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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前夫总让我虐他

分卷阅读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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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打肿了。


    他的皇后,不,昭玉公主坐在距离他床的不远处,在昏黄的灯光里看书。


    她把书桌和椅子搬到了可以随时看到余敞的位置。


    偶尔拿出茶杯喝茶,优哉游哉,平静如初,一副丝毫没有犯上作乱的样子。


    这只能说明那些宫人都已经是她的人了。


    余敞愤恨地想。


    龙游浅水,虎落平阳,不过如此。


    楚征仪习惯性用余光瞄了余敞一眼,发现他已经醒了,假装不知道一般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余敞立刻闭上眼睛继续装昏迷。


    楚征仪倒了一杯新水,走到他身边坐下,打开他的嘴巴想给他喂水。


    意料之中的,余敞根本不吞下,明明自瘫痪以后,只要是楚征仪喂给他的水,睡梦之中都会下意识信赖地喝下的。


    “嗯?不渴吗?”楚征仪假装独自说道。


    她将剩下的茶水一口饮尽,拿起自余敞瘫痪后就一直放在床边的小木桌上的擦身布,帮他弄干因为他假装喝不进去而流得四处都是的水,又用干绸缎垫了垫余敞的头,让余敞的头部保持干燥。


    动作轻柔,生怕余敞磕着碰着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楚征仪才回到桌前,继续提笔看奏折。


    明明不该还留恋的,但余敞的眼角就是止不住得有些湿。


    一切如常,一切妥帖,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梦,梦醒了,处在人生极度低谷的他还是有个亲密的爱人扶持着。


    夜里太/安静了,只时不时听到烛火烧得噼啪响,一圈又一圈的磨墨声,沙沙的纸张翻阅声。


    余敞难受得如鱼骨头卡死在喉咙,不上不下地吊着,欲吐不能吐,欲咽不能咽。


    发泄和忍下都是那么恨。


    余敞等了好久,楚征仪才处理完最后一张奏折,她有几本不懂,打算等余敞不装睡了再问。


    当然如果余敞不愿意回答,大不了她拿到朝堂上集思广益,顺便说下余敞瘫痪一年后越来越体力不支的问题。


    楚征仪上到床上,伸手伸脚将余敞的手脚锁住,才安然入睡。


    这恶!婆!娘!


    毒!辣!


    本就身体瘫痪力气小的余敞被楚征仪如此一锁后更加无法动弹。


    余敞恶狠狠地瞪着闭着眼睛的楚征仪。


    亏他还鼓励这女人不经受刑法折磨自刎,亏他想到这女人死去就心痛难忍。


    现在他发誓,要是他能恢复过来,不,哪怕能遇见个忠臣,他定会让这女人像他一样生不如死!


    余敞气得肺疼。


    但依旧无能为力,大半夜的干瞪眼瞪了半天后……眼睛太酸了,又干又困的那种酸,还是睡觉吧。


    反正这女人不敢杀他,只要他一息尚存,只要他还能说话,光复的青山就在。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样一想,余敞就睡死过去了,保持着像无数个和楚征仪一起睡觉时的高质量睡眠。


    再度醒来时听到头顶一个软甜的声音说:“早。”


    还未清醒的余敞习惯性地回了个早。


    “你总算醒了。”楚征仪满意道。


    余敞瞬间僵住,他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看着楚征仪,仿佛楚征仪已经是个死物。


    “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就像你需要我昭玉公主的这个身份一样,我同样也需要敞儿弟弟你皇帝的身份。”


    不再矜持端庄的昭玉公主甜笑的样子反而多了距离感和恐怖感。


    “我昨天晚上批改到了几份不懂的奏折,我念给你听……”


    余敞立刻打断,阴沉道:“你疯了还是傻了,还以为能像以前一样我和你一起做这些?”


    她究竟城府有多深,脸皮有多厚,才能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还向他讨教的样子。


    “我没疯也没傻,但百姓最重要不是吗?这不是敞儿弟弟你一向倡导的吗?还是你所谓的爱百姓和从小痴恋我都是你编造的谎言?”楚征仪轻笑道。


    “随便你怎么想。”余敞自我嘲笑道,他只能口头上继续坚持清白。但他心里清楚,楚征仪说的是事实。


    “事到如今,你已经仿若我笼中鸟雀,却还能继续坚持伪装,你的道行比我高深,佩服佩服。”楚征仪轻声鼓着掌,嬉皮笑脸道。


    “您才是伪装第一人,从小装到大,把我骗得团团转,我才佩服你。”余敞回刺道。


    楚征仪谦虚地回应:“不敢当,我今天这一切可都是你教的,功劳在你。”


    余敞憋了口血,道:“别什么脏的臭的都赖向我,还有,昨天你说你自刎过是怎么回事?”


    余敞终于回忆起那一句让他惊骇得全身都冷得松懈掉的话。


    楚征仪终于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她就是不说,过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她才冷笑道:“你没资格知道。”


    “我怕是你撒谎的吧。”余敞强笑着讽刺道,手指却紧张得爆青筋。


    楚征仪只用一种对一切事情都不在乎的空洞洞的眼看着他,跳过了这个话题:“我念奏折给你听。”


    “我是不会回答的。”没有等到结果的余敞呼吸粗重地怒视道。


    楚征仪将打开的奏折啪的一声用力合上,冷冷道:“随便你。”


    她站起身来放好奏折后朝着门口走去,似乎要去干什么。


    “你要去哪儿?”余敞心一紧问道。


    楚征仪的视线像利刃一样,刮了余敞的脸,然后果断地看门又关门。


    房屋里只剩下余敞一个人,空落落的。


    没有食物,没有水。


    余敞不久感受到饥饿和口渴后干涩地想。


    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费尽了力气向床边爬去。


    浸满汗水的头向下望,他看到床上和地板有着一段高度。


    余敞无力地跌回床上。


    大夫说他骨质近来疏松,容易骨折,所以即使是锻炼都得小心些,更别说碰撞。


    何况下到地板离着那门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在爬到那之前恐怕就已经被发现了。


    就算没被发现,门在外面锁上了呢?就算没锁上,万一外面有昭玉公主的人锁着呢?


    昭玉公主,昭玉公主,一切都是昭玉公主!


    他当年没有迁怒错,有那样的父亲,有那样的兄长,昭玉公主又岂会是一个省心的人物?


    余敞大笑,笑得和哭一样伤心。


    若他有朝一日能出去,他今日的苦与痛、血与泪,他都定要昭玉公主也尝一遍。


    等着吧,他不可能一直消失的,总会有大臣来找他的,他一见到昭玉公主都无法控制的大臣,一定要让昭玉公主好看。


    他那样恨着,将昭玉公主的名字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但昭玉公主直到晚上才回来,并且只给他带了一餐吃食和水。


    余敞早就饿得奄奄一息,虽然恨不得打碎那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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