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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九歌之后宫总管传(天行九歌之假太监纵横后宫)
第十四章 水中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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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郊外。「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月光如水,凄清寒冷,夜晚的树林偶尔传出几声清脆的鸟叫,显得幽深诡异。
「我当兵来是为了上战场建功立业的,不是来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当狱卒的!」「哎呀,哎呀,年轻人,你不要这么心急……我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吗,这地牢里可是关着好东西呢!别老惦记着投身和秦国的战事,那秦国这些年,把我们韩国打得还不够惨吗?抢了那么多土地,杀了我们那么多人。
你看,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鬼兵劫饷大案,不就是有流言说,是因为秦国的军队,又打算威胁我们了。」「所以说呢,上战场拼杀,累得要死要活不说,一不小心还丢了小命。
我就这么说吧,你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站岗看大门,以后……」「自从我被上面安排到这里之后,你就一直在和我说这里关着好东西,别卖关子装秘了,说吧?」「嘿嘿,不要着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昏暗的夜间,两个高举火把的人影正并肩挨臂,在郊外的小道上走着。
两人都穿着韩国军队的制式盔甲,然而二人的样貌却截然不同。
左边矮矮胖胖的中年士兵的盔甲并没有好好地穿在身上,一脸的老脸油滑,那已经有些微胖的肚子,显然并不能允许他好好地系上披在他的制式皮甲的系绳,沉重的头盔也被他拎在手中。
右边的瘦高个的年轻人倒是披挂整齐,英气勃发,边走路,边向身边的这位老兵油子抱怨着的同时,不忘挥动着火把表达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而显然,那位老兵完全不为他慷慨激昂的演讲所动。
「这郊外,要不是我亲自看到,我都不敢相信这里有个监狱,我和我其他地方干活的兄弟们问过,他们都说从来没听说这里有个监狱。
所以嘛,你说这荒郊野外鸟不生蛋的地牢里,究竟能关着什么好东西?」「你想一想,万一就是无人知晓,所以关押着好东西呢?」「少忽悠我了!我看,这里顶多也就关着几个谋反的贼人……」年轻士兵心中郁闷。
「哎哟,别激动,小伙子,你的火把都快烧到我胡子了。
来这边走……」
两人走了许久,直到灯火灿烂的皇城变成远处的一片光点,再也看不见。
年轻人也在老兵油子的指点下,从一条隐秘的羊肠小道钻进王城郊外的丘陵中。
随着他们两人左转右转,一同转过好几个山道拐角,一个幽深的地牢入口,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走下地牢,年轻人一边张望着四周,只见粗糙的石壁两侧是一扇又一扇的厚重木门,每一扇都被重重铁箍封死,而那个老兵油子则继续不急不缓地前进着。
阴暗的地牢中,只有墙上和二人手中的的火把能点亮这浓重的黑暗,而回荡在他耳中的脚步声和时不时的滴水声,则更增加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纵使年轻人一身是胆,也难免有些心里发毛。
「老大,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啊?这两边关的都是些什么?」「小声点,这不是我们能触碰的东西。」
「等等,你是说这里都是些——」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看到一旁的老兵油子忽然收起了刚刚高谈阔论的悠闲样子,放低声音快步向前走去的样子,年轻人也自觉地捂住嘴巴,踮起脚尖小心地跟在身边。
毕竟,那些在民间流传的鬼怪妖精的谈他在儿时也听得不少,而它们中的大多数东西绝非善类。
他也开始有点明白了这里为什么不像普通的监狱那样建在皇城中,而要建在这里。
身旁的老兵油子还在继续向前走去,很快,二人走过了一条地下河前的窄小石桥,来到了一扇厚重的青铜大门前。
「就是这里了,来帮我拉一把。」
按照身旁老兵的指示,他们合力推动起门旁的一个把手。
随着轰隆隆的鸣响,巨大的青铜闸门在二人面前缓缓升起,而出现在那个年轻人面前的,是一块巨大的碧蓝色立方形水晶体,它被铁链牢牢地固定在房间中央,正随着刚刚大门开启时的震动,微微地荡漾出碧色的水光。
「就这?这就是你要带我看的东西?」
「虽然这水晶看上去很震撼,可这……这就是一池子水……吧?」「上面当差官人传给我的命令就是,每天到这里来跑一趟,扳动大门旁的机关和这个小机关,就赶快回去,不得在这个晶体前停留……我和你说,半个月前吧,一开始我也是老老实实地执行命令,每日检查这个机关……对,就这个。」年轻人看着老兵油子扳下一个青铜把手,随即后退两步,拍了拍手,接着满意地看向碧蓝色的水晶中。
「后来有一天,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心,就多在水晶前停留了一阵,然后……」「你看到了什么?」
老兵油子不说话,只是指指面前的这块水晶。
年轻人便将自己的目光望向水晶深处,他仔细打量才看见,眼前的一汪碧蓝中有个黑影在其中游动。
那个黑影不久便游到了二人面前,年轻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水池中关的并不是什么妖鱼水兽,而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女子!
年轻人擦擦眼睛,才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
水池中的女子长发飘飘,五官俊俏,如黑曜石般闪亮着迷人的光泽的大眼睛,仿佛能吸走他的魂魄。
一对诱人的红唇更是微微上扬,将她那浑然天成的美貌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年轻人的眼前。
而她的美貌这一切都不是让他震惊的地方,因为他震惊的是眼前的画面——几乎全裸的美艳少女,全身上下只留一片半透明的丝巾裹住下身,白皙圆润的大腿几乎全部暴露在外,挺翘紧致的美臀隐约可见,倘若寻到一个好角度,兴许还能瞥见她那秘的幽谷。
赤裸的上身没有任何布料遮挡,大片雪白光洁的肌肤暴露在外面,纤腰婀娜,一对双手难以掌握的凝脂乳瓜在水波中摇曳起伏,只是不知为何,乳尖那一抹粉嫩诱人的嫣红,却始终被垂下的长发遮住,犹抱琵琶半遮面,让人心痒难耐,欲见而不得。
如此美人鱼般的尤物,此时却被关押在一个透明的水牢之中,上下四方密封,灌满了水,少女便如同美人鱼般在水中游曳,胴体光洁如玉,媚态天成,叫人忍不住心生邪火,只想扑进这一汪春水中与她共同遨游,用粗糙大手狠狠蹂躏她那嫩白的脂肉,手指探进诱人的幽谷中,挑逗拨弄那两瓣肥美的唇片,指尖在她那羊脂玉般的肌肤上游走,尽情品尝玩弄这只被囚禁在笼中的雌凰。
「这……这……」
「嘿嘿,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是谁,后来我和将军府来过一次的大人打听才知道,这是大概是从百越抓来的魔女,好像是叫……」老兵努力搜刮着回忆,终于想起来了什么,说道「啊,我想起来了,叫,焰灵姬!」
「焰灵姬?那,她是不是犯了什么弥天大罪,所以才会?」年轻士兵试探地询问道,纵使知道关押在这秘监狱内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弱女子,可他还是忍不住因为她的美貌而心生情愫。
「不知道,上面就吩咐了我们就先把她秘密关在这里。
我估计是大人们想要驯化她,到时候有一天把她献给王侯贵胄,去尽情把玩,说不定,就是为了如今的那位姬大将军准备的。」「这样啊,门外我刚才也看到了有几个站岗的兄弟,他们知道吗?」「嘿嘿,他们在外面老老实实地站岗,如何知道这里面的迷人春色?」两个士兵正要相视而笑,只听见一个苍老声音传来:
「你们两个,少动不该有的心思,这里面的人不是你们能够惹得!」只见刚才打开的青铜大门里,缓缓走进一个老头,清癯枯瘦,一双细小的眼睛,穿着光亮的丝绸衣裳,一看就是豪贵之人。
「参见大人!」
虽然并不认得,但是油滑老练的老兵一眼便知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而且能够安然无恙的在所有侍卫面前走进来,想必也是上面允许了的。
「起来吧,」老头背着双手,干瘦的面孔上,随着说话嘴唇边胡须一动一动:「快把那大门关上,最近另一处和这边一样的监狱已经出事,已经逃了一个犯人,我可不想你们这位特别犯人也丢了。
「
「是。」老兵命令着门内其他几个小兵,打起青铜扳手,放下了青铜闸门。
老头背着一只手,捋着山羊胡,慢慢地走近了水晶。
「这就是我那老朋友和我说的礼物?」
看着水中这美人绝俗秀美的容颜,老头绕到一侧,移动着快被眼皮压住的老眼,一寸寸的盯着美人性感玲珑的身体曲线窥看着,好像用目光舔上她的身体。
这老头在皇城亵玩过的女子,不说成千至少上百,可是,哪里见识过这般倾国倾城的美女。
从焰灵姬那美若天仙的身段出现在他眼前的第一刻开始,他的眼球就牢牢地锁定在了她的身上,就连一旁老兵阿谀谄媚的话都左耳进右耳出,而老头两腿之间的区域也明显地支起了一顶小小的帐篷。
老兵看到他这番痴态,也只是嘿嘿一笑,站到老头的背后和他一同看着水晶笼子中的美人。
「大人,这作为礼物,可是够特别吧?」
那长发散过水中美人腰间,而她白皙的胴体上几乎是不着寸缕。
一对诱人的美乳只是被她飘荡在胸前的长发所遮挡,胸前的亮点嫣红的蓓蕾更是呼之欲出,仿佛下一刻就要透出来了一样。
只有一片短短的黑色薄纱遮蔽下体,随着她在水中游动,双腿之间的私处在年轻人的面前若隐若现,更是立刻勾起了年轻人的欲望。
如同白瓷般纤细洁白的长腿,仿佛如女般完美,小巧的玉足游动时拨动池水的动作更是令人心荡漾……「确实,够特别的。」
老头眼不斜视,看着口水都要流出嘴角,种种淫邪的想法一个劲的涌出来。
「嘿嘿,柔媚如水,热情似火啊。」
老兵本来想得意地介绍什么,回头一看那个叫做焰灵姬的绝世美人,忽然像是一只灵动的鱼儿游到琉璃罩子面前,隔着一层透明的琉璃,注视着他们,美目里是愤怒的火焰。
「她,看得见我们?」老头有些担忧地问。
「哦,大人,她从里面看不见我们,只能看得见自己水中的倒影。」老兵还未说完,只见枯瘦老头却像是不信他的这话,伸出骨肉枯瘦的老爪子贴在水晶壁上,对着里面美人的鼻子勾了勾手指,轻佻地调戏着她。
「美人,想要出来给老夫侍寝吗?」
忽然,美人像是鱼儿一般飞速在水中一个前后翻,秀眉剑立,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朝眼前的水晶双手一挥,用内力在水中击出一道震荡。
「啊——」
枯瘦老头一下子被吓得跌倒在地,老兵一下子扶起他,安慰道:「大人放心,这障壁是用千年水晶打造而成,看似单薄,其实坚固难摧,赛过岩石。」仔细查看了一下,确认这水晶壁的确毫无受损的痕迹,自己也没有受伤,老头这才放下心来,他气喘吁吁地站起身,怒道:
「就算这水晶壁笼牢不可破,可这美人这般桀骜不驯,老夫又如何享用这份礼物啊?」老兵嘿嘿一笑,说道:「现在这美人是热情了点,不过——」老兵侧过身子,给年轻士兵一个眼示意,让他打开了旁边另一个扳手。
只见水晶囚笼里,水牢的上方开始弥散艳红色的粉末,逐渐下沉,融化在水中。
那叫做焰灵姬的美人,看到这被染成艳红色的水靠近自己,似乎十分害怕,缩在了水晶的一角落里。
老兵看到这一幕,得意地说道:「大人,你看,马上她就会变得十分柔顺,绝对听话。」枯瘦老头贴近了水晶壁,看着那赤裸娇躯抱成一团,楚楚可怜地缩在水里,似乎正在诱惑着他前去享用。
他颤着手将衣带解开,露出一副瘦骨嶙峋,略微岣嵝的身体,胯下生着许多细长黑毛,中间露出一条摆动的小肉棒,裹住的包皮上,还生着些色的老人斑。
「美人,来吧,看本大人如何征服你!」
正当老头色急不可耐,就要当众享用之时,忽然,整个牢房震颤起来。
接着,青铜大门外,传来一阵士兵的惨叫声,伴随着一步步沉重的脚步。
可下一瞬,门外的一切又戛然而止。
「有人入侵!」门内的三个士兵大喊。
老兵一脸震惊:「这个牢房从无外人知晓,怎么会有人闯进来?」枯瘦的老头似乎对于有人打扰自己的美事十分气愤,质问道;」现在怎么办?」「大人,放心,这个闸门重达千斤——」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闸门缓缓升起。
「别开闸门!」老兵恐慌地大喊。
「大人,不是我们开的!」
门前的年轻士兵则是双眼骇然俱裂,看着闸门被一只如同蒲扇巨大的手缓缓托起,露出如同象脚一般硕大的脚掌。
黑暗之中,闸门缓缓被举起,一个一丈多高,肌肉遒劲的巨人露出恐怖的身形……————————————
蓬莱居内,只见今日不用当差的老奴才吴贵,不知怎的溜到了宫外。
他轻车熟路地避开宫门守卫,溜进蓬莱居,然后悄悄来到一间下人的休息房间。
站在门外,吴贵小心地左顾右盼,四下无人,一下子溜进房里。
一进门,吴贵就迫不及待的抱起侍女点翠,朝着床榻那边快步走去,与此同时,还腾出一只手来,褪下点翠的长裙长裤。
点翠刚被放置于床榻上,吴贵就扑腾了上来,他上下其手,一边亲吻着雪颈与脸颊,一边伸手去拉扯白色的小亵裤。
「不要,吴,老爷……别脱……就这样亲,也挺好的……」点翠的一双玉手,勐然抓住吴贵的手腕。
上次的经历依然记忆犹新,令她心生惧怕。
那日她被吴贵侵犯后,下体阵阵肿痛,次日早上竟是难以下床走动,一直到数日之后才渐渐好转。
还好她只说是着了风寒小腹疼痛,娘娘没有多说什么。
如今回想起来,心中仍是羞耻难当,虽然在记忆中,那一次除了疼痛外,还有些许令她难以启齿的异样感受,其中似乎也有快乐,也有愉悦,也有满足……听闻点翠此言,吴贵差点郁闷到吐血,今天娘娘找他前来,他知道见一面自己又得被娘娘整的欲火难消,于是先来找点翠泻火。
而他此刻早已欲火焚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能只满足于亲吻。
「翠儿,你看。」
吴贵思索片刻后,用眼示意点翠往下看。
当点翠顺着吴贵的示意往下看时,立刻发出一声惊呼:「啊!老爷你……」不知何时,吴贵已将他胯下的巨龙掏了出来,此刻正怒挺在点翠的亵裤上,尺寸竟比先前又粗壮了几分,吓的点翠花容失色,心惊不已。
龙头上早已遍布了粘稠的透明液体,也不知是点翠的还是吴贵的,竟是将亵裤打湿了一大片,使得白色亵裤变的愈发透明,布料下方淫靡而诱人的景色,已然若隐若现。
点翠见状,又惊又羞,她下意识的并拢双腿,而后微微侧转身子,试图避开吴贵的视线。
对于点翠这番娇羞的小动作,吴贵却未作理会,而是满面愁容的说道:「翠儿,你可知男人的欲念一旦升起,若不发泄出来,可是会大伤身体的。
「要不然,翠儿你用手帮我吧?」见点翠为难而不知所措的样子,吴贵随即又道。
「这……还能用手?……我该怎么做?」点翠茫然的看着吴贵。
「来,把手伸过来,握住它,然后这样上下套弄。」吴贵将巨龙靠近点翠的上身,随后自己用手示范了一遍。
在吴贵的诱导下,点翠缓缓伸出修长的玉手,正要去握住吴贵的阳具之时,忽然又顿住了。
点翠在细想之下,觉得吴贵方才演示的动作实在太过羞耻,他竟然让自己用手去握住他的下体,给他发泄欲火,那自己的手岂非等同于女子的下体?……可是如果不用手,难道要用自己的私处去给那根大家伙泄欲吗,点翠心中犹豫不决,一时难以抉择。
见点翠仍在犹豫,吴贵胯下一挺,将肉棒送至点翠的掌心。
在吴贵催促之后,点翠终是做出了抉择,她轻轻握住这根粗壮的肉棒,缓缓的套弄起来,手心中的大家伙足有孩童手臂般粗壮,点翠的玉手竟是难以握全,心惊之余,不禁暗暗担忧起洞房花烛之夜,自己能否承受的住……点翠的玉手光滑细腻,柔若无骨,还带带一丝清凉,令吴贵舒爽不已。
眼见小美人用纤纤玉手紧握他的肉棒,主动套弄服侍,帮助自己发泄欲火,吴贵龟头前端的龟眼处,不禁溢出透明的液体,而后缓缓流淌至点翠的玉手上。01bz.cc
点翠忽然发觉手心与手指间,变的湿哒哒、黏煳煳的,在套弄肉棒的时候还会发出「啵啧啵啧」的声音。
点翠虽对男女性爱之事知之甚少,但也并非全然不知,此刻已是深感羞赧,不知不觉间便放缓了套弄肉棒的速度。
「翠儿快,再快一些,别慢下来。」
吴贵正舒爽的时候,却发觉点翠放缓了速度,他当即又催促起来。
感受到男人阳具中飘散出来的气息后,点翠只觉脸颊阵阵发烫,浑身渐渐生出燥热之感,心竟出现了迷离恍惚。
点翠自是不知,这是由于吴贵庚阳之体加上玄武名枪的缘故,对于女子而言,这种阳体拥有难以抵抗的魅力,极易催发女子的情欲。
点翠加快了手上套弄的速度,她希望可以快些帮吴贵发泄出来,早点结束,不然再拖延下去,恐怕会被夫人发现。
见点翠终于加快了套弄的速度。
「啵啧啵啧」的声音愈发响亮,吴贵暗爽不已,他自己也忍不住挺起胯部,主动朝着点翠的手心冲刺而去,肉棒一下又一下在点翠那柔软滑腻的手心,进进出出的抽插起来……「翠儿快,再快些……呃!!……」在一番快速冲刺后,吴贵浑身一阵哆嗦,随即数道阳精自龟眼内喷射而出。
「啊!老爷,这是……」
点翠一声惊叫,只见在她的胸口肚兜上与雪颈处,洒落着斑斑点点的乳白色粘稠物,这着实吓到了点翠,亦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看到男人的阳精,只觉得这些粘稠物微微有些发烫,还散发着男子的阳气,令点翠脸红心跳。
忽然看到床头有一条白色的手绢,吴贵伸手抓起手绢,顿觉一阵芳香扑鼻而来,暗道:
真好闻,想必九重天上的仙子气息亦不过如此了吧……只是这气息与点翠身上的芳香却有些不同,难道这手绢不是点翠的?
吴贵一时不解,可眼下却顾不上这个了。
「翠儿,我给你擦一下吧。」话音刚落,吴贵便拿起白色手绢,轻轻擦拭着点翠的雪颈与胸口。
当手绢一直擦拭到乳峰上时,点翠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面带尴尬的制止道:「老爷,这是……娘娘的手绢。」「啊?这是娘娘的手绢?翠儿我……」
吴贵话刚说到一半,突然顿住,随后低头一看,只见胯下的肉棒再次怒挺起来,又粗又长,煞是吓人。
当吴贵得知这条握在手心,此刻已遍布着阳精的白色手绢,竟是胡美人的贴身之物时,吴贵顿时感到莫名的兴奋。
「翠儿,我……还想要。」
吴贵本就没打算如此轻易的放过点翠,一切皆在他的计划之内,只是没想到会半路跑出一条胡美人的手绢,令他愈加的兴奋。
他提枪便入,直直地大力抽插,少女点翠的身体更是快速的颤抖着,口中更是不断的发出欲仙欲死般的呻吟,纤细的玉臂更是无力地蜷缩在床榻上,似是不堪肉棒的大力征伐,但同时又在颤抖着努力分开双腿,翘臀高高翘起,口中不断喊着:
「吴总管,吴老爷,操死奴婢吧。」
吴贵听着点翠的呻吟,却是在脑海里拼命的幻想着,被自己现在正疯狂肏弄的女人,渐渐的由点翠变成了胡美人。
吴贵想象着,自己正双手按着胡美人白美玉嫩的细腰,挺动肉棒,在嫩穴中疯狂抽插,将美穴内的粉红嫩肉带进带出。
对胡美人的大胆意淫使得吴贵刺激不已,很快插在点翠身体里的肉屌跳了几下,将存了许久的浓精一股股的射了出来。
两个人在床铺上相拥,喘着粗气。
——————————————————
新郑城郊,幽深的地底监狱内。
只见青铜闸门被缓缓抬起打开,牢房的青石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数个尸体,要么是被扭断了脖子,要么像是被一脚踩爆了五脏六腑。
而那个身形如同巨塔的大汉,壮硕肌肉上捆绑着铁链。
他足足一丈高的壮硕身躯站在水晶壁前,脚下是因为恐惧双腿瘫软,匍匐在地上的枯瘦老头。
「不要,不要杀我,我不要礼物了,我不要美人了,不要……」山羊胡的老头还在失了狂言乱语,大汉那巨大的手掌直接握住了他的头颅,狠狠砸向水晶……「砰」
「砰」
「砰」
连砸三下,水晶碎裂出一个大洞,炸裂开来。
而头破血流的老头血肉模糊地一头栽进水晶壁里,意识混乱地吊着一口气。
刚刚在水晶中被人当做玩物的美人,畏惧柔弱的眼,瞬间变成从容得意的摸样,她凑近了那还在垂死呼吸的老头耳旁,娇嫩如花瓣的嘴唇轻启,微吐香气:
「老东西~~」
「柔情似水,你已经见识过了,现在感受一下热情似火~~」美人的言语妩媚又隐藏着几丝仇恨,戏谑,嘲笑。
她伸出纤长玉指,在老头干瘪的脸上划过,瞬间他的脸颊皮开肉绽,最恐怖的是,手指划出的伤口上,居然瞬间燃起烈火。
「啊啊啊啊——」
老头在惨叫声中挣扎,却很快整个头部燃烧起来,化成黑黢黢的炭灰。
绝世俏颜的美人,赤身裸体,仅仅是身上披着几匹碎布。
玉足交替迈出,踩着大汉那手掌搭成的阶梯,女子优雅地坐上了他的肩头。
她亮起刚刚的手指,上面燃烧起一团火苗,但她却仿佛掌控火焰的主人,丝毫不会被这火焰所伤。
巨汉立起身子,美人坐在他的肩膀,翘起单腿叠在一起,她一只手扶着大汉的头,一只手点燃着火苗,如同女王坐在王位上。
大汉轻松地带着肩膀上几乎赤裸的美人,一步一步向牢房外走去,绝世俏颜的美人晃了晃自己赤裸的脚丫,满意地说道:
「嗯~这才叫做欲火焚身,你说对不对,无双鬼?」而被她叫做无双鬼的这个巨汉,却仿佛不会说话,沉默无言地继续走着。
无双鬼单手轻松地抬起青铜闸门,缓缓走出牢房。
美人青丝飞舞,回眸一笑,朝着房内那些死去的士兵轻轻吐出一口香气,然后瞬间化成巨大的火鸟,吞噬了整个牢房。
走出牢房,大汉举着坐在肩膀的美人,来到山腰俯瞰山下。
此刻,一具玲珑剔透、雪白晶莹、圣洁高贵如女般完美无瑕的赤裸胴体,呈现在荒野。
清冷月光照在她近乎晶莹剔透的肌肤上,润滑犹如凝脂,仿佛是一块没有丝毫瑕疵的美玉。
雪白挺翘的峰峦,颤颤巍巍,两点粉嫩偏偏被美人垂下的两缕长发遮盖,万分可惜,如若能够展露出来,那必将是世间最诱人的果实。
火辣匀称的一双美腿交叠坐在铁塔大汉的宽广肩头,光洁纯净,美好的臀瓣,晃动着令人心荡驰的柔软与弹力。
更令人难以抗拒的是她冷艳和妩媚共存的气质,俏脸上的那丝毫不在乎自己赤身裸体的淡漠,配合她高翘圆臀间,可以隐约地看见里面一抹秘的风景,真是世间无人可以拒绝。
任何男人看见这般具完美诱人的女裸体,都会瞬间失去理智,要么会虔诚的如崇拜女的狂信徒,要么就会变得如野兽般痴狂。
而这个铁塔大汉,则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绝世美人就在肩头,他甚至只要转个头,就能近距离看到美人那双腿缝隙中的风光,距离之近,只要一伸舌头就能品尝美味。
这个如同火焰中妖姬一般的美人,抚摸着身下巨汉的脑袋,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感觉主人的召唤了,他应该在等着我们,别让他等太久了。」而她的身后,这座原本是秘坚固的地底监狱,此刻淹没在一片火光之中。
……
事情有些棘手。
当韩非第二日再次莅临紫兰轩,终于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
卫庄带回来的那个人不出所料,果然是所有案件的关键。
一间雅致的隔间里,四人正在围着一张桌案,席地而坐。
韩非身边是紫女,对面则是张良和卫庄。
卫庄依旧面无表情的冰山脸,首先说开一句: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救出来的那位是在所有人眼中已经死去的右司马李开,那么,火雨玛瑙背后的事情是不是,也该水落石出了。」韩非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确认无误后,则是面色也认真起来,问起道:「你们可曾知道火雨玛瑙的来源?」张良答道:「良有所知晓。
在百越之地,有一石矿,产一种玉石,颜色像火一样鲜艳,被称为火雨玛瑙。
这个矿正好被发现在山庄的封地里,据说山庄主人就是因为这个稀有的玉石,变成了巨富,风光一时,被人称为火雨公。
那个山庄也是因此得名火雨山庄。」
卫庄则是补充了一段:「我有一位江湖朋友,昨日告诉我一些传闻,关于一笔宝藏,火雨山庄的宝藏。」紫女则是疑惑:「火雨山庄的宝藏?」
卫庄继续解释:「传闻,火雨公为人宽厚仁善,经常接济周边乡民。
不过,怀财而又名声在外,总会招来是非。
当时,百越有三个最心横手辣的巨盗盯上了火雨山庄。」韩非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发出惊呼:「断发三狼!」卫庄没有否认,继续讲道:「一天夜里,他们潜入山庄,发了一把大火,并杀光了所有人,把火雨公的财宝全都掳走了。
他们三个人之间用百越特有的死之血誓约定,一定要平分这笔财富。」说到这里,卫庄冷冷一笑:「豺狼之间的约定。」张良似乎也知晓后续,说道:「的确,在这样的财富面前,任何约定都是奢望。
不知为何,没过多久,他们三个被发现在惨死山中。
人死光了,宝藏自然也就没有下落。」
韩非摩挲着下巴,疑问:「那么,被杀的左司马刘意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卫庄似乎料到韩非有此问,答道:「我打听到,当年百越发生叛乱,韩国出兵支援平叛。
在那-场战役中,父王因平乱有功,彻底坐稳了王位。
而刘意,当时在军中任为裨将。」
「哦还有此事,我当年还在外求学,倒是有所不知。
那么,刘意他表现如何?」
「据说是表现得意外勇猛。
部队一开始被叛军包围,损兵折将,不知道为什么刘意这个裨将突然崛起,就是靠他后来反败为胜,扭转了局面。
韩王大喜,封赏功臣,在那次封赏中,姬无夜一跃而上,从此开始了对军权的掌控。
几年后,不知为何,韩军再次出兵围剿百越余党,百越太子离失踪,无一案卷可査证。」「而当年第一次出兵统兵主帅,你也肯定知晓,如今雪衣堡的主人——白亦非。」在座三人都被卫庄此言一惊,韩非默默念出:
「皑皑血衣候。」
这个名字,是在朝廷上如今与姬无夜分庭抗礼的血衣候。
卫庄肯定道:「是他,只不过,当年,他的雪衣还没被血染红。」韩非则开始推测起来:「这么说,牵扯进百越宝藏的势力又多了一方。
而右司马李开,和左司马刘意之间,又是何关系呢?」这时候,精通情报的紫女缓缓开口了:「当年,李开和刘意等将领前去百越之地平定叛乱,李开在火雨山庄那里结识了火雨公的大千金,并心生爱慕之情。
正是在那段时间,李开一枚将雕琢精致的火雨玛瑙赠送于她,作为定情信物。
可是,不曾想……」
韩非接过话,说道:「不曾想,李开‘战死’沙场?」紫女点头嗯了一声:「根据我们之前和李开相聊问出来的,正是因为李开此举遭到了暗地中窥探着的刘意的嫉妒,于是刘意违背了李开的命令,暗中勾结断发三狼,将火雨公的宝藏全部抢走,并在作战中按兵不动,拒绝支援李开,使其军队寡不敌众,被叛军覆灭。」「原本韩军出兵其实只是为了平定百越叛乱,当时一片乱势,结果还有韩军士兵趁乱占领火雨山庄。
后来刘意大胜而归,掌握军权,一下子权势仅次于姬无夜之下,连火雨山庄的两位千金,大女儿下嫁给了刘意。
至于另一位,公子,可是你父王身边的大红人。」韩非看向紫女,问道:「……胡美人?」
「另一位火雨公的千金,进入宫中,服侍你父王左右,韩国这才下令拯救了火雨山庄。」韩非此前只知道胡美人和胡夫人有姐妹之称,未曾想,她们居然是当年火雨公的一对女儿。
忽然,韩非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到:「既然如此,那弄玉身上的那颗火雨玛瑙?」其余三人对视一眼,韩非见状也惊呼一声:「我怎么忘了,当初胡夫人和李开私自相爱,是否怀有身孕了?」「公子终于猜到了。」紫女得意的眼角魅惑翘起。
一向冷艳的紫女,此时轻轻笑出一道诱人声音,盈盈扬起那黑丝露指手袜,玉手虚掩娇面,让韩非更加渴望完整看一看那美人罕见的笑靥。
「这么说,弄玉原来是胡夫人的女儿,当年应当是山庄危险动乱,胡夫人将她襁褓之中的女儿送出山庄,并且将李开送予她的那颗火雨玛瑙作为信物,却没想到从此母女失散。」韩非感慨。
「难怪上次你让我前去俳优大会,询问胡美人关于那个怪乞丐的事情,现在看来,刘意死前的那一个月,胡夫人看到的那个时常出没诡异仆役,应当就是李开了。」正经事情才一说完,韩非又开始调戏眼前的美人:
「话说回来,紫女姑娘,上次你只让我前去俳优大会,拒绝了我。
这次,我想再邀请你一次,不知道能否赏光呢?」韩非俯身在紫女右肩膀后侧,春风拂面般地笑容看着紫女。
紫女优雅的黑丝玉手放下茶盅,纹着魅紫蝴蝶的眼角微眯,笑意柔棉地瞟了一眼韩非:「那里可是贵胄王侯的出入场所。」紫女款款起身,背对着韩非,言语之间似乎带着揶揄:「小女子身份卑微,可不敢沾这份光。」紫女从容优雅的拒绝,使得韩非垂头丧气。
「唉,老是拒绝我。
真让人伤心。」
此时,原本已经背对着韩非打算离去的紫女,两侧雪白肌肤纹着紫兰花的腰肢一扭,侧过头来说了一句:
「你身边美女如云,就算要伤公子心,也轮不到我。」紫女言语之间似乎带着醋意,此刻回眸一笑可谓百媚生,那高挑身材,从背后看去,迷人的身段如同沙漏一般。
说罢,紫女一双黑丝长腿迈动,背对着韩非离开。
傲然的双峰和扭动圆臀之间,是边走边扭的水蛇腰。
韩非看着这个集性感魅惑,冷艳危险,八面玲珑于一身的美人,时而是左右逢源的紫兰轩之主,时而是高冷女王,时而变身魅惑美女蛇,是如此让男人痴迷沉醉。
恰似一朵盛开在阳光下的紫玫瑰,让韩非越来越迷恋。
……
紫女走后,韩非却是不再玩笑,色严肃起来。
时局诡谲,让人担忧。
韩非紧皱着眉,努力捋顺每一个环节。
十二年前消失的,右司马李开。
秘模糊的往日秘辛。
以及卷入此中的多方势力和角色……
而这次命案的凶手,则是十年前,已经死亡的断发三郎中的其中一员,也是现在夜幕百鸟团的兀鹫。
不难想象,兀鹫此次出动的目的,是为了找寻当年消失的宝藏。
而两次命案发生的巧合都不夕母牵扯到了一个物什——火雨玛瑙。
胡夫人作为刘意的妻子,更是火雨公的后代。
若兀鹫不能及时刑之以法,恐怕……
当年短发三郎血洗火雨山庄,取得了火雨山庄的宝藏。
而左司马刘意打破了生死承诺。
如今本该死去的李开和兀鹫都再次出现,而百越宝藏却不见踪影。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牵扯到了韩国禁忌的存在,百越之地。
那座不存在的牢笼里,放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人?消失的宝藏又去了哪里?
韩非揉了揉眉心,屋内很安静。
张良递了一杯茶给韩非,韩非接过,却没有立即喝,只是忧虑重重的看着桌案。
「韩兄,怎么样,你认为我们现在该如何?〃
韩非沉吟片刻,猛地抬头,眼犀利地问道:
「子房,如果你是兀鹫,你会先去哪里?〃
正在此时,卫庄走了进来
沉声道:「我的朋友找到了线索,看来,贪食尸体的兀鹫已经按耐不住了。」……
自从丈夫刘意去世之后,胡夫人每日睡得并不安稳。
她梦见在火雨山庄被血洗的那一天,年幼时就与她失散的女儿。
能记起那个曾与她定终身,却再也没有归来的俊秀情郎。
更忘不了就发生在不久前,她曾经看到的那一幕。
那个男人她永远都忘不了,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看她的眼都永远温柔。
她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能够再次相见,再见时却已物是人非。
当年的他们有多么岁月静好,现在重逢的她们就有多么狼狈不堪。
那一日,自己偶遇那个身形佝偻,凌乱兜帽盖住脸形的他,明明不过壮年年纪,却如此皲老垂垂。
两两相望,相顾无言。
是他吗?是他杀了自己的夫君吗?
她不知道,年少时两情相悦的男女情谊,在那一夜再次重燃。
她没有办法骗过自己,她忘不掉,也放不下这个男人。
即使多年后,他再次归来,就有可能跟自己隔了血海深仇。
但她仍愿意。
愿意保护他的存在,愿意在心中为他保留一份位置。
因此即使面对前日司寇韩非的审问,她也不会多说一字。
这是仅剩的留念,也是为这个男人做的最后的事了。
「保重。」
他的熟悉声音和面容出现在眼前,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但,那只是白骨下的美好回忆,终究是回不来了。
胡夫人猛然惊醒,还未来的及擦去额上的冷汗,就愕然转头,只见一道倒映在石板上的黑影。
月色下,那幅鹰嘴面具似乎格外的狰狞可怕,手中正握着一把寒光冽冽的利剑。
这个面具人她见过,在夫君遇害的那一天。
「是你。」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怪人才是杀害自己丈夫的凶手:「你究竟是谁?」兀鹫冷笑一声:「要取回自己东西的人」
「是夫君欠了你什么吗?「胡夫人手指冰凉,来自最深处的恐惧,将她紧紧包裹。
「你装什么糊涂?那可是我们兄弟从你们火雨山庄寻来的宝藏!「胡夫人浑身一震,当年火光弥漫,生灵涂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她颤抖结巴着,语气中有明显的惧怕与憎恶:「是……你们干的,你是断发三郎。」兀鹫纵身一跃,靠近床榻,锋利的剑尖指着胡夫人。
「说,在哪里?」
「我不知道,火雨山庄的一切财宝不是早就被你们掠走了吗?」胡夫人惊叫出声。
兀鹫见这个贵妇仍然不肯松口说真话,愤怒得双目圆瞪,正要下手逼供,却听身后传来嘲讽的笑声。
「真是人如其名,果然喜欢在亡者之地寻着味道。」一道妩媚玩味的女子声音,忽然响起:
「兀鹫大人想要知道宝藏的下落,可以问我啊,何苦欺负一个弱女子呢。
「
兀鹫一惊,转身看向身后的女子,是昨日在紫兰轩设下陷阱埋伏他的女人,她站在窗台上,月光照耀下,勾勒出那细若扶柳的水蛇腰肢。
「又是你!」
紫女发出一声冷笑:「呵呵,我说过,你动了紫兰轩的人,唯一的代价就是以命偿命。」「我们之间还有一笔账,没有结清呢。」
美人的语气陡然坠入冰寒,手腕一动,链剑高速旋转着向兀鹫刺去。
细长的练剑就像长蛇一般,在兀鹫身边灵活的转动,每一片如梭的锥形剑刃上都带着凌厉的剑气。
兀鹫的长剑与紫女的练剑碰撞扛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时有时无的火光,总会将这个黑暗的屋子照亮那么一刹。
几息之间,兀鹫就落了下风。
见势不妙,兀鹫立马扯过身边的胡夫人,挡在身前。
剑身散着寒光,在胡夫人的脖子上划开了浅浅的口子,渗出几滴血珠。
紫女立刻收回链剑的攻势,凤目冷冽,面色一凝:
」这么不怜香惜玉,小心遭报应。」
兀鹫缓过一口气,笑道:「像我们这种行走在黑暗的人,比起财宝而言,我们可不会在乎美色。」话音刚落,身后赫然传来刺骨的寒气。
像有一块大石,压在心胸的位置。
随之而来的,还有对死亡由内而生的恐惧。
那是一股无比强大的杀气,犹如凝成了一把剑刃,正在洞穿他的后背和脖颈,兀鹫顿时不敢动弹。
半响,他听到了身后男子沉稳而又冷凝的声音,犹如取命的修罗。
「命都要没了,还要财宝吗?」
话声落后,鲨齿出鞘。
兀鹫还没有看到卫庄的脸,就感受到手臂与肩膀相连处一阵剧痛,在自己的惨叫声中,他明白,骨头断了。
两人配合默契,在卫庄踢开兀鹫长剑的同时,紫女立刻拉回了胡夫人。
卫庄冷哼一声,看着爬起来的兀惊,正在如同狂徒不顾死生死奔向自己……没有人看清楚,卫庄究竟是如何出剑的。
只能看见在那一瞬间,划过一道剑光,冰冷森然。
接着,血花喷涌而出,在整个房间蔓延,红的刺眼。
那个十年前就该死去的断发三郎,最终被鲨齿刺穿了胴膛。
胡夫人本身柔弱,今夜这番遭遇更是惊魂未定,只顾着低着头,止不住道谢。
等她再抬头时,兀鹫的尸体与两位恩人却都已不知去向……床角留着一张纸条,写着:
「夫人,此地危险,可来新郑紫兰轩一聚,有大礼相送。」第十五章 轩中紫兰
书接上回,话说自从韩非归国之后,机缘巧合结识了卫庄和紫女,后来又经历了鬼兵劫饷一案,几人算是关系越加熟悉信任起来,这位韩国王室的九公子,造访紫兰轩的次数可是逐渐多了起来。
自从左司马刘意被人杀死在府中,已经过去好些日子,这样一位军中重臣遭到刺杀,京城内一时之间是各种说法此起彼伏。
而经过韩非等人的一番搜查之后,却不经意间在朝中搅动起数股暗流,引得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先是死而复生的右司马李开,接着是叛离姬无夜的刺客兀鹫,以及他夜袭胡夫人试图逼问的宝藏……缓慢踱步在乾元宫外的御道上,回顾着刚刚才在殿内被韩王的一顿训斥,韩非觉得左司马一案,似乎越发不简单,连他的父王也在暗室阻挠自己查下去。
脑子里不断思索着这一切背后真正的问题,一个丝线交织出的暗黑巢穴,似乎正在逐渐构建出模样……「老九——」
四王子韩宇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好似特地在此等候多时了。
「四哥。」韩非被这一声打断了思索,见到眼前朝服衣冠的韩宇,这才反应过来。
「父王可是有所不悦?」韩宇并未多说,而是径直走在了韩非前头,慢步条理分明,显然是示意这位九王子跟上一叙。
「正是,四哥来此可是?」韩非缓步跟在韩宇身侧,试探问道。
「呵,还不是担心父王又被你气到。」韩宇淡淡一笑,悄无声息地带过韩非的疑问,转而说道:
「九弟,我可是听说了左司马刘大人遇刺一案,似乎出现了一个很离的谣言,很想和你求证一二……」「哦?什么谣言?」
韩非眉毛微微蹙起,心中有些震惊,卫庄兄确实在前几日从毒蝎门的地牢里,救出来一个饱受折磨的邋遢老汉,后来经过紫女的悉心照料,才恢复许多。
又经过几番拉扯,老汉方肯自报家门,他便是胡夫人曾经的爱侣李开,那个当初已经被韩国上下认定为战死沙场的右司马……可是,虽然之后老汉被送离紫兰轩,但整个过程应该无人知晓,做的十分隐秘,难道四哥的眼线如此深入,居然这都能探知到?
韩宇余光瞟了一眼韩非的反应,停下脚步背手而立,却并不继续刚才的问题,而是缓缓说道:「破解司马凶案,缉拿叛将李开,为父王分忧,老九你这次看似惹得父王不悦,可实际上非但无过,还立有大功。
难道九弟这么聪明的人,看不透这一层?」
韩非自然明白韩宇话中深意,是在暗示自己,不要继续追查下去,将一切事情终止在李开这个罪人身上,让他背负一切结束这个案子。
可这,又如何是他之前和张相国赌来司寇职位的本意?
「我如今身为司寇,重的就是一个法字。
若为我一己之利,却置真相于罔顾,实在……」「真相?」
韩宇转身看了一眼自己这位九弟,淡淡问道:「可曾见过渔人打捞沉船物什?」「见过。」
「那我便需要告诫你一句,老九,真相就如同那沉船被埋在河底,想要将它从泥泞中打捞出来,可不容易。
你若不愿弄脏自己的鞋子,又何必趟这浑水?」韩立紧皱眉头,应了一句:「水固然浑,却比想象的深。」「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韩宇缓缓走到韩非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老九啊,你需要先在朝堂立足,否则,真相只能是一种奢侈。」话罢,韩宇也不再留步,继续沿着御道缓步走着。
「四哥,教训的是。」韩非微微颔首,跟上脚步。
「你既曾在桑海求学,自然也知儒家经典所说,两害相权,取其轻。」韩宇并不回头,只是背对着韩立一边说着。
「那,以四哥之意?」
「怎么又问起我来?」走出了乾元宫的正门,韩宇看了看远处的马车,停下脚步,看着韩非,说道:「现在,做决定的人,是你,老九。」韩非闻言,有些不知所措地摸了摸鼻子:
「这李开能避开这么多人的耳目,在多年后死而复生,自然有他的本事。
和普通的犯人不一样,如果李开他不想自己现身,此刻,恐怕很难找到他藏身的踪迹的。」韩宇目光如炬,深深地看了一眼韩非,随即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句话语。
「我早知老九你会为难,所以,既然已经帮过你一次,四哥我索性就帮到底。」随着韩宇话落,一名精干的束腰劲装男子走上前来,恭敬行礼,带着报喜的语气说道:「报四爷,叛贼李开已被围困在司马府的楼顶,谅已插翅难飞,请四爷示下。」韩宇嘴角微微翘起,瞥了一眼韩非,走向马车。
「老九,来吧,你做选择的时候到了。」
……
午后时分,骚乱的人群被兵马隔开,围绕住了司马府,只听那人群七嘴八舌,却道是有死去的鬼魂,在光天化日之下作祟。
等到韩非和四王子韩宇赶到之时,只见那邋遢模样,早已辨认不出昔日英姿的李开站在房顶,手里拿着一柄剑,隔空对峙。
胡夫人一袭白衣,与重重包围的士兵站在楼下,仰望着他。
韩宇色淡然地递给韩非一张弓,示意请他这位司寇大人执行刑罚。
转头看着自己这位四哥,韩非却没有看到任何色,只有静静等待他下手的目光,他已经明白,这是要逼自己做选择……屋顶的李开看到了曾有相救之恩的九公子,似是明白韩非的为难,在一番感慨和讽刺的恣肆大笑过后,抹剑自刎了……柔弱的胡夫人亲眼目睹此景,一时泪流满面,心血冲顶,晕了过去。
这般忠臣无法洗冤,面对着昔日同袍倒戈相向,最终只能在爱人面前,割晋自刎……如此旷世悲剧,韩非最后都暗自攥紧了拳头,满目怜伤。
而韩宇却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手下离开。
至此,尽管困扰已久的司马遇刺一案算是告一段落,心伤过度的胡夫人一度曾想靠近李开尸棺吊唁,却奈何兵士皲严,丝毫不给靠近,只能遥遥目送亡夫。
那日之后,紫女将胡夫人接到紫兰轩,这才使得弄玉和失散多年的亲生母亲相认,母女抱头痛哭,体若筛糠,泣不成声。
捉日算去,已经来到韩非和张良今日应约前来,踏入了紫兰轩的大门。
等他上楼推开门,看见的不只是紫女,还有等候已久的卫庄。
「看来今天是我来迟了,自罚一杯。」
韩非说着便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卫庄仍是没有搭理韩非的赔酒。
紫女见状微微一笑,起身去拿酒壶,只剩卫庄和韩非两人相对无言,场面十分尴尬……过了一会儿,紫女拿着酒壶进来,给众人缓缓倒酒,这时,看了看窗外的市井繁华,卫庄终于冷冷开口:
「我希望,你并没有忘记,韩国目前的危险。」韩非闻言,原本无所谓的色收敛,将酒樽放在案桌,一下子严肃起来。
「姬无夜的势力,早已在韩国根深蒂固,此刻更是在逐渐发狠地撕咬着这块肉,你别以为,你当上了司寇,就可以和他们较量。」韩非此刻摸索着酒樽上的青铜刻纹,轻声问道:「卫庄兄是指,夜幕四凶将?」紫女弯下细腰,一边倒酒,一边也补充起自己的情报,缓缓说道:「皑皑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这四人势力相当,掌握了韩国众人的命运。」卫庄毫不意外地接话。
「血衣侯掌管十万军权,翡翠虎富甲一方。
军权加财力,的确够他姬无夜嚣张了。」韩非起身,开始习惯性地抱胸,捏着下巴思索。
「公子,没想到你虽然求学在外,消息也蛮灵通嘛。」回答紫女的,却是卫庄清冷的声音:「如果这点儿消息都不知道的话,他在儒家求学就是一个笑话,更别说复兴韩国了。」韩非苦笑:「看来,想得到卫庄兄一句夸奖并不容易啊。」紫女笑了笑,她端起一杯酒,看着微微晃荡的酒水表面,倒映出自己娇艳似花的面容,接着说道:
「方才说的是血衣侯和翡翠湖,这第三位,却是个女子,名为潮女妖。
她深藏在宫中千百佳丽内,吹一阵枕边风,有时候,比重臣的话都有效。
而第四位的蓑衣客,则是姬无夜的情报网头目,极为秘。」韩非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道:「所以,要想在这皇宫内无边的黑夜里看清楚,就要有一双特殊的眼睛。」这时,紫女惊讶地看向韩非,仿佛若有所思:
「特殊的眼睛……」
……
市井贾肆,吆喝叫卖声彼此交织,覆盖住了来往的行人车马。
吴贵此时,则正端坐在一辆宽敞高大的马车之中,眼睛盯着自己的官靴鞋面,不敢放肆。
马车内部锦缎覆盖,暖裘铺垫,十分奢华。
而车尾居中,则是端坐着一位粉红仙子。
吴贵不敢去看胡美人,但这次胡美人召他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随着上马车。
几日过去,看来,胡美人并没有知晓上次自己在她熟睡时差点以身犯险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侵犯了她的那个贴身丫鬟点翠。
吴贵稍微安心一分,只是不知道这次胡美人带着他,又是要去何处。
新郑的街道是由大小一致的青石铺就而成,平坦整齐。
马车路过诸多皇宫的府邸高墙,待来到皇宫大门前时,侍卫林立,却是分外快捷就放行了,让吴贵这个老油子都有些惊讶。
本来最近皇宫戒严,贵妃出宫又是需要仔细核查的事情,怎的今日如此方便了。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径直通过皇宫大门之后,又奔去一些路程,车夫一声轻喝之下,马车停住。
只见所停之处的阁楼,挂红披彩,楣上一扁,上书紫兰轩三个鋶金大字。
门前两个妖娆女子,正花枝乱颤的招呼着客人。
吴贵先下了马车,心里纳闷,这里不是京城男人风月玩乐的场所吗?
这紫兰轩在韩王安登基之前,其实韩国内外从未有所听闻,而自从去年搬来新郑,仿佛一夜之间凭空站稳了脚跟。
听闻,这完全是凭借一个冷艳强势的女主人,在各路王侯贵胄中长袖善舞,结交人脉而来。
那个紫兰轩之主,如谜一般的女子,拥有秘而危险的过往,以无双的妖娆与强大的手段闻名于韩国上层男人之间,其本人是亭亭玉立、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子,真实姓名无人知晓,只因她常着一袭紫衣,所以众人唤其紫女,只是,娘娘来此作甚?难不成,她竟有那女子之好……吴贵不敢继续揣测,连忙呼吸之间,转身掀起帘子,迎了胡夫人下马车。
跟在胡美人身后,吴贵见主子没说话,也就闭嘴跟着。
匆匆赶来的吴贵还末仔细打量这紫兰轩的真面目,便已听见楼内楼上传来姑娘们娇俏的嬉闹声,还有一股浓重的胭脂粉味飘散在空气中,熏的他头晕眼花。
一座两层绣楼出现在面前,只见到处张灯结彩,粉红色的纱幔当空飞舞,熙熙攘攘的行人在此停留驻足,放眼看去,几乎都是男子。
门口还站着几位衣着暴露、打扮妖艳的女子,轻笑间娇躯微颤,不停的向周围男子抛着媚眼,明目张胆的调戏勾引,底下的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彷佛被勾了魂一般向紫兰轩内迈动双腿。
「好你个王八犊子!竟敢背着老娘来这儿鬼混!」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高呵,只见一个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冲出人群,一边撸动袖子一边骂骂咧咧。
众人见状,纷纷退到一旁,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容其通过。
「老娘辛辛苦苦在家照看孩子,你倒好,拿着老娘的血汗钱来这种鬼地方潇洒快活!」妇人一把揪住其中一位中年男子的耳朵,另一只手叉在和水桶一般粗细的腰上,破口大骂着,怒发冲冠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发怒的母老虎。
妇人的口水四处飞溅,在空气中狂乱飞舞,离得近的人急忙向后倒退几步,生怕沾染分毫。
「哎呦哎呦,娘子,我只是过来看看,过来看看啊,在我心里其他女人都比不上我家娘子花一般的容颜!」被拽着耳朵的男人急忙出声求饶着,生怕这母老虎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噗嗤,什么花呀这么壮实,我看不会是食人的母老虎吧!」人群中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戏谑,引得众人哄然大笑。
「笑什么笑?!哪个狗日的在这说风凉话,有本事站出来!看老娘不把你的腿打断!」妇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连男人也顾不上管教,双手叉腰环视众人,怒目圆睁,十分凶恶煞。
生怕被无辜牵连的众人连忙转移目光,装作没事人一样急忙散开了。
妇人这才重新揪着男人的耳朵,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他领回了家。
「这泼辣女人也太可怕了……」
目睹了一切的王吴贵心有余悸的看着妇人的背影,小声嘀咕了几句,转头跟上胡美人脚步走近紫兰轩的大门。
只见阁楼灯火通明、挂红披彩,紫兰轩的门不见小气,比起街上其他门楼都大,楣上一扁,上书紫兰轩三个鋶金大字。
不愧是韩国最豪华的风月场所。
整幢建筑凋栏玉砌、丹楹刻桷,位于人潮不息的城中心,共分两层,一层是一间大厅,建造有歌楼舞榭,供歌舞伎展示才艺,宽敞的大厅则是姑娘们卖弄风姿拉拢客人的场所。
一层大厅正中央布置了宽敞到足以容纳四五人同时通过的楼梯,楼梯两侧通往二楼的包房,在楼梯中间的平台上挂着一排红色的木牌,上面写有此处姑娘们的艺名,什么红袖、牡丹、胭脂等,多半都是由进入紫兰轩后起的名字。
每位客人要想进入楼上的包房享受春宵,先要从楼梯间的平台上选择木牌,对应的姑娘会将其领入房间内。
每到夜晚,紫兰轩必定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里里外外弥漫着姑娘们娇柔的撒娇声、客人们喝酒的吆喝声。
紫兰轩作为韩国新郑城中最为有名的风月之地,名气之大,能和燕国的妃雪阁相提并论,作为新郑城中有名的风月之地,此处不仅是达官贵人,豪绅富商们饮酒享乐的好去处,当然也是左拥右抱,享乐赏美人的小仙界。
吴贵跟在胡美人身后,走进一楼。
这进门的花厅看来堂皇宽敞,在夜间,花厅顶上坠着的四盏巨大的宫灯、厅内四周放置的无数精巧花灯都发出醉晕的光芒,照得厅内人仿佛晃不开了眼楮。
无数的女子或浓妆或淡抹,或细嗔或娇嚷,配上一张张艳媚的俏脸。
熙熙攘攘,佛若在戏中。
或浓或淡的脂粉香味从众多女子身上飘出,熏得花厅中的公子们仿佛分不清了东南西北,脚下的软绵鲜艳地毯亦仿若云端。
迷糊间不知所以,怀中的珠宝首饰银黄之物也在这恍惚间不知道流出去了多少。
吴贵跟着胡美人踏的细步,心下觉得这种场景确也称的上是壮观了。
看着将一个个粉艳女子抱在怀中的男人们表情颇是猥秽,心道:
「一群庸脂俗粉,也值得乱撒千金,真是土包子。」胡美人的进入,自然是一下子吸引了花厅一二层楼所有人的目光。
天生丽质,胡美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自己的魅力。
她根本无视大厅中那些集中在她身上恨不能将长袍剥去的目光,也似乎没有意识到在场的每一个男人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将她扑到在地,然后狠狠地在她的千金之躯上鞭挞驰骋。
路过一个纨绔子弟时,他站在旁边,眼早顺着美人那晶莹的脖颈向下瞄去。
胡美人裂衣欲出的胸前丰盈根本不是那件轻袍所能掩盖的,加上松散的前襟,那男子居高临下,美人那雄伟的双峰几乎显露无余。
面对不应属于这世间的美色,这个纨绔子弟瞬间下体暴起,目光僵直,眼睛眨也不眨,充血的双瞳和涨红的面色,都诉说着他心头正翻滚着怎样的欲火。
忽然,这位纨绔公子看着即将走从他身边走过的美人,竟然色胆上头,一时红了眼,张开双手就扑了过去。
吴贵一看这还了得,连忙双手挡在胸前,站在娘娘面前,勉强整劲要拦。
可没想到这看上去虚浮的纨绔男子,手上力道却有几分,一掌将吴贵这佝偻的老汉击飞,向后翻了个跟头。
吴贵心急,连忙起身,眼看那个不长眼的就要扑倒胡美人身上,要出大事啊!
这时候,花厅里遥遥传来一声冷冽女声。
「赵公子,莫要自寻短见。」
这道女声成熟稳重,明明冰冷却有带着丝丝缠缠的魅惑,听得直让所有男人心一荡。
身为皇宫里也见识过几位高手的老宦官,吴贵一下子就感受出,这女声中蕴含着惊人的力道,竟足以余音不绝,在整个紫兰轩内回荡。
这位赵家的纨绔子弟听到警告,立刻停下了手,只听得楼梯口继续传来那个女声:
「赵家的这位公子,奴家劝你一句,没有九个脑袋,就不要去招惹这位贵人。
就算你家赵大人,见到这位美人都要叩拜。」
「你是觉着自己,活够了吗?」
女声明显是在警告在场所有人,最后活够了几个字,更是冰冷刺骨。
赵公子一下子酒醒了十分整,冷汗都流了下来,自己刚刚差点给赵家找来大祸。
他连忙跪倒在地,不停磕头,嘴上喊着「贵妃饶命」。
吴贵见这厮知道了好歹,拍了拍灰尘,爬起身来。
瞟了一眼胡美人,见她并未看地上的男人,于是吴贵就大胆地自作主张,走到赵公子面前,看似大方地给了他一脚:
「滚,没看见我家夫人不想再看到你。」
赵公子得了机会,一下子连滚带爬出了紫兰轩。
「呵呵呵~如此贵人大驾光临,紫兰轩真是蓬荜生辉啊。」此时,只见楼梯上一道紫色靓影出现,一个风姿妖娆的女子烟视媚行,猫步袅袅。
她一身紫袍紫发,扭着纤细柔软的水蛇腰从木质的楼梯口走了下来,一手扶着楼梯,美腿轻曲,幽深璀璨的美眸,望着隐隐傲视轩内群芳的胡美人,轻笑道。
吴贵光是看着这位紫色美人第一眼,就狠狠咽了口口水,裤裆之间,已经支起了一个大帐篷。
想必这就是传闻中那位紫兰轩主人,秘的紫女。
这个名字眼下在韩国朝野炙手可热,不要说那些天天流连在紫兰轩的达官富商,就是一般的平头百姓也几乎人人知道,紫兰轩有一个美艳无方,手段厉害的女主人。
此时,只见她秀丽的紫发高高盘起成灵蛇髻,插着几只纹银衔珠钗,玉面两侧是两垂吹雨鬓从额前伸出,藏着两缕长发则垂到肩上,发丝间展露的修长脖颈被精致的花纹黑色领口束缚,但依旧像是一只高傲天鹅高高扬起。
紫女身上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那覆盖全身,从脖颈到玉足的黑色紧身衣。
这套黑色丝织的紧身薄纱,做工精良,充满弹性,将她高挑丰腴的躯体勾勒出动人心魄的曲线。
这套原本严严实实的连体紧身衣,却偏偏在细腰处几乎赤裸,除了胸前和下身的紧身衣之间还连了一片布料,堪堪一握的腰儿两侧及背部露出雪肤,全是裸露的诱人雪白。
腰间勾勒妩媚云纹,恰似一朵妖艳的紫罗兰,使得这水蛇腰更是勾人得紧。
上身的紧身衣裹着兰紫色抹胸,一对傲然将两座山峰之间的本应凹陷的布料撑到紧绷,形成一道道横向褶皱,修长脖颈之下则在肩膀上斜披着一圈蓝紫色坎肩,绣着繁复暗纹。
而下身的紧身衣仅仅是前后垂着一片紫色布料,堪堪遮住那诱人的臀股之间而已。
但两侧的开叉使得可以在一双黑丝美腿摆动间,隐约看见轻薄丝质布料完整勾勒出那私处饱满的形状,随风刮过裹挟出阵阵香风,让男人的下体在一瞬间火热非凡。
一双通体黑丝的修长美腿,延续到玉足没入绛紫色高跟履中不见。
在紫色布料之中欲遮半掩的纤细的小腿,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黑色薄纱,经过包裹塑形后显得更为圆润诱人。
再看向那美人的俏脸,只见高挺精致的鼻骨、英气的鼻尖、微张的薄薄粉唇与瓜子脸下颌一起微微上抬,形成了一个美妙的弧线,完美而高傲,冷艳的面容透着慑人的美丽。
鬓发稍微遮住了泛晕着紫色的眼角,那双勾人的眸子也带着淡淡的紫色,如一对深藏于海底的珍珠,幽暗却璀璨,魅惑勾人。
她的左眼眼角下画着一道魅紫色的蝴蝶翅花纹,为她这冷艳气质平添了几分妖冶魅惑的姿态。
尽管她冷艳面容看上去像是恰好美妙年华,但她一对勾人美目之中却是透露出一股久经历练的成熟风韵,光泽尽露,显得是能够把握男人于股掌之中的女王姿态。
胡美人此刻亭亭玉立在楼梯下,却并不输那楼梯上的紫女,两位风格迥异的绝世美人,无论美色与气场,此刻堪称平分秋色。
胡美人盈盈一笑。
「想必这就是传闻紫兰轩背后秘莫测,美艳无双的主人了。」「您可是韩王身边的大红人,奴家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能被贵妃娘娘记住,」紫女一只手扶着楼梯,媚视烟行,绛紫色高跟鞋交错踩在楼梯上……嘀嗒,嘀嗒,拾阶而下。
随着走动,那如同美女蛇一般的身躯左摇右摆,扭的像是在男人心上狠狠攥了一把,「奴家无名无姓,唤作紫女即可。
欢迎胡美人大驾光临,来到紫兰轩。」
紫女高挑修长的身材居然比大多数男人还高半个头,此刻站在吴贵面前,他只能头部与那紫色抹胸齐平。
胡美人眼里看着这紫兰轩之主,自然是也十分好。
这样一个全身都透露着秘的女子,曾有其他城郡的豪绅进京,豪掷千金只求一面,但却因为触怒了美人,结果不但没能见着,还被永久从座上宾的名单上划除。
除此之外,自然有和这位一样变得记恨紫兰轩的富豪,但是这紫兰轩能够在皇城站住脚,背后的人脉也是他们都不敢动的。
「胡美人真是艳若桃李,连奴家看了都要动心呢,」紫女那双眼睛,长而媚,双眼皮的深痕直扫入鬓角里去,朱唇之上透着沁心的红润。
「紫女姑娘说笑了,本宫看你才是这紫兰轩最受男人瞩目的美人呢。」胡美人扫视一圈,目光停留在紫女的俏脸上,连她都不得不感叹此女子的妩媚惊艳。
胡美人此话不假,吴贵已经注意到,大厅里此刻所有男人似乎都在来回打量着紫女浑身上下。
并非说胡美人姿色能差过紫女,而是她贵为韩王宠妃,高贵无比,男人们最多是瞟上两眼,实在是不敢有更多的想法,而紫女的出现就不一样了。
虽然紫兰轩公开宣称,所有姑娘卖艺不卖身,也没有什么客人敢对这句规矩抗议,但是在男人的既有观念里,此处,终归是个高档的青楼。
因此,当着秘冷艳的紫兰轩主人出现,所有男人潜意识里都觉得这样一个青楼的女主人,肯定是可以买下来的,是可以有机会压在胯下狠狠抽插的。
紫女无视了大厅里男人的目光,淡淡微笑:
「胡美人此次来的目的,奴家已经知晓了,」她转身玉臂一迎,先走上了楼梯,轻摇腰肢,带路上楼。
「公子,还有胡美人想见的人,已经在候着了,请跟我来吧。」胡美人款款移步跟上楼,吴贵也连忙跟着。
来到二楼走廊,吴贵眼实在忍不住盯着紫女的臀部。
紫女走动间两个饱满臀瓣在鱼尾长裙的两片裙裾之下交替浮现、左右轻摆,高跟靴在地上扣出哒哒声,不紧不慢,就像她扭动的诱人腰肢一样。
趁着紫女在前面带路,吴贵目光放肆的在她高挑娇躯游移不定,看着她娇躯如同水蛇一般扭动,兀自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再到那盈盈细腰,斜着看去依然高耸挺拔的一双酥胸。
目光继续向下,停在她诱人翘臀,虽然前后垂着一片紫色布料充当裙摆,但是走动之间,时隐时现。
只见黑丝连体衣紧贴下半身,包裹着美臀,更把那勾人心魄的臀部曲线清晰展现。
突然间,吴贵想着,若是此刻,自己肉棒此时就狠狠顶着紫女的屁股,粗长肉棒隔着黑丝紧身衣,顶进她美臀深谷来回磨蹭,两只大手摸着她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想法是如此让他发狂,这美腿若盘到自己腰上,那又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一路上还有不少男人,看见紫女妩媚的眼和水蛇般摇曳的玉体,直接围着栏杆,大声呼嚎着「紫女姑娘,我愿意花一千两银子,能不能让我舔一下你的脚趾!就一下!」「紫女姑娘,我花一百两黄金!能不能奢求你用嘴儿含一次我的宝贝!」……
紫女本来还在这些丑男人的呼嚎间谈笑应对,听见了那一句要她含弄宝贝的请求后,眼一下子凌厉,莲步不过轻移方寸,刹那间就跨越了几丈距离,来到那个说话的男人面前。
玉手看似无力,却将男子轻松拽到跟前,秀眉俯视。
只见男人长得肚满肠肥,又胖又丑,不过是和吴贵一般身高,此刻被冷艳高挑的美人拽着衣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有些又喜又惊。
「这位大人,你想要奴家用嘴是吗?」
紫女吐气如兰,小手如同蛇攀钻探进了衣服,抚摸上了他的肚脐,就要往小腹下去。
「我紫兰轩的姑娘卖艺不卖身,这规矩附近几国谁人不知,你是想试一试规矩吗?」「就算你吃了豹子胆想用奴家的嘴儿,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钱啊~奴家可不喜欢举不起来的小毛虫啊~」紫女妖冶的媚眼纹着紫色花纹,眼里乍现一缕剑气锋芒,直接把胖男子的下体吓得渗尿,几乎跪倒在地。
「让公子见笑了,这些丑男人啊,天天就想着奴家的身子~」紫女轻轻按在男人胸膛一推,就将那肥大身躯退出一张多远,随后若无其事地转身赔笑,留下那个吓傻的胖男人,仿佛刚才的事完全没有发生。
紫女的这一番动作,让轩内的客人们更是热情高涨,连连高呼鼓掌,却是惊呆了旁边的吴贵,心中对这位女子的评判,又加上一条,绝非寻常弱女子,必定武功惊人。
紫女却道是寻常不过,曼妙扭转了腰肢,继续前行带路。
吴贵此时不由得赞叹,这位紫兰轩主人,真是媚而不妖,从容优雅,同时还手段高强,媚里藏刀。
若是能够被这等的女子在胯下侍奉?吴贵一想到这里,更加激动兴奋了。
他目光此时从背后仔细打量着这美人的高挑身段,只觉得无一处不诱惑。
尤其是那细若水蛇的腰肢,让吴贵的双眼死死盯在了那紧身衣在腰间的一圈挖空,明明是保守秘的全身黑丝,顺着背部的美好弧线往下,却不知被谁别出心裁的裁开了腰部几乎整圈布料,那优美的女性脊线蜿蜒向下隐没在遮住臀部的紫色垂布中。
看上去矫健有力的蛮腰,大片暴露的耀眼白嫩肌肤袒露在灯光之下,其晶莹剔透之感不输天上银月。
这般腰肢,若是双手合握住,一边猛烈肏弄,该是何等销魂待遇……正当吴贵遐思俱飞,不亦乐乎的时候,胡美人略微回头,余光扫了一眼这个奴才,似乎是猜到了他这老东西的心思。
贵妃的这下警告,使得吴贵立刻知晓了分寸,收起眼,低着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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