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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凡生活
【重生之平凡生活】(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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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31
第二十二章夫妻(下)
他们是相亲结婚,在那之前,是大学的同班同学。thys3.c`c|最|新|网|址|找|回|-ltxsba)@gmail.com}
现实不像小说,没那么多从始至终。她除了初恋,大学又和班上的同学谈过一次恋爱,外语系男生本就少,那个男生和伊幸就是朋友。再然后,谈了一年就分手了。大学毕业后她走家里的关系当上了银行柜员,通过相亲偶然遇到伊幸。她年纪也不小了,加之对伊幸还算了解,他性情人品极佳、模样也周正,最后两人就这样结婚了。
可她终究是不甘心的,她事业心强,不愿意一辈子当个小柜员。她对伊幸也有要求,希望他能考个公务员,又有面子又有里子。是以,当她问他是否爱自己的时候,尽管伊幸彼时的回答和现在如出一辙,她仍是不满的。因为她瞧不起丈夫那副不求上进、不通人情世故的性子,觉得他总在奇怪的地方有着莫名的执拗。
可如今,她信了。她想起满心憧憬的所谓初恋,对方那贪婪的样子最终让她如梦初醒。其实,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她也打算分手了。
重生以来,她借助还算优渥的家境和姐姐的帮助,实现了“财富自由”。也正是在这过程中,见识到了曾经向往的所谓“精英”“企业家”们令人作呕的一面。这些事情,伊幸都曾和她讨论过,但她不那么相信,她觉得他是人穷仇富,自己没挣钱的本事罢了。
可现在,看着男孩澄澈坚定的眼神,她说不出话来。是她错了,一直以来都是她错了。丈夫那水晶般的心,在如今物欲横流,极端利己的社会里是多么的难得,曾经她以为廉价的东西,现在才认识到是多么昂贵。
重来一次,伊幸显然没有骗她的必要,再回首上一世的婚姻,她后悔了,她后悔没有在有自主行为能力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找到伊幸,但是,没关系,他还是爱她的!
女孩的脸由苍白变得红润,神色振奋起来。她的眸中带着期盼,“我信你,这次我信你!我们继续在一起吧。我回去就和他分手,那个人贪得无厌,我早就受不了了。”
卫寒珊神色中的厌恶不似作伪,看来她的遗憾没有得到弥补,反而是被恶心一番后幡然醒悟了。
相反,伊幸的眼神却化为遗憾,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柳依可的事情。
男孩的眼神和沉默让她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望向姐姐,却发现姐姐心虚地避开了眼神,她的心中突然产生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她猛然站起身,身材娇小,如瓷娃娃般可爱的脸上却是女强人般的凌厉果决,“我现在就跟他说分手,老......老,你等着我!”
她到底是没脸叫出“老公”二字,但没事,只要她分了手,他们就能更一如从前了。不对,这一次,他们会更加幸福!想到之后的甜蜜生活,她不禁要笑出声来,再也忍不住就要离开。
“姐,你开车送我一程。”
女孩亢奋无比,就如同再临战阵的巾帼女将,豪气尽显。伊幸内心暗叹,开口止住了卫寒珊。
“之后再去也不晚,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男孩脸上的愧疚和挣扎让卫寒珊的心越来越沉,但是,她毕竟是个冷静的人,笑盈盈地落回座椅上,只是在地上不停碾动的小皮靴暴露了她的不安。
“你说,我都听着。”
看着那熟悉的笑容,伊幸只觉嘴里发苦,卫知水心知他的为难,怜惜他的困窘,开口道:“我来......”
伊幸把住知水姐的手腕,拦住了她。他的脸上,挣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歉疚以及......坚定。
卫寒珊的小脚碾动地更快了,她一瞬不瞬地望着男孩,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得到好消息。
“我有女朋友了。”
卫寒珊如遭雷击,笑容凝固在脸上。
伊幸下意识逃开她那易碎的眼神,但下一刻还是鼓起勇气盯住她,缓缓解释道:“我的记忆是残缺的,在今天之前我都没想起来关于你的事情,要不然我早就去寻你了。”
卫寒珊相信他不会对自己说谎,转而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她突然感到一阵绝望。汹涌的悔意如巨浪般淹没了她的心。
“她叫柳依可,人挺好的。”
想起可可小白花般幼嫩娇俏的模样,伊幸不禁微笑。而这微笑,将卫寒珊刺得遍体鳞伤,她如坠冰窟,觉得眼前的男孩离她越来越远。她可爱的脸蛋开始扭曲,她嫉妒死了那个叫柳依可的女孩,伊幸的爱本来是她的,是独属于她的啊!!!
“你别怪知水姐,她不知道我的情况,大概以为我......嗯。”
他不愿说出“变心”一词,这只会带给卫寒珊在她的立场考虑,其实她并不算错。他不说,卫寒珊却能明白,脸色如患了重症的病人一样苍白。
卫知水越来越喜欢这个善解人意的小妹夫......小弟弟了,她的确是以为伊幸变了心,今天是想要摊牌的,没想到却是一地鸡毛。
“你的意思是,我们回不去了吗?”
女孩明媚的大眼此刻却如玻璃般易碎,其中浓重的哀求让伊幸实在是无法正视,他吸了口气,点点头。
卫寒珊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又现出光彩来,她仿若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个柳依可,才跟你一样大吧?”
他不置可否。
“那你们确认关系了吗?”
他摇头。
“那既然如此......”
她的眸中是希冀。伊幸叹了口气,松开知水姐的腰,坐到卫寒珊身边,抱住了她。卫知水怜悯地望着妹妹,她是如此自然、安逸地回到熟悉的怀抱,但观察男孩日久的她知道,妹妹没机会了。
“珊珊......”
他的手拂过女孩柔顺的长发,他曾经为她盘过发,画过眉,只是这一次,不再有机会了。发布\页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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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脸蛋扑在伊幸的怀里,她在恐惧,她在发抖,她狠命搂住男孩的腰,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揉碎到他的体内,再也不分离。
“你是了解我的。我不能辜负人家的感情。”
卫寒珊抬起头,倔强地质问道:“那我呢?我怎么办?”
他安慰似地轻抚女孩颤抖的娇小脊背,毅然决然地回复道:“我们可以做朋友,虽然听起来可能很虚伪,但是之后你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会尽全力帮你......我欠你的。最╜新↑网?址∷ WWw.01`BZ.c`c”
“呜哇——我不要,我只要你!呜呜呜......你不欠我,怪我,都是我的错。老公,你回来好不好,老公......”
女孩杜鹃泣血般的哀嚎,化作千万根针般扎在伊幸的心头上,他却只能抚摸着她,给不出任何承诺。
卫知水看着妹妹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禁动容,万般不忍。但她深知,这不是她能插手的。
不知道哭了多久,女孩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也许是情绪波动过大,在熟悉的温暖怀抱里,她睡着了,但即便如此,双手仍旧牢牢抓住伊幸的衣襟,不愿让他离开。
伊幸无奈又心酸地看着妻子愁绪满容的睡颜,他心里很迷茫,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命运弄人的无力感。
卫知水知道他下午肯定还有事情要做,这样一直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因而主动开口道:“时间也不早了,珊珊我来照顾,你回家去吧。”
少年摇摇头,颓然询问道:“知水姐,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卫知水是个明事理的,她否认了伊幸的自我怀疑,“你没做错任何事,这一切都是珊珊咎由自取,唉——”
话虽如此,她仍然很心疼妹妹,以一声长叹结尾。
“可是......”
少年还待说些什么,嘴唇却被妻姐纤长的食指点住了,淡然的清香从柔弱无骨的素手往他的鼻子里钻,伊幸一时语塞。
“‘通往地狱的道路往往是由善良的愿望铺就的’,你太心软了,这样对你们不好。”
伊幸炽热的鼻息打在她的手上,痒痒的,卫知水佯装淡定收回手指。
他知道知水姐说得有理,可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对这个相伴许久的妻子,如何能铁石心肠?
“好了,珊珊睡沉了,应该暂时不会醒,你且回去吧。”
卫知水狠心把妹妹的手指掰开,将她抱在怀里,伊幸顿时如释重负。
看到男孩起身却踌躇不定的模样,卫知水捋了捋鬓角的发丝,美眸弯成两道月牙儿,“有什么事的话,我会联系你母亲,或者......”
她的笑意倏然消失,拇指和食指屈成圈,狠狠在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少年额间弹了一记,“你的那个嫂子?小色狼。”
卫知水想起中午瞧到的那一幕心里就不舒服,妖娆的骚狐狸在自家门口就敢抱着男孩啃,也不怕被人看了去。
伊幸心虚地抹了抹鼻头,这个地儿他是一刻也不敢多待了,讪然道:“姐,那我先走了,有事务必联系我。”
“嗯,去吧。”
她摆摆手,目光随着男孩的身影远去,眼神闪烁,不知所思。
......
“老公!”
瓷娃娃般精致的女孩猛地从床上坐起,斜阳投进咖啡店二楼的房间,橙红色的光芒让卫寒珊以为地上铺满了血污。她极快地将房间的每一处角落扫视一遍,没有......没有......
“咳,咳。呜......呜呜——”
令人窒息的绝望涌上心头,泪腺控制不住地开闸,眼泪如雨幕般地落下。
“笃笃——”
卫知水听到了房间里的响动,敲门得不到回应,便拧动把手推门而入。
“呜,谁,谁让你进来的......吸!吸!”
女孩将脸颊埋在曲起的膝盖间,肩膀不断颤动,显然不想让姐姐看到自己狼狈的惨象。
卫知水淡定地把灯打开,接了杯水放在床头柜,“别哭了,喝口水吧。”
卫寒珊闻言抬起头,小脸已经哭成了小花猫。她接过姐姐递来的纸巾,脸红红地擤了擤鼻涕。
“他......他走了吗?”
“嗯,早就走了。”
她狠心地掐灭了妹妹不切实际的期望。
眼中的希冀消散,卫寒珊软倒在床上,喃喃道:“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妹妹那如同失去灵魂的空壳般的模样让她实在不忍心,卫知水劝慰道:“没事的,不是还有肖家那个公子吗?”
“别跟我提他!”
卫寒珊面如寒霜,眼眸通红,如一只受伤的野兽,歇斯底里地嘶吼:“都怪他!都是他的错!”
妹妹精神失常的样子吓到了她,卫知水快步上前搂住妹妹,卫寒珊倦鸟归林般倒在了姐姐的怀里,闭上眼眸痛苦地小声道:“都怪我,我是个贱女人,这一切都是报应。发布页LtXsfB点¢○㎡”
过了许久,卫寒珊疲惫地睁开双眼,情绪暂时稳定了。
卫知水如慈母般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询问道:“好些了吗?”
见妹妹点头,她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你之前说得都是真的吗?要和肖剑分手。”
卫寒珊闻言一愣,旋即面露厌恶,曾经有多憧憬,如今就有多恶心。虽然她没被占到半点便宜,但想起那个跟他教育局长老爹一样虚伪的人,就欲作呕。
“你应该明白,这不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我们两家利益捆绑不浅,要是分手的话......”
卫知水这话存了试探的心思,如果妹妹连这些利益都放不下的话,证明对那个小小妹夫其实也谈不上什么真爱。一时情绪激动下展露的懊悔有多么轻易,她清楚得很。
重生后生意这块卫寒珊都交给姐姐在打理,她只负责出点子,找市场方向,还真不太清楚和肖家如今是什么情况。
她下意识询问道:“损失有多大?”
“大概市里产业的一半吧。虽然官面上咱们还有关系,但破财是免不了的。”
卫寒珊皱眉,轻咬指尖,“做好财产剥离呢?”
卫知水心下暗叹,摇摇头,“损失会小很多,但是时间会更长。”
女孩举棋不定,这些产业可谓是她和姐姐的心血,一下损失这么多无疑是在她心口剜肉。发布页地址WWw.01`BZ.c`c
沉思片刻,她还是给出了答案,“那就马上开始剥离吧。伊幸会理解我的,毕竟他还是那么爱我,只是稍微等等,珊珊马上回到你身边。”
女孩自言自语的样子显然没有多少信心,卫知水的眼中心疼和失望交织,她此
刻若有所悟,自家妹妹配不上那个男孩,她没机会了。
一边是两小无猜,全心思挂在他身上的青梅竹马,一边是背叛了夫妻感情,割舍不下利益的“前妻”,孰轻孰重,是个人都能拎得清。
“你还记得那个功成名就的富婆寻回初恋的故事吗?”
“你想说什么?”
卫寒珊眯起双眼,卫知水毫不畏惧地和她对视,“我的意思是,你就和那个故事里的富婆一样,精神空虚、虚伪又自作多情。”
既然妹妹情绪稳定得很,也就不再需要她安慰了,卫知水替那个少年出了口恶气,心头舒畅不少。她放开妹妹,长身而起,“财产剥离我马上让人去做,至于伊幸那边......”
卫知水扶住把手,停下脚步。
“你还有学业和恋爱,这段时间就别见面了吧,我来负责联络。”
卫寒珊心下大为不妙,她从姐姐身上感受到了威胁,失声道:“你要做什么!?”
卫知水回眸轻笑,一如既往地温柔,“我不做什么,只是觉得你配不上他罢了。”
“咔哒”,门关上了。
女孩失魂落魄地再度瘫倒在床,“我,配不上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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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神秘女孩
时间拨回到下午两点。
离开隔间的伊幸强忍住回头的欲望,脚步缓慢地来到门口。他的心情很沉重,纷乱的情感纠纷不是尚且年少的他能承受的。
方才的洒脱并不是他装出来的,更多出于本性,一部分是来自记忆的影响。伊幸相信,即便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说出那些话,做出相同的决定,是以并不后悔。
不同的是,他做不到记忆中成熟的自己那样豁达,当卫寒珊承认她和初恋好上后,胸中的怒火如地心熔岩般喷薄欲出。他明白,那是占有欲在作祟,理智告诉他,卫寒珊有那个自由,少年人冲动的情绪在不断否认这一点。
眼下的结果说不上好坏,他和卫寒珊不同,她大概是小说中的“魂穿”,但是他,更多的像是接收了未来自己的记忆。(不存在所谓时间线的问题,不存在两个相同的男女主,再问我就要拿“量子力学”搪塞你们了。)
因此,伊幸其实并不像卫寒珊那样,有过一起生活的经历和情感,感情没有那么深厚,放下自然也快,这也算是一大好处了吧?
推开玻璃门,男孩不禁伸了个懒腰,他现在只想抱着妈妈亲亲,什么卫寒珊、卫暖珊的,一边去。
想到此处,心头郁结尽去,他又恢复了少年本性,匆匆朝停车场跑去。
“嗯?我猫呢?”
妮可死活不愿意跟自己进咖啡馆,他只好叮嘱她乖乖呆在车筐里,停车场有凉棚,倒不用担心她晒坏了。
“妮可?妮可~~~喵~~~”
这下可给他急坏了,少年骑上自行车,绕着圈边喊边骑。找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找到,伊幸怕老妈担心,找了个移动营业厅,花钱给母亲去了个电话。
陈娜等得焦急,给苏樱打电话,听说儿子早就离开了,她慌得心焦意乱,接到电话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通,听到儿子稚嫩的嗓音后,眼泪都流了下来。
“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对不起,妈。有点事情耽搁了,我没事。就是妮可好像走丢了,我得去找找,您放心,天黑之前我一定回。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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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儿子平安健康,慈母的忧心顿时落回了肚子里,她还待埋怨两句,又听到妮可丢了,连忙安慰儿子:
“好,妈妈晓得了。你别急哈,妮可那只小母猫可聪明了,估计是肚子饿去附近找吃的去了。”
伊幸一怔,觉得母亲的说法不无道理,他也是心急之下昏了头。
“妈,你说得对,还真有这个可能。总之,我先去找她,就不和您多说了。爱你,老妈。”
“真是的。我给你苏樱姐回个电话,她现在估计也心急着呢,你自己注意安全哈。”
“嗯嗯。”
挂断电话,心情平复下来的伊幸又把之前转过的地方绕了一遍,这次看得仔细且认真。大概是感受到主人的接近,在一个老小区门口,伊幸听到了熟悉的喵叫。他把车往路旁一停,朝声源处跑去。
“喵~~喵喵~~~”
出现在视线里的一幕可给伊幸气坏了,这只贪吃的小母猫也是出息了,脑袋拱在盆里吃着猫粮,旁边蹲着一位高中生模样的女生。
“妮可!”
伊幸黑着脸,一把捏住她命运的后颈肉。妮可突遭袭击,正欲炸毛,听到主人的声音后便蔫儿了,发出讨好的喵叫。
“这是你的猫吗?”
旁边的女高中生站起身询问道。
伊幸这才意识到妮可给人家添了麻烦,顿时笑着朝她道歉:“抱歉,我家猫给你添麻烦了。”
女孩粲然一笑,摆手道:“没事的,我也挺喜欢猫的,她叫‘妮可’?”
“对,小妮子的妮,可以的可。”
仰首交谈间,他才发现这位女孩也是个大美女。她绑着清纯可爱的双麻花辫,如清水芙蓉,无需多余雕饰。大大的双眸明媚如春,让伊幸不由联想起卫寒珊。琼鼻樱唇,一派青春景象。而有些反差的是女孩的身材,傲挺的胸脯将镌刻着“水市实验中学”的校服撑起曼妙的弧度,事实证明,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姐姐,你是实验中学的吗?”
男孩的眼神扫过她高耸的胸前,下一瞬便挪开。
“是啊,我马上要初三了,你呢?”
“我啊,我马上就要成你的学弟了。?╒地★址╗发布ωωω.lTxsfb.C⊙㎡对了,我叫伊幸,谢谢你照顾妮可。”
女孩明媚如春的眸子里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她神情复杂,“不用谢,伊......幸小弟弟。我叫伊,咳,韦涟漪。”
“卫怜衣?”
“不是,韦小宝的韦,清水涟漪的涟漪。”
不知为何,女孩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急声解释。
“哦哦,抱歉,是涟漪姐姐啊,哈哈。你的名字真好听。”
伊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叫错人家名字的确很不礼貌。好在女孩并不介意,反而十分羞涩,低声道:“你,你可以不用叫我姐姐的。叫我涟漪就好。”
女孩的晶莹剔透的秋眸中带着他看不懂的期盼,伊幸尴尬地别过头,“呃,涟漪?”
“嗯!”
女孩如同温驯的小猫被主人挠了下巴一般,笑意盎然地眯缝起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
“咳咳。你留个联系方式吧,我下次过来的时候请你吃饭。”
韦涟漪毫无戒备的表现让他不由怀疑,她会不会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好哒~”
女孩轻皱琼鼻,齿如编贝,无邪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说完,就跟变魔法似地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根圆珠笔,在伊幸胳膊上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你骑自行车来的吧?写你手上怕被汗水弄模糊了。你可别忘了哦。”
她的用心良苦和莫名可怜的神色令人心软,伊幸像个大哥哥一样踮起脚拍了拍她的脑袋,女孩再度露出享受的神情。
“不会的,嗯......下周末儿童节我要参加表演,下下周的周日吧,正好端午节。”
听到儿童节的表演,韦涟漪眼中狡黠一闪而逝,伸出葱白尾指,娇俏道:“拉钩!”
“行。”
男孩无奈一笑,这个大他两三岁的姐姐就跟柳依可一样幼稚。
“那就再见了,涟漪姐。”
女孩气鼓鼓地瞪着他。
“呃,涟漪。”
“再见!伊......幸。”
雀跃的神情在伊幸心湖中投下石子,荡起阵阵涟漪。
“这一次,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女孩眺望男孩的背影,掏出口袋里的身份证,上面赫然写着“伊怜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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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日记&水城
天刚擦黑,门口传来“呲——”的自行车刹车声,陈娜紧皱的眉头霎间舒展,小步迎了出去。ltx`sdz.x`yz
“坏孩子,担心死妈妈了~”
栀子花香扑鼻,伊幸单脚敏捷地打下自行车脚撑,双手大张揽住投怀的美妇。母亲的气息仿若有奇异的安神之效,初夏的暑气都一扫而空。埋在妈妈硕大柔软的胸怀间,少年傻傻嘿笑。
“傻了吗?就知道笑。”
爱儿眷恋孺慕之色令她的心怀也和煦起来,狠狠地搓了两下伊幸的脑袋,母爱十足地将他抱于怀间。
“陈娜姐,你们母子俩感情还真好,不像我家那小子......”
正值晚饭时间,村里人闲来无事,喜欢端碗在大门口吃饭扯闲篇,一些妇人看到母子温馨相拥的一幕,不免艳羡,调侃两句。
他人不往歪处想,陈娜倒心虚,口头应付妇人之余,推了把在胸前乱拱的臭小子。
“这小子也是个不省心的,今天差点没把我急死......”
陈娜本来只是敷衍几句,却渐渐被勾起了谈兴。被冷落的伊幸不满地撇撇嘴,走到车边,拍手张怀。无聊地直打哈欠的妮可顿时来了精神,玻璃球大眼珠扑闪扑闪,小猫嘴勾成可爱的w状,猫须轻颤,小腿一蹬,就挂在了伊幸的t恤上。
“喵呜~~~”
妮可温驯缠人的模样令他想起了下午那位女孩,也不知是猫从人,还是人肖猫了,伊幸会心一笑,妮可和韦涟漪应该会很合得来。
“我吃饭去了。”
跟谈兴正浓的老妈打了声招呼,他就推车往里屋进,陈娜瞥了一眼,发现妮可扒拉在t恤领口上,勤俭本性不改的她顿时心疼得不行,“别把衣服抓坏了。”
“喵!”
妮可知道是在说她,凶萌凶萌地朝陈娜龇牙——我跟主人亲近,你个臭女人少多管闲事!
伊幸拿下巴在她额上敲了两记,笑着安抚大母猫:“没事的,妮可收着劲呢。”
小母猫满眼委屈,宛若看负心汉一样的眼神令伊幸不由失笑,假装在她脸上“啵啵”两声,妮可立马不叫屈了。妮可这分外通人性的表现他见怪不怪,这也是为什么下午妮可不见的时候他那么焦急的原因——她已经是这个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
这副人宠和谐、家宅安宁的风景又是让旁边的妇人一阵眼热,热情地向陈娜取起了育儿经。陈娜也不藏私,喜滋滋地谦虚道,“这孩子我也没多管”、“他自己听话”,巴拉巴拉。
伊幸瞅着母亲因幸福和骄傲而容光焕发的美丽容颜,发誓要让眼下美好的生活延续下去,谁也不许打破。
......
夜,二楼主卧,伊幸坐在床上叠衣服。
这些年他习惯了做家务。上一世他不懂事,穷生穷养但还是在学校教育下成了个小少爷。而今的他明白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家务劳动有多么磨人,是以从小就成了妈妈的小帮手,现如今手头不干点事儿反倒不痛快。
“妈,我那件‘妮可牌’薄毛衣你塞哪儿了?”
陈娜心疼儿子,家务活不让他全做,至少把衣服归类放好这件事是她作为管家主母的分内职责。
妮可听到自己的名字,扔下毛线团,蹭到主人身边故作摔翻,露出了柔软的肚皮。这只小母猫学得越来越精明了,不放过一切可能的获宠时机。
男孩揉着猫猫的肚子,眼睛蓦得亮了起来。
浴后美人是有依据的。沐浴后的母亲皮肤简直嫩得可以掐出水来,小姑娘瞧了都得羡慕。身心得到放松的她略显慵懒地趿拉凉拖,只穿着吊带睡衣就大方地靠在儿子身上。
“这都夏天了,找那件衣服干啥?”
伊幸将手头叠好的衣物搁到一旁,闪身把老妈扑倒在身下。
“这是儿子的小秘密,放哪儿了嘛,好妈妈~”
妮可气愤地望着这个有妈妈没猫猫的滥情且薄情的主人,迅捷跳下床。
儿子或轻或重的按摩让她很是受用,陈娜美眸半阖,娇娇软软道:“在衣柜最底下,你找的时候别给我弄乱了,不然你自己收拾。”
“妮可牌毛衣”是男孩的调侃,心灵手巧陈娜在他的撺掇下,打毛衣的时候把妮可玩毛线球的憨态织了上去。妮可见不得他穿这件衣服,每次都要扑上来抓,是以陈娜把它藏得深深的。
“对了”伊幸装作突
然想起,“前两天我不小心把零花钱塞进床头柜的抽屉里了,妈,你把钥匙放哪儿了?”
“嗯?”
听到床头柜,陈娜突然警惕起来,那里面可有不少重要的证件、存折,她虽然相信儿子不会乱来,但还是嘱咐道:“钥匙在我那个褐色的皮包里,你可别把抽屉里的东西弄没了,不然我饶不了你,知道不?”
“知道了,保证不会的。妈,您身上真香,嘿嘿。”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伊幸又开始在老妈身上拱来拱去。
陈娜的头发只到肩膀,可真要每天都洗,也是个麻烦事儿。从前她都是两三天一洗,后来儿子总喜欢在她身上闻来闻去,尽管她并不认为会有异味,但还是养成了一天一洗的习惯,是以从发根到发梢都洋溢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反而惹得儿子更喜欢往她身上蹭了——虽然她并不讨厌就是了。
类似习惯上的改变还有很多,她只要深想就会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母亲该做的,反而......像是作为妻子的女人为了留住丈夫的心,而用诸多小心机编织的情网。
刻录时间的钟已过十二,陈娜拗不过儿子,被他的小舌头送上几度春潮,因而此间迷梦深沉,双颊桃红,鼻息绵长。
依偎在母亲身边的少年忽然睁开双眼,悄声探看片刻,推了推熟睡的老妈,发现没什么反应之后,鬼鬼祟祟下了床。
裸足落地,轻手轻脚地来到客厅,“喀拉喀拉”顿挫十足地将皮包的拉链拉开,找到钥匙后紧握着返回了房间。他小心地把钥匙插入,“咔”。
男孩心里“咯噔”一声,心脏紧缩。床头柜离得太近,他怕陈娜突然醒过来,好在老妈只是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又安静了下来。
“呼~”
抹了把并不存在的虚汗,少年拉开抽屉,慢慢翻找,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后,蹑手蹑脚地原路返回客厅。
他不敢开灯,好在月色明丽,借着清冷的月光也能看清手中记事本上的字迹。
这是一本旧的发黄的小笔记本,和妈妈常用的家庭账本一个型号。封面是朴实的黄白虚线硬壳纸,内页白色的纸面边缘泛黄皱巴,看上去有不少年头了。
少年端来椅子,倚靠窗边,乳白月光犹如匹练,和着暗影在他脸上交错。
“哗啦”
翻开记事本,映入眼帘的圆珠笔的浅蓝笔迹说不上好看,笔迹的主人看得出来文化水平不高,伊幸不在乎这些,反而觉得它美丽、亲切。
这是日记的开头。
“骗”字比较复杂,小学毕业的母亲早就忘了怎么写。
少年的脸掩映在阴影中,唇间颤动。
母亲在海南的餐厅打工,大龙虾见过不少,没吃过。椰汁倒是喝了。
母亲并不常写日记,时间跳跃幅度很大。
伊幸一笑,母亲年轻时的倔强模样仿佛跃然纸上。
少年嘴角的笑意消失。
他捻开因圆珠笔渗出的污迹而略微粘连的页面,翻了过去。
年份省去了,想来是同一年。
他记得那张相片,母亲一袭白裙,面上带着矜持的笑容,落落大方地站在“大展宏图”的大框图画前。她并不近视,戴上眼镜后有一股知性的美感,不说的话,没人会相信这是个小学文凭的村妇。
这一页只有短短一句话,母亲想必非常开心。
少年轻拂纸面,仿若在隔着时空安慰那个在人生岔路口迷茫的年轻女人。
看来母亲对父亲很有眼缘,伊幸心酸又欣慰。
往后再翻,时间的跳跃更大了,看来母亲结婚后没时间也没心情写日记了。
少年心疼不已,母亲性子刚强,和父亲这头的亲戚关系很紧张,夫妻俩刚结婚,一穷二白,想借点钱都借不着。
他出生了。
他瘪嘴。
少年牙齿打颤,修长的睫毛疯狂眨动,终究还是鼻头一酸,止不住泪如雨下。
豆大的泪珠不慎落在老旧纸张上,瞬间便渲染开。他连忙把本子拿开,擦了擦眼角。
再往后翻,却是一片空白了。当然,后面的故事,都在他的心里。
捏紧手里的记事本,少年心间汹涌澎湃的情绪却始终难以按捺。他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父母先是开了家卤菜店,赚不到钱,于是回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以维持生计。再到父亲进了钢厂,生活才算有了点起色。
再后来呢,母亲去村里的纺织厂(说是厂,不过是十几个人的小车间)谋了个活儿,一厘一厘地挣点辛苦钱。到他初中时,父亲去了外地打工,母亲换了个大点的纺织厂,一分一分地攒钱补贴家用。
她的手粗糙了,胃病经常犯,久坐甚至让她一段时间腰疼得直不起来,为了治病,找了个中医熬药膏,又是一笔支出。
她的眼角开始长皱纹,年轻时乌黑秀亮的长发也变得枯黄失去了光泽,每次洗头都抱怨头发掉太多。
她的眼界也越来越狭窄,日日沉浸在鸡毛蒜皮、家长里短中。她逐渐变得斤斤计较,爱占小便宜。
她开始念叨在江城读大学的儿子,虽然通了高铁,但儿子放假老是有事,不怎么回来。她不知道,那时的儿子不是有事,而是忘了她。
......
少年将日记按在胸口,稚嫩的后背紧贴椅背。他仰面大口呼吸,仿佛空气过于沉重令他窒息,愧疚和悔意弥漫心间。
他之所以知道这本日记,源于一次打扫房间的偶然。那时候他看了,感触不深。后来家里几经装修,日记也就不见了,想来是在某个垃圾场的火堆里贡献了余热。
客厅沉默,分针“咔哒咔哒”地划过表盘。不知多久,少年总算挪动身子,将一切恢复原状后,抱着馨香温软的妈妈进入了梦乡。
......
5月31日,周六。
水城依九省通衢之首府江城而建,人口不及百万,在资本集中程度不高的中部地区,居民平均消费水平却不低。
因着大震灾,市教育局以此为契机筹划了“心连心”特别六?一文化汇演,由全市的小学遴选节目上报,在市体育馆演出。于是,很遗憾的,伊幸和同学们排了接近一个月的武术表演节目被毙了,他的独唱倒是被选中了。
由于学校经费有限,不可能负担六年级所有学生的交通食宿,是以只有需要参加表演的学生及随行家长一同前往。
刘壮得知此事后,作出生离死别的痛惜状,表示对于不能现场观看好兄弟的表演深感遗憾。但藏不住的窃笑暴露了他正因伊幸痛失假期而幸灾乐祸。
早间九点,城乡交通专用的大巴停在了学校门口,一道黑黑的小影子正在车门前徘徊,发现在逼仄的小路尽头,一对母子略显匆忙疾步前行的身影后,这道小小的人影立即停驻。
“伊幸哥~这里——”
柳依可双手呈喇叭状,娇憨地呼喊着,远方的男孩听到了声音,貌似和旁边的女人说了句什么,独自加速跑了过来。
“这里!”
女孩儿高兴地原地蹦跳了一下,白嫩的手臂在空中挥舞,娇俏可爱、充满活力的姿态令额头微微冒汗的伊幸不觉露出宠溺的笑容。
“我来也~”
男孩搞怪地忍者跑冲刺后,顺势转体双手撑开,摆了个自来也豪杰登场的姿势。
“咯咯咯~伊幸哥。”
女孩配合地拍拍手,娇笑不已。
靠窗而坐的纪澜目睹这对小男女嬉闹的景象,摇了摇头,嘴角含笑。
“伊幸!”
母狮拍马杀到,一招狮子吼将豪杰幸击败,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歉意地朝隔窗望来的教师们笑了笑,陈娜压低嗓音,揪住蔫儿鸡的耳朵,“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那样跑步,太危险了!”
“妈——对不起嘛,下次再也不敢了。”
男孩讨好地赔笑,双手合十,嬉皮笑脸的模样弄得陈娜不好再追究,放开儿子的小耳朵,转身朝捂嘴偷笑的柳依可温柔道:“可可怎么不上车?外面太阳晒人哩。”
“我......我等等伊幸哥。”
少女情怀总是诗,她想早一点见到伊幸,仅此而已。
“那就一起上去吧。”
说完,又向儿子投去威慑的眼神,先一步登上了大巴的阶梯。
“刘老师好,王老师好......”
一上车,这对金童玉女就礼貌地向车上的教师们问好,收获了诸多善意的笑容和夸奖。
大巴车平稳地启动,劈开晨风朝霞,驶向水城。
纪澜母女俩在伊幸的前排,两人安分了稍顷,就憋不住越过椅背讲起了小话。和可可说话之际,伊幸用余光瞟了眼旁边的纪姨,却发现她面色不太好看。
“纪老师,您晕车了吗?”
男孩关心的眼神令她心间一暖,纪澜微笑摆摆手,“不打紧。”
陈娜耳朵尖,热情大方地劝道:“我很您换个座位吧,纪老师,您那边车窗好像是锁死的。”
她明白这些文化人的矜持,宁可自己吃点亏,也要保住体面,因而不待纪澜推辞,便高声冲司机道:“师傅,您慢点开,我和老师换个座位,她有点晕车。”
“好嘞。”
师傅看了眼后视镜,缓缓降下车速。
几位中年男老师后悔不迭,为错失在美人心中留下好印象的机会而惋惜不已。
待二人换好座位,大巴渐渐开始提速。
“我帮您开窗户。”
车窗很紧,拉开得费点力气,伊幸便自告奋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纪姨一坐过来脸色就正常了,男孩不疑有他,侧过身去拉窗户。
由于中间隔着纪澜,且他身子不高大,因而身体上的触碰在所难免。这不,男孩幼小的胳膊就撞上了深埋在黑色西装下的怒拱峰峦。
“嗯~”
纪澜的面色仍旧如万年寒冰,金丝眼镜下的美眸闪了闪,发出只有男孩能听到的低吟。伊幸眼观鼻鼻观心,奋力拉动窗户,但不知是姿势不好发力抑或是车窗设计实在失败,拉了半天结果只开了个小缝儿。
“纪姨”
少年压低声音,“我这个姿势不太好发力。”
从纪澜的眸子里察觉不出太多情绪,但伊幸和她相处多年,算是摸清了她的一些习惯,不置可否就是同意。
他试探性地收拢手臂,美妇香熟蜜软的柔乳透过西装压在男孩的胳膊上,伊幸不禁心生摇曳。
“你不是要拉窗户吗?”
冷彻的声音冻醒了少年,他急忙用力,一口气把窗户拉开了一半。
纤瘦有力的胳膊将冷艳美妇的硕圆双乳挤成了饼状。
“嗯哼~”
销魂鼻哼依稀难辨,少年麻利地落回座位,正襟危坐。
尝过荤腥的幼兽,再度闻到肉香尚且能把持住,人见都得赞一声“正人君子”。
乡镇到水城市区不远,约莫个把小时的车程,当大巴在酒店门口停下时,伊幸只觉过去了几个世纪般漫长。
纪姨也不知道是不是晕车很严重,貌似精神不振,身子总是朝他压过来,触感诱人的乳球抵在他的肩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难受至极。可是一下车,纪姨那气色红润的样子,看不出半点晕车的迹象,真是怪哉。小小少年,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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