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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摧眉(年代 糙汉 女方粗口)

03/铁证如山(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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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角炉子烧炭,铁箅子上架着一口大茶缸,里头的水渐渐升温,眼见要冒泡。「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边上椅子面摆着一本《农村医疗卫生手册》,下乡知青人手一本,挺厚的,冬天杜蘅烤火时会翻翻,用来解闷。


    不少知青撕这书来生火,她这本还算完好。


    一半功劳在陈顺。


    水沸了,水汽一阵阵顶起茶缸盖,哐当哐当,顶撞幅度渐猛。


    它雀跃。


    它兴奋。


    蒸汽在这刻拥有了冲出牢笼的生命力。


    杜蘅受到启发,随着茶缸被顶起的快慢节奏,或轻或重,撸动手里又硬又烫的阴茎。


    陈顺小腹阵阵发紧。


    她专注在一件事情上头的样子很迷人,眼睛在眨的时候会放得很慢,暗自吐气,气出得细,脖颈微偏,细皮嫩肉,比刚出锅的糯米年糕还要软,还要白。


    他娘的,绍兴到底是什么好地方?!


    陈顺暗叹一句,实在恋她得很,眼一刻不离,浑身血液也跟着烧沸。


    热意一股接着一股,往下走。


    肉棒跟着胀大了几分。


    他清了清发痒的嗓子眼:“媳妇……”


    “还不到时候呢。”杜蘅双手迭握。


    这样勉强可以握住三分之二的肉柱,手指在收紧,下手不算轻。她在和男人天生的欲望对抗,和企图脱缰的野性对抗,孜孜不倦地折磨它。


    扼它的喉。


    索它的命。


    要把精液从里面榨出来。


    她说:“陈指,你不可能怕疼。再说了,鸡巴长这么大,不就是给人玩的吗?”


    陈顺挺了挺腰。


    似乎在说:没不让你玩。


    在外,她是说话不敢看人,白白净净的杜老师。


    在家,尤其在炕上,她话里的荤腥其实蛮大的。


    不管哪个,他都喜欢。


    两年前,知青大队生产七队转插陈家坝,十几个女知青被统一安排到军马场,其中包括杜蘅,她们都称呼指导员陈顺为陈指。01bz.cc


    婚后杜蘅有时也会这么喊他。


    陈顺不多想,因为她喊他陈指的时候,常常同时握着他的命根子。就算他多想,绝对想不到杜蘅之所以这么喊他,是为了将自己从婚姻关系里撇出来。


    她只想以自己,以杜蘅,与他代表雄性的性器较量。


    而不是妻子。


    她一直想弄清,这根让她不得不远离家乡,饱尝艰苦的东西,究竟自有意识,还是听命于男人的情欲?究竟为什么勃起,又为什么射精?究竟陈顺的人性底色里,有没有和她一样见不得人的阴暗面?


    他不该是完人。


    完人长一根大屌,从文学的贞洁观看来,就是淫邪。


    赤裸裸的淫邪。


    毕竟男人在纸上谈论淫妇,总会提到一横引诱他们堕落,变成色鬼的雪脯。


    男人无罪,所以大的东西,有罪。


    那么女人也无罪,大的东西,有罪。


    此时此刻,她掌握了陈指导员的罪证。


    铁证如山。


    他的性器,铁一样烫手,山一样嵯峨。


    嗯,铁证如山。


    没错。


    大概陈指想破脑子也想不到,她答应和他结婚,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亲眼看看他的屌。


    看立一等功的男人长什么样的屌。


    看板板正正的男人长什么样的屌。


    他没让她失望。


    他真的很能忍。


    克制、忍耐、服从,都是他拥有的高洁品格,洁净到让她不断想破坏。


    茶缸盖子噗噗直跳。


    热气腾腾。


    烧滚的热水冲出来,流过缸壁,滋啦滋啦地往铁箅下浇,炭被打湿,很快又被激发出艳红的火星,火舌舔了上来,给予施虐者最热情的反馈。


    和陈顺一样。


    对痛报之以爱。


    看来还不够疼,反正他不可能怕疼。


    杜蘅心想。


    “它流了,你还不能。吹一吹,可能好受些。”


    她低头,朝陈顺紫红的龟头轻轻吹气,温柔地像在吹凉一碗热粥。


    “这么个吹法儿,我能好受?”


    陈顺喘着粗气,笑了两声。


    打心底里觉得她可爱。


    她这么做,他不烧得更旺才怪。


    杜蘅没听到似的,又吹了一口气。


    掰开马眼吹的。


    喉结顿时急升急降,眉毛压到不能再低,肉棒突突猛跳,两人对坐在炕上,陈顺浑身在走火,实在受不了。


    “小蘅,你要我命。”


    还有半句话被他藏在了嗓子眼里。


    拼凑起来才是完整的一句——你要我命,我也给。


    陈顺抽气,双手交迭,把自己从快烘化的绒毛背心里解套出来,团巴团巴往边上一丢,解衬衣扣子的速度比给五四式上膛还快。


    他憋坏了,热惨了。


    在小兔般乖顺的女人面前。


    衬衣揭开,里头的内容,真实不虚。


    胸肌、腹肌全都油光水亮,特别腹肌,一垄一垄,田埂般饱实壮阔。他燥出不少汗,连骨头缝里的男人味也一起烘了出来。


    手里的龟头湿润得不像话。


    他的马眼溢了许多清透微腥的前液,像在发馋流口水,居然能拨出浅浅水声来。


    杜蘅呆呆看着。


    物,观。


    她勾起嘴角,露出笑容,从噩梦回归现实的笑容。


    手上没停,利用水色刮擦龟头的沟壑,一声招呼不打,发狠地撸起来。


    陈顺怔了怔,眼渐暗。


    像一盏北风里的马灯,大腿肌肉频繁抽动。


    炉火被水浇灭。


    茶缸里的滚水变成温水。


    他快到了。


    看她的眼野性十足,阴囊抖得厉害,偶尔有几声克制不住的闷哼,带着干燥的火星,不再那么正派,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高洁品格总算露出破绽。


    杜蘅心上一颤,脚趾跟着曲起,小穴背着人,偷偷在抽缩。


    好像湿了。


    撸他的力道更加凶狠。


    《石头记》上说女人是水做的,殊不知,有些男人也是水做的。


    百炼钢,融成了洪流。


    陈顺就是这种男人。


    他教她的压枪手法,被她用来压他的“枪”,尤其在他射精的关头。


    太多了。


    回回都这么多。


    透着生猛的生殖侵占。


    真要一滴不剩地射进女人肚子里,不知道会有多胀。


    满腹狼藉,有一些喷溅到下颌,男人褐色乳头上也挂着一缕粘稠精液,半硬的阴茎还在往外吐精液,冲力减少大半,顺着蘑菇头往下淌,聚集到杜蘅虎口。


    陈顺似乎在她耳边落了个吻。


    之所以“似乎”,是因为她的脑经突然缩紧了,五感随之变得混乱。


    摔碎的椭圆袖珍相框。


    深夜滚动的火车。


    大西北。


    惊叹号。


    生物学上的父亲。


    群狼环伺的绿眼。


    泰勒展开,拉格朗日,傅立叶,哈密顿力学,高斯通量,薛定谔波动方程……所有像白蛆一样蠕动的数字、公式、声音、影像、人脸,所有存在在她脑中的拉扯对抗!!


    在这一刻,终于,收束了。


    食人花收起它的花瓣,选择闭拢。


    记忆湿软的舌头伸了出来,开始舔舐旧伤口。


    满布青苔,阴暗扭曲的记忆殿堂被一缕白色光芒垂照,朱红柜子一个个合上了,节奏如骨牌,次第倾倒。


    合上了。


    最后那一响之后,回归安宁。


    杜蘅站在颓圮的殿堂中央,站在白光之下,闭上眼睛,缓缓舒了口气。


    又一次,在陈顺射精的时刻,收获安宁。


    ————作话


    Jonkenburg《TheForevers》


    进入杜蘅混沌、颓圮、螺旋上升、拉扯对抗的记忆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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