨发现了自己的手机,本来以为钥匙也是,却发现钥匙串比她的大得多,数目也对不上。
她下意识抬头瞅了一眼水面,见陆栖庭整个人消失在水面,潜进水里了,顿时又着急忙慌低下头去继续掏另一边裤兜。这边除了陆栖庭自己的手机外,她掏出来一团被揉成褶皱的布料,邓月馨本来没想管,却突然发现有些眼熟,她两只手将布料扒开,顿时瞪大了双眼,手都颤抖起来。
这不是她被撕碎了的内裤吗!
这死变态,居然把这东西揣在兜里,是想干什么?!
饶是自以为见多识广的邓月馨也不禁为陆栖庭的卑陋龌龊震撼了叁观,脸色
发烫的同时也变得难看起来。
一想到她以前还觉得陆栖庭和那些猥琐男不一样,就感到羞愧。完全看走眼了!他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除了有那张脸和身高身材,和那些人没有不同!
邓月馨脸色黑如锅底气势汹汹朝水面看去,这一看哪还有陆栖庭的影子,水面连落石般的涟漪都没有。
即便在气头上邓月馨也察觉到了隐隐的不对劲,她像兔子般呆滞地看着水面静了十来秒,发现水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声。
夜晚并不冷的风一阵拂过,邓月馨后背打了个寒战。
陆栖庭该不会是淹死了吧?
念头刚冒出来,邓月馨又安慰似地想应该不至于,才十多秒,水中闭气完全可以做到的,陆栖庭看起来很会游泳,闭气应该不在话下。说不定陆栖庭早就发现了她,在跟她闹着玩,准备吓唬她。
她按耐住忐忑的心又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十秒秒,二十秒,叁十秒……
一边默数的同时,空白发麻的大脑一边不安地闪过各种新闻报道和溺毙传闻,被水草缠住脚,被水鬼拖入淤泥,抽筋,体力不支,氧气殆尽……
还有那个在岸边明明可以救助,却因为顾忌或猜疑眼睁睁让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死亡的人……
邓月馨咽了咽喉咙,瞳孔里满是惊骇,不对,现在过去了……多久了?
一分钟?
两分钟?
不对,肯定还没到两分钟!
可是,陆栖庭他能闭气多久,邓月馨一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随着时间一秒秒过去,自己额头冒出冷汗,压抑的心跳再也按捺不住,在胸膛里剧烈地跳动着。
就好像呼救声一样急迫。
每一次都鼓得她胸口闷痛,振聋发聩。
邓月馨的脸色变得异常惨白,她不再等下去,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望着平静地湖面喊道:“陆栖庭!”
无人回应。
邓月馨想是不是自己声音太小了,她拔高音量,呐喊:“陆栖庭!你别玩了!快出来!”
依旧无人回应。
邓月馨彻底慌张起来,脚步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声音也更加大声,“陆栖庭!没死就快滚出来,这一点也不好玩!”
邓月馨听到自己声音含着不加修饰的恐慌,“陆栖庭你有听到吗?回答我!”
她从怀疑变为肯定,一瞬间想要转回去拿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又觉得等到救援人早就死透了,急
忙中她下意识迈进水里,鞋底踩到软趴趴的泥,凉水一下灌进裤里,淹没腰际,她又忽然想到自己虽然会游泳,可并不能拖动陆栖庭的大块头,甚至可能不能自保,于是又堪堪停下步伐,脸上是一副急得快哭了的表情,无措地喊道:“有人吗?有人落水了,快来救命啊!”
这么晚的时辰,看起来空无一人的公园,会有人能听得到吗?
邓月馨颇有些绝望地想到,这才是遭了。
她丢的钥匙和手机,根本不能和人命相比。
邓月馨深知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可她还是一边大喊来人救命,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这时候争分夺秒,如果自乱阵脚,将毫无希望,要是能冷静下来想到办法,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邓月馨改变了叫喊的内容,“陆栖庭,你出来我就和你在一起!你不出来那就算了,你死了我最开心了!立马就会找一个新的男朋友!我们会立马结婚,生很多很多小孩!你以为你给我阴影了吗?不!我只会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回岸上,目光先是扫过衣服上的手机,然后最后落在将灌木丛围起来的栅栏上,上面有很长的竹竿。
邓月馨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她将身体转回去,抓住岸边的草抬起右腿就上岸。
就在最后一只脚抽出去即将采在岸边的时候,水里冒出来一只手攥住了那只脚踝。
“你休想!”陆栖庭沙哑阴森的声音像隔着风沙一样传来,邓月馨被一股力道往下拽,右脚滑过沙泥,跌进水里“扑通”一声。
26、恼羞成怒了吗
凉意迅速漫过头顶,水压缠上来挤着胸膛,邓月馨感到一阵呼吸困难。
这时一双手在她还没举动前,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捞起来。
邓月馨借着力用脚踩了一下水底,站起身来。
耳朵的嗡聋声总算停止。
水不停滴下去,只是她才刚吐出一口水,呛着鼻子咳两声,就被喘着粗气眼眶发红的陆栖庭抓紧了按到倾斜的岸边,充满压迫性的高大身躯沉沉压过来,将她整个包裹住,眨眼间双唇被男人野兽一样叼住吮吸。
“唔……”
邓月馨大睁着被水浸涩的眼睛,胸前凸起的软肉,也被陆栖剧烈起伏的胸膛压得变形,闷疼。
“放唔……”
陆栖庭一边抵着她亲吻,一边在她唇齿间进行粗重迫切的换气。
邓月馨
恍惚间以为自己是氧气。
明明在水里缺氧了许久,他出来还是很有力气,大手摸上她的乳肉揉捏,水中更是有一条腿卡进她双腿间摩擦她的私处,唇上难舍难分将她亲得更加缠绵。
邓月馨被弄出一阵异样,在短暂的愣怔后,她产生一股被愚弄了的愤怒。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一切,不过是陆栖庭为了抓住她,自导自演的戏码罢了。
邓月馨缩起背,攀紧陆栖庭手臂的手改为激烈的拉扯,推拒,她希望对方能够放开自己,当然陆栖庭也如往常一样反而将她压得更狠了。
趁他换气时,邓月馨将头狠狠扭到肩侧,喘息。
可陆栖庭很快追过来,继续噙起她的唇瓣舔抿。
他的动作大开大合,邓月馨身体簌簌颤抖,原本清澈的水在乱动的身体间变得浑浊起来,阵阵水圈荡漾。
她气急败坏,伸手直接掐上陆栖庭的脖子,使起力来。
陆栖庭之前在水里憋气太久,氧气很快跟不上,终于在一会儿之后无奈地松开了她。
邓月馨也不敢将人掐得狠了,见他面色难看地死死盯着自己,立刻松开了手,又将人攘开些距离。
“耍我很好玩吗?!”
邓月馨愤愤抬起右手。
“啪”地一声。
陆栖庭被打得偏过头去,头发上的水都甩到了她脸上。
邓月馨感到本就疼的右手更痛了,没来得及甩手,因为她身体在刚刚的使力中不由自主往下滑了滑,于是撑着岸边站起来,过程中目光始终警惕地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眼底似有怒火熊熊燃烧。
陆栖庭锁着眉抬手摸向喉咙,不舒服地哼了几声,目光斜着看邓月馨。
眼神似抱怨,似委屈。
邓月馨额角青筋像蹦迪一样跳起来:“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哭了?你却在跟我玩?!”
她气得脸色涨红,从脸上滑落的水滴发痒,又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脸。
一想到她担惊受怕手忙脚乱的时候,陆栖庭正潜在水里观摩她,邓月馨的怒火就难以抑制地噌噌噌往上冒。
陆栖庭喘了会儿气,黏在她身上的目光灼热起来,他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颇有些兴奋地说:“宝宝,你这么担心我,我感到很高兴。”
陆栖庭覆过来,奖励般亲亲她。
邓月馨一把推开他,又嫌恶地擦了擦脸上沾到的口水,“谁担心你了?今天就是
一条狗掉进去,我也不会视而不见,别自作多情。”
陆栖庭浓密的睫毛浸水后显得更加黑长,下面的一双眼珠漆黑深邃,又明亮得骇人,他重新将手搭在邓月馨肩膀上:“宝宝告诉我,发现我溺水的瞬间你的第一反应是开心吗?”
“……”邓月馨张了张嘴,违心地说:“那当然了!我高兴坏了,心想妈呀你这死变态居然自己溺水了,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她说完,很懊恼地想,对啊,强奸她胁迫她的人落水了,她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开心,而是害怕?哪怕先开心后害怕也行啊!
可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开心过……
邓月馨隐隐觉得不能多思考。
但,陆栖庭却不放过她。
他温柔地笑起来,凝视的目光粘稠得拉丝:“你知道吗?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抬手用指腹触上邓月馨湿润的眼皮和睫毛,认真地说:“你的眼睛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轻微的痒从眼皮传来,邓月馨眨着眼避开,又拍开他的手,冷漠道:“那和你本人没有关系!”
“有关系!”陆栖庭捏紧她纤细的肩膀,像叩问一般紧紧盯着邓月馨双眸:“我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你就是担心我,怕我死掉!”
他说得信誓旦旦,一瞬间邓月馨也不由审视起自己来,但她才刚想了个开头又即刻打住,眯起眼冷嗤一声道:“别胡说八道自作多情了,我就算是担心你,那又怎么样?这不过是人之常情,没有一个正常人面对死亡会见死不救,害怕是很正常的。相反倒是你,我发现你真是恶劣到了极点,看来戏弄他人也是你的恶趣味之一!”
陆栖庭火眼金睛般看她:“你不要口是心非了,我敢肯定,我在你心里多少还是不一样的,刚刚你完全有机会可以离开,可是你没有。”
陆栖庭像是重复一般地强调着,不知道是想告诉她,还是想告诉他自己。
或许两者都有。
邓月馨深吸口气,翻了下白眼,才不闪不避对上陆栖庭视线。
她如刺如刀般冷笑:“听不懂人话是吗?那好,我说得再直白一点,救人就是救人,和你本人是什么样的人毫无关系,我救你只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知,不想遭受内心谴责罢了,虽然你这人的确不值得救,做的事也猪狗不如。”
邓月馨坦然承认道:“没错,我是恨不得你去死,但你就算要付出代价也不该是这样死了一了百了,这样太便宜你了,你应该去监狱里度个叁年五载,为自己的所
作所为好好忏悔,那儿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她眼光带着嘲弄,继续说:“当然我知道你不会去,但是你也不要觉得我的善良就是弱点,想着对我以死相逼道德绑架什么的,你想死,我第一个拍手叫绝,但请你去找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也别觉得我会因为你的死而自我谴责,我告诉你在法律上,决定去死是你个人的意志决定,和我没多大关系,我也不需要负责任。还有,”邓月馨顿了一下,磨牙切齿地说:“不要再跟我玩这种无聊的把戏,真的很幼稚,很可笑!”
邓月馨像是防患于未然般一口气说了很多话,然后就像是一刻也不能忍受陆栖庭的碰触般将他的手扒拉下去。
就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
陆栖庭眼睛刺痛了一下,瞳孔缩了缩。
见邓月馨要爬上去,他立刻将人拽回来又抵到了岸上,紧箍邓月馨的双手到头顶,然后整个人像是被戳破幻想后恼羞成怒一样痛咬她,在她张开嘴后,又迅速将软舌滑了进去。
就像是挤不进她的心里,就发了狠地想要挤进她的身体,碰触她的灵魂以此得到慰藉一般。
邓月馨恶心得要吐,却实在力量悬殊,推不开身上光溜溜的人,就只能眼睁睁看男人带着她无法抗拒的力度,舌尖扫荡过口腔的每一处。
被吻到窒息之后,邓月馨在男人身底下一口口喘着气。
陆栖庭在她耳边,危险低语:“真想在这里办了你。”
邓月馨一愣,注意力下意识聚集到陆栖庭的胯间。
以往那个地方在亲吻间早就硬得不行地戳着她的腰了,可如今接触这么久也只是一坨软软的微硬的肉。
她不知为何怒意瞬间散去不少,甚至偷偷心情美得控制不住地上翘嘴角。
可倏然间,就被陆栖庭扣疼了下巴挑头起来。
陆栖庭目光森冷:“你不会高兴太久的,要不是怕弄疼你,说什么我也会在这里上了你。”
邓月馨怒目圆睁。
随后,颇为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眼神又是暧昧地往下一瞅,“还说这种话强行挽尊呢,你硬都硬不起来吧?”
陆栖庭默不作声眯起狭长的眸,晲了她两秒。
蓦地埋头一口咬痛邓月馨嬉笑的嘴唇,再抬头时,陆栖庭脸上的闷气已经消失了,他像没听到邓月馨的挖苦般,语气玩味地说:“啊,或许我换个词,宝宝会兴奋一点呢,强、奸、你。”
他腾出一只手在水底摸到邓月馨腿心
,跟着那特意重音的叁个字恶意地按揉,两根手指试探性的往里戳。
邓月馨被按得一颤,脸上的美滋滋瞬间消散,她想起图书馆被指奸的事来了,忙不迭夹紧腿阻止陆栖庭的胡作非为,可陆栖庭的腿插在中间,这一夹倒显得暧昧起来,令她一滞。
陆栖庭像是被邓月馨脸上显露出来的表情愉悦到了,他似有若无笑了一声,“宝宝果然变兴奋了。”然后埋下头来使两人唇瓣相贴。
这回陆栖庭只是亲了几下,嘴唇就顺着往下舔邓月馨的脖颈两下,然后又移到邓月馨胸前,薄薄的布料被水浸透后粘在身体上,玲珑饱满的曲线显露无疑。
邓月馨眼皮一跳,“放开我!会被发现的……”她扫了扫四周,这里不像油菜花地那样密闭,很多个角落都可以看到水边,不安席卷了邓月馨整个神经,她双手不顾疼痛想要挣脱,随后便感到禁锢力道更大了,几乎是将她手腕碾在头顶的草地上。
“宝宝别害怕,太晚了没人的,这里光线也很暗,动静不大是不会发现的,放轻松。”陆栖庭说完,张开嘴大口咬下去,隔着布料和内衣直咬疼了她的乳头。
邓月馨颤着身闷哼了一声,同时感觉到男人的右手从她裤腰伸了进去,摸向她私密之处。
“硬不起来就放开我!”邓月馨愤怒仰头瞪他的脑袋。
陆栖庭抬眼瞅了她一下,自发地忽略掉这句话,手指一边搅动着她腿心柔软的肉,一边很色气地舔了舔唇:“宝宝你好湿啊,滑滑的。”他将唇埋到邓月馨耳边,用痒痒的气音说:“好骚哦,看样子你很想要。”
他的手蹭弄着试探般插进去一点,邓月馨睁大眼睛,脸蹭地一下红了,“滚!”她张嘴就要去咬陆栖庭下巴。
陆栖庭及时避开,笑道:“宝宝被说中后,恼羞成怒了吗?真可爱。”
他舔了舔邓月馨红烫的耳朵。
邓月馨缩着头躲避,却还是感受到温热滑过,她辩解道:“这是……之前的。”
陆栖庭抑扬顿挫“哦——”了一声,勾唇,感叹道:“之前的啊。”
邓月馨想到自己之前为了整他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到高潮,顿时内心羞涩地要命,心想自己接他话茬干什么,越描越黑了。
陆栖庭看着她的表情,说:“我倒要检查检查,看里面是不是也这么湿。”
“陆栖庭!”她的叫唤并不能阻止捣揉蜜穴的两根指尖侵入体内,它们挤开邓月馨柔软的软肉匍匐前行,令她腿心产生一阵绵麻快感。
“嗯,我在。”陆栖庭慢条斯理,温柔地回道:“对,就是这样叫我的名字。宝宝,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陆栖庭亲亲邓月馨下巴,又覆上她的唇,深深地吻起来,他的手指也如同交媾般抽插起来。
“唔……”邓月馨紧闭双唇,鼻尖气声却仿佛都哼着愉悦,身体在他的胡作非为中产生阵阵快感。
她眼睛雾蒙蒙的,眼角余光瞥到浑浊的水,从陆栖庭嘴中费力撤出来,声音不稳地说道:“不要,这里水太浑了,泥进去我生病怎么办?”
陆栖庭顿了一下,垂下头看了看。
两秒钟后,他抬头安抚地对邓月馨说:“不怕,我们换个地方。”他终于将手从她身体里面抽出来,还摸了摸柔软的鲍肉,暧昧说:“夹紧了。”
邓月馨羞地眨了下睫毛,偷偷咬牙切齿,在陆栖庭松开她,试图将她抱到清澈的上游时,她突然抬腿狠狠踹在陆栖庭的腰侧上。
陆栖庭一时没察,被踹得整个人往后跌去,淹入水中。
邓月馨看也不看他,立刻踩稳了水底转身爬上岸,不知是因为太急还是腿软,她上岸时居然划了两下,抓紧草丛后才翻上了岸。水珠不停从她身上滴下来,落了一地。
她站直身体,回头朝水下看去,发现陆栖庭还没有冒出水,心里不由一紧。
她像被按住暂停键一般,静了十秒。
在忍不住说话的前一秒,陆栖庭凫了上来。
邓月馨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陆栖庭虽然是抬手把头发抚上去,但目光一直瞅着邓月馨脸上的表情,他看起来很惊讶地说:“宝宝吓了一跳吗?”
邓月馨咬紧后牙槽,狠狠瞪他,一点也不被他迷惑。
陆栖庭看她不信了,便收起惊讶笑起来道:“宝宝真是可爱的小笨蛋,怎么能在同一件事上栽倒两次呢?不长记性的吗?”虽然是打压的话,但他的表情和语气没有透露出来一处低视或嘲讽,反而像欣赏可爱的小动物一样,是充满宠溺和喜爱的单纯提问。
可邓月馨还是像被石头砸住一样,气得呆了一下,然后才很凶地说道:“无聊!建议你去重温一下狼来了的故事。”
她觉得自己和陆栖庭这种以生命开玩笑的人实在没什么可说的,立刻收回视线,弯下腰匆匆将手机和手电筒一股脑塞进包里,又立刻将湿透的右脚套进干净的鞋里,然后边拧衣服上的水边转身走了。
完全没给陆栖庭留下一句话,一个眼神。
陆栖庭
静静浮在水面上,目光偏执而贪婪地看着邓月馨远去,他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宝宝真是善良,又严肃得可爱。
但是她好像很不喜欢这种关乎安危的玩笑,看样子他以后要注意点了。
邓月馨在油菜花地里打着手电筒找了半天,为了不重蹈覆辙,她找得又慢又仔细,可地毯式搜完,依旧没见钥匙的影子。
她在田埂间直起发酸的脊背,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
不在陆栖庭那,也不在油菜花地里,难道在公园的路上?可是她不记得自己有在路上伸手摸过兜,陆栖庭也没有摸过,裤兜更是没有破洞。
真是见了鬼了。
会在哪里呢?
邓月馨皱起眉,去找之前下意识瞥了一眼水边,她找了七八分钟,陆栖庭已经不在那里了。
邓月馨面沉如水,打着手电筒沿着之前路过的道一边寻找,一边出公园。
来到入口处,远远便看见陆栖庭穿戴整齐地靠在他的轿车外面,微斜的支在地上的腿显得很格外修长笔直,他左手懒散搭在车顶,右手则举起来,食指好整以暇地勾着圈一直在转着什么东西。
男人目光一直是看着里面的,显然一直在等着她,他等邓月馨走得近些,冲她露出一抹粲然笑意。
“宝宝是在找这个吗?”
他指尖晃来晃去的,正是邓月馨心心念念找了半天的钥匙。
27、
邓月馨沿着道找,离公园入口处越来越近的时候,就猜测过钥匙在陆栖庭这里的可能性。
没想到啊,居然还真的在!
她睁大双眼,冲过去:“还给我!”
指尖快抓到时,陆栖庭一下子将手抬高了。
邓月馨抓住他的衣服,扒在他身上,踮起脚尖去抢。
可陆栖庭比她高一个头,两只手配合着,叫她死活就是差点距离。
十秒钟后。
邓月馨瞥到陆栖庭暗笑,这才注意到两人身体相贴着,颇为暧昧。
在外人看来,简直就像是自己在非礼他,使劲将胸往他身上怼一般。
顿时气呼呼地把他向外一推,攘到车上,还屈起腿想用膝盖去撞陆栖庭胯部。
陆栖庭及时护住:“宝宝你不能拔掉无情,过河拆桥。”
邓月馨听懂了暗示,眼神飘了飘,脸红道:“不想废掉就给我!明明有我的钥匙,却故意藏起来,还不告诉我!”
陆栖庭:“我有发消息告诉你啊。”
邓月馨疑惑:“什么时候?”
她没听见手机有什么消息提示音。
陆栖庭眼波闪了闪:“我还给你打电话了,不过你当时手机落下了。”
邓月馨眼神冷冰冰的:“这算什么告诉?”
陆栖庭道:“但凡你打开手机看看也不至于找那么久。”
邓月馨满眼愤慨:“啊?还变成我的不是了?我忙着找钥匙,哪有那么多时间看手机?你就不会在后来再给我发消息吗?”
陆栖庭平静地看着她,“你确定我发消息你会看,打电话你会接?”
“……”
邓月馨噎住,又眯起眼:“其实我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落下的,而是你偷走的吧?”
陆栖庭眉头皱起:“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邓月馨冷笑:“不然我该怎么想?你连生死都可以用来做圈套,这种事情应该也是信手捏来吧?”
陆栖庭眉头蹙得更紧。
他突然扯了下嘴角,脸上的笑容如乌云中乍泄的一缕阳光,连连点头:“好,既然你这么想我……”
他伸手,冷不防间就将钥匙顺着食指那么长的车窗缝隙,扔到了后座的另一侧。
邓月馨大脑嗡嗡跳了两下。
陆栖庭看着她很是欠揍地说:“我还是坐实了比较好,不然太冤了。”
邓月馨手握成拳砸了一下车顶:“你不戏弄人,别人怎么会产生晕轮效应一下子联想到这呢?别急着怪别人,有时候也该想想自己的问题。”
陆栖庭点点头:“你这么想可以,但是在发言的时候可以斟酌一下用词,不要直接用有罪论的腔调。”
邓月馨是察觉到自己有一丝不妥,但她是不可能向陆栖庭低头的。
她甚至向后仰头,抬高了下巴,双手交叉抱住胳膊:“原来你也会生气啊?那你觉得被你强迫的时候我会生气吗?”
陆栖庭说:“你当然可以生气,把辣椒弄到我身上作为报复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宝宝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呢?”
邓月馨冷嘲:“还有什么能变得更糟糕呢?不就是被你强迫吗?现在它萎了,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情。”
像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她就是要给陆栖庭一点颜色瞧瞧,告诉他,她不是好欺负的。
其实一开始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她就该狠狠反击回去,给对方划好自己的底
线,没有的结果就是陆栖庭会一次次找她麻烦、触犯她,将她当软柿子捏。
他已经成功拿捏她好几次了,现在矫正起来需要一次次的更正。
邓月馨不想跟他绕兜子了,直接戳破陆栖庭心思:“不管你原本打算是怎么样,反正你现在不就是要因为辣椒的事报复我吗!”
陆栖庭抿着唇,看她的眼神带着侵略性。
终于不辩驳了。邓月馨瞅他下身,骂道:“你把钥匙丢进去是想干什么?逼我啊,硬都硬不起来,还想做?”
陆栖庭脸有些黑。
男人最忌讳被说不行了,那简直是对尊严的挑战。
眼中立马酝酿着风暴。
邓月馨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拍着玻璃震震作响:“不想玻璃坏掉,就把门打开。”
陆栖庭岿然不动了一会儿,车子终于滴滴叫两声,车光闪了闪。
邓月馨立刻将门打开,弯下腰正想抬腿钻进去勾钥匙时,却看到陆栖庭身影靠到了自己身后。
简直像用胯对准她……
邓月馨立马停下动作,微微躬起的脊背重新站直了,用手警惕挡着他:“干嘛?”
陆栖庭面无表情说:“你猜。”
邓月馨说:“你想趁我进去把门锁上?”
陆栖庭嘴角很轻地勾起来:“宝宝果然爱我,这都知道。”
“滚!”邓月馨简直想打他。
陆栖庭抬手摸摸她的屁股,催促:“进去。”
温热覆在臀上,邓月馨将他的爪子拍掉:“你滚!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我走?”
陆栖庭沉沉盯着她:“我想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看来是没有商量余地了。邓月馨感受着手心的辣,嘲讽:“你硬得起来吗?你能让我爽吗?”
陆栖庭搂着她的纤腰将她紧压在自己身上,一个明显硬起来的东西抵在她的小腹上。
陆栖庭低头慢语:“现在还觉得我硬不起来吗?”
邓月馨震惊万分。
陆栖庭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眼睛,笑得意味深长:“宝宝想下去救我的举动,让我不可抑制地硬起来了。怎么办?”
邓月馨死鱼眼一样看着他,机械说:“怎么办?”又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当然是割了呀!割以永治!以绝后患!”
陆栖庭冷呵,“割是不可能割的,但宝宝如果不想用它,而是比较喜欢玩具的话?我也不介意那些东西代替我,只要宝宝能爽到。不知道宝
宝喜欢哪种呢?狼牙棒,震动棒,跳蛋,硅胶——”
“闭嘴!”邓月馨怒不可遏打断他,抬手想给他一巴掌。
却被陆栖庭牢牢拽住手腕。
他笑意更真切了几分:“啊,原来宝宝知道这些是什么呀,有具体了解过吗?”
邓月馨其实也不想知道,可还不是因为那些猥琐男,以前有人给她寄过性用品,还发过一些不堪入目的发言,还有男人给她发过勃起的私密照信息,这让邓月馨一度十分恶心男生,从而对所有异性拒之千里,至今也没谈过恋爱。
也不是没有正常男性追求她,只是她实在没那个心思,忙着自力更生,哪有时间去探讨真心,她也不知道要他们的真心做什么,只觉得还是赚钱来得实在,更何况,皮囊之下是人是鬼谁又知道呢?男人是会装的生物,好比眼前这个陆栖庭。
如果现在她穿越回去告诉大一的自己陆栖庭的所作所为,恐怕那时候的她还会为陆栖庭辩解两句,说陆栖庭哪一点看起来不正常了,说不能以偏概全,一叶障目,因为遇到差的,便觉得所有男人都差。
邓月馨当然也因为穿着的原因一度想是不是自己该注意下穿着,可她又觉得,凭什么她要克制自己不去穿喜欢的漂亮衣服,她身材好,想怎么穿怎么穿,凭什么要因为一些垃圾的龌龊眼光而改变自己呢?有病的明明是对方。她应该在有限的生命里随心所欲,尽最大的可能取悦自己才对。
如果一天的时间比做一个能量池,负面情绪装进来必然会挤压掉正面情绪的空间。虽然生活里总有不如意,但在池子里放什么是由自己决定的,她的选择是让积极情绪装进来。那些污秽的信息、图片、邮寄过来的性用品、情趣服……不应该占用她太多的精力和时间。
可是陆栖庭不太一样。
他完全是不知死活的法外狂徒,硬生生破除她设置的壁垒,挤进来了。
此刻,陆栖庭灼热的掌心沿着她的腰抚摸,继续耳语:“我买跳蛋给你好不好?宝宝塞在里面去上课怎么样?”
“臭流氓!你给我滚!恶心!”
邓月馨实在适应不过来,陆栖庭是怎么顶着这么一张脸说出这种荤话的。
简直是暴殄天物!
陆栖庭紧紧箍着她:“这么抗拒,那好吧,我们各退一步,”他按住邓月馨肩膀,推着她走到时不时有车路过的马路边,让她面对远处街道,“看到那边的药店了吗?”
邓月馨微愣。
陆栖庭勾起她的发丝
:“之前说买了套在家里都是骗我的吧,那现在你就去里面亲自把套买回来吧,要大号,不然套会破呢,宝宝也不想怀孕吧。”
男人的手在她小腹暧昧抚摸。
邓月馨愤怒按住他,她哪里丢得下脸过去,一想到店员可能在心里用“淫荡”“饥渴”这种词形容她,她就感到浑身像被蚂蚁叮一样,于是借口道:“我浑身都湿透了,你让我这样过去?”
陆栖庭欢快地亲亲她脸颊:“懂了,看样子宝宝更想被我操,我真是太开心了。”
又在胡说八道了。
邓月馨狠狠翻个白眼。
陆栖庭又说:“可是我下面还很辣……”
邓月馨心想:我能不知道辣吗?我的手也很辣。
“刚刚你也感觉到了吧,我也不是硬不起来,我只是怕辣疼你。所以还是买套吧,宝宝如果实在不想去,我也可以代替宝宝买套哦,只不过这样宝宝就相当于选择被我操了。”
邓月馨陷入纠结。
最后想到,陆栖庭如果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觉休息,还是买套划算。
只是丢脸社死而已,眼睛一闭一睁一辈子就过去了,别人应该也不会记很久,于是说:“我去买套。”
陆栖庭抱紧她亲一口:“真开心!一想到宝宝为我们下次的爱爱买套,我就变得兴奋起来了。”
邓月馨脸黑:“你滚!”
她攘开陆栖庭。
陆栖庭问:“宝宝需要我陪着过去吗?”
邓月馨愤怒说:“不用!”
她躲都来不及,可不想别人看见陆栖庭后直接yy他们两个。
邓月馨才迈了两步就被陆栖庭抓住了手,“宝宝,其实我后备箱里有干净的衣服。”
邓月馨惊讶,她当然不想这么湿漉漉地去买东西。
于是站在原地等他。
陆栖庭打开后面的车盖,很快提着一个包装盒过来。
邓月馨接过,打开。
却发现是一套日本动漫里的那种学生水手服,裙子很短,只能堪堪盖住屁股。
她瞪大眼睛。
这他妈不就是明显的情趣服吗?!
果然,不能对这个狗男人有半点儿信任!
她气如斗牛般将盒子摔在陆栖庭身上:“你真是够了!一天天的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吗!”
陆栖庭将东西抱住,然后,无奈地说:“不喜欢那就直接这样去吧,”他温柔说完,拍
了拍邓月馨的屁股像大人哄小孩一样:“宝宝加油。”
邓月馨离开了,可屁股上仿佛还有陆栖庭抚摸的温热触感。
她边朝药店走去,边在心底问候陆栖庭的祖宗十八代,心想修养什么的通通见鬼去吧,韩信都说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王八蛋!臭流氓!死变态!
骂骂咧咧到药店门口,看到里面的营业员正在低头看手机,她不得不将注意力收回来。
心里羞赧。
邓月馨放缓了脚步,边做心理建设边进去,她深吸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
嗯,就跟买卫生巾一样,表现得正常一点好了。初中一开始买卫生巾,她也害羞得不行,脸红着离开店铺,可在购买多次后,已经能当着其他男客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地结账了,自己肯定可以的,就当是买卫生巾!
邓月馨攥紧手心,进去。
女营业员注意到动静站起来,声音柔和打了声招呼。
看得出来上班累了,没多少活力。
邓月馨强行镇静地与店员交谈,问有没有避孕套。
店员见到她身上湿漉漉的,没有多管闲事,脸上也没流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这让邓月馨心理压力减轻了不少。
她简单给邓月馨介绍了一下现有的避孕套牌子,做了推荐。
邓月馨哪里知道这都是些什么牌子,随便挑了一个。
店员问型号时,邓月馨顿了一下说:“大号。”
店员依旧没什么表情,可在扫码的时候,她突然笑着调侃:“你长得漂亮,你男朋友也很帅啊。”
她神情变得暧昧起来。
还朝门口使了个眼色。
邓月馨一回头看见陆栖庭站在门口处,掀开了挡风帘,朝她看来。
她皱了下眉头,回过头看着手机输入密码。
就在这时,男人声音耐人寻味地传来:“宝宝你真猴急,也不怕被我女朋友知道。”
邓月馨被这句话炸得脑袋一片空白,她明显看到面前店员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一圈,对方似乎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表情不妥,立马恢复了原样,只是神情里的那种吃瓜的兴奋太明显,叫邓月馨想忽视都难。
她算是发现了,陆栖庭就是特别喜欢欺负她。
难道喜欢欺负中意的人也是他的趣味之一吗?
注重形象的她当然不能任由陆栖庭败坏名声,立刻黑着脸说道:“你说什么呢?我不是你女朋友吗?
难道你还有别的女朋友?”
陆栖庭立刻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当然没有,宝宝你终于愿意承认自己是我女朋友了,我太开心了!”他搂着她亲一口,说:“走吧,我们去开房。”
店员目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笑着说:“你男朋友真有趣。”
“哈哈。”邓月馨干巴巴地笑了笑。
陆栖庭搂着邓月馨僵硬的肩膀离开。
邓月馨不想让他碰自己,可被店员盯着又不好推开他。
只能默默忍着。
直到走远后,邓月馨踢他一脚,立马拉开两米远,把避孕套递过去,“拿走!”
陆栖庭不接。
邓月馨皱眉。
陆栖庭说:“你买的,你自己带在身上。”
这种淫秽的玩意儿怎么能放在自己身上?
邓月馨声音尖锐起来:“不是你让我买的吗?”
陆栖庭说:“就放在你那里,不准扔掉,不然我以后永远都不带套。”
邓月馨简直想将套撕开,整个套在陆栖庭头上。
可她越是被强迫,就越是不服气,当即发牢骚一般将东西掷在地上。
啪嗒。
避孕套盒子滚了几圈。
陆栖庭垂下眼皮,不痛不痒地看了眼,无所谓地笑:“扔掉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带套,我只想射满宝宝全身。”
邓月馨眼睛大睁,气得冒烟,连声骂了七八个“滚”。
便快步朝人行道走去。
陆栖庭弯腰将避孕套捡起来,大步流星追上邓月馨,塞进她手里。
还把她倔强的手指一根根掰下来,让她将东西捏紧。
还非常温馨地提示:“宝宝要保管好,不要让别人发现,不然就尴尬了。”
邓月馨没有再扔,咬牙切齿说:“我他妈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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