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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好时节
【人间好时节】(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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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13
(八) 海妖 (微h)
裴应洗完手回来,看见姜宝韫依然包着被子,在床上左三圈右三圈滚着玩,鹅黄裙子被随手丢在床头柜的角落。『&;发布页邮箱: )ltxsbǎ@gmail.cOm邮箱 ltxsba`@ gm`ail.c`om』
他笑着走过去,她刚好滚到身前被他接个满怀。
「裴应!」她明显亢奋的有点过头。
「怎么啦。」
「你的被子好香!」
「我每个礼拜都洗被子和床单,这样很难是臭的。」他实事求是吐槽她,把她搂在胸前,稍微拨开盖住肩颈的被子,「妹妹,现在换你解决了。」
姜宝韫泄气皮球似的忽然就蔫了,「我以为你会忘记这回事呢。」
「为什么你希望我忘记这回事?」
「我不会,我不知道。」姜宝韫咕哝着。
裴应没说话,蹭了下她的脸。
「你不劝我的吗。」姜宝韫看他一眼,说出的话听起来甚至不太像个问句。
「你最讨厌有人劝你了。」裴应继续摩挲她的脸,「最烦有人明明什么都还不懂就硬要你顺着他的心意走了,对不对?」
「说对了。还有,你明明就想劝我。」姜宝韫转过去亲他一口,「但你偏不要说,你阴险。」
「嗯,我阴险。」裴应把她搂紧些,安静等着。
「我试试看吧。」姜宝韫沉默一会终于说。
裴应稍微松开怀抱让她动一动,姜宝韫坐到了他腿上,他隔着棉被继续展开双臂环住她。
「眼睛闭起来,别看我。」她有些蛮横道,裴应乖乖照做。
姜宝韫刚刚趁着他去洗手,早就把被折腾得不象样的衣物都脱了,在棉被底下是一丝不挂。她把棉被披在肩上,颤抖着分开两片阴唇,里头包着的温暖水液瞬间浸湿了裴应的裤子。
她把裤管卷上去,露出裴应线条优雅的大腿,然后充血肿胀的腿心贴了上去,轻轻摇晃着。
姜宝韫沉默着磨蹭了三四分钟,觉得微微的酥麻快感已经差不多了就准备起身。
闭着眼睛也听不见她声音,只感觉有水顺着大腿向下流的裴应忍不住问,「妹妹,你……这样就好了?」
「对,我觉得好了。」
「我以为不管男女多少都会用上手?」
「我试过几次,但是好没意思。就算把手指放进去也没什么感觉,就懒得弄了。」
裴应朝她伸出一只手掌,姜宝韫有点疑惑的也伸出一只手搭了上去,他细细的摸了一圈,拎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到有点疑惑的问,「这个……其实是尺寸问题吧?」
姜宝韫看着裴应明显比她大几号的手,抓过来端详,他的手指修长匀称,透着白玉的质地。
「啊,你是打算毛遂自荐的意思吧?」她问。
「……这个,就试试嘛。」
「也好,反正没什么损失。」
她捏着他的手比划了一下,最后背对着裴应窝进他怀里,光裸的背贴着他胸膛,两条腿张开沟着他的膝盖。裴应还是闭着眼,摸索着给她理理被子。
姜宝韫拉着他手,往自己的腿心探去。
裴应闭着眼,只感觉黑暗中触到了一片湿黏的地方,然后第一个指节被塞进了窄小温暖的甬道,他有点不安的问,「我……能动吗?」
「等等,让我放到底试试。」
姜宝韫听起来十分冷静,推着他的食指继续往前,最后尽根没入。裴应觉得十分奇异,温暖液体浸湿他的手掌,甬道上无数裂开的小嘴推挤着吸吮着手指。
她扣着他的手腕抽出来一些又推进去,来来回回四五遍,裴应知道她在模仿性行为中的活塞运动,温顺的任她随便摆布。
「你的手的确尺寸比我的大,所以被填满的感觉更明显。」姜宝韫停下动作偏过头对裴应说,「我也觉得这样比之前自己来还有趣,但是理由应该是我现在没穿衣服还贴在你的腹肌上,这是心理上的兴奋,生理上倒还好。」
「你在给我评考绩吗?」裴应圈着姜宝韫细细的腰拉近自己一些,下巴靠在她头顶上,「也太公正客观了吧。」
「但是我夸你了。」姜宝韫知道他在和自己闹,故作无辜。
裴应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壳,「换我试试好不好?」
「好啊。」姜宝韫对他答应的很爽快,靠在他胸上不动了。
「我知道你害羞,但是……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脸?」
「不行,我不要。」
「那你和我聊聊天,我想听你说话。」裴应退而求其次。
「哦,这是拿声音当保险的策略对吧?」姜宝韫在熟人面前本来就话多,从善如流开始滔滔不绝,「我记得小时候我爸也爱这样,他要单独带我出门,又怕上厕所的时候小孩走丢,他就让我在厕所外面大声报数给他听,好丢脸啊,但是停下来他又会马上跑出来……哎,你要放两根手指进去就慢一点,好胀啊。」
「痛吗?」裴应让她说话的确是想听听状态如何,姜宝韫嘟囔着不会,裴应用脸颊磨了磨她头顶,继续摸索着。
「……喔,跟你说,后来因为我拒绝跟他单独出门,所以他都会带哥一起去,结果有次姜宝旬带着我溜去打了两个小时的游戏。」
「旬哥的确就是这种人呢,但是他也不会把弟弟妹妹弄丢吧。」裴应说着,并拢食指和中指继续往花径里探,温热的甬道一边吐出水液一面收缩着。
「是不会,应该说他作为我们生活里面最大的麻烦,十分有效的吓阻了其他麻烦。」姜宝韫吐槽亲哥姜宝旬。
「那旬哥要是知道我们的事会怎么样呢?」
「不知道,他结婚之后还是很爱看戏,但是好像没有再跟我碎碎念什么『男人都是下等动物』之类的话了,可能是雷声大……啊……」裴应对着内壁轻轻揉按,按到一个稍微陷进去的凹点时她忽然蜷缩起来,麻痒爬上四肢百骸。
「怎么了?」裴应也听出大概不是痛的,在附近又摸索了一下。
再一次被压了下敏感点的姜宝韫汁液横流,水在裴应掌心已经积成一滩,她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妹妹,你跟我说说话。」裴应听不见她的声音有些焦急。
「……嗯……我不……你再进去……进去点……」姜宝韫直接扣着他的手继续往里面挤,然后又沉默下来,只是轻轻喘息。一波高过一波的浪潮拍打着,她感觉下一秒就要溺亡。
「妹妹?」裴应还在等着。
「……动一动,好不好……」她声音和人都软得简直要化成一滩水。
「好吧,但是我还是要知道你怎么了。」一直阖着眼的裴应把她拢一拢聚在怀里继续动作,「你还是得说点话。」
「我……想不到……我不……嗯……」
「那你唱唱歌好不好?」裴应心也软的一塌糊涂,柔声哄她,「唱……唱〈西风的话〉好不好?」
「……想……想不起来……歌词……」
「去年—我—回—来—,你—们—刚穿新棉袍—」裴应贴在她耳畔低低唱。
「去—去年……嗯……回—来……,你—们—刚……刚穿—棉袍—」姜宝韫带着哭腔跟着唱,音准飘得不行。
两人就这么断断续续唱着,低沉醇厚的男子嗓音和清脆婉转却破碎不成章句的女子嗓音交缠在一起,冷白的银色月光听见都温柔了些许,斜斜照在两人交迭的身体上。
裴应一只手牢牢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被含在她体内,温柔的抽动着。姜宝韫斜倚在他身上,涣散美目半睁半闭,一手被裴应抓着十指紧扣,另一手抱着他屈起的腿,大腿上有三四道醒目的抓痕,她两条漂亮的腿被他分开压在小腿底下。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盖住两人的鼠灰色被子已经被扔到一边,手指和私处交合的地方湿了一大片床单。
「花—少—不愁没有—颜—色—,我—把—树叶都—染—红—」姜宝韫慢慢回过神时,裴应嘴唇几乎贴在她耳边,柔声唱完最后一句。发布邮箱地址 ltxsbǎ@GMAIL.COM
「你……唱歌真好听。」姜宝韫迟疑了下,最后只能这样夸他。她把裴应的手轻轻拉出来,抓过卫生纸擦干净水渍。
「你唱歌也好听的,就是音准不太好,而且容易忘词。」裴应还是闭着眼,笑着夸她。
「那是你趁人之危!」姜宝韫拉过他的手腕咬一口,「我平常音准很好!记忆力也很好!」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其实真的好听,其实我真的喜欢,最好你只唱给我听。裴应在心里想着,她的歌声像海上妖女惑人心神。
但是他不敢说。
姜宝韫下了床穿好衣服才让裴应睁开眼,他对那衣服现在的评价是不如不穿。
当然那件黄色直筒裙的料子还是好的,可是特别轻薄,姜宝韫刚刚又流了层薄汗,鹅黄色纱裙紧紧咬着她的皮肤不放,胸贴也刚刚被裴应揉成一球了,两团嫩乳的尖端好似雪山上黄杜鹃的红花蕊,摇晃着像在引诱谁。刚刚被两人扯开的裙襬高衩裂到接近臀侧,动作稍大一些就要走光。
他身下的性器又硬了些,但他刚刚就有意不让姜宝韫发现,于是赶紧起身装忙。他看见她捡起原本外面罩着的针织外套穿上,但是并不怎么管用。
裴应只好去找了件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
她本来就生的艳丽,穿着过大的黑西装外套倒是有几分冷冽意思。上半身的曲线是一点不显了,两人又把底下还露出来的开衩线头修剪平整,裴应才终于能送她回家。
「你下次带点衣服过来放在我这里吧,我还有两个空衣柜,你放点衣服比较方便。」裴应终于说出了一直想提的要求。
「太好了,我上礼拜和笙笙出去买了好多衣服,这两天觉得我缺衣柜呢。」
接着,打扮的像姜总和她的菁英秘书裴先生的两个人,在午夜时分终于踏上了姜宝韫的回家之路。
==========================
(九) 衣物
姜宝韫过几天就搬了两大袋衣服到裴应家,他指了书房楼上的次卧让她放衣服,里头只有一张偏小的双人床、一副桌椅、两个橱柜和一排衣柜,金黄色的夕阳从靠着床的窗户洒进来,灰扑扑的房间被镀上一层光芒。
姜宝韫有些愣住了,她看得出来这房间清理过但还是缺点烟火气。
「这以后就当你的房间,好不好?」裴应拎着一袋衣服跟在她身后。「太小的话,对面的那个房间你也能放东西,反正也是空的。」
姜宝韫心情有点复杂,终于有点自己要在陌生地方安顿下来的感觉,但是「裴应家里的属于我的房间」又不太踏实,她张了张嘴,回应卡在喉咙里。
「妹妹?」裴应拉开空衣柜,把她的衣服整袋放进去,「你怎么啦?是不是家具太少了不够用?」
「不是。」姜宝韫闷闷的说,走过来把她手上的那袋衣服也放进去,开始拨弄衣柜里的空衣架。「你让我想想,感觉……总之让我想想。」
裴应从另一侧也摆弄了下衣架,喀啦啦一阵轻响传出去,和姜宝韫弄出的乱响正好撞在一起。
「看啊,波动。」裴应看着沿整排衣架各自分开的两道波纹,一道清楚,一道凌乱。「你当波源感觉特别难分析。」
「真庆幸我的种族不是起波器啊。」姜宝韫有时觉得裴应哄人实在荒唐,笑了。
「帮你整理衣服吗?」裴应也对着她笑。
「好啊,上排的衣架我不太好拿。」
这两袋衣服是全新的,是她和许如笙出门逛街,被调侃要「买来穿给你家好男人看」的衣服,她买衣服的风格从来不是细水长流而是憋个大的,一不小心就买太多了。
裴应也注意到了,问了几句,姜宝韫随便搪塞他。在交谈中她很快摆脱刚刚进房时心底奇异的酸楚,变回平常话多的样子。
很快一袋衣服已经挂好,裴应拿起袋底两包莱姆绿夹链袋,很自然地就要打开,姜宝韫跳起来抓住他的手腕。
「等等等等……这个不行,不要、不要开……给我吧。」
姜宝韫低着头抓着他手,慌得都有点语无伦次。裴应看着她通红的耳尖有些困惑,一面下意识想安抚她,稍微蹲下身仰视着她,轻声问她好不好。
姜宝韫不看他,自顾自把巴掌大的夹链袋从他手里解救出来。
然后她转过染着樱粉色的脸对着裴应担忧的眼神,深吸一口气,拿出成仁取义的气势解释道,「这个里面,装的是内裤!」
这下轮到裴应脸红了。他帮着姜宝韫整理新衣裳时,委实没想到里面有贴身衣物存在。虽然两人也已经习惯时不时接个吻,几天前也相互听过看过对方欲望失控的狼狈样子,但是他还是被这事击穿了。
他喃喃道着歉,姜宝韫倒是冷静了下来,还生出了一点欣赏美人赧色的闲情逸致,她轻声哄裴应,挽着他的手向房门走去,打开门,把他推到门外。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裴应站在门外,知道她等下就要关门,可怜兮兮地抓住姜宝韫的袖口。
其实他已经恢复理智了,但是对她无伤大雅的装点可怜绝对利大于弊。裴应很清楚这点。
「我都说不是你的错啦,你不要再道歉了,再这样我……」姜宝韫拍拍他的手,视线不小心扫过胯间,里头的东西顶起了一块鼓包,明显到她没法视而不见。「啊,你……」
裴应又一次觉得血液冻结,难堪到摀着脸蹲在地上,试图掩藏自己勃起的证据。
姜宝韫看着茂密黑发下埋的两只通红耳朵,迟疑着伸出手揉揉他的耳壳,虽然自己也面红耳热,但是明显裴应需要她帮忙。
「好啦,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前几天刚刚看过呢。」姜宝韫也蹲下来,端出她画儿童绘本的幼教老师腔调,「这件事情很健康的,我们要正常的纾解它,你等一等,等我整理完衣服就来帮你忙。」
裴应没有说话,从胸腔里溢出一点深沉的类似哀号的声音。
「我知道我知道,这真的没有关系。」姜宝韫伸手搂住他的背,脸颊贴着他发丝安慰着,「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们本来就说好的,我会帮你呀。」
「妹妹……让我自己冷静下,拜托……」裴应脸还是埋在臂弯里。
「那我回去挂衣服,你去弄晚餐?」姜宝韫总觉得该给这人找点事情做。
「嗯。」裴应闷声回答。
姜宝韫又安抚性的搓搓他,退到门后轻轻关上门,被隔绝在门外的裴应又蹲了一阵,直到感觉性器软了下来,他才用力甩头驱走羞耻感,摇摇晃晃起身向厨房走去。
**
裴应在厨房里切苹果,一面放着财经新闻。他估计姜宝韫大约不会弄很久,决定把昨天煮得太多没吃完的通心粉拿出来微波下就好。
他切好一盘之后果然她就下来了,还刻意小声关门,放轻了脚步。裴应把水龙头转到最大,水流打在砧板上哗哗响,就想看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姜宝韫近乎无声的走进厨房,看了一圈随手抓起苹果问,「你还没开始的话,要不要跟我出门吃饭?」
裴应还记着刚刚的插曲,听见她语气如常,稍微放下心。
「吃什么?」
「不知道,我们出门找……反正好吃的。」姜宝韫嚼着苹果说。「我请你。」
看见裴应有点疑惑的眼神,她又补充道,「为了讨好一定不会跟我收租金的房东先生。」
裴应丝毫不想被当成房东,但是心里明白要是不让她算这笔帐后果很严重,只好随口跟她贫。「那就拜托房客小姐了,我去查一下实价登录资料,看看这里的租金大概要吃多少才能回本啊。」
「嗯啊。」姜宝韫继续嚼苹果,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斑马纹短袖和土黄短裤,「要吃好一点的话,我好像得去换衣服,这样穿真是对不起高级餐厅。<s>https://m?ltxsfb?com</s>」
裴应没来得及阻止她,她叼着苹果就上楼去了。他叹口气,把剩下的食物收进冰箱,又回房捡起刚刚脱掉的衬衫和西装裤穿上。
**
两人回到客厅刚刚订好餐厅,姜宝韫就和裴应坦白了。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她根本不是想要讨好房东大人才带他出门吃饭。她就是因为整理新衣服突然看到好看洋装,想穿出门才决定出门,带上裴应只是顺手。
裴应看着她身上鸦黑烟管裤、露出白皙腰线与肚脐的湖蓝吊带背心,有点无力地问,「……你不是说想穿洋装吗?」
「哦,我刚刚又觉得这件好看。」姜宝韫套上黑色针织罩衫,摊开双臂展示给他看。
「是好看。」裴应对着那件网眼极大、十分通风的没用罩衫扬起眉毛,「但是晚上回来你会冷。」
「好嘛。」姜宝韫敷衍他,随手抓起旁边沙发上的外套,拉着一脸不赞同的裴应就走,「我们快点,等下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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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识见
两人最后去了火锅店。姜宝韫吃饭快,画面也十分令人心惊,基本上刚从滚烫汤底中捞出来的食物,蘸了酱料没两秒就被她咽下去了。裴应从自己的观察中发展推论,倾向于相信她的口腔和消化道是由防火材质构成。
姜宝韫吃完之后,专注于对吃相斯文的裴应输出她的新系列构想。裴应很仔细地听着,偶尔听不懂的地方问上两句。
然后姜宝韫自己说累了,打算去自助区装饮料。
裴应见她许久没回来有点担心,放下筷子出了卡座去找她。
他远远就看见姜宝韫端着杯子,面前站着两个男人,明显有其中一个非常热烈,手势丰富的在对她说些什么,另一个倒是冷冷的,眼神越过她盯着旁边柱子,裴应看不见背对着他的姜宝韫脸上表情。
热烈哥的演说似乎告一段落,姜宝韫对他点点头转身要走。此时冷漠哥开始激动,他也急切的对热烈哥说了些什么,裴应看见姜宝韫脸上划过一抹微笑,她又转回去站定了。
等裴应走到她斜前方稍微听了两句,他就知道姜宝韫方才的笑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眼前两个男人在争论冷战期间马歇尔计画对东亚岛链与第三世界的影响,热烈哥充满对世界大同的盲目信心,冷漠哥则相当愤世嫉俗。
姜宝韫依然带着充满兴味的笑容,一面装傻一面搧风点火,在两人的立场间反复横跳,时不时挑着语病彬彬有礼的问怎么回事。过了一阵子她才看见裴应,对他笑着示意,裴应走过去站在她身旁。
热烈哥和冷漠哥争论着,见到有个陌生男人近她身,两人都停了下来。
「这位是?」热烈哥先反应过来问。
「这是我硕二的同届同学,贾衍翰、陈谦文。」姜宝韫没回他,先转向裴应介绍,依序指着热烈哥和冷漠哥。
「我是
25-08-13
宝韫的朋友裴应,你们好。」裴应不等她介绍,自己对两人笑道。
「男朋友。」姜宝韫往他身边挪了一步,对着两人补充。
裴应有些诧异,但很快反应过来揽住她的腰,继续对着两人笑。
两人都愣住了。但冷漠哥似乎受过更多社会毒打,恢复速度比热烈哥快些。
「你好你好,裴先生今年贵庚?在哪里高就?」他皮笑肉不笑对裴应伸出手。
「虚岁二十七,平常工作嘛……比较操劳,真是一言难尽。」裴应对他苦笑。「陈先生呢?」
「我今年二八,公司让我来进修,明年就能拿到学位了。」冷漠哥立时将面如冠玉气质翩翩的裴应定位成小白脸,转过脸对姜宝韫十分不赞同地说,「宝韫你也真是的,一般礼仪上是要先介绍地位低或年龄小的人,你这样以后进职场很麻烦的。」
裴应看姜宝韫嘴角一勾挤出个小梨涡,一副又想惹事的表情,圈着她后腰的手稍微用了点劲。姜宝韫抬头看他,漂亮鹿眼里满是疑惑。
「真是对不住啊,陈先生。」裴应稍微弯下腰平视冷漠哥,柔声和他赔罪,「宝韫家家教挺严格的,其实我想她也很明白礼仪惯例。可能只是稍微有点偏心我吧?虽然这也情有可原,但毕竟是我的缘故,还是觉得很抱歉,陈先生……看在我的份上原谅她怎么样?」
「并没有偏心你。」姜宝韫刚刚施法前摇被打断还没消气,靠在他身旁抱怨道,但声音太软,听上去只是撒娇。
「就是偏心我。」裴应对着她宠溺的笑了一下,转回去看冷漠哥,「不是偏心我的话,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可能吗?」
「你……」冷漠哥觉得听起来哪里都不对劲,又一时找不出回击办法,气极语塞。
「那么,就先这样吧,很期待下次再见到陈先生。」裴应对他点头致意,搂着姜宝韫往旁边去。
「衍翰你也下次见!」姜宝韫被他拉着,回头和刚刚一直因为过于沉默被晾在一旁的热烈哥补了个道别,热烈哥呆呆地对着她的背影挥手。
裴应也跟着她回头,两人看着裴应笑意全失的表情都是浑身一颤,他稍微抬起眼皮瞟了两人一眼,目光锋利如刃,冷冷扫过两人胸口,立时又转回去了。
**
「你对陈先生好糟糕,等等人家回家躲在床上咬着被子哭哦。」姜宝韫没看见他的眼神,走出十几步就开始自顾自坏笑。
裴应依旧环着她的腰,贴在她耳边轻声问她要不要放开。
「先不要,就当作我有男朋友,让他们这样想就好。」
「当作你有男朋友?」裴应盯着她头顶蓬松的发旋,「为什么?」
「因为他们好麻烦。」姜宝韫拿冰淇淋铲子用力铲起冰球,「我有时候其实觉得挺好玩,但是更多时候觉得麻烦,玩也不能尽兴,真的好麻烦……你要吃什么口味?」
「薄荷和香草。」裴应手里缠着她针织罩衫的线玩,「妹妹,你能看得出来他们对你有兴趣啊?」
「当然可以啊,这是什么问题。」姜宝韫继续戳顽强的结冻冰淇淋,「我还能看出来,陈谦文就是那种没本事但想找个好看战利品的人,得不到就找人撒气,见鬼去吧他。贾衍翰倒是好一点,是个无聊的好人,虽然我对他也不感兴趣,但还是会顾下面子的……看,我这么人见人爱,要是分不出来哪些人该保持距离可就麻烦了。」
「人见人爱所以能分出来啊……」裴应笑着调侃,心底五味杂陈,他的确觉得没有谁能不爱她,然而她也似乎真的没感觉自己爱她。
姜宝韫把自己的那碗冰塞到他手上,忽然严肃起来,「裴应……」
「嗯?」裴应本来有点神伤,强打起精神看着她被冰柜反光照亮的侧脸。
「你会这样问……是不是表示你其实不会分辨哪些人喜欢你?你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如果分不出来的话一定伤了很多人的心……」
「……我分得出来好吗。」裴应成功被带歪,「等等等等……他们都是男的,对我有兴趣的是女孩子啊,只是领域不同所以不熟练而已……我很清楚要怎么跟没兴趣的人保持距离的。」
「这就是你不对了。」姜宝韫拿起旁边的巧克力饼干和薄荷叶,对冰淇淋比划着找摆放位置,「喜欢美人是不分男女的,你对男孩子的心意一无所知……」
你也一样,你也总是对男孩子的心意一无所知。裴应在心底回嘴,选择不要说出口。
他选择先阻止姜宝韫又抄起冰铲的疯狂行为,「不要……不要再挖了,这个小碗装不下了,而且不是都摆好装饰了吗,为什么还要在上面放冰淇淋?」
「什么装饰,饼干是骨架好吗,可以拿来插冰球啊,你多吃点……」
「我不要,真的。」刚刚的妒意和伤神都抛诸脑后,裴应无奈到有点脑壳疼。「不要再拿冰淇淋弄建筑工程了,你一点都不专业。」
「哎,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啊,你怎么知道我不行,说不定我其实是建筑界的遗珠呢,人生就是要勇于挑战……」姜宝韫胡闹本来就是想转移话题,直觉气氛变了也见好就收,嘴上不停,却还是挽着他的手臂回卡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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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承诺 (微h)
吃完晚饭已然八点半,姜宝韫结过账就和裴应说想回家,他就陪着她回去了。<LīxSBǎ@GMAIL.cOM/>地^.^址 LтxSba.…ㄈòМ因为已经无所谓被哥哥发现,她最近也让裴应跟着上楼送到门口。
通常裴应就在门口和她道别,然后独自回家。今天不一样,姜宝韫拉他进了门,趁着他还晕晕乎乎,把他按在客厅摇椅上塞了杯水果茶,又往他手边放报纸杂志,顷刻间又消失在通往房间的走廊。
「妹妹……你这是?」他回过神来叫她。
「你无聊了可以去起居室或书房找东西看,但是不要进卧室。」姜宝韫的声音从虚掩的卧室门中传来。
裴应翻了下她随手放的书,《人鼠之间》、《红楼梦魇》和一本写了几页的数独题,杂志是经济学人,里头贴着标签,他知道那是她导师指定的作业。
有点凌乱的桌上散落两张已经完成的笔记和空白格纹纸,他随便翻了一篇专栏,拿过白纸和纸夹对照着格式开始写。
走廊传来隐约的水声,裴应想她正在洗澡,叹口气继续奋笔疾书。
姜宝韫过了半晌才出来,已经换上宽松的家居服,正在擦干湿淋淋的头发。
「你在帮我写作业吗?裴应哥哥我就知道你人最好啦。」她看见裴应拿着纸夹正写东西,高兴的开始嘴甜,挂着灿烂笑容绕到他身后看。
「哎,这不是老头子指定的地方……」姜宝韫压在摇椅椅背上,看清楚他写的地方后有点低落,「我之前只挑喜欢的专栏写就被碎碎念了,这样不行……」
一滴水落在纸张下缘,因为椅子的缘故一起往后仰的裴应诧异地抬头看她,「哭啦?你的作业这么多吗?」
「是头发滴水啦。」姜宝韫嘟着嘴拿毛巾又抹了一下头发。「作业没有很多但是不想写作业……真的真的不想写作业……」
一股暖和又柔软的香气从背后裹住裴应,带着潮湿的水气。又一滴水珠落进他头发中,姜宝韫毫无所觉,但是他知道有点什么正在蔓延,头皮发麻。
「报告其实写的挺好,真的不喜欢吗?」他柔声哄她。
「才华和兴趣往往是没法一起发展的。」姜宝韫顺着他的话头自夸了一句,伸出手向下勾住他的脖子又道,「而且也不一定写得好,可能你就想骗我写作业。」
「骗你写作业对我有什么好处吗?」裴应逗她。
「应该没有……假如你不是那种特别难揣摩的心理变态。」她放开椅背,摇椅和坐在上头的裴应一起摇晃着,「你应该不是。那好,我接受你的夸奖。」
裴应轻笑一声,擦掉额头上滑落的水珠。
「换你去洗澡吧。」姜宝韫拍拍他肩膀。
「嗯?」
「吃晚餐前我不是说过帮你解决的吗。」她还记着裴应傍晚勃起,自己答应帮他纾解欲望的事。「先洗澡比较干净嘛。」
裴应下意识答了句好,忽然想到这样显得自己有点轻慢,又往回找补,「可是……可是我没有换洗衣物,衣服还是脏的,而且不能沾水……」
「哦,我有男生的衣服啊,去看看有没有你能穿的。」
两人到了起居室里,姜宝韫拉开其中一个橱柜,里头满满都是男士衣物,明显比日常衣物的色彩和款式要华丽花俏得多。
「不是跟你说过我画bl嘛……有时候需要一点参照物。」姜宝韫看裴应有点震惊,和他解释道。
「啊,衣服吗……」裴应目瞪口呆,「我还以为……我想说bl是不穿衣服的……」
「你看到的是不正经的那种吧。」姜宝韫一脸严肃的和他科普,「我们还是有在好好画穿衣服的正经画面啦。而且色气这种东西很多时候依赖的就是想象力,所以有穿衣服比没穿衣服更好看。用想象力剥掉衣服的话,有穿衣服就等于没穿衣服,但是有穿衣服又大于没穿衣服。所以我们普遍认同的理念是裸体万岁,并且衣服底下的裸体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要去洗澡,请帮我挑正经的衣服。」面红耳热的裴应没有听懂「衣服vs.裸体」的论述,也难得完全不想理解一段复杂的叙述,只想赶紧转移话题。
最后姜宝韫面带遗憾的塞给他十分正常的深蓝棒球衫和黑运动短裤,再掏出一件内裤,急着逃跑的裴应并没有注意到它奇怪的结构,赶紧接过就进了浴室。
**
裴应还是在浴室里,借着水流声的掩护自己用手泄了一遍。
靠着雾气凝结的玻璃,他想象自己的手压在她柔软乳房上,汗液流过她蒸腾的背,顺着浅浅的沟汇入底下的腰窝,一滩小小的混浊的水洼,再向下是她扭动臀部夹住自己——然后呻吟出声,那声音过于急切、甜得发腻、无比破碎且渴望欢愉。
裴应继续闭着眼,背后是热水倾泻而下,他贴在冰凉玻璃上猛力摆臀,死死咬住自己上臂肌肉,另一只手握住胀大阴茎,配合着冲撞节奏前后抽动。
约莫在他颤抖着射出来的当口,裴应对自己的欲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想毁掉她,他想把姜宝韫压在身下看着她崩溃,要她因为自己坠入深渊。
自己是爱她的,但是爱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也真不是个东西。进入不应期的裴应有点痛苦地想着。
在他抽纸包起地上浓精的时候,姜宝韫来问了他两句,似乎以为他在浴室有什么麻烦,他赶紧安抚她,一边加快了搓洗速度。
接着他发现江宝韫给他的内裤看上去不像人穿的,上头的破洞多得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伸脚。
暂时对自我存在失去耐性的裴应干脆直接穿上运动短裤,披了上衣就挟着水气出浴室,一面走一面扣钮扣,手上抱着原本的正装。
她不在起居室,装着男士衣物的橱柜关起来了。他又往客厅去,姜宝韫坐在沙发上捧着杂志和纸正在写。
裴应走过去坐下,姜宝韫很自然地因为坐垫倾斜失了重心,裴应顺势抱住她。
「为什么是v国升息?货币政策?」姜宝韫让他圈着,捏着他刚刚写的报告用纸继续往后补,「你不是说你做期权期货吗?而且v国影响力不大吧?」
「还是有关系的,虽然主要归学长管,这部分模型不是我做的。」裴应轻声和她解释,「v国风险比较大,边境有战乱风险,国际新闻不太乐观,当地通膨指数这两个月飙太高了,所以他们央行升息幅度很大……虽然比例会放少一点,但是应该还是会考虑进场……」
「好哦,那就这样跟老头子说,这份就是我这礼拜自主学习的额外孳息了。」姜宝韫很高兴的在纸的边缘纪录几句,他垂眼看着她颤动着的浓密睫毛。「老头子会骂我奸诈金融人的,然后让我多赚一点孝敬恩师。」
「嗯?开始装好学生啦?不是讨厌作业吗?」
「不装白不装嘛,而且刚刚看了一下发现我也喜欢这篇,你写的内容也好好。」姜宝韫和他耍赖,拿了旁边茶几上装褐色茶汤的玻璃杯讨好他,「请你喝茉莉花茶,这份第一作者给我。」
「好烫。」裴应就着她手啜了一口花茶抱怨道。「而且格式错啦。」
「什么格式?」姜宝韫有点迷惑。
「求人应该是这样的。」裴应接过杯子递到她唇边,挨近她压低声音道,「你若有心,吃了我这半盏残酒……」
姜宝韫脸红了,但依旧愉快的接着和他演武二与潘金莲,拿过杯子砰地放在桌上。「莫要如此不知羞耻!倘有风吹草动,武二眼里认得是嫂嫂……」
姜宝韫没能说完台词,裴应低下头亲她一口,替她接着说,「心里也认得是嫂嫂?」
姜宝韫笑着也啄他一口。「武二和嫂嫂好了,那西门庆的戏份怎么办?」
「没有西门庆,你心里认得是我就好了。」
「那好吧。」姜宝韫被他半垂的瑞凤眼勾得五迷三道,满心觉得裴应真是个冰雪聪明讨人欢心的大美人,也就遵从本心贴上去,撬开齿关勾出他舌头轻轻吮着。
裴应先是任她胡闹,慢慢地把主控权往回收。姜宝韫发现时已经整个人被固定在他怀里,他潮湿的前额碎发弄的她发痒,也被缠得有点吸不到气。她用力推了几下,裴应才放开她后颈。
「……不写作业啦?」半晌,裴应问软软趴在他怀里的姜宝韫。
「不写……我下午答应要帮你的,现在弄吧。最新?╒地★址╗ Ltxsdz.ǒm」姜宝韫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往后算了一个小时,「弄完你就能回去,大概十一点到家怎么样?」
「好。lтxSb a.c〇m…℃〇M」裴应摸摸她的长发,「要不要去床上?」
姜宝韫点点头,从他身上滑了下去,领着他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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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内裤 (微h)
姜宝韫去找了垫子免得两人弄脏床,回到卧室就看见裴应裹着被子满脸郁色。她展开垫子推推他,裴应幽怨的瞟她一眼,没动。
「你怎么啦?」姜宝韫有种调戏了良家好人的感觉,很有兴致地凑上去哄他。
「我没有内裤穿。」裴应低落道,「旧的脏了,你给我的没法穿。」
「可以的,那只是款式比较特别,开口稍微多点而已……我教你怎么穿好不好?」
「不好。有破洞的内裤算什么内裤。」裴应瞪着床垫边缘,知道她会哄自己所以再次重申,「我没有内裤穿。」
「反正也要脱掉的,这样还省一个步骤呢。」
「你就是个垄断者。现在还在狡辩,话术是反正不处理恶性竞争的话利益都要归你,那么就不要处理算了,这样还省一个步骤呢。」
「好像也是哦。」姜宝韫仔细想想,发现他的范例挺符合现状,「不然你说怎么办。」
「财产充公。」
「好吧。」姜宝韫把这句话理解为自己也不能穿。她爽快妥协了,反正内裤迟早也是要脱掉的,早点脱让裴应高兴也不是大问题。
她又爬下床去衣帽间脱了内裤,换上件宽松柔软的连身裙又回去了。
姜宝韫一路关灯,最后只留盏床头昏暗的小夜灯,她钻进裴应怀里和他卖乖。「我也脱产了,现在我们都是无产阶级啦。」
裴应笑着吻她,在被窝里拉好她掀起的裙子下摆,手指又顺着向上爬到背部勾到了内衣的背带。
「这是什么?」裴应明知故问。
「啊,是内衣。」姜宝韫有点涣散,目光都集中在他被昏黄灯光照亮的半张柔和脸庞上。
「我也没有内衣穿,只有你有内衣穿。」裴应才刚刚得逞,乘胜追击蛊惑她,「monopolies…… trains of evil attend them……forever dangerous to public liberty……」
姜宝韫迷迷糊糊中回忆起这是课本内容,a国国父批评茶叶公司的。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她这挺严重,于是妥协道,「好……那不然就财产充公。」
这话正中裴应下怀。
他解开连衣裙后方系带,又摸索着弄掉了碍事的内衣,拉下来向背后一扔。
姜宝韫看见空中优雅的弧线终于回神,「等等……你本来就不用穿内衣,这是特例是natural monopoly啊,责任不该归我……」
「而natural monopoly的成因是高门槛与压倒性优势……」裴应柔声跟着她复习重点,把她拉过来贴在自己的胸膛上,与和煦表情形成强烈映照的是他简直要把她揉进骨血的力道,「告诉我,你的压倒性优势是什么?」
姜宝韫被他按得有些疼,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连衣裙系带松了之后就委靡不振,向下滑到几乎衣不蔽体的程度,丰盈白皙的乳房下缘被压在他胸上,上半部挤出过分饱满的弧度,乳首还被盖在柔滑细腻的鸢尾蓝布料底下,却完全遮掩不住尖端兴奋挺立的突起。
「你该不会想说胸部……压倒性……」姜宝韫忽然发现这人不大正经,试图调戏回去。「其实……其实我觉得你胸也不小啊……」
「……不然我们比比怎么样?」裴应稍微松开她,示意姜宝韫解自己上衣。
原本勉强挂在乳尖上的软布因为失了支撑滑落下去,原本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漂亮胸乳现下毫无遮掩,缀在雪乳上两颗硬挺的小小乳珠颤抖着。
但姜宝韫没打算露怯。她还是故作镇定解了扣子拉开前襟,裴应积极配合着让她帮自己脱下上衣。
他褪去上衣时,姜宝韫把羞赧与胜负都扔在脑后了。此刻艺术家的本能占了上风,她只在意一具优美如希腊雕像的真人胴体就在触手可及的范围,而且可以亲自丈量尺寸,于是颤抖着伸出手指去摸她向来画不好的侧腹肌肉群。
可惜功败垂成。裴应看姜宝韫心思不纯——或说心思太纯,眼疾手快抓住她浑若无骨的手腕。
「不行,现在不行,你再想人体模特的事我要去穿衣服了。」裴应训她。
姜宝韫挣扎了两下甩不开,掀起眼皮剜他一眼,裴应被她看得下腹一紧。
「不是说要比比谁的优势比较大吗……来,你试试。」裴应抓着她的右手腕放上自己左胸,又拉过她左手掌去捧起她的左乳。
「要说体积的话应该是我比较大……」姜宝韫捏捏这个再捏捏那个,细腻白皙的软乳从纤细五指间溢出,裴应的胸肌纹丝不动。「但是你好硬啊。」
「那也不太一定,」裴应牵着她的手指盖上自己不显眼的平坦乳头,另一只手裹住她微微摇晃的乳房,大拇指压上指甲盖大的樱粉色乳珠左右划圈,「看,比这个是你更硬。」
「……global test and local test……」姜宝韫身体的某些部份痒得难受,但脑海里
25-08-13
跳出来的是她经济数学课的老师,老师总是苦口婆心要学生多注意全局与区域观测结果可能相去甚远。大约世间道理总是相通的,无论是经济情势还是乳房硬度分布。心系天地万物的姜宝韫同学很欣慰。
天赋异禀的优等生裴应同学也听懂了。然而有些时候,他并不特别想理解自己放在心尖上十年的这位妹妹到底在想什么,此刻就是个绝佳范例。
「把该死的知识从你的脑袋里面赶出去……」裴应终于按捺不住,从牙缝里挤出几句咬牙切齿的话,「我不是喜欢上……不……你不要再当百科全书了……」
「好吧。」姜宝韫从善如流。
接着她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和身材无瑕脸蛋绝色的裴先生面对面躺在床上这个事实,并且他有只手还握着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环着自己光裸的后背。
姜小姐找回了尴尬与羞赧的能力。
裴先生很高兴看见眼前人凝脂般的肌肤逐渐染上一层淡淡胭脂色。
「过来点……」他又把姜宝韫搂进自己怀里,沿着她的脖颈向下吻,随后又加了句要求。「你也摸摸我。」
被迫挺着胸让他吮的姜宝韫,除了裴应还带着水气的头顶就只能看见床头灯,不高兴的揪了下他的耳朵,把他乱翘的头发从前额往后梳。
入眼是裴应平直浓眉和阖上的狭长凤眼,鼻尖陷在柔软雪色中。他毫不介意姜宝韫掀他浏海,无礼的用舌头顶了下她的乳尖,又重重咬了一口软肉。
姜宝韫不好意思继续看下去了,转移目标去摸索他后背。本来还想着斜方肌菱形肌三角肌,慢慢也就忘了解剖名词,沉浸在纯粹的赞叹中了。
裴应逐渐放肆,压着她手不让动。本来她也抱怨几句,裴应又凑上来堵着她的嘴不让说,姜宝韫愤怒地抬起腿去夹他窄劲的腰以示抗议。
裴应更为凶狠的压了上来,姜宝韫惊觉自己的裙襬已经卷到腰腹上,胯间花唇被分开,湿漉漉的小穴顶在裴应结实的光裸腹部侧边。
更糟糕的是,裴应挺直的性器就压在她的大腿根,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运动短裤,他似乎还觉得舒服,前后左右摇晃着顶了几下。
姜宝韫暗叫不好。他们其实谈过了,既然说定要结婚,那么婚前不会进行插入式性行为。本来结婚是为了求个人前名声清白,别留半点让人闲话的空间。
「裴应……裴应?裴应!」他伏在姜宝韫锁骨上,她按着裴应后颈强迫他抬起头。
他并不清醒,目光中满是混浊的欲色。下身还在顶弄她的腿,姜宝韫感觉他贴着自己穴口的肌肉被牵动,拉扯间麻痒舒缓了些,水液控制不住涓滴而下。
裴应渐渐回神,原本昭示着风雨欲来的晦暗目光软化。姜宝韫也明白汹涌欲望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拉回了缰绳。
「裴应……结婚之后……我们说好的……」她喘息着提醒他。
裴应从她身上爬起来,把姜宝韫翻过去背对自己,又在她身后也跟着侧躺,心口黏着她汗涔涔的背,昂扬性器抵住柔嫩臀肉。
「如果不舒服就叫我,用力点……掐我或咬我都行,愈痛愈好,让我清醒一点……」裴应边说边把她卷起的裙摆拉下来铺平,盖住弧线优美的小屁股和腿根,「……还有,裤子和裙子会弄脏一件……你选吧。」
「……弄裙子……裤子等下让你穿回家的……」姜宝韫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裴应沉默下来,拉掉自己穿的短裤,吻了她后背。
他把颤抖着的姜宝韫完全圈进怀中,一手向上抓住嫩乳揉捏,另一手向下探去,喘息吹在她耳廓上,漏出几不可闻的感叹,「真软……」
「你……你别进去……现在解决你就行……你别弄我……」姜宝韫抓住他裹上光洁阴阜的大手。
「好,不弄里面。」裴应答应她,依旧用手指向肥嫩的阴阜里摸,轻轻拨开花唇,手指也沾染潺潺淫液。他和姜宝韫试过第一次之后就看过阴核高潮的资料,在湿热的洞口附近试探着找它的位置。
同时他有力的腿顶开姜宝韫的股间,姜宝韫感觉绷紧的肌肉隔着轻薄布料贴在花唇上,修长的手指还在周围作乱。
她呜咽一声,尽管没有拒绝的意思,还是稍微蜷起身子。
「别怕……我答应过你的……」裴应轻轻拍着她肩膀让她贴回自己身上,指尖终于找到阴核,「再湿点,不然磨擦会疼……你别怕……」
他捏住花核碾了几下,姜宝韫眼前闪过白光,一大股淫液泄了出来,浸透裙面,沿着裴应的大腿向下奔流。
裴应感受到她接近断气的喘息声与温热的水流,知道差不多了。
他把化成一滩泥泞的姜宝韫聚进怀里,胀得发疼的阴茎塞进她股间,隔着一层湿透的布料贴着软烂的花心,然后轻声叫她。「妹妹……你帮帮我……」
「……嗯。」姜宝韫理智尚未回笼,本能地回应他。
「就两件事……抓好裙子,夹紧腿……就这样,帮帮我……」
「好……我知道……我要帮你……」姜宝韫抓紧他递过来的布料,大腿夹住滚烫的性器,花心还在不断往外流水。
裴应扶住她的腰,开始模拟着交合的节奏前后摆动劲瘦腰身,耻骨磨着俏臀,渐次加大力度。
隔着一层浸透的裙摆,花唇被阴茎粗鲁的反复搓磨,柔滑且黏腻的布料对娇气的穴口还是太过刺激,姜宝韫又颤栗着泄了几遍身,连着她腰腹上都是被裴应大力顶弄溅出来的水液。
姜宝韫在反复刺激中,只记得裴应要她抓好裙子夹紧腿,感受着身后男人愈急愈重的冲撞和他诱人堕落的低喘,在愈发汹涌的情欲中迷失了方向。
她不记得裴应什么时候射出来的。姜宝韫回过神来时,裴应还喘着,但已经在研究她连身裙的背后系带要怎么打结了。
「……没有用啊,都已经湿得不象话了……还打结呢。」姜小姐浑身无力但嘴上依然硬气。「我要去换衣服,你别弄了。」
「好,那就别穿了……裙子也不大能看了。」裴先生很好说话,结依然系好了但抱着她哄。「下次买衣服叫上我……这件裙子算我的错。」
「你怎么老是觉得自己错,我的裙子我说了算,我说你没错你就没错……」姜小姐碎念着摸下了床,裴先生已经穿好裤子,依然裸着上身,她捡起棒球衫扔给他,又往衣帽间去了。
裴先生在身后问她能不能给条正常的男士内裤,姜小姐回他没有哪个单身女性会有半条正常的男性内裤。裴先生只好摸摸鼻子把运动短裤当作一条特别宽松的内裤穿。
姜宝韫在衣帽间里把自己弄干净了出来时,裴应已经回到客厅,拿着她的花茶慢慢啜着。
「接近十一点了,我很准时吧?刚刚就跟你说十一点。」姜宝韫走过去抱住他邀功,裴应顺手喂了她一点茶。
「很准时……我问看看公司要不要把你请回去当打卡钟。」裴应逗她。
「啊,薪水高吗?」
「和我们做投资破产的机率一样高。」裴应继续信口开河,被姜宝韫在下巴上咬了一口。
两人沉默着,裴应微笑着继续喝微凉的茉莉花茶,姜宝韫梳着他太久没剪的头发,把上半部的头发抓起来梳了个小包,拿过茶几上的木钗固定住了。
「这样好看。」姜宝韫扣着他脸观察了一下,自己很满意。
「好看的人看什么都好看。」裴应继续勾她。
「你……回家睡你的觉。」姜宝韫想亲他,但是理智告诉她两人明天都还得早起。
「晚安。」裴应倒是很干脆,站起来揉揉她的长发,拿个袋子装了正装就走。
姜宝韫这晚睡得特别香甜,不知道是不是裴应留下了什么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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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姜宝旬
裴应第一次被姜宝韫带进闺房的夜晚,还有最后一个劫数等在回家的路上,但裴应同学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
虽然刚刚姜宝韫赶他回家睡觉,但是裴应依旧觉得今夜他们的距离很令人满意,胸口处沉甸甸的,似乎连心脏都因为太过幸福而发懒。
他走进停满车辆的地下室,看着灰色的四方水泥柱,脑海里飘过的念头竟然是「水抵两岸,悉皆怪石欹嵌,盘缺不可名状。清流触石,洄悬激注,佳木异竹,垂阴相荫……」。
裴应发了一阵呆,意识到自己病得不轻。
他有些恍惚地继续向前走,前面有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姜宝韫的大哥姜宝旬。
姜宝旬从车上下来,浮夸地叹了一大口气,举起手上装咖啡的杯子,摆出气吞山河的架式灌了半杯,擦掉嘴角流下的咖啡滴。
他又咬住空纸杯伸了个懒腰,手臂上挂着的白袍滑到肩上,姜宝旬抓住它甩挂到另一边肩上,拿下嘴上空纸杯瞄准十几步开外的垃圾桶。
纸杯画出完美的弧度,是个空心球。于是姜宝旬给自己配了个欢呼的音效。
不得不感叹,长得好看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姜宝旬一套极其幼稚的操作,配上宽肩长腿和带痞气的英俊长相,居然还有点少年侠客闯江湖的味道,端的是风流倜傥肆意潇洒。
然而这套对认识他十几年的裴应不大管用,裴应已经学会尽量对姜家兄妹任何诡异的举止都当作没看见。所以他只是等着,等姜宝旬的自娱自乐差不多告一段落,就叫了他一声「宝旬哥」。
姜宝旬刚在医院超时加班,委实没想到这个时间会有人在地下停车场叫住自己,看见是裴应之后也心下了然,知道裴应和自己弟弟姜宝年感情好,想着是姜宝年叫他来打游戏。
「裴应啊,你是来找我们家可爱的小蠢材玩吗?」姜宝旬一面说一面向裴应走来。
姜宝年在手足嘴里的绰号是极其反差的「大天才」和「小蠢材」,通常看心情换着用,共通点是嘲讽。
「哎,宝旬哥刚值完班吗?这么晚?」裴应有点心虚,含糊带过回答,把话题转回姜宝旬身上。
「噢,要是真的值班就好了。裴应你不懂,你不懂住院医师有多么血汗,我们把医院当温暖的家,医院给我们立冰冷的碑。我是他妈的值班十二小时后又他妈的非自愿加班额外八小时,错过了和漂亮老婆的晚餐而且即将要错过和老婆美好的夜晚……宁宁真的好早睡,虽然她会等我但是每次都在沙发上睡着,虽然睡着也很可爱没错,但是我还是想要看到她醒着会笑的样子啊。」姜宝旬怨气很重,机关枪似的和裴应说了一大通,最后总结,「早知道住院医师不是人干的工作我当年就不选医,你看姜宝年跟你还能玩到半夜,我就只有在医院被出包病人玩到半夜的份!」
「时间就是金钱嘛,这样想的话宝旬哥你也在医院投资了很多……」
「裴应,投资有赚有赔的啊,你不要这样诅咒我!我不想要这几年的心血像前几周的股市一样惨烈崩盘!」
「但我们平常……是太习惯赚钱了,对不起啊。」量化金融从业者裴应补刀,「一个半月前崩盘我们也是有赚到,还不少。」
「裴应我不要看见你!你有时候比大天才还烦人!」姜宝旬悲愤的对他叫,回音在地下室内如涟漪四散。
裴应笑了,一个清朗明亮的灿烂笑容。姜宝旬看见他笑就来气。
「我要回去找老婆,你也赶快回你家去。」他捶了下裴应肩膀,拉着搭在肩上的白袍越过他向后走。裴应说了句再见继续去找车。
姜宝旬走出几步之后,发现他忘了每次见到裴应的时候都必须进行的流程:逼问最近有什么新的理财产品,并且让裴应解释里头的门道。
裴应讨厌归讨厌,但是不会像业务一样哄他买,而且解释的是真清楚。尽管姜宝旬知道裴应无所谓的态度是因为这小子真的不缺钱,并且完全看不上自己的钱,但好用的人总是要利用一下的。
于是姜宝旬转回去大叫裴应,一面朝他奔去。
裴应转过身来,但是姜宝旬已经看见他后脑勺上的发包。姜宝旬觉得这发型落魄得很帅气,好看程度直逼自己的那种帅气,所以他又推着裴应转身,仔细观察了下裴应的发型。
接着他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那只插在上头的木钗是姜宝韫的。
「裴应啊……发型真好看,怎么弄的?」姜宝旬狐疑的问他。
「拿手指卷一卷,然后发钗先往上再向下固定。」裴应面上还是从容表情,实则已经开始冒冷汗。
「我想学,你再弄一次嘛。」姜宝旬把木钗抽了出来交给他。
裴应硬着头皮弄了一遍。他之前看见过姜宝韫盘头发的优雅动作,试了几次被她嫌弃又乱又扯痛她头皮,后来索性就不学了。裴应此刻想回去掐死那个没有认真学习的自己。
他盘出来的发包凌乱不成形,翘起的发丝每根都狼狈得不行,姜宝旬翻了个白眼。「裴应……」
「宝旬哥,这是姜宝年盘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
裴应一开始就知道不对劲。
其实姜宝年今天下午搭机去g国交流了,根本一开始姜宝旬推测裴应来找弟弟的假设就是错的。但是他也只能继续编下去,祈祷姜宝旬不关心弟弟的动态。
「姜宝年会做这种事情?你们这是挚友情变基友情吗?」姜宝旬半信半疑,拉出他脑袋上摇摇欲坠的木钗捏在手里。「好啦,但是钗子是姜小韫的,你把它弄坏她会把你从楼上扔下去。我帮你还给她。」
「好,那……宝旬哥我就先回家了。」裴应急着想走。
「等等,我要问你理财产品呢。」
「我明天要早起,现在真的没法解释很多,不然下次见面……」
「哦,那你下次什么时候来找姜宝年?我要是刚好没班就勉强临幸他家好了。」姜宝旬一面说一面掏出手机想看行事历。
讯息列跳出一条通知,是姜母在家庭群组问姜宝年在g国吃得好不好。姜宝旬想起姜宝年确实说过自己要去g国交流,但他没关心弟弟什么时候出国。
「裴应……」姜宝旬已经二十小时没有睡眠的脑子动用了紧急能源储备,开始急速运转。
「嗯?」
「姜宝年是什么时候出国的?」
「下午的飞机。」裴应知道瞒不住,坦然回道。
「啊……那你是……」
裴应发现姜宝旬的反应比他想象中更慢。尽管有点心虚,还是轻轻把躺在姜宝旬掌心里的钗子拈了起来。
「你干嘛拿姜小韫的发钗?」姜宝旬的嘴比脑袋转得更快,「卧槽……你去了姜宝韫那里吗?还是待在姜宝年家拿了姜宝韫留的东西……裴应,你是这种变态吗,你暗恋我妹妹十年终于在压抑中疯狂了?」
「宝旬哥,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早上姜宝年给我弄的发型,然后我忘了东西在他家,晚上他让我自己回来拿呢?其实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是妹妹的钗子?」裴应细致地替他补上合理情节,脸上却挂着难得一见的狡黠微笑。
「你不知道这是谁的钗子就让我还她啊!我是她亲大哥!」姜宝旬知道裴应编了合理情节在嘲讽自己,抓住他的上臂猛晃。「姜宝韫神秘兮兮的暧昧对象是你啊!为什么为什么!」
「严谨一点,是男朋友。」约好要结婚生孩子的假的男朋友。裴应在心里默默补完,顺道把姜宝旬的手从自己身上拔下来。
「你到底喜欢她多久……」姜宝旬还在崩溃状态。
「从十六七岁开始,跟你知道的差不多。」裴应冷静回答。
「你是真的都不交女友……」
「现在有了。」
「但是……但是姜宝韫也一直没有男友……」
「对,但现在也有了。」
「你们两个,其实都长得很好看,所以说……」
「谢谢。我再跟妹妹说,她会很高兴的。」
「你不要再叫她妹妹了!去你妹的她根本不是!」姜宝旬被刺激到了,之前听习惯的称呼此刻显得无比刺耳。
「我会考虑看看的。」裴应气死人不偿命。
「十年哎裴应……你怎么那么能忍啊……」姜宝旬不理会他隐蔽的挑衅。
「我心智坚定啊。」
「是说,你们到底都有什么毛病,为什么前面都不交男女朋友……」
「不是妹妹我就都没想答应。然后妹妹的话,我猜她对爱一直很困惑吧。」
「你不要叫她妹妹。」姜宝旬很坚持,冷静下来又续道,「但是现在为什么突然可以了?你们真的好奇怪啊?谁先开始的?」
「虽然我很积极在配合啦……但不是我先开始的。」
「裴应,我以前就觉得你真的很窝囊耶。」姜宝旬气结,「但是你对其他人又很硬气,到底为什么看到姜小韫就那么没出息啊,你喜欢的话就要抓紧啊,还要等十年让她来追你?」
「宝旬哥。」
「怎样?」姜宝旬看到裴应终于认真起来有点发怵。
「这是唯一的方法。宝韫她不大理解爱是什么,她把爱情当成一种复杂的会伤害自己的东西。她很聪明也很会保护自己,对求爱的人只有玩性,也不太能怜悯。」裴应盯着姜宝旬那张和姜宝韫有七分相似的脸,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不能追求她,不能乞求她爱我,人不能从森林里带走一朵不愿意离开的花。」
「哇……我感觉你没说错,姜宝韫虽然是我妹妹,但说实话她真不是个好东西。」姜宝旬摸着脸沉思,「好啦,你虽然变态,但真是个深爱她的可爱变态……你会是我妹夫吗?」
「我们是有在打算结婚,可能也不会很久。」裴应也实在没想到姜宝旬对自己放心到这个程度,干脆乘胜追击。
「好,好吧……那我们家还有谁知道这事?」姜宝旬忽然间升起一点胜负欲,「姜宝年知不知道?我爸妈知不知道?」
裴应摇头,姜宝旬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很好,我会帮你的。」他拿出可靠大哥的架式和裴应保证,「你下次来家里就和爸妈公开,我帮你讲话,现在回家睡觉去吧。」
**
于是姜宝韫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发现裴应留了两条讯息给她。
第一条是「我昨天在停车场遇到宝旬哥,没有瞒住他」。
第二条是「我们得开始看看婚礼准备事宜了」。
她亲爱的大哥姜宝旬也留了两条讯息给她。
第一条是「半夜回家在地下室遇到裴应,他全都招了」。
第二条是「这家伙真的好爱你,他是个神经病,但你也是,你们天生一对」。
姜宝韫脑补了一下昨晚的画面,暗自称赞裴应很会演戏,然后就赶紧出梳洗出门去出版社了。
未完待续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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